小妾当然不如妻 作者:危栏

怎样对付负心汉和第三者???

立下壮志要搞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外遇”以报复老公的容若若,在惨遭天打雷劈后,披着一身破衣烂衫穿越了。

可惜,她古代的老公比现代的更不堪,不仅和那"银剑"女玩暧昧,还正式娶来做二房。

更郁闷的是,这第三者还狗仗人势,竟然敢支派她这个大房正妻洗衣当小妹,还让不让人活了!

美丽冲动的容若若决定追随高人卧薪尝胆,苦练魅夫之术,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她坚信:有朝一日,那个银剑男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匍匐在她脚下,然后,她就可以无比优雅地伸出纤纤玉足,毫不留情地踹死他。

到那时,岂不大快人心哉?

可是,为什么总有株帅得不像话的水稻,幽灵般在她眼前晃荡呢?

叫你练刀你练剑A

一只青花釉里镶金红瓷小茶碗,一双并不白并不嫩但指甲染得五颜六色的鸡爪手,两样东西一起出现在我面前。

“妹妹给姐姐敬茶!”一个嗲兮兮的声音响起。

我浑身所有的汗毛如临大敌,全部起立、立正,鸡皮疙瘩顺势掉了满地。

循声望去,一个穿得桃红柳绿、满头珠翠的女人端着碗茶,眨着媚眼在等我接茶。

她有张长长的脸,虽然涂得白里透红,但被那双黄巴巴的手出卖了肤质的秘密;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不够大,睫毛稀疏;鼻子也不够挺直;嘴巴偏大,故意用粉遮住部分,生生画出个樱桃小口。这张脸实在乏善可陈,跟“美丽”二字相差的里数是:十万八千的N次方。

唯一吸引我眼球的,是她波澜壮阔的胸部,她的衣襟特低,露出深深的乳沟,想不注意那里都难!我忍不住联想起很多过气艳星——叶子楣、叶玉卿什么的,以及一些记不清名字的AV女优。

据介绍,她姓钱,叫宝带。名字也有够恶心。

我转头向坐在我身侧的男人望去,心中嗤笑着:这就是你的新欢?你老先生品味不要太低好不好?

“嗯哼!”见我迟迟不接茶碗,一个婚礼主持人模样的中老年男子清了清嗓子,轻声提示我:“请夫人喝茶!”

这是不是个很重要的程序?我喝了,就代表接受她了???

哼,不接不接我偏不接!

我挤出虚伪的假笑,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女人。据我的陪嫁丫鬟小禾说,两个月前,这妖女的赌鬼老爹要把她卖到娼寮,是菩萨心肠的“我”花钱把她救回来的。

平生最恨这种恩将仇报的狼女!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做了回东郭大姐!不,准确的说,是那个消失了的东郭大姐的替身。

宝带香粉遮盖下的表情肌宣告僵死。半晌,她定下心神,挤出更娇柔的笑容,如丝的媚眼波光流转,娇滴滴地看向我身侧的男子,嗲嗲求助:

“老爷!”

那个“爷”字拖了老长的颤音,还拐了个山路十八弯!

我可怜的汗毛,再次高唱范小萱萱当年风靡大江南北的《稍息立正站好》一歌,向妖女致敬。

坐在我身侧的老爷伸出魔爪,轻轻拍了拍宝带足足敷了一斤粉的脸蛋,然后一路滑翔到她那因着急而更加起伏的山峦处,抚慰似的摸了一下,收爪。

他正襟危坐,平淡无波地开口道:“夫人——还不喝下!” 然后犀利无比地瞪了我一眼,气焰绝对的嚣张可恶。

我一凛。想想现在人生地不熟,就是要伸张正义也得等到知己知彼,我愤愤地接过茶碗,一仰脖子喝个精光。

哼,我容若若是虎落平阳,最近还得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穿你的,只好被你们这对犬男女欺负了。

“礼——成——”主持人声若洪钟,打断我的思绪。

宝带两眼放光,娇滴滴地偎进老爷怀中。色魔老爷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抱得死紧,当真以为我这个大老婆是死人啊!

我那个气啊!

