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搁下已经迈出去的腿,转身道:

“毕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狴犴摇摇头,“别告诉衙头是我们发现的。”他再笨,也看得出刚才那个衙头不喜欢他和薛以安插手案件。

李信了然地眨眨眼,这才转身告辞。狴犴叹口气,看向薛以安。

只见怀里的玉人已经停止咳嗽,秀脸也是粉中黛露,一双星眸因刚才咳嗽得太厉害,也是水汪汪闪亮动人,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薛以安见狴犴盯自己盯得两眼发呆,发狠地推开狴犴,大骂道:

“你个王八蛋!”要是刚才他晚来一步,自己就成冤魂了。

狴犴摸摸鼻子,这才收敛视线地说:

“我没料到你那么快就往绳子里钻。”

薛以安撅嘴,这个笨蛋虽笨,但是在推断案件时好像又…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在推断案件时大多时刻都是正确的。他在来“还原现场”之前就早知这个木头会断了,也就是说,狴犴是早知自己会摔跤的,他完全就是故意的!

骂咧咧地起身,薛以安赌气地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又被石头绊得摔了下去。

“呜——”发出小孩儿般的呜咽声,薛以安默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对,是自从和这个白痴在一起后才这么倒霉的。

狴犴也没料到薛以安还能在摔一跤,也是忙过来查看,却被薛以安推开道:

“你走开走开啦!呜呜——我现在腿也伤了,脖子也痛得厉害,本来还说去买药,哇!”

说到伤心处,薛以安干脆放声大哭。

人霉了,真是喝水都塞牙缝。本来昨晚还美滋滋地盘算着今天去再采购部分药材,做些上好的“料”供狴犴实验,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倒先成了实验品,下场还如此之惨,看样子,今天也采购不到药材了。

狴犴见薛以安坐在地上大哭,也是慌得乱了手脚。这次不敢他怎么抱、怎么哄,小猫咪都不听话啊,啊呜啊呜的哭声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周围的村民就开始在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狴犴掇拾了半天,见不奏效,也起了一身汗,心下一发狠,干脆直接弯腰抱起薛以安就走。

“啊——”本来还沉浸在伤心中的薛以安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淫贼快放开我!”

狴犴被打得稀里哗啦,脸也被小猫咪抓得稀巴烂,但是无论如何,狴犴硬是咬牙不肯撒手,一直等回到同福客栈两人的房间里,这才放下怀中的人儿。

薛以安终于得到解脱,这一路受够了注目礼,干脆悲切地拿被子捂住身子,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

尾随跟进房的兰颜也是瞠目结舌,“你们,这——”

狴犴回头,打断兰颜的惊诧,正经地说:

“嫂子,你帮我劝劝以安,”语毕,又拍拍被子道,“以安你莫哭,你不是要抓药材吗?我这就去帮你抓。”

说罢,便捡起桌上的药单大步流星地又出了客栈。

本来还在被子里装鸵鸟的薛以安一听狴犴要去帮自己抓药,忙掀开被子想说什么,可待她重见天日,哪里还有半点狴犴的影子,倒是兰颜,挺着快生产的大肚子,笑盈盈地看向自己道:

“药材?以安妹妹,你不会又想干什么坏事了吧?”

自狴犴买药材回来,一个下午,薛以安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晚上才出来匆匆扒了两口饭。

狴犴担心地看看薛以安道:

“那个打蛔虫的药暂时没买到,我央三哥帮我去海里摘了。”

闻言,正在吃饭的薛以安猛咳了几声,还好现在是深夜,大家都已入睡,只有未婚夫看见自己被噎到不算失态吧?

薛以安咳够了,才道:

“没那么夸张吧?去海里摘?”其实肚子里有没有蛔虫薛以安比谁都清楚,所以狴犴如此大费周章地帮她找药,让她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愧疚。

狴犴摇头。

“药材店的海人草都不新鲜,吃了治标不治本。”

薛以安嘴角抽搐,这个未婚夫还真体贴。

狴犴见薛以安盯着自己,凝重地说: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就一定给你把药找到。”

听了这话,薛以安哪还吃得下饭,这个笨蛋就是肠子太直,肚子里有没有蛔虫关你什么事,你那么担心不是害我更加愧疚?

薛以安罢筷,讪讪地说:

“饱了。”

狴犴蹙眉,“真饱了?”

薛以安胡乱地点点头,如果你不说蛔虫也许我能多吃点。

狴犴道:“你一个下午都在房里做药?”

薛以安点头,

“对啊,我把以前师父给我的方子通通做成了药丸,这是腹泻丸、这是凝神丸、保胎丸…”一边说薛以安就一边把身上的瓶瓶罐罐都翻出来献宝,当指到媚药瓶子的时候,薛以安顿了顿,才奸笑道:

“这个嘛,嘿嘿,是给你二哥用的。”

“我二哥?”狴犴拿起瓶子仔细看了看,“我二哥也答应给你试药?”

