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没有素质文化的女人和男人,所有帮她的男人的妈妈都是弃妇都是婊子,所以帮她的女人都是婊子!

我睡了人家老公是事实,但是这是爱的冲动和人的本能,人为了自己干点下流事情也无可厚非,不然好人只能被人家欺负和骑。

还有我张美然确实是率先挑逗辱骂大奶肥婆和她的朋友的,确实是我先开口骂的,骂了她们又怎么样,我先惹她们又怎么样,我也不会为自己辩解,我就是看她们是又肥胖又老,我看她们不爽,就天天来她们的博客来她们家里骂,骂了由高潮的感觉,我舒坦,你们管的着??

你们这群正义人士骂什么骂,现在社会就是流行抢人家老公,抢的到是女人自己有本事,是女人自己美丽有手段

甜甜看到她连番辱骂,这么猖狂的姿态,再也受不了,直接冲过去,扬起胳膊就要打她个半死。

手却被一个人拉住,是跟着过来的常笑。

常笑你——————

又气又怒,她是第一次为常笑不分好歹的对任何一个女人好生气。手上用力,把常笑用力一推,常笑往张美然那边退去。

甜甜再动手时,常笑依然挡在她和小三的面前。

甜甜,不要生事。

可是没想到,张美然却一把推开挡住甜甜的常笑,骂道,

不要你帮忙,你这个婊子养的兔崽子,我不要你帮我说话,我张美然敢说敢当。我不怕承认,就是本公主率先写blog挑逗李肥猪的,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晒恩爱,我做的出,敢做敢当,我不害怕。至于死肥婆的朋友们,到不是她先惹我的,是我先惹她的,又怎么样,我做了我就不怕承认,不要你这个38男给我辩解!!!

不要你这个王八羔子给我辩解,本姑奶奶就是先骂了那个死肥胖又怎样,死肥婆怕我从不敢惹我,是本姑奶奶先惹她朋友的,那又怎么样呢。

常笑摇摇头,估笑不得,半响才吐出一句话,她不是女人。

甜甜道,张美鸡,你再猖,老子让你一夜间到七十岁,你TM还是不是女人啊,谁都会老的,李冰雅只不过比你大三岁,你这样骂她,一口一个老娘们,你要不要脸!你也会老,三年后,你就老了,你现在也老,会有更年轻的女的来当小四,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也不想多说,当下就要念动咒语,要让她尝尝真正老去的滋味。一瞬间白发丛生,皱纹满脸,嘻嘻,她不由笑起来,美丽的脸上竟是邪恶的光芒。

胡小姐?

身后却传来声音。

甜甜回头一看,是李冰雅。

张美鸡大概也是怕了,知道自已寡不敌众,立马叫嚣着,你个小婊子,有本事等着姑奶奶,姑奶奶明天陪你过几招。

甜甜冷笑一声。

张美鸡已跑得无影无踪。

胡小姐?

叫我甜甜好了。

恩,你好,甜甜,我有事跟你说,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李冰雅神情平静。

好的。甜甜点头,心中却疑惑,不知道李冰雅找她说什么。

第五十六章云淡风轻

(五十六)

在临街的一间咖啡室里。看 小 说,到 牛 逼

甜甜和常笑坐在一边,李冰雅坐在对面。

甜甜看一眼李冰雅,看她微低着头,神情平静。眼皮微微合着,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甜甜不知她找她说什么,所以只得等着李冰雅说话,一边暗暗打量她的神情举止。‘

她冲她微微的笑,然后低头搅着自已的咖啡杯。

李小姐?

她点点头,看了甜甜和常笑一眼,问道,你们是朋友?

甜甜看了一眼常笑,笑道,对,我们都是小三敢死队的,是同事也是朋友。

李冰雅笑道,小三敢死队专打小三,竟然也有男队员?那这位,应该心地很好。

常笑先是笑笑,然后多嘴道,对,我是喜欢每个女人,希望她们都幸福的。

李冰雅有点愕然。

甜甜白常笑一眼,对李冰雅笑道,他啊,花心得很。我们不要理她,李小姐,你想找我说什么,我们谈正事。

李冰雅点点头,沉吟半响,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事情闹到这地步,我想我应该出面找你谈一谈。

她端着咖啡杯,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小口。

甜甜道,恩,你请说?

