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中揭晓~
第72章 爱无算计
柳香缇母子俩走进酒店大堂，出众的外貌，瞬间成为众人注视的焦点。
“妈妈，我能去找爸爸吗？为什么我回国了，爸爸都不来看我，不陪云朗玩呢？爸爸是不是不喜欢云朗？”秦云朗语带委屈地问道，小心翼翼地看着柳香缇，早熟的小脸满是疑惑不解，还有浓浓的失望。
柳香缇顿住脚步，明媚的大眼瞬间黯淡，蹲下身子，温柔地抱住儿子。这些年虽然过得孤单痛苦，但是，云朗是老天爷送给她最好的礼物，看着儿子失望的小脸，她的心像被鞭笞般抽痛起来。
“柳小姐，我们能谈谈吗？”杨律师适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已经在酒店里等候一整天了。
柳香缇看也不看他，眼神转冷，温柔地帮云朗整理好衣服，牵起他的小手就要走进电梯间。
“柳小姐，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如果再不签字，我就要建议秦先生启动诉讼程序了。”
杨律师神情疲惫地推推银框眼镜，这是他办得最莫名其妙的一件离婚案。
无论是哪个男人，拥有柳香缇这样气质出众、优雅美丽的妻子，秦云朗这样漂亮懂事的儿子，肯定会是捧在手心里疼着，哪儿还舍得要离婚呢，但秦先生要离婚的态度异常坚决，却始终不将离婚的理由告诉他，只让他草拟一份对女方来说，补偿非常丰厚的离婚协议。
“杨律师，你告诉他，我是不会签字的。”柳香缇按下电梯键，准备进入电梯，一贯地不予理会。
“如果我要你必须签字呢？”
突兀又熟悉的男声，令柳香缇震惊地转头，看到站在电梯间左侧的乌宇凡，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的突然出现，还有话中的深意，令她感到紧张不安，她以为他不会再想见到自己。
乌宇凡深沉地望她一眼，瞥到云朗投过来的好奇眼神，友好地对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对杨律师吩咐道：“杨律师，麻烦照顾一下他，我和柳小姐有点事情需要单独谈谈。”
杨律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局面似乎变得越来越复杂难解了。夫妻之间的离婚，跟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之间…就在他的辗转猜测中，两个相貌同样出色的男女消失在拐角处。
“云朗，你认识这个叔叔吗？”杨律师好奇地询问，如果他没有认错，刚才的男人不就是A市的新任市长乌宇凡吗？这对母子难道认识乌市长？
“我在电视里见过他。”秦云朗乖巧地回答，神情紧张地寻找妈妈的身影。
“杨叔叔带你吃冰激凌，我们在这里等你妈妈。”杨律师带着小云朗走进左侧的咖啡厅。
柳香缇跟着乌宇凡来到停车场，两人坐进车里，关上车窗，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柳香缇身上散发出来的名牌香水味道。
“乌学长，我不会签字的。我以后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曾经，我做出了错误的选择，现在，我想将那些错误纠正过来，你不要再插手进来。”柳香缇直视车的前方，神情坚定，美艳的脸上，是历经苍桑之后的醒悟与执著，明媚的眼眸深处，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孤寂与无奈。
乌宇凡放松地靠在皮椅上，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根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对于她的表态，只是浅浅地勾了勾唇角，俊眸微眯，淡然地说：“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闻言，柳香缇惊讶地转头看着他，这个冷漠到几近无情的男人，给过她人生最大的失败与耻辱，她却只能仰望着他，远远地遥望着。想知道答案吗？这么多年，每当在午夜梦回时，她都在苦苦思索着这个答案，心里的不甘撕扯着她的心。
乌宇凡仍然没有看她，仿佛身旁风情万种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平凡如一粒微尘。
