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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一看江钊发话,也不敢反对,想给朵儿求个救,才发现朵儿一心扑在江钊身上,一脸关切的问她老公,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头晕,有没有想吐?

看着朵儿把江钊扶上车,发动车子,稳稳的将车子开走的样子,夏浅羡慕死了,等哪天,她也得开得这样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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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申凯不注意,夏浅决定今天让自己大出血一次,偷偷的往后退,然后嘿哧嘿哧的跑,跑到马路上,准备打个车回大学城,虽然要好几十块钱,但是没办法了,申凯长得帅是没错,但是对于自己得罪过的帅哥,她是不会去肖想的,肖想可以,但不能靠近。

虽然她也想过求老天爷把她的桃花还给她,但是她再神经大条也知道,长得帅的男人不一定都是自己的桃花运,有可能是桃花煞。

还有就是,也许人家跟桃花两个字根本不沾边,要不然电视里那些又高又帅的男明星早就和她有一腿了。

她还犯得着单身吗?

所以申凯虽然长得养眼的男人,但又处处计较,吃别人三呼万岁,吃自己痛心痛肺的小气男人,一定会记恨她。

申凯这朵花,肯定不是桃花,是夹竹桃。

不找死的最好办法就是赶紧滚。

看到蓝色的出租车开过来,车顶灯亮着绿色的“空车”,兴奋得崩着腿,直直的跳了两下,像个半夜里蹦出来的美女僵尸,伸手对着出租车直挥。

“哧吱~”刹车声落下,跟江钊那辆公车一样,黑色奥迪,停在夏浅的面前。

夏浅看着车,也不知道以后当了主持人,能不能买个奥迪来开开,她才不要这样的A6,她要买就要买Q系列,多漂亮。一定很有品味。

掐指一算,主持人得多少钱一个月多少年后才能买Q系列的车?难道又要去揩姐姐的油?不太好吧?工作了再伸手问姐姐要钱总归是过意不去的。

没关系,以后再还嘛,大不了多还几年,又不会赖帐,小孩五岁前一定还清。

就这样,仅仅面前停了辆车,夏浅就把自己未来N年的生活给规划好了,还规划得津津有味。

正在愣神之际,男人愉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夏小姐,送你啊,还不上车?”

夏浅突然回神,看着申凯从车里偏头跟她笑的时候,一个哆嗦,微微退了一步,“呵,不顺路呢,麻烦申院长了。”

夏浅直觉是申凯没这么好对付,看他笑得一点都不单纯就知道了,肯定是个坏人。政aa府的人又不敢惹,江钊可以让她一辈子考不出驾照,申凯会不会因为晚上她出言不逊就让她下辈子也考不出驾照?

这辈子最不应该认识的就是朵儿。

不认识朵儿就不会因为带她坐车就让江钊吓得连不是蛇的绳子都怕。

不被江钊吓,就不至于对一个检察院的院长这样忌惮。

申凯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户上,食指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耸肩的时候,眉毛也是一挑,一双眼睛笑起来,精坏精坏的,夏浅想,看吧看吧,这就是父母官队伍中腐=败份子,肯定的,一查一个准,就没见过这样的检察官。

所以申凯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才让她抽风,“顺路啊,我觉得海城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跟我顺路的,你要去外地?我送你去火车站或者机场?”

夏浅笑,笑,笑,只是一直不太自然,卡其色棉服拉上拉链,搓了搓手,“呃,其实申院啊,你不用这么绅士的,我可以打车。”

“这样啊,我不用绅士?”

“是啊,不用的,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走吧。”其实不是她不想省钱,要是有朵儿在,今天这个路费钱她肯定是要省下来的,只是朵儿这个靠山不在,她也没办法。

这边刚说完,申凯就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没关上驾驶室的门,而是直接把夏浅背后的衣服一抓,提溜着一拎。

申凯个子高,夏浅原想,江钊,秦非言,庄亦辰还有卓浩加上这个申凯,他们可以组成一个模特队,肯定能红。

只是自己个子不高,才一米六多,跟朵儿都差一截,又不喜欢穿高跟鞋,申凯抓起她背后衣服的时候,她就觉得是被拎,自己像个小鸡仔被拎了起来。

“喂喂喂,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这一拎,胸前都勒得难受,天,又要停止发育好多天了,太残忍了。

“咦?现在我不是绅士了,姑娘!”申凯说完拉开后座车门,将夏浅扔了进去,“你最好别往外面跑,否则…”他顿了一顿,“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绅士了。”再次重复这句话时,夏浅提了口气。

申凯摔上后座车门,慢慢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开车,“火车站还是飞机场啊?”