李冰雅看她一眼,说道,蒋小严的事我也听说过,没想到啊,一个城市里,可是被都因为小三的事件闹得惊天动地。

甜甜笑笑,等着她说下去。

常笑无聊,只得仰靠在椅背上,侧着面孔。隔着橱窗。看大街上慢慢经过的各色美女。

李冰雅道,我跟蒋小严不一样。我的态度是,曾经在一起过,我不想大家太难堪,无论如何他曾经爱过我,我放手就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我想给他们留点面子。谢谢你们,只能说,我人生的一个败笔。却让我遇上了你们,那是上帝赐予我地幸运。

我知道这些情感背后,隐藏着你们地怜悯和同情。获得这些情感,却大约来源于我在公众心目中,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珍惜你们的感情,却排斥这种“可怜之情”。

甜甜想解释。她们没有可怜她,只是看不惯张美鸡这只小三。

李冰雅却微微笑着。看到甜甜急着想解释的神情,轻轻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继续说道,为什么呢?如果依我看“可怜”的活在世间。那大概是最为不健康的一种状态了。如果是生理上。那是一个病人;如果心理上总是想获得别人的同情,那么大概,它是一种病态。

每个人都应该坚强独立的活着。为自己的选择、决定、所作所为买单。也许没有人主动来收,但是无论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具备这样的心理“我要为今天地决定负责任。”也许我不够强壮,也没有什么通天的能力,但是,我为我的选择和所做的一切,承担了应当承担的。其它,如果我不想,就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或者呈清。

李冰雅停顿一下,喝口咖啡,淡淡道,这些话,我原也不打算跟你们小三敢死队说的,因为想真心帮助我地朋友很多,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也许不知不觉就卷到事情里来了。而我本人,是最不想卷进来的。因为你们小三敢死队是受我最好朋友地委托,又帮得很用心,所以今天请你到这里来,说说我的看法。说到私生活,那实在是我自己的事情。结婚、离婚。一切的一切在大家看来也都是一个片面,无论你们同情也好鄙视也罢,因为你们只能以自己所看到的和自己地价值观念做为评判标准,而我,只不过是一个陪衬。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压根儿,后来唱戏地不是我!就仿佛我走在街上,突然头顶亮起一束灯光,旁边有人唱的正欢,台下黑压压一片闪亮的眼睛。你们是观众。我才明白,这儿成舞台了。而我,也早已在幕后冷落多时,我自已也不想再登台演出,我只想远远地走开去,连观众也不想做的。看 小 说,到 牛 逼 你们明白吗?

还好我大约算冷静,用最短的时间搞明白状况,也明白了自己下不去了,想远走也不太可能,于是找了一个角落,尽量让自己别吭声,站着陪衬就是了。当然,做一个选择就要承担一个后果。我这个选择的后果就是难免又要白挨两拳。我也可以不这么做,但我在心里算了一笔帐,上窜下跳是需要体力和精力的,我搭上这些,却看不到在这件事情里有什么是我想要的,于是,省省精力大约更划算一点儿。至于白挨的拳,都活生生的表现在你们面前了。我相信正义和良知,是绝大多数人具备的基本素质。所以,我不担心。

关心这件事情的朋友们,说真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要大家对我有如何的印象,我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了。所以一度许多朋友希望我能出面说说真相,我都没有回应。因为在我看来,不论你们想要知道的“真相”是什么,对于你们来说,无非也就相当于一本小说或者一部电视连续剧。“苔丝”是凶手还是受害者?“贾宝玉”是情圣还是花痴?“包法利夫人”是寻求真爱还是愚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连这些都无定论,更何况我那实则再简单不过的感情生活。

