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谋定后动

[更新时间:2008-2-1418:58:29本章字数:2778]

伸手拍向她的肩:

“云将军,恨么?”

“恨谁?恨你母亲抢走祁幽却不好好珍惜他吗?恨你们身为皇家却抢他人所爱吗?恨老天不公,让祁幽青春年华却已香消玉陨吗?”眼神已经逐渐狂乱。

“将军,你错了。”我虽然同情她,却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我父后是母皇的初伺,按皇朝规矩,初伺不能为后,母皇天性温和,只有此事一意孤行,与朝堂众臣据理力争,一直到两年后方才修改律法,立我父为后,父后过世后,母皇未再立后,堂堂红羽皇室,只有我一个皇位继承人,你能说我母皇不珍惜父后么?”一句话说得云红衣哑口无言。

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那是我不想破坏在他心目中皇甫祁幽的完美,生怕说出来,会戳破她心中那个美丽的泡泡。

皇甫祁幽若是不爱司徒朝凤,会拼着那个孱弱的身躯为她生下孩子吗?他的香消玉陨不正是如此吗?只是他自己也未曾想到,他的离去,会让两个女人为他唏嘘一生,不得不怀疑,司徒朝凤十五年来的等待,只为了她和他的孩子能顺利的长大成人,接掌皇位,否则以皇家御医的手段,又怎么会瞧不出她的病,直至病入膏肓,除非是她一直就未曾召见过御医。

“也许你该恨,只是恨错了对象。。”缓缓的从口中道出我所针对的对象。

“谁?”被我从梦中惊醒,终于回复了一惯雷厉风行的大将军本色。

“难道将军没有深想过,我外祖母战败,苦候不到援军,愤然自尽,随着她的身亡,一切错误都由不能言语的她抗下了。难道将军就没有怀疑过身经百战的外祖母为什么会犯那么大的错误?”我都能猜到的怀疑,我不信她近二十年来没有想过。

“有,我也调查过,可惜二十年来,当年一役几乎全军覆没,根本找不到知道真相的人。”

“将军若要恨,朕认为更该恨白秀珠,如果不是她的百般阻挠,我父后又何需牺牲自己成为母皇初伺?从而让将军遗憾终生。。”虽然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味道,不过这也是事实嘛。

“白秀珠老贼,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任意陷害朝廷官员,只为了自己能在朝中只手遮天,凡与其做对的官员,不是被远放荒凉之地,就是被逼辞官,再有更正直的,可能就被陷害至死,我本来独守边疆,根本不愿回朝,前阵子张亚芝托亲信带给我求救之信,说被白秀珠陷害有谋逆之罪。可是待我十万火急搬师回朝,一切罪名已经坐实。”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

“所以那次云将军才急着在朝堂上对朕提出来此案有可疑之处?”

“不错,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在皇上提出亲审之际,直接将人害死于狱中,还能伪造出一份完美的罪供和证据。”再次摇了摇头,能看出她心中的悲愤和无奈。

“她和她的党羽,已经将红羽上下视为掌中之物,任意玩弄,不顾百姓疾苦,不管国家兴衰,再任由他们下去,我红羽岌岌可危矣。”现在我能倚仗的,就只有云红衣手中的百万大军,希望这也是白秀珠投鼠忌器的原因。

“那皇上是想利用微臣和白丞相做斗争了?”话语中已经带有了嘲讽之意。说的是不错,可惜我要收服的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臣服之心。

从她能独守边疆二十载来开,她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及,连司徒朝凤在的时候亦对她无能为力,我更不可能轻易的收服她,尤其是她对我从内心深处有着排斥心理,因为看见我,就会想起心中的那个痛。

“不,朕只想将军先做一件事,当年和外祖母做战的军队朕若没有记错,应该是现在蓝翎国的,既然在我红羽军中已经找不到知情的人,将军身为百战之将,应该能有办法从敌人那得到一些消息吧。”轻吐出我的话,看着她先震惊而后醒悟的脸。

“皇上圣明!臣这就去着手办理。”被我一句话点醒的人,恨不能肋下生双翅回府派人去调查。

“慢着,朕还想和将军做个约定。”再次让她陷入迷茫。

“恳请皇上示下!”总算语气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尊敬。

“将军一定在时刻提防着朕要收回将军的军权吧。”抬手摇了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争辩。