★ ★ ★

色魔挺重视这个小老婆,还备了酒宴款待前来观礼的十来个相熟亲友。色魔坐居中的主人席,我和宝带在其左右分别落座。筵席桌上有“四干”、“四冷”、“四热”、“八碟”、“八碗”,很是丰盛。

“来来来!非尘啊,纳来这么个可人儿,兄弟敬敬你!”某族兄端起酒盅,闹起了色魔。

色魔痛快地一饮而尽。

“好!”掌声四起。

一个身穿团福锦袍的山羊胡子站起来,目光在我和宝带身上流连一番,慢吞吞说道:“洪老弟啊,前年你娶了咱们全城最美的姑娘为妻,今年又纳了个风情万种的如夫人,真是羡煞我等啊!”然后举起酒壶:“来啊来,斟满斟满!”

“是啊,洪哥!今个儿要一醉方休!”

于是,你方敬罢我登场,车轮战开始。

死色魔,喝死你活该,谁叫你大张旗鼓娶小老婆,还要死显摆!

我悠悠地夹菜,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我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却不知还是这里的“全城之最”,这个倒让我信心倍增。

未来,还是有光明的!

不经意地瞥向洪非尘,却万分震撼地看到宝带的鸡爪子正在发鸡爪疯似的在他身上乱摸。

我靠!吃个饭都要发浪啊!光天化日耶!众目睽睽耶!

受不了地斜她一眼。鸡爪子发现了我的不屑,自作主张地理解为我在吃醋,越发得劲,居然就摸到了洪非尘的胯下。

示威!绝对是示威!

我暴晕!这是古代人么,豪放到放荡?放荡到无耻?

“老爷哦,奴家也要敬你一杯,祝我俩恩恩爱爱,永结~嗯~那个同心~~”宝带在我的瞠目中,端起小酒杯扭啊扭,扭啊扭,扭到了色魔怀中。

“哈哈哈哈!”已有几分醉意的色魔大喜,又斟满酒喝掉。

“奴家还要再敬老爷~~”宝带狂发嗲。

“还要啊?那可要来点特别的!”那个山羊胡子大声怪叫。

宝带抛了个媚眼给大山羊,然后饮了一大口酒,以袖掩面,挨近色魔,以口把酒哺喂到色魔的口中。对面的人看不到两人舌吻,但那暧昧的样子过来人一猜便知。当即,整个屋子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和怪叫!

在我坐的角度,正好看到宝带一边哺酒,一边笑眯眯地睨着我,向我这个大老婆示威!

我气得七窍生烟。

TNND!让你练刀你偏要练剑(贱)!上剑不练,练下剑(贱)!金剑不练,练银(淫)剑(贱)!这古代,竟然也有这种银剑女!惨绝人寰没天理!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又不便发作,只得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假笑,伪装出贤淑懂事的假象。

叫你练刀你练剑B

我决定眼不见为净,做只鸵鸟埋头猛吃。哪料这也不行!

“晚词!晚词!你也敬敬客人啊!”

叫谁哪?我楞了楞,想起昨个小禾告诉我,“晚词”就是我的芳名。

抬头,看到色魔放下怀里的银剑女,皱眉看着我不雅的吃相,给我下了任务。于是,只好慢慢起身,端起最小的酒杯虚应了一下。

一个二十来岁的绿衣男子色迷迷看着我道:“大嫂美艳如昔,难得还贤淑若此,同意洪哥纳妾,这份雅量令我等钦佩啊!”

老兄你谁啊?我特为此人换上矜持有礼的笑容,并不答话。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料没一个好东西!

那边新鲜出炉、闪闪发亮的主角宝带MM,听到总有人夸赞我的容貌,鸡爪子愈加放肆了,在桌下不停地勾引色魔,又搓又摸的,洪非尘同志明显受不了诱惑,起了不雅的反应。

十分有理由怀疑:这位宝带也是踏破时空穿越而来的——从某某洗头房穿过来的专业的“小姐”。可惜啊,没带个数码相机来,否则把他们的银剑样拍下来发到网上,必定有“艳照门”的效应。

★ ★ ★

整场酒宴上,宝带和大色魔洪非尘一直是眉来眼去,摸来摸去。我被这种女性败类和男性禽兽气得嘴角抽搐,内伤不断。只能拼命默念:

“莫生气啊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 况且伤神又费力!”