还有,事情往往会根据所处的角度和位置不同,得到的反应也不一样。比如你爱一个人,于是总给他碗里盛菜,要他多吃多吃,他也满脸开怀;结果从另外一个途径听来的说法是,那个女人总是逼迫我吃,吃饭吃的我都快撑死了还是让我吃,不吃她就不高兴!谁说了谎?哪种情感是假的?也许原本就没有真相,一样事物,只看你是从哪个角度去看了。基于此你下次再遇到一个人时,丢快冷馒头给他。爱吃不吃随便?那大概也不对了。

有时候你要面对的问题。其实只是做一个决定,本质和真相,只有在法律面前才重要。而法律,如果人没给

大概也是不会去管的。

另外,你们大多数人跟我的生活层面搭不上关系,所以不论事件是怎样地,你们评论品评一番也就过去了。但留下余波,震荡地还是当事人。这种震荡也是一个结果,如果是自己主动招来的。那理应承当。而我,因为没有愿望,不存在价值,所以,对于不利的结果就要尽量规避。

纵使你们帮了我,我就成了这件事情里最大的赢家吗。我只能说。婚姻决裂,没有赢家!

三个人中。处在最难的困境中的那一个人,不论男女,怎样保护自己的心灵健康?怎样让事件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这是一个需要和值得探讨的问题。我不是学者,也不是心理医生,但我有的是思考和经历。以前我不想讲。因为我看不到讲出来有任何价值!也许有地人说。可以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但是,如果自己都软弱到辨不清方向,承担不了自己的决定。有多少人支持,又有何用呢?我不是蒋小严,于今的我,只想静静的淡出舞台,过我自已的新生活,我不想为不值得地人浪费我的现在和未来。

她平静说出,然后神情认真地看着甜甜。

甜甜睁大了眼,刚才被张美丽激起的愤怒还没有完全消去。想起那个三一口一个老娘们当着李冰雅的面这样羞辱她,一个女人,要有什么样的胸襟和气度才能做到不计较?

李小姐,这个三实在是太过份了,不瞒你说,我们小三敢死队虽然以前在网上也听到你的事,但是一直没有主动出面,一个是因为蒋小严地事件,一个也是因为想起这种上不得台面地三大概闹腾一阵就会完了,只是没想到,我们花了将近一个多月时间把蒋小严的事情处理好,结果呢,你的好朋友糖果儿却找上我们门来,委托我们帮你,我们才知道,那个张美丽一直在短信电话骚扰你,到现在,还变本加厉,几乎天天跑到你家里去折腾你,她实在是太过份太猖狂,这种三不惩治一番,简直没天理。所以,请你再考虑一下。而且,我们小三敢死队里面地队员各自平时都有工作,是一种正义性质的帮助,不需要收钱的。

甜甜说到这里,常笑回过头来,插了一句嘴,我看啊,李小姐这样蛮好,以暴治暴并不是好事,各自放手,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去,皆大欢喜。

甜甜听到常笑这么说,狠狠回过头来,脚上用劲,常笑哎哟一声,一只脚已是被甜甜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

你跟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

我们家甜甜什么时候这么泼了?

常笑无奈笑笑,只得继续回过头,去看他大街上的美女。

李小姐,你再考虑一下?

李冰雅却只是笑笑,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她和常笑打闹,直到甜甜问起,才笑了笑,沉吟一会,却答非所问的用回忆的口吻说道,还记得几年前,那时候我们很相爱,一起在郊外买了房子,打算结婚,房子的手续差不多都搞好了。有一天约好他下班在这儿见,左等右等,很晚了也不见来。

甜甜有点纳闷,不晓得她突然回忆做什么。李冰雅却继续缓缓道,那时候已经是真正的冬天,树上光秃的没一片叶子。我坐在房间里还暖和,他在外边也不知遇到了什么状况。电话打过去也不接,心里很焦虑。

