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泽微微愣住,狠狠地瞪着只能看到头顶的小丫头,前面配合得还好好的,她的出色表现更是令他刮目相看,原来她早就计划好在这里等着呢。

在本是合声的部分,她居然擅自改歌词,让他在所有的人面前出丑,本是情意绵绵的对唱,顿时成了男女分飞的分飞燕,这个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旋律依旧播放着,但全场安静极了,所有的人都望着乌小小,只见她甜甜地一笑,对着话筒说道:“我忘词了,秦总请继续唱。”

秦钧泽再也没有唱歌的欲望,声音僵硬地说:“怀明,我也忘词了,换下一首,乌秘书喝醉了。”说完,作势扶住乌小小,将她硬“扶”到沙发上。

小小开心地咧着小嘴儿,心情极好,拿起桌上的杯子,又是一杯下肚,秀眉紧蹙,不满地发表意见:“刘总监,这里的饮料一点儿也不好喝,跟酒一样难喝。”

“小小,你喝光了我和秦总的酒,当然不好喝,它本来就是酒嘛。”刘怀明好心地告诉她,怕她再继续喝下去,肯定会醉的。

“什么?!”

小小的脑袋顿时当机,是酒?

难怪她刚才唱歌时有股吐真言的冲动,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她明明就讨厌身边的冰象嘛,干嘛还得跟他违心地唱肉麻的情歌,她是绝对不会选择他的,而他更不会选择自己,这才是他们两人真正的“选择”嘛。

小小紧张地抓起包包,刚才一杯下肚,胃开始冒火,快要出问题了,得尽快回家。

她微微摇晃了一下身子,努力眨眨眼睛,对秦钧泽说道:“秦总,祝你生日快乐,你们继续玩,我有点儿不舒服,先走了。”说完,不等他有反应,直往包厢门口冲去,该给的面子已经给了,比起丢掉工作,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秦钧泽再次发挥腿长手长的优势,眼疾手快地逮住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西服,潇洒地跟在坐的人员道别,将她彻底当成醉人似的“扶”出包厢。

小小忽略脸上滚烫又火辣辣的灼烧感,头开始出现晕眩感,急急地拂开他搀扶的大手,也不捅破他再次利用自己脱逃的用意,往马路边跑去,准备招出租车回家。

“乌秘书,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秦钧泽看着她的脚步开始飘浮,难得好心地建议。

小小甩甩小脑袋,口齿不清地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家就好。”

她暗自惊讶,今天这酒上头的速度好快,得尽快离开,如果不喝第二杯就好了,就不会上头这么快了。

“你家住在哪里?”秦钧泽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家?”她迷茫地望了他一眼,住在哪里,是在哪一条街道来着?

她拍了拍晕眩的脑袋,瞪了他一眼,傻呼呼地回道:“我没有家…不对,我有家了…呵呵…”

秦钧泽听完浓眉一皱,她醉成这样了,怎么放心让她一人回家?他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自己的车里。

本是沉默的小小突然用力地挣脱,平时冷静淡然的眼神开始渐渐转变,一种平时少见的叛逆气势出现在眼中,她将一只脚支在车外,一只脚抵在车里,非常有气势地顽强抵抗他的蛮力,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在欺负她呢。

“喂,秦钧泽,我忍你很久了哦!”小小开始正面挑战,说出在清醒时绝对不会说出的话。

“忍?”秦钧泽愣了一下,停止动作,斜靠着车门,准备听听她到底是如何忍的。

听说酒后吐真言,她这是在吐真言吗?

“嗯!”

小小郑重地点点头,似乎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跳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小的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她不满地跳开,歪着头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反反复复地打量他。

秦钧泽被她看得有点儿不自在,刚要出手扶她进车里,被她气呼呼地拂开。

“秦钧泽,你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整天让我感到压抑极了。”

第一宗罪,开始。

“我长得高,似乎不关你的事。”秦钧泽懒懒地反驳,这明显是酸葡萄心理,他不予理会这个可怜的矮个儿,大肚地不去计较。

“切…是不关我的事,但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关我的事。大象,你认识吗?大象…”

“认识,动物园见过。”某男配合极好地回道,发现她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了,这就是“胆大”的小乌龟吗?

