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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玉蹲□子,用一种复杂而奇异的手法敲击了地砖数下,然后往边缘轻轻一抠,地砖便被他搬起,掩藏在地砖下面那明亮的烛光立马透了出来。

花如玉端起榻边一碗已经冷透的粥,淡淡一笑,随即沿着砖下地道的阶梯慢慢走下去。在地道的尽头,是一个挖得方方正正的像地窖的地方,这里的蜡烛只有两支,使这里的光线比地道要暗很多。

“吃饭了。”花如玉在空旷的地窖里缓缓开口道,柔美的声线在这样寂寥黑暗的地方显出几分阴冷。

随后,他朝一个角落步去。

在一堆布满暗红血迹的干草里,坐着一个四肢都被拷上铁链的人,他静静地倚在墙壁,听见花如玉的话,他抬起头看向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那双冷冽凌厉的眸子在昏黄的地窖里闪闪发光。

乍地见着这么一双眼睛,花如玉不由微微一愣。然后,他笑着弯腰将那只粥碗放在离那人不远的地上,继而起身对墙角靠着的那人道:“你该庆幸宗主还想见你,不然——”

花如玉的声音忽然冷下去:“我真想在你身上试试那些折磨人的有趣法子。”

“想为你哥报仇?”墙角那人的声线嘶哑,但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讥笑之意,“咳咳…当年,哥舒天训练我们的时候,你哥,咳咳咳…可是数度想杀了你以求自己活命,我,替你杀了他,你,咳…不该感谢我?”那人每说两句,就要咳几下,似乎内伤不轻。

花如玉不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整张脸就像死人一样,苍白,冰冷,没有感情,没有任何肌肉的活动。

一时间,地窖里只能听见那人不间断的咳嗽声。

“吃饭,”花如玉突然开口,“不然我就撤了。”

那人看了一眼粥碗,随即匍匐□子,慢慢朝离他不远的这只碗爬过去,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在“叮叮当当”地响着。不过,也只有他开始动了,才能看见,除了那四条拴住他手脚的链子外,还有一条链子,穿在他的琵琶骨上!

在花如玉的俯视下,只见这人艰难地一点点移动着,终于离那粥碗近了,他伸出双手,努力用微微颤抖的手捧起那只冰凉的碗,正欲送入口中,忽而,花如玉飞起一脚,将粥碗从这人嘴边踢开,碗摔在墙壁上,“砰”地一声,碎了。

“哈哈哈哈…”花如玉捧着肚子开始诡异地大笑,他突然一脚踩在拴着铁链的这人的琵琶骨上,听见这人不可抑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花如玉更加愉悦地笑起来,“哈哈,易双,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琵琶骨传来的突如其来的强烈痛楚几乎要将易双击昏,他紧咬牙关,冷汗一刻不停地冒着,冒着。待花如玉的笑声小了些,他才开口问花如玉:“风四娘呢?”

“哈,记得轩辕兄弟么?”花如玉眉飞色舞道,“轩辕三成可喜欢她了!话说,轩辕三成的恶趣味你也是懂的,啊,是不是?是不是?”语罢,他那只放在易双琵琶骨上的脚又使劲压了压。

易双的双手已经抓出血来,他死死咬着牙,又缓缓开口:“你要对沈璧君和萧十一郎,做什么?”

“呀,你听见了?”花如玉故作惊讶地捂嘴道,“那可如何是好?”

易双几不可闻地哼道:“想来又是人形木偶,哥舒天用惯的鬼把戏。”

“住嘴!”花如玉一脚将易双踢飞,见着他整个身体如破布娃娃一样狠狠地撞在墙上,又重重摔在地上,花如玉才满意地眯了眯眼,道,“易双,你以为你还是宗主座下第一杀手?呸!你不过是一个要死的尸体!”花如玉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讨厌你说话的口气,讨厌讨厌讨厌!你们很快都要去死了,去死去死!”