终于来了。原来公交车站遇到一个乞丐,他说很老很可怜。就把自己计划坐空调车的四块钱给了乞丐。既然接济了乞丐,只能自己受委屈,等没有空调的公交车。这条线路这两种车是穿插着来,挤非空调车的特别多,他很瘦,挤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终于等到现在才勉强坐上过来。他说的没心没肺,我听完百感交集。除了心疼他,觉得对一个乞丐故能如此,我应该也是没看错人吧!在那一刻,心里真是很甜蜜幸福,也从来没有这样笃定过要嫁他,一个这么心地善良的人。既使没车没房。我跟着他,一辈子肯定也会幸福的。两个人一起去看房子,看着装修好的新房子,也不知怎么表达我们地喜悦。两个人坐在地上——因为连一张板凳也没有,背靠着墙面。他说老婆咱们今天就别回去了,就这么住这儿好么!就像一个孩子。他地眼神那么幸福的看着我,在那一刻,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仰着头,就仿佛是夏夜看到的满天星空。那种发自心底的安稳和幸福。现在想起,我仍然无法忘怀。

甜甜听入了神,忘记言语,李冰雅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婚姻中的平淡寂寞不是没有过。也会意见相左,也会吵架。四五年的共同生活过后不是没有怀疑过爱情是否依然存在?感情要不要得到些新鲜改变这种问题。但每次路经国贸看到那栋大厦,都会想到如果坐在写字楼里的他有一天患了重疾,不能起床不能行走不能独立完成吃喝拉撒甚至大小便失禁这些事情,我能坐视不管吗?不能。我从结论推回到原因,对自己说。那我一定是爱他的。不爱为什么这么肯定!醒来,睁眼看着熟眼的枕边上,扪心自问。我是爱他地吗,如果他有一天出了事,先我而去,那我会怎样的伤心。如果他背叛我,有了小三?我在深夜中轻问着自已,很快得到答案,那就是宁愿他有小三,也不愿看着先我而去。我们是爱他的。

李冰雅看了一眼甜甜,重复了一句话,我曾经是很爱他的,他也很爱我。这一点,不管是谁,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在我面前抹杀,我自已却一辈子都会记得。我们曾经相爱过。

她笑了笑,然后说道,但是幸福不幸福这个事情,却不能这样推论。如果有人跟你说因为感觉不到幸福希望结束一段婚姻,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充分!从这一刻开始,那些帮老扶残的计划大可轻松丢弃,不论爱也好情也罢,要付

与之相匹配的人,不相匹配,不必费心。明白人谁会底他是摘了红杏还是偷了蟠桃也不是最要紧地问题。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在那一刻,我已经不爱他了。我爱的只是曾经那个穿着白衣为了帮助乞丐宁愿自已吃很多苦的男人,现在这一个我已经不认得了,我很想撇清。至少大体上我跟他生活的那段时光,他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是很好地一个人。但后来他去寻找别地幸福了,变成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想清楚。我不回头看,也不去关心那些曾经的谩骂。

可是,问题是————甜甜依然试着说服她,对李冰雅道,问题是,你现在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关系,但是那个三却经常骚扰你,欺负到家了。你一直是这种态度,你朋友都看不下去。这种年代,人善被人欺。

李冰雅却依然只是笑笑,平静道,在婚姻之内,我解决婚姻的事情;要离婚,我面对问题和感情,平衡其中关系,解决离婚地事情;而今天,房子升值朋友众多生活快乐,我却极不情愿的被拖回往事来研究这些无聊问题…面对给我带不来任何实质损失的无聊内容难道我要怎样?搭上时间和心情也投入到其中?我知道有一种更有力的力量,那就是无视。当有人说“那个老娘们怕了我!”的时候,我太了解这句话后面隐含的无知可怜。无能为力的炫耀和对空叫骂的无奈,在一个男人面前显示自己不可一世的欲望,那些被如数家珍般抖露出来的宝贝,何不更像一个露什么癣来着?炫耀着自己短小丑陋的“宝贝”…找不到对手观众,是多让人遗憾的事情!有什么必要过这种招?沉默只是一种态度。与我无关的为什么要缠绕其中?为什么要满足一个有如此怪癣爱好的人的欲望?

