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地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袋,身份证,学历证件,两件换洗的衣物。拎在手上,真是轻得可以。
他都止不住笑起来。想着自已在北京呆了将近九年,大学四年,工作五年的样子,竟然什么也没有得到过。
房子里因为刚才收拾一片零乱,他站在那里,想着要把房间打扫整理一下。把行李袋放在一边,回过身去清扫。
小刀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他道,小郑哥,火车马上要车了。你不要晚点。
郑钱道,我打扫一下房间。
他一直在等可爱,希望再看到她一面。但是她一直没有来,昨天两个人没有说确切的时候,只说是晚上。结果现在她没有来,而他却要走了。
小刀走上来,对他笑道,你也真搞笑。人都走了。这房子房东马上要收走了。你还打扫个什么劲。走吧走吧,真要迟到了。
提起郑钱的行李。就往外走去。
郑钱没了办法,只得回过头再看一眼,跟着小刀出了门。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看,弯腰把钥匙轻放在地上,再把门轻轻和上。在心里,希望可爱会过来,也希望她不要过来。想让她明白他曾等过她,却又怕让她伤心。
小刀虽然在家里催着他走,真到了月台上,看着火车要来了,他要舍不得,在那里红着眼睛道,小郑哥,你真的要走吗,我们两兄弟都留在这里不好吗,史天已经不用担心了,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郑钱笑笑,拍了拍小刀地肩膀没有说话。
小刀继续道,难道这个城市就没有你愿意留下来的人吗?
郑钱一愣,脑海里浮现出可爱苍白温柔的脸庞。
他笑了笑,摇摇头,将心中的影像抹去,没有说话。
小刀道,张小红那婊子配不上你,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他那样的,北京多好啊,你为什么要跑到南方去。
郑钱看了他一眼,火车已经到了,有人在拿着行李排着队上车,郑钱道,这里有太多往事了,我想重新开始生活。所以要离开。
那以后还会回来吗?
小刀问他。
以后?
他自问,心里清晰又茫然,想起可爱,不是不留恋的,他说,也许回吧。
这时火车就来了,他极快的上了车,火车轰隆隆的载着他远去。
从学校走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才想起来,郑钱今天要走,是晚上的车,她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便立马拦了辆的士,极快地往郑钱家里开去。
到了小区外面,屋子里亮着灯,她站在下面,想着他还没走,不由心中欢喜,看到下面的小超市,也不知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想着昨晚他吃饭的情形,她便跑了进去,买了一套上好的碗具,用盒子装着,小心的抱在怀里,走上楼去。
心里怀着一种希望,一下子也有了勇气,想着他看到她买的碗的时候,她跟他说,她买了碗,只要他不讨厌,以后长期在这里吃饭,两个人轮流着做饭好不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抿着嘴唇笑起来,低着头,一个人偷偷的乐着。
电梯到了,门卡卡的响,打开来,她才惊觉。
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抱着那新碗碟走出电梯。
走到门口,那屋子里灯光从门缝处泻出来,像温暖的水流,沐浴着太阳一般。
她禁不住微微的笑,把碗碟换在一只手里,另外一只手去轻轻地敲门。
敲了三下,无人应声。
她只得用了一点力,一下,门就打开了,原来是没有关。
瞬间打开的房子好像一个突然失了弹簧的乐器盒,零件蹦了一地,一房的零乱。
冷风从窗户和阳台上吹进来,屋子里空荡荡的,郑钱走了。
可爱愣在原地,一会才明白过来,走进屋去。
脚下绊着东西,她呆呆的弯下腰来,是钥匙。
她拾起来,想着他说地话,这里还有三个月地租限,你没房子住住在这吧。
她倚着书桌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那簇新地碗碟。
书桌上的百花还开在那里,但是已经开败了,花瓣地尖已经枯黄,她腾出一只手拿起那花,从瓶子里拿出来,走到阳台处,城市***通明,她仿佛听得到远处轰隆隆的火车声。他还是走了。
可爱不由笑了笑,想着自已刚才的荒唐想法和行动,不由嘿嘿笑出声来。
她就倚在那阳台,在冷风中站了很久。抱着的碗碟在怀里变得冰冷,也浑然不自觉。
第六十五章 保卫妈妈
周末到了,小林想念自已的妈妈,虽然妈妈一再叮嘱她在学校里好好学习,要回家先打电话给妈妈,她来接她,但是她还是没有先打电话,就一个人坐公车跑回了家。看 小 说,到 牛 逼
刚刚住宿不久的她,实在太想家了。
