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姗姗笑了笑,轻轻说道,我能够叫你郑大哥吧。

郑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怎的,看到现在地胡姗姗让他想起张小红。对于这样的女人,他向来是没有好感的,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良心道德。

胡姗姗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薄风衣,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用了很好的粉底和腮红,肤色看起来白里透红,她站在郑钱附近,看起来很漂亮。

办公室地人都走光了,四周一片安静,只听得到房间里的空调嗡嗡的声音,有时候那架坏了的打印机会突然发出卡嗒卡嗒嗒的声音,吓人一跳。

办公室的角落里放着一盆高大地绿萝,那绿萝肥大的绿色叶子伸展在空气中,远看去就像一个快乐舞蹈的身材曼材的女子。

这样地环境,实在是太适合表白了。

她轻声对郑钱道,郑大哥,我记得我第一次来公司上班时,第一次看到你,当时心里就轰的一下,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好像我来到北京,突然从上海辞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遇到你一样。

郑钱听到这里,知道她要说什么,想着可爱果然猜得不错,他匆忙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想起对胡姗姗痴心一片的小刀,他就很不安,为小刀难过。

他打断她地话,对她说道,小刀是个好男人。

胡姗姗愣了愣,好半响才说道,我不喜欢小刀。

郑钱提示她,对她说道,公司里很多人都以为你和小刀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经常去找他,你们两个经常在一起吃饭,小刀是个不错的人。我也一直以为你们在一起。

胡姗姗连忙摇头,对郑钱说道,郑大哥,不是的,我之所以接近小刀,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你,你平时看上去那么冷,那么酷,我没有别地办法接近你。小刀是你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郑钱猛的抬起头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胡姗姗,这个女人,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欺骗小刀利用小刀的感情,他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怒不可抑,看着她仰着的小脸,他真想抻出手去,狠狠的抽两个耳光。

这个女人,跟张小红一个德性,自以为漂亮就可以胡作非为,肆意伤害别人感情。

想起小刀红着眼睛,一脸的汗水和灰尘的认真焦急的问他,胡姗姗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止不住的代他难过。

他极快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对她说道,我走了,我要去接我老婆回家。

胡姗姗还不肯放弃,对他说道,郑大哥,那件毛衣我亲手织了一个月的,我怕你不肯收,才买了一件送给小刀的,我后来看到你收下了,不知道多么高兴。

郑钱简直受不了,他看着胡姗姗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的办公桌一边靠着墙,只有一个出口,如今她堵在那出口,他只觉得自己麻烦又委屈,那种感觉就像全身突然莫明其妙的趴满了毛毛虫一样,让人非常的难受。

胡姗姗还在那里说话,郑大哥,我是喜欢你的,小刀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可是我只喜欢你。

郑钱看她一眼,看她仍然没有让路的意思,一直窝着火的心,怒火像风暴一样升起来,他对她道,我结婚了。我还告祈你,男人之间的友谊是坚不可摧的,别说我不喜欢你,就是我喜欢你,因为小刀喜欢你,我也不能,更何况我有了老婆,兄弟妻不可欺。

他把她推开,大步走了出去。

胡姗姗一个人呆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她当惯了小三,再加上天赋异禀,怎么可能会出错。

说的时候说的情真感人,眼里汪着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感动,不许她说话,她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十分厌恶的推开他走了。

兄弟之妻不可欺,这算是怎么回事,就是因为公司里的上下的职员都误会她和小刀在一起吗?

真的男人为了兄弟就可以不要女人,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她简直觉得不可理喻。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她主动给阿蜜达打了电话,告诉她,没戏了,我跟他表白,他说我和小刀在一起,他根本就是直接拒绝了。

阿蜜达在那边一愣,然后说道,你马上过来,你在家等着我。

不到半个小时,阿蜜达就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很快的很光火的跑过来了,还没坐定,就气急败坏的对她说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表白,你从来是还没表白就能把男人拿下的,这次怎么表白了,也没有拿下。

胡姗姗苦恼的摇摇头,把跟郑钱表白的经过都跟阿蜜达说了。

阿蜜达沉思的在那里听完,胡姗姗说完,她也在那里沉吟了好半响,然后一拍大腿,笑着说道,还有戏。

胡姗姗一愣,说道,还有什么戏?

