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不要紧?不是已经过了两天了么,怎么还咳这么厉害?”下一瞬间左青词便自他胸口抬头,一边关切地望着他,一边轻抚玄枫胸口给他顺气。

玄枫闭眼,由着她轻柔胸口,似乎这样,胸口堵着的气也就顺了。

好一会儿,左青词才停下来,指腹摩挲着他俊逸的面容,轻声道:“玄枫,咱们将这病治好吧。看着你咳,我会难受,会还怕,我怕……”

“既然已经认定了你,又怎么舍得丢下你?相信我,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玄枫握紧了她放置在自己面容上的手,嘴角含笑,笑容温柔而亲切,让人甘心沉溺。

“我相信你。”左青词一时之间,忽然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安定下来。

玄枫嘴角含笑,抚着她轻柔乌亮的发丝,忽然道:“灵儿那书袋好看的紧,你这小小的脑袋瓜子怎么就装得下这么多东西?也不怕撑破了。”

“噗——”听到最后半句,左青词一下乐了,“论脑袋里的东西,咱们三少自认第二,可无人敢认第一。不过你提到书袋,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自然要说。”玄枫宠溺地点点她光洁的额角。

左青词轻笑,双手环住他的颈脖,娇嗔道:“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赚银子。”

“赚银子?”玄枫笑容依旧,但是雪白的面容带着一丝杂色,目光蒙了一层白雾,挡住眼底的寒冰。她说要赚银子?难道她不打算留在王府?难道她还心心念念要远走她的天涯?玄枫心中惊疑不定,宽大衣袖中的拳头紧握,骨节泛白。

“是啊,赚银子。”左青词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愿景中,丝毫没有发觉玄枫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说道:“你不也夸灵儿的书袋好看么?玄凤楼不是属于九王爷管吗?”

她不知道,其实几年前,爹爹早已禀明圣山,将玄字号交予自己手中。

“这又如何?”玄枫淡淡地说道。

“这样不如何,但是可以赚大把的银子。你也看到了,不仅小灵儿和小默儿,还有宫里那些个小皇子小公主,都对这书袋喜欢的不得了。连这些见过大世面的贵族小孩子都喜欢,就说明这书袋确实好。咱们拿到外面去卖,肯定赚银子。”

“哦?”

“当然啊,你会说这样贸然去生产,有风险,对不对?其实我一开始便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便让小灵和小默她们做代言,现在是整个皇宫到处都是代言了。皇家用的东西便是代表身份尊贵,而京城多的是富贵人家,越是富贵人家便越是虚荣。你说小公主小皇子用的东西市面上买的到,他们还会吝啬吗?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地赚?”左青词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玄枫从听到她说赚银子三个字起,眸光便是淡的,如今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眸光便更淡了。

“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着也欢喜啊,谁会嫌弃银子多吗?”左青词不解地望着他,揣测地说道:“你的兴致不高,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吗?傻瓜,我自然不出面的,我只是将图样设计出来,其余的都交予玄凤楼处理,只要拿其中的一点分成就够了。”

“你……”玄枫犹豫了好一会儿,别过脸看着窗外的夕阳,终于还是别扭道:“你拿了银子,是不是准备离开王府?”

看着玄枫似赌气的模样,左青词一时有些迷茫,不解地望着他,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她瞪大眼睛,惊喜地拉着他的衣袖:“玄枫,你是怕我离开王府,所以才……”

玄枫看着窗外的面容如霞光般灿烂,抿着唇不说话。

“傻瓜啊。”左青词拿手指头戳他脑袋,大笑了几声才止住,“笨蛋,心都在你这了,人还能到哪去啊?”