他的眼神变得幽远，神情淡漠，渐渐地，因回忆起某只可爱的小乌龟，眼神变得温柔，平静地给出答案：“你没有心，也没有灵魂，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你的容貌，也许可以称之为美丽吧，至少其他男人是这样评价的。但是，你孤芳自赏地无视所有人的存在，仿佛男人天生就该臣服于你美丽的躯壳之下，一点儿也不可爱。”至少，没有他家的小乌龟来得可爱，来得纯真，来得善良，来得美丽，来得惑人。
“当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时，心和灵魂交流的精神欲望，要远远大于身体的生理欲望。身体的欲望只是一刹那，而精神的交流与满足，才能撼动人心，才能持续一生。到今天，你仍然不懂得如何爱人，更不懂得如何自爱。一个连自己也不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男人的爱呢？”
犀利尖锐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将柳香缇高傲又脆弱的心刺得鲜血淋漓，眼泪如失控的水笼头，喷涌而出。她艰难地忍住喉咙中的悲鸣，想不到，在最敬仰、爱慕过的男人心中，她如此不堪，不，是所有的男人眼中都是如此吧，都只看到她美丽的躯壳，想方设法地要得到这副躯壳。
她难堪地将头转向车窗外，艰涩地哽咽道：“学长，在你眼中，我真的如此不堪吗？”
那在秦钧泽眼中，她岂不是更糟。这一刹那，她突然感到无颜面对秦钧泽，她发现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不值一分。
乌宇凡对于她梨花带雨的泪颜无动于衷，并没有转头看她狼狈的模样，神情稍稍变得平和，他从来不是一个对不喜欢的女人怜香惜玉的男人，更没有多少同情心。
他沉吟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回道：“是有一些不堪。在离婚这件事情上，秦钧泽有着绝对的主动权。他之所以一直忍让到现在，那是他的心太软，不忍你和孩子受到伤害。真要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抖出来吗？不要逼他放弃一直坚守的那份善良，那是他之所以是秦钧泽的最大原因不是吗？你不就是看中他那颗善良、重情重义的心吗？但这个好男人，不是你的。”
柳香缇狼狈地逼回眼泪，美眸中有着被看穿一切的恼怒，恨恨地瞪着他，语气亦变得冷漠尖刻：“学长，你就有多清高吗？你还不是利用我提供的证据让杨市长倒台？你主动告诉我秦钧泽身边有了女人，不就是想让我尽快回国，以阻止他去缠着你喜欢的乌小小吗？我们两人是彼此彼此，谁也不见得有多干净呢。”
“呵呵…”乌宇凡闻言轻笑出声，自嘲地耸耸肩，并不生气，点了点头，承认了所有的罪名，他曾经确实是这样计划的，但可惜，老天爷是容不得别人去算计它的。
“你…”见他坦然承认，柳香缇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都是心计太多的人，所以，得到了报应。我算尽一切，唯独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是不容算计的，那就是人的心，它更不会按着你的计划而决定是否该动心。”乌宇凡的语气极尽自嘲，没有遗憾，因为小小找到了最适合她的人，那个男人对她的爱，不亚于自己。
他终于转头看向柳香缇，眼神变得冷酷，语带命令地说：“是我太过看重你的价值，才会觉得你在秦钧泽的心中有些份量，能拢乱他的心。事实却正好相反，是我太大意了，才让我一败涂地。秦钧泽没有你我想像的那般肤浅，意外地，他跟我的眼光出奇地一致。以色侍人，不会长久的，你回温哥华找个合适的男人，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柳香缇盈泪的美眸，幽怨地望着他。
她一生就动过两次心，一次是这个男人，他的才华风采折服了她那颗高傲的心，却也伤透了她的心；一次是秦钧泽，他的善良和痴情，让她再次心动，可是，她也将他伤得最重。
现在，她只是想要一个男人的真心相待而已，难道就没有一丝机会了吗？
她继续挣扎地说：“我如果不愿意回去呢？杨市长已经死了，他不能再控制我。”
“呵呵…”
乌宇凡再次轻笑，不过，这一次是冷笑，深沉地望进她的眼眸深处，寒意布满眼底，冷冷地说：“我既然能让你从这个案件中脱身，当然，也能让你再栽进去。杨市长在加拿大的巨额脏款，好像还有一些没有返回来吧，需要我提供证据吗？我一个电话，你将不仅身无分文，还会身败名裂。想想你的儿子吧，给他一个清静的生长环境，让他能享受他的亲生父亲用性命换来的一切。”
