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拉她坐在餐桌旁,看她一眼,试着对她道,爸对我好,妈也对我好,我知道是爸爸的错,我怎会护着他,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胡搅一气没有任何作用。

胡搅一气?他竟然说她是胡搅一气?

小林的心里有着恼怒。

小木却看她一眼,淡淡道,昨天你们在学校闹地我都知道,结果怎么样呢,初心还不是被通报批评。两个不懂事的丫头。没一点脑子。

小林看了他一眼,想起昨天的事,不由虚下心来说道,哥,依你看,那打算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样让他们下去,让妈妈受欺负,让爸爸伤害妈妈,我告诉你,妈妈是我最疼爱的人,爸他只知道挣钱,我们从小到大,不管是开家长会还是生病住院,都是只有妈妈在照顾我们。

小木道,爸爸挣钱那是他的责任,你不能太怪爸爸。

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他在外面乱搞女人就是不对,你不要我打电话,你说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小木噤了声,最后叹口气,摇了摇头。

两个孩子苦恼的面对面坐着,屋子里静寂无声,只从厨房里偶尔传出妈妈切菜洗菜的声音。高压锅里面的饭大概熟了,热气顶得锅盖上面的小盖子嗞嗞地响得厉害,这样的响声反倒显得屋里更加安静,屋里的宁和与静寂跟从前一样,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现像。

他们已经闻得到饭菜地香味,然后他们征征的伏在那里发呆,对于香味,无动于衷,对于未来,觉得伤心又恐惧。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两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面面相觑,然后几乎同时转身,要往门口冲去,他们希望是爸爸回来了。

可是那声音噔噔的,明明是女人的高跟皮鞋扣在地板上的声音。噔噔噔,噔噔噔,有节奏的紧张响着,像是开过来一支军队。他们愣了一下,紧张地互相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熟悉地女人声音,有人在家吗?

家里地门没有关,随着声音,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留着黑色大波浪卷发,却因为烫得不好,显得很廉价,穿着碎花的红色系腰长裙,上面一件白色地衣服,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包,一张小脸化着淡淡的妆,脸涂得白白的,红红的小嘴唇,乌黑的眉眼,细细长长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小林简直就惊呆了,就是那个三,这个不要脸的三,竟然敢找上门来。

她只觉自已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就要冲上前去,小木拉住她。轻声道,看她来做什么?

他比小林要沉稳,知道打打骂骂没有用,如果能够

决那是最好。他冲小三点点头,甚至还笑了笑,有阿姨。你什么事?

小三看到小木,立马眉花眼笑,急急走过来,想拉他的手,看到他没有动,只得放下来,然后笑着讨好说道,这是小木吧,建国可喜欢你了,老是夸你。

她十分欢喜的看着他。想去摸他的脑袋,被小木躲过去了。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怪不得建国那么喜欢你,长得真的是好看,人又懂事,阿姨也很喜欢你。

她仍然在讨好小木。小木低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小林看哥哥一眼,走到他前面。挡住他,对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小林警惕的看着她。

小三看到小林。立马脸色一变,不过她马上又微微一笑,说道,我找你妈妈。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淑贞听到声音,已经洗了手从厨房里出来了。她不知道是谁来了。一边走一边解围裙。一直低着头解围裙,待走到他们面前时。围裙解下来,她才抬头看见小三。立马也是脸色一变,苍白着脸沉默的站在那里。

小林走到妈妈面前,握着妈妈的手,朝妈妈坚定的点点头,用眼神会意妈妈,叫妈妈不要怕。

过了许久,淑贞才艰涩地说了声,你随便坐。

她自已低着头顺势坐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看看面前那个女人,她心里奇怪,简直觉得荒唐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为什么是她没有勇气,明明是对面的女人抢了他的男人,如今却非常大胆的跑到她家里来了,为什么她的胆气还不如她?

