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说孕妇最怕是闪到腰,最怕腿抽筋,说了很多要注意的东西,非语全记下来了,一看到朵儿手里拿上小零食的时候就抢过来自己吃掉,一看到她把光脚晾在外面就给她拿袜子穿上。

朵儿在非语来了之后,总是频频的丢三落四,记忆力减退,克制力减退。

非语神经紧崩,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照顾朵儿的一举一动之中。

在被窝里的时候,朵儿才给江钊说起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小姑娘这时候就不能闲着,得有事干,你让她躺在床上养着,越养越静,越静越容易出事。我让她心里一根弦崩着,她就没空去想自己的事,对吧?没空想了,就不会整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了,万一一个想不通,她也得想想家里还有个孕妇得照顾呢,非语这孩子嘛,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她就是看不得我可怜,她呀,就是同情心太泛滥了,那个逢生就是她这样爱护着爱护着出来的事,她习惯照顾别人,付出得多了,感情就产生了。是不是?”

“老婆,你好聪明。”江钊狠狠的亲了一口朵儿的额头。“逢生没事,等爷爷回来再处理,非语毕竟还小。”

“我也觉得,非语还好,十六七岁,懂什么感情啦。我十六七岁的时候,什么也不懂。”13acv。

江钊眉头皱了皱,是啊,他怎么忘了,自己的老婆也是个小丫头啊,跟他的时候也才不到二十呢,小着呢,有些吃味的问,“那你十八-九岁懂了没?”

朵儿望着江钊的眼睛,看着他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嘴角咧开,呵呵的笑,“我十九岁的时候懂了。”

江钊搂过朵儿,十九岁?十九岁认识得他呢,“真的?”

“嗯,我遇到你之后才懂的。”朵儿笑烂了脸往江钊怀里钻去讨赏。

“乖得很。”

“老公,乖,有没有奖励?”朵儿的手往江钊的衣服里摸。

“不能太频繁,明天,明天好不好?”

“轻一点嘛,没事。”朵儿撒娇耍赖的拉着江钊的睡衣拽来拽去…

...................................................

夏浅遇到一个很令她激动的消息,她可以主持节目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正式对着镜头主持节目了,她觉得应该全力以赴的去迎接她的工作,这是机会,也是机遇。

可是等到部长把节目单派下来的时候,夏浅郁闷了,为什么让她一个刚刚破处的大好青年去主持深夜的谈话节目,还是一个--两-性话题的谈话节目,谈的都是各种各样大尺度的两-性话题。

夏浅忧郁了…

...亲爱的们,今天,你们爱9了么?哈哈,明天见,明天见。

246:【总裁,兽溢非浅】两 性话题

夏浅找到秃顶的部长,手里捏着节目单,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手指甲在部长办公桌反面扣刮了半天才道,“张部长,您看这个节目是不是可以让我跟其他同事调换一下?”

眼睛还有点浮肿的张部长抬头,一副纵欲过度之后的精神不济,看着夏浅的时候,笑了笑,“调换?”

“对啊,像我这样的资历,主持这样的节目怕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夏浅想着叫她主持什么不好啊?你一个刚破处,还是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破处,更是在破处后还欠人家一大屁股债的女人来跟观众朋友们聊性事,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你资历有什么不好?”

夏浅还是有点怕领导的,毕竟难得受领导重视一次,主持的节目可以跟别的同事调换一下就行了,台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我以为,这样的节目情感类的节目主持人更合适啊。”

“要不然你还是继续打杂好了。”张部长冷冷丢下一句话,站了起来,“你不主持,我就去问问哪些实习的愿意主持,这个节目在我们台里的收视率不低,好几个主持人都是在这个节目里红起来的。”

夏浅一听打杂,马上就熄了火,“好好好,我主持嘛。”

这档节目之所以在零点三十分这个时间段播出都会火的原因,是节目谈及的尺度很大,生理期,白带,高-潮,勃0起,阳-萎,一夜-情 ,性=饥渴,外遇,第三者, 聊一切三观正与不正的两=性话题。

主持人的打扮女的要求短裙,哪怕是上衣穿高领,下面也得是短裙或者 热裤。

曾经有女主持人穿着性感的高腰露脐露胸装和平脚紧身小热裤而上了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一炮而红。

