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顿了下又说:“你们每个月那个日子来了用什么?”

两个丫头竟然脸色一红说道:“格格说笑了,我们都还没有许配人家,怎么会做那种事情,至于那种事情该用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我!倒!我又没问你们干那事要用啥,再说你们就算要干那事用啥是你们的自由,关我屁事啊!小萱快要哭了,她捂着肚子说:“每个月的那几天,”她看这两个侍女说道:“用什么啊?”

两个侍女中有一人恍然大悟,说道:“格格稍等。”见她转身出去,小萱松了口气,这世界上还是聪明人多。过了一会,那个小侍女跑进来,一手拿着一叠粗纸,一手拿着一叠厚布,问道:“不知格格想用哪个?”

看到这两件东西,小萱差点背过气去,我!靠!刚才还夸你们清代先进呢,感情就用这个哇,疯了~~~

半个时辰后,小萱、容若、曹寅三人出现在北京的街道上!感情在清代,这北京还是叫北京城啊!多熟悉的名字,多熟悉的宫殿,多。。。。不熟悉的街道。看着眼前的紫禁城,小萱感慨道。三人决定找个地方潇洒一下。

听到潇洒,曹寅说道:“小萱,这些日子里茶馆在咱们北京城日渐兴盛起来,人们终日勤劳辛苦,偶尔无事便约上两三个知己一起去茶馆,品着茶聊着天,那感觉比咱们在这路上溜达来溜达去的可舒服多了,再要是茶馆里有个唱曲的姑娘,哈哈哈哈哈。”

他后面的话不说,小萱和容若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小萱毫不客气地说:“色狼。”容若接口道:“色鬼。”曹寅听道辩解说:“男人不色那就不叫男人啦。”小萱看着曹寅的那张脸不禁感慨万千,菩萨啊,这是个正常的小男孩吗?正在感慨就听容若说:“咱们去哪里喝茶。”看来容若这小子也等不及了,小萱张口说道:“你个色魔。还以为你是处男呢。”“那当然啦,货真价实。”容若拍着胸脯向小萱保证,就听小萱说道:“验验!”容若与曹寅听到此语,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小萱:“你验过?”。

小萱直摇头,两位好友才轻松地呼出口气。

曹寅又说道:“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排场,咱们就去天禄喝茶。”

小萱喃喃道:“天禄?什么地方?好俗的名字啊。”

“哎呀,小萱你可真是笨,你们这些个格格估计一天到晚的待在家中,足不出户,当然什么都不懂啦,天禄可是咱们北京城的上乘茶馆,那里座位宽敞,窗明几净,陈设考究,喝的茶里还有香片,端着那盖碗喝上一口,那叫个。。。香啊。这天字号的茶馆里就属天福,天禄,天泰,天德最有名了,咱们去天禄喝茶,讨个禄字的吉利,保不准以后能做个大官呢。”

“还做大官呢,你没瞧见那天皇上的那张脸拉的有多长,没给咱们治罪就不错啦,对了,这几天皇上有召你进宫去陪他读书吗?”容若问道。

“没,听说最近皇上忙得很。”曹寅说。

容若、小萱在曹寅的带领下,终于来到天禄茶馆的门前。楼上传来嘤嘤的唱曲声,听得三人心痒痒。小萱和曹寅就要进去,却被容若喊住:“慢。”

“怎么了?青梅竹马?”小萱问。

“我身上没有带钱,你们谁带了。”容若问。

“我不知道钱长得什么模样。”小萱说道。

曹寅从身上使劲掏了掏,掏出一两碎银子,说:“我就这些。”

容若见眼前这茶楼装饰甚是气派,两层的楼子,宽敞的厅堂,里面坐的竟然全是八旗子弟,有几个还是自己见过的。不用说看也看出来了,这茶楼子便宜不了。就听曹寅说:“完啦,这银子不够。别说进去点个小点什么的了,就算茶都要不起。咱们换地得了。”

于是三人又向前走,又见一清茶馆,里面热闹非凡,有人说书,有人唱曲,小萱、容若就要进去。就被曹寅喊住:“别进,这种茶馆是下乘茶馆,咱们进去这里喝茶多没面子啊,一点排场都没有。”