易双感觉到一阵拳打脚踢如暴风骤雨般落在自己身上,忍受不住饥饿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他感觉到花如玉将冰凉的液体倒入了他的口中。

“不拿毒药,我也有让你痛苦的法子,想必,你从来没试过这玩意吧,呵呵…”

花如玉的声音,飘飘荡荡,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易双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间,他发觉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提着刀,走在漫无边际的原野上。这是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他辨不清方向,茫然无措地走着,走着。

风拂过草地,带来“沙沙”的声响。

夜很冷,冷得刺骨,心都要冷得结出冰渣来。

这个梦,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了。

忽然间,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漫遍全身,仿佛重新给了他力量。

耳边似乎有人在叫他——

“易兄,易兄…”

声音关切而焦虑。

易双奋力撑起眼皮,朦朦胧胧地,他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萧十一郎?”他不确定地开口。

“是我,”萧十一郎没有想到偷听壁角的结果居然帮他救了易双,他一面扶着易双往他身体里输送真气,一面道,“你遇上了什么事?”

易双没有回答他,却道:“凤凰水。”

萧十一郎一怔,黯然道:“我这里已经没有…”

“我这里,有。”易双艰难地指指自己的胸口。

萧十一郎很快从他胸前的衣服里发现一个暗衬,里面装着一个用牛皮缝制的小口袋,摸一摸,似乎装着的是液体,这液体一定就是“凤凰水”了。

“想不到你竟藏着这么多私房钱。”萧十一郎一边将牛皮口划开,将“凤凰水”喂给易双喝,一边戏言。

“沈璧君,危险,”易双无心和他玩笑,喝下“凤凰水”后,他稍稍喘了几口气,艰难道,“还有风四娘,要快点去,去救她,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的页面很奇怪,我一开始还以为不能更文,不过等了很久还是这样,就试试,发现可以更~

谁的晋江今天也有问题么?

话说故事跌宕起伏的**要来鸟~

正文 77更新

萧十一郎在姑苏的大亨楼﹑吕掌柜家的厨房里的一大堆柴火下发现了地道,进了地道,见得里面装饰得富丽堂皇,和易双所呆的那个地窖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个地方如此隐秘,若不是易双相告,他绝对难以找到。

轩辕三成自然也在这地方,除了他,还有被脱得精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风四娘。

轩辕三成是轩辕三缺的弟弟,同样也是近两年来江湖中出现的可怕人物,无论黑白两道的交易,只要被他知道,他都要抽三成,若有人不肯答应,不出三日,必定尸骨无存。据说这人武功高绝﹑行踪诡秘,能见到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

不过,他很喜欢姑苏这地方,每当春秋佳日,他总会到这里来住一阵子。这不,萧十一郎就在姑苏的地下找到了他。

现下,一个要留下风四娘,一个要带走风四娘,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不过——

轩辕三成的招式变化虽然攻势凌厉﹑奇诡难测,但攻势凶猛的招式,往往在防守就难免疏忽,招式的变化越奇诡繁复,就越难免露出空门破绽。

但此人能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倒也不是没有理由。起码,一见形势不利于他,他跑得比兔子都快。

当萧十一郎送刀入鞘之时,这地下房间里已经只有他和风四娘了。

萧十一郎回过身来,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到那具光滑柔软的胴`体,不由得面露尴尬,顺手抓起被抛在一边的棉被,往昏迷的风四娘身上一裹,扛着她就朝外面跑。

这是姑苏城的外城里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栈,名字却取得很富贵,叫“金银客栈。”

按着约定,萧十一郎肩上扛着卷在被子里的风四娘,轻点足尖,几步便到了金银客栈唯一亮着灯的房门外。他施展的本是一流的轻功路数,不过动作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萧十一郎下意识摸了摸那块被自己削去一块皮肉的地方,轻轻呼了口气,推开面前的房门。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惊。

易双扶着刀,整个人瘫坐在墙根,身上又多了几道血口子,脸色红得不像话,满头的汗,胸口剧烈起伏,正在大口大口地喘气。

沈璧君躺在床上,衣衫完整,头发却有些凌乱。

看着萧十一郎进门,易双哑着嗓子开口:“把沈璧君带走,快,别让她醒来!”

