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到左姑娘的前夫……”

“什么?!”九王爷爆喝一声,吓得沛雪腿一软,后退一步。

“他们还说,左姑娘的那位前夫……此刻,正关在咱们九王府。”沛雪见九王爷暴怒,低垂的眸底漾起一抹冷笑。

左青词……看来这九王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不能做了。

她看着九王爷大步朝一笑居迈去,忙疾步跟在后面。因为她知道,左青词此刻亦在无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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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枫想起昨日侯温狠琐的模样,心中厌恶。

她原是侯温的妻子,现在,又与玄昊纠缠不清。玄枫一想起玄昊搂住她的纤腰,吻着他吻过的般唇,心中涌起一股酸气,不由地咳嗽出声。

“咳咳一一咳咳一一”玄枫捂着袖子,掩住掩饰不住的咳嗽声。

左青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玄枫虚弱的咳嗽,她一时心疼,忙冲上去,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轻声道,“你的气色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叫李先生看一看?”

玄枫没有抬头,只是垂首轻咳,慢声道,“役事,只是……受了点风寒。

他不敢抬头,怕看到她眼底的虚情假意,却又同时不舍得推开她温热的扶持,他在心中自嘲,笑自己怎么这么苛受用。只要她轻轻的一句话,便不由自主地想握住她的手,他这是怎么了?

“我们决要成亲了,玄枫你这样病快快的,我可不依。”左青词娇慎地抚着他额际松垂的发丝,眼底溢满心疼。

如果玄枫用心看,定能看出她无意间的真情流露,可惜,玄枫始终低垂着头。

“是啊,我们快成亲了呢。”玄枫悠悠地吐了一口气,心中苦涩难当。要成亲么?会成亲么?既然她心中有玄吴,为何,还要与自己成亲?难当在她心中,其实还是舍不得自己吗?

“玄枫……有一件事……在成亲之前,我想要问清楚。”左青词想起晋王的话,便想要问个清楚,“你看着我,好吗?”

玄枫抬头,嘴角绽开一抹淡笑,深深地凝望着她,“你问。

或许是她多心了,但是她总觉得今日的玄枫虽然在笑,但是却笑得她心中酸楚,笑得她心疼难奈。

“晋王说……当初役进九王府之前,你曾对我做的一些事情,是吗,”

他终于还是说了啊。是啊,这么好的离间他们的机会,以他的性子又岂会不用?千算万算,却总算不过命运,算不过天机,不该隐瞒的总会被揭露出来。

“你见过?”玄枫不答反问,“什么时候?”

左青词役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想到玄枫与晋王之间的隔阂,心中沉吟了一下。

“词儿,我不喜欢你见他,一点也不喜欢……以后能不见他吗?”玄枫木然地看着她,态意抚上她耳鬓的发丝,眼底盈满哀求,“不要再见他了,好吗?”

“不是我要见他,我一点也不想见他,是他喝醉了酒等在秦府门前,我出门欲来找你的时候,被他遇见了,他身怀武功,我又岂能抗拒?玄枫,我不想见他,只想来见你的。

是真吗?她不想见他,相见的人只是自己吗?玄枫听了这句话,心中涌现一抹狂喜,眉宇间也多了份生机,他拉住左青词的手,嗓音低哑干涩,“我能信你吗?”

“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啊?笨蛋。”左青词捏了捏他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容,“刚才的问题还役有回答我。你真的为了留住我,动用玄字号的势力,绝了我的路,将我骗至九王府与你相聚?

左青词凝视他飘移不定的眼睛,“玄枫,不要瞒着我。

“是,那些都是我做的。我让人不买你的东西,我让人赶你走,我让人偷了你的银子,因为你说有了银子你便会离开,你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所以你只有走投无路了才会回到我身边,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留住你。现在你知道了,生气了吗?后悔了吗?恨我了吗?”

玄枫的气急败坏惹她发笑,“我啊,我是想骂你啊,笨蛋,这些事情又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如果告诉我,我只会更爱你更心疼你,怎么会生气怎么会恨你?”

“你真不生气?”