薛以安望望楼上,比了个“嘘”的动作,这才小声地说:

“是啊,你二哥病了,但是他自己还不知道,所以嫂子央我帮他做药。你也不要告诉他哦,免得他担心。”

薛以安一通胡诌,倒还真骗的狴犴小笨蛋脑袋直点。

“可是,”狴犴挠挠头,“你这药能成吗?”话说薛以安的验尸技术自己已经领教过了,因此狴犴无法信任薛以安的医术,万一这药给二哥吃坏了怎么办?

薛以安却不以为然,扇扇袖子道:

“这个事情不用你管,”说罢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配了一天的药的确有点困了,薛以安扫扫一桌的残骸,理所当然地指挥着:

“毕安你把碗筷收拾了吧,我困了先上去了。”

语毕,薛以安就真的心安理得地往楼上走,走到一半才突然想起什么地折身,唤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狴犴。

“你上来的时候顺便帮我把药都带上来哦。”

“哦,好!”

望着未来夫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狴犴才蹙眉再次拿起媚药的瓶子,以安说这是给二哥吃的,可是她的医术…

想了想薛以安验尸的本领,狴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正犹豫着怎么办,狴犴就突然想起薛以安说过要拿自己试药的事情,对啊!狴犴拍拍自己的脑袋,既然都要试药,何不先帮二哥试试这药?反正九个娘和爹爹都说自己壮得像头牛,就算这药真的配失败了,大多就拉两天肚子。

如此这般思量,狴犴纯真的脸上绽开了花,“厚厚”傻笑两声,狴犴不多想地打开媚药瓶子,倒出三粒就扔进嘴里,也不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嗯,狴犴满意地点点头,这下终于放心了。

第十四章 色女作孽

前章提要:在薛以安和狴犴的实验下,杨产婆是死于凶手已毋庸置疑,另一方面,薛大小姐正在积极策划着自己的试药。

饭足酒饱,薛以安上床没一会儿就香甜地睡过去。

可惜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时辰,薛以安就从睡梦中被翻来覆去的狴犴吵醒。

“你——”原本想骂人的话在睁眼的一瞬间戛然而止,薛以安清晰地瞅见,狴犴的俊脸透着不寻常的红。

“你到底给二哥配的什么药?”不等薛以安说话,狴犴就气喘吁吁地质问。

借着月光,狴犴晶亮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紧抿性感的唇瓣,狴犴又重复了次:

“你给二哥配的什么药?”

“啊?”薛以安心虚地垂下眼睑,心里却七上八下地乱撞。

咬着牙,狴犴只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薛以安下意识地抬头,凝望狴犴精致的五官,手心却全是汗。今晚的狴犴,好像不大一样,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隐隐透着一股霸气,和往日傻兮兮的笨蛋大为不同。

对视狴犴深邃的眼眸,薛以安心下一惊,捂住嘴巴道:

“你该不会是——”

狴犴呻吟一声,后仰脖子道:

“对,我吃了你给二哥配的药。”

薛以安瞳孔扩散,颤巍巍地用手往狴犴身下寻去,在触碰到狴犴两腿间的硬物时薛以安如触电般逃开,却因为动作太大,反而狠狠地撞了撞那灼热,惹得狴犴全身战栗。

薛以安从小在青楼耳濡目染,哪有不知道这回事的,忙起身结结巴巴道:

“我,我去给你打冷水洗澡。”

狴犴一把拉下薛以安,眼神如厉剑般地刺向身下的人。

“毒药?”

狴犴虽不谙世事,可毕竟是初成人的男子,就算不懂男女之事也自知今日体内的这团火来得蹊跷,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这药有毒,自己着了薛以安的道。

薛以安被狴犴压在身下,也是苦不堪言,自觉亡矣地哭丧着脸道: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笨蛋会吃那药?”不,他不是笨蛋,自己才是笨蛋,为什么要把药拿出来献宝?

狴犴圈住薛以安的手臂又紧了三分,声音沙哑:“怎么办?”

薛以安眨眨眼,眼眸湿漉就差哭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语毕,薛以安又转转狡黠的眼珠子,嘿嘿讨好地笑道:“干脆这样吧,我帮你去打冷水,熄熄火——”

狴犴扬扬眉,“想逃?”

薛以安瑟了瑟,勉强地扯出个笑容,“哪敢——”

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咬牙切齿地暗忖,居然被这个王八蛋看穿了!

