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一百零四)

秦非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看 小 说,到 牛 逼

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几岁,父亲是湘西出了名的除妖师,人称乐游神。在闭塞自成一统的湘西,他收妖除魔,一直被人敬仰爱戴。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爱若至宝,疼如掌上明珠。

父亲的法器,一直是秦非的童年玩具,有长剑,纸幡,符纸,道袍,拂尘,金铃铛。

他小时候顽皮淘气,不但自已玩父亲的东西,还把小伙伴叫过来,大家聚在一起,拿着父亲的法器,玩收妖的游戏,一个扮妖,一个扮除妖师,玩得兴高采烈。

父亲回来的时候,看到满地丢得到处都是的法器,总是很生气。一声大吼,赶跑了所有的小孩,把他拦腰抱起来打横放在膝盖上,让他脸对着地面,裤子一脱,就要打他屁股,他都感觉到呼呼的掌风了,可是手贴着他的屁股蛋,凌厉的巴掌却变成轻轻的抚摸了。他才舍不得打他。

不但不打他,而且他自已起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看到他吓得呆在一旁,就笑着把法器里最好看的金铃铛给他拿着玩。

到如今,看到身上随时放着的金铃铛,他都是睹物思人。

湘西的大山一眼望不到边,很多人一辈子就生活在大山里,没有出过山。大部分村民住在山角,依山傍水,邻居错落分散着,有时候要翻过一个山头才能找到一户人家。

湘西是神圣的土地,在丛林郁中。纯朴的村里人信仰着自已的传说。

有放盎。有洞神,有赶尸,有各种妖精鬼怪。

秦非从小就看到别人提着酒礼来请父亲去收妖,对父亲恍若神灵一样地依靠信仰,父亲用自已地道术保那一方的平安。

他从小就想当一个除妖师,一开始是受着父亲的影响,觉得这份工作让他光荣有面子,被人需要被人尊重,父亲也欣然应允,他们道术也是世代相传。向来只传家里人,而且传男不传女,他只有秦非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要传给他,而且看到他从小这么聪明俊秀,对道术的兴趣又大。老人的心里自然是高兴。

他从九岁开始,只要他不上学。周六日有空,父亲就带着他去收妖。

湘西的大山连绵起伏,一座连着一座,他们去收妖,就是一个个山头翻过。

他人小。走不到一会就累了。蹲在地上,叫着,阿爹。累呀,累呀。

父亲就回过头来,冲他慈爱的笑笑,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蹲下身说道,上来吧,阿爹背你。看 小 说,到 牛 逼

他就笑着伏上去,父亲的背像山,背着他走过一座座大山。

湘西的大山到了秋天就会有各种野果子,他呆在父亲背上,看得高看得远,就可以发现许多好吃的果子。

有红红地闪亮如小灯笼的野柿子,有外面全是刺却裂开了大嘴在那里笑的板栗球,有风吹树下面像下雨一样的苦~

阿爹,想吃柿子。

他在父亲背上,指着远处高高悬崖边的柿子树。那棵老柿子树长在悬崖边上,枝叶浓密的那一半伸展在崖边地上空,下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可是就是在那里,长着累累地红果子,它们像灯笼一样在枝叶间探头探脑,仿佛在招呼着他去吃它们一样。

在哪里?

父亲抬头看了看,一会说道,好的,娃崽,阿爹去给你摘。

他背着他爬上那个山头。

然后把他放在地上,自已往那棵柿子树走去。

阿爹,不要去了,我不吃了。

为什么不吃了?