夏浅其实没觉得两=性话题有什么不可以聊,大学在宿舍里的时候,女生在一起就没有不敢聊的话题,什么男男,女女,男女,前后左右的体位,就没有未研究过的。

可是对着镜头,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也没什么经验,聊起来像什么嘛。

夏浅化好妆,换好衣服,自己都没敢照镜子,台里给她准备的露脐小吊带,短款牛仔裙,说是她这个年纪这样穿才性感。

秦非言每天例行公事的电话打过来,“浅浅,在干嘛呢。”

夏浅觉得秦非言现在是她的债主,她得对他稍微客气一点,毕竟前几次每次要挂他电话的时候,那人都说这是债主的电话。

真贵!

只要一看着秦非言的来电一闪,夏浅就看到满屏的钱在下雪,只想到两个字,真贵!

她怎么就睡了这么贵一个男人?

贵得这辈子都没钱睡别的男人了。

最悲剧的就是你什么甜头都没有吃到,人家就告诉你,给钱吧,东西你已经吃光了。

冤不冤啊。

“准备上节目呢。”夏浅应付着回答。

坐在凳子上,看着手里A4纸上写着的节目要录制的一些内容。

今天谈论的话题是“现在已经进入了爱和性独立的时代了吗?”

夏浅看得直皱眉,什么是爱她不懂,可是这话题也太深奥了。

“啊?上节目了?”秦非言原本趴在床上看杂志,这时候高兴得翻了个身,跷起了腿,“这么快?”原本还想回去就帮她安排做主持人的事,没想到她已经凭自己的努力上节目了,太了不起了,老婆可真能干,脑瓜子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嘛。

秦非言对于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我就不能上节目?”原本一直还有点恼烦的夏浅在听到秦非言这样的反问心里顿时不舒服了,怎么了?谁都小瞧她是吧?一听说她上节目了,反应这么大。不相信她似的,她就那么差?上个节目还要被人惊讶一下?

“什么啊,我就是为你感到高兴,终于可以上节目了,我这不是表扬你嘛。”

“什么叫终于可以上节目了?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咦?我哪有看不起你啊?我分明是替你感到高兴!”秦非言觉得自己屈死了,这怎么就能成了看不起她了?

“谁要你替我感到高兴?我上节目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好好好,我们浅浅是荣辱不惊,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秦非言在十五岁的时候被冰蛋儿一直奴=役着,所以总是习惯性的被冰蛋儿指挥。

冰蛋儿曾经总要求他拍她马屁,连家里的猫抓了耗子这样的事,都要说那是她的功能,因为猫喂得好。所以夏浅这时候凶一点,秦非言马上就像曾经一样,让着那个仰着头却内心自卑的女孩。

“我不跟你说了,真讨人烦。”

“ 浅浅,你主持什么节目啊?”

“那个啊,那什么,我现在忙死了,录好了再跟你说。”夏浅趁机赶紧挂了电话,见鬼了,她才不会告诉他主持的什么节目呢。

可是秦非言哪里肯,电话是给他挂断了。

他在G城又无事可做,上午开了个视频会议。浅长支口才。

江钊没来。

申凯怕申璇心情有负担,成天守着,爷爷跟裴家老爷子一天到晚的话题多得说不完,扯的都是书法,佛法,尽说一些他没有一点兴趣的东西。

闲来无事,不如找到老婆的节目,看看老婆的主持风格来得实在。

秦非言打电话给了秘书,让她查一下3台的夏浅的节目通告。

夏浅僵着身子弯倾着腰扯了扯裙子,想拉着吊带遮住肚脐,可是肚脐遮住了,奶就露出来了。

真想给自己 裹一床被子上台。

高脚凳,真是一个可以让女人的腿性感又修长的凳子,特别是按照形象设计给的建议,高跟鞋尖沾在地上,腿一下子从视觉上拉长了十厘米都不止。

高跟鞋踮在地上,夏浅很不习惯,这辈子第一次穿高跟鞋是在朵儿的婚礼上。

“观众朋友们,我们又在午夜时分见面,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是‘现在已经进入了爱和性独立的时代了吗?’ 这位是新生代节目主持人--夏浅!”

客套式的掌声响起。18goC。

一共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四张高脚凳围成一个半圆形。

主要的主持人介绍完其他三个主持人后,很快进了今天的节目话题。

秦非言在听到秘书回报夏浅主持的节目叫“性时代 ”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是什么节目?”

