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果,这个送给你。”俊美的少年带着一双笨拙的黑色皮手套,黑色皮手套上捧着一团纯白色的不断发颤的小动物。

“不需要!”她冷冷的转身。母亲已经病入膏肓,弟弟生死未卜,她会有兴趣把弄宠物?

“小苹果。”俊美的少年急忙拉住她欲离开的脚步,“你抱抱它!”少年很坚持。

“不需要!”有时候,她真的真的很讨厌潇亦然。他总是在不断的强迫她。

她不想说话,这个霸道的少年,调戏她,逼她不得不开口叫出他的名字,天知道,那时候,传来消息,弟弟残废了,又一个昏天暗地的打击袭来,她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哥哥,齐宽接受不了离家出走了,她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搭理任何人,而潇亦然轻易破碎了她的世界。

他强迫她,硬要做她的朋友,难道他都感觉不到她非常讨厌他吗?他完全感觉不到吗?

是的,他肯定完全感觉不到!

“你抱抱它!”他又鸭霸的拉着她的手不让走。

老天!

她不甘不愿的接过那团白色的雪球。

“喵——”雪球往着她身体不断的蹭着,寻求温暖,她一怔,下意识的紧紧抱住它,想温暖它。

“喵——”雪球终于不再颤抖,发出满足至极的叫声。

“它叫什么名字?”楞楞的,一股母性慢慢的涌出她的身体,她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取啊,如果你喜欢,它就是你的家人。”少年笑着说。

“家人”多遥远的名词,她有真正的家人吗?

“这样好了,你做妈咪,我做爹的,我们给我们的小宝宝,取个名字好吗?”少年明显的占她便宜。

那时候,她一定是中了邪

“好。”他错谔万分的表情中,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只是在逗弄她。

“我”她差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你来取个名字吧。”她飞快的说,不让他轻易窥视她的情绪。

“哈——哈——,我做爹的了,我做爹的了!”少年兴奋的在原地奔跑打圈,“叫丫丫好吗?它是我们的小丫头!”

第一次,她感觉黑暗里有一点点的漏泻的阳光,那来自少年璀璨毫无遮掩的笑容,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围绕在他身边,而她,似乎也沾上了一点点阳光。

丫丫,她抱着小雪球,突然很想哭,原来,她也可以有亲人,一个不会随意丢弃她的亲人。

泪沾湿了她的睫毛。

“小苹果,你怎么了?你生气了?不要哭,好不好?要不,我不做爹的了,就你一个人做妈咪好了,我不占你便宜了!别哭,小苹果,只要你不哭,什么都好说!”少年举足无措。

她笑了,齐宽走了后,第一次,真心的发出微笑。

“亦然,谢谢你。”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少年意外的,只能膛目结舌,任澎湃的情绪一点点掩埋自己。

一点一点,一日一日,她灰色的世界里,只有他的陪伴,悲伤、忧愁都只有他与她共分担。

一年后,郁郁寡欢的母亲,永远只是高贵的微笑着的母亲,流着眼泪,去世了。

“笑笑,答应妈妈,一定要找到以轩,帮妈妈继续好好爱他笑笑,妈妈好不甘心,他只是一个穷小子,没有妈妈,他哪里的平步青云可是,他居然笑笑,他连以轩也不要了,不找了,只因为,他有了另一个完美的儿子笑笑,答应妈妈,帮以轩守住属于他的一切找到以轩”

“笑笑,不要相信爱情城堡里没有爱情.我的笑笑,不需要爱情不需要眼泪.”

“姐姐,姐姐!想什么呢?想得都出了神!”

“恩,没什么。”笑阳温柔一笑,即使再大的伤痛也早已过去,她感恩着,因为弟弟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20岁生日那一天,这两年很少出现总是在流浪的旅途中的潇亦然居然领着弟弟回到了她的生命中。

“哇塞,笑阳,我出去流浪一下,居然把你弟弟捡回来了!我好厉害哦!”