“火葬场!”夏浅气呼呼的说道。

“好嘞!”申凯的车子开上了主干道,边开车边很有兴致的开始讲鬼故事,讲故事的时候,是以一个优秀男人非常得体的尊重女性的口吻来叙述,“夏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海城的火葬场以前不是灵山那边?”

夏浅有点2,2的时候觉得自己胆儿很肥,车子不错,比她那辆要好那么一点点,“不知道。”11FF6。

方向盘握得轻松,关了车里的FM电台调频里正嗨的脱口秀,申凯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顿一顿,有一种增加悬疑的效果,不自觉的让人崩紧,竖着毛孔,“因为有次下过雨,海城闹鬼,也就是我们现在这条主干道上,十二点一过,有小孩子看到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看了一下后视镜,里面后座的梨花头包着的小脸吞了唾沫,申凯继续说,“可是开车的人没一个看见那样的情景,车里如果有小孩,就会吓得拼命的大叫‘撞人啦!撞人啦,好多人被撞得飞起来了!”

“大人觉得在胡说,于是下车,前面的车也有停的,也有小孩下车,所有的小孩子都开始哇哇大哭,说好多人过来啦,撞得都是血!”

夏浅抓住申凯座椅枕靠下面的支柱,“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我我,我们换条路走。”

“你不是要去火葬场吗?这条路就是去火葬场,那天晚上很多小孩都看到那些大人看不见的人往灵山走!”

“不是不是,申院,我要回大学城,我我我,我不去火葬场。”

“呵呵。”申凯慢慢的敲着方向盘,苦笑,苦笑,还是苦笑,连说出来的话都为难得发苦,“我现在好为难。”

夏浅很希望现在可以跳车,因为只要坐在车里,她就感觉前面坐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子不停的大叫,前面好多人,好多人,撞人了,好多人流着血往灵山去了,吓得她根本不敢往后靠,她很想挤到前排去坐,可是她觉得自己是个矜持的姑娘,所以,只能坐在原处,忍着背后一丝丝窜起来的凉气,忍!忍!哆嗦了一下后,问,“为什么为难?”

申凯轻叹一声,车子不快不慢的前行,“你上车前跟我说我不用绅士,现在我这是依你呢?还是不依你?依你的话,我就绅士了,但又违背了你上车前的要求,其实还是不绅士。不依你的话,就不绅士了,但是又遂了你开始上车前愿,其实又绅士了,这真是叫我左右为难,非常不好做人啊。”

你大爷!

夏浅没骂出来,这明明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怎么到了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

申凯看着后视镜里自己后面某人抽搐的表情,嘴角歪歪一咧,一绽坏笑,法院的西装土哩叭叽的,像是老实人才穿的衣服,可是穿在他身上,怎么都不像个老实人,特别这时候笑一下,把这衣服都穿得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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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开着车子,有点担心江钊找她麻烦,这么大一晚上,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脾气也没跟她发过,她觉得江钊的脾气不能是这样的,因为江钊是州官,她是百姓。15174816

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后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朵儿一个劲的找话题,“老公,你说申凯那样的人怎么能混进检察院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江钊转过脸来的第一反应是,“申凯惹你了?”

“啊?”朵儿被棍子闷敲了一下似的。

“我看他晚上没怎么看你啊,怎么了?他惹你了?”江钊的语气有些硬了,申凯还夸她漂亮呢,难道那流氓用眼睛非礼她了?胆子这么大?!最近是怎么回事?放出去没几天,尽惹些桃花。

“不是不是。”朵儿心想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老公现在处于敏感期,一提男人就是惹她了。“我是觉得他看起来就很狡猾,不像你这样看起来像正人君子。”

“哈哈,老婆,正人君子前面你非要加个‘像’字吗?”