听他这么说,三人又向前走去,这一路走来走去,三人早渴的喉咙冒烟,见路边树下有个凉棚,还有几张桌子板凳,桌上放着些粗陶土碗,三人也不讲究排场了,也不觉得没面子了,一头扎进野茶馆喝了个痛快。三人好不容易解了渴,走出茶馆,一路上寻找新的目标。就听身后传来“咔哒咔哒”的马蹄声。容若、曹寅躲得快些,小萱还没反应过来,竟被撞倒在地,马上的人还叫骂着:“妈的,不长个眼睛。”骂完,抡起鞭子抽向小萱。

“啪”地一声,容若将飞出去的鞭子抓在手中,喊道:“你敢乱打人。”

“小子,不要命啦,宗人府的马匹你也敢拦?”马上那人大声怒喝。

“宗人府?宗你个头,看你萱姑奶奶怎么打你的头。”被撞倒在地的小萱从地上爬起,不由分说就冲那骑马之人扑去。那马上人大惊,可是这鞭子还被容若抓着,自己抽身不得,小萱又冲力十足,一股蛮劲,马吃不住劲,竟将马上之人甩倒在地。小萱抓紧他趴倒在地的机会,一个小跑上去骑在那人身上,就是一顿拳头,边打边喊:“你个大猪脚,我叫你厉害,我叫你拽,连本格格你都敢撞,本格格你都敢打,看我把你打成个猪头。”那边容若、曹寅听着那人喊道自己是宗人府的人,心里晓得厉害,正要叫小萱忍住口气,却见她已经骑在那人身上一阵好打,速度之快,令容若、曹寅心中直喊佩服!两人回过神来,从那人身上拖过小萱准备开溜,就见一群卫兵跑了过来,将他们层层围住,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喊道:“什么人,敢在京城里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吗?”

没等容若、曹寅开口,小萱就指着他骂道:“什么驴?挡着本格格的路,做牲口做的不耐烦了吗?”

那首领一听此言,大怒,正要发作,地上被小萱痛打之人叫了起来:“我是宗人府的人,把这三个人给我拿下。”

那首领一听,立刻喊道:“拿下!”

就听小萱一声大喊:“谁敢!”

那首领说道:“还敢猖狂,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要把你下在牢里。”

容若、曹寅一听,心里全喊道糟糕,这下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小萱喊道:“我阿玛是鳌拜,我看你们谁敢抓我。”

众人一听,还真停住手,鳌拜位居高官,连当今皇上都有所忌惮,若真是他家的格格,那到真是惹不起。见众人真的不敢抓他们,又见那个宗人府的人也拉个脸不再说话,小萱不由一乐,鳌拜的名气还真是大,就是管用,然后说道:“哼,本格格现在回府,看你们哪个敢拦?”然后用手一指被自己痛打的宗人府的人说:“你弄坏了本格格的衣服,还有撞倒本格格,本格格玉体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跟你没个完。”说完抬头挺胸对身边的曹寅、容若说道:“走!”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扬长而去。

那位首领对着被痛打的人打个躬,说道:“这位爷,不是小的不尽责,只是这中堂大人的。。。。”他拖着长音。那被打之人扬扬手打住他的话说:“不打紧,她若真是中堂大人的女儿,那我这顿打算是白挨,若她不是,哼,她便罪加一等。”

不一会,查探消息的人来了,说道:“回大人,已查出三人身份,一位是刑部尚书明珠大人之子纳兰性德,一位是皇上的伴读郎一品尚书曹玺大人之子曹寅,那位格格是辅政大臣遏必隆大人之女。”

那人不由冷哼一声,心道这丫头虽然不是鳌中堂之女,但是遏必隆、明珠、曹玺皆为当今当政的大臣,自己得罪不起,何况是自己撞人在先,这要是真的闹开,自己也跑不了,不由眼睛一转,骑马回到宗人府,书信一封送到鳌拜府上。

午后用过膳,玄烨在御书房中静静地待着,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自己只要是看见昭萱,那个纳兰性德就肯定在她身边,这小子难道不知道昭宣要选秀女吗?时时刻刻陪在昭宣身边,那老糊涂的遏必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见,我该找明珠谈谈吗?不,这说出去多丢人,我才不要。正跟这生着闷气,就见梁九功进来跪下轻声说:“皇上,刚得了关于鳌拜府里的信。”

第一卷 穿越 第十二章 暗恋

玄烨不开心地问道:“又有什么信啦?他又瞧谁不顺眼了?他又想杀谁啦?”