一个人背着书包坐在公车上,十二岁的女孩子,穿着宽大的白蓝格子的校服,背着黑色的大书包,留着男子式的短发,带着红边框的眼镜,配上倒三角的斯文清秀的脸庞,有一点像一个好看的小书呆子,只是那眼神桀骜不驯,很是倔强。
邓小林的心情并不好,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预感,那就是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否则的话,妈妈不会突然把她送到学校里来,要求她住宿。
这些天,她心里有心事,总是和初心说起,在初心面前哭。可是哭泣并没有用,大人的世界,她小孩子挤破脑袋也挤不进去。她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心情却又受着他们的影响。
原本幸福和美的家,就是在一年前,爸爸突然迷上了赌博,彻夜不归开始改变的。
每次很晚很晚的回家,在自已小房里睡觉的小林总是被开门声惊醒,客厅里有两个大人的对话声。
不管爸爸多晚回来,妈妈总是开着灯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的。
爸爸的声音很大,所以,每次回来,都把小林从睡梦中吵醒。
她半睡半醒的睁开眼睛,就能听到客厅里爸妈的对话。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是妈妈温柔的声音。
你等我做什么,和朋友玩牌去了。
嘶哑着嗓子的爸爸。
别玩牌了,赌博不好。
是妈妈的细声细气地劝说。妈妈真是很贤惠,在爸爸面前永远都是细声细气的说话。仿佛声音说大了就是对爸爸不尊敬一般。
可是爸爸却总是粗声粗气的。
玩一下牌怎么了,女人家不要管那么多事。
客厅里就安静下来。
小林有几次在吃饭的时候,对爸爸邓建国道,爸,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晚才回来,你每次半夜三更的回来,都把我吵醒了。我第二天还要上学呢。
爸爸就只是嘿嘿的笑一笑,摸着脑袋,很不好意思的直说对不起。
可是第二天晚上还是照样如此。
小林彻底失了望,后来也懒得管了。
直到有一天,爸爸突然哭丧着脸回来,在客厅里闹出极大地响动。看 小 说,到 牛 逼 呯的一声,小林吓一跳,赤着脚从自已房里跑到客厅里去。
看到客厅的桌子被推翻了,爸爸和妈妈对面坐着,听到爸爸对妈妈道。你要是不管我,那就让我死好了,我赌博输了那么多钱,我自已是没办法还了。
爸爸,你输了多少钱?你要妈妈还?妈妈也没什么钱。
她知道那桌子肯定是爸爸负气掀翻的,心里很不满爸爸的行径,站在自已门口,替妈妈说话。
妈妈却看了小林一眼,走到她面前,对她道。大晚上,回去睡,爸爸跟妈妈商量点事。你明天还要上学呢,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小林没办法,只得点点头,回到自已房间。
小林的妈妈叫淑贞,性格跟名字一样,是那种很传统很本分的女人。小林的爸爸叫邓建国。以前的家没有什么钱。后来邓建国做了一点小生意,发了财。日子才慢慢过得好起来。
家里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房子,也买了一辆车,生活变得宽裕起来,可是淑贞却感觉生活却不如从前那么快乐。
她自从嫁给邓建国一直没有工作过,一直是个勤劳地家庭主妇。两个人没有钱的时候,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小日子过得很幸福,她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双方的家长都爱若至宝,人人羡慕他们的家庭,说是该有的都有了,这世上没有比他们更要和美的家庭了。
邓建国发了财,给她买了多金银珠宝,她舍不得戴,可是忙完了家里的活,空了的时候,一个人坐在自已的卧房内,把那些珠宝拿出来,细细的观赏一番,也是满心地欢喜。
毕竟都是他买给她的。她曾经以为自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老公恩爱,孩子听话,物质上也是个中上水平,实在是很知足。
直到去年开始,邓建国每天很晚回家,先说是在外应酬,后来就说和朋友去打牌去了,在赌博。
她不让他赌,他就说,女人家管什么,我现在有钱,我花钱买点乐子不行啊。
淑贞就没话可说了。
她是最不会违逆老公地女人,对邓建国的话言叶计从。
邓建国长得五大三粗,又高又胖,像个黑色的铁塔一样,要是拍电视没有人演屠夫,直接拉邓建国去,不用化装都可。
淑贞长得娇小瘦弱,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是也是清秀的那种。再加上平时不爱说话的性格,看上去文文弱弱的。
小林总是对妈说,妈,你不要这么好性子好不好,爸爸对你吼,你不会吼回去啊,每次他冲你发火,我都替你急,他凭什么对你吼。
淑贞就总是笑笑,说