她心里觉得不安又怅惘,心里一直在憎恨这样的自已。然而,无论如何,她还是没有勇气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小三四处看了看,找了沙发坐下来。显得很镇静。

淑贞坐在那里坐了一会,便觉不安,搭讪着站起来,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老实的淑贞甚至给她泡了茶,她想着她来做什么,看她那样子,像是来讲和的,如果建国愿意回来,要她给她一些钱,她也愿意。她总是从自已地角度,用最善良的心去揣测别人,以为别人也如她一般。

大姐,你好,我叫霍艳群。

小三坐在那里,接过淑贞送过来的茶水,在那里笑着跟她说话。

淑贞点点头,表示她听到了,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

小林厌恶的看了小三一眼,想走上前去赶他走,被妈妈拉住。

小三喝了一口茶,对淑贞道,大姐,你知道爱情是不由人控制的。我也知道自已不对,可是我身不由主,我真的对不起你,可是也请你体谅我。

小林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直想冲上前去,把她那张涂得白白的脸撕成粉碎。淑贞紧握着女儿的手,在那里沉默的听着。

小三眼里开始出汗,她用纸巾抹了一下,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如果早几年认识建国,我就不会这样痛苦了,我是在爱上他之后,才知道他结了婚地,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我也想过要离开他,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可是我独自一个人跑到其它的地方去,跑到他看不到地地方,但是我还是刻骨的想他,我在深夜的大街上想得他掉眼泪,不管走到哪里,总是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旁边停下来,我想给他打电话,我实在是太想念他了。后来,他发疯一般的找我,找到我了,不让我走,我那时候才知道我们是分不开的。以前我也想,既然他有了你,那我就处在暗处好了,只要他有时间来看看我,轰我开开心,我没有名份地位我也认了。只要你们快乐就行。可是慢慢的,我不能够了,我发现我做不到,我渴望着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渴望和他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我渴望着能够被人认可,我渴望着和他白头到老。大姐,这种心情你明白吗?————大姐,建国已经不爱你了,他说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只爱我,人一辈子多可怜呀,爱情是这么难得地事情,一辈子也许只有这一次爱情了,所以大姐,请你体谅我们,成全我们。

小林呆在那里,手脚冰凉,原来小三地目标是这个。她要赶走她的妈妈,逼迫他们离婚,她要进这这个家,她不愿意当小三当二奶当情妇了,她要当大婆,得到男人得到钱还不够,她什么都想要。淑贞也坐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这个女人,如此逼迫她,可怜她还痴心妄想,以为只要自已什么都不要计较,就有回旋地余地。

小三却没有发现,笑了笑,从手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来,放在桌子上,推到淑贞面前,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建国不敢来,他要我给你,他说他对不起你,但是请你成全他,两个孩子都归他,你没有经济能力,我们表示体凉,你放心,我会待他们如已出的。

她的话仿佛是刮骨钢刀,一寸寸的,嚓嚓嚓的在濒贞的身上刮过,那种刻骨的疼痛,简直让人崩溃。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残忍。

小三却浑然不自觉,她笑眯眯的把协议书推过来,怕推不到,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欠着身。

淑贞再也受不了,再软弱的人也会逼到疯狂的时候,她无法抑制的低吼一声,扶着桌子从椅子上占起来,伸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冲上前去,与小三扭打在一起。

小林惊异的看着自已的妈妈,第一次发现妈妈也这么勇敢。

她含着眼泪笑了笑,拿着桌旁的一个瓶子,也加入了扭打的队伍。

正在这时,一双大手却钳住了她,把她手中的瓶子抢过去,砸到地上,她回过来一看,竟然是邓建国,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进屋子的。

第七十八章 有个拖油瓶

小林挣扎着,邓建国的大手像一只铁钳一样夹着她的身体,她动弹不得。看 小 说,到 牛 逼

邓建国不许她去帮自已的妈妈,他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个为他疯狂的女人打架。小林看了自已的父亲一眼,然后看了两个扭打成团的女人一眼,她简直觉得怎么可能,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跟了自已十多年,为自已生儿育女的女人这样被外人欺负,他就这样冷冷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事不关已的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小木站在一旁,试图走上前去,帮助自已的妈妈,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无助的站在那里,向邓建国看去,可是邓建国的表现和神情实在让他伤心,他冷冷的看着邓建国,那一眼,邓建国没有看到,否则的话,他会害怕的。

淑贞身体软弱,敌不过小三霍艳群。

被比她高半个脑袋的小三打得披头散发,可是她仍然反抗着,一边哭一边回击。

小林看得直欲心碎,她反眼看着自已的父亲,那眼神冷得能杀人,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道,邓建国,你听好了,从此后,我不会再认你!

