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钱顿了顿,想起以前辛辛苦苦,对自已一直吝啬,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只为了省事买房子,如今虽然快攥够首付了,可是已经都没有意义了。

如果是一个人,他宁愿回农村去种地,当一个隐居的人,只是小红太爱物质,想留在城市,他才为她留下来地,如今既然她已经不属于他,那么所有的一切,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经过了这件事,郑钱仿佛看透了许多东西。跟从前,大变了样子。

小刀还在那里推辞,郑钱硬是把钱塞到小刀口袋里,他知道小刀天天在物流公司做搬运工,挣钱很辛苦。

小刀见他

持,也没有多说什么,收了钱,一会问道,小郑哥,怎么办?

郑钱摇摇头,说道,接下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有点茫然,刚开始地时候,一心想着报仇,仿佛报仇就是终极目标,可是现在报复计划实行了一半,他并没有得到他原先想要的东西。他原先想要内心平静,不再那么痛苦,摆脱这种纠心的痛苦了,获得内心的平静,但是事实上没有。他仿佛比从前更痛苦,势成骑虎。然而他知道,如果时光倒流,他回到那一天,站在宾馆的过道里看到那一幕开始,他仍然会选择录下性爱图像,开始疯狂报复。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想出其它更好的办法,来让自已支撑下去。

所以,他感到很茫然,对于余下的一半计划,他在想着有没必要执行到底。不施行下去。他茫然,施行下去,他同样茫然,想想也是可笑,如果还爱她,那不应该伤害,如果不爱了,为什么还要伤害。

所以不管报不报复,好像已经与爱无关了。做的是自已根本不想地,毫不相关的一些事情一般。

小郑哥。你好像没有以前开心,今天就应该很开心才是啊,今天好痛快,史天那个男三像个狗一样,我们真是很过瘾,对于这样的狗男女,就是要狠狠对付。否则让他们以为你是好欺地,小郑哥,这女人啊,你不要把她太当回事,你越把她当回事,她越看不起你。你不理她,说不定还粘上来。我虽然比你小,可是我从十六岁就有女朋友,现在睡过的女人无数,你呢?

我,我只有我老婆一个人。

哈哈,你以后要想开点,多泡泡女人,等你泡多了,你回过头来想想。你就会觉得你现在的伤心很可笑。哈哈,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北京有三处房子,以前像你一样很爱老婆,结果很不幸,他老婆也给他戴绿帽子了,他立马转移财产,离了婚,什么也没给他老婆。他现在不知多受女人欢迎,他卖掉了一处房产。买了一辆几百万的跑车,然后还有两处房子,什么女人随便他挑,年轻的年纪大的,漂亮的气质好地,有才的风骚地,他现在不知过得多快活,他也不结婚了,他说现在很好,结婚没意思。所以,小郑哥,你听我地没错,根本没必要为这种女人难过。

小郑笑了起来,他认真听完小刀说的话,知道小刀是希望他开心,然而他细想了想,自已不用多想,都知道,自已不是小刀也不是小刀朋友那样的人,正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也注定了他为什么痛苦。

小郑哥,不如今晚我带你泡妞去。

小刀还在继续劝他。

小刀,你回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郑钱看着小刀还站在他面前,仿佛等着他答复一般。

小刀见他如此,想他一时半刻也开不窍,便点点头,说道,那个姓史的你要小心一点,还有那个婊子,实在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叫她嫂子了,你要小心点,潘金莲古代就有,你到时别武松没作成,变成冤死的武大郎。

小刀心里七上八下地,虽然今天痛打了史天一顿,但是他感觉史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虽然现在郑钱占了上风,那是因为史天在明处,他在暗处,史天有把柄在他手里,他一开始就占了先机,但是事情发展下去,一旦史天开始查出是郑钱所为时,小刀担心,那时候郑钱就很危险。

他想到这里,不无担忧的看着郑钱。

郑钱笑了笑,点点头道,谢谢,我知道的,我会小心的,你回去吧,我知道你工作要紧,平时没什么假。

他这么说,小刀便点点头,他还是向组长请假出来的,当下便说道,那好,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万事多加小心。

郑钱点头,笑着说好,然后小刀转身离开。郑钱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去。

他回局里上班,然后到了下班时间,他起身回家。

才走到小区,就感觉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哪里不一样,迎面走过来地人,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是还是知道是一个小区的邻居,他们和郑钱迎面走过,以前不是板着脸,就是微笑着点头招呼,但是今天不一样,每个人经过都用异样地眼光看着郑钱,那眼光里有好奇,也有怜悯。

郑钱莫明其妙,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脸,没有脏东西,他对可爱道,猫猫,是不是我脸上脏了。

可爱看了看,并没有脏。它低下头,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郑钱摇了摇头,继续往自已的房子走去。

刚上了电梯,他站在电梯里面,从上面下来的人,看到是他,也是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那里面说不清道不明,有同情有嘲笑有可怜也有怀疑。

郑钱越来越疑惑,他让出电梯的人出去,直到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了,看着电梯在沉静中慢慢上升,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走出电梯,看到他们家的墙壁。两个醒目的鲜红大字映入他地眼帘“破鞋!”