爸爸只是嘴上骂骂,他心里对我很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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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小林夹菜,也给在一旁沉默吃饭地小木夹菜,小林地性子有点像邓建国,外向倔强,小木有点像她,不爱多说话,什么事都放心里。然而两个孩子都是爱她的,她知道,小林喜欢抱着她说妈妈我爱你,而小木呢,会偷偷地帮她做家务,在母亲节悄悄的把一份自已做的手工小礼物放在她的台子上。
这一次,邓建国跟她说,他赌博把钱都输了,要是她不救他,他就只有去死了。
她没得办法,第二天就变卖了自已的所有珠宝。把钱拿去给了邓建国。
小林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邓建国不在家,小林道,妈,我觉得爸爸变了,他以前不这样的。
妈妈就说,我知道地。是因为赌博,把赌债还清了,以后就好了,你爸答应我不赌了。
妈妈脸上含着笑,她是那种只要平平安安过日子的女人,心里淡淡的,傻傻的,对自已的男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期望。
小林没有说话,但是她总感觉不对劲。
所以这近,她总是忧心冲冲的。为着家里地事烦恼。
她一个人下了车,慢慢走到自已家的小区。
一个人推开门进去,轻悄悄的走到客厅,没有人,却听到有人在偷偷的哭泣。
她一愣,寻声看去,发现哭声是从妈妈的卧房传来的。
小林心中疑惑,她听清楚那声音是妈妈的。
心里着急,快步的走过去,走进妈妈的卧房。才发现,果然是妈妈,正一个人坐在床边。捂着脸低着头在那里哭泣。
小林站在那里,眉头紧了紧,她就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妈妈不会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偷偷流眼泪。
妈,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
小林走过去。试着问妈妈。
淑贞却匆忙地抹了抹脸。许久。才抬起头来,勉强笑道。我哪有哭,我只是想起你死去的外婆————心里难过。
她说这些话,仍然不放心,不时的用手去抹脸上的泪水。
小林根本就不信,外婆去世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她对妈妈道,是不是爸爸又做了什么事让你伤心?
淑贞连忙站起来,笑道,没有的事,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今天是周末。
小林有点生气,她最不愿意妈妈一个人伤心,却把什么事都瞒着她。
是,我忘记了,今天是周末,小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淑贞冲女儿微笑。
小林看了一眼她,对她道,爸爸呢?
你爸爸生意忙,估计要晚点回来。
正在这时,原本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淑贞愣了一下,不敢去接。
小林感觉奇怪,为什么妈妈怕接电话,便走过去,边走边说道,说不定是爸爸打来的,我来接,我想爸爸了。
小林?
淑贞想不要她接电话,小林却已经接起来,将手机放在耳朵边。
电话里很吵的声音<是邓建国地老婆吧,大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小林看了一眼妈妈,淑贞的脸苍白得厉害。
电话里的女人继续道,‘你老公现在在我旁边.你不要生气祅.我们现在在**宾馆**房间.大嫂你过来看看好了.我和你老公是有一腿地‘
大嫂,不瞒你说,我为你老公堕过胎,你来看看啰。
小林已经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被气糊涂了,大骂道,臭婊子,你要不要脸,给我滚!叫我爸接电话!臭婊子,我妈不说话,不要以为我家没人了,我告诉你个婊子,有我在,你别想到我们家来。
你是建国的女儿吧,你是小孩子我不跟你计较了。
臭婊子,叫我爸接电话!
你小屁孩怎么这么没家教,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小林怒到极点,大骂道,你个婊子,你有家教你做三啊。
她再也受不了,骂着骂着就出了眼泪,到最后,那三也跟她对骂,骂她是小贱人。小林把手机狠狠砸在床上,对着一旁的妈妈道,妈,这事到底多久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哭有什么用!
她看着妈妈,妈妈已经哭成一团,在那里不能自抑,小林只觉气愤,她走过去,抱着妈妈,只怕妈妈想不开。
她抱着妈妈,妈妈那么柔弱,一味忍让,如今小三都骚扰到家里来了,还只知道一个人偷偷的哭了,如果不是她今天回来——————
小林越想越气,对妈妈道,妈,你不要难过,只要有我在,那三别想得逞,想抢走我爸爸,做梦!
