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香不香?”

“软不软?”

冬日房间光线昏暗,窗帘半拉,暖气融融,念初穿着白色的毛衣仰头冲他笑,宽大的领口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锁骨。

她双手撑在两侧,身子微微往前倾,领口处那抹白皙往下延伸,李安然站在她身前,轻而易举就浏览了大半风景。

他掩眸轻叹一声,伸手按住念初的肩膀往后一推。

“没你香也没你软。”

“你要干什么?”念初躺在床上,双手被他握住压在耳后两侧,李安然伏在她身上,嘴角挑起一抹笑。

“白、日、宣、淫。”

说完,念初的唇就被堵住,她挣扎两下无果,呜咽:“唔,你怎么…”

话语都被吞入腹中,李安然咬着她的唇瓣亲了一通,随后唇下移落到了颈间耳后,温热湿软触感贴在肌肤上,念初强忍住轻颤,问道。

“又是哪里勾起了你的性|欲。”

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做了起来…

李安然动作未停,边亲边揉,带着浓浓性|欲含糊破碎的声音钻进耳中。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让我想上。”

轰的一声,念初脸红炸,瞬间变成了一只软脚虾,还是被煮熟了的那种。

屋内温度一点点升高,裹在被子里的肌肤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相贴摩擦,喘息和低吟声交融,回荡在房内,被大门严严实实的挡住。

客厅里舒佳在嘟囔:“那个破孩子竟然骗我,真是翅膀硬了,哎,对了,他们两个怎么上去这么久还不下来?”

“在房里有什么好玩的…”

李钦从手里的报纸中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她一眼之后又低下头去,随口道:“小情侣们都喜欢单独待在一起,你就不要管他们了。”

温暖的被子里,念初浑身酸软的趴在枕头上,白皙纤细的手臂搭在上面,小半香肩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她阖着眼,唇色嫣红,脸颊粉嫩,乌黑浓密的睫毛纤长卷翘,细看之下还在微微颤抖。

李安然把她的手收到了被子里,随后低头去吻她白皙细腻的肩,念初身子往前拱了拱,眉心蹙起。

“别闹”,她不耐烦的嘟囔。

李安然跟了上来,吻落在了她后背。

“我好累…”念初的声音几乎带着丝哭腔,白天的他比起晚上更加兴奋几分,不知道是白天精神比较旺盛还是因为时间地点。

整个过程激烈又持久,念初被他折成了各种姿势,直到最后大脑昏眩时,方才得到释放。

瞬间瘫软下来,眼前几乎是一片白茫茫,脑海放空了许久才勉强缓过神。

“我就亲一下,你睡吧。”李安然闻言低声道。

念初这才放下戒备,松弛了身子沉入睡眠。

迷迷糊糊间感觉他亲了一会,然后下了床,接着湿热的毛巾擦过全身,待到李安然温暖的体温再次贴过来时,念初自发的钻进了他怀里终于安稳睡去。

一直到下午晚饭时分,她才被李安然叫醒,两人洗漱完下楼,客厅已是一片饭香。

舒佳对两人在楼上一待就是一个下午颇有意见,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唠叨,念初窘的头都抬不起来,李安然在一旁闷笑,打断了她。

“妈,食不言寝不语。”

李钦帮腔:“就是,来来来念初吃菜。”

舒佳:“…”

距离年会还有半个月的时候,舒佳就带着念初去选礼服,李安然充当司机和陪同跟在两人后面。

念初极少会出席需要穿礼服的场合,那种地方繁琐又累人,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精美华服的喜爱。

两位女性如同钻进了海里的鱼,兴奋地互相展示手里的礼服,然后情不自禁惊呼:“哇,这个好看。”

“啊,那个也好看!”