“若不是有将军,红羽只怕早就成了他国之地,将军在军中的威望又岂是朕一句话能改变的?今日与将军一番话语,朕相信将军剑胆琴心,从未有过一丝为己私欲,我与将军的约定之词就是:

“若有一日,朕能让将军看到朕的治国之能,理军之才,将军能真正的对朕心悦臣服,愿意怡养天年之时,朕会同意将军的解甲归田。只要将军一日对朕的能力不放心,还请将军手握百万雄师,使我红羽固若金汤。”

恭敬的一个揖:“臣尊旨!不过,皇上就不怕微臣谋反么?”

“你要反早反了,就算不反也会和白秀珠一个鼻孔出气,若是那样,朕早已无力回天,朕相信将军。”满意的看见从她眼中透露的感激,话锋一转,继续道:

“不过既然是为朕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朕若不赏赐些什么,是有些说不过去。”再次拦住她欲出口的拒绝道:“朕知道将军两袖清风,钱财,权势均不放在眼中,那朕就赏赐将军一件随身物品吧,仅供将军把玩。”

微笑间,将刚刚吹奏的玉笛递了过去。

“谢皇上赏赐!”云红衣口中称谢,双手接过笛子。

若说是皇上给一个大将军的赏赐,这实在是送不太出手,普通的笛子,虽玉质温润,却非上上之品,只能从通体的圆润中能感觉出这曾经是被人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器物,挂在笛子上的绳结都早已褪色,鲜艳不再。

云红衣正在感慨皇上身边的人怎么连这个细节都不注意,若被看见,非被治个大不敬之罪不可时,眼光却在不经意间落在了笛尾,两个俊秀的楷书小巧的镌刻在上面——‘祁幽’!

“将军,这可是朕最为珍贵的物品,母皇留下的唯一纪念品,今日赠与将军,希望将军能放下往日恩怨,一心以国为重。”丢下这句话,也不管那个仍然失魂落魄之人,潇洒的转身离去。

我承认,将前皇后的私人物品转赠给一位将军于礼不合,更将皇家尊严丢在了脚下。但是我同时也承认,云红衣二十年来执守心中的痴念确实感动了我。

我也曾经苦苦等待过心中的一个梦,那种午夜梦回时的泪满枕巾,烟花灿烂之夜情人的双双对对,自己只能守着一个白白的承诺独自啮啃着心灵,那种每当回忆想起时,微笑着流泪,不敢想起,怕疼,却又不得不想,更怕自己忘记的那种撕心裂肺又有几人能体会?

我不是司徒青颜,不然早该在云红衣坦然承认对皇甫祁幽的相思之情时就该勃然大怒,又哪来的欣赏之意?我本就不将这个时代的什么礼教规范放在眼中,别说皇甫祁幽不是我爹,即使对司徒青颜来说他也只是个模糊的记忆,毕竟他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因病走了。

更何况在和杨沅思在商量如何对待云红衣之事上,杨沅思一句话说的甚得我心:“云红衣此人,不贪,不赌,不嫖,不饮,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若不是极度醉心于权势,便是极度重情之人,皇上若是能查清楚缘由,便可由此下手。”

也幸好我早就安排影调查她的历史,才会有今天的有备而来,我也相信,今天的出格赏赐,会让她对我有了非常大的好感度,同时我也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白秀珠,就算云红衣再不喜欢我身上的另外一半血缘,至少在我对白秀珠出手的时候,她不会捣乱,更何况还被我探听到了其他的事,算是收获不小。

正文为君画梅

[更新时间:2008-2-1418:59:29本章字数:3327]