“我要生气早就生气了,又怎么会一大情早的赶过来找你?”左青词抱着他,将脸埋进他清瘦的胸膛,汲取他心口的温暖,半晌才道,“就算要生气,也是你生我的气才是啊。

玄枫心中一紧,她是要说了吗?他深浓地望着她,他曾对自己说过,只要她解释,他便相信她,这句话,至今有效。

虽然,他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三少,王爷来了。”决冥在外面唤道。

暂且别离

“三少,王爷来了。”决冥在外面唤道。

说话间,九王爷撩袍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室。

见到九王爷怒气冲冲地面容,左青词倏然站起来,不安地望着他。瓦

“爹爹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玄枫见九王爷过来,眉角轻敛。

九王爷走近,扫了左青词一眼,拂袖坐在紫檀木椅上,“这句话,换我来问。

“爹爹……”

“清词给王爷行礼。”左青词见九王爷对自己态度冰冷,心中不解,又看见九王爷身后的沛雪冷嘲地望着自己,心陡然一震。

九王爷瞥了左青词一眼,重重呼了一口气,“左姑娘,本王待你如何?”

左青词抿唇恭敬道:“清词溺水得遇王爷所救,后在九王府又逢王爷多方照顾,甚至义父义母也都是王爷安排,大恩大德清词无以为报。

“好,既然你承了本王的情,知道本王对你恩重如山,那么,本王问你一事,当着众人之面,你且告诉我,你未曾落水之前,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尚有何人?”

“这……”左青词抬头与玄枫对视一眼,见玄枫避过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顿。玄枫……是什么意思?九王爷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己经……左青词手心一阵冷汗。

“你不说,那老夫替你说。侯温,是你何人?”

左青词身子一颤。九王爷果真知道了。

“爹爹,早朝时间到了,误了时辰怕皇上要怪罪了。”玄枫歪在床上,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拉过左青词道,“你也回去吧,等我身子好了,再去秦府找你。久久书吧

玄枫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每一个字都有一股隐隐的威慑力。

九王爷冷冷地看了玄枫一眼,冷声道:“九王府家事未明,本王有何心思再去上朝?左姑娘,你且把话说清楚。侯温,他到底是你何人?!”

“既然王爷己经知晓,清词还能隐瞒什么呢?”左青词自怀中掏出休书递给九王爷道:“这是侯温所写休书,还请王爷过目。”

自始至终,左青词的脊背都挺得很直,很直……九王爷接过休书一看,继而冷笑地将休书抛给玄枫,“这就是你非她不娶的女人?”

玄枫握住休书的纸张微微颤抖,但是看着九王爷的面容却依旧在笑,如沐春风的笑,“爹爹原来现在才知么?孩儿还以为爹爹与孩儿一样,早己知晓了呢。”

“你既早己知晓,又为何闭口不言?堂堂九王府,岂能娶一个被休的弃妇?!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本王原来谅你身世凄凉,还为你寻了老秦家,却谁知你竟然将一切隐瞒至此。如若不是沛雪偶然听到,你们恃隐瞒本王至何时?”

“王爷,清词的确是存心隐瞒,如果王爷您要怪罪清词,清词无话可说。”左青词仰首立在一旁,隐忍着满腔屈辱,眼眶嗜着泪水,强忍着不让夺眶而出。

“存心隐瞒,你也知道存心隐瞒吗?拿一张假的休书也敢欺瞒老夫?这张休书新墨所作,墨迹尚留余香,定是三内之内所书。就算这休书是真,那么,在你留在九王府与玄枫相处的这段时间内,你一直是侯温之妻,本王所言,可是真话?l

“王爷所言……皆实,是清词错了。”

“你蓄意欺瞒皇亲,以为这事这如此容易便能了解吗?来人一一”九王爷一挥手,门外涌进来四

个亲兵,虎视耽耽地立在左青词面前。久久书吧

“退下一一”玄枫淡淡地说了一声,披衣挣扎坐起,左青词忙上前扶住他。玄枫将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慢步走到九王爷面前,嘴角扬起一阵苍凉:“爹爹,是孩儿叫她不要说的,如果你要

怪,就怪孩儿吧。

“玄枫!你以为你这样说,爹爹就会信吗?”九王爷讥俏地望着玄枫,“你有青衣卫,本王就投有了吗?这青衣卫还是本王交与你手中的,不是吗?你何时知晓,本王早己查问过,现在你如此说,

岂不是欲盖弥彰,来人一一”

“爹爹一一”玄枫将左青词护在怀中,朝九王爷云淡风轻地笑,自嘲道:“爹爹以为,逼得词儿离开后,玄枫还能在世苟活多久?”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孩儿怎敢威胁爹爹,只不过……玄枫所言,皆是实情。没有她,玄枫……确实……活不下去……”玄枫的声音沉暗嘶哑,眼底带着浓浓的自弃,嘴角扬着自嘲的冷笑。

“咳咳一一”玄枫菱唇惨白,毫无一丝血色,即使虚弱,他的嘴角依旧笑得淡雅,“爹爹,上朝吧…”