阿蜜达笑道,我想郑钱肯定还在装,他和小刀是好兄弟,男人都是这样,他就是想要一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是他兄弟的女朋友或者老婆他肯定也不敢要的,男人相信兄弟妻不可欺嘛。

你说什么?

胡姗姗还是听不明白。

阿蜜达不想跟她多加解释,对她说道,不管了,下一步,我们直接行动,你想办法强行和他发生性关系,哈哈,我看看再坚贞的爱情和别的人发生性关系后,还能坚贞到什么地步,还能长久到什么时候。

什么?

胡姗姗不停的摇头,这一招她都不敢想。

阿蜜达已经站了起来,她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不拆散他们誓不罢休,她对胡姗姗说道,想尽办法和他发生性关系,哼,我看那只猫还能幸福到什么时候去?

胡姗姗说,

阿蜜达猛的回头看她,对她说道,怎么,你想死吗?

胡姗姗沉默下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透心的冰凉,只觉得自己一直在堕落下去,像一个行刑的人。

第九十三章 男人的想法

绿绮一直陪着燕若水,自从来到几内亚,和廖金刚作了一次长谈之后,几个人虽然住在一栋屋子里,却一直没有再碰面。看 小 说,到 牛 逼

燕若水仿佛失水的植物一样,在炎热的环境里奄奄一息.一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不是对着窗外发呆,就是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流眼泪。

绿绮一直照顾她。

燕若水对绿绮道,绿绮,我怕是过去的病又复发了。

绿绮对她说道,应该不会,你只是心情太不好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燕若水就摇摇头,绿绮也没了办法,只得继续照顾她。

有时候燕若水醒过来,看到外面照进来的金色阳光,还有楼底下传上来的孩子快乐的叫声,她好像心情会好一点。

可是大部分时候她是灰心失望的,她对绿绮说道,绿绮,廖金刚不肯与我和好,你看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他一直没来看我,他就生活在隔壁,每天我都能听到他上班下班的脚步声,可是他就是不肯来看我一眼。

燕若水说的时候,声音很轻,可是眼睛睁着,眼里尽是泪水,神情是那样的绝望,整个人就像一张被泪水浸湿的皱巴巴的纸,或者像是刚从一个咸水坛子里拎出来的人一样。

绿绮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想着到底怎么办好。

有时候她问燕若水,既然廖金刚已经这样,我们就不要指望他了,把他拉下来,让他重新回到黄泥地里。你没办法,我有办法。

她是诛三专业户。更何况这几天,她在公司内外转一转,明眼人一扫,就知道廖金刚绝对不是清白的,要打挎他实在太容易了。

可是每次她这样提出来。燕若水就含着眼睛摇头,不同意她的做法。

绿绮对她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恳求过他,他不肯回头,你想要他回头,我也没有办法了。

燕若水对他说道,绿绮。你没有孩子,你不会明白的,我不想让我刚满三岁的孩子失去父亲,我只要他回来,我什么都原谅他。

绿绮哭笑不得,摊了摊手。对她说道,问题是现在他不肯回头啊。

燕若水就不再说话,在那里不停的哭泣。

绿绮看到她像个泪作地人儿似的,简直就觉得头疼。对她负气说道,你这样拖着,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要不我就回去了,你这种事我帮不了。我叫可爱另外给你找人来。

燕若水就不说话,拉着她的手一直在那里流眼泪。

绿绮看到她这模样,就不忍心走了。

她们这样过了几天。一天晚上,燕若水的房间外居然响起脚步声,而且那个人就叫在门口,听到一个男人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燕若水睁大着眼睛看着绿绮,对绿绮轻声说道,是他,是廖金刚。看 小 说,到 牛 逼

绿绮点点头,起身去开门。她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廖金刚,他看了绿绮一眼,没有说什么话,一会看了里面一眼,说道,我和她说几句话。

绿绮懒得理他,直接转过身去,走到燕若水面前。燕若水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匆匆用手梳了一下头发,拿过一个枕头靠着床头坐着。

绿绮坐在燕若水地一旁,廖金刚穿了一身家常的睡衣,手里拿出一只烟,在那里抽着,看到燕若水躺在床上,他就在她床边坐了,在那里抽着烟

绿绮看到他抽烟,想着燕若水还生着病呢,便对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抽烟?