小小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不满地说:“不要打断我的话,没礼貌的家伙。冰象你认识吗?斤斤计较、小肚鸡肠、龟毛又自恋、爱乱发脾气、爱背地里整人的北极来的龟毛冰象,你见过吗?”

秦钧泽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回答,这回他有礼貌了吧。

“真不礼貌,问你话都不回答。”小小瞪他一眼,无视某男彻底变黑的酷脸,仍然继续说道:“你回家照照镜子,就认识它了。”

“乌小小!”某只大象怒吼。

2010-01-25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明天继续~还没想好如何“报仇”呢~呼~

大家留言再热情一点儿~嘻嘻~

茶茶写不来情节太激情的戏,只能是淡淡地谈,淡淡地斗,淡淡地磨,呵呵~

初稿先传,晚上回家更改~

背景音乐:《选择》

链接:://up1.zol..cn/_upload/upload/2007/12_21/1198197570962.wma

第28章 酒后真言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

小小明天要如何逃过某人的制裁呢?

继续构思中~

终于,让乌宇凡和秦钧泽,正式交锋上了~

呼~初稿先传~

“不要这样叫我的名字,咬牙切齿的,我才不怕你呢,难听死了。”某只小乌龟非常横地报怨。

“看来,你今天是要造反了?龟毛冰象?从Q大出来的人,就是这种素质吗?在背后给人取绰号,这样无聊的事你也干得出来,我让你太闲了,是吗?”秦钧泽弯腰盯着她,黑青着脸逼问,牙齿磨得咯咯响。

小小乐呵呵地一笑,不无得意地回道:“臭冰象,我乌小小最得意的地方,就是给你取了这个动听、契合的外号。你总是无故乱发脾气,整天板着黑脸吓唬人,表情僵硬无趣,好像别人欠了你几千万似的,有钱人都像你这么小气吗?明明就是‘剥血’的资本家嘛,居然有人说你长得帅?不…”

小小将最后的“不”字尾音拖得长长的,用力地摇头以加强否定效果,越摇眼前的人影变得越多,真是,越是讨厌的人,越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越晃越多。

她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继续不怕死地说:“你见过大象长得帅吗?那个庞然大物,不仅行动笨拙,还爱记仇,以为有几条肥腿就能踩死人吗?整天翘着长鼻子看人,哪儿帅…了…”

正当某只小乌龟越说越兴奋、越说越顺口之时,某头冰象阴沉着脸,声音冰冷地打断她的话,阴森地威胁:“乌小小,你就是这样看你的上司吗?无理的臭丫头。”

“无理?!臭丫头?!”

小小被这几个字惹毛了,伸出白嫩的手指头,戳戳他硬如铁墙似的胸膛,愤怒地说:“我有你无理吗?我有你臭吗?整天崩着一张臭脸,臭死人了,嗯…不要以为掌握着我的薪水发放权,就可以无视别人,你这头龟毛冰象。”

“你这只胆小、无理的小乌龟,我倒要看看你的龟壳到底有多硬。”

秦钧泽气得脸色铁青,不禁开始孩子气地跟她对抗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得这么不堪,他有她说的那么差吗?他愤怒不满地想着,到底是谁在斤斤计较,是谁将所有的一切记得这么清楚?

秦钧泽的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气,是被他的怒火“蒸发”出来的,熏得醉乌龟彻底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你不要动…不要摇我…”小小胡乱地指着他,口齿含糊地命令,感觉天地转得越来越快了,肯定是他故意的,想要转晕她。

秦钧泽忍无可忍地握紧她细瘦的肩膀,大声怒吼:“你居然还敢命令我…乌小小,你死定了…你今天是不怕被扣薪水了,是…”

“呕…”

“啊…乌小小…”

怒吼声变成了惊恐的吼声,只见秦钧泽神情僵硬地仰头望着夜空,痛苦地闭上眼睛。

小小软软地扑进他怀中,正吐得痛快,吐完之后,本能地抓起某人胸前干净的衬衣擦擦嘴角,然后,她一脸嫌恶地退到一旁,结结巴巴地报怨:“秦钧泽,你…好臭哦…果然是头…臭…冰象…”说完,她晕晕乎乎地退回车内。