美女秘书呵呵的笑,“BOSS,你不知道啊?这是我们海城午夜十二点半最火的一档两=性节目,专门讨论一些边缘性题材的性话题。”

秦非言嘴角直抽抽,重复道,“性话题?”

“对啊,就是讨论男女之间那些事, 当然有时候也会讨论男男,女女,不过呢,主要还是以男女性题材为主的一个节目。而且主持人为了搏眼球,穿得很少,男女打扮都非常性感,所以这也是收视高的原因。”

如果秘书都这样解释了,秦非言还说听懂,他就是真的被夏浅传染了,他问多次的目的是想确认。

她居然去主持这样的节目?

她以后要当秦家的儿媳妇啊,居然这样不顾形象的去主持这样的节目。

“夏浅,现在这代年轻人,特别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刚刚大学毕业,踏入社会,对于爱和性是怎么区分的呢?”

夏浅懵了,心想,这主持人大哥也太不厚道了,明明给她的节目单没有这个问题,现在居然对她提节目单上没有的问题,他是有病吗?可是带子在转动,导演朝着夏浅举了牌子,上面写着,“劲爆!搏出位!”

夏浅心里吐了口气,妹的,主持人真不是人干的, 她很大方的笑了笑,“我觉得没有必要分,性这个东西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上床做…”夏浅哽了一下,捏着话筒的手紧得很,“做-爱。都有一个爱字在里面,还用得着分吗?”

“哈哈,那这么说,你们这代人觉得爱和性是密不可分的吗?”

夏浅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我觉得能分开的男人是鸭子,能分得开的女人是鸡,因为把性当成了工作,那就不需要爱了,需要的是钱。”

导演为夏浅竖了一个拇指,又举了块牌子,“再随便点!一定要随便点!不能传统!”

“那如果你和你的伴侣性生活不和谐了怎么办?”

夏浅疯了,她一个刚刚破处的大好青年,人家跑来问她性生活不和谐该怎么办,又看着台下对她举牌的导演一个劲的拍牌子,硬着头皮道,“男人在床上,灯一关,还不都不一样?哪有什么和谐不和谐的,不和谐的就踹了换呗!”

秦非言抓着电话,感觉他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对着秘书发火咆哮怒吼,“立刻!马上!把这个节目停掉!叫司法部门介入!这样的节目根本就不合法!”

............ 给亲们的月票订个娃娃亲,9的新书下个月冲新书月票榜,提前一个月跟你们订货,要得不?另,推荐朋友的文文《激情似火,腹黑顾少强索欢》打个小广告啦。

247:【总裁,兽溢非浅】好男绝不压在下

美女秘书被秦非言骂得云里雾里,“可是BOSS啊,现在…”

“我不知道现在是晚上吗?我不知道现在司法部门下班了吗? 我要秘书来干什么的!”秦非言挂了电话,他气得炸晕了头。

美女秘书从未被秦非言骂过,这是第一次。

女言言什里。秦非言平日里就算要罚人,也用他那一脸妖孽的笑容来迷惑观众,给你温柔的一刀,让你不觉得痛的时候,刀子已经割掉了你的奖金,剔掉了你的年终奖,挖掉你的年假,等等等等。

可这次披头盖脸的就骂过来,骂得人回不了神。

美女秘书想了想,赶紧开始想办法。马上打电话。

秦非言这头开始收拾自己的身份证,检查钱夹。

打了个电话给秦荣方,“爷爷,不陪您在这里玩了,我要回海城一趟。”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不是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出来的时候不就说了当渡假吗?”

“爷爷,我哪有心情玩?回去再跟您细说。”秦非言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很在意夏浅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能一样么?

他是个男人,别人最多笑话一下他是个同性恋,仅此而已。

可夏浅不同,她一个女孩儿,还没结婚,名声多重要?人家一议论说她主持节目还好。可人家议论起来都说她裙子短,肉露得多,阅男无数,这样像什么?

她说什么?