玄枫面容绯红,回身故作威严地瞪着左青词,但是眼底眸光中却止不住暖暖的笑意。

“再瞪,再瞪把你吃掉。”左青词忽然想起了后世某句耳熟能详的广告词,一本正经地学着念道。

“吃掉?谁吃谁还不一定呢。”玄枫扑上去,将左青词压倒在棉被里……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昨天久等了~~~~其实是因为今天上推荐榜,在榜上要算字数~~所以偶才放到今天更~~~

不过食言了就是食言了~~所以今天来赔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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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奇遇

这一日,小灵儿和小默儿放假在府里,一大早就跑到清雅小筑,拉着她要出府上街游玩去。左青词在王府里呆了有一段日子了,心中也有些气闷,便也想着出去,九王爷不在府中,便只有玄枫可以做决定。

左青词要两个孩子去问玄枫,于是双胞胎便手拉手高高兴兴地往一笑居跑去。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玄枫正歪在床头轻咳,看他的面容依旧有些惨淡,气色也不是很好。

“去街上?”玄枫看了看姐弟俩式样一致的书包整整地挂在后背,一时之间便相通的左青词的心思,苦笑道:“既然你们都想要去,那便去吧。咳咳——,可惜小叔叔不能陪着你们上街了,不过让决冥跟着你们,小叔叔也就放心了。”

“三少?”决冥剑眉紧蹙,不解地望着玄枫。自从十三岁来到玄枫身边后,他就没有离开过他身边半步,现在却要离开他一整天?

“决冥,还记得当初在船舱里,我对你说过的话吗?”玄枫漆黑的眸瞳深不见底,坚毅的眸光一瞬不顺地盯着决冥。

决冥被这样的盯着心中一凛。船舱里,怎么可能会忘?那一日,他眼带犀利,口吻严肃地对着他说,决冥,从今往后,你的主子不止我一个了。那一刻,面对自己,他的脸看起来像是永世不可高攀的冰雪,但是说到左姑娘,却将姿态放得那么低……

“决冥明白。”他敛眉,抱剑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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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词之前在京城晃悠过几天,所以对京城的地形很是熟悉,反倒是九王府里的几位对街道生疏的很。

前面一大两小的身影边走边东张西望,后面决冥冷凝着面容抱剑紧紧跟随。

街上很是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到处都是卖挂坠,干果,鲜花等。

左青词带着两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在街上晃悠,围着摊位东挑西捡,买了东西便往俩孩子的书包里放,一方面自己两手空空轻松自在,一方面又拿两个孩子做流动广告,一举两得。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哟,小姐给这两位小小姐小少爷来来两串,便宜着呢。”左青词转头,发现一位粗布青衣的老伯正乐呵呵地招呼她们。

“姑姑——”小灵儿扯着左青词的衣袖,馋涎地望着那红灿灿的冰糖葫芦。她见左青词没有回答,便又急急说道:“咱们之前坐马车上的也经常看到有卖这个冰糖葫芦,可是乔六叔只听爷爷的话,停也不停下来,所以咱们一直没有吃到。”

冰糖葫芦外面裹着一层淡黄的蜜汁,色泽晶莹剔透,味道香甜,甚是诱人。不过这对于吃遍了后世零嘴的左青词而言,也仅仅只是一味甜食而已,倒没有古代人那般热衷。

左青词花了两文钱买了两串糖葫芦给姐弟俩,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吃的棉花糖。那时候老家门前有一棵大榕树,而榕树下总是坐着一个老汉,一只手一勺一勺地加糖,另一边则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签绕呀缠呀,不一会儿便出现一个雪白蓬松,散发着甜甜香气的棉花糖。那时候总是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咬,大大咬了一口,在嘴里化成点点糖浆,满口余香。

左青词想到此,便笑着问灵儿:“糖葫芦真这么好吃?”