“怎么?”萧十一郎急忙将裹着风四娘的被子放在大桌子上,自己跑到了床边。

易双强忍着身体一**涌现的燥热感,站起身来,扶着刀,一步步走到桌前,闭了闭眼,将那床被子微微掀开一点,拿出风四娘的手,先是替她把了一下脉。

“璧君身体似乎无事,”查探完沈璧君身体的萧十一郎回过头来,见着风四半边裸`露出来的肩膀,悚然一惊,压低嗓子朝着易双吼道,“你在做什么!”

“看她脉象而已,”易双的声音似乎更哑了,透着几分疲惫,“心心送的蜡烛有问题,沈璧君的毒有了变化,她会受到轩辕三缺的琴声控制,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来,我们叫这种人为‘人形玩偶’。”

“别让她醒来,就无事。现在,你带她去找顾白苏,她或许能解,一定要快,不然此毒一入脑髓,再解就困难至极,”易双咽了几下口水,继续道,“金银客栈是无垢山庄的产业,掌柜是我们的人,他刚刚告诉我,无垢山庄遭人袭击。”

“所以,别去无垢。”

萧十一郎抱紧沈璧君,正色道:“往从姑苏到峨眉山的路上去寻顾白苏,我明白。”顿了顿,他犹疑着开口:“你的伤,是不是璧君她…”

“快去!”易双低低地吼了一声,面色越发潮红,“我没事,风四娘交给我,马车在外面,你快带沈璧君走!”

萧十一郎也不再多言,点点头道:“你自己当心。”

萧十一郎一走,易双就整个人顺着桌腿滑了下来,他死死攥住自己的手,手心渗出血来。

这样的疼痛,依然无法阻止那汹涌而来的欲`望。

“嗯…”随着一声酥软娇媚的呻`吟从头顶传来,易双的头皮不由微微发麻。

风四娘醒了。

萧十一郎将易双救出地窖之后,二人兵分两路——易双是知道轩辕三成对待女人的手段的,便要萧十一郎速速往姑苏赶。易双则驾着马车,带沈璧君随后赶过去。

很奇怪的,花如玉居然不在。

不过萧十一郎带着易双去接沈璧君的时候,易双就明白了为什么花如玉会这么放心地离开。

蜡烛已燃,花如玉得手了。

“留着她,拷问,”望着被萧十一郎击昏在地上的心心,易双手握还剩半截的蜡烛,冷冷道,“卸了她手脚,丢上车。”

花如玉有一驾很华丽的马车,还有一个叫白老三的车夫。不过,以易双目前的身体状况,他宁愿自己驾车也不愿留着一个不知根底的车夫,虽然他自个驾马也极是勉强。

萧十一郎骑马走,比马车快,二人约定在姑苏外城的“金银客栈”见面。

虽然喝了“凤凰水”,又有萧十一郎给他输送的内力护体,但易双毕竟刚刚取了琵琶骨上的铁链,身体还虚弱得很,为了避免中途出事,他驾车全神贯注﹑十分专心。

就在这时,他听到车厢里传来了口哨声,细听起来,似是一首乐曲。

“该死!”易双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话音未落,就听得“呼呼”的风声从他背后传来,他微微一闪,随即回头,就见自己那把被萧十一郎找回来的刀正握在沈璧君的手里,车门敞开,被卸了手脚不能动弹的心心正笑盈盈地倚在车壁拿眼瞅着他,笑容甜蜜,口中却在一刻不停地吹着曲子。

难道她是轩辕三缺的徒弟,但是她怎么能仅凭口哨就控制人偶?