父亲回过头困惑的笑。

太危险了。

他摇头,稚嫩的大眼看着那凌空招展着的柿子树,小小地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父亲笑笑,弯下身拍拍他地小脸,幸福的笑道,知道担心阿爹啊,别担心,阿爹本事大着呢,你等等。

他爬到树的顶上去,整个人像一只猴子一样,勾着一只较粗地枝干为他采果子。

果子放到了他的小手里,他幸福的塞到嘴里,快乐的同时,对于阿爹也只有崇拜。

阿爹会招魂,会收妖,会捉鬼,会算命,无所不能,是他们湘西的神。

他们在湘西走来走去,有人说,他老婆做梦,晚上总梦到两个日本鬼子要强奸她。

阿爹晚上施法,秦非站在一旁,在腾俄的壁影里,果然就看到两个影子,很猥琐的走过来,探头探脑的。

阿爹发声喊,把法器放上去,两个影子被束住,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一个大一点的影子就在那里急说,呜啦呜啦。

阿爹听不懂,对一旁的主人道,他们大概是客死异乡,成了魂魄野鬼,中国的阎罗不肯收他们了。

阿爹怒道,当年日本侵我中华,你们死就死了,作了鬼却还作恶,实在该杀。

一剑下去,两个影子当场倒下去。从此那一家再也没闹过事。

秦非的印像中还记得,有一个村里,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敢出门,因为村口总是盘着一条大蛇

特别大,横在那里,像一座小山一样,人只要一出现被吃掉,它走动起来,大片的灌木丛林两边倒去,实在是吓人的很。

村里的人没有办法,只得派一个胆大的来找乐游神。

父亲带着他去了,看了一眼,说道,不过才两三百年,人形都不化,那么猖狂,它以为它是白素贞啊。

当下就运用法器,把那条蛇赶到一个山民平时储红薯的洞里,在洞口施了法,将那洞封了起来。

远远的还看到那蛇在里面挣扎,那洞口仿佛蒙着一层透明的厚厚的膜,有弹性地。那蛇在里面使劲挣扎。除了漾起一层层地腥气和细浪,没有任何办法。

秦非站在洞口,看得很是害怕。

父亲抱他站起,对他道,不用怕,它出不来的。

父亲除了带着他除妖,还经常督促他学习。秦非是聪明的孩子,读幼儿班的时候,本来是没有他的份的,学生都招集了。老师说,人够了,明年再来吧,父亲却不走,牵着他的手重新走到老师面前,对他道。娃崽,把作业本给老师看看。

秦非听父亲的话。从小黄书包里拿着本子,那是父亲教他写的毛笔字,人口手大中小。一页页,俊秀整齐,老师看得呆住了。当下什么话也没说。就破格收了他。

秦非许多年后还记得,父亲对他是多么好。读小学的时候,有时候怕迟到。父亲会骑着自行车走许多路送他去上学,他坐在父亲前面,一边跟父亲说话,一边看着路边地风景,下雨的时候,父亲会亲自过来给他送伞,学校里没有下课,父亲也就那里含着笑傻傻的站着,一直到他放学,他读初中的时候,到镇上去上学,下大雪,他没有棉衣,冻得浑身发抖,看着别人都有厚棉衣穿,想着自已真可怜,估计要冻伤了,走出来时,就看到父亲站在寝室外面,正在跟门卫说着什么呢,他叫了一声爸爸,父亲看到是他,脸上就笑了,他冲过去,父亲把棉衣递给他,还有许多吃的东西,全部塞到他手里。中学要寄宿,平时封闭管理,家长进不来,父亲想念他,一个星期要来看他两趟,每次来看他,总是隔着铁栏往他手里塞零花钱和吃食,他每次站在教学楼的阳台上,看到父亲就跑下楼去,然后等着父亲转身走了,他一个人走回来时,眼睛就红了,觉得爸爸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他读了六年中学,他看了他六年,同学看他哭鼻子,都笑他像个闺女一样。到现在还记得。

父亲背着他翻山越岭地时候,他在父亲背上,穿过一片片清幽的山林,总能看到许许多多死了地猫,它们挂在树上,就那样直到尸体被风干。

秦非困惑不解,那样的猫尸看多了,就问父亲,阿爹,猫死了为什么不埋进土里,要挂在树上?