廖金刚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燕若水在一旁打圆场说,绿绮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他就是爱抽烟。

绿绮看到燕若水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办法,只得不吭声的坐在一旁。屋子里光线很暗,已经是傍晚了,虽然几内亚在赤道附近,天黑得晚,可是因为关着窗拉着窗帘,光线还是暗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黑黑的房子里,看上去感觉怪怪的。

燕若水一直睁着眼睛等在那里,不知道廖金刚突然来找她,到底是为的什么事,想起前几天的长谈,她地心里也还是残存着一丝希望。

廖金刚一直没有说话,在那里抽着烟,大概是到了后来,他打算要把烟蒂放在哪里,才发现没有烟灰缸,便说道,烟灰缸在哪里?

绿绮冷冷道,没有烟灰缸。

燕若水连忙拿起旁边一个吃饭的碗,递到他面前,对他说道,暂时用这个吧。

廖金刚看她一眼,也没有说话,把烟蒂放在那碗里,继续抽着烟。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好像又黑了几分,从房子里看外面的天色,就好像把一张白纸慢慢的放在墨汁里,那墨色慢慢的浸染上来,一下一下就深重了。

廖金刚不知道是抽完了第几根烟,他再次把一个烟蒂放在权当作烟灰缸的碗碟里,慢慢说道,你吃过晚饭没有。

燕若水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看到他这么关心,应该是过来示好地表现,不由微微笑了起来,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指望什么了,只要他能够回心转意,一个家不会拆散,她就心满意足,过去的事就全不计较了。

所以看到廖金刚这样问她,虽然没有吃饭,也笑了笑,说道,还没吃,不饿。

廖金刚也没有说话。

绿绮看不过去,冷声道,这些天,有没有吃饭,都没人关心,现在突然关心起来了,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廖金刚没有作声,一张脸黑在那里,他本来就黑,如今在极为暗淡的光线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地头和脸,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在那里,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无头鬼。极易吓人一跳呢。

燕若水知道廖金刚在生气,她回头看着绿绮,几乎用哀求的眼神示意绿绮不要说话,绿绮知道燕若水的心

是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燕若水才回过头来,看着沉默着的廖金刚说道,你过来找我,为地是什么事?

她说这话时,心里怦怦直跳,真希望听到他说,我们合好吧,也真害怕听到他说。我们离婚吧。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他主动过来,主动关心她,应该是怀着歉意过来的。那么,和好地可能性应该很大。

廖金刚听到燕若水这么说,果然抬起头来看了看她。然后长叹口气,说道,我这几天想了想,若水。的确是我不好。以前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地事,请你原谅我。

燕若水惊呆在那里,想起前几天他的倨傲,他的无情,他的冷漠。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廖金刚还在那里说话,对她说道,我和贾格丽这样了。是我不对。我实在是太累了,那时候你又生病不在我身边,现在想想,真的是很后悔,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一个男人应该有责任心,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燕若水愣了愣,想起前阵子他对她的解释,因为她什么也不会,所以他移情别恋,贾格丽在事业上可以帮助他很多。

今天,他却好像变了一个人,对于从前,有了许多新地解释,而且这些解释听起来那么真诚,那么让人相信。

燕若水征在那里,听着廖金刚在那里说着。

廖金刚一只接一只的抽烟,在烟雾缭绕下,他说了许多从前的事,有了许多新的解释,他说,是因为她生了病,不能陪在他身边,他一个人在国外,很辛苦很寂寞,需要人关心,而那时候,刚好贾格丽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是一个男人,控制不住,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和贾格丽有了感情,才做了错事,自己知道对不起她,所以请她原谅。他对她道,我和贾格丽真地没什么,我们只是感情上互相有好感。

燕若水听着,慢慢的也就听明白了,感动之余,不由含泪问道,这些解释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以前为什么对我大呼小喝的,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般。

廖金刚看她一眼,说道,那是因为我没有勇气面对你。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若水,你原谅我,任何人在犯错误的时候都希望隐瞒一些。

廖金刚显得语重心长,他用真诚地眼睛看着燕若水,对她说道,若水,请你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其实,我和贾格丽只是感情上的关心,我们之间没有太深的相处。

燕若水哭道,廖金刚,你错了,你不知道一个有责任心有良心的男人,即使想隐瞒也不会把错误转嫁到受害者身上。你前些天那样待我,我仍然感觉不到你的真诚。

廖金刚没有说话。

也不知怎么地,燕若水看着廖金刚在黑暗里精光闪亮的眼睛,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和自己父亲的一席谈话。燕若水知道自己简单地心无城府,记得当年他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她的父亲坚决不同意他们的相处,因为父亲觉得他心机太深,父亲对她说:“丫头,这个男人,他如果爱你,他会护着你,你会是最幸福的人。一旦他不爱你了,你的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下去。”