邓建国低头看她一眼,没有理她。

只听啪的一声,淑贞被小三打了一个耳光,整边脸马上肿了起来,邓建国才大喊着,你们不要打了,像什么话。

小林看到妈妈肿起的脸,再也受不了,狠狠的朝邓建国的手臂上咬去,连皮带肉的撕扯,邓建国痛得惨叫,把她丢开。送上去狠狠的一巴掌。

小林被打得摔在地上,眼冒金花,对于邓建国是彻底地心凉,她没有这样的父亲。

小木本来一直在旁边游走,到这个时候,再也看不下去,拿起旁边的一把凳子。就往三的身上砸去。

邓建国冲上去,椅子砸在父亲背上,邓建国痛苦的看小木一眼,然后走到两个女人旁边,用劲所有力气分开她们。对她们大吼道,你们要我怎么办,你们想逼疯我吗?是不是把我逼得自杀了,你们就开心。不要闹了行不行。

他捂着自已的脸很苦恼的坐在一边,仿佛走投无路一样地疲倦和劳累,小木现在才看清。他的父亲双眼红肿,仿佛也不开心的样子。小林也看到了,她冷冷一笑,想他怎么会这样子,现在不是最开心的时候吧,看他双眼红肿,胡子乱碴,也不像过得蛮好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把好好的一个家闹成这样,值得吗。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理解的。他红肿着双眼闷坐在那里,真是好笑,他闹出来的事。然而此时此刻,他仿佛是最委屈的人。

两个女人分开了,各自披头散发,呆若木鸡,然后哇的一声,小三捂着脸转过身。往邓建国奔去。小三躲在邓建国怀里在那里伤心地呜呜咽咽的哭。看 小 说,到 牛 逼 淑贞站在一旁,苍白着脸。默默的流泪。邓建国抱着小三站了起来,他拍打着她的肩膀哄着她,一边看着屋子里的淑贞,嘴唇动了动,然而大概是没有勇气的缘故,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小林站在一旁,环顾了四周,看到自已伤心的妈妈,自已的心也仿佛被人用刀绞一般,想起刚才的一幕,阴恻恻的说道,邓建国,你让外面地女人跑回来打自已的老婆,你还是男人吗,你禽兽不如!

她大声控诉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她甚至对着天在心底大声发誓,她一生都要恨她,她要报复他,她要报复那个女人。

她伤心欲绝的看着几个大人,看着伤心地妈妈,从前所有的幸福和快乐都烟消云散,现在只有仇恨和绝望。

淑贞看到小林,担心她,走过去,抱着小林,对邓建国慢慢道,我只问你一句话。

邓建国依然抱着哭泣的小三,没有说话。

淑贞道,你真想跟我离婚吗?

邓建国没有说话,小三却含着泪眼抬起头来,哽咽着道,大姐,你刚才打我我不怪你,请你成全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倘若我不那么爱建国,建国不那么爱我,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请你成全我们。

小林挣扎着想扑去,她真想把父亲怀里那个女人掐死,刚才明明是她打了妈妈,占了上风,现在她却仿佛一个受害者,扮成娇弱无助的样子,像一只猫一样的躲在父亲怀里哭,都是三四十岁地人了,在两个小孩面前,这样不要脸,小林恶狠狠地看着她,真想冲上前去,把她整个人剥张皮下来,把她那张恶心地虚伪面具去掉。

淑贞却抱住了愤怒的孩子。淑贞冷冷一笑,她没有看小三,她只得看着邓建国,这个她跟了十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地男人,当时他一无所有她嫁给他,到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么。

