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看皇后娘娘...是不是带着皇子们回来了。”

休哥闻言,皱了皱眉说道:“你怎知皇后娘娘与皇子们不在府中,你与这事必有干系,快给我一五一十的招了,否则我今天不把我手上这棍子打折,绝不放你。”

那人一看休哥横眉倒数的脸孔,心里暗暗叫苦,这不是要我的命,我怎么就撞在他的手里了?看样子今天不说实话,怎么都出不去的,索性就全说了吧。当下哭道:“我与这事无关,全都是...全都是王爷的主意,是他让我们这么干的!”那人哭道。

“王爷?哪个王爷?”休哥圆瞪双眼问道。

“赵王!我们是赵王府的人!”

休哥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能自由出入城门,无需守城官兵的检验,原来他们是赵王的人!

“赵王?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的你屁股开花?”休哥想肯定一下,故意喊道:“赵王是皇后娘娘的亲眷,谁不知道赵王妃与当今皇后娘娘是亲姊妹,你竟敢用谎言欺骗我,我看你是找打!”

“耶律将军饶命!”那人哭喊道:“我哪里有那个胆子敢骗您!真的是这样的,我怀里还有封王妃写给娘娘的信。”

休哥闻言,将他身子反转,用手伸入他怀中摸索一番,果然摸出书信一封。

只见信上面写着:绰妹亲启,姐言干。

寻思了下,休哥打开信见上面写道:

燕燕,我夫喜隐已于近日到达西京城附近,闻听城中有人做乱,怕妹遇有什么不测,所以特书信一封。望妹见信后,速带孩子前来城外与我夫相见,保你们安身。姐:言干。

休哥看完,对着萧元海说道:“萧大人,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将地上趴着的人拎到别处,低声问道:“这上面写的是赵王妃欲救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哭道:“这一切都是王爷、王妃计划好的,与小人无关。小人也是受命在身,迫不得已。王爷与王妃得知陛下带皇后与皇子离开京城,寻思着他们的防备一定虚弱了许多,便由王爷带着属下士兵一路跟随,原本是想找机会行刺陛下的。后来得知陛下带着人马外出狩猎,皇后娘娘那里空虚,便找人混进府中投毒,欲劫持娘娘、皇子们,找到玉玺。一方面准备以皇后娘娘、皇子的性命相要挟,逼陛下退位,若陛下不肯,便拿玉玺调集大军,造反作乱。这一切原本计划的都很好,谁知押着娘娘的马车之人,在出城后不远处就全死光了。娘娘、皇子们、马车踪影全无,这几天,连外出寻找娘娘等人踪迹的侍卫们,也不见回来,王爷着急,便书信一封,告知上京城的王妃。王妃才写下这两封书信,捎给王爷,王爷就叫我拿着这封信来,看看皇后娘娘可回了府,若回府了便将信交与娘娘,好将皇后娘娘骗出城去。”

“那么另外那封信上都写了些什么?”休哥问道。

那人哆哆嗦嗦的说道:“王妃给王爷的信,小人也不知道都写了些什么,想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叫王爷抓紧机会赶紧下手。小人见王爷在帐内看着信念叨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来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休哥寻思了下,又问道:“照你的说法,娘娘就肯听你的话,跟随你出城了?”

“回将军,皇后娘娘来我们王府与王妃叙话时,曾见过我,知道我是王妃身边的侍卫,所以王爷才会命我,带着送给娘娘的这封信来,叫我亲手交给她,说她看见我,又见是她亲姐的笔迹,一定会跟我走的。”

休哥闻言,默默沉思了一会,再次对那人说道:“你可知道,你若口出谎言,会是什么下场?”

“小人知道,耶律将军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骗你。我这么做,都是我们家王爷、王妃逼我这么做的。”男人哭道。

“娘娘是你们派人劫去的,怎么现在她失踪了,你反倒会揣着这样的信回城中找她?”休哥再问。

“就是因为娘娘现在失踪,让我家王爷摸不到头脑,不知她是被人救走了,还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所以才让小人揣着这信来的,以备不时只需。若娘娘、皇子们被救回,就将他们再度骗出城,若是娘娘与皇子还是没有音信,那就要我打听关于她们的任何线索,赶回去禀报。”

喜隐、萧言干!休哥心里狠狠的骂道,想不到你们这两个与皇后娘娘有着至亲关系的人,竟然会想要害皇后。

“皇太妃又是怎么一回事?”休哥忽又想起了萧继先口中说起的萧胡辇。

“这,小人也不知,我家王爷也不知她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王爷交待手下人,若是皇太妃碍手碍脚的话,就先将她除去,省的碍事。”