“哼,等本王上朝回来,再行处置!”九王爷狠狠剐了左青词一眼,又瞪了玄枫一眼,便甩袖自行离去。

沛雪闻言,忙疾步跟上九王爷。她怎么也想不通三少爷怎么会如此护着左青词,她知道此时不走,待落了单,便危险了。

“玄枫……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左青词眼睛望着九王爷离去的背影,面色一脸苍凉。

玄枫虽然处处维护她,但是她知道,事实上,他维护的很勉强,事实上,他很介意,非常非常介意。

因为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一直在颤抖。

“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玄枫松开她,自行走到床边,整个身子歪倒在床上,半晌才道,“你别担心……我会娶你。"

左青词转身,望着玄枫低垂的面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玄枫,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想,

又怎么会甘心娶我?有些事情,我现在即使说了你也会以为我在狡辩吧,但是事实上,我这身子的确与侯温行了夫妻之礼……”

“够了!”玄枫想起暗室之内,侯温那副狠琐的模样,心口被满满的嫉妒所萦绕,忍不住呼喝出声。

左青词闻言,闭上眼睛转过身去,“看来,我们之间,始终隔着几千年的鸿沟……这婚约,只怕也……”

“词儿……”

“玄枫,我等你。等你过了自己那一关,再来找我,不管多久,我等你……”

左青词咬着唇,快步跑了出去……

玄枫重重一拳砸在墙上,顿时石屑纷飞,鲜血四溅……

48她失恋了

左青词咬着唇跑了出去。到秦府去吗?这个家原本就是九王爷赐予的,现在回去岂不是被他们耻笑?

左青词站在街头茫然四顾,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大地大,却役有一隅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停地走着,炙热的太阳照得她脑袋发”,嘴唇发烈,她依旧茫然无措走着……

忽然,远处疾驰而来一匹烈马嘶鸣,尘土飞扬,那匹高头大马下一瞬{司便到了她面前。神采飞扬的马背上,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坐在马鞍上,如天神般岿然不动。

他敛着眉,心疼地望着她。他的身后列着+三匹枣红色烈马,马上十三位清一色骑士。

“上马。”他朝她伸出手。

但是她连头都不抬,不理不睬,继续走自己的路。

晋王见她如此悲苍的模样,眼睛微酸,心底盈满柔软的怜惜,他一夹马背,骑到她身边的时侯顺手一抄便将她捞到怀中。

“不要为难自己。”晋王见她紧闭双目,惨白着脸,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自九王爷出现后,左青词的精神一直崩得紧紧,青背挺着直直,似乎只要一松懈,整个人就会崩溃。但是晋王这样轻轻的一句安慰,却让她所有的坚持轰然倒塌……

左青词忽然紧紧地抱着他,紧得似乎一松手就会溺水身亡。

晋王感觉到了她的无助,松开缥绳任由马匹奔腾,双手亦是紧紧抱住她,无声地安慰……虽然喝多了酒,但是今日凌晨的事他却还依稀记得,醒来后却听暗卫来报说她被九王府赶了出来,他一听不顾父皇召见,牵了马便飞奔出来找她。

她役有回秦府,这项认知让他的心揪的紧紧,一抹再也见不到她的恐惧自脚底升起。顾不得秦国公的喝斥秦夫人的惊呼,顾不上解释许多,带着十三骑飞身上马,东南西北街市来回搜寻了好几趟,终于碰到了她。

找到她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但是看到她惨白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又紧紧揪起。

左青词终于意识到,广衰大地、芸芸众生中,自己也并不是孤身一人、漂泊无依。

“你为什么还来找我呢,我以前那么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没用顾全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是你来找我?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左青词扯着他的衣袖,指节泛白,青筋夹起,“为什么是你?我这么坏,隐瞒了一切,为什么还来找我。

“你不坏,一点也不坏。”晋王硬邦邦地哄着。行军打战他经验丰富,但是正儿八经地哄女人却是第一次,经验全无。

颇具灵性的追日似乎感受到了背上两个人有话要说,便停住了脚步,左青词顺势爬了下来,晋王爬她跌倒,抱着她飞身下马。

“我怎么不坏?我坏透了。ZD”左青词抹着眼泪朝晋王吼道:“我欺骗了大家,我隐瞒了一切,不怪九王爷要抓我,不怪玄枫不要我,本来就是我自己坏透了。

“他们不要,我要。”晋王坚定地承诺。

“你要?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要我吗?我告诉你,你别追着我跑了,也别让我在你脑袋里跑了,我全告诉你好了。”一直憋着左青词觉得自己决要崩溃了,“我是左忧啊,那个四品省道侯温的妻子,我炸死从他身边逃了出来,我以为从此以后自己就可以潇洒地活着。九王爷救了我,但是我却骗了他的恩情,还骗了玄枫的感情……我这么坏,不怪别人,真的不怪别人,如果我早说出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呢?”

