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鹦依人 作者: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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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可意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变成一只金刚大鹦鹉,而临时饲主安哲还是个开跑车的大帅哥。

一人一鸟同吃同住同洗澡,可怜她神魂颠倒,帅哥却仍把她当鸟。

悲愤莫名间,她只能抱头大喊:“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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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可意本是一名平凡幸福的妙龄女子,从一次突然的昏迷中醒来,竟发现自己附身于一只大号金刚鹦鹉!悲愤莫名之间,只能抱头一声喊:我为什么会变成一个鸟人?!

然而这鸟人的临时饲主安哲,却是开莲花跑车的超级大帅哥一个!一人一鸟同吃同住同洗澡,零距离防卫还可以把情敌统统都赶跑,小日子慢慢过得他把她当最大的宝…啊!这还不是“近水楼台”的最佳诠释?

然而她这边已经神魂颠倒,帅哥仍把她当鸟,可怜她这玲珑剔透心,五彩斑斓身,何时才能表里如一?帅哥身边的纷纷扰扰,牵挂家人的愧疚烦恼,下一步该如何踏出,她越来越确定不了…

异常口渴。

似乎有十个太阳在烤着我。

动不了,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用尽全力睁开双眼,刺眼的白光迫使我立刻又闭上。喉咙里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

一个悦耳的男声又惊又喜的说:“醒了?”

有什么东西在拨拉我的身体,很怪异的感觉,好象正在睡觉的人,床突然翻起来了似的。我用力睁开眼睛,还是一片刺眼的白光,什么也看不清。

“麻药的作用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后失效”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字斟句酌的说:“她可能会有一点烦躁,尽量让她多喝水。”

我是受伤了吧?模模糊糊的想着。身上什么地方火辣辣的疼。

白光消失了,一块柔软的毛巾覆盖上来,感觉我好象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被一双柔软的大手托了起来,然后放在一张柔软舒服的床上。

苍老的声音在离开我不远的地方说:“我会再给她开点药,伤口愈合之前不要让她洗澡。”

悦耳的男声答应了一声。

“还有…”苍老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家里最好还是不要养猫了。”

养猫?我生病跟养猫有什么关系呢?我在大脑里快速搜索跟养猫有关的疾病:猫抓病?弓形虫?还是…狂犬病?

腿好象开始哆嗦。我家养猫了?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的心里开始感到事情不妙,不光是养猫,跟我家里有关的任何事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坏了坏了,我是谁?

我…我是谁呀?

我努力的想…好象我刚刚跳槽进入一家什么公司…

身边这两个人又是谁?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头痛欲裂。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成功的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要死了?”我奄奄一息的问。

一片寂静。

我这话问的很奇怪?还是…我真的要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苍老的声音呵呵笑了起来:“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东西。不会死的,你只是被猫抓伤了,很快就会好…”说着,他又笑了起来,好象这样跟我说话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

被猫抓伤?可爱的…小东西?

是说我吗?怎么感觉这么怪异?

我再用力的睁开眼,还好,不太晕了,两个男人的脸好象被放大了很多倍,正俯身在我的上方,认真的打量我。

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太…太夸张了吧,他们的脸好象我家的落地窗那么大,我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落地窗…一定是我被猫抓了脑子了,看东西怎么连比例都改变了?

左右看看,天花板是浅绿色的,上面安着一个造型别致的枝型吊灯,好大的枝型吊灯啊,我在心里赞叹。然后发现,我原来是躺在一个浅色的藤筐里,上面还有一个方便的提手,就象人家用来提着小婴儿出门的那种…

好象…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哎。我再看看,两张落地窗一般的大脸…

他们怎么都被放大了那么多啊?

苍老的声音发自左面的那个落地窗,他好象跟我老爸年龄相仿,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戴着一副大眼睛,满脸笑眯眯的:“在本市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毛色如此丰满漂亮的大金刚。”

毛色?丰满漂亮?大…金刚?

好古怪的措辞,不是说我吧?我的体重好象还不到一百斤,要说丰满…

右边那个男人要年轻的多,三十岁?应该不到,他也是笑眯眯的表情:“是我表妹的朋友送的,她出门去旅游了,所以暂时寄养在我家。不过,她没有说过她会说话啊。她也会认生吗?”