“嗯,又酸又甜,又香又脆,比蜜饯好吃多了。”小灵儿嘴里嚼着满口的山楂,口齿不清地说道。

姐弟两个自小长在王府,锦衣玉食养大的,金贵的东西自然不缺,倒是这些民间的零嘴让她们觉得稀罕。

“姑姑知道有一种东西呀,比这冰糖葫芦还要好吃呢。”左青词卖着关子。

“姑姑,那是什么东西呀?”小灵儿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期盼地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想到棉花糖制作的原理,最先需要的就是把糖放入棉花糖机器,只有通过高速旋转,经由离心力的作用才能喷射出一条条糖丝。后面的做法虽然简单,不过那个机器在古代哪里会有?就算能造出来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

于是左青词便笑道:“那个东西可神秘的紧,等有时间了咱们再研究,说不定就研究出来了。”一想起棉花糖,左青词忽然有些怀念那种童年的味道。

小灵儿撅着嘴,显然对姑姑的糊弄不满意,不过姑姑不说她也没办法。

左青词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下定决心要将棉花糖做出来。忽然,她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圈人,里面更是一阵喧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左青词和小灵儿原本就是爱凑热闹的,看到如此情景自然拼命挤过去。决冥微皱眉,却也没有出声阻拦。

左青词她们挤到前面,便看到两个人在鱼摊子面前对面而立,看神情分明正在起争执。其中一位身着大红锦袍,手拿折扇,笑得一脸奸诈,一看便知是纨绔子弟,身后更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奴仆助威。而另一位则一袭青衫裹身,虎目宽唇,虎背熊腰,似有一身使不尽的蛮力,不过观其衣着神色,似出身不差。

“赵契,我秦蛮今儿个就一句话,这条金钱鳘我是要定了!”

金钱鳘?左青词一听这话,骤然瞪大了眼睛,金钱鳘啊,那也不是普通的东西,说一句贵如黄金,一点也没有夸张。

金钱鳘她虽然没有吃过,却也是见过的。她张眸往一旁看去,却见鱼贩子旁边果然躺着一条长相奇异的怪鱼。其鱼身长约两尺有余,背腹部呈浅弧形,表皮粗糙,鳞片细小,尾鳍呈楔形,呈黄色,边缘的颜色比之尾鳍又淡了许多。

金钱鳘,真的是金钱鳘。左青词心中暗喜,因为她知道,金钱鳘浑身都是宝啊。一般野生鳘鱼的鱼鳔就可以跟燕窝鱼翅齐名,属“八珍”之一,更何况是旷古难寻的金钱鳘,其价钱只怕比黄金还贵。金钱鳘的鱼鳔味甘性平,对于补肾益精、滋养筋脉、等有很大的功效,更有起死回生之的效用。而且,据左青词所知,金钱鳘的鱼肚亦是名贵珍品,胃病者只要吃上几次,便能将胃病治好,极是神奇。

这金钱鳘全身是宝,除去鱼鳔鱼肚之外,鱼肉亦有扶正固本、大补真元、强身健体之药效,现代医学还表明可以治疗肺结核。左青词想起玄枫憋红了脸,在自己面前竭力忍住咳嗽,心中微疼。

虽然未必能治好他的病,但是试试总不会错的。这金钱鳘,她没有见着也就罢了,既然见着了,自然要想尽法子弄回去给玄枫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各朝代的计量单位不同,这里的计量取自唐朝,即一尺相当于三十厘米。大家有个概念就行了~~~~~(*^__^*)嘻嘻……

宝物到手

左青词这厢心中想着,却听见那边两个人怒气冲冲地争执着。

“这金钱鳘可是本公子先瞧见的,银子也是本公子先给出的,怎么能让与你?”红袍公子缓缓地摇着扇子,冲秦蛮轻蔑冷笑。

“赵契,你分明是与我作对!老实跟你说,我爹正等着金钱鳘的鱼鳔做药引,今儿个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这金钱鳘我定是要拿到手的。”

“我就是不让,你待怎样?”赵契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自认为风度翩翩的很。

秦蛮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赵契的衣领,怒气冲冲地瞪他,“你有本事叫你身后那帮饭桶一起上,要不然这金钱鳘我可拿走了。”

“堂堂京城,天子脚下,咱们的御林军副都统竟然当街动武,哈哈,遥想秦国公当年,何等英勇,何等睿智,可惜啊可惜,如今的秦府却尽出些不长脑袋的莽夫。”

“赵契,你说谁是莽夫?!”刚想背起金钱鳘杀出一条血路的秦蛮一个箭步冲到赵契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提起,一边恶狠狠地质问道:“给老子说清楚,谁是莽夫?!”