梁九功低头轻声说道:“据传,鳌大人家的格格,在大街上行凶打人,连宗人府的人都不放过。”

“什么!”玄烨用手狠狠地拍着桌上,说道:“他鳌拜也太猖狂了,一个鳌拜为所欲为还不够,现在就连个格格都这么放肆!连宗人府的人都敢打,他鳌拜想反了不成。”

梁九功见玄烨发火,赶紧又说了一句:“皇上,据查那格格是假冒之人。”

玄烨一听更来气,怒道:“不管是什么人,决不许给我轻饶了她,鳌拜很厉害是吗?竟然知道顶着鳌拜的帽子招惹是非,传令宗人府严查不怠。”

“皇上,好像是遏必隆大人的女儿昭萱冒充。”梁九功提醒了下玄烨。

~~~~~~~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玄烨的脑海~~~~~~~~~~

“小梁子,你说什么?”玄烨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

“昭萱格格在大街上把宗人府送信的人给打了一顿,跟她在一起的还有纳兰性德、曹寅。据说昭萱格格打完人后自称鳌拜是她阿玛。”梁九功回道。

又是他们三个!玄烨心里不是滋味。你是根木头吗?朕对你这般好,你竟不在意,天天与那纳兰性德在一起,你们当朕是什么?是瞎子?是聋子?可以不闻不问,天天由得你们相好?这宫里宫外的,哪个女人不拼命讨好朕,那外头的天天都巴望着进园子里侍候朕,这宫里的就更不要提了,哪个不是天天盼着朕的临幸,朕的宠爱,你。。。。偏偏就是你,朕为了你跑去你家,这满朝文武,谁有这样的脸面,你当真就不懂吗?好,好,好,纳兰性德即趁着你的心意,朕索性成全你们好了。

“小梁子,去把镶黄旗秀女名册给朕拿来。”玄烨吩咐。

“着。”梁九功捉摸着,皇上这时候叫取名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会功夫,将名册取来回到御书房,就看见小皇帝闷闷不乐地不停喝着奶茶。

“皇上,名册到。”梁九功跪下呈上名册。

玄烨接过名册,翻倒钮钴禄·东珠一页,在东珠的名字下面化了个大大的X,心道朕就成全你和纳兰性德。然后对梁九功吩咐道:“你去遏必隆府里传朕口谕,昭萱顽劣成性,不知温恭淑慎,令其不必参加今年的秀选,可自行婚嫁。”

“着。”梁九功回道,然后退出御书房直奔遏府。

玄烨呆呆地坐在书榻上,过了会自言自语道:“他当真那么好,比朕还好么,你真是个傻瓜,你不在朕身边,朕怎么对你好哇。。。。唉。。。你一天到晚的竟惹祸,没有朕可怎么得了。”说完抬头又看了眼名册,拿起笔来在那个大大的X下面又化了个小小的勾,说道:“小梁子,昭萱是不是很聪明,闯祸了还知道抬出鳌拜的名字来吓唬人,嗯,这要是别的格格,估计早就躲在一边哭去了,是吧。想来都好笑,宗人府的人竟然被昭萱打了,还被她给骗了,真是丢人之极啊。对了,你去叫隆科多、索额图来,随朕一起去鳌府。”说完话,却听不见回应,抬头望去,屋里哪还有个人,不禁气大,狗奴才,怎么就跑得这么快。。。。不会是去遏必隆那里传我的口谕了吧。想到这里就对屋外一声喊:“来人。”

屋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跪倒在地,说道:“奴才魏珠恭请皇上圣安。”

玄烨看了眼这名小太监,说道:“小魏子,你即刻去遏府传朕的口谕就说:昭萱知书达理,聪明伶俐,参加秀选理所应当,责令其秀选前不可婚嫁。”

“着。”魏珠正要起身退出。就听玄烨又说:“还有你再去叫人传隆科多、索额图来,随朕一起去趟鳌府。”

“着。”见皇上不再吩咐,魏珠才起身退出御书房。玄烨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纳兰性德,朕就不信朕不如你。”

遏必隆头都炸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闯了祸,鳌拜派人来要个交待,自己正整理衣装准备携女一起出门去鳌府请罪,这下人说格格又没影了,不知道跑去哪里,罢罢罢,这阿玛难当,自己先去吧,正要出门,就见梁九功带着皇上的口谕来,于是跪地听完口谕,心道:你不来传我也知道,昭萱的命注定了不是进宫的命,要不然三年前选秀的时候怎么会得场大病,今年选秀又麻烦不断。唉我这条老命要被她折腾没了。

接完口谕,刚站起身来招呼梁九功用杯茶,这又传来第二道口谕,听完这第二道口谕,遏必隆是心里郁闷极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这皇上不会是被鳌拜给气着了,没地出气的拿我遏必隆当出气筒吧,这刚才还说昭萱顽劣成性,怎么现在又说她知书达理啦?得得得,今年秀选结束前,我家昭萱不嫁,乖乖地听你吩咐好了。。。。。。到是一旁的梁九功心里暗笑,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这个昭萱啊。听魏珠说皇上已经带隆科多、索额图前往鳌拜府邸,不由心惊:皇上不会是为了昭萱之事特地跑趟鳌府吧。正想着又见遏必隆穿戴整齐不由问道:“遏大人这一身装扮甚是威严,可是要出去?”