李冰雅说完,对甜甜笑了笑,说道,我想,我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谢谢你们小三敢死队,我也很高兴,这个社会上真正存在这种小三敢死队。但是我不需要,因为曾经爱过那个男人不需要,因为想过自已的新生活不需要,请你们小三敢死队去帮助真正需要你们的人。我不是蒋小严,我凭自已完全可以重新过得很好。谢谢你们。

她站了起来,拿起自已的手提包。

甜甜也跟着站了起来,心里仍然不是特别明白李冰雅的感受,对她道,可是张美丽一直这样骚扰下去怎么办?

李冰雅笑了笑道,她这么无聊下去就让她无聊下去好了,我不会受她的任何影响。曾经的生活我会自己珍惜。而这种品质的人与事,不被包括在我的生活选择之内,所以我不要回应。

谢谢你们,再见。

她礼貌的点点头,去柜台付了喝咖啡的钱,最后冲甜甜和常笑笑笑,自已走了出去。

甜甜看着她走出去,高挑的黑色背影消失在人海中。一时间倒是挺感叹的。

直到常笑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人家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甜甜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她竟然这样云淡风轻的放手,一点都不计较,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大方的原配。

常笑推推她,两个人走出咖啡室。

常笑想了想笑道,我想,这样很好的,并不是人人都像蒋小严一样痴心,也并不是人人都像可爱一样偏执。你看,蒋小严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老公跳楼自杀,如果不是可爱帮她,估计是孤魂野鬼一个。爱情没了,婚姻没了,生命没了,房子没了,最后被李飞告上法庭,被污蔑和某人生前有染,是连名誉都没了。再说可爱,因为几百年前被小三残虐伤害,一直心里含着恨,死后变成猫妖,一直都在打杀小三,以致现在,更是组织小三敢死队,看到小三,就要冲上前去帮忙打杀。你觉得她幸福吗,她这几百年幸福过吗?一个有着强烈的恨以致偏执残虐的人,是不可能幸福的。所以说,有时候太痴心太执着太较真,苦的只是自已。呵呵,总之,我很喜欢李冰雅小姐,要是能让到她的电话号码,和她成为朋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常笑说到后面,笑起来,眼睛里充满着欣赏憧憬,在外面张望着,继续寻找李冰雅的背影。

甜甜看到常笑认真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倒是惊讶得很,一会才说道,你这样了解可爱,你说她过得不开心?

常笑才回过头来看甜甜一眼,说道,我跟她在一起将近百年,她开不开心我还不知道。不过她自已心结未了,要想开心快乐起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一直反对她把小三敢死队扩大规模化,就是怕她越过越痛苦,一直陷在自已的心结里,最后结茧自缚。没人救得了她。

常笑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甜甜笑道,我觉得她蛮在乎你的,可是你老让她伤心,为什么你不能只对她好,而要对所有女人好呢。

常笑耸耸肩道,我也知道,只是我就是这种性格。没办法。

甜甜认真看着常笑脸上无可奈何和玩世不恭的神情,突然有点担心起来,她凭自已的预感,感觉常笑给不了可爱幸福。也许不开始是最好的。如果两人在一起,估计会让可爱过得更痛苦。

她摇摇头,对常笑道,那你以后不要让猫猫误会。

常笑道,我一直都这样啊,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什么误会啊。

甜甜简直无语,常笑这个人,是让别人爱上,还说自已很无辜的男人。

她以为要是爱上一个男人,绝对不找常笑这种。否则有得罪受。

第五十七章曾经最美

(五十七)

李冰雅从咖啡馆走出去,走进人海里,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看 小 说,到 牛 逼 抬起头来,必须得眯起眼睛才敢去看那瓦蓝瓦蓝的天空,太阳从云背后射下来,像一只只金箭一样刺在地上。

她低下头来,慢慢走着路。

北京已经是很热了,这个大得出奇的城市,却并没有因为大就显得荒凉,人永远是那么多,大街上永远塞着车,人流永远像潮水一样,去了一波又来了一波。

夏天来了,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子,穿着吊带背心和热裤,修长白晳的胳膊和腿露在外面,和着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笑闹着和她迎面走过。

