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江钊刚刚吃下一大口,嘴里的东西还来不及吞下去,便有些烦躁,朵儿说,“我去开门。”

“别去,我们不去,人家就不知道我们在家,别让人来打扰咱们。”江钊其实是不喜欢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的,以前云世诚在家的时候,两个人哪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亲-热?

好不容易有了这份亲密无间的温存,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被人滋扰的。

朵儿刚想应下,可门铃又吵了起来,“万一有什么急事?别闹了。”

“ 那你晚上好好的伺候我。”

朵儿当然知道江钊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好。”

“去吧。”

朵儿拿纸擦了擦 脸上的油污,江钊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脸,同朵儿一起去开门,拉开门的时候,两个人均是一震。

周丽低着头,声音细弱,“朵儿,你帮我付一下出租车费,好吗?”

..........今天会有两更,还有一更,等会。

191:怒不可遏的江钊

更新时间:2013-7-6 22:54:41 本章字数:3594

周丽脸上的伤,和她低垂肩首的样子,朵儿像是被谁打了一闷棍 子似的,想张口,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朵儿讷讷,“你的脸?”

周丽抬起脸来,那样子,真是可怜到了家。

江钊递了一张一百块给周丽身边站着的男人,司机找了钱递给江钊,也没太注意,就是觉得江钊有些眼熟,好象经常在哪里见到,但又不敢肯定。

等司机走了,朵儿说,“进来吧。”

江钊让了让,把朵儿拉到一边。

周丽知道江钊讨厌她,现在连妈也不叫了。可是她无处可去,朵儿是她的女儿,她也只有这里可以来了。

朵儿知道跟周丽说过很多绝情的话,包括从此没有干系之类的。

“你的脸怎么了?”朵儿想喊一声妈,可是嘴里像嚼了蜡似的,喊不出口。

“ 朵朵,妈妈没有地方去了…” 周丽已经换好了拖鞋。

朵儿说,“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周丽点头,“好。”

江钊却问,“饭吃了吗?”

周丽“没有。”

“那一起吃饭吧。”

周丽其实最想去医院,可江钊这样子,她不敢提要求,朵儿好象只听江钊的。想着那日 她冲进江钊的家里打了他一巴掌,这时候脸上的伤自己就算一万分的介意都不敢跟江钊作对。

江钊进了厨房,拿了只碗,打开电饭锅,给周丽装了碗饭,递给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朵儿做的,味道很不错,尝尝。”若按自己脾气,他是根本不会让周丽进门的,可朵儿脸上僵硬,心里早就比谁都难过了。

江钊和朵儿坐一方,周丽坐他们对面。

在给周丽装汤的时候,江钊说,“云朵熬的,味道很不错,熬汤时间很长,这段时间春干,她怕我火气大,所以放了一个罗汉果在里面。 ”

菜不多,朵儿和江钊两个人,就是一锅汤,再炒了一个荤一个素,平时两个人是吃不完,但来了周丽还刚好。

每个菜,江钊都要给周丽介绍一下,介绍的时候,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江钊自己知道行径卑劣,他就是要周丽不舒服,他就是要她看一看,他和朵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周丽只敢闷头吃饭,第一次有了寄人篱下的感觉。

晚上江钊带周丽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她要求很多,但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没有疤痕。

江钊笑了笑,“不可能吧,上次朵儿额头上那个伤口,还没这么深呢,都还有些疤痕,不过没关系,我觉得不影响什么。”

周丽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朵儿,朵儿便跟医生说,“ 处理好一点吧,尽量不要留疤痕。”

医生说,“没疤痕不可能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激光。”

“可以。”周丽迫切的答道。

江钊低眉的时候,眼里一丝鄙夷划过。

回去的路上,周丽说自己没有换洗衣服,声音很小,但江钊还是听见了,车子停在商场外,一同去给周丽买衣服。

朵儿回来的时候,脸色郁郁,后备箱全是周丽挑的衣服,朵儿说了很多道理,可周丽听不进去,说这件有必要穿,那件有必要穿,什么化妆品,护肤品,指甲油,样样不落,件件名牌。江钊跟在身边,便不停的刷卡,朵儿觉得自己也没有这样乱花过江钊的钱,真是有一种想要踢轮胎的冲动!

