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谁准你进来的?龙族者绝对禁足!想做龙筋肉吗?”说罢,便举着一阳指想把睚眦戳出店去。

谁料柔荑却被睚眦一把抓住,淡笑道:

“我哪里还是龙族者?现在…不过是一介凡人。”

兰颜微怔,经过那次劫难,睚眦虽捡回一条命,却永远失了仙的身份。

为了救自己…“睚眦,你可觉得值?”

睚眦笑得平静,“值!做凡人,会饿会痛,很好。”

咳嗽声,睚眦话锋一转,拉下脸面道:“话说兰掌柜这客栈新开张了,还招跑堂吗?”

兰颜背脊一僵,以前的回忆涌涌串进脑海,收回手,兰颜背身沉吟:

“睚眦,感情就像镜子…碎了的话,再怎么补,那伤痕依旧在。”

闻言,睚眦眼眸一黯。

“我明白了。”说完就往外走。

“睚眦。”

下到楼梯,兰颜又叫住睚眦。

睚眦回头,见兰颜笑靥如花。

“伤痕补不好,你就没想过把镜子熔了重新铸一面吗?”重新铸一面,以前的美好回忆和感情还在,裂痕,却可以因为重新开始而淡忘。

因为,那些裂痕,都是以爱的名义而存在。

睚眦脑子一时短路,竟傻兮兮地问:

“什么意思?”

兰颜气得翻白眼,啐道:

“我的意思是…跑堂不缺了,还缺过老板的位置,你应聘吗?”

你,应聘吗?

番外一:酒席

兰颜怀孕了!

睚眦要做爸爸啦——

“我龙族有后了,咩哈哈!”

兰颜与睚眦成亲半年后,传出兰颜有喜的喜讯,这个消息实在把紫泽乐坏了。为表愉悦,紫泽决定大办特办酒会,不过,此次酒会地址却从龙谷直接搬到了凡间的同福客栈,美其名曰,儿媳妇身子沉,实在不忍心让她上天遁地奔波。

于是,这一日,祥福村的村民们就见同福客栈客朋满座,座无虚席,席地而坐,坐?坐不下啦…OTZ

仙妖两界齐聚一堂,除了兰颜和睚眦的一些旧识,也不乏紫泽的故朋老友。

此时此刻,紫泽就一脸殷勤地守在千年花妖身旁,笑嘻嘻道:

“花妹妹,你保养得真好,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像当初一样油光水滑。”

千年花妖抱着孙子抿抿唇,娇嗔道:

“油光水滑?你摸过啊?”

紫泽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没福气,想摸摸不到啊…”奸笑两声后才又道:

“花妹妹你看当年我们有缘无分,现在我们都是做了爷爷奶奶的人,干脆结个亲家了了当年的心愿吧?”

“结完亲家干脆你们两人也凑凑堆?”

紫泽闻言,两眼放光,点头如蒜泥,“好啊好!”花妹妹这么漂亮,他可是觊觎多年了!

千年花妖眸若桃花,飞眼道:

“你个死相,好什么好?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回头看看你身后。”

紫泽一怔,清醒七分后顿觉身后有无数道杀人的厉光,颤巍巍地转身就见九位夫人齐刷刷地叉腰冷笑。

吞吞口水,紫泽道:

“夫人们啊,手下…留情,我待会还要主持酒会,这么多人…不好看!”

八夫人冷哼,“你也知道不好看?”那还当众勾引千年花妖?

四夫人也是气得跺脚,“你个老不羞!”

大夫人玉藻玉臂一举,止住姐妹们的训斥,一脸灿烂地说:

“老爷,今儿呢,是二儿媳妇和眦儿的好日子,我们不能太不给你面子是不?”

“对,对!”紫泽额头涔出一层冷汗,刚才的如意春风全没了影。

“嗯,所以呢——”玉藻卖关子地沉吟,弯下身悄悄对夫君咬耳朵道,“老爷我答应你,今天绝不扯你龙角!”

“啊?”

“姐妹们,上!”一声令下,紫泽两只耳朵顿时遭了殃,被二夫人碧玉和三夫人凝寒一拎,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哎哟哟,夫人们轻点!”