柳香缇惊恐地望着乌宇凡，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可以痴情地对乌小小真心守护十多年，可以对女□惑不屑一顾，可以在官场机关算尽为自己谋取利益，亦可以用那温文无害的笑容迷倒众生。
他到底是一个好男人，还是一个坏男人？
他怎么可以毫不眨眼地威胁曾经帮助过他的自己？如果没有她，他能轻易推倒杨市长吗？
心，好冷，冷到了骨子里，对这个男人的恐惧亦融进了血液里。
在这一刻，看着乌宇凡俊美的脸，深黑如潭的眼睛，这双深邃的眼睛，让人想沉溺其中，曾让她痴迷不已，现在只想要逃离，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你不会这样做的，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揪出你来吗？”柳香缇压制着心底的恐惧，做最后的挣扎。
将她的一切反应看在眼底，乌宇凡瞥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讽意，看着车前方，满不在乎地回道：“你有证据吗？除了校友关系，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是你自愿配合案件调查，才提供那些证据的。你忘记自己在温哥华的真正身份了吗？你是巨额脏款在温哥华的实际管理者，是案件的同谋。我之所以不再追究最后一笔款，不将你推向风口浪尖，是对你协助调查的回敬。也许，你可以将功抵过，免受牢狱之灾。”
“而且，将这一切公开之后，最受牵连的人，将是秦钧泽。他的公司上市在即，容不得一丁点负面传闻，你如果想将他的人生毁了，尽管一试。而我，正想着如何毁掉他，以夺回属于我的女人。我们再合作一次如何？这一次，我们夺回各自所要的…”
“不许毁了他！”柳香缇怒声打断他的话，神情慌乱地推开车门跑了出去，仿佛背后有魔鬼在追一样，踉跄着跑进酒店大门。
乌宇凡静静地看着她仓皇逃跑的背影，眼中寒意渐渐消散，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欣赏。
也许，这个世界也不是全然的肮脏黑暗。
他果然适合做坏人，能把这个满是心计的女人逼到仓皇而逃，他自嘲地一笑。解决了这件事情，他该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想到心里作出的决定，他的眼神转为坚定，启动轿车离去。
柳香缇疯狂地跑着，脑海中浮再秦钧泽的身影，她已经身在地狱中，怎能再让他也踏入其中。她永远不会忘记，秦钧泽知道她怀孕并成为别人情妇时震惊痛苦的眼神，在跟她办理结婚证时，绝望冷漠的神情。
这些年，她从各种渠道收集他的消息，如果说她是在痛苦孤独中挣扎，那他就是在冰冷的北极寒地折磨自己。
今天畅想的一切，是他以不要命的方式拼出来，她怎能再推他入地狱？在那里，一个人，够了。
想到这里，悔恨的泪水流满美艳的脸庞，让经过她身旁的男人纷纷惊艳地望着她。
秦钧泽是一个好男人，可是，再也不会属于她。
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她突然感觉轻松了，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愧疚和负罪感，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至少，她有了弥补的方式，不是她，而是由另一个女子去给他幸福，也只有那个活得简单、率真的乌小小，才能让这两个男人同时沉沦吧。
“妈妈，你哭了？不哭哦，云朗给你吹吹。”秦云朗不知从何处跑出来，抱住她，欲跳起来给她吹吹眼睛。
“朗儿，妈妈还有你。”柳香缇眼泪决堤，再也无法控制崩溃的情绪，紧紧地抱住儿子。
“柳小姐，你…”
“杨律师，我要见他，你尽快安排。”说完，她抱起儿子，往电梯间走去，优雅的背影孤独而轻松。
杨律师怔愣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掏出手机，迅速给秦钧泽打了电话，事情终于出现转机了。
……
秦钧泽匆忙赶到酒店，第三次来到这里，心情一次比一次平静，开门的仍是可爱的云朗。
“爸爸，你终于来看云朗了。”小云朗兴奋地抱住他的长腿，仰着可爱的小脸，眼里是纯然的敬畏依赖之情。
秦钧泽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温柔地摸摸他的头，蹲下高大的身子，抱起他，两人一起走进客厅。
这是一间酒店套房，柳香缇从卧室走出来，痴痴地凝视着这一幕，美眸里盈满感动的泪水，她知道儿子最渴求的，就是一个父亲的拥抱。