听到这里,休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幸好只有喜隐这一拨人欲害她,假若连她的大姐萧胡辇,也要打什么鬼主意的话,她现在的情况就不妙了。

用手拎着这人,休哥回到萧元海身边,说道:“萧大人,这个人犯很重要,只怕陛下要亲自提审,大人还是将他找个安全保密的地方,先关在里面。”

“好,我这就去办。”

“萧大人,我现在就出城去,即刻起加强城门处的检查,还有城里的安全防范。”

“耶律将军,用不用先把城门关闭?”萧元海问道。

休哥略一寻思,说道:“先往城门处多派些个人马,仔细盘查所有可疑之人,娘娘失踪,陛下还未回来,先不要关城门,等陛下回来,再做决定。”

不能关城门,要是关闭城门的话,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更惊慌。暂且先这样吧,一切都等陛下回来再做计较。

“好,一切都依耶律将军的吩咐去做。”萧元海说道。

休哥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就带兵出城,去寻娘娘。陛下应该也快回来了,若有任何消息,我都会派人回来及时禀告陛下的,你若见到陛下,将我的话转告给陛下知道。”

“元海明白。一切有劳耶律将军费心了。”萧元海说道。

休哥又走至萧继先身边,将手里搜出的信交给萧继先,然后在继先耳边一阵低语后,才大步离开。

看着耶律休哥离去的背影,萧元海心中一阵感慨,耶律休哥,你不愧是我大辽的猛将,处事沉稳慎重,性情果敢刚绝,但愿你能将皇后娘娘与皇子们寻回,也好减轻些萧某的罪责。

休哥骑着马带着些精兵,往城门奔去。到达城门处,休哥又下马仔细盘问了守城门的将士,得到的回答,与萧府中那个男人所说一致。日前的确有辆豪华的大马车出城,出城时由于护车侍卫亮出了赵王府的腰牌,所以守城士兵才没有严查,任由马车出城而去。

查明情况,休哥立刻上马带着手下人马奔出城门,四处搜寻所有关于那辆马车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在休哥离开一日后,耶律斜轸护送耶律贤也回到了西京城。

营地内的耶律贤病情刚有好转,便执意要立刻赶回西京。只是他身子原本有恙,加上这次病情发作的急,事情打击又大,他竟连马也骑不上去,只得安身在马车中前行,这便晚了休哥许多时间。好在休哥一切安排的妥当,他与众将士回城后,萧继先便将所有事情对他说了个清楚明白。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六十三章 光芒

更新时间:2008-9-20 16:54:08 本章字数:3168

喜隐!若燕燕与孩子有个好歹,我必将你剁成肉泥!

当萧继先将那封诱骗小萱出城的信,还有休哥让他代为转告给他的话,对耶律贤一五一十的说出后,耶律贤心里又气又恨。

为什么他就偏偏忽略了一个喜隐!喜隐你这贼子,亏燕燕竟为你说些好话,你却敢这么对待她,朕这回饶不了你!

自从萧言干为喜隐说情之后,看在小萱的面上,每次上朝时,耶律贤都会对他略微关怀。哪知他竟得寸进尺,时间一长,连耶律贤召见他,也摆起了架子,催了几次才到。耶律贤气他不长进,便叫人将他鞭打了一顿,这便在喜隐心里种下祸根,使得他怀恨在心,伺机谋反。

喜隐!

用拳头狠狠重击着书案,耶律贤吼道:“斜轸!”

“陛下!”耶律斜轸不知耶律贤为何事竟这么震怒,忙跪地呼道。

“命你速带人马,把驻扎在西京城附近的喜隐给朕找出来,将他生擒,给朕带回来!”

斜轸轻呼出口气,大声回道:“是!”

遣退众人,耶律贤回到了小萱的房间,将门关严,坐在床上一个人落泪。

燕燕,你在哪里?那和孩子还好吗?

困了,乏了,他闭上双眼躺在床上,呼吸着房间中残留的她的一点一滴的气息,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耶律贤起身梳洗完毕,就听随侍禀告:“陛下,萧继先求见。”

“留只哥?”耶律贤喃喃说道,继而又问:“他何时来的?”