“来来来,我们都试试。”

舒佳挽着念初的手臂笑得一脸满足,又忍不住损起了旁边的李安然。

“念念啊,还是和你一起出来好,你不知道,每次和他们父子俩看礼服的时候一个二个都是张死人脸,坐在那里抱着手机,压根就不瞧我一眼。”

“妈”,李安然闻言收起了手机,无奈看着这个老是掀他底的母亲。

舒佳不理,把抱着一堆衣服的念初推进了试衣间,“走走走,快去试一下,我们念念身材这么好,穿出去肯定惊艳全场。”

有没有惊艳全场李安然不知道,反正当他看到穿着一袭淡绿色薄纱裙的念初出来时,只觉得呼吸骤紧,舍不得移开一丝视线。

“好看吗?”念初歪着头,看着他抿唇笑得有些羞涩。

“好看。”李安然目光凝在她身上,轻声道。

一连试了好几件,每件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李安然索性全买了下来,念初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刷完卡。

“你干嘛呀,买这么多平时又穿不了?”她蹙眉抱怨,眼里都是心疼。

“谁说穿不了。”李安然把卡塞回衣服口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回家就穿给我看。”

“在家穿礼服干嘛?”念初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李安然勾起唇,意味深长的笑,他压低身子唇几乎是贴在了她耳廓,声音夹杂着丝丝热气钻了进来。

“想要亲手脱掉它。”

、chapter 54

年会, 天寒地冻,即使是有暖气, 敢穿礼服的女孩子依旧是勇士。

念初被李安然搂着腰, 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她看着场内那些露出纤细胳膊和锁骨的女孩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们不冷吗?”念初仰头问。

“美丽让她们忘记了寒冷。”李安然明显是司空见惯,脸色淡定的回答。

“…好吧。”

年会正式开场,由总经理和各位领导致辞,李安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台上,笔直挺拔,容貌出色。

念初看着台上器宇轩昂的人, 突然涌起几分自豪。

——这么优秀的人是属于她的。

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她有些错愕, 念初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果然人本质的劣根性难以去除。

李安然讲话结束,走下台在她身旁坐下, 念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只见他凑过来低声问:“你刚刚又笑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念初莞尔,摇摇头回答:“没什么。”

李安然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低声威胁:“说!”

“啊”她小小的惊呼一声, 眼神慌乱的张望着四周, 随即低喝:“别闹。”

“我闹?”李安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反问。

“哎呀,小李总大家都看着你呢。”念初伸出白嫩的手指,按着他的脸把头转了过去。

李安然:“…”有点生气。

讲话结束众人开始就餐,应酬时间就此拉开序幕。

念初跟着李安然四处转着,和公司股东大客户打了个照面,还未记住人家的脸, 又被舒佳拉去跟一群女眷打招呼。

脸上肌肉隐约有发酸的意向,众人得知念初的职业之后又是拉着她聊了好一阵,口干舌燥,手里的香槟渐渐见底。

像是看出了她的疲乏,舒佳终于打发她去休息,念初如蒙大赦,索性找了个偏僻位子坐下了。

场内觥筹交错,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穿着精致的女人笑容得体又客套,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华丽刺眼。

李安然端着酒杯依旧在应酬,时不时目光飘向她,念初杵着腮看了会,只觉索然无味。

包里有速写本和笔,庆幸出门的时候带了,脑海此刻有些倦怠,念初懒洋洋的趴在桌上,胡乱的描着线条。

香槟后劲很大,眼前渐渐模糊,念初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小李总?”

“李总?”

李安然蓦然回神,看向面前的人微笑道歉:“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我刚刚说的那个项目…?”那人试探问道,李安然心神依旧在远处角落昏昏欲睡的人身上,他语速略快的回答。

“这个事情下次有机会再说,抱歉,我失陪一下。”

他点头致歉,大步流星的往念初方向走去。

“念念?”李安然拍了拍她的脸颊,念初抬头睁开眼,眸里有几丝清明:“嗯?”

“你喝醉了?”