是用红油漆写的,写在雪白地墙壁上,墙壁上红色油漆淋淋,一直流到墙脚,像一个人的鲜血一样,地上红色的油漆也流得到处都是。

那两个字是那么大,那么醒目,以致于夸张到让人炫晕,看久了好像那两个字在使劲摇动一般。

他们家的房门打开着,通向黑洞洞的屋内。平时根本没有来往的邻居如今都围在他家门口,有的人发现郑钱,冲他尴尬的笑着,眼里都是同情。

郑钱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对那些对他微笑地人回以微笑,然后点着头,拨开围观的众人走进门去。

屋里被砸得乱七八糟。电器和家具都坏了,床单和被子扔在地上,碗碟被摔得粉碎,盆栽被人惯到地上,植物地根露了出来,抱枕被人划破。白色棉絮露了出来,雪白的墙壁上到处都用红色油漆刷着“破鞋”两个字。

油漆流得到处都是。远看与淋淋鲜血无异,让人感觉像是看日本的鬼片,可怕到极点。郑钱沉默的站在屋内,看着这一切。

在黑暗的沙发一角,蜷缩着披头散发的张小红。

郑钱沉默的走到她地身边,他仿佛经过一个战场,这里刚才发生了一场大战。

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张小红抬起头来,罩住脸庞的头发往后滑去,郑钱清晰的看到她脸上鲜红的指甲印。那应该是有女人狠狠扇她耳光,然后用指甲掐的缘故。

他知道是谁了,没想到史天地老婆行动如此迅速。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站了很久很久,好像有一千年那么久。时间仿佛静止下来,他低头看着她,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一条路越走越窄,而且已经由不得他控制了。

直到外面地天色变黑,所有围观的人都最后看得无聊到离去。屋子里完全黑下来,他在黑暗中沙哑着声音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抬起头来,眼里竟是愧疚的泪水,嘴唇微微的抖着,仿佛像含着滚烫的蜡油,最后她受不了他平静却又苍凉的眼神,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还用问吗?

郑钱看了那到处贴着的“破鞋”两个字,他拒绝她坦白,然而还是有了这一天。

他拒绝她担白,那么,他可以不用原谅她,他们还可以不用到最后摊牌的那一幕,然而,事情已经不由他控制,还是走到了最后这一步。

他沉默在那里。

她却说,我不想多说,郑钱,我们离婚吧,我对你不起。

郑钱沉默,到现在,他仍然不想和她离婚。

他说,不,为什么要离婚?

张小红抬起头来,用着仿如死灰的大眼睛看着他,很无力地说道,为什么?除了离婚,还有别的选择吗?

郑钱沉默,然后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用尽力气浮出水面只为等一个希望,等最后一个答复,他问,你爱我吗?

张小红看着他,眼里流下泪来,她说,爱。

那你爱他吗?

张小红低下头去,不敢看郑钱的眼睛。

有时候一个女人的沉默是最残忍的。

她没有回答他,然而他知道了答案,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她竟然还爱他。

他控制住自已,不去对她动手,不去对她喊叫,他隐忍着,卑微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绝望的说不出理由的,他问她,我与他,你更爱谁?

张小红依然低头沉默。一直沉默,那可怕的沉默却让郑钱到崩溃的边缘,她一直低着头,拒绝看他,拒绝回答,她用沉默来回答。

怒火已经燃起小火苗,郑钱猛地伸出手,一把捏住她下巴,把她掰得抬起头来,对她道,我只要一个答案,你爱谁多一点?

张小红依然沉默的看着他,她地大眼睛流光溢彩,晶莹夺目,有一点点碎光聚在中心,仿佛马上就要变成更小的碎片,溢出来似的。

她躲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低声道,不要逼我,我不想说。

郑钱在那一刻,仿佛冰冻了一般,如果说以前他的心里一直在下雪,那么现在,就是冰冻了,不但冰冻了,还被人用着锤子在那里狠劲的砸。一下,两下,无数下。

他没有信心再面对她,如果再这样呆下去,他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出来,他转过身,抱起可爱,大步的走出家门。他破天荒第一次的离开自已最爱的小家,没有回来。

第二十九章 因为温暖而爱

(二十九)

甜甜走出自已的心理诊所的时候,没想到会碰到阿夜。看 小 说,到 牛 逼

那时候天快要黑了,她准备出去吃晚饭,诊所外面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穿黑大衣的高大清瘦的男人。不真实。

她当然认得他。

既然认得,哪怕不想见,也不可能装作不认识走过去。

她只得低了头,很尴尬的站在那里。

阿夜微微苦笑了一下,从站着的地方走过来,一直走到甜甜面前。

甜甜?