赵契眼见他凶神恶煞地提起自己,眼底闪过一丝惊骇,这莽汉生性鲁莽,有勇无谋,说不定真将自己给丢出去了,自己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很快赵契便有了主意,他故作镇定道:“秦蛮,这莽夫本公子说的便是你,怎么样?不服气?有本事你来证明你不是莽夫啊。”

秦蛮一气之下本想将赵契狠狠掷出去,但是听到这句话便又停住了,朝他喝道:“你待怎样?”

“不怎样,只不过给你个机会证明你不知莽夫而已。不过看你这模样,也不太证明的出来,要不这样吧,本公子出道题目,如果你答对了,本公子无偿将这条金钱鳘送与你,如果你答不出来,就下跪叫本公子三声爷爷,而且以后每次遇见本公子,都要跪地叫三声爷爷,怎么样?”

赵契知道秦蛮就一有勇无谋的主,答题他怎么会?他出这个题,不仅可以赢得金钱鳘,又可以挫挫他的锐气,又可以侮辱秦府,这难道不是一举三得么?

赵契一时间脸上涨得通红,身侧的拳头紧握,微颤。

“怎么样?怕了?”

“怕?小爷我会怕你?真是笑话!什么题目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秦蛮被赵契一激,蛮劲上来,不管不顾先答应了再说。

“好,本公子瞧你也不像是个会答题的,勉为其难出个最简单的便是了。”赵契笑得好不得意,摇着折扇,围着秦蛮慢悠悠地走上一圈,才开口道:“我且问你,如果一尾鱼重四斤,鱼头重量等于鱼尾重量加上鱼身重量的一半,鱼身重等于鱼头加鱼尾的重量,那么,这条鱼到底重多少斤?”

这题目一出,左青词差点喷出来。这不是最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组吗?后世的小学生都能算得出来。可是看眼前的秦蛮僵立着身子,脸上涨得通红,抿着唇角,那眼底分明是……茫然。

“姑姑,咱们帮帮秦叔叔吧?”小灵儿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期盼地望着左青词。

“秦叔叔?灵儿认识他?”左青词指着那位虎背熊腰的莽汉,一时有些好奇。

“是呀,秦公公与爷爷交情很好的,秦公公以前经常到咱们府上和爷爷喝酒,最近不常来原来是生病了。爷爷说秦叔叔虽然有勇无谋,但是为人豪爽,重义气,不拘小节,是个好汉,反倒是那赵契,他爹爹是当朝太师,与爷爷素来不合,他大姐还是宫里的辰妃,也就是十三皇子的娘,讨厌的紧。姑姑,你这么聪明,定能帮秦叔叔吧?”

原来这两位都是大有来头的主。左青词从小灵儿眼中看到一丝狡黠,了然地拍拍她的小脑袋,忍俊不禁道:“小灵儿也想尝尝那金钱鳘的味道吧?”

“姑姑英明。”小丫头笑得特别甜。如果被那可恶的赵契取去,一点羹都分不到,可是如果是秦叔叔拿到了,自然可以去他府上蹭点。

就算小灵儿不说,为了玄枫,这金钱鳘她也是势在必得的,更何况,现如今扯上与九王爷交情甚好的秦国公?

“灵儿,这道题你可会?”以这孩子的聪明程度,不该不会啊。

灵儿有些无奈地摇头,“没人教过灵儿,所以灵儿不会,姑姑会吗?教灵儿好不好?”