“昨夜就一直等在这里。”

“什么!”耶律贤大惊,一脚照那随侍身上踢去,骂道:“昨晚来的?昨晚为何不叫醒朕,他这么久都等在这里,必有要紧的事情,你们这些个坏事的东西。”说完,疾步向议事厅走去,喊道:“传朕的话,宣萧继先议事厅见朕。”

听到耶律贤的传召,继先将身边一个浑身脏兮兮还没睡醒,浑似乞丐的家伙喊醒:“走了,跟我见陛下去。”

“陛下,小哥,你就会骗我!”那人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说道:“若不是你家中这般富丽堂皇,我才不会跟你在这里待这么久,你叫我来这里,好歹也要送些个物事给我耍耍。”

“行,你跟我去见个人,我就将我耳朵上佩戴的这只金坠送给你。”萧继先说完,不等那人再多啰嗦,拉起他就向议事厅走去。

走进议事厅,萧继先将那人一把推倒在地,说道:“跪好了。”然后自己也跪在他身侧,口呼:“萧继先见过陛下。”

那乞丐模样的人一听,忙偷眼向上看去,就见一冷面俊秀男子正高坐在上,脸色铁青的睁着自己。在他身后、身侧,其整整的站着数十位衣着鲜亮的侍卫。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我大辽的皇帝?

“留只哥,你等了朕这么久,有何事要报?”耶律贤懒得理会那个乞丐,看着萧继先急问道。

“回陛下,耶律将军出城寻我三姐时,曾交代继先留在城里查看动静。昨日这个人来找继先,说是将军叫他来找继先讨口饭吃的,继先纳闷,便找些饭菜与他吃,还跟他聊天,才知道将军的用意,这个人曾经见过我三姐、大姐和韩大人。”

萧继先口口声声的只说姐,而不提皇后,耶律贤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唇边泛起一丝浅笑,这孩子很有出息,识大体懂大事。

这个贫民面前,他只口不提皇后两字,是因为事关皇后、皇子,若传出去皇后、皇子失踪,不知会在我大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眼下,只能将任何有关皇后、皇子失踪的消息封锁,暗暗寻找,这也正是休哥的意思吧。休哥没有叫这人直接来找朕,只怕是担心他若知朕是皇帝,必不敢相见,所以才叫他去找留只哥讨口饭吃,被留只哥看出端倪。想到这里,耶律贤看着那乞丐样人问道:“说,你是何人,何时遇见将军的?你可曾遇到过一个胸前带着宝珠,身边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

“回...回陛下,小人...遇到过。”那乞丐模样的人还有些没有缓过劲来,耳听耶律贤出口发问,心里惊慌,忙磕磕巴巴的回答:“小人名叫台哈木。是住在西京城外草原上的小部族。前些日子,党项人闯进我部族,大肆抢掠烧杀,他们人多,小人与部族人没有防备,只得落荒而逃,路上曾见过一辆大车。还有两名女子、一名壮汉。其中那位戴着宝珠项链的女子,手中抱着个奶娃,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娃儿。”

“哦?”耶律贤心里一阵激动,不由站起身来,问道:“他们可好?他们现在在哪里,快说给朕知道。”

“这...这小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台哈木说道:“小人也只是与他们见了一面而已。”

“你说什么?”耶律贤不相信,他不信这刚刚知道的线索,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他瞪大眼睛,凶狠的看着台哈木,那感觉似要将他吞进肚中。

台哈木看着耶律贤,哆哆嗦嗦的说道:“当时党项人在我们身后追赶的正急,大伙都只顾着逃命,我是逃命时遇到的那辆车。我被手持长戬的男人拽住,问我们为什么要跑,我就告诉他们党项人来了,还叫他们也快跑,似乎他们的车子出了问题,还是怎么了,我跑远后看向他们,就看到他们还留在原地争执些什么,然后我看见马蹄的尘土扬的很高,我就赶紧自顾自的跑了,再没有见过他们。”

耶律贤呆站在原地,心里一阵自语:傻瓜,为什么还不跑,党项人,党项人也敢在我大辽的疆土作乱,岂有此理!他狠狠的重击着桌案,惊得萧继先、台哈木都惊惧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休哥纵马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她和孩子到底在哪里?遇到了台哈木,问过他大概的情况后,休哥骗他去找继先,好把消息带给陛下,可是沿着台哈木说的方向,哪里有什么人影。休哥心急如焚,吃不好睡不香,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先找到她。

“嗄...”一声鸟鸣,在休哥头顶上响起。休哥向叫声传来之处看去,一支苍鹰在头顶上不住的盘旋。手摸了下马背上的弓箭,却没有取下,看着飞翔的雄鹰,休哥喃喃道:我放你一命,你带我去找她。