薛以安轻微地挣扎,却不小心再次碰到那硕大,狴犴倒抽口气,心里踌躇这倒是是何等毒药,全身火烧般难耐不说,下-体还不由自主地紧绷,又痒似疼,可薛以安一碰,又似乎纾解了许多。

忍耐半天,狴犴才咬牙吐出两字:

“解药。”

“啊?”解药?这玩意哪去找解药?

薛以安磨蹭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笨蛋解释,最后只得教导着说:“其实,这个…你自己用手就能解决。”

“嗯?”狴犴显然不懂,整个人因□而呼呼地吐着热气,一丝一缕全喷在了薛以安脸上,说不出的魅惑。

薛以安咳嗽声,好吧,虽然自己是色女,喜欢看春宫图,意淫帅哥,但是今日真的面对此事,还是多多少少有点难为情,特别是这种情况下,面对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正太。

薛以安声音微乎其微,又重复了次,“你解了裤袋,自己用手摸摸那里,上下揉-搓一会儿,顺应欲望而为就会泄的,哦~对了,要注意节奏才会舒服。”

此刻狴犴已被媚药折磨得半昏半醒,对薛以安的教导更是有耳朵听,没脑子记,干脆昏昏沉沉地褪了裤子,使下-体跃然而出,又抓起薛以安的手一把往下摸去。

见状,薛以安脑子轰地一声作响,可是手却没有移开,眼睛更是贪恋地盯着那个漂亮挺立的器官,一直都是看画册和听青楼姐妹们描绘,这倒还是第一次真正亲眼所见男人的宝贝。

“好大!”

薛以安啧啧地自语赞叹,狴犴却已全身汗水淋淋,下意识地摆动了两下身躯,狴犴有气无力道:

“到底要怎么揉搓解毒?快!”

闻言,薛以安回神地看看直立的大宝贝,大块头的宝贝也这么大,果然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器官,看其颜色尤为粉嫩,难道这个笨蛋连自我安慰都没有过?

这边薛以安无限遐想着,那边狴犴却被媚药折磨得没了办法。

丝丝轻微呻吟出口,狴犴觉得那体内的火直烧着心口,不疼却极痒,像猫咪挠,舒服又难耐,下面的那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竟幻化成了这般大模样。其实,以前偶尔睡梦中也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的,每次醒后裤头都会黏上白白的东西,伺候他的莞儿每每见状就笑靥如花,夸小少爷长大了。可是今日却不同往日,那欲望如狂浪波涛汹涌的一股股袭上来,害得自己欲罢不能。

欣赏够狴犴微泛红潮的美妙身材后,薛以安才眨眨眼问道:

“对了,你这个笨蛋到底吃了多少我的药?”

“三,三颗。”

“…”

良久,薛以安才突然怒骂道:

“大笨蛋!”

语毕,再也不犹豫的将纤纤玉手覆上狴犴的灼物,那-话-儿被外物侵袭,也是轻微一颤,前端竟不争气地滴出透明的眼泪来。

薛以安有些发狠地开始套-弄手上的家伙,要不是想到这个笨蛋还在情深处,真想一抓把他废了,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一来,生气是因为这药不好配,除去找药材的时间和心血,这媚药还须放在极阴之地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自己背着师傅就悄悄研制了这么一瓶。本说等兰颜身子轻了,送两颗给他们夫妻俩享受番,却先被这个混蛋一次性吃了三颗去!二来是薛以安难得地体贴次狴犴,这方子猛,一颗就叫男人畅欢、女人销魂,这未经人事的雏娃竟一次吃了三颗,要是再犹豫着不帮他纾解,说不定明早狴犴就真被废了也不为奇怪。

顷刻,一声呻吟后,狴犴将白色的浊液射在了薛以安手上,薛以安也不觉恶心,随手扯了床头的毛巾擦拭干净自己的手,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暧昧的麝香味。

床上的狴犴仍重重地喘着气,虽自认为这是在解毒,但龙子与生俱来的傲气和霸道让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解毒方法,刚才昏昏沉沉的快感更是让他有种走火入魔的幻觉。

“喂,你好点没有?”

薛以安拍拍狴犴,却见他哼哼两声撇过头去,猜他是害羞,薛以安正想嘲笑觊觎一番,余光一扫,却见下身的那根竟又半硬起来。

“你,还要?”

语一出,狴犴的脖子都羞得通红,一张俊脸俏红,狴犴垂头道:

“这到底是何毒药,如此凶险?而且,解法如此奇怪!”可是,不可否认,刚才的确很舒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薛以安无奈地叹口气。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哎!你闭眼吧,我…”

薛以安咬咬牙,这才继续道,“小爷你今晚赚到了,我定把青楼姐们教给我的拿手绝活都现出来,一定帮你弄得舒舒服服。”

语毕,再次将漂亮的白皙玉手覆上了狴犴的硬-挺。

翌日,小两口一直睡到日晒三杆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