“不加不太好吧?”朵儿觉得如果不加一个‘像’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被江钊阴过的人。

“哈哈,好好好。”江钊连连大笑。

朵儿放松了些,笑得这么开心,晚上应该不会找她麻烦了吧?今天这事情就算是翻过去了?“他怎么都不掩饰一下?也不怕人家说他流里流气的像个二流子。”

“他?他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江钊双手一抬,枕在后脑,眼睛看着前方明暗繁杂的夜灯,“他本来从小就是从豪门二流子形象混起来了,到处惹是生非,他爸爸为了给他灌输‘打人是犯法’的思想,硬是把他弄去学法律了。他算得上是我们这一拨人中‘浪子回头金不换’的代表。”

“天!这不是祸害社会吗?”怪不得申凯讲话也不避讳,有点狂,原来是从小带来的习气。

“祸害什么社会?我们那一帮子人都长大了,谁还跟小时候一样到处惹是生非?又不是一辈子长不起来脑子的人。”江钊眼睛瞟了一眼一直说话,说完这句想下句说什么的女人,冷冷笑了一声,“云朵儿,今天洗剪吹15元的事情,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朵儿握着方向盘,手一紧,咽了口唾沫,给个说法?你又不是秋菊有冤情要诉,还要个什么说法?可是她不敢这样顶撞江钊,眼珠子转来转去,方向盘往右一打,靠边踩下刹车,停好车,鼻子一抽,嘴角一垮,趴在方向盘上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啜泣,“我今天被他吓死了!我吓都吓死了!夏浅在我都怕丢人,都不敢说我害怕,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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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给老婆认个错。(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3-6-6 19:59:36 本章字数:11561

江钊江钊仰了下头,他给自己立誓,以后绝不会再理会朵儿这样的小把戏,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小把戏。

“你够了哈!”江钊其实这时候板不起脸来,声音还是故意冷硬冷硬的。

估计是吵架的最佳时间已经错过,中间又发生了许多事,以至于根本没有机会在火石擦出火花的时候放上引火纸,才搞成现在这样,看她那假哭的样子就提不上火来。

朵儿不肯抬头,一抬头就一准看出她是假哭了,“我明天不要去上学了,不要去了。我就去学跳舞。”

江钊不屑的轻笑一声,“抱着一堆卷子都能惹这么多事,学跳舞一天到晚的骚首弄姿你还不得惹出什么事情来。”江钊决定不吃朵儿这一套,越来越野得很了,得逞一两次,就次次都用这样的法子,她以为真有用吗?“你再哭,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朵儿趴在方向盘上,不再有哭声,什么意思,他厌恶她了吧?以前她闹的时候,他还哄哄的,“乖啊,乖啊。”现在居然说要把她扔下车去。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结婚证上戳过钢印的!

他敢说要把她扔下车去?

也不看看现在谁坐的驾驶员的位置!谁才是老大!

长得高了不起吗?长得帅了不起吗?老爷子有钱了不起吗?老爹有权了不起吗?有身份有地位有票票了不起吗?!

哼!

朵儿抬起头,眼睛干干的,一点湿意也没有的瞪向江钊,江钊想笑,却“嘁”了一声,果然装的。

朵儿觉得自己是义气风发的年纪,怎么可以这么窝囊,“嘁”这一声从江钊嘴里发出来的时候,朵儿的心中就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她势要为自己扳回一局才行。

于是,江钊嘴里那句,“小狐狸,就知道一天到晚的演戏”还没说出来。

车子伴随着“轰”的一声油门。

脱弦一般射-了出去!

朵儿虽是经历比同龄人多,显得比同龄人成熟,但却恰逢这种朝气蓬勃的年纪,心浮难免。

而且近段时间她已经对江钊没了以前那么畏惧,所以此时的胆子才会大到无边。

江钊坐在车子上,推背感突然一来,身子前后一个迅速来回,跟撞了墙似的,马上伸手拉住车顶拉手,“云朵儿,你干什么?”

“哼,干什么?今天你不认错!我就不饶了你!”

“我认什么错!”

“你不知道哪里错了吗?”朵儿气呼呼的说,脚下油门时松时紧,江钊本来晚上就喝了些酒,这时候坐在车里感觉被人一推一拉,极不舒服。

朵儿的车像条灵巧的蛇,穿梭在一条一条的道路上,为了避让或预防追尾,朵儿迅速的刹车,迅速的提速,根本不管旁边坐着的美男的感受。

车子的方向是海滨大桥。

“云朵儿!你毛病了吗?在城里用得着这么开车吗?”