玉藻带队,紫泽被架了出来,一场家庭悲剧再一次上演。

端着盘子正准备夹蛋糕的黑山老妖见故友遭如此大罪,不禁叹气地戳戳自己的儿子:

“看吧看,这就是妻妾成群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想不想娶那么多老婆!”

那边羚羊大仙也嘀咕道:

“神龙大人也真是的,每次酒会都上演家庭暴力,也不怕带坏小孩子。”嘟囔完便举起手上的面包准备开啃,可眼睛一对,才发现面包上挂了只黑白相间的毛球。

“啊!你是谁!干嘛咬着我的面包不放?”怪不得刚才觉得手重了那么多。

熊喵才不管那么多,抱着羚羊大仙的蹄子“嗷嗷”两口就把面包全吞下了肚。

原来,今日的宴会,睚眦两夫妇设计的是西餐自助,十张长桌子一直铺到了客栈大门口,大白布一盖,海鲜、牛排、炸鸡、烤兔、面包、甜点布丁、兰氏自制葡萄酒可谓应有尽有,这可乐坏了视吃为命的饕餮和熊喵,以免两只小兽捣乱,在酒会开始前,蚣蝮、螭吻两兄弟就找太白金星借了捆仙绳把两只小家伙捆了个结实,谁料没到片刻,熊喵和白白还是跑到了大厅来。

见状,负责酒会的总管蒲牢气得脸色煞白,怒道:

“六弟七弟,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白涟?你人呢?!”

酒会副总管被一吼,从门口露出个头来,“干什么?”

蒲牢脸色铁青,指指已被两个家伙吃了大半的餐桌,道:“干什么?你自己看!”

“哟!大青蛇君,你来啦?哈哈!”

白涟一见大青蟒蛇哪里还管得了蒲牢,热情地扑上去打招呼。

“是,”大青蟒蛇脸颊通红地挠头,“我收到了白娘娘的拜帖,睚眦大人曾对我也有大恩,所以…”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白涟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大青蟒蛇,双手一伸,奸诈地嘿嘿道:

“劳驾了!”

大青蟒蛇新娶的娇妻白蛇妖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涟讪讪地撅撅嘴,“你们这都不懂?在凡间办酒席嘛,自然得按照我们人类的规矩来,我们凡间请客吃饭,客人都得给红包!”

小两口恍然大悟,白蛇妖说:

“相公,这可如何是好?出来的时候都没准备银子?”

大青蟒蛇食指撑下巴,望天想了想,“娘子,干脆把我身上的玉佩做红包吧?”

“这样好吗?”

白涟早瞅见了大青蟒蛇胸前的玉佩通透清澈,忙不迭点头道:

“好好!”一把夺过玉佩才人模狗样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边,大青蟒蛇和亲亲娘子刚坐定,那边蒲牢便嚎了起来:

“白涟,你个偷懒的混蛋,还不来帮我?啊!五弟不要吃了,那是盘子啊!熊喵你,啊啊!给我住嘴!”

白涟哪里管劳什子蒲牢,把玉佩往兜里一揣,抖抖“百宝袋”,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嫂子这个法子还真不错,办次酒会能搜刮不少好东西呢!

客栈大厅,继续鸡飞狗跳着,而此次酒会的两位主角,却仍旧躲在新房里,依稀,还能听见隐隐的呻-吟声。

兰颜趁着两人嘴唇分开的间隙,大口大口地呼气。

睚眦见兰颜娇艳的樱唇,食指大动,邪笑着拥住兰颜。

“看来还不够…”说罢作势又要吻下去。

兰颜推开睚眦,娇嗔道:“你疯了?”大白天也这么嚣张。

睚眦无辜地搂住兰颜腰身,“我可忍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兰颜被证实有喜。可怜的睚眦被下令禁欲三个月,今日眼见好不容易盼到三月期限,爹爹却又在客栈大办酒席,害得小两口无法亲热。

睚眦道:“颜儿,干脆我们逃走吧?”