父亲看了看那些三三两两挂在树枝上的猫尸,笑了笑道,这是个古老的传说,猫是很特别的动物,它有九条命,不容易死,而且千万不能落土,如果埋进土里,它就会马上变成道行很高地猫妖,几乎不用修行,就可以有很厉害地法力。

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

事实证明也是真地,在他中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当地一个老太太生前养着一只猫,对那猫特别好,因此在猫死后,不忍心让它曝尸荒野,就偷偷的帮它埋了。

结果埋了的第一天,老人就躺倒在床上了,成天在那里大喊,它来了,它来了啊。

家里的其它人都很担心她,请医生又看不出什么病,只得去请乐游神。

乐游神带着秦非一去,秦非也看到了,那只猫通体乌黑,只有眼睛是绿的,蹲在老太太的胸口,在那里喵呜喵呜叫着。

阿爹,猫妖,我也看到了。

父亲点点头,当下就开始追妖。

用法器一扬,那猫躲开来,蹲在了椅子上,回头嘲笑一样的看着他们。

在那。

小孩的眼睛比大人还要看得真,秦非一指,乐游神便追上去,屋里其它的大人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只觉得相当的害怕,老人不再大喊大叫了,只是沉默在那里。

猫妖看到太危险,起身往外窜,乐游神追过去。

打了许多个回合,才占了上风,一把剑抵着它,猫妖求饶,喵呜,我只是想她,她生前对我可好了,我刚来这世上,没做过坏事,大师请你放过我。

父亲心软,手上的力道卸去。

结果喵呜一声,那猫窜起,一把抠住他的胸口,狠狠一爪,乐游神当场吐血倒地。

秦非害怕,看到一般是血的父亲,只能哭着扶着他回去。

结果,后来父亲死了,到死还在说,猫妖,猫妖它来了,它在吃我的心脏。

据说那个老太太也被猫妖害死了。

如果甜甜的姐姐是猫妖,纵是她的姐姐,对她再好,他也不能放过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一百零五章指责与回忆

(一百零五)

甜甜第二次碰到常笑的时候。看 小 说,到 牛 逼 他正从一家小诊所里买药出来。在诊所门口含笑等着的是西方。

常笑快步走到她面前,把药交给她,然后扶着她往一个方向走去。

甜甜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看到西方一脸的笑,虚弱的倚在常笑的臂弯里,好像一个怀孕的女人倚在老公怀里一样。

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了,不过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妇,帅气的老公对于娇弱的老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了。

他们一边走路,一边含笑喁喁细语。

大概是晚上八点钟的样子,前面一阵子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是陪着可爱坐在家里,聊天看电视做家务活或者到附近的公园去散步。

甜甜只看得火冒三丈,西方这个贱三,以勾引男人为职业了,看她快乐得,她真不恨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才痛快。

再也看不下去,甜甜闪身出来,站在他们面前。

常笑和西方没有注意到她,眼看着就要走过她的身边,她才大喝一声,常笑!

常笑抬起头来看,看到是杏眼圆睁的甜甜,不由大惊失色,扶着西方的手禁不住垂下来,想藏到后面去。

西方的脸色苍白,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继续一脸温柔的笑,她当然也认得面前这个跳出来的漂亮女人。

你给谁买药?

给我买的。

西方站出来,挡在常笑前面,像一只护小鸡的老鸡婆似的。

甜甜冷冷一笑,一把把她推开。对她道。滚开,你这个装十三地贱人,除了在男人面前装无辜装可怜你还会什么,滚,你不配跟我说话。

走到常笑近边,大眼瞪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说!你给谁买药?

。。。。。

不会是给猫猫吧,猫猫健康得很。

。。。。。。

你怎么不说话,你心里有愧?

甜甜。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低了头,想从她面前走过去。

甜甜脚步一拦,手一伸,打散了一旁西方手上地药,手上的药散了一地。西方看到她突然暴长的手。吓得在那里面色苍白。

甜甜看她一眼,冷笑道。你还勾引这个男人,我跟你说,他比那个李飞还不如,他只不过是一只忘恩负义的鬼罢了!