那苍鹰一阵盘旋之后,向其他方向飞去,休哥叹了口气,这么茫然的找下去,也找不到她的任何线索,不如就跟着你走好了。想到这里,向着苍鹰飞去的方向放马奔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眼前的草原上竟然有流光在闪动。心中疑惑,休哥更是抽打着马匹,向那光芒发出的地方跑去。越来越近,终于看清楚了,那光芒发出之处站着一个人,那光芒在她的胸前闪闪发亮,是宝珠的光芒!那个身影,就是他眼里、梦里,一直在寻找的人儿。

疾速的跑到她的面前,勒住缰绳,休哥跳下马看着满脸惊讶之情的小萱。

“休哥!”小萱跑到他面前,喊着他的名字,眼泪顷刻间也流淌出来。休哥本想举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滴,却看见了小萱身后不远处,正向他们这里跑来的萧胡辇与韩德让。

韩德让手牵着观音女,萧胡辇则抱着隆绪,看着休哥来到,都高兴万分。

咬了下牙根,将心底那份沉甸甸的关怀压在心里,休哥沉声问道:“皇后娘娘与皇子们都还好吧?”

小萱只是拼命的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六十四章 一夜

更新时间:2008-9-20 16:54:08 本章字数:3247

“耶律将军,陛下呢?”萧胡辇看到耶律休哥突然出现,早已迫不及待的抱着隆绪跑到休哥的面前问道。

“陛下此刻应该在西京城里了。”休哥回答道。

“他还好吗?”小萱闻言问道。

休哥正待回答,就看到牵着观音女的手走过来的韩德让,听到小萱这句话,脚步停了下来,神情也变得很黯淡,于是只是点点头,当作是回答。

萧胡辇听到休哥的话,很是兴奋说道:“太好了!陛下回西京了,燕燕我们立刻回去吧!小观哥儿,回去就能见到你父皇了,好不好?”

“好!”

众人的耳边都传来观音女稚嫩的话语,听着她开心的说好,大家的心情与反应各不相同。

“我回毡房先收拾下东西去。”韩德让说道,说完对着众人尴尬的一笑,自顾自的走开。

刚有与她待在一起的机会,韩德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能跟她说上几句话,可是她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就算是碰上与她单处的时候,她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耶律贤。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再没有他了。想起那时的那个山洞,她紧紧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想起她被耶律璟逼迫活狩,无助的奔跑,想起她不停掉泪的眼睛,萧绰,燕燕,你真的忘了我吗?难道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了吗?也许爹的话是对的,你如今已贵为皇后,我又算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耶律贤能给你的,我都给不了你,除了我这颗心以外,我一无所有。燕燕,我多想你知道,我这里,一直有我为你保留的一颗心。

众人同休哥一同回到小萱暂时安歇的毡包,小萱看到休哥似乎很开心,时不时的看着休哥一个劲的傻乐呵。没有人懂她的心,即使是休哥也不会懂。休哥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最重要的是,他从第一次和自己相见开始,就一直在救她。只要是她有危险的时候,他总会奇迹般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远离危险。在她心中,他就好像是个最可靠最踏实的守护神。

休哥心里虽不明白她的心思,有一点他却能肯定,那就是她并不厌恶他。她见到他时的表情,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对他的突然出现很是欢喜。但是他也明白,她看自己的那种眼光,绝不是看耶律贤的那种眼神,温存,还有含情脉脉。

韩德让又哪里知晓耶律休哥的心思,他见小萱看到休哥满心欢喜,自然是猜想她一定是因为休哥带着陛下的命令来寻她,接她回去而高兴。他也知道她的心里,现在只有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不愿舍弃。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给隆绪弄襁褓,看着她眉开眼笑的逗弄观音女玩耍,他都不由自主的沉迷在她的那股温情中。眼神不愿离开她,心也一直被她牵着走,尤其是今晚,看着休哥以及他身后那许多追随而来的将士,他知道这短暂而又离她如此近距离的相见,也告以中断了。

很想对她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越陷越深,原以为看到带着孩子的她,已为人母的她,他会对她有所厌倦,慢慢遗忘。可是这种想法、盘算落空了,他希望能再有机会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山洞,回到他紧紧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如果再有那样的机会,他绝不会放手,他也绝不会容许,她被作为活狩的对象,被赶进围场。即便是死,他也会选择和她紧紧相依偎,再不会给任何人欺辱她、占有她的机会。

夜里,小萱哄着两个孩子入睡,然后唤人来,在帐中又扑了几层厚厚的兽皮,将休哥叫进帐子。

“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休哥看着小萱问道。

小萱看着休哥说道:“你别在外面休息了,就在这毡包中的皮褥上睡下。”

休哥闻听此话,先是一愣,随即低头红着脸说道:“这,休哥乃是...”