小三还在那里抽咽着说道,建国心地善良,不敢面对你,所以我才过来跟你谈的,大姐,你原谅我们吧,请你成全,我是真心爱建国的。我们真心相爱,谁也离不开谁,如果失去他,我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我想时时刻刻和他生活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建国也是真心爱我的,他说没了我,他不知道有多难受,爱情是多么难得啊,大姐,他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请你看在这份上,成全我们吧,建国他也很可怜,他也不容易,你们只看到他挣了钱,不知道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而这些,他从来都不跟你说的,你并不了解他,从此没有真正了解过他,只有我了解他,所以,大姐,我比起你,更适合建国,为了他

再大的委屈我也认了,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认了,要恨,就恨吧,只要你成全我们。

小林彻底要疯了,她在自已妈妈的怀里挣扎着,可是淑贞充满央求的看着她,对她道。孩子,求你不要闹了,让妈妈把话说完。

小林只得含着泪,在一旁呆站着,小木也站在一旁,紧抿着嘴唇,面如死灰。

对于家庭的剧变。深爱的妈妈的伤心,他们无能为力,事情越演越烈,朝着他们害怕地方向发展。

淑贞依然只看着邓建国,对他道,我只要你的回答,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想跟我离婚,要她来跟我谈的。

邓建国看她一眼,眼里尽是愧疚。

淑贞再也受不了。大喊道,你说啊。

她问完这句话,泪水已经凶狠的流了出来。

邓建国看她一眼,叹口气,点点头,小三埋在他的怀里,仿佛很委屈似地,哭得更大声了。

淑贞看到他的样子,脸上瞬间变得更加的苍白,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身体摇了摇,勉强站稳,看了小木和小林一眼。对他们道,妈妈回你外婆家去住几天,孩子,你们在家里听话,妈妈对不起你们。

她的泪水流了出来,然而这个地方再也呆不下去了。她连行李也没有收拾。直接哭着走了出去。

两个孩子哭着大喊。妈,你不要走。妈,我们怎么办?

可是她极快的跑了出去,因为她知道,她越是听到她们的声音,越舍不下。

小林追出去,对着淑贞的背影用劲了力气大喊,希望她不要走,看到妈妈走得越来越远,看不到背影了,她打算自已也跟着离去,她正要往前面跑,追上妈妈,小木跟出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轻道,我们不能走,要是我们也走了,这个家就真被别人占了,那个三想跟我们的爸爸结婚,想赶走妈妈,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小林才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哥哥,看到小木伤心的样子,可是他没有大哭大闹,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眼里尽是内敛的悲伤。

妹妹,不要哭,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已。

他伸出手替她抹去眼泪,欣长的十四岁的少年,却已是早谙世事,眼里尽是掩藏的悲伤,他仿佛一瞬间长大。

小林含着泪点点头,冲哥哥笑笑,不再哭泣。两个孩子互相握着手,走了进去。

走到客厅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两个人已经在商量婚事,在哪个酒店摆酒,谁要来之类,小林听到这里,只觉得可怕极了,她的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个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靠近两个大人。

还是三先发现了两个走回来的孩子,她一脸地笑,看到两个孩子,就招着手说道,来啊,进来啊,认识一下你们的小妹妹。

小木和小林一愣,才发现,小三的旁边站着一个黄头发地小女孩。瘦瘦的,一头黄头发,一张小脸,脸上脏脏的,很害怕的看着他们。

小三把小女孩推到前面来,对他们笑着道,这是我的女儿,来,小森,叫哥哥和姐姐。

小林听到那名字,呆在原地,她曾经无数次听爸爸跟妈妈开玩笑,要是不小心再怀上了,就再生一个,不管男孩女孩都要邓小森。

她怎么能叫邓小森,面前这个黄头发的地丑女孩为什么叫小森。

邓小森怯怯地看了两个人一眼,小小地叫了声,哥哥,姐姐。

小林简直要发疯,她指着她,对邓建国大吼道,她为什么叫小森?

邓建国看了看她,笑了笑说道,她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当然叫小森,你以为爸爸还会有其它小孩吗?

小林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走上前去,对他道,邓建国,你真地不要妈妈,不要我们了?