房外乍暖还寒,房内温暖如春。

刚刚踏入傲兰殿,挥手摒退正欲行礼的伺人,让他们不要打扰那个正在专心致志的人。

待房内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时,才偷偷的移步到他的身边细瞧。

一袭春衫的白瑚月正面对着敞开的窗外一株傲然盛放的梅花轻涂慢描着,对于白瑚月,我是抱着挑剔心态的,很想找出些什么他的不好,至少这样可以告诉自己能狠得下心对他。

只可惜,他有着碧灵萧的高傲却不外放,有着蓝御雪的温文却不淡漠,有着若水对我的依恋却不自闭,论才情,出身文官世家的他更是有着他人无法岂及的良好教育。

纸上的梅花迎风怒放,鲜艳却不娇媚,几抹凋落的残红流连着枝头的温暖,窗外的冷风吹入,连纸上的梅花也摇曳生姿起来。

悄然放下手中的画笔,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仔细欣赏半晌后终于露了满意的笑容,看来,对于这个作品,他是喜欢的,只是眼神落在纸上的左上角后,笑容渐渐隐去,换而拿起一只毛笔,却久久未曾落下,红润的小嘴轻咬着笔头,内心正在苦苦思索着。

“月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一手抚上他的肩头,一手伸向他正拿着笔的手。”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知,被我突然出声吓到的白瑚月一个倒吸气,手中的笔直直落下,幸好我接的快,不然可就毁了他吹了一个上午冷风的成果了。

将他冰冷的小手在手心里捂着,对着通红的小脸笑道:“既然朕吓到了月儿,那么这幅画由朕替月儿提上字,就算是朕的赔偿可好?”

表面上虽然是镇定万分,心里却是一大滴冷汗划过,大大们,再让我偷一次吧,谁叫我小学老师死的早,我保证最后一次偷你们的诗了。

非常没有诚意的自我忏悔了下,提笔写下

驿外断桥边

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

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做尘

只有香如故

孤傲的身影,寂寞的灵魂,就象落梅殿中的那个男子,突然觉得纸上的梅花红的有些刺眼。

颓然的放下手中的笔,不愿意去看白瑚月眼中那惊叹的崇拜,不愿意去理会心中的心烦意乱究竟因何而起,强撑起笑容对他道:

“月儿,其实朕也很擅长画梅花呢。”

“真的?”美丽的眼睛里划过的不是怀疑,而是惊喜,也许在他的眼中,我一切表现的太完美,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我的无限崇拜。

“真的,只是不擅长在纸上画!”

对上他不解的明眸,笑道:“月儿若是相信朕,就闭上眼睛,听朕给你说一个故事,朕边说边画,月儿不许偷看,不许问,等朕画好了,自然会全部给你解答,好不好?”

“恩!”他柔顺的闭上眼睛。

“在很久以前,在一个国家,有个很美丽的皇子。”开始了我的故事,也将他拉过来伏在我的腿上,顺手拿过画笔。

“有一天,这个美丽的皇子在殿前赏梅花,却不小心睡着了。”在他的额头轻轻落下第一笔,感觉到他瞬间的瑟缩,却依然紧紧闭着双眼,只有上下抖动的长长睫毛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待他醒来,却发现一朵悄然飘落的梅花附在了他的额头上,怎么也拂不去,留下一朵五瓣梅形状的淡红痕迹,皇子本就美丽,配上额前的五瓣梅花更是形容姣美,于是宫里的伺君,皇子,伺人纷纷效仿,称之为‘落梅妆’。”

嘴上说着,手上也可没闲着,话语落定,手上的梅花也已画完最后一笔。

放下手中的画笔,端详着伏在我腿上的人儿。

安静地任我搂着,任满头黑亮的青丝划过我的指间,铺满我的膝头,未曾束发?是了,他还未曾得到我的宠幸,还是少年之身,自然无需束发。在我面前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如冷月清辉般的寒,也许是我点在他额头的嫣红梅花,让了多了些人世的娇媚。

没有我的出声,他依然谨遵着答应我的话,不敢张开眼睛,薄薄的嘴唇扬着好看的弧度,有着对未知的美好期待,一如我和他的未来。。。

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伸手拿过桌上的镜子,柔声道:“月儿,可以张开眼睛了,看看朕的梅花画的可有月儿的好?”