“爸爸…”云朗窝在秦钧泽宽厚的怀中，激动不已，像个小耗子般，在他怀里蹿来蹿去的，小脸上满是快乐的笑容。
“云朗，你先去睡午觉，妈妈有事要跟爸爸谈。”
“妈妈…我…哦…”云朗乞求地望着妈妈，在看到柳香缇严肃的神情时，不舍地离开秦钧泽的怀抱，边走边回头看着秦钧泽，然后，嘟着小嘴跑进卧室。
“你有一个优秀的儿子，好好培养他。”秦钧泽欣赏地望着紧闭的房门，转头看向柳香缇，眼里是对秦云朗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情。
柳香缇闻言绽出满足的柔美笑容，彻底地抛开过去的一切之后，她找回了最初的平静，甚至，连当初的那份傲气也没有了，只剩下平和与清醒。
她深深地凝视他，目光留恋地在他酷帅的脸上巡视，经过岁月的磨练，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出色了，也更迷人了。也许，自己比所认识到的要更爱眼前的男人吧，不过，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
“我同意签字，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秦钧泽神情平和地望着她，他本就准备给她们母子俩一个无忧的生活。
柳香缇静静地望着他良久，嘴唇蠕动了几次，似在犹豫不决，最后，深吸口气，语带乞求地说：“我想请你继续做云朗的父亲，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只求你继续给他父爱，我求你…如果你答应，我马上就签字。”
秦钧泽怔怔地望着她，他想过许多要求，就是没有想到是如此简单又难以达到的一个要求。他如果有了一个儿子，又要如何面对小小。
“是怕乌小小不同意吗？那我去求她…”
“不要！”
秦钧泽想也没想地制止她，眼神复杂地打量她半晌，她眼中的苦楚和疼爱儿子的心，让他不忍拒绝，这让他想起过世的母亲。就算他拼尽了全力，也只让饱受病痛折磨的母亲多活了几年。母亲离开时，眼中的不舍与爱，永远地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犹豫地望着卧室门，虽然仅见过几次面，他对云朗仍是充满喜爱的，下意识地在云朗面前掩饰他和柳香缇尴尬的“夫妻”关系，也是不忍伤害可爱乖巧的孩子。
“我来跟她说吧。”说完，他心事重重地关门离去。
柳香缇虚脱地坐在沙发上，感觉心中的那点儿温暖和依恋，随着关门的声音，一起消失了，彻底地消失了…
心，轻松了，也更冷了…
2010-05-27 第一更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二更~
22：00之前更新最后一章~
写着写着，好像还需要一章才能完结，抹汗中~
明天开始，预计有两篇关于乌宇凡的番外~大惊喜在番中等着大家~
第73章 龟象之合（完结）
小小秀眉纠结，不时看向身旁魂不守舍的男人，他今天是怎么了？歪头想了想，蹭地跳起来，伸出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喊道：“秦钧泽，快回魂了！”
“啊…小小，什么事？”秦钧泽怔怔地望着她，眼神茫然。
小小见他仍不知神游至何处，闷闷地说：“你如果很忙，不用陪我回家的。”
“不忙，公司的事都安排好了。”
秦钧泽渐渐回神，不知该如何跟她说柳香缇的要求，那对小小不公平。虽然，他们对云朗不需要过多的照顾，但名义上仍是有一个儿子，已婚的事实，让他在面对小小，一直心存愧疚。
“你有心事吗？能说给我听听吗？”小小的神情转为正经，她对这个问题特别敏锐，宇凡就是从不将心事讲给她听，让她感觉抓不着，她不希望秦钧泽也是这样，否则，她也不要跟他谈“恋爱”了…
“我…唉…”
秦钧泽犹豫着如何开口，眼神认真地看着她，双手搭在她的身上，语气严肃地说：“小小，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可以不同意，但不许生气，不许不理我，知道吗？我只是在询问你的意见，不是在逼你。”
小小疑惑地望着他，他到底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他严肃正经的模样让她心慌慌的。
“小小，如果你有一个六岁的儿子，会…”
“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没有就没有嘛。”
两人你来我往，始终没有讲到正题，秦钧泽再次在心底鄙视自己的谈判能力，但跟爱人之间，她的感觉比谈判的输赢更重要，他要如何将话题引导到正事上去呢，他发愁地皱起浓眉。