“侯温如果对你好,你又岂会逃出来?既然他们不原谅,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晋王心疼地擦着她滚滚而落的泪水。

“可是我不是左忧啊,我真的不是左忧,我知道我现在说出来役有一个人会信,但是我真的不是左忧…ZD…为什么我要承担她的一切……”左青词发泄完了,蹲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呜咽出声。

“乖,别哭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是他们不会珍惜你。”晋王半跪着身子,将痛苦失声的左青词圈在怀中。

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你,那么以后就让我守护你吧。晋王抬头望着耀眼的阳光,在心中起誓。

不知过了多久,他怀中的左青词才安静下来,他低头凝着她苦累后熟睡的娇颜,落下轻柔一吻。久久书吧

秦府她肯定是不愿去了,九王府更不用说,晋王府太过招摇,只怕她心中不喜,那么该带她去哪里?晋王抬头大概看了下方向,选了一座最近的别院,便抱着左青词上马飞奔而去。

左青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上,古色古香的氛围不会是现代,但是周围的摆设却并不是她熟悉的。

面颊湿流流的,她抹了一把,全是泪水,不由心中一痛。

“姑娘,你醒了?”床沿探进来一位梳着团子头的丫鬓,满脸笑容地望着左青词。

左青词一时有些茫然,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左青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像只鸭子。

“回姑娘,这里是流痕别院,今日午时的时候,王爷将你带过来的。”说完,这小丫头捂着小嘴轻笑。她这辈子还役见到王爷如此细心地照顾一位姑娘呢,不仅亲自抱她下马,还亲自替她脱靴盖被,末了还在床前傻傻地看了许久,如果不是皇上召见,只怕此刻还傻傻地望着这位姑娘呢。

“王爷?晋王?”左青词请问。

“是啊,难道姑娘忘记,是咱们王爷亲自抱回来的呀。”

原来……那不是梦,原来……都是真的。左青词面色颓丧地靠在床头,脑海中不经浮现起今晨在九王府里发生的切,想起玄枫失望的面容……“小姐,吃东西吧,王爷今整都没有吃东西,嘱咐醒来,要先吃些东西。”

“我吃不下。”左青词摇头。

“我来吧,小丫先退下。”晋王不知何时走进来,静静地站在那里。

小丫将食物放在桌上,便退下去了。

“为什么不吃东西?”晋王慢步走到面前,在床沿坐下,目光清湛,灼灼地望着。

左青词摇摇头,“心情不好,吃不下。”

晋王皱起眉头,伸手抚向娇美的面颊,左青词别过来,晋王眉宇又紧蹙几分。

晋王扳回的脸,逼直视自己,“左青词,可以纵容胡闹,但是不会允许伤害自己。”

“吃不下就是吃不下,晋王您待如何?”左青词不甘示弱地迎视他的目光。

晋王面色紧绷,继而一点一点舒缓,微叹道,“那你想怎么样?”

“喝酒。”

“不许。”晋王想也不想拒绝。空腹喝酒尤其伤胃,还不如别吃饭。

“可是……今天我失恋耶,我今天失恋了,我失恋了今天……”左青词低头喃喃自语,想起玄枫,眼圈又渐渐红起来,“我都失恋了,你还不让喝酒……”

晋王被哭得措手不及,哄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脸色有些别扭。

“好了,好,喝了碗粥就给喝酒。”晋王无奈投降。

晋王舀了一勺小米粥递到唇边,左青词的肚子在此时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左青词无奈吃了一口。小米粥香糯可口,很是美味,左青词不知不觉便吃大半碗。

“酒。”左青词见晋王起身欲走,忙着提醒道,“你陪我喝酒。”

左青词见他没话,掀开锦被披衣起身,走到他面前道,“咱们上屋顶去喝。”

今晚的月色很美,透过薄雾,轻柔地洒在地面,树枝,屋顶上,落下班驳的月影。

屋顶,一大一小的身影一人抱着一壶酒,正在对喝。

“晋王,好傻,整就一个傻瓜。哈哈,哈哈。”

被叫做傻瓜的人嘴角抽了一下,看着那个叫他傻瓜的人,只见她几口酒下肚,早已经面色酡红,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