邓建国看她一眼,说道,我跟你妈妈没有感情了,我怎会不要你们,我是你们的爸爸,我会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小林道,没有妈妈,我们不会跟你在一起。

邓建国道,你妈妈没有工作,不能养活你们。你们肯定要跟着我的。我会叫你妈妈定时间来看你们。

他越说越像真的,小林只觉可怕极了,她所担心害怕的一切如今全到面前来,这个家没有了妈妈的影子,只有一个陌生的白脸女人在那里嘻嘻的笑着。

她再也扛不住,也没了力气大声叫喊,慢慢的转过身走回自已房中去。

小木看了一眼妹妹,心里心疼,但是他没有动,他看了爸爸一眼,又看了看小三,对他们道,爸爸,阿姨,我能够明白的,我会去劝妹妹,大人的世界我们不懂,这个小妹妹很可爱,她叫邓小森是吧。

他走过去,拉起小森的手。

小森本来到了一个新环境很是惶恐,突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哥哥拉了自已的手,立马冲他笑了笑。

小木也笑了笑,说道,你多大了,小森道,我十岁。

小木点点头,说道,恩,妹妹好,我比你大三岁。

他这样的态度,看在邓建国和霍艳群的眼里无异于是万分欢喜的,艳群喜气洋洋的看了邓建国一眼,说道,还是生儿子好,你看你儿子多懂事,你没有多疼他那么多年。

那是,我的儿子嘛,当然向着我,不像那个丫头片子。

第七十九章 小木的心机

家里又回归了平静,只是妈妈不在了,小三住了进来,她俨然像一个家庭主妇,在他们家里忙上忙下。看 小 说,到 牛 逼 先是整个家.楼上楼下,她全打扫了一遍,然后家里的陈设布置,她也全部重新换了一遍,好像完全变了个样子一般。她把床单被罩什么都拆洗了一遍,甚至连窗帘都拆洗下来,到最后,她连妈妈的衣柜也打开,想把妈妈的衣服扔出来,换上自已的衣服。小木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切,就走过去,一把站在衣柜前面,对她道,阿姨,这衣柜不要动。

他平静的看着她,什么理由也不说,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是那样的痛,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这样呢,他的妈妈没有死,为什么她能这样?

小三看了小木一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神情来,但是小木一脸平静,甚至脸上是带着笑的,她想起这些天,小木对小森照顾的样子,不由微微笑了笑,搓了搓手,点头应道,好的,是阿姨不对,是阿姨是怕太脏了,要打扫,你不想动,那阿姨就不管了,听你的,我把衣服放你爸爸的衣柜里。

小木点点头,看了看妈妈的卧房,没有说话。

他走出去的时候,看了看那张大床,那床上原先是睡着爸爸妈妈的,可是如今,却睡着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他突然觉得一切真是讽刺,心里隐隐作痛,不能保护自已亲人的无能为力感占据着他的心。他勉强自已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微笑着,尽自已所能的显得听话,争取到她的信任。

而小林呢。小林成天关着门呆在自已房子里,觉得一切太可怕了。

她有时候要吃饭上厕所,不得已跑出来,看到他们四个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哥哥小木哄着那个黄头发的小姑娘,好像是自已地亲妹妹一样。

小林看在心里。只觉酸酸的,想着自已的哥哥怎么能这样呢。

吃饭的时候,小木冲她微笑,她爱理不理,小木给她盛饭,她倒掉,自已去盛。邓建国看到了,就对小木说道,你不要去管她,让她去。

小木就只得点点头。小林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

吃完饭,她就下了位子,直接回到自已的房里睡大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委屈。

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她以为是小三跟她示好,人家一心转正,想做好一个后妈。看 小 说,到 牛 逼 最近两天对他们兄妹特别好。

小林没有理。

却听到外面的声音,小林,是我。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听出是哥哥小木的声音。

沉默了许久,她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小木道,你先让我进来。

小林想了想,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想着哥哥也许有难言之隐。便下了床。很快地开了门。

小木冲她笑笑,走进房间。

小林跟在后面。问他道,你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跟小三处得多好啊,人家都还没成后妈呢,你就粘了上去。

她讽刺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盘着腿坐在那里,心里生气又难受,看都不看他。

小木笑一笑,只是说道,那个小女孩现在对我很好,我想她完全信任我了。

小林没有听明白。

小木说道,我想,一个女人最心疼自已的孩子,就像妈妈很心疼我们一样,她不是让我们失去了自已的妈妈吗,让我们的妈妈有家不得归,那我们也以牙还牙,让她的孩子失去她。

你说什么?