心里真是恨,转过身来。怒目瞪着常笑。清晰无比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给她买的。

她揭穿他。

越想越气,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常笑的头低得更低。一会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就要拾地上的药。

甜甜哪能让他这样,一把扯住他,不让他捡地面上的药,推着他就出了门。

西方还想追过来,前面地两个人已经没了踪影。

你要带我到哪去?

常笑不肯走,被推着向前一边问着她。

带你去见猫猫,常笑啊常笑,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说,你怎么对得住猫姐姐?

两个人停在一条长街上,这条街道特别安静,附近看不到几个人。

甜甜就在微黄的灯光下怒视着他,恨不得甩他两个嘴巴,把他打醒。

你发了什么疯,还跟那种女人绞三绞四。走,到猫猫那里认错去!

她拉着他往回走,常笑却停了下来。

沉默,然后道,不要告诉猫。

低低的语气里尽是无奈和恳求。

甜甜停了下来,回过来头看他一眼,笑道,你也知道对不起她啊。

常笑低着头不说话。

甜甜怒道,你想瞒她到什么时候去?

常笑看她一眼,说道,我天生就是一个多情的人,我原想为她改变的,但是改不了。

放屁,你就是给自已找借口。最讨厌你这种男人,明明是自已好色多情,却说什么本性难移,改不了!

甜甜大怒,推了他一下,骂道,猫有哪一点不好,你想想,她以前救过你的命,刚开始你跟她表白地时候,她都没有答应你,就是因为对你不放心,可是这半个月,自从看到你在为她改变后,她自已多么努力,她再也不回去作猫了,天天像所有的普通女人一样,给你洗衣做饭,打扫房子,那么温柔地对你说话,尽心照顾你,每天做好饭菜,为你守门等你回家,而你呢,我这两天去过猫那里,她每次来开门,都以为我是你,直到看到我才失望,可你呢,背着她,却是在照顾别的女人。

她越说越气,想到突然神采奕奕的猫,拉着她去逛街购物,说要美容要做头发,想起这些,她愤怒的指责常笑时,两眼竟然喷出泪来。看 小 说,到 牛 逼

小西生了很严重的病?我不能置她于不顾。

常笑,你为什么不明白,一个男人又不是救世主,不能照顾这世上每个女人地。而且你只是照顾她吗,我怎么看着她扑到你怀里去了。

你跟踪我?

常笑看着她,眼里没有生气,却尽是无望和心碎,眼里好像看到一样很美好地东西在迅速死去一般。

我跟踪你又怎么样,总比你多情乱搞强,你真是配不上猫猫。

是的,我是配不上她。我曾经很努力想为她改变,但是我就是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做不到。我天性就多情,看不到女人向我示弱。

他想起自已这些天,每天早上出门,就对自已道,你一定要记住,不要再去看小西了。可是西方一打电话过来,说她没了药,病得浑身疼,他就没了办法,只得又跑过去,跑到她面前,她扑到他怀里,他才清醒过来。

男女之间要分清楚,纯洁的男女关系那是天下最大地笑话。你想对得起猫,不让她伤心。你就要在跟的女人相处时把握好分寸。

我也想把握好地。但是我做不到,每次失去理智,清醒时已经犯了错,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我自已都不了解自已。

他在甜甜地指责下,连连后退。

在甜甜的眼里,他不但好色多情,而且还懦弱无能,毫无责任感!

常笑呆站在那里,想起自已多情的祖父和父亲来。难道遗传真的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吗?