想到这里,想着廖金刚这个时候还在骗她,前面那么真诚的认错,她差一点被他感动,到了后来,才发现仍然不肯承认他和贾格丽之间的关系。燕若水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人戏弄来戏弄去。

当时,她盯着廖金刚的眼睛问他:“既然你们没有什么太深的相处,为什么你告诉她你一定会娶她.”廖金刚愣了一下,然后咆哮的跳起来,赤红的眼睛瞪着她,大声的一口否认.说道,你诽谤。

燕若水惨然的笑笑,终于从枕头下拿出了她不愿意拿出来的东西,他们的聊天记录,打开文档,一句句的念给他听,假装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悲伤的哭泣。

燕若水只觉得自己吐字艰难,他们的聊天记录,那些肉麻的对白,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她每念一句,感觉自己在自己给自己凌迟一样,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是那样的疼痛。

不知道念了多久,她把所有的聊天记录都念完,然后把那文档攥在手里,冷冷的绝望的看着廖金刚,临到末了,他还是要骗她。一次次推翻,一次次承认,一次次否认,玩弄她于股掌之间。简直就是侮辱她的智商。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台阶上的烟缸里堆满了烟蒂,廖金刚无力的看着燕若水,对她道:“我们好好分手可以不可以?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跟着我吃了很多苦.身体拖坏了=.很不容易.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空气中充斥着灰尘的令人窒息的味道,燕若水紧紧的盯着他,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离,婚。”

廖金刚仿佛被人突然狠狠敲了一锤一样,他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马上又翻脸冲着燕若水吼道.你太恶毒了.自己得不到的+到.我告诉你我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就是离婚也不会结.而是一辈子打光棍。

燕若水冷冷一笑,平静的说:“那好.既然你不结婚.又何必着急要那张离婚证|就不谈离婚.”

廖金刚愤怒着一张脸看着她,他继续骂她用心狠毒.想拖死他。

燕若水笑笑.说道,不结婚.谈什么谁拖谁

廖金刚气得张狂,几乎要站过来打燕若水了,绿绮站起来,对着他手一扬,就直接把他从燕若水的卧室摔了出去。

廖金刚砰的一声摔在外面的地上,在那里惶恐不安的大呼小叫的怒骂着。

第九十四章 暂时的和解

把廖金刚摔出门去,绿绮回过头来,对燕若水说道,这种男人你还要不要

燕若水坐在那里,默默的流着泪没有说话。看 小 说,到 牛 逼

绿绮道,你还是听我的,和他离婚,让他净身出户,带着孩子好好过吧。

燕若水却抬起头来看了绿绮一眼,说道,绿绮,我原以为他过来是想和我重归于好的。

绿绮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嘲笑,她抱着手在胸前,没有说话。

燕若水继续在那里说道,他来到这里,坐在我旁边,说了那么多感人的话,我原以为他是要和我重归于好的,差点就相信了他,可是直到后来,他说到,他和那个贾格丽小三没有太深的相处,我才知道他前面的那些新的解释又都是骗我的。

绿绮说道,男人不撒谎才是怪事,想信男人说真话,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燕若水道,廖金刚他不知道我保存了他和贾格丽的聊天记录。上面有他们的对白,什么恶心的事都做过了,他却说他们没有太深的相处,我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实在受不了,才拿出我打印的他们的聊天记录,他果然就气急败坏了,对我又骂又闹的。

绿绮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她旁边,她知道燕若水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人倾听。

燕若水道,果然,最后他招了他的真实目的,他来到这里,说了那么多话,想让我感动,让我原谅他,最终目的是希望我答应他,和他离婚。我偏不离婚,绿绮,你看他听到我不肯和他离婚的时候,他变成了什么样,他在那里又跳又骂。说我拖累他。说我狠毒,他竟然好意思说我狠毒。

燕若水苦笑起来。

绿绮看她一眼,对她说道,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到底怎么想的,他一心想离婚,一个男人变了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燕若水没有说话。

绿绮对她道。都说婚姻是当事人的事,劝和不劝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我还是要劝你,这个男人心已经变了,你还是趁早下决定。早做打算。

燕若水没有说话。

绿绮看到她睁着眼睛平静地躺在那里,心里焦急,对她说道,若水。你倒是说句话啊。

燕若水无力的笑笑,说道,你还是让我休息一会吧,我明天再做决定好不好,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绿绮看她那样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得点点头,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看看,给你买点吃的,你还没吃晚饭呢。

燕若水点点头,绿绮便笑了笑,说道,你要是实在想要这个男人,我把他打成植物人,或者打得他失忆,或者打成残疾,让他守着你,你看如何?