我,一个昨天才刚刚穿越时空而来的弱女子,形单影只,势微力弱,若气死在这里,真的是比窦娥还冤了!

为什么?人家穿越,不是邂逅长情的帝王,就是遇到痴情的贝勒,再不济,也能结识个情深不悔的贵公子,从此不愁吃喝,万千宠爱在一身,在古代享受精彩人生。

为什么?我昨天穿越鸟,却只遇到了这个做布帛生意的男人,除了有两个臭钱,没有高贵的背景,没有满腹的经纶,也没有赛过潘安的美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最讨厌的是,还长得很像我在现代的那个可恶的老公。

穿越遇到这么个三流品种也都不谈了,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今天,我一觉醒来,但觉风轻云淡,阳光和煦,鸟语花香,浓浓的春天气息扑面而至,心情刚刚爽了那么一滴滴。某男就冷冰冰地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通知我:他要纳小老婆了!我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纳妾没商量!否则后果自负!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心里只有她没有“我”。

我哦,立刻成了准下堂妇!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看着他理直气壮搞第三者的跩样,我终于认清了形势:我,真的穿越鸟!而且,很有资本去竞选“史上最霉的穿越者”这一光荣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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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客散。洪非尘拥着宝带进房玩“洞房花烛”的游戏。

两个人真让我乱恶心一把,刚离席就丑态百出的缠绵在一块,就像几百年没ML过!其实看他们今天那个张狂放肆的银剑样,我估计早就暗度陈仓几十次了!

我故作温婉贤淑地到门口送客。远去之人的议论之声传入耳中:

“这个宝带,相貌和朱氏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嘿嘿,夸我呢,快跟上再听听!

“那自是云泥之别啊!但不要紧,关键是风骚蚀骨销人魂,今天你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吗?”

“是啊!这个老洪,齐人之福羡煞人哟!”

“哈哈哈哈…”

看他们渐渐走远,我满腔愤慨化作无边郁闷。漂亮有个P用,还不是让那小妖精蹬鼻子上脸了。长长叹息一声,我幽幽地深情吟诵:

“寡夫——携儿啼,将军——遭敌擒。

失恩——宫女面,落第——举人心。

好怎一个惨字~~了得~~啊~~~”

不招老公爱,身上也没钱。这在古代的日子,该怎么过哟!

罢罢罢,不要想太多了!

向后转!回房,休息!

身体接受大脑的指令转过去,立马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少年男子,正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定定看住我。

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容长脸,白皮肤,修眉入鬓,眼眶微凹,眼若晨星,直鼻檀口,有点像希腊美男和中国古典美女杂交生出来的孩子,一头飘逸的长发用银色丝带松松扎了个辫子,正配那一袭银色长衫。

他是今天坐在桌末,那个唯一没说话也没闹酒的人,看起来很安静、很单纯。因此,我对他印象很深刻。但此刻,他挡住我的去路,秀眉紧蹙,目光十分复杂。

哼!看什么看?今天姐姐我心情超不爽,管你是谁呢,都给我靠一边去!

我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冷冷说道:“公子可知非礼勿听?请回!不送!”

不知死活的美丽杂交水稻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半天,方沉声道:“大嫂,莫要太难过了!”

怎么还不走?烦不烦啊?

我是难过,不过,不是你们这些俗人想的那种——因“失宠”而引发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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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到任何人和我说这些无济于事的无聊话,于是抛下美丽的水稻,疾步回房,摔上房门。

重重叹口气,我拉过被子蒙住头,想来个“一睡解千愁”。难过难过难过…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真难过死啦!!!

西房的“新人”干柴遇烈火,让人不得安生,宝带小姐在床上一刻也不消停,“咿咿呀呀哦哦耶耶”鬼叫个不歇,吵得我神经衰弱。我闭紧双眼,用手指死死塞住耳朵!

一只羊啊两只羊…五只羊啊六只羊…快睡着!快睡着!也许,明天醒来,我又穿回去了呢?

希望啊,永远在前方!