我白了他一眼,说话怎么了?认生怎么了?很奇怪吗?

那个老头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生物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通常都会对陌生的环境做出种种防御性的反应。”

生物?防御性的…反应?

我又翻个白眼:“在说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他们笑起来嘴巴…好大。

我想我是被猫抓伤,导致看东西有些变形吧。一定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我苦恼的想,当年轻的男人提着藤筐带我出门的时候,我看到蔚蓝的天空之下,高楼大厦都好象被施了魔法一样,不但变得巨大无比,而且低低的向我头顶压了过来,真是让人头晕目眩。

街道上很嘈杂,不过空气清新,带着早秋令人振奋的清爽,我看见街道上空飘动着丝丝的白云。深深吸一口气…真是个好天气啊。

年轻的男人把我放在副驾驶座上,姿态优雅的发动车子。他的车里有一种干燥好闻的气味,我可以看到驾驶盘上一闪一闪的数字。

“你的车好象还不错啊。”我忍不住赞叹起来:“是你自己买的?”

年轻的男人似乎哆嗦了一下,随即转过脸,表情怪异的看着我:“你突然说起话来,我还真是不习惯。恩,是我自己买的。”

我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翻一眼这个大惊小怪的男人。

不理他了。好困啊,我先睡一觉好了,至于他是谁,我又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之类之类的问题,尽管我满心疑窦,还是要等我睡饱了再慢慢问。毕竟我现在是病人,而且视觉异常,看什么都象放大了似的。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身体虚弱,当然要先补一觉喽。

我往后缩了一缩,找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伸手去捋头发,可是我看到的…

眼睛猛的睁大了,残留的睡意也在瞬间一扫而光。我闭上眼睛再睁开,天哪,我看到的不是胳膊,而是一只色彩斑斓的翅膀——带毛的!

是在做梦吗?我感觉心都哆嗦起来了。再看看我的左手,一只同样的毛乎乎的翅膀。

一个激灵从床上窜起来,也许动作太猛烈,感到有点晕眩,低下头的瞬间看到了两只希奇古怪的黑色爪子,我战战兢兢的抬起来…是我的?

再往后看,红蓝交错,色彩斑斓的鸟尾巴…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镜子,镜子,我发了狂似的想找一面镜子。一抬头,通往内室的玻璃门上清晰的印出一张桌子的影子,桌子上一只提篮,旁边是…一只鸟。

我晃晃头,玻璃门上的鸟也晃晃头,我用力往上窜起来跳了两下,玻璃门上的鸟影子也窜了两窜,我用手去揪头发,却只看见玻璃门上的鸟影子呼扇翅膀。

我用力的在大翅膀上咬了一口,然后一跤跌倒在桌子上。

绝望象洪水一样淹没了我,抱着我的鹦鹉头开始嚎啕大哭。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刚才见过面的年轻男人一个箭步冲到了桌子前面,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抓在手里,左看右看。

“麻药失效了?”他自言自语:“果然开始烦躁了。”

“波丽?”他一副逗弄宠物的口吻,怎么刚才我就没有听出来呢?

“波丽?你要不要喝水?”

年轻的男人似乎没有什么和动物相处的经验,语气别扭的很。

“别叫我波丽”我粗鲁的制止他的表演,这个名字让我很不舒服。一听就是鹦鹉的名字。

年轻的男人惊讶的挑起一边的眉毛:“表妹是这么叫你的啊,那你说你叫什么?”

“潘…潘…”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叫潘可意吧?这是一觉醒来想起来的,身份证还是上个月才刚补办好的,原来的那个逛街的时候丢了。可惜再也用不上了。

悲从中来,我又开始放声大哭。

“潘潘?”年轻的男人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狐疑的打量着涕泪交错的我:“好…古怪的名字。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是伤口还疼吗?你放心,猫我已经送走了。”

我摇摇头,我竟然变成了一只鸟?一只连小猫都能伤害到我的鸟?竟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我哀切的凝视着他:“我怎么会是一只鸟?”