她笑着看着燕若水,自己也是半开玩笑半当真。

燕若水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要是心不回来,人回来了有什么意思,我相要他真心实意地回头。

绿绮愣了愣,然后笑道,那我真没办法了,我看,我现在还是给你买吃的去吧。看 小 说,到 牛 逼

她说完这些话,便笑了笑,走了出去。

等到她在附近买了一些吃的,走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依然是一身灰色的睡衣,像一个无头鬼一样坐在那里。燕若水依然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看上去一切都是暗暗的。

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

绿绮不知道廖金刚为什么要进来,提着吃的东西进去,坐在燕若水的身边,廖金刚看到绿绮,有一点害怕。

燕若水笑了笑,他才慢慢恢复神情。

廖金刚对她道,

若水点点头,说道,好。

廖金刚看她一眼,然后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燕若水点点头,说道,你说。

廖金刚看了绿绮一眼,然后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他说道,若水,我混到今天也不容易。我们重归于好,我和她彻底的断了,你也答应我,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行不行。

燕若水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肯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这是当然的,你人都回来了,我还说出去做什么?

廖金刚才像松了一口气。在那里有点轻松的样子。

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燕若水对廖金刚提了出来。廖金刚一愣,然后看了看她,说道,你有什么条件,你说,能满足你的我尽量满足你。

燕若水笑了笑,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而且我这个条件很简单,你只要抬抬手,就能够办到,垂手之劳而已。

廖金刚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她地条件到底是什么。他机警的看了燕若水一眼,燕若水苍白着一张脸,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在廖金刚的眼里,穿着黄白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地燕若水,就像一条巨大肥白的虫子,有点吓人,没有半点美感。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人生最美的三件事之一,就是男人中年死妻,想着真是千古佳话啊,要是燕若水死了,他想娶谁就谁,用得着那么辛苦得不到吗?

燕若水却不知道廖金刚心里所想,在那里笑了笑,然后提了出来,我的条件就是要你把贾格丽调回国内去。

她的话音刚落地,如果话语像一颗颗玻璃弹珠地话,也就是说落在地上,还没有发出声音,还没有弹跳起来,廖金刚就站了起来,板着脸说道,不行!

他的声音很大,而且黑着脸,叉着腰,眉毛竖着,非常坚决的样子,他扫了燕若水一眼,说道,绝对不行。

燕若水看着他,简直生气极了,她哆嗦着声音对他说道,廖金刚。你犯下那么大地错我都原谅了你,我和你之所以闹到今天,全是因为她,我现在要你把她调回国内,这个要求算是苛刻吗。算是为难吗,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廖金刚看她一眼,也大声说道,说你不理解我就是不理解我,你只知道当一个家庭主妇,什么也不懂,我的工作需要她,我没有她办不成事。我的事业需要她,我现在在工作上离不开她,除非你是不想让我在这里干下去,想让我也玩完,想让我事业前途全毁!

他大眼瞪着她,显得非常的委屈

燕若水对他说道。你说我们重归于好,和她一刀两断,你都答应了我,我提出条件。要你把她调回到国内,也是情理之中,你们两个嘴上说断了。要是天天在一起,你说断了,又有谁

廖金刚大手一挥。对她说道,好啦,我不想说下去。无论如何,这条件我不答应你,你看着办,要不我们和好,贾格丽仍然是我的秘书,要不我们离婚,随便你怎么闹,反正贾格丽不在我地身边,我这个办事处经理也当不了多久。

燕若水泣不成声。

绿绮一直在一旁看着听着,看到廖金刚这么蛮横,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她走上前去,对他说道,难道你这个办事处经理,就是靠着你这个秘书到时陪人睡觉得到的吗,没有她不行,真是笑话。

廖金刚大怒,手都扬了起来,绿绮冷冷一笑,对他慢道,刚才那一摔还不过瘾。

廖金刚才想起来,一时脸上都是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