小林惊得睁大了眼睛,她把腿放了下来,站在小木面前,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已的哥哥,小木平静的坐在那里,眼里含着笑意,可是那笑容却是那么阴险恶毒。跟他清秀干净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他是瘦高地男子,穿着白色的衬衣,配着黑色背心,看上去温雅干净,长大了肯定是个斯文的帅哥,可是现在的笑容,实上是让人看了害怕。

哥,你在说什么?

小木看她一眼,对她说道,她现在在我房里玩游戏,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我知道火车站怎么走,我们带着她,就说出去玩,然后把她送上火车,反正小孩子是不用检票的,不管火车开到哪里,都与我们无关了。我这几天没有白费。

他说到后面,阴阴的笑了起来。

小林沉默了。

小木看她一眼,对她说道,你离家出走那天,我跑出去找你了,我一个人在外面找了一个晚上,我一开始就去了你学校,可是天实在太黑了,我没有发现你,往你学校跑了四趟,也没有找到你,那

,我相信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很害怕很无助,我妈,怕失去你,尽管第二天,我找到你了,可是那种痛苦,却并没有因为找到你而消散,它一直在我心里,一直在,而且随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厉害,我一直很难过,现在这种局面果然发生了,我们的妈妈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必须这样做,如果那个女人失去了自已的孩子,还能不要脸地呆在我们家里,到时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小木平静说完,他的神情淡淡的,好像聊起当天地天气或者是某个明星一样,他说完这些话,缓缓的看了小林一眼,对她道,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她本身是个泼妇,不管是你还是妈妈,论打架骂人不会是她的对手。

他认真的问她的意见。

小林彻底的明白过来,对他道,哥,你是说,把她送走,弄丢,让她失去她地孩子?

小木点点头,说道,他们应该已经睡着了,房间里没有灯,我跟他们说,让小森跟我睡地,现在是最好地时机,如果你不跟我去,我就单独行动。

他已经站了起来,对她道,我跟你说这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离开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谁要是伤害了妈妈和你,我会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让她血债血还。

他看着自已的妹妹,嘴唇紧抿着,眼神平静。

小林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把抱住了他,眼里含着泪,叫了一声,哥?为什么会这样。

她地哥哥小木抱着她,对她道,不要哭,现在不能哭,你不要跟妈妈一样,现在是行动,好了,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小林点点头,心中惶恐不安,然而她好像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跟在小木的后面,轻悄悄的和哥哥走出来,关上房门,和着小木一起走到他的房间。

小森还在那里玩着游戏,她是长得一般的小女孩,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身体瘦弱,面色发黄,一头枯黄的头发,又黄又稀,还留得长长的,像是干枯的稻草。模样长得跟她妈妈一样,小鼻子小眼,可是细胳膊细腿的,长大了应该是个高个子。

她看到小木,含着笑叫了他一声,哥哥。她也看到了小林,大概是前几天小林冷淡的态度,她的脸僵了僵,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叫她。

小木冲她笑笑,朝小林示意了一下,两个人走到她身边。小林让自已堆起一脸的笑,要对付这个孩子,她突然心里很不安。她虽然恨透了她的妈妈,可是她知道这一切的错与这个小孩子没有关系。

小森,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你看在家里呆着多无聊。

小木握着她的手,试着劝小森。

小林也道,对啊,家里好玩聊的。

去哪里玩?

小森回过头来,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她好像也厌倦了电脑游戏。

我们到外面去玩,外面很好玩的。

小木装出很好玩的样子,说道,我们去看火车,你看过火车没有,我们去火车站,那里有很多人,很多灯,天安门就在附近。你去过天安门吗,那里可以看到毛主席,看到故宫,可以看到皇帝的座位,还有龙,好多好玩的东西。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