“没有”,念初连连摇头,却把自己摇得更晕,索性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上面继续睡去。

李安然一边扶着她一边无奈的看着周围,好在没多少人注意这边,他收拾着念初散在桌上的纸笔,提起椅子上的手包塞了进去。

然后一把抱起她。

“我带你去休息室睡觉。”

“嗯”,念初在他怀里动了动,模糊的应了一声。

安顿好念初再次下去时年会已经进行到了抽奖环节,负责人正到处寻着他的身影,李安然作为抽奖嘉宾上台。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场面气氛调动到了最高,正然集团年终福利很丰厚,连同着抽奖的奖品价值也很高。

闹腾大半晚上,年会终于接近尾声,众人渐渐散场,李安然揉着发酸的额角,有些疲惫。

念初再次醒来时是在车里,司机在前头开车,李安然抱着她靠坐在后座,闭着眼睛下巴搭在她头顶睡觉。

车内灯光昏暗,行驶得很平稳,念初此刻已经毫无睡意,酒精带来的昏沉在睡了一觉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念初把玩着放在她腰间的手,摸一摸又忍不住放到唇边亲了两下,李安然还是没有动静,估计是累极了。

酒店里住的地方不远,不一会车子就停了下来,念初推了他两把,李安然才迷迷糊糊转醒。

下车,步履踉跄,念初扶着他,后知后觉这人好像喝醉了。

月光如水,洒在地面,难得冬日有如此皎洁的月色,念初打开门,把他放到床上,脱了鞋子外套,百度了一下醒酒汤的做法,进入厨房。

煮好之后给他勉强灌了两口,念初想了想,又打了盆热水给他简单擦了擦身子,然后抱着枕头去了隔壁房间睡觉。

李安然早上起来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熏死,洗了个澡方才觉得舒坦几分,和家政阿姨说换套被单之后,才发现床上少了个枕头。

???所以昨晚她是嫌弃自己?

李安然顿时有点生气。

想想自己平日里怎么对她,念初又是怎么对他的,这点生气瞬间化成了一汪怒火。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念初正在客厅抱着枕头看书。

“你昨晚竟然没和我一起睡?!”李安然质问,一把抽掉了她手里书,把念初压在沙发上,顺手拿掉了中间那个碍事的枕头。

两具身体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一起。

念初笑着伸手抱住了他,凑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好香好香哇。”

她软声道,随即在李安然身上蹭了蹭,捧住他的脸亲了两口。

一腔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安然极力的想找回方才的愤怒,却在她软绵绵的身体上化为乌有。

都说妲己褒姒祸国殃民,李安然只嘲笑君王无用,然而在这一刻却深深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于心爱之人面前什么都无力抵抗。

“算了”,他嘀咕,把头搁在念初颈间吻了吻,又忍不住泄愤似的咬了两口。

念初缩着肩膀躲他,忍不住咯咯地笑。

“还笑!”李安然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开春,中国美展开始筹备,三月开放报名,五月选送作品,六月公布入围名单,入围者作品可参展,然后由组委会评选出名次。

基本流程和流萤奖差不多,但时间却更为紧促,规模和等级也是天差地别。

国画展评选严格,囊括了全国的优秀画家,作品也是百花齐放,其中不乏名家大师之作。

念初不奢望能在这种规格的评比中拿到奖项,她只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得上画展的门槛,进入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

脑海有好几个构思,念初迫不及待的想把它们呈现出来,开笔便一发不可收拾,从白天到黑夜几乎舍不得闭眼休息。

每次都是到时间即将指向凌晨,李安然强硬的要求她睡觉,念初才停手,飞快的洗漱完便一头扎进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的闹钟是七点,睡意正浓时,念初却在闹钟一响就立刻起床,李安然每次醒来,旁边的被窝都是空荡荡的。

一摸,已经没有了温度。

起来必定能在画室看到她专心画画的身影。

构图打底稿,一点点调色上色。

每副画完成周期差不多都超过了一个星期。

然而脑海中的成品在纸面被呈现出时,念初却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

画面很美,配色很漂亮,技巧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