甜甜没有说话,她一直低着头。.时,她会很开心,但是现在,想到阿夜,她就觉得很大的压力。

上次在路上碰到你,我们约好见一面的,但好像你一直很忙,没办法,所以只能我来找你了。

他说这些话,微笑,抬头看一下天空,天空暮色四合,四周一片轻悄。.

真的是很寒冷的冬天傍晚。

甜甜抬头看他一眼,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阿夜看着她,笑着说道,没事就不能找吗?

你找我有事吗?这句问话最伤人,她认前来找他时,当他开始知道温暖是什么东西时,他从来不会用这句话来回她,但是现在,她开始用这句话来回他了,心里是失望和伤痛的,然而微微的,带着一种自已也无法理解的朦胧心境。

甜甜连忙解释,不是的。.

她原想说,她很忙,她还有事。|去,也不好,所以只得半路上沉默下来。

低头站在那里,心里很是难过。

阿夜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像下了决心一样,说道。吧,走,我们一起吃晚饭去。

他含着笑看着她,尽量显得跟从前一样,他还是他,她还是她,两个人是彼此最亲地唯一的朋友。|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只是他一厢情愿。.是不安。

甜甜不安的抬头看一眼,他的七彩迷瞳一如从前。:一点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她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冲阿夜一笑,然后点点头。

阿夜也笑了笑,两个人一起转身,并肩往外走去。

阿夜问道,到哪里吃呢?

甜甜道,这么冷,去吃火锅好不好。

阿夜笑道。.

两个人便对了附近的一个重庆火锅城,点了个火锅,然后面对面的坐下来,甜甜把一些难以煮熟地东西先放下去,阿夜对她道,我来吧,小心烫着。

甜甜道,没事的,我经常吃火锅,有经验了。

阿夜一愣。看 小 说,到 牛 逼 便心里很不是滋味。汤锅里。

依然是极其美丽的女子,坐在他对面,含着笑,圆溜溜的杏核眼顾盼生辉,整个人坐在那里,小小的火锅店瞬间退化成为她的布景,这样美丽的人,是所有地物事都会成为她的布景和称托的。

阿夜沉默在那里,没见到她之前,他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来找她,跟她好好地谈一谈,可是现在见到了,他却不知从何说起,看到她过得这么快乐,他仿佛一切都说不出口。黑暗的生涯,注定只能孤独行走,自然,极少说话,也成习惯,他不会用言语表达自已的真实情感,害怕说错,多是沉默。

在认识甜甜之前,他只是个杀手,杀人,挣钱,活下去,然后继续杀人,挣钱,活下去。.

在更早以前,他混过黑帮,当过小弟,做过黑老大,然后帮派解散,只剩自已一个人了,沦为一个杀手。

一直过得寒冷孤寂。.

直到甜甜出现。

她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一次,他刚好完成一个任务,准备回家,一个人走在黑夜地长街上,生活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却跟综他,直到他停下来,问她,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她站在他面前,笑着说,因为你的眼睛。

她指了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已的眼睛。

阿夜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知道自已的眼睛特别,然而对于他来说,一直是个麻烦,杀手最后是泯然众人,不被引起注意的,然而他的眼睛却做不到,幸好他对于打斗有天赋,虽然有危险,但是一直活下来了。子,却说他的眼睛。

她很认真的道,那是迷瞳,一旦唤醒,就会有强大的幻术功能,普通的人类是不可能拥有那样的眼睛的,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我的同类?

阿夜笑起来,他很久不曾笑过,想着是不是哪里的年轻小女孩,找着理由胡思乱想。

他道,我是人类,难道你不是人类吗?

没想到,她却道,我不是人类,我是狐狸精,我一直在找跟我一样的同类,我过得挺孤独地,所以想你是不是?

她冲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脸相变化,美丽的少女脸庞消失,变成动物头像,身后缓缓摇摆,是一条美丽白色尾巴。

他虽然刀口浪尖上讨生活,什么场面都见过,然而对于妖精,还是第一次看见,微微震惊,却不得不信了她地话,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妖精。

她变回人的模样,笑道。.