秦钧泽气得双眼暴睁,跟现在比起来,中午那场生气根本就是小儿科。自出生以来,他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双眼因愤怒而充满血丝,这只该死的臭乌龟,不仅吐了他一身,吐完之后居然还说他身上臭。

该死的,她今晚彻底地让他知道了,何谓真正的“生气”。

“乌小小,你给我出来!”某男完全不顾形象地开始咆哮。

小小已经缩在副驾驶座上呼呼大睡,只见她胡乱地挥舞着小手,皱紧眉头呢喃着说:“讨厌的…臭冰象,不要再…来烦我,小心我…一脚踩…啊…”

突然,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不对,正常地说,是被某人拎着衣领拖出车外。

秦钧泽一脸狂怒地凑近她,一字一字地说:“乌小小,你是故意的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快要被身上恶心的脏物熏晕了。

“有意的!”某只已经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小乌龟,运用习惯性唱反调的思维,不假思索地自动回道。

她的眼睛仍没有睁开,晕眩的头已经让她对方位没有了感觉,只是不适地皱了皱眉头,转个身子趴在车顶上继续大睡。

“好!很好!”

秦钧泽的浓眉皱得死紧,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他愤怒地脱下惨不忍睹的白衬衣,一身结实的肌肉在路灯的映衬下,充满着野性的魅力。

“你在干什么?”一个微冷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秦钧泽迅速转身,只见几个男人正一脸不屑地望着他,而其中一个男人,令他当场变脸,居然是乌宇凡。

乌宇凡似是非常意外在这里遇见他,眼神落在趴在车顶沉睡的女子身上,眼神剧变,迅速跑到车旁,转过她的身子,担忧地喊道:“小小,是你?快醒醒。”

“唔…”熟悉的气息令小小舒服地轻逸出声,整个人自然地偎进他的怀里。

“秦钧泽,你给我好好解释,现在是什么状况?”

乌宇凡以前所未有的冷酷眼神盯着秦钧泽,怀中人儿满身酒气,在看到秦钧泽□的上半身时,眼神变得更冷。

秦钧泽冷静地看着几个男人,他们应该是刚从万悦酒店应酬出来,他从驾驶座拿出西服穿上,毫不在乎地说:“状况如你所见。对了,你放开我的秘书,我送她回家。”

他一肚子的气还没发出来呢,居然就来了一个程咬金,为了在外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他硬是压下怒气不便发作。

“如我所见?送她回家?你这是在送她回家吗?”乌宇凡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连身旁的几位客人都被他的气势震住,这样的乌宇凡他们不曾见过,他总是儒雅而风趣的。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秦钧泽淡漠地说完,作势要将小小拉过来,被乌宇凡一手挡开,下手毫不留情,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变得陌生的乌学长。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他自认今天没有喝醉,他本来要收拾这只胆敢冒犯他的小乌龟,怎么现在反而和另一个男人为了她而产生争执了,而那个没心没肺的小乌龟,却在呼呼大睡,真是…气…死…他…了…

这个小乌龟今天虽然惹怒了自己,但是,看着她这样毫无防备地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秘书,他可是担负着她名节的责任,而且,他们两人这样的举动非常碍眼。

“小小,你醒醒,他欺负你了吗?”乌宇凡温柔地对怀中人儿说道,拳头攥得死紧,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对秦钧泽出手。

小小在睡梦中迷糊地回道:“嗯,他狠狠地欺负了我!”

她以为仅是像往常一样,乌宇凡在哄她睡觉时的对话,殊不知,这句暧昧不清的模糊回答,放出了一个巨大的炸弹。

乌宇凡紧张地检查她的全身,在发现她的衣着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松了一口气,冷冷地瞪着秦钧泽,严肃地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钧泽从他的眼神中,猛然意识到他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人,回想起刚才的举动,难道,他们将自己当成了“色狼”?他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乌小小,你好样的!