“姑姑也只会一点,既然你想学,到府上自然可以教你,不过咱们现在先帮你秦叔叔,你看他急得满头是汗。”

灵儿朝秦叔叔脸上看去,果然见他脸上满是汗珠,不由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左青词俯下身,在她耳边嘀咕起来。

“秦副统领,这道题也普通的很,您莫不是不会答吧?”赵契嘴角奸笑。

赵契怒视他,拳头攥得紧紧。

“你这么瞪着本公子做什么?这题可普通的紧,你不会回答岂不正好证明了你就是那没脑子的莽夫?哈哈。快跪下跟本公子叫三声爷爷来听听,哈哈。”

“你别想!”秦蛮脸上青筋暴起,脸上怒容极其骇人。

赵契身后的一群恶奴见此,全都拥到赵契周围,将他呈半圆形护在里面。赵契为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皇上不是说你们秦府满门忠烈,英勇无敌么?没想到,秦府却出了你这么个孬种,像个娘们似得扭扭捏捏,说话还不当话。嘿嘿,我瞧你们秦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秦老头有你这么个儿子,就算不病死,丢脸也丢死了。”

“赵叔叔,你说话也太难听了,竟然诅咒秦公公,你可知道秦公公为了保卫咱们墨国的疆土,出生入死多少年呐?秦公公病了,皇上可着急的很呢,还宣御医给秦公公治病去,你还这样拦着不给秦叔叔药,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我去告诉皇上去。哼!”

灵儿小小的身板站在赵契面前,双手交叠在后,颇有气势,一本正经地教训赵契,似乎赵契在她眼底只是一个范了事的奴才。

秦蛮一听这话,正要冲上前去,却听到一阵极其清脆稚嫩的声音,不由抬头看去,见是九王爷府上那机灵俏皮的小丫头,一时愣住了。

“诶,原来是小郡主,小郡主且慢。”赵契自然知道九王府在皇上眼中的位置,而这位小郡主,皇上可是出了名的疼爱,她这要去跟皇上添油加醋说一番,自己定会倒霉。

所以他忙着赔笑道:“小郡主这说是都哪的话呀,我可没有辱没秦国公,只是他儿子不争气,说话又不算数,小郡主您可不能到万岁爷面前胡说啊。”

“本郡主爱怎么就怎么说,你管的着吗?”小灵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小脸上满是冷笑,“你出的那个算什么题目,这么简单,连我都会,成心不把秦叔叔放在眼底是不是?”

秦蛮眼底满是惊讶,这丫头可真会胡说,那题目哪里简单了?绕得他头都晕了,连题目都记不住了,还简单?小丫头虽然聪明,可是小小年纪能应付的了吗?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要一个小丫头来帮忙?

“丫头,你且下去,待秦叔叔了解了这件事,再带你去买糖果吃。”

“秦叔叔,灵儿平日里吃了您太多糖果,这会儿该还您啦。您且一旁呆着,待灵儿将这怪模怪样的大金鱼赢到手了,咱们回去烧着请秦公公和爷爷下酒吃。”姑姑早就将方法教给自己了,有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原来小郡主也想要这尾金钱鳘不成?”

“是呀,你给不给?”

“本来小郡主要,我自然双手奉上,只不过,这金钱鳘金贵的很,想要再寻下一只可就难了。再说,小郡主明摆着是取去送予秦蛮,我又怎能自打嘴巴?还请小郡主体谅。

“谁说本郡主是为秦叔叔取的?我小叔叔可也病着呢。你不舍的送就直说嘛,唧唧歪歪的解释这么多不嫌累啊?”小灵儿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之前说只有能答出你那道题目,便可以取金钱鳘,是也不是?”

“是,不过……”

“怎么?还有什么好不过的,难不成赵叔叔你看不起本郡主?”

“不敢,不敢。”

左青词看到小灵儿,不由的感叹,果真的皇家的人,身段这么一摆,语气这么一硬,这气势就上来了。

小灵儿继而挺着小身板,小手交付在后,扬眉对赵契道,“赵叔叔你是另出一道题目呢,还是直接要本郡主回答之前那道题目?”