兰颜失笑,“逃走?难不成找个山洞去…”

咳嗽两声,兰颜说不出“打-野-战”几个字,欲拒还迎地推推睚眦:

“晚上吧,现在好多客人等着。”

睚眦见兰颜脸颊红中戴粉,煞是好看,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用舌头柔柔地勾画着唇形,良久才探入内侧,细刷牙贝,与兰颜的娇舌嬉戏追逐。这三个月,兰颜也是半斤八两,烧了百来天的火全被这吻激了出来,忍不住伸出粉舌啃舔睚眦的耳垂。

“嗯——”睚眦舒服地哼了声,眨眨眼动了动下-身。

感觉到睚眦的坚-挺,兰颜的脸烧得更加厉害,但双腿却诚实地为他打开,以前就听说孕妇在某个阶段情-欲特别强烈,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

睚眦见状,高兴得在兰颜耳边吹口热气,惹得兰颜起了一身汗毛。

“颜儿,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兰颜流光飞转,瞥向一边道:“谁想你?”

睚眦知她嘴硬,干脆伸手触向她的珠-峰,熟练地揉搓四五圈,顶端就已塑成漂亮的形状。

兰颜后仰着脖子闭眼享受,在睚眦的引导下娇喘连连,

“眦,右边——”

睚眦坏笑着褪去兰颜的衣衫,望着完美的酮-体一点点挤进兰颜双腿间,这才全心地用舌伺候起兰颜玉-峰。

“嗯,嗯,啊…”因知道外面全是客人,兰颜只得小声欢-叫,加之三月未有欢-爱,小两口竟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睚眦的喘息也是越来越粗,喷了兰颜一脸热气,近在咫尺的俊脸媚笑道:

“颜儿,我们先预练一次,晚上再…”

兰颜羞得没办法,偏偏身体却因熟悉彼此地自动贴上对方,“你个荡-夫!”

睚眦见兰颜这副模样,知她已到情深处,爱怜至极,狠狠蹂-躏艳唇一番才道:

“荡-夫配荡-妇岂不是正好?说来,我还是被你这色女带坏的。”说罢,意有所指地往后看看。

原来,兰颜的双腿已不知觉地攀上睚眦腰身,兰颜“哎呀”一声,恨自己被蛊惑,赶紧放下腿来。

谁料却被睚眦一把抓住小巧的脚踝,重置回腰间道:

“搁好咯!”末了才急急地褪了衣衫,露出自己的骄傲来。

兰颜三月不见这家伙,红着脸别过脸道:

“怎这般大?”好像…真比往日粗上了一圈。

睚眦被冷风一吹,闷哼一声,“一见你,自然是兴奋了。”说罢便轻车熟路地找到入口,小心翼翼地顶了顶,怕伤及孩子,激-情之余又多添了份柔情。

“嗯…”兰颜整个身子都慢慢撑起来,恨不得立马吞下这宝贝。

睚眦冷汗出了一头,咬牙忍住一鼓作气撞进去的冲动,戏谑道:

“老婆今日好湿,怕真是想我了。”

兰颜此刻早已受不了,看来果然孕期中情-欲难捱,就势往下坐了坐,近乎哀求道:

“进来…”

睚眦被这么湿热地一夹,早巴不得挺进去,但动作前还是提醒自己道:

“我轻轻的,绝不伤到孩儿你…”

语毕,两人便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但与往日不同的是,睚眦深入浅出的同时却是无尽的柔情,兰颜也轻柔摆动腰肢配合着夫君,细微的呻-吟声渐渐飘出床外,与木床咯吱咯吱的摆动声交织成一片,听在小夫妻耳里,美妙至极。

“啊-啊-啊-”情到深处,兰颜再也熬不住地咬牙大叫出声来。

睚眦忙吻住老婆,让声音骤小,可床的“嘎吱”声却越来越大,隐忍的欢-叫让睚眦更为情深地摆动起来。

“睚眦,我有话给你说——”兰颜突然想起还有正事。

睚眦此刻哪里顾得上,“待会再说!”

“嗯,啊啊,再重点!用力,啊—嗯嗯!”

这屋内春光一片,屋外,却是另一番风景。

早等不到小两口出来的众人已开了席,吃吃喝喝得好不热闹。可龙族那桌却貌似出了什么问题,以“心狠手辣”而出名的二夫人碧莲一拍桌,怒道:

“说!那个水玉镯子怎么在这?”

紫泽耷拉着脑袋,缩成一团。

“夫人啊,这次我真的冤枉啊,那个水玉镯子我真的是送给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