“你应该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秦钧泽抓起扔在地上的脏衬衣,神情冰冷地回道,强抑的怒火有再次被挑起的迹象。

乌宇凡瞥了脏衬衣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护短到底:“让她来这种地方陪你应酬,还让她喝这么多酒,就是你的错。”

“你…乌学长,她是我的秘书,这是她的职责,还有,她不需要你来护送。”秦钧泽突然出手将小小抢过来,护在怀中,挑衅地望着乌宇凡,他凭什么来指责自己的行动,今天快被气疯的人,是自己好不好。

“你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吗?”乌宇凡眼睛危险地一眯,并没有恼怒,平静地问道。

秦钧泽微怔,旋即回道:“不知道,她已经醉得忘了回家的路,不过,这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好她。”说完,他扶着小小就要绕过乌宇凡回到车上。

乌宇凡拉住小小的另一只手臂,淡淡地说:“她就住在我家,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带她回家?”

秦钧泽的身子猛地一僵,异常熟悉的一幕令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强忍住不适,冷冷地回道:“她现在人不清醒,你说的就是真的吗?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宇凡,我要背背…背我回家…”

某只小乌龟寻着熟悉安全的气息,自动地靠近乌宇凡,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那娇憨可爱的模样很少在外人面前展示,让一旁的秦钧泽看得怔在原地。

“顽皮的丫头。”

乌宇凡宠溺地摸摸她的俏鼻,蹲下高大的身子,小小自动自发地爬上他宽阔的后背,慵懒地蹭了蹭,自始至终都未曾睁开眼睛,睡功之高让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

她跟乌宇凡一股无法形容的亲昵和熟悉,从两人的身上传递出来,让人不得不相信,他们“住”在一起的事实。

乌宇凡轻松地背着小小,背对着秦钧泽说道:“秦钧泽,下不为例,小小一滴酒都不能沾的,希望你记住。”说完,背着小小回到自己的车上,安顿好她,驱车离开。

其他几人见主角都离开了,也都知道秦钧泽的身份,友好地点了点头离去。

秦钧泽将衬衣扔进垃圾桶,站在车前半晌没有行动。

这个该死的生日,这个该死的小乌龟!

今晚,不仅被她无厘头地贬得一文不值,还被她吐了一身,反遭嫌弃,最后,居然被人误会成色狼,啊…

最不可原谅的,她居然隐瞒跟乌宇凡“同居”的事实,该死的臭丫头,明明就是一个发育不全的小丫头,想不到…

秦钧泽努力忽视心中的不适感,将一切愤怒的原因归结于她今晚的挑衅、隐瞒。

乌小小,看你明天如何给我交待,也最好有一个交待,否则…

2010-01-26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

小小明天要如何逃过某人的制裁呢?

继续构思中~

终于,让乌宇凡和秦钧泽,正式交锋上了~

呼~初稿先传~

第29章 醉酒论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大转折即将开始~

王子不是王子,乌龟不是乌龟~

初稿上传,明天修改~

背景音乐:《trouble is a friend》(麻烦是朋友)

链接:://gongxue.cn/yingyinkuaiche/UploadFiles_0625/200901/2009011013233456.mp3

翌日清晨,乌宇凡端着醒酒汤,来到小小的卧房。

小小整个头都埋进空调被中,双手将被子抱在胸前,以奇怪的姿势呼呼大睡,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见到她如此高难度的睡功,乌宇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推了推,柔声喊道:“小小,起床了,该上班了。”

“呜…”小小不满地呜咽一声,翻个身,整个人彻底地躲在被子底下,蜷缩成一团。

“小小,快迟到了,要被扣薪水哦…”乌宇凡使出百试百灵的绝招。

“啊…不要扣啦…哦,我的头好痛,嗓子好疼…”小小反射性地弹跳起来,双手捂着头,一阵天眩地转,难受地捶着。

“快喝下去。”乌宇凡将汤递到她面前,轻柔地帮她按摩太阳穴。

小小迷糊地接过,咕噜两下就喝完,人总算是清醒了一点儿,眼神仍然没有焦距,神情迷茫地望着乌宇凡,半晌没有回神,懒懒地问道:“宇凡,几点了?”

“8:30。”

“什么?”小小蹭地跳下床,咻地跑进卫生间。

臭宇凡不早点儿叫醒她,她今天要迟到了,要被扣薪水了,呜呜…不知难缠的冰象又准备按哪个“规则”扣她的薪水。

她边涮牙边算着,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一片空白的脑子怎么也想不起来,甩甩头决定放弃,难得地以超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抓起包包就要奔出家门。

“小小,吃完早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