晚上回到家里,把周丽安排在楼下客房,江钊上楼后一直都闷闷不乐,于他来说,太过扫兴,不是他这个人不尊敬长辈,而是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称职合格的晚辈。15882382

不管是云家的谁,他都对得起。

丈人拖累着他,这是真的,可是丈人至少还相对会做人,还会希望朵儿过得好,他做些事,倒也心甘情愿。

司杰一向懂事,也一心向着朵儿。

周丽?他是哪根筋都想不通,为什么不能把那个女人骂一顿,想骂她但绝不是因为今天花钱的事。

朵儿一直跟在江钊身后,替他拿衣服,然后去卫生间,给他调水温,让他洗澡。

江钊洗好澡后,还是闷闷不乐,便上床睡觉。

朵儿看了一眼,自己拿好睡衣去洗澡。

温热的水敲打在身上,朵儿看到周遭都升起来白白的雾气,出神。

今天是谁都看出来了,江钊不高兴,不高兴到了家,不高兴的这个理由是她的妈妈--周丽。

江钊是什么样的人虽然觉得自己还没有本事完全看透,但最起码,他这个人对家人很好,不管是江家秦家还是云家的人,只要是他的家人,他都尽心尽力,但他一直看不惯周丽,其实她能理解的。

江钊感觉身后有一股凉气钻进被窝,然后女人细柔的手,软绵的身子绕住了他,贴住了他。

“老公~”

朵儿低低的唤了一声。

江钊转过身来,搂住朵儿,“叫得这么甜?”

“嗯,你不是说晚上好好伺候你吗?人家洗得香香的,过来任你鱼肉了。”朵儿说着,故作羞赧的低了头。

瞧她这样,真是~

丽的抬怜口。不过他喜欢。

伸嘴过去就吸住她的嘴。

吻得用力了些,揉得也愈发用力。

不比今天在厨房的时候,床是个好地方,怎么乱来都可以施展得开,“就知道没事勾=引我。”

“嗯啊,你说我是小狐狸,这时候不是该修练成精了吗?我不勾-引你,去勾-引谁啊?我得修练,就要靠吸男人的精元的,你不知道吗?”

“那你可以注意着点榨,要想着榨个百八十年都没问题才行。”

“哈哈~”朵儿这边刚刚放肆一笑,男人便顺着一路幽滑闯了进去…“唔~”

一番芸雨之后, 朵儿贴在江钊怀里,“阿钊,明天我去给我妈在外面找个房子吧。”

“为什么?”

朵儿的手指在男人胸前突点上绕着,“你和我妈不合,住在一起也伤神,她也自由惯了,我估计好多行为你都看不懂,所以,还是不住在一起好。”

“那她怎么想呢?万一不同意呢?”

“啊?”

“云朵,周丽不会同意的, 你看今天她脸上的伤,你都不好奇为什么会那样吗?”

“我想估计是我小姨干的。”

“你猜到了?”

“嗯,如果不是的话,以我妈的性格,肯定要来告一番状,这件事…”朵儿低头的时候,声音带着些自卑,“总归是影响不好的。”

江钊揽了揽朵儿,“她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总是有些包袱,这样不好知道不知道?不要总因为她的事,你就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我如果在意那些东西,我们可能在一起吗?你看开些。”

“嗯,我明天还是去看看房子,你这样天天不高兴,也影响工作。”

“先问问她的意见吧,不住一起固然好,但是若她不肯,毕竟是你母亲…虽然她对你无情,但法律上来说,我们存在赡养的义务。”

其实江钊说出来的话,才是最无情的,母亲对自己的无情,就算事情已经过去,提及之时,还是会非常让人胸闷气短。

点头允下,算是同意了江钊的看法。

翌日清晨

朵儿把江钊昨天晚上就熨烫好的衣服挂摆好,方便江钊做完晨练洗澡后穿。两人一人跑着一台跑步机,朵儿已经习惯了,每天被江钊强制拉着一起锻炼,反抗无效,那么就顺从吧。

两人洗好澡又下楼,朵儿在锻炼前就把粥闷在锅里了。

这时候下楼只是煎鸡蛋,又做了点面包片,弄了两个小菜。

早饭很简单,但江钊觉得很满意,虽然早餐样数不多,但每天的花样都有细微的变化,小日子嘛,挺好。

所有的早饭都摆好装好放上桌了,朵儿又去叫周丽吃饭。

周丽衣着亮丽的坐在桌上,手里还拿着一瓶鲜亮的指甲油,看着面前的粥,轻撇 了一下嘴角,有些嫌恶,“你们就吃这些啊?还真真是粗茶淡饭啊。”

朵儿一怔,粗茶淡饭?江钊从来没有嫌过她做得不好啊…14DJs。

周丽一边拧开指甲油盖,一边涂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一枚指甲盖慢慢染得鲜红。

江钊皱了皱眉,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眉宇间隐隐的怒气越升越高。

周丽掀起眼帘撇了一眼江钊,她知道江钊事事顺着朵儿,昨天给她买衣服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所以这时候岳母的姿态也摆了出来,跟江钊说起话的口气,便带着细微的训斥还有些淡淡的嘲弄,“要我说江钊啊,我女儿才十九岁就跟了你,你怎么舍得天天让她吃这些东西?不想出去吃,让海月楼送早餐也行啊,连个做饭的阿姨也不请吗?你倒是划算了,找个老婆,又是保姆,还陪睡的,一天到晚吃得这么差,你倒是真会算计…”

“呯!”碗砸在桌上!

