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之后玉泱长老发现了我,睹物思人,便将我收在了身边,待我修成人形之后,这才成了他座下的首席弟子。”

离草不由叹道:“原来兔师兄入仙门原来竟还有如此经历,果真是曲折离奇!”

“睹物思人?”然琳琅想到的却是另一层,神色间几分暧昧之色:“莫非玉泱长老喜欢那位凌波仙子?”

“咦?”离草怔愣了一下,一时未能跟上她这诡异的思维。

“正是如此!”白无瑕悲叹地一拍桌:“可叹师尊一双眼也是在仙魔大战之中为救凌波仙子而瞎!”

听得这般一说,离草蓦地想起玉泱长老所说的那位叫仙儿的女子,莫非就是这位凌波仙子?!

琳琅与她正是想到了一处,已是直接问出了口:“不知这位凌波仙子的真实名讳是什么?”

白无瑕尤自在感伤悲痛之中,只垂着脑袋接口吐出两个字:“容仙。”

容仙,仙儿!玉泱长老所说的果然就是她!

只是,玉泱长老为何口口声声说凌波仙子是因千羽灵长老而死的呢?

119 男男也双修

离草正想再问问白无瑕,忽而一个清柔的声音唤了句她的名字:“小草。”

离草转眸望去,却是刚自楼上下来的凤曦。

她今日着了一身绯色的衣裙,衬着她本就白晰美艳的面容,翩若惊鸿,灵若娇凤。

“凤姐姐,你怎么也在这?”离草又一次在这见到她,不觉有些诧异。

凤曦微笑着解释:“我就住在这家客栈。”

原来如此!

离草这才恍然,也难怪上回她会发现那几人在他们饭菜中下药了。

想起这个,离草不禁又有些歉疚道:“凤姐姐,上回的事真是对不住,牵累你受惊了。”

凤曦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甚?”

但看着她手中提着一个药箱,离草不由问了句:“凤姐姐这是要去哪?”

“有个病人,我刚配好的药,正准备送过去。”她看着离草,笑意清浅:“不知妹妹可有兴趣陪我一道?”

既然她相邀,离草自是不会推辞,只是

她看了一眼已是有了七八分醉意,兀自沉浸在悲痛回忆之中不能自拔的兔师兄,再看了看琳琅。

琳琅朝她点点头:“没事,这有我呢,你去罢!”

于是离草便跟着凤曦一道去送药。

见她丢下朋友,真的陪自己,凤曦却是有些过意不去了:“小草,其实我只是随口说一句,你不必真的跟来。”

“没关系,天色也晚了,凤姐姐一人也不安全,我陪着至少能放心些。”她好歹最近也学了些仙法,总不至于再像上回那般狼狈不中用了。

“哼!不过都是些粗浅法术,你这小妖也才学个皮毛而已,连自己自保都难,还想保护别人?”戏谑的笑声中又带了些嘲讽之色。

离草被他这般一头凉水浇下来,不由气鼓鼓地摸了摸颈间的吊坠:“至少我现在也有仙器了,对付普通人总是绰绰有余罢!”

“你这是…”一旁传来凤曦略有些惊讶的声音。

离草不由扭了脸看过去,却见她一脸震惊之色地看着自己颈间的吊坠,神色极之复杂。

她不觉有些奇怪:“怎么了凤姐姐?”

“没什么…”凤曦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我只是觉得妹妹这吊坠极之别致,不知是从哪里得来?”

“这个呀…”说起这,离草颇有几分自得:“这可不是一般的吊坠,是仙器月刃,是我师尊送给我的,还为我给它取名叫胧月。”

“是…是么?”凤曦的脸色白了白,笑的有些勉强:“他连这都送给了你,看来对你果然是极好的。”

“凤姐姐你也这般觉得么?”听她如此说,离草面上不由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我就知道师尊是真的对我很好。”

才不是大叔说的什么虚伪!

凤曦眼眸微微一垂,眸底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二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离草仰首望着顶上镶着“南风馆”三字的牌匾,但见雕花红漆木门大敞,自门内飘散出一股腻人的脂粉味。

而门前站着两个穿得花里胡哨,胸襟大敞的白嫩少年,斜斜倚着门,目光却是勾魂夺魄般地向着来此的男客流转开去。

这副情景倒是与她跟着兔师兄曾去过的沉香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再放眼望去,这南风馆内两两相抱相拥的尽皆是男子与男子。

离草一时不由怔然,困惑不解:“这是…”

凤曦淡淡一笑:“小草,你想必是初次到这种地方来,你要知道,这世上亦有许多喜好男风的男子,因而才会有了这种地方,世人皆此为断袖。”

“断袖?”离草确是头一回听说,更加惊奇不已。

原来男子与男子亦可双修啊!