阿夜不禁微笑,是她的话语和行为触动了他。

他说,我是人类,至于我的眼睛,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他转过身,大步离开。..独来独往惯了,会把寂寞当成正常,突然有人闯进来,潜意识里都会排斥。

她却一直跟着他,在他身边絮絮絮叨叨,从那天开始,

天一直这样。

她是多话地女子。|.默是金的人来说,会说话爱说话,实在是个可羡慕的本事。觉跟平时一个人生活不一样,会微微的有一种暖意包住全身。闹,以前觉得不相干。.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停止说话,摇摇头道,你果然不是我的同类,我要去找我的同类去了。.

她说完这些在他地世界里消失。

两个人再见面时,是他去接了一个女老板的单,去拿钱的时候,看到她。|

他才知道她们有个组织叫小三敢死队,专门对付小三和负心男女,而他这次完成的单,杀的就是一个小三。猫,她叫甜甜。

两个人就这么认识。|务,呆在国外的时候。.人一起回国。

她活泼开朗,真诚热情,对他很照顾。

自从他说自已地眼睛是迷瞳后,他便开始关注起来,童年的记忆模糊又久远,他想不起来,妈妈没有任何印像,父亲是个恶棍,然而现在也想不起来样子,有着确切记忆,是从六岁开始的,那时候,他已经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所以,甜甜关于迷瞳的说法引起了他的好奇。

甜甜说,你这个迷瞳肯定有故事,也许你的妈妈是迷瞳,如果你爸爸不是地话。

阿夜知道那个不负责任丢弃他的父亲肯定没有迷瞳,所以唯一地可能是他遗传了从没见过面的母亲的。.可以找到自已的亲人。

他慢慢的开始有了期待和盼望,而这些,都是甜甜带给他的。

她照顾他,在他面前不停的说话,给他温暖真诚的笑脸,会千里迢迢地去找他,会定时送给他礼物,在有坏人的时候,甚至担心他会受伤,会冲在他前面保护他。

她是他唯一的朋友。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眷恋起来,她很久一阵子,不出现在他身边时,他就空落落的,感觉丢失了什么。

上一次,两个人从法国回来,没呆多久,他就因为另外一个老板的单,到了别的城市,在外一呆就是几个月,回来时,已经听说了所有的故事,她爱上了一个除妖师,那个除妖师本想杀可爱,却把常笑杀了。

她甚至没有见他,就消失了,只是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匆忙的把整件事情说了,托他照顾初心,她要去找那个除妖师报仇。

他不放心她,立马回了这个城市,可是一直找不到她,直到那天晚上,从跆拳道馆接了初心回来,在路上碰到她和秦非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实在不像是报仇的样子。

在看到她和秦非在一起地那一个瞬间,他突然明白,他是爱她的,但是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她让他爱上她,然而她并不爱他。

很多事情,特别是感情上地事,微妙又可笑。

好了,可以吃了。

汤锅沸腾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隔着水气,是甜甜微笑的脸庞。

阿夜愣了一下,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含笑点点头,说道,真快,一下子水就开了。

甜甜道,吃吧,天气冷,吃火锅暖和。

她用汤勺给他烫了羊肉,隔着桌子送到他的碗里。

他谦让,对她道,我自已来。

其实,她对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变,他抬头看她一眼,不,变了,虽然一样照顾,但是眼神不如从前,那时候看着他亮晶晶的,现在,她不再看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吃吧,趁热吃。

她劝他,然后自已也开始吃起来。

阿夜一直想着如何开口说话,其间,甜甜的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脸上有迟疑,然后她还是关了。

是秦非吧?

他问她。

甜甜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道,恩,是他。

阿夜把筷子放下来,看她一眼,说道,甜甜,你怎么想的?

甜甜装糊涂,说道,什么怎么想?

阿夜道,秦非是除妖师,你是妖精,两个天敌怎么能在一起,而且,上次,就是因为他,常笑才死了。

甜甜的眼神暗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敛去,她没有作声。

热气升腾上来,阿夜隔着桌子看不清她的脸。

阿夜沉默一会道,我们是,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

他吐字艰难,然而不管怎么组织字句,仍然无法表达自已的意思。这时候想着自已要是常笑多好,可以滔滔不绝的极其准确到位的表达自已心里的真实想法,可惜他不是。

甜甜突然笑了,说道,阿夜,你不要替我担心,我大你五百岁,我知道得很清楚。

阿夜愣了愣,没想到她这么说。

甜甜道,谢谢你照顾初心,我看你把她照顾得很好,真是谢谢你,我一直在找猫姐姐的下落,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她眉毛颦在一起,是掩饰不住的担心和焦急。

夜,小三敢死队现在有我,你不用担心,你只要照管好初心就行了,其它队员我会关照好,谢谢你。.

阿夜看着她,她明显在回避问题。

他不担心小三敢死队,他担心她,但是她逃避,甚至拒绝他的关心。

这时甜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仿佛不想和阿夜多呆似的,阿夜只得站起来,对她道,那你去吧,我知道你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