“喳!”桌上的碗掉在地上一声碎响!

桌上地上清粥四溅,溅了周丽一身。

“江钊!”朵儿一把拉住已经站起来青筋直跳的江钊,“阿钊!”

江钊面廓崩得像覆了一层金属面具,手臂壮而有力,只是一弹,就将朵儿震开,抬手指着脸上还贴着纱布溅着粥的周丽,怒不可遏! “你他妈享不来福就给我滚!”

192:呵,谁没喜欢过人渣?

更新时间:2013-7-7 20:22:42 本章字数:4553

2:呵,谁没喜欢过人渣?

江钊受不了周丽这样的女人,女人就算要涂指甲油卖弄风情也应该分分地方,分分时间,这时的时间是清晨,地点是饭桌上。

但这些他能够忍忍就够,但让他忍无可忍的是周丽的嫌弃。

江家从小家教就严,从来不主张铺张浪费,秦家亦是如此。

从来不认为清粥小菜就是粗菜淡饭,还要叫海月楼送早饭?也罢也罢,每个人生活要求和标准不同,他不强求。

什么叫朵儿 又当保姆又陪睡?

他从未想过要朵儿当保姆,家里请的阿姨只负责白天的家务,因为中午他不回家吃饭,以前都是阿姨中午做饭给丈人吃,晚上他在家,自然不想吃阿姨烧的菜,但若是朵儿一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又当保姆又陪睡?

这样的话说出来有多么尖刻,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朵儿成了什么?

陪睡?

朵儿是妓女吗?

朵儿抱住江钊,抚着他起伏不平的胸膛,头摇着,望着他,“阿钊,别生气了,我没当回事。”

“我当回事!”江钊推开朵儿后,把椅子也推开,上楼准备去换衣服。

朵儿看着江钊在楼梯拐角消失。

“周丽,你干什么?”朵儿当着周丽的面,叫不出来妈,已经有了心理障碍,在江钊面前,还能说,我妈我妈,可看着周丽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更像个老妈子在伺候长不大 的女儿。15882417

“朵朵,江钊让我走。”周丽颤巍巍的走到朵儿边上,拉着朵儿还系在身上的围裙,听到江钊叫他滚的时候,脚都颤了,她不敢走,不想走,怕,怕一出去就遇到周艳,没人敢到江钊家里来拿人,她不能离开这个保护伞。

“嗯,我白天去给你找房子。” 朵儿从厨房拿了毛巾,把桌上的的粥擦干净,然后转身去阳台拿擦地板布,收拾地上的粥。

周丽怕擦到自己的脚退了几步,有些害怕的说道,“朵朵,我不走,我要跟你们住一起。”

“你这样的性子跟我们住在一起,我跟江钊怎么过?”

周丽看着朵儿这样冷漠,心里被揪着,朵儿以前总是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的,可是现在是想赶她走吗?

而于朵儿而言,母女之间的血缘斩不断,不无论别人觉得周丽有多么可恶,却改变不了周丽是她母亲的事实,有一种最不能体会的感情叫感同身受,可是此时,她能感受到郑灵的痛苦。

郑灵那时候哭着说,朵儿,你知道吗?我恨死她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我好几次都想杀了她,可是…

朵儿低头擦着地,她咬着牙,也忿恨的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

“朵朵,别让妈妈走,妈妈没地方去。周艳她…”

“我知道你怕吃苦,会给你找个环境好的小区,还会给你请个钟点工做卫生,我现在还能够养你,放心吧,尽力不让你吃苦。但是…但是像昨天晚上那样扫货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朵儿抬起头来坚定看着一直站得离她远远的周丽,把抹布扔在地上,站起来,手有些脏湿,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正色道,“从云家败落后,我身上的钱,经常一个掰成两个花,有时候恨不得掰成三个四个来花,你说我没出息也好,享不来福也罢,江钊的钱,我从来没有这样花过。他有没有钱是一回事,有钱又怎么了?谁的钱都不是刮大风刮来的,他赚的每分钱都很辛苦,如果我能承担这个家庭开支了,你要买那些奢侈品,我没有意见,但我那个舞蹈室才开了几个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自己算算,昨天晚上你一个人花了三百多万,你清楚不清楚,三百多万是一笔多大的数字?那些二三十万一件的衣服,用得着买那么多吗?你把江钊当冤大头吗?我就是一年也买不了三百多万的衣服和化妆品,早知道那样昨晚上根本不让江钊去逛,要是只有跟你去,根本不会买那些衣服给你…”

周丽急急说,“妈妈以后不买了,不买那些还不行吗?一下子没忍住,以后改,好不好?你跟江钊说一下,我以后不会了。”

朵儿拂开周丽拉着自己围裙的人,“ 江钊没有在意你花钱的事,钱的事情是我在意,你的生活习惯和方式跟他合不了拍,住在一起,这样的事以后肯定还会发生,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觉得难听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江钊在意的是这个,你知不知道?”