“我爱这么开,你管得着吗?你不是说了吗?你的就是我的,那这车我也有份,更何况现在驾车的人是我,我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你少管闲事!”

江钊觉得这不对劲啊,小狐狸变成小母豹子了?他认错?他认什么错?今天不是该他认错吗?

“你叫我认错?我还没叫你认错呢?要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不检点,惹得来那种250吗?”

“惹得来也说明我有魅力,怎么?不服气吗?”朵儿是豁出去了,不管了,他要把她扔下车去,她今天就要让他从车里滚下去!他当真是想把她爪牙都拔光?意思意思就拉倒了,敢玩真的?他要是真敢下这样的狠手,她绝不要他好过!

江钊一下子就精神了,惹得一股子酒气往上窜,哟!他没听错吧?耳朵没背吧,刚刚这小蹄子说什么?她说那个250惹上了是她有魅力?怎么?她还觉得这事情是个好事情?了不得的好事情?

今天一个250,明天一个350,后天一个450,洗剪吹都要发展成吹烫染了。

“魅力?小蹄子,你还敢说今天这事情是你的魅力?”

“怎么?当然,才去一个新地方就有人喜欢,羡慕嫉妒恨吧?你不拿我当回事,别人看着我可稀罕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了不起啊?你看不上,多的是人看得上!”

嘿!江钊吞了一下口水,小蹄子,这是存心气他呢?

“云朵儿!你给我停车,靠边!你今天非要给我说个清楚不可!说不清楚,不准回去!”

“偏不!我偏不停!有种,有种你跳车!”朵儿开着车子上了海滨大桥,这时候是冬天,不能像夏季那样滑下车窗去感受江面上浮风带来的清凉,不过现在就算是夏季,也没有那种心情。

按理说朵儿这时候压根不该跟江钊吵架,毕竟江钊晚上喝了些白酒,又本能的很介意有男人靠近她的事情,这时候轻轻松松被她一激将,火气冲天,拦都拦不住。

一下子又想到自己一腔热情付诸东流,一下子又想到她没心肝只知道利用他,一下子又想到他巴心巴肝的为她好,一下子就种种不平衡,怨火也好,妒火也好,怒火也好,“哗”的一声,火苗子被扯得老高。“什么?你叫我跳车!云朵儿,你TM想谋杀亲夫是不是?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哼!”朵儿心想,你还不是想把我丢下车!“有种你跳啊,问那么多!”

“好你个云朵儿!你这只小狐狸里就TM是吃着鹤顶红长大的,毒!”

朵儿有意时不时的超车,又让车,变速的节奏越来越快,特别是看到江钊因为车速不匀皱着眉头,有点想吐的时候,她更爽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应该关心老公的身体,这时候她只想报复,报复他随意说出要丢弃她的话!

海滨大桥上,车流不大,速度很快,过了桥,再开几公里,就出了海城。

朵儿是疯狂的,她骨子里隐忍已久的叛逆,今天晚上赤.裸裸的全都爆-发了出来,不怯惧,不迎逢,不讨好,有的只是以牙还牙的年轻气盛,马上二十岁的年纪就该是这样的,在寒冬将至的季节里,将自己的个性“噼哩叭啦”的全部燃烧,烧透,烧得火红火红的,才过瘾。

高速上的车速表盘上,指针一格格的上攀,江钊气极,“云朵儿!你给减速!”

“不减!”

“减!”

“不减!你给我认错,你给我认错,我就减!”

江钊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被儿女私情弄得拎不清,此时的他们就像粪坑里的两块石头,又臭又硬,两个都臭,两个都硬,谁也不肯低头,男人的声音虽是暴怒异常,却还是端着他为之看重的大男子主义,头仰着,额上的青筋跳抖着,吼出来的话,跟钢豆子倒人身上砸一样,又重又痛,“好!你有本事开到180去!这个点到处是大挂车,撞死了,一了百了,云朵儿,有本事,你就把油门给我轰到底!开到180以上,开到200!看到大挂车,你就给我撞上去!你不撞上去!你就是孬种!”