赵契心中一时踌躇。他也是不喜念书的,刚才那道题目也是从一位仆人那里的来的,现在要他再想一道题,那也是不容易的。不过他一想到,之前这丫头说这道题很简单,想毕她早猜出来了吧?不过又转念一想,小孩子爱现,如果她知道只怕早已说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她越说简单,就越是不知道。

赵契心中打定主意,便卑躬屈膝地朝小灵儿道:“小郡主,我哪能给您出什么难题呀,如果您不嫌弃,便就着刚才那道题目回答吧。”

小灵儿心中一喜,得意地用眼神与左青词交汇,继而朝赵契道:“这道题么,灵儿之前说过,真的很容易的嘛。鱼头等于鱼身加鱼尾除以二;鱼身等于鱼头加鱼尾;那么鱼头就又等于鱼尾乘以二;这便可以知道鱼头是八斤,那么鱼身既然是鱼头与鱼尾相加,那自然是十二斤咯,那么整条鱼就是二十二斤咯。”

小灵儿见赵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便故作天真地笑道:“灵儿之前就说过这道题很简单,赵叔叔还是要出这道题,所以灵儿知道赵叔叔是存心让灵儿的。赵叔叔您放心,灵儿见着皇上的时候,一定给您美言几句。”

灵儿这番话一出,左青词便看到赵契眼底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灵儿这丫头虽然才七岁,可是深谙大棒加胡萝卜的道理,她这么恩威并施,赵契还能怎么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如此,多谢小郡主了。”赵契咬牙切齿道。

“等等。”小灵儿见他气冲冲地要走,笑着教叫住他,满脸的古灵精怪。

“不知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不过平白无故得了赵叔叔这么大一件礼物,灵儿过意不去,想着要回送赵叔叔一件礼物呢。”

“哦?”赵契兴致盎然地望着她。

“嗯,赵叔叔能出刚才那道题,自然是很聪明的人,灵儿恰巧回答出来,说不定赵叔叔心里不是很甘心呢。”

“哪里哪里,小郡主您想多了。”

“赵叔叔你不必谦虚啦,灵儿这里有一道未解的谜,灵儿问过爷爷,问过皇上,也问过很多叔叔伯伯,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的出来,您这么聪明,恐怕也只有您回答的出来了。”小灵儿闪着天真的眸瞳,崇拜而期待地望着赵契。

赵契被高高在上的小郡主这么称赞,一时头晕脑热,便道:“小郡主且说说看,我指不定还真能回答的出来。”

“赵叔叔,您说这鱼在水中游呀游呀,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过,它难道一直都不睡觉吗?”小灵儿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期盼地望着他。

“这……”这是什么问题啊?鱼需要睡觉吗?赵契望着眼前的鱼摊子,眼见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没有丝毫停歇,脑海中一片茫然。

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着能回答,现在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每一道视线都聚集到他身上,边看还边指着他三三两两地低头私语。赵契有生以来还没这么丢脸过……

“小郡主……这道题目委实难了些,我……”

“原来赵叔叔也不会回答啊。”灵儿垮着脸,噘着嘴,伤心道。

“丫头,苦着脸做什么?这道题他不会,秦叔叔会呀。”秦蛮此时便乐呵呵地走上前去,拍拍灵儿的小脑袋,“这鱼呀,和人一样,都是要睡觉的。可是鱼没有眼睑,所以它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是不能闭上眼睛的,而且它睡觉的时候也不像咱们一样躺着睡,只要在水中静止不动,便是在睡觉了。所以,很多人都会误以为鱼儿是不用睡觉的。”

“原来是这样啊,秦叔叔,您可聪明了。”小灵儿一高兴便大大地称赞了秦蛮,而秦蛮眼底却满是苦笑。

赵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秦蛮这个莽夫,怎么可能会回答这道题。他心中郁闷,带着家奴便要离去。

“等等。”灵儿清脆的稚嫩童音在他身后阴魂不散地响起。

“您又想怎么样呀,小郡主?”如果可以,赵契很想冲这位小郡主发脾气。

“赵叔叔,您怎么生气啦?灵儿只是想问一句,这金钱鳘您付过银子了吧?灵儿可以直接带回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