是缘分吗?他把她的世界侵略的乱七八糟,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再讨厌他。

那时候的弟弟很依赖他,把他当神砥一样崇拜,甚至见不到他,会无助的哭泣。弟弟不愿回到那个陌生的家,不愿回到那个毫无温情的家。于是22岁的潇亦然一反常态,不再到处无拘无束的流浪,独立搬出了家中的别墅,在郊区买了二百平方米的房子,和弟弟住在了一起。

“姐姐,好象亦然哥哥回来了哦!”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突然,她有点紧张。

“以轩小鬼,我回来了哦!”人未进门,愉快的声音已经高高扬起。

“喵——”她怀里的丫丫好象知道了自己爹的回来了,“喵——”丫丫摆脱了她的怀抱,奔向大门。

“喝!”他吓一跳,“我的宝贝丫丫!你怎么来了!”他愉快的抱起了小雪球,亲昵的亲了好几下。

“喵——”小雪球撒着娇,往他怀里钻。

“想爹的了?这两天有没有对妈咪好啊?有没有逗妈咪开心啊?”

“喵——”小雪球仿佛在邀功,爹的不乖时,都是我在陪妈咪哦。

“呵呵,我的小宝贝。”

“亦然。”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他僵了一下,“刚来?”有点冷淡。

“恩。”她轻声应答。

他抱着丫丫,越过她的身旁,“以轩,今天功课做了吗?”

“做好了,亦然哥哥。”

“那我先检查一下你的功课哦。”

他认真的看着手提电脑里的功课,“这里又错了!大少爷,用点心!不要敷衍我,好不好?”

以轩调皮的吐吐舌头。

他连正眼也没有看她。

“想吃什么,我下厨煮给你吃。”笑阳带点不安的问,从进门到现在,他对她好冷淡。

“哇,姐姐好偏心哦,都不煮给我吃,只问亦然哥哥喜欢吃什么!”以轩感觉气氛不对,尽量起哄着。

“不用了,我只是回家换件衣服就走。”他淡淡的回绝她,关上房门,一会儿,他换下西服穿着休闲服走出了房门。

“我走了。”他淡淡的对她含首。

“以轩拜拜,我家宝贝丫丫拜拜哦!”口气却完全不同。

他转身就走。

“等等,亦然!”她走向他的身旁,温柔的帮他把休闲服上有点皱的领子拉正,“多注意身体。”

他一楞。

望着温柔的她,一阵闪神。

她对他一笑,温柔而宛静。

情不自禁的,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柔和。

“晚上我有个应酬,陪一些老板打高而夫,谈谈担保的问题。”他的口气柔和下来。

“没关系,正经事要紧。”

“明天好吗?明天晚上我把约会推了,陪你。”情不自禁,他用手指把她垂下的头丝轻轻挽到耳后。

“好。”她温柔乖顺的点头。

他宠溺的拍拍她的脸颊,“多陪以轩玩会儿。”

“好。”

沉默一会儿,一个轻柔的,温暖的吻,落在了笑阳的颊间。

“再见。”用尽毅力,他轻轻推开她,转身离去。

她是他的致命伤,也是他唯一的药。

“姐姐,知道吗,其实亦然哥哥很怕猫,正确的说,他很怕有毛的动物。”望着走远的潇亦然,一直沉默的以轩突然开口。

“怎么可能?”她大吃一惊。

以轩一笑,“姐姐,你都没发现前几年,其实亦然哥哥抱着丫丫的时候,整个人是僵硬的,而且每次都穿很多衣服,戴着手套。”

她木然的摇头,她没注意,真的一点也没注意。

“但是亦然哥哥很爱丫丫,你说,姐姐,这是为了什么?”

她木然的摇头,她从来没有去猜测过他的心思,甚至连试图猜测也没有。

“姐姐,人的习惯是可怕的,一习惯了一样东西,就再也离不开。亦然哥哥现在已经习惯了丫丫,所以他不怕它了。那你呢,姐姐,你有习惯了他吗?如果有一天,亦然哥哥离开了,你会怎样?”