作者有话要说:古装容若若(朱晚词):

第三者——宝带带小姐:

宝带:各位看官,奴家和封面上那个正妻朱晚词(容若若),孰美???

看官:呃…吐…

宝带:555555,都怪那个有偏见的作者啦!死女人一心向着朱晚词,奴家最大的身材优势都没显示出来…

看官甲:哦耶,看你不如去看乳牛…人家捏捏还能捏出营养丰富的牛奶!

宝带(背对众人,凄切地):这天下,知我怜我者,唯老爷也!5555555,朱晚词,我和你势不两立!

众人倒。

我——要——外——遇!A

我,容若若,今年26岁,外表清纯大方,内心张牙舞爪。

身高:163cm。

体重:49kg。

爱好:看书(以言情小说为主)、画画(以卡通漫画为主)、K歌(以无病呻吟的流行歌曲为主)。

婚龄:截止到昨天1年零7天。

穿越前职业:z市一所一流中学里的二流老师。

工龄:差4个多月就满3周年。

曾经,那个拥有象征智慧的地中海式发型的老校长,一再叹息着说:小容啊,你很有当一流骨干的潜质,但太不积极要求进步啦。

其实,每个人都渴望进步,不想进步的人必然是遭受打击的。这都得怪我那些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死党。

当年,那些伪美女或伪淑女们知道我参加工作后真是当了老师,纷纷通过短信、电话、E-mail、QQ等各种现代通讯方式表示质疑:“你,也能当老师?”

然后,竭尽所能地开始打击我——

杭美说:“你那性子,就像从小把朝天椒和火药子当白饭吃着长大的,你当老师,祖国的花朵可惨了!”

佘敏心说:“天哪!你这个疯狂搞怪的女人,想象你装模作样满口仁义道德为人师表的样子,我就要吐血!可不要误人子弟哦!”

贾思哲说:“哦耶!一想到养尊处优的若若妹妹呕心沥血、苦口婆心为差生补课的样子,偶就心疼心碎得吃不下晚饭…”

还有更多极其伤害我可怜小自尊的言论,我已统统从大脑内存中彻底删除。

我,容若若,当年好歹也被个把拥趸尊称为“中文系小才女”(虽然是所二流大学的中文系,但偶等很自强滴)。 一走上工作岗位,就深受广大花季学子的热烈欢迎!自认为是个工作尽责、富有爱心和耐心的好老师。不是吹滴,我从初一一直带到初三的这个班,每次考试虽然从没考过年级前三名,但也从没落后到年级后三名。这些恶女,却看不惯我寄情事业,时不时冒出来践踏一下我,把我泼成个落汤鸡、落水狗。

无奈之下,我只好挥泪把伟大的事业心暂时收起,听她们的话,先趁青春美貌还在时,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说不准,他才是我人生的知己呢!

可叹,周围的男老师要么是有点娘娘腔(这个好像是中国中小学男教师的普遍现象),要么就是没发现我的美貌(上班穿着布衣素服,头上一层粉笔灰,手上沾着红墨水,实在也不咋吸引人),要么就是因我的张牙舞爪而望而却步。总之,是相看两相厌,没有对眼的时候。

于是就把钓鱼的长线甩向社会上广大的青年才俊。

受职业限制,也不太好意思招摇地跑去pub啊,大街上啊等扮花痴找老公,即使看到有超级帅哥从我面前飘过,也只敢默默地咽口水。我的计划是听老妈的,通过最最传统、最最安全的方式——相亲,认识些有为青年。

但是,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滴!

相亲的人选还没确定,就在QQ上认识了我老公郑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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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闲极无聊,批改完五本不知所云令我气得吐血的作文本,我决定上网随便加个在线的人掐掐架,纾解一下痛苦的心情。

于是,某男不幸中奖。

哼,和不怀好意的语文老师斗,你还差得远了!某男被我叫嚣得体无完肤,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来硬的。但见电脑屏幕上急急出现俩气急败坏的大字:

“泼妇!”

我靠!头一回被人这么说耶!这明明是形容那些四十来岁很会在菜市场等地掐架的彪悍大婶的说!

一看他资料里填的城市竟然也是z市,我开始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