看着休哥,小萱尴尬的一笑,轻轻的说道:“我只相信你,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现。我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我很累,我想好好的睡一觉。”

看着她疲倦的脸,休哥对她展露了一个男人豪爽的笑容,点头说道:“休哥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了,娘娘尽管安心,休哥会守着娘娘和皇子们的安危,请娘娘放心安寝。”

对休哥感激的点了点头,小萱走到孩子们的身边,躺下来和他们睡在一处。多少天了,她都在提心吊胆的过,她想睡个安稳的觉。

看着她对自己毫无提防,还将她与皇子的安危全都交在自己的手中,休哥心里一阵激荡。回想起寻到她时,她看着自己那闪着亮光的眼睛,那流露在脸上的喜悦之情,她信我,她信我休哥。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耳边又再响起她片刻前的话语,休哥悄悄的将皮褥拖至帐门口外,眼含留恋的看了她与孩子们一眼,随手将帐帘放下,缓缓的躺在帐门外铺好的皮褥之上。你们只管放心的安睡,有我在这里守着,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这一夜,小萱、萧胡辇睡的香甜,休哥睡的辛苦,韩德让彻夜未眠。

清晨,当众人都醒来时,只有小萱还在睡,为了不搅扰她,其他人都离她安睡的帐子很远,休哥则一直坐在帐口,严禁任何人进入帐子打扰她。

日出三竿,小萱终于醒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她慢慢坐起身。

舒服,很舒服,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帐外隐隐约约传来观音哥不停的笑声和喊叫声,想来她和隆绪,一早就被姐姐抱出去喂食玩耍去了。再次打了个哈欠,小萱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简单的梳洗干净,向帐门走去。掀起帐帘,就看见铁塔一样坐在毡包帐帘处的耶律休哥。

见她梳洗干净出了帐子,休哥柔声问道:“睡的好吗?”

小萱微笑着点点头。

“那咱们上路,早点回去,你就能天天睡好觉了。”

“嗯!”小萱甜美的笑着说:“行,但是路上一定要慢些走,我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休哥闻言一愣,眼睛迅速的看向小萱,问道:“你说什么?”

鼓起嘴巴,小萱看着休哥说道:“我说路上要慢些走,不要伤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又有了?”休哥看着小萱扬着眉毛问道。

冲休哥扬了几下下巴,小萱回道:“那是。”

休哥收回眼神,看向远处大大小小的毡包,说道:“真快。”说完,平日相当严肃的脸上,忽地“噗呲”一笑。

捏紧拳头,照着休哥浑厚的臂膀上打去,小萱红着脸说道:“走了,上路!”

经过这一番有惊无险的逃亡,众人终于踏上了返回西京的路途。

早有士兵奉休哥的令,将寻到皇后娘娘等人,众人皆平安的消息,送给了在西京城里日夜等候消息的耶律贤。

那张俊逸忧愁的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终于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的燕燕,我的孩子们,你们终于要回来了。鼻子很酸,他一边轻咳,一边将眼角溢出的几滴激动的泪,轻轻擦去。

整整一天,他都在焦急的走来走去,都在等着他们回来。

耶律斜轸不负圣命,将还在西京城外做着谋反大梦的喜隐生擒,喜隐所带的兵马,见主将被擒,为数不多的人马又被层层包围,都弃械投降。押着喜隐返回西京城,斜轸立刻回复圣命去了。原以为这等谋逆的大事,陛下会立刻提审喜隐,哪知耶律贤却吩咐,将喜隐暂押大牢,等候处理。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六十五章 兴奋

更新时间:2008-9-20 16:54:08 本章字数:3373

耶律贤不是没有计较,他知道喜隐该死,他几次三番的谋反,自己若不是看在燕燕的面子上,早就将他处死了,更何况这次还牵扯到一个赵王妃,萧言干!现在他没有心情去想喜隐的事,他的全部心情都放在,在休哥的保护下正踏上返回西京的,他的妻子与孩子。

怎么这么慢!休哥你都在做什么?慢慢腾腾的,亏你也是个大将!哼,哼,这人怎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