年轻的男人“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两只手还紧抓着我的胳膊,哦,是翅膀,扯得生疼。他的动作吓了我一跳,正想问问他有没有事,却发现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脸上也是一副要抽筋的表情。

“哈哈哈”终于发出声音来。原来他在笑!他…竟然在笑!

我一巴掌朝他脸上扇了过去,真是气死我了。这个幸灾乐祸的王八蛋,一觉起来你也变只鸟来试试!

“哈哈哈”他还在笑,但是已经发现我快要被他气死了,他脸上终于浮起一点点说不出是忍笑还是歉疚的可疑表情。

“波丽,哦…潘潘”他好笑的把脸凑了过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具备一个哲学家的潜质。”

我又想扇他了。

“不过,说到底出生是由不得自己控制的”他的表情变的正经了起来:“就象我,有时候觉得还不如当一只鸟来的快乐。”

这是什么理论?我冲他翻个白眼,我当人的时候,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除了我的头发不够直,还有…胸围有点小之外。

年轻的男人叹了口气,十分感慨的把头靠在我的胸前。他的动作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很快就想到,我的脸上有毛,脸红不红也没有人会看出来。

他在我怀里又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很诚恳的说:“潘潘,咱们别讨论哲学了,我给你弄点小米吧。你已经好久都没有吃饭了。”

小米?

我又有了想尖叫的冲动。他以为他是在喂鸟吗?!

他还真是喂鸟。

我沮丧的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讨厌小米。”

年轻男人的脸上又浮起好笑的表情:“那你想吃什么?”

说到吃,我的肚子好象还真的饿了,我歪着头想了想:“牛奶。煎鸡蛋。苹果派…”

“哈哈哈”他又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她的宝贝,口味都和她一样。”

她?他说的是他的那个出门去旅游的表妹吧?

不悦的冲他翻个白眼,跟一个女孩子说她象另外一个女孩子是很欠揍的事,这么没有经验,看来他一定还没有女朋友。

“不过,现在是晚餐时间啊”他从地毯上爬了起来,把我抱在怀里往外走,“我们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他的怀里有一种清爽好闻的味道,我用脑袋蹭了蹭他胸前柔软的白色毛衣。

在我这么痛苦脆弱的时刻,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倒也是件值得安慰的事吧。我想。

在我醒来发现自己是只鸟,确切的说是一只大金刚鹦鹉的第三天,我终于把自己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我叫潘可意,今年二十三岁。爸爸妈妈都是师大的老师。我是学美术的,毕业刚刚进入本市最大的广告公司做实习策划。跟我们生活在一起的还有我的表哥陈瑞嘉,他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我爸妈死活也要以方便照顾他的生活为由让他住在家里,其实是为了替姑姑看着他。

至于我怎么变成了鸟,哦,是金刚鹦鹉。这个过程我撞破脑袋也想不起来了。

关于潘可意最后的记忆是我在公司里加班,一心想要快点完成策划书。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声音。

我的旁边是落地窗,脚下是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景。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

那天好象是阴历十五。但是至于是七月还是八月,我就想不起来了。我身上穿着白色的套裙,旁边亮着一盏台灯,柔和的灯光下,左手腕上浅蓝色的水晶手链熠熠生辉。那是表哥送给我的见面礼。

再远处一点,一个机器猫的卡通相框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里面是一张全家福。我在最中间,手里举着一个咬了一半的红萍果。

我站在窗台上,看着安哲钻进他那辆红色的莲花跑车里,然后扬长而去。我一直看不惯大男人开那么嚣张的车子,一点也不含蓄。不过,说实话,这样的车子配他倒是满合适的。

我现在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因为我听见过他打电话,只要一接起电话,这个满脸阳光的大男孩立刻变得老气横秋,语气也冷冰冰的能冻死人。他的开场白千篇一律是说:“你好,我是安哲。”

我拍拍翅膀扑腾到安哲的书房里,直奔他的笔记本电脑,我昨天已经观察过了,他根本就没有设密码,再说即使设了密码,谁又会提防家里的宠物呢。

用我的鸟嘴开电脑,它有时要比我的爪子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