一对情侣和她擦肩而过,听到男的宠溺着说,这样穿,不怕晒黑啊。

女的娇憨着说,这样穿时尚好看嘛。

李冰雅禁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继续去寻找着那一对和她擦肩而过的情侣。

望着那远去的白色性感背影,寻觅的仿佛是看已的年少。

回忆像一条久远的河,如今源远却流长,速度越来越快的漫过她的心田。

那年有了男朋友,起初也并不习惯。心里很忧郁,有点怕、有点失落、有点看不清方向的迷茫…当然,这些都附加在大量的幸福感之中,就变得恍恍惚惚,觉得那幸福来的不踏实,时时还想要挣扎一番。

朋友打电话过来,晚上,工体北边儿,聚。有些日子没见了都。于是精心梳理长的卷发。热裤和绕颈吊带衫,穿着很高跟的织花拖鞋,那年头她瘦,腰细的时常被同事拿出来当范例,自己也就欣欣然,老找那种显身材地衣裳穿。左右是出去玩,这时候不夸张点儿总不至于穿到办公室里去!仍然是小女孩子地心性。

叫他一起。他说不去了,你去你去!她知道他并不开心,不想去,可是刚恋爱的女子哪个不任性。于是一个人赌气出门,他却追出来说我送你。冰雅知道他不大开心,百般推脱说不用了。他就像赌气似的,一定要送,也不再说话,只是傍在她的旁边。用沉默和行动表明态度。

李冰雅到现在仍然能够描绘出那副画面。银器的头发长而有些零乱,瘦精精的穿一件白色老头汗衫和白裤子。塑料拖鞋,这些衣裳不脏,但是旧。就是那种呆在家里不用见人才好意思穿的衣裳。但凡遇见熟人就会多少有点不自在的那种。她穿着她那很高跟的织花拖鞋,裸露着两条长腿和年轻的臂膀,脖子上好像还涂了能使皮肤放光地粉。就这样亮晶晶的跟在他身边。因为刚才的赌气还在。所以不愉快。也不亲昵。给人感觉半生不熟的走在一起。

为什么会如此精细的记得这个画面呢?因为,后面这一盆冷水来的,实在是太倒霉了!它大概。与这个画面中李冰雅给人地错觉有关

银哭陪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久久没有空车过来。冰雅心急。并不是因为着急见到她的朋友们,而是她突然意识到这两条长腿和裸露地肩膀后背,突然让她感觉犹如芒刺在背。在酒吧里和朋友们一起,大约没有一个人会奇怪。因为所有人都差不多。但是在这儿,在她等出租车的这个地方,那是西边儿有名的充斥着小发廊和卖淫女的一条街道,这是她突然意识到的。懊恼烦躁、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果然,就在这个时候,后边突然有人叫“干什么地你们?”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一眼远处有五六个人,没理会。后面更来劲了,边走过来边喊“干什么地你们?看什么看。就说你们呢?”冰雅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挺恶心,大概会发生什么心里差不多能够猜到。看 小 说,到 牛 逼 正琢磨着用什么态度对付呢,银器在一边说话了,他说“说谁呢你们?你们干什么的?”

几个人走近来,是五个人,痞气的“证件呢?我们公安地!”

银器把她拉在身后,他虽然瘦弱,可是那一刻,在冰雅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很冷静的男人,对六个人淡淡道,“你们证件呢?谁能证明你们是公安?”

其中一个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看见没?看见没?它就能证明。”

他依然平静“谁能证明你这是真的?想看我证件请先把你的拿出来!”

对面几个人都拿不出。

双方僵持在那里,另外一个人问,你们什么关系?

他拉住她的手说“她是我女朋友。怎么了?”

对面的人冷冷一笑,说道,还挺机灵的啊,不过出来的都说是女朋友,然后神情一恶,突然问道“那你身份证呢?拿出来看看!”

他也没什么心机,实话实说“没带,家呢!”

对面又怒问“你们哪的

他说“…”

对面得意了。呢?”

他“我就住马路对面小区,我下来送女朋友打车带那么多证件干吗?”