“朵朵… 我就是不想你过得苦,我的早饭都是…”

一听到周丽悲悯似的口吻,朵儿就想起那天父亲住院的事,轻嗤,“你的早饭都是海月楼送,对不对?以前在云家,还是专门的广东师傅每天来做,对不对?那是我爸爸和袁世昌对你好的一种方式,但那不是我和江钊的生活方式,我和他都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可你却要看不起。你真对早饭有意见,私下里跟我说不好吗?你不知道早饭是我做的吗?江钊现在是对我好,所以生你的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对我不好,你这样当着女婿的面败坏自己女儿做的早饭,会是什么结果?而且这样的早饭真有那么不堪吗?爸爸、司杰他们都说非常好…”

朵儿声音有点不自信的朦胧起来,被周丽一说,都忍不住怀疑家里人夸她做得好是不是口不对心,江钊呢?会不会也是?

这时候脊背一暖,江钊已经换好了西装,从身后搂住她,旁若无人似的把嘴抵在朵儿的耳边,“我去上班,昨天晚上说的事,你去办好。” 脸颊上啄了一吻,“早饭很好吃,我很喜欢,别想太多。”

朵儿心里瞬间一暖。

江钊说完,并不看周丽,又坐下来,端起朵儿方才吃过两口的粥碗,就着小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鸡蛋吃完后,面包片里裹了小菜一卷,塞进嘴里,大口的咬起来,这是他喜欢胡乱搞着吃的方式。

在外面吃饭,江钊总是绅士优雅的细口品尝,嘴角不留半点渣屑,可是在家里吃朵儿烧的菜,他总是喜欢用大口大口的 吃相来表达他的喜欢。

周丽看着江钊满足的吃早饭,根本不敢往桌上靠,总感觉江钊跟朵儿笑是笑过,可坐下来吃饭时候,周身都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可怖气息。

江钊也不叫朵儿吃饭,几口吃完就上班了。

周丽无论如何给朵儿保证,朵儿都下定决心要给周丽重新找房子。

这是她昨天晚上就下了决心的事。

周丽是她的妈妈,无论做了多么可恶的事,这层血缘斩不断,不可能斩得断,江钊说,他们有义务赡养,其实已经非常仁慈了。

周丽和袁世昌做的事,差点害得江钊永不翻身,如果周丽有半点良心,也会来通知她,可是没有。

她做不到不闻不问,可不能逼着江钊跟一个起心害过自己的人处在同一屋檐下。

再说这几天医院说爸爸的情况好起来,大致是要出院了,周丽万一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爸爸现在是经不起半点刺激了。

江钊回到楼里,秘书已经换了,叫李然,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秘书,这也算是跳级了。

李然在公安局工作的时间长,做事情总是有一套公安局侦案的思维,事情做起来分外有意思,写的报告也是有一种侦察与反侦察的味道。钊了些可钊。

江钊觉得这个小伙子以后估计还是得回公安局去当官,不然会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申凯坐在沙发上喝着李然泡的咖啡,却不厚道的抱怨起李然,“江钊啊,你现在这个秘书真是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真的,我好歹也是检查院的人对吧?就算是个箩箩,我过来也只有我查别人,没有别人查我的吧?他居然盘问我,可我还不是箩箩,我是检察院最大的那个箩箩。”

江钊坐在申凯的对面摆弄着茶具煮茶,听着申凯被李然气得不轻,然后又语无伦次的感觉,不期然大笑,“还不是箩箩。”

“对对对,还是箩箩,你了不起,你不是箩箩,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不就是个市长嘛。”

江钊的眉,飞扬而起,挑衅似的说,“对啊,比你官大,可如何是好?”

申凯是个二流子,包括在市长办公室,也一样是个二流子,当然前提是,市长秘书不在场,并且关上了门,流氓有时候说起话来都是打劫,“不如何是好。既然你官大嘛,那就发挥点作用,怎样?”

“我有好处?” 不管是江钊,还是庄亦辰,还是申凯,还是这个圈子的任何一个人,当别人说完事,都不忘加一句,“好处?”没有等价交换的利益,没人愿意帮别人做事,这是这个圈子的潜规则。

“当然有,我好象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吧?”

江钊嘴角和眉眼的笑意都若有似无, “先说好处,再说你的事。”

“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