江钊喝了酒,但朵儿没喝,朵儿激将江钊的时候,可以把江钊激得越来越糊涂,但江钊的剑够快,够毒,一剑毙命!钊钊起清小。

他不跟你鬼扯谁的错,他也不跟你说什么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他就叫你去撞车!看车就撞上去!你不撞你是孬种!

孬种!

孬种?

哼,撞上去,不是孬种都只能变成一堆孬肉。

清醒的朵儿慢慢松着油门,正好有高速出口,顺着路丫子开下去,过了收费站,绕进阳县。

阳县,她是知道这里的,上次江钊出差在阳县,被她查到了,跟过来,就是这个地方。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江钊将车窗滑下,吹了风也不顶用,拉开车门,下了车就蹲在路边狂吐了起来。

朵儿报复的块感慢慢消失,在两个人经过一番歇斯底里的争吵之后,在看到江钊脸色惨白下车狂吐之后,内疚。

走过去蹲下身子去拍他的背。

她穿的棉袄也不是厚的,没想过大晚上的还在外面呆着,夜里降温的情况,不在她的预算之内,有点冷。

江钊穿的也不多,白天上班那一身,衬衣西装的,中间加个毛衣。

冷风一吹,感觉头更晕得厉害,江钊被朵儿的车技弄得整个胃都想外翻,朵儿手伸到他背上来的时候,厌烦的反过手去打开,朵儿也不太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不能真扔下他不管,哪像他一样,随便就说出要扔她下车那种话。

从车里抽了几张纸回来,再次弯下腰,压偏着头去找他的脸,找到后,把纸伸过去,擦掉他嘴角的污渍,男人棱角分明,俊眉紧紧蹙着,表达着自己的不佳状况。

江钊斜过眼睛冷冷的睨着朵儿,越看越生气,居然还说得出稀罕她的人多的是这样的话,头发绕成一朵圈固在头顶,一个小丫头片子,明明还说跟他在一起,红啊绿啊这些颜色都没穿过。

现在倒好,打扮得这么嫩,这是给谁看呢?

害得他吐?

好啊,她故意的,她以为他不知道吗?

“过来。”江钊轻轻说了句,这时候夜里的风呼啦啦的开始吹起来,朵儿冷得有些哆嗦,这是进阳县的路,再有一公里就进城了,但毕竟是郊线,这个地方就有点荒郊野外的感觉。

朵儿蹲着身子往江钊边上挪了挪,没像以前凡事吵架都像个小哈巴狗儿一样腆着脸过去甜腻腻的叫“老公。”

只是挪一挪。

江钊鼻腔用力一提气,大吸一口,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再过来点。”

朵儿呶着嘴,再过去一点,觉得自己反正是进步了,没有摇尾乞怜,过去点就过去点,怕什么。

后脑勺被扣住,朵儿一惊,看着男人那双原本冷沉此时却异常光亮的眸子,突然心叫,不好。

想挣脱就跑,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捉住她的腰,站起来的时候,把她也带着站了起来,就着车在的位置推过去,副驾驶室的门没关。

女人控制在手里,直接压到了座椅上,学跳舞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瞧这腰软得,反压过去,简直不吃力。

朵儿看着男人的嘴凑过来,突然想到他刚才吐过,天哪,吐过!

小脑袋左右的躲闪,耐何脑袋后面那只没有经过节.操训练的手太没节.操,硬是用力的扣住她,她只能咬紧牙关,紧闭双唇,现在骂人都不敢。

人家乌鸦是一张嘴就丢了块肉给狐狸吃。

她现在是一张嘴,狐狸就要丢些碎肉给她吃,还是些肚子里消化过的肉,还不止肉,还挺丰盛的,有酒有肉,还有菜!

这事情江钊干得出来,她知道,上次他住院,那顿饭就是因为他说她嫌弃他,硬是逼着让他吃他嘴里的汤,后来若不是爸爸来了,他肯定要逼她吃他嘴里嚼吧过的肉。

这人上辈子什么变的?

难道童年有阴影?

还是后来遇到什么大的人生重创?

否则怎么会这么BT?

鼻子里有些味道,那些味道引得她作呕,她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吐过之后来吻她。

但是再躲,他的嘴巴还是那么厚颜无耻的来吃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