就在易双愣神的刹那,沈璧君已经挥刀使出第二招,易双为了停住马车,躲闪不急,背后生生受了这么一刀。

“闭嘴!”易双甩开手中马鞭,朝心心一鞭打过去,却被沈璧君以刀相护,未能打到心心。

两人顿时围着马车展开了缠斗。

好在口哨的控制能力有限,沈璧君的动作比正常时期要迟缓很多,而且心心不能驱使沈璧君使用沈家金针,易双在挨了几刀后,终于将沈璧君打昏,点了她的睡穴后,易双稍稍思量,考虑到找心心问话,终于还是没废了她的嗓子,而是选择了费力的法子——将心心身上三十六处大穴全部封死。

不过糟糕的是,易双很快就清楚了,他昏迷之前,花如玉给他喂了什么药——

合和散。

通俗来说,就是春`药。

给一个独自关在地窖里的人用春`药,花如玉真是变态。

他本来的确被花如玉灌了不少,但在药效没有发作之前,他喝了“凤凰水”,就是不知可解百毒的凤凰水对春`药这玩意有没有解毒效果。

目前看来,可能还真没有。毕竟,单论春`药的毒性,可能还不如蒙汗药。

也或许,是尚未被凤凰水完全消解去的药性,在经过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被激发出来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易双靠着桌子,低低地喘息着,他听见桌上又有了新的动静。

那个女人掀开了棉被,在桌上坐了一会,忽然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却是一个站立不稳,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易双丢开刀,探身过去接住了她。

风四娘先前在金菩萨那里就中了毒,后来虽然吃了解药,但马上被花如玉打晕,接着又被轩辕三成下了药,如今醒来,四肢虚弱也难怪。

但眼前的情况似乎有点不一样。

“十一郎…”风四娘倾身抱住了易双,口中呢喃着萧十一郎的名字。

“是易双。” 易双一面回答道,一面欲要挣开她的怀抱。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他明明想挣脱,双手却愈加紧紧地回抱住了她。

风四娘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喃喃道:“姓易的,你这个混蛋,滚…”她的声音微哑,不同于以往的豪放爽朗,带着妩媚惑人的尾音,她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呻`吟,听得易双的心一阵酥麻。

易双的手清晰地感受到她那光滑如少女般的肌肤是怎样的诱人,引起他全身不由自主地产生一**战栗。

“嗯…”风四娘的身子稍稍蜷缩,情不自禁地更加贴近她面前这坚实的胸膛,闻着她周围那明显属于男性的野性的气息,她甚至忍不住将头微微仰起,以求更加贴近他的脖子﹑他的脸。

软玉温香满怀,独属于女子的淡淡甜香萦绕在易双的鼻尖,他轻轻一动,伸手就摸到了风四娘的脚。

那样的小巧﹑晶莹﹑光滑﹑柔美,那是风四娘在她的身体上最为满意的一部分,如今赤果果地完全呈现在易双面前。

同样赤果的,还有风四娘整个人——整个都窝在易双怀中不断扭动着身子的人。

易双的下`身那处早已经高高顶起。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额头坠落。

这个时候,他真想喝一次白苏的“清心寡欲”。

易双苦笑一声,低头凝视了一会怀中眼角迷蒙﹑面含春意的女子,忽的长臂一伸,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抱上床去。谁知风四娘那修长的双腿竟然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腰,死死不放。

早知道就不让萧十一郎走那么急了,轩辕三成给她下的春`药,可比他的要凶猛百倍啊…

易双喉结滚动了几下,随即搂住贴身上来的她,俯身吻了下去,深深地,埋住了她的呻吟,房中只剩下压抑着的喘息。

他欺身上前,大手罩住她胸前柔软,重重揉捏。

“唔…”风四娘已然水色弥漫,她将手探入他的衣襟,抚摸着他的,近乎粗鲁地帮他褪去衣物。

不经意间,她碰到了他的伤口,刚刚凝固的口子又开始淌血,一滴,又一滴,转眼已是殷红一片。

易双却似无所觉,他的灼热顶着她的小腹,手逐渐往下探去,探到那潮湿一片的地方,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压了下去。

两个都中了春`药的男女,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或许真是一场灾难。

一夜的缠绵,她的呻吟混合着他的喘息,她的身体里有他,就连她的血也混合着他的,彼此,已然难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