“秦钧泽，你不会是有私生子吧？你还有别的女人吗？”小小脸色紧张地问道。
“我没有别的女人，不对，是有…”
“什么？！”
“小小，不是，我的儿子只有秦云朗，你知道的。”
“早说嘛！”
小小被他神经质的回答吓得俏脸惨白，一惊一诧之间，让她的心紧紧地揪起，暗自警告自己，干嘛这么在意他的答案。
“柳香缇同意签字离婚，但她有一个要求。”秦钧泽轻抚她惨白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引入正题。
“什么要求？”小小纳闷地问，她的什么要求让他如此为难？
“她让我继续做秦钧泽的爸爸，给他父爱。”秦钧泽小心地紧盯着她，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哦…啊…”小小先是轻哦一声，接着，大叫出声，双眼瞪得圆圆的，直直地望着他，瞧不出喜怒。
秦钧泽见状，紧张地迅速回道：“小小，你如果不同意，我不答应就是。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个六岁的儿子，对你太不公平，我只是看云朗太可怜，更不忍他过早地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
“停！”
小小再次大叫一声，打断他紧张的话语，直接蹦到他眼前，语带兴奋地说：“是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吗？我真的能做他的妈妈吗？哈哈哈…你早说嘛，当然可以啦，而且一定要答应。没有爸爸的孩子很可怜的，你不许对他不好哦…唔…放手啦，我快闷死了…”
秦钧泽激动地抱紧小小，将她的头搂进怀中，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可爱的小乌龟呵，总是直率、善良、简单得令他越来越爱。
“小小，我们将来会有孩子的。”秦钧泽动情地说道，声音听来性感醉人。
“可惜只能生一个。”某只小乌龟不无可惜地回道，秀眉再次紧拧。
“你想要多生几个吗？”男人诧异地望着她，想不到她如此“传统”呢，真的这么喜欢孩子吗？
“当然想多生几个，可惜，法律不允许。”某人撅着小嘴，一脸的闷闷不乐，而且，孩子之间年龄不能相差太大，否则，无法一起玩，她在心里补充道。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违法多生几个，或者，干脆移民，去国外生孩子。”男人的眼里闪过精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这个时机非常不错呢，很适合…
“有道理哦，我怎么没有想到，你好聪明哦，呵呵…咦，不对，我有说将来会嫁给你吗？”某只处于兴奋中的小乌龟，在被男人骗婚的紧要关头，终于清醒了。
唉…某个奸商在心里哀叹，她为什么总是在不该清醒的时候，却奇异地清醒了呢。
“乌小小，你想抛弃我吗？你想当负心人吗？女人不可以这样的。”秦钧泽决定以退为进，开始进行思想教育。
小小眼珠子一转，迅速转移话题：“云朗是要留在国内读书吗？”
“不，跟她妈妈走。可能放假时会回国看看吧。”秦钧泽无奈地随着她转移话题，她的年纪还小，不着急的。
当后来的某一天，有个男人想结婚成疯时，每时每刻都在后悔今天的没有坚持，生生地错过了求婚的机会。
小小，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给了我什么，谢谢你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
一个月之后
秦钧泽和小小重新回到畅想，并迅速进入紧张的工作中，已经习惯秦钧泽工作节奏的小小，完美地扮演秘书的角色，两人的配合默契而高效，小小彻底地被他训练成工作高手，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中午，两人在小会客室吃午饭，秦钧泽接了一个简短的电话，若有所思，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怎么了？工作上有问题吗？是在想财务季报上的数据吗？”小小敏锐地问道，伸手抹平他紧拧的眉宇。
“柳香缇3点的飞机。”秦钧泽没有隐瞒，据实相告。
他刚才有一刹那的犹豫，犹豫着是否该去送她，她在国内已经没有亲人朋友，而且，云朗肯定期待他能去送他们，但想了想，仍是决定不去，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