她心里回忆那个宾馆的房间号码,对妈妈道,我去同学家拿一下笔记,你不要想不开,你做饭去,我回来吃饭。
转身极快地走出妈妈地卧房,到厨房里摸了一把小刀,放在身上,就匆匆出了门,往那宾馆奔去。
第六十六章 孩子的行动
小林冲出家门,直接冲到街口,整个人站在街边拦出租车。看 小 说,到 牛 逼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中学的校服,书包也没来得及取下来,手中拿着的小刀放到裤兜里,那裤袋子很长,直贴着大腿,那小刀就紧贴着大腿的皮肤,虽然是三月了,可是初春的晚上也还是冷的。
再加上一阵阵冷风吹来,小林在风中微眯着眼睛,焦急的寻找着出租车。
她眼睛视力不好,戴着眼镜,也不是特别看得清楚,每次踮着脚尖朝着车子开过来的方向望过去的时候,总是以为有车来了,在那里焦急的喊着,用手招着拦车。可是开过来的车不是私家车就是出租车上已经载了人。
小林越来越急,只得继续焦急等待着。
想起以前的妈妈多幸福啊,妈妈喜欢唱歌,以前家里虽然穷一点,可是她和哥哥放学就回家,吃着妈妈做的可口的饭菜,然后一起摆着一张小书桌埋头做作业,妈妈不是陪着他们在旁边织毛衣,就是起身去给他们弄吃的,说了学习太累了,给他们补充营养。有时候他们学习玩了,一家四口在一起玩,妈妈开开心心的,喜欢唱歌,他们在家里唱卡拉OK,妈妈的嗓子很好,不管是京剧还是流行歌曲,虽然有时候歌词记得不太清,可是她总是唱得很动听,而且脸上都是幸福的笑,那时候,小林和哥哥小木觉得生活真的很幸福,而那个时候的爸爸呢,虽然忙,也准时回家,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谁想到到现在这个局面,小林想起这些日子。她在学校住宿快两个月了,事情已经发生有半年了,两个月前,她经常听到爸妈每天晚上的争吵,每次都听到爸爸的吼声,妈妈低低地哭泣声,还有央求声。不要吵到孩子,不要吵到孩子。
送小木和小林去学校寄宿,也是小林的妈妈提出来的。
淑贞大概不想孩子受到影响。
小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恨恨的,她突然很恨自已的爸爸,如果不是他在外面乱搞,原本和和美美的家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妈妈就不会难过,不会掉眼泪,小三就不会欺负到家里来。她和哥哥也没必要去学校寄宿。
学校是什么地方,食堂饭菜难以下咽,铁丝床咯得人生疼,哪有家里舒服。刚刚过上寄宿生活的小林,每到星期一就很难过,因为要在学校里住七天,每过了星期三就很开心,因为距周末也就不远了。她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都要回家,尽管有时候妈妈并没有打电话来问她要不要周末回家。
这次如果不是她自已主动突然回家,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她地妈妈,以妈妈软弱的性格,肯定一直会这样委屈下去。看 小 说,到 牛 逼
小林知道。要想让妈妈开心起来,要想让自已的家回复从前的温馨幸福的生活状态,必须由她出动,赶走小三,抢回爸爸,她和哥哥才有可能重新快乐起来。
妈妈太软弱了。看她受欺负。小林实在看得心疼。
心里拿定了主意。愤怒不如刚开始,整个人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想着。哥哥小木知不知道这件事,抽个时间跟哥哥商量一下,哥哥比她大一岁,比她成熟稳重一些。应该商量后两个人会处理得更好一些。
对了,还有初心。初心是她最好的姐妹,而且她反复说过,假若她的爸爸真的有了小三,她会帮她。还有她家的猫姨,是小三敢死队地大队长。
小林想到这里不再那么绝望,她抬起头,往前看了看,有了一些信心。
再次摸了摸袋子里的小刀,然后望向路口,这时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开过来,她伸手拦停了。
司机开到她面前,看清了,发现是个小小的中学生,不是很想搭客,对她道,小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跑。
小林看他一眼,知道他不肯载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那是上个星期妈妈给她的零花钱,对他道,我要去某某宾馆,够了吗?
司机看到钱,一把接过,点点头道,够了,只是你小孩子这么晚去那做什么?
他虽然想挣钱,还是不放心。
北京的司机大多是古道热肠的人,喜欢关心别人,喜欢见人就侃大山。
小林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爸爸在那里,他叫我过去。快点,你不肯,我就下一辆。
司机连忙点点头,小林便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提到爸爸两个字,她只觉得心里像扎了一根刺。
宾馆很快就到了,司机找给了她七十块钱,她点点头,把钱收好,再次摸了摸口袋里了的刀,直接从玻璃大门里走了进去。
她记得房门号码,进了宾馆大厅,就直奔电梯,坐电梯上面,那个房间在四楼。
宾馆装修得富丽堂皇,这是小林第一次到这么豪华的宾馆。
她想着妈妈在家里辛苦操持着一个家,连一件贵一点
都舍不得买,可是自已的爸爸却带着外面的女人在这
她在电梯里暗暗咒骂一声,我让你潇洒,婊子!
无意中看到电梯里地镜子中,自已的眼神那么凶狠。她用手背去遮眼睛,心里实在难过得厉害。
电梯到了,随着门打开,她走了出去,沿着安静的红地毯,她直奔那个房间。
还只是晚上七点多钟,天才变黑了,他们就在开房,肯定是一大早就在一起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