睫毛的几次颤动,眼睛缓缓的睁开,一面铜镜就这么在自己眼前,镜中的人儿双颊泛红,因为那一个浅吻。额头上娇艳的花朵含蕊初放,映衬着脸上的羞红,从来认为自己只适合清浅的装束,从来没想过艳妆之下的自己如此别有一番华贵的美丽。

看着揽镜自照到忘乎所以的人儿,心下暗自好笑,谁说爱漂亮是女人的专利,幸好自己也曾经是个爱美的人,画眉涂唇这些对我来说只是以前基本的礼仪,那时候为了臭美,还特地学了画指甲,一些小小的图案自是难不倒我。只是没想到会让他如此欣喜,看那黑亮的大眼中的光芒,此情此景,说是“男为悦己者容”亦不为过。

笑着对他道:“月儿,别照了,再照镜子就照破拉,你要是喜欢,朕以后有空就给画,可好?”

“不好,皇上要操心国事,还有后宫,瑚月能有一次得蒙皇上亲手描妆已是无上恩赐,怎能为了如此小事时常劳烦皇上。”

“那月儿怎么办?若是擦去了,朕就看不到月儿的漂亮妆容了,可是,总不能让月儿不洗脸吧。”干脆教他怎么画得了,以后让他自己去打扮。

“这个,月儿有办法哩。”嫣然一笑,向梳妆台走去。

从梳妆盒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白玉瓶,转身走向我。

“这是什么?”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幽香传来。

“据母亲说这叫‘芙蓉金颜’,是非常珍贵的药材做成的,可惜药用的价值不大,倒是能将妆容长久的留在脸上,有些男子将唇色染红后,只要抹上这‘芙蓉金颜’,能保持三个月的红润呢,所以不少大家的小爷,伺人不惜重金求取,只为了自己能一直保持姣美的容颜,生怕早上起床时被妻主看见落妆后的苍白。”

这倒也是,一觉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的人原本粉嫩的容颜突然变得青黑苍白,乍看之下的确会吓到不少人,我以前不少朋友就是不化妆坚持不出门见人,要是那时代有这个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疯狂,好在我后宫的这四个人似乎都是天生丽质,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说实话,心理上还是有些不习惯男人搽胭脂,淡雅的熏香无可厚非,过度的浓妆艳抹就有些吓人了。

“母亲说男子德,言,容,功缺一不可,所以拿了瓶给我,要我时刻谨记身为皇上伺君,万不可在皇上面前失了体统,只是月儿平日不爱装扮,皇上也不曾来过,久了便把这事忘了。”小香舌微吐,一派烂漫。

“别,月儿这样最美,朕第一次见到月儿的时候,真以为见到了天上的明月,直想摘取。”取过只笔,将‘芙蓉金颜’倒出少许,细细的帮他绘在额头。

“皇上,今年花展选出的几本绝世孤品花,已由专人送进宫中,是否由专门花匠移植到御花园中?”

深埋在奏折中的人儿头也未抬:“把兰花全部送到傲兰殿中,其余载到御花园,再派个最有经验培养兰花的花匠去傲兰殿,专供兰伺君吩咐。”

“奴才尊旨!”伺人转身离开。

“启奏皇上,碧影国送来了二两极其珍贵的‘凤吟香’,据说有安定心神,提精醒脑之效,奴才为皇上燃上可好?”

“不用了,给傲兰殿送去吧。”

“启奏皇上,紫焰国送来的礼品中,有一只千年雪参,您看该如何处理?|”

“傲兰殿兰伺君身子弱,给他送去补身子,以后这个别来问我,直接给傲兰殿送去,由他支配好了。”

“启奏皇上,倚竹殿的竹伺君来传话,请您今晚过去赏月。”

“回了吧,朕答应了今晚去傲兰殿陪兰伺君听曲。”

一时间,后宫风言风语。。。

“皇上现在独宠兰伺君,现在后宫那几位早失宠了呢。。。”

“听说竹伺君现在天天就是哀婉叹息,菊伺君只会伤神抹泪,梅伺君就更是冷若冰霜了。。。”

“就是,就连进贡的东西现在都交由兰伺君打理,看来兰伺君很可能会晋位,为后只怕亦是不远了。。。。”

“好像是皇上照顾兰伺君,宠在手心里,没有兰伺君首肯,都不肯临幸呢,若是兰伺君点了头,估计马上就该晋位了。。。。”

“皇上,让奴才去教训这些多嘴的小蹄子。”身旁的红藕担忧的看着站在树后无意间听到那么多大声的