男人扔床上都一样??177zb。

秦非言忍不住在心里死劲的爆了一大串的粗口。

他没住在裴家的大宅子里,总觉得住别人家里拘谨的很,这样一来也好,省去了很多繁文褥节,打个电话过去客套一下就行。

大衣搭在手腕上,拎上行李箱,出了房间。

长腿迈开着,又沉又快。

夏浅的节目主持到一半,被叫停,节目组一阵阵出现恐慌情绪,好好的节目怎么能半路叫停呢?

这档节目的赞助商的广告费都很高,因为收视率高,这下可怎么办。

美女秘书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事情叫的是立刻马上。

她能想到的就是秦家的背景,找江来庆,她是不敢,但她有江钊的联系方式,结果把秦非言的话复述了之后,江钊很快就动用关系把节目停了。

夏浅出师不利,开始的时候还纠结为什么要主持这样的滥节目,可现在她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她的人生每一篇黄历都赫然写着“诸事不宜”!

工作找不到,要找江钊帮着介绍。

好不容易开始实习了,却天天接触不到实质性的主持工作。

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外景,结果被秦非言的落水事件给搅黄了。

自此后,开始了她漫长的打杂生涯。

打杂明明可以平淡点,偏偏有意无意的得罪了许多同事。

好不容易因为勤奋刻苦的本质让部长看到了,给了个滥节目主持。

这下好了,滥节目也黄了。

这是工作的,生活学习也是不顺当的。

成绩不好,老师不喜欢。

考不上大学,姐姐帮的忙。

挂科好多,最后也是姐姐找人帮的忙。

去夜总会泡个鸭子,还被姐姐和朵儿的男人给搅黄了。

参加朵儿的婚礼,想把伴娘裙拿回来以后做礼服,被秦非言撕了。

报复秦非言,结果被他涂了一身的辣椒,弄得她现在看到辣椒就觉得全身起火,再也不敢吃辣椒了。

酒后把秦非言睡了,睡了就睡了嘛,哪晓得睡了一屁股债出来!

夏浅就拼命的想,“我这一生,哪天是顺当的?”

好象就没有顺当过。

夏浅想个小酒吧喝酒,这个点,酒吧都快打烊了,干脆买了点酒,回到她的小房子,就开始自己喝。

夏浅觉得自己没出息透了。

从来没有靠自己做成过一件事。

如果没有姐姐,她估计现在去给人洗盘子,人家都会嫌弃她容易打碎餐具而不要她。

房子是姐姐送的,当时姐姐要送她一个大的,她没要,最后只能妥协要了一个四十平不到的一室户的小公寓。

其实她的骨子里还是很想靠自己的实力买一套房子的。

但现在发现,这似乎只是一个奢侈的梦。

她不但智商不高,连情商都不高。

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苦闷得很。

夏浅醉得很,拿着摇控器,当成话筒,对着电视机,很严肃的说,“观众朋友们,晚上好,现在播报第一条新闻。今天凌晨十二点三十分一档节目被突然叫停,大家都在臆测节目被突然叫停的原因,众说纷纭,据知情人士透露,是因为一个叫夏浅的新生代主持人的加入,而导致了节目组原本的风水大变,因为磁场不合,夏浅的八字不对把这个节目给克停了!”

门被人拍着,夏浅听到有人敲门,就去开门。

打开门就被门外冲进来的男人骂了一顿,“你也不问一下是谁就随便开门?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啊?”

“坏人?这世上还有比秦非言更坏的人么? ”夏浅白了秦非言一眼,她又不是没有在猫眼上看过,喝醉了的夏浅就是有一股胆子,她不畏惧秦非言。

“呃。”秦非言将行李箱放在门口,拉上门,可把他给累死了,还好找她的住处很容易。

她家可真小,庄亦辰可真够抠门的,自己住九号公馆,女人的房子买清风苑的大复式,给小姨子住一鸟窝,改明儿他得给她换个大房子,不然太寒酸了,闻得一屋子酒味,秦非言一边脱掉脖子上的围巾,看着周围没地方可挂,便随手搭在饭桌位上的座椅后背上。

外套脱下来,也搭了上去。

本来想质问晚上节目的事,一看夏浅那副郁郁不得的样子,便忍住了,“喝酒干什么?”

“庆祝一下诸事不顺的夏浅的悲摧人生。”

“你哪里悲摧了?”

“不悲吗?好不容易上个节目,被叫停了。”

“哦,是我让停的。”秦非言很是自来熟的去饮水机倒水,他渴死了,一路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