那不知女子和女子是否也行呢?

“荒唐!”苍绯有些微恼地又是一声大骂:“这些都是不正之风,你这小妖莫要又乱自瞎琢磨!”

离草扁了扁嘴,她不过随便这么一想,他这般激动做什么?

凤曦上前对那清秀少年道:“我来为一夕公子送药。”

清秀少年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跟我来。”

他领着她二人自后门进了馆中,里面是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厢房。

二人自房门前走过,便可听闻自房内传出细碎的呻吟声或是痛苦的求饶声。

离草不由暗道,这男男双修似乎极之艰难啊!

直到尽头的厢房门前,清秀少年停下了步子:“一夕公子就在里面,你们进去罢。”

“多谢小倌。”凤曦微微颔首。

就在这时,屋内一缕琴音扬起,宛若流水般清越,浅浅细细流溢在空中,熨贴着人的心灵,勾起了千丝万缕的温柔情绪,却又有如白云一般悠远,缥缥缈缈、轻柔舒畅,予人一片高洁尔雅的天空。

离草忍不住侧耳倾听起来。

琴音渐细、渐微、渐缠绵,引人走入了一场若醺似醉的迷离梦境。

离草跟着凤曦进了房中,便见房内端坐着一名拂琴的女子。

她满头青丝飘垂在肩头,未绾云鬓,也未结辫,微风拂过,纷纷扬扬,说不出的自然洒脱、写意风流。

此时正低眉敛目,一双纤纤玉手轻拂七弦琴,成就一曲醉梦的仙音。

120 美人如一夕

似察觉到她们的到来,琴音突止,女子抬首,露出一张出尘绝俗的花容。

她的眉弯弯如新月,却又浅浅淡淡,仿若远山含黛。

点墨般的双瞳向她们望来,那眸光迷迷蒙蒙的,其中流幻着如梦似幻的光华。

浅朱色的唇微微扬起,蕴涵着朵朵盈盈魅惑人心的笑意。

琴弦微颤,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离草却是诧异地朝四处望了望,怪道:“不是说一夕公子在屋内么,怎的不见人?”

凤曦闻声不由掩唇轻笑,那琴前的女子也是妖娆一笑,朱唇轻启,声音细腻,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就是一夕。”

真相总是霹雳的!

离草望着那美艳的人儿,生生张大了嘴,半晌都合不拢。

美男她不是没见过,但美的如他这般似女子一样的艳丽,却是头一回见。

凤曦走上前,取出一个药盒递到一夕的面前:“这是你的药。”

一夕接过药盒,微微颔首:“多谢。”

再扭脸,看着仍处于石化状态中的离草,他不由眨了眨眼,眼波似秋水横流,莞尔一笑道:“这位姑娘若是再这般盯着我看,我只怕要消受不起了。”

离草闻声这才终于回神,干干地咽了咽喉咙,挠着脸讪讪笑了一下:“抱歉抱歉,我刚才第一眼看还以为你是女子,实在是没想到…没想到啊!”

一夕倒是也并不为此生气,唇边笑意不减,眼眸微微眯起:“姑娘似乎并非普通人?”

“小草她是昆仑弟子。”凤曦柔声替她答了。

“昆仑弟子啊…”一夕喃喃念着,却是又别有深意地看着离草笑了笑:“除却修仙者的身份,姑娘应是还有其他的身份罢?”

“咦?”离草不由一怔,愣愣地看着他。

他这所谓其他的身份…指的是什么?

蓦地,脑中一道灵光乍现,她心中不由一惊。

他…莫不是在暗指她是妖?

可是他一个凡人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一番纠结之中,忽而门外进来一个清秀小童:“一夕公子,辛府差人来接你过去。”

“知道了,我一会便来。”一夕微微颔首。

待小童退下之后,他不由一声轻轻的叹息,似夹杂着许多道不清说不明的无奈。

他起身向两人微微行了一礼:“二位姑娘,恕我不能再作陪,此处也不是二位姑娘应久留的地方,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我听闻辛府那位辛老爷生性暴戾,你若去,恐怕…”凤曦面上却是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加之你身下的伤…”

“无妨,都已习惯了。”一夕笑的几分轻柔,却叫人看得有些心疼。

看着他出了屋,离草禁不住喃喃问了一句:“凤姐姐,他受了什么伤?”