常笑,你什么意思,你不想为猫猫改变了吗,现在还来得及,我舍不得让猫猫伤心,我现在并没有告诉她。

甜甜看到他突然呆若木鸡。便缓和了语气,试图想劝醒他。猫猫刚开始期盼幸福,怎么马上就绝望呢。

常笑却心如死灰一般,摇头的有气无力道,我没办法,我努力过。但是失败了。我对自已没信心。

甜甜再也听不下去,手一扬,只听清脆的啪的一声。常笑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甜甜因为力度用得过大,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她对他一字一句的道,常笑,你听好了,别说是猫,连我都不会原谅你,我将一辈子憎恶和唾弃你!

她转过身去,大步向前走去,再也

头。

常笑呆在原地,甜甜地话仿佛鞭子一样打在他身上。她虽然走远了,可是鞭痕依然在凌迟着他,可爱这些天的改变他不是没看到的,他比谁都难受,可是没有人相信他没有人原谅他的,对于与猫猫的未来,他现在不敢想,没有了任何勇气去面对了。

大概他常笑天生不是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和猫猫,也许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愧疚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只觉得逃无可逃。

有些东西是那么相似,多年前发生地事,慢慢都到眼前来。他想起自已的两个前女友。

两个女孩子,一个温柔善良,一个泼辣深情。

想起和第一个在一起时,那个长相很普通却温柔得不敢对他多说一句话地女子,不管每天他回来得多晚,她总是等着他,给他做好饭菜,等着他回来。他们在一起,他对她也好,然而,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虽然他在她身边,但是只要一接到别的女人的地方,对方告诉他,她现在需要他的帮助,他就会立马赶过去。

第一个女朋友刚开始一直沉默着,直到有一次,他又像以前一样,接完电话,就拿起外套走出家门,常笑!

他的女朋友叫住他。以从来没有过地大声音。他回过头来,看到她站在那里,虚弱苍白得像一张纸,整个人却绷紧着神经,看起起又像一根拉得紧紧地一根弦,仿佛轻轻一触,马上就要断了,她用那种心碎的眼光看着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无声地渴求着他能明白。

他其实都明白的,她一直都在伤心,她希望他不要对所有女人都一样的无以复加的好,但是他做不到,所以他虽然读得懂她的眼神,但是因为做不到,所以就是明白,也不能说什么。

他冲她抱歉的笑笑,转身就往外面走。

听到她说,常笑,你能不能,我很害怕,我怕承受不住了。

她用低低的声音恳求他,常笑回过头,看到她抱着双肩站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发抖。

可是他知道自已,他只是说,我会回来的。就走了出去。

那天,他回来后,女朋友恢复了从前的沉默,眼神一直温柔安静,但是常笑后来想想,那应该是她唯一一次大声说出话,大声向他表白了自已的看法,向他恳求过。

两个人睡在一起,有时候半夜醒过来,会发现她一直在睁着眼睛看着他,默默的掉眼泪。

他抱她在怀,问她哭什么。

她却不言语。只是极快的抹去眼泪,冲他笑着,但是眼睛里依然有泪光闪动。

直到有一天早上,她跟他说,笑笑,我不怪你。

常笑当时没在意,笑着出门去了,回来时,她已经服药自杀。

甚至到死,常笑也莫明其妙,那时候想,她为什么要死呢。如果不能接受他。大可以分手,他却不知道,是因为爱得绝望了,等待没有希望,无路可去了,才走到这一步。

他因为不想一开始因为拒绝伤害她,所以选择做她男朋友,结果到最后还是最大的伤害了她。

第二个女朋友跟第一个不一样,第二个很泼辣能干,他一如从前。结果和第二个女朋友在一起一年,一个女的就出现在他和女朋友家里,对她叫器道,常笑爱我,常笑是我的。

女朋友气得不得了,把那个女地打出门。然后对着常笑乱打一气,但是到最后事情也还是解决不了。

他总是在一个女人身边答应她。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一个分手,结果等到一跑到另一个面前时,又跟这个说一生一世只爱她,要跟第一个分手。

他两头安慰。不停地承诺和违背誓言。这样僵持着。三个人互相折腾,折腾到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