对面“那跟我们走一趟!回所里去!公然嫖娼,拘留罚款”

当时对他们的身份不确定,自然不能说走就走了。几个人就开始推推搡搡,银器看到冰雅被人拉着,当下大怒,大吼一声,不顾个人力量弱小,就和几个人打到一起。

到最后,李冰雅只看到几个人把银器打倒在地,用脚狠踢。

她在一旁,一边四处大喊着,一边拨电话报警。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什么人。

那一刻,看到被打得不见人影的银器,心里很恐慌,从来不曾这样害怕过。

幸好最后来了几辆警车,呼啦下来十几个个穿正经公安衣服的人。一群人,不由分说全拉上警车。

一看这情况,李冰雅也着急了。但这也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拉住一个警察尽量镇定的问“你们干什么啊?我们出来打个出租车你们干吗带走人啊?”

大概警察看她说话地口气,也不像什么不良分子,态度还算有礼。说,带回去就是问问话,不会怎么样地你别担心。又问,你们没干吗打什么架?

她说,我男朋友被一群混混打,我要送他去医院。

警察,那也得先回所里。说着上了警车。

这阵势太强大了。警察本来就会给人压迫感,一大群警察开着几辆警车把他带走。抓个亡命徒不过也就这阵势了吧!他们绝尘而去,她傻眼了。

再镇定也不过是个女人,傻眼了就哭,没办法。

突然过来一辆出租车,司机可能是想打听新鲜事儿吧,摇下窗户问她。刚这儿怎么了,那么多人?

她慌张的语无伦次。这些警察怎么回事啊?我们干什么了就把人带走了阿?

司机说,怎么?带走的是你们家人?

她说,男朋友,我们等车也犯法了?

司机,那你去看看阿?给人抓进去了还不一顿暴揍!

她更慌了。凭什么阿?我们干什么了凭什么打人啊?

司机说。别的先别说了。你先去看看别让把人打了吧!

我上哪去看阿?我知道他们把他带哪去了?

司机说警察没说?

她说,说了,就说派出所。我长这么大没去过派出所。我知道派出所在哪?

司机,你赶紧上来吧,这附近就一个,我带你过去先看看是不是那儿!

她一路哭的跟丢了孩子似的。到地儿一问确实是哪儿,司机连钱都没收,走了。

结果,在所里看到他,果然又被一顿暴打,人是放出来了,可是又立马扶着他往医院走。

她一边哭,一边扶着他,直说对不起,不该出来,不该穿成这样出来。

在医院里包扎,他却空出一只手来替她抹泪,笑着温柔道,不要说对不起了,我没事。穿成这样怎么了,出来玩也不对?是我本事不大,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惊了。

她还在哭,替他说道,你哪里本事不大,你一个打他们那么多大。

他却笑道,就是本事不大,要是全把他们打倒了,不就没那么多事,你就不会担那么多心,不会害怕不会哭了。

李冰雅仍旧站在那里,直到后面的人潮涌上来,推着她前进,她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往自已要走的方向走去。

回忆却刹不住,曾经最美,看不见,你老去的眼睛。

脑海里都是往事。

要结婚了,莫明其妙的在一家人面前哭,他看着她也是眼睛红红地,突然隔着桌子拉住她的手说老婆你放心吧,以后咱们两个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爱你!

弟和弟妹在旁边起哄,妈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全家人恢复了祥和的气氛。

她工作要去面试,他坚持要陪她去,一本正经的穿上正式衬衣西裤和皮鞋,执意要帮她去面试。她心里笑的都快痒死了,心想你妈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阿!面试又不是往幼儿园里送孩子,我自己连谈都不敢谈人家要我做什么?但嘴上什么也没说,毕竟是好意么!两人乐乐呵呵地牵着手一起去。

要搬家了,房子要清洁,地面要打蜡,旧房子里的东西要打包。他们要省钱,地面地蜡他说他亲自去打,让她留在旧房子里打包。晚上十一点给他打电话,他说已经打过一遍了,一点儿都不累,小意思;两点钟还不见回来,再打过去,没人接,不放心,亲自跑过去看,打开门却看到他累得一只手托着打蜡的麻布,趴在地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