“这…”凤曦面露为难之色,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只得失笑一声:“小草你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虽然好奇,但她既然这般说,离草便也不再问。

倒是苍绯带了些鄙夷地轻哼一声道:“一个娈童,还能伤到何处?”

咦?听大叔这意思竟是也知道?

不过…娈童又是什么?

苍绯觉得是该时候叫这小妖多明白些人事了,免得她总说出些骇俗的话,做出些惊人之举。

于是他便悠声道:“娈童便是他这种为人所玩弄的男子。”

“被人玩弄,那岂不是很可怜?”离草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

“小草,走罢。”凤曦见她怔然地发着呆,不由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离草这才回神跟着她出了“南风馆”,正好瞧见一夕上了停在门前的小轿,被抬走了。

轿子抬过她旁边时,一夕掀起轿帘,却是冲着她神秘地一笑,朱唇微微轻启,无声地吐出一个字。

看着他那口形,分明说的是一个“妖”字。

离草心下一悸。

他…果然知道她的身份!

“哼!看来这娈童不是普通人。”苍绯的声音倒是透出几分凝重:“你这小妖日后还是少接近他为妙。”

“怎么了小草?”一旁传来凤曦关切的问声。

“我没事。”离草摇摇头,转脸过来,望望暗下来的天色:“凤姐姐,时候不早,待我先送你回客栈后,便回山上去了。”

凤曦点头笑笑:“也好,你若不早些回去,怕你师尊也要担心了。”

送凤曦回了客栈,琳琅与兔师兄已是不在,想必是回去了。

离草正准备御剑回山上时,忽而一个清秀小童神色慌张地奔到了她面前。

看见她,便立时有如见救星般扑了上来:“你是方才来找一夕公子的姑娘罢?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救救一夕公子,你不是昆仑弟子么?定能有办法救他的!”

乍听他这般一说,离草一时未能反应,只安抚他道:“你别急,慢慢说,一夕发生什么事了?”

小童只急急拉着她的袖子:“姑娘,你快先跟我走罢,晚了就来不及了!”

虽然不知出了何事,但见小童这般紧张焦急的神色,应是十分危险。

虽与一夕只有一面之缘,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离草便也由着他拉着自己一路到了辛府的门前。

121 残虐的一幕

小童指着那雕花大门,急声道:“一夕公子就在里面,那辛老爷实是变态的很,一夕公子快被他折磨死了,我只是个跟班的小童,什么忙都帮不上,姑娘你快些想法子救救他罢!”

离草围着辛府转了一圈,大门有家仆守着,自是进不去了,只能另辟新径。

“你这小妖,方才才叫你少接近这娈童,你怎的又来多管闲事?”习惯了她这般性子,苍绯此时纵时有脾气也懒得发出来了,只有语声中透出几分无奈。

离草一本正经道:“人家都这般求我,我身为昆仑弟子,本就该扶助苍生,怎么能不来救人呢?”

她寻了个墙角,跃身而上。

进了院中,她嗅着一夕的气息一路寻去,避过家仆,来到了一间房门前。

刚至门口,便听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她赶紧捻诀穿墙而入,眼前的景色却是又让她惊了惊。

只见一夕整个人只着一层透明薄纱伏在床榻之上,背上一道道似是鞭笞之后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

而在他的身旁,一中年男子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一根什么样的东西,正往他下身处来来回回地捅进捅出。

有鲜红夺目的血,缓缓自他下体处流出,染红了整张床榻。

一夕紧咬着唇,双手死死绞着被单,却仍止不住有破碎的呻吟自唇齿间痛苦地逸出。

而那中年男子却似是一脸极之兴奋的模样,蓦地抽出那根染了血的物什,动手解起自己的裤腰带。

也不知自裤裆中掏出了什么一根看起来有些可怖的玩意,正对着一夕的下身流血处,一手又抓起旁边的短鞭,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带起一串血花,面上却是露出残虐而淫、糜的笑:“再给爷叫得更大声些,越是痛苦的声音越能让爷我兴奋得直颤!”

离草惊怔地看着眼前一幕,身子僵在原地,竟是半天不能反应。

她何时见到过这等残虐之事,真真叫人心惊!

直到一夕痛苦的声音再次传耳中,她才蓦地反应过来。

但见那男子已将裆中那根物什插进了一夕的双股之间,身子用力地顶进顶出,不时夹杂着血丝,场面甚是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