“唉,昭萱招惹了鳌大人,我正是要去鳌府请罪去的。”遏必隆回道。

“哦,小的也正要去鳌府,不如我们一同前往。”梁九功说道。

“甚好。”遏必隆说完,叫人备好马车,与梁九功一同赶往鳌拜府。

小萱忽悠悠忽悠悠地又溜达到了纳兰府,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下人对自己一施礼说道:“格格,今天大阿哥不在,被老师叫去背书了。”

“我知道啊,他昨天就告诉我啦,我是来找你们老爷的。”小萱说道。

下人傻眼了,这格格每天都是和我家大阿哥在一起玩耍的,怎么今天改找老爷啦?忙说:“格格稍候。”然后飞快跑进院里,请示去了。

明珠正在看书,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下人在门外轻声唤道:“老爷。”

“什么事。”明珠问。

“遏大人家的格格来了,说是找您。”下人说。

。。。。。。她来了吗?找我?她几时找过我,每次来都是找容若的,怎么会来找我。。。。。

“人在哪里?”明珠问。

“在府门口等着。”下人回道。

“叫她进来。”明珠吩咐。

“是。”下人应道,刚想离去又听明珠吩咐道:“她知道路,叫她自己来书房找我。”

“是。”下人说完跑开,到门口把小萱请进门,说道:“老爷说,格格自己识得路,让您去他书房找他。”

“哦。”小萱回答完转身向明珠书房走去。那可是她来古代吃第一顿饭的地方,怎么会不记得。不一会就来到书房门口,推门走进房。

“怎么就没个规矩,进屋不知道敲门?”明珠训斥道。

“每次你见我都训我,你就那么讨厌我是吗?”小萱噘着小嘴抱怨。

明珠一看那张愠怒的小脸,不由一愣,心里竟没了脾气,说道:“容若去念书了,要等阵子才回来。。。。你随便坐吧。”

“青梅昨天就告诉我了,他去念书要很晚才能回来,我自己无聊,不知怎么地就走来这里了,可能是因为这是我在古代待的第一个像家的地方吧。”小萱坐在书塌上,盘起双腿看着明珠说。

明珠用手里的书轻敲了下小萱的脑袋说:“又胡说,你若是乖巧一些,你阿玛一定能省不少心。”

看着隔着一张小小的床桌,坐在自己对面的明珠微笑的脸,小萱不由说道:“你若总是这么微笑体贴,天底下一定少死不少冤枉人。”

以为他会生自己的气,没想到明珠又是轻轻一笑道:“这世上,并不是手里有权就可以判人生死。人的生或死,往往取决他们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有些人本不该死,可有些人却一定要他们死,那么最后就要看谁更加技高一筹,谁就能操纵生死大权。”

小萱眼睛滴溜溜一转,听出明珠话中有话,索性趴在小桌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是你这么大的大官,你也不能庇护那些清白的人,也要受人摆布吗?”

明珠含笑不语,却点了点头。

“你今天笑的很好看啊,我可不可以问一句,如果我被人陷害,你会不会救我?”小萱问。

见她拍自己马屁,明珠用书又是轻敲一下她的头,然后看着她即纯真又明亮的大眼睛,说道:“会。”

“是因为我是容若的朋友,呵呵”小萱笑道:“看来我交容若这个朋友当真值得很呢。”

“你扰乱刑场,理应斩首,我放了你,那时你并不认识容若。。。”明珠轻轻说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来。

小萱愣了下,低头想了想又说:“你为什么要放了我?你为什么不救救那个丽妃?”

“呵。。。。”明珠长呼出口气说道:“就是喜欢放你吧,可能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至于丽妃,你也看见了,她被定的罪名不轻,私通御前侍卫本就该论死了,何况她还被冠上个妄图行刺的罪名,谁能救的了她?”

“你可以审查啊,只要是被冤枉的,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啊。”小萱瞪大眼睛说。

看着眼前这双美丽迷人的眼睛,明珠放下手中的书对她说道:“当真聪明,只可惜,这种事情交到刑部的时候,就已经在宫中审理完毕了,交刑部只不过走个程序,执行下死刑而已。”

第一卷 穿越 第十三章 中堂

听他这么说,小萱默默不语,忽地她将桌上放着的茶碗拿起来,说道:“我渴。”端起茶碗就喝。明珠愣在那里,桌上只有一个茶碗,那是他用过的,她不会不知道,见她端起茶碗,仰头就喝,没有丝毫的犹豫、羞怯。。。。。他心里荡起一丝涟漪。。。。。

“你喜欢容若?”明珠轻声问,仿佛只是随便说说。