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从来不需要。

潇亦然怎么可能离开韩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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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如果存在是一种伤害]

“齐宽哥哥,小蝌蚪好可爱,你帮笑笑抓好多好多小蝌蚪好不好?我要把她们养在鱼缸里,天天看到它们自由自在的游啊游啊,那我的心情也会很好哦!”

“韩笑阳,你不怕房间里爬出很多青蛙吗?”

无语

齐宽躺在床上,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

至今,他仍记得笑笑惊恐的表情,那丫头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他低低一笑,他只想记住最美好最美好的回忆。

“笑笑,你闭上眼睛!”少年温柔的哄骗着她。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我不要!”

“该死的!有谁亲嘴会张大眼睛的!”少年咆哮着。

“亲嘴?不要!任齐宽你敢把你的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你就死定了!我会把你的舌头咬得稀巴烂!”

“妈的!韩笑阳,你贞节烈女吗,给我亲一下会死啊!”

“不要!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

少年脸上三条黑线,无语

“齐宽!齐宽!我被选为班花了!太好了,本小姐的美貌终于得到大家的认可了!”

“恩恩其实我个人认为,只是个人认为哦,你们班上的第二排坐面那个女生最漂亮了”

“任齐宽!你怎么可以这样拆我的台!你这是嫉妒,嫉妒本小姐受欢迎!”

“恩哼可否再问一句,你真的选举期间没有贿赂男生?”

“任齐宽!你去死吧!”

“好吧我绝对相信你的人格!或许应该说,你们班上的男生都属于弱视”

少女冲到房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棒球棒.

“学长,我好喜欢你!请你和我交朋友吧!”一个学妹羞红了脸将一封情书递到齐宽面前。

“咦,齐宽,这个学妹长得好正哦,有这样的女朋友,你有福了!”旁边惟恐天下不乱的笑阳笑得很诡异。

“学妹,我暂时还不想交女朋友,以学业为重,希望学妹谅解。”齐宽客气有礼的回绝。

“齐宽,你都每科考到A+了,多个女朋友不会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拉。”旁边的笑阳凉凉的开口,“何况,这位学妹长得多可爱啊,是男生都想强先霸着位子了!”

学妹的脸更红了,含情脉脉的望着儒雅的学长。

“最最重要的是,任齐宽,我不想再帮你带孩子了!”笑阳一把把愉快的舔着棒棒糖的以轩塞到齐宽怀里。

唱哪出戏啊?不是应该他在帮她带弟弟吗?齐宽暗觉大大不妙。

“好可爱的小弟弟,齐宽,是你弟弟吗?”学妹马上展现自己的爱心。

“以轩!还不叫爸爸!”笑阳不客气的拍了下弟弟的头,以轩不理睬他们,继续舔自己的棒棒糖。

“爸爸?”

“爸爸?”

齐宽和学妹同时惊叫。

“任齐宽,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把妹就把妹,连儿子也不认了,早知道如此,何必15岁的时候精虫上身,惹出个大麻烦呢!”笑阳笑得很“真诚”。

呜一世英名

如果没有后来象恶梦一样的一切,她和他现在又会如何呢?

他牵着她的手,彼此的心里象喝了蜂蜜一样甜蜜。

“你确定,是我在追你,而不是你追我?”看着她红着脸羞涩的样子,他忍不住逗她。

从小到大,他们牵过成千上万次手,但是,这一次,意义完全不同。

这是一双男人和女人的手,不是玩伴的手。

“我会追你?哼!”不知道是谁叠了千颗幸运星放在他的房门口,不知道是谁威胁他不准交女朋友,否则“废”了他。

呵呵,爱情的感觉,真好!

他们在踏入客厅前,悄悄的不舍得松开了彼此的手。

客厅的气氛很诡异。

一直高贵而矜持的韩阿姨,此时柔弱的缩在角落边,哭泣的差得厥气。

韩伯伯的脸色很难看,很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