“我是喜欢,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是喜欢了,但不是那种的喜欢,我当他是弟弟般喜爱。”小萱说道,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说这么清楚,似乎生怕眼前这个男人误会一样,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急于表白呢?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里却还说出句:“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我喜欢比我年纪大的。”说完,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脸一红低下头来。

“。。。。多大。。。。。”明珠轻到不能再轻的问。

小萱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脸更火热,索性低头说道:“不要你管。”

屋子里空气似乎凝结了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今天没有去什么好玩的地方?”明珠站起身来说道:“那容若回来前,我带你去走走。”

“嗯。。。。其实。。。。我闯了祸。。。。。。。”小萱说道。

明珠黯然一笑,早该知道是这样,不是因为有事情的话,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来找我。。。。。

“出了什么事情?”明珠黯淡地问道。

听出了他口气里明显的变化,小萱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叫你帮我摆平麻烦的,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等我处理完了。。。。。。你还会带我出去走走吗?”

“你恨我对丽妃执行剐刑,所以跑来寻我开心的吗?”明珠害怕,他不敢奢望什么,他只求眼前这个女孩子不要捉弄他,因为他玩不起。

“我没那么恶毒,如果我真想拿你开心,我说这么多干吗?我走了。”小萱说完,站起身来。

刚要走,就被明珠一把抓住,然后,感觉到明珠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出什么事情了,说。”明珠低头说道。牵着小萱的手却没有放开。

“我自己能处理。。。我不是要对你说这个来的。。。”小萱低头辩解,她不想甩开那只手,她甚至有些渴望那只手能一辈子的拽住她。

“说!”明珠又冷又硬的声音,再次袭击小萱的耳膜。

“我打了宗人府的人,他们要抓我,我就说鳌拜是我阿玛。。。。。后来被鳌拜知道,他叫人写信给我阿玛,说要讨个说法。”小萱说道。这个男人似乎有种魔力,能让她不打自招。

拉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

他一定是生气了,小萱心想,不由心中一酸,说道:“人家只是来找你的,想跟你说说话,没有想要你帮我做什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偏要来,我才不会因为你是个大官就来巴结你。”

“来找我。。。你后悔了?”明珠的声音又低又轻。

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小萱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女人就是种奇怪的动物,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哭,种萱啊种萱,你就是女人中最奇怪最莫名其妙的那个。只是,在小萱的眼泪没掉下来之前,就听明珠说道:“我带你去鳌府,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撑着。”

小萱浑身一抖,就被明珠拉着走出书房,被他拉上马车。

心里竟然很甜蜜,因为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从小到大,自己做错事情都是挨骂的多,哪有人会因为自己闯祸而愿意替自己出头,耳边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在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年代和世界,听在心里竟激动万分。她抬头打量着明珠那俊朗的面孔、冷冽的神情,心里竟也涌起一丝不知名的情愫。而明珠,打第一次遇到这个爱闯祸的女孩子,就总也撇不下这个女孩子,不想理又怕她被人欺负,不想管又怕她受人责难,心里时不时总有份对她的牵挂。两个人乘坐着一辆马车前往鳌府,尽管车上两人都默不作声,却都各有所想。

鳌府的大厅,玄烨正坐在椅子上,他身后正站着梁九功、隆科多与索额图。玄烨见自己并不是先来之人,在自己之前,遏必隆和梁九功就已经赶到,遏必隆虽然来到鳌府求见鳌拜,可是人家愣没给他面子,让他站在厅堂里傻等着。那梁九功何等机灵,知道皇上要来鳌府,提前与遏必隆来到鳌府等在这里,见皇上到了,立刻站在皇上身边,有意无意地提下两道口谕都传到了的事。

鳌拜本就不想见任何人,但是听到小皇帝因为他病了来探望他,这不见又不成,犹豫了下,便叫人对皇上说自己病体尚未康复,无法下床,不能见驾。玄烨听到这话,眉头轻皱,旋即说道:“鳌中堂是我大清朝的顶梁之柱,他病了,朕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令人带路前往鳌拜的病榻前探望。

但见鳌拜穿了件鹅黄色的常服躺在被子中,玄烨不语,心里却恨的要命,这黄色只有皇帝才能穿着,老贼你也敢穿,你不是存心要造反,又是要做什么。心里这么想,脸上却神态自然,见鳌拜被子尚未盖好,便说道:“朕为卿傅盖好。”躬身拉着被子就往鳌拜身上盖去,哪知被子这一拉扯,竟然露出躺在被中的鳌拜,腰间挂着的黄金小腰刀。鳌拜心惊,这大清律法中规定,不管是谁,见到皇上都不能携带武器,从刚才传话到这会,自己都没将佩刀取下,当然是没把这小皇帝放在眼里,眼见小皇帝看见了,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反不言语,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玄烨身后站着的梁九功眼尖看见了刀子,不由大喝:“鳌拜,你想做什么?见了皇上竟然还身带腰刀?”他这一喊不要紧,索额图和隆科多立刻抽出身佩的腰刀,就要拿下鳌拜问罪。哪知他们这一抽腰刀不要紧,鳌拜房门口站着的侍卫们也拔刀相向,敢动我们老爷子?你试试!

玄烨轻声一笑说道:“刀不离身是咱们满人的习俗,不用这般大惊小怪。”那鳌拜见皇上这么说了,眼见有个台阶下,马上跟着说道:“哎,奴才平日里喜欢做些个小东西,经常用这把小刀刻来刻去的,已经养成随身携带的习惯了,呵呵,还是皇上清楚明白,咱这满人的习俗还真是不容易改掉的。”索额图、隆科多见状便将刀收回刀鞘之中。鳌拜又瞪了眼房门口的侍卫,喝斥道:“皇上面前也敢动刀,没规没距的,皇上走了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见老爷这么一说,侍卫们立刻将刀纷纷收回,站在门口不在吭声。眼见发生的这一出闹剧,鳌拜把这个皇上当个小孩子一般耍弄,遏必隆眉头紧锁,考虑到这事情自己哪边都帮不上,索性低头不语,屋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这屋子里正紧张呢,就听屋子外面一阵吵嚷,一个女孩子的叫声传进屋里:“还敢挡路,你再挡本格格的路,我把你的头打成猪头。”“你给我老实点。”一个男人的喝斥声,玄烨听出那是明珠的声音。

“不是我的错。。。谁叫他们不让咱们进去啊,我阿玛他们都进屋里了,却叫我们在屋外等着,这算什么事情吗?”遏必隆一听这话,差点哭出来,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又闹到了鳌府来啦,这鳌拜你阿玛也惹不起,你怎得这么不长眼睛。正思量着,小萱和明珠已经走到门口。那门口的侍卫眼见主人不吭不响,没有叫来人进屋的意思,当即将两人拦住。

这么个破地,在现代你请姑奶奶我来我还不来呢,我叫你挡!小萱毫不犹豫,脚起脚落,一脚踢向那拦路侍卫的裤裆,就听一声惨叫:“哎呦。”那侍卫捂着下半身躺在地上直叫。这一幕直把玄烨、遏必隆瞧傻了,梁九功心里大喊:好爽啊。索额图、隆科多心里暗叹:好身手。玄烨表情虽无变化,心里却高兴得很:昭萱,踢得好,叫这些个人眼里没有朕,没个王法。那床上的鳌拜看的清楚,不由咬牙切齿心中暗骂:丫头,你找死。

小萱、明珠走进屋来。明珠一见屋里皇上也在,忙要跪拜,就被玄烨喝住说道:“免礼。”明珠站在一旁,不再吭声,心里暗道:麻烦,这么多人在,都看见她刚才撒野,这下子只怕又要为难她了。小萱看了眼屋子里人,见玄烨对明珠说免礼,心想我的玉膝呀,不要跪呀,自己就当他是对自己说的好了,接口道:“谢皇上。”

玄烨心里暗道:又被她占了便宜。。。。可是见她又闹到了鳌府,不由又急又气。而一旁的遏必隆早已按捺不住,这鳌拜岂是省油的灯,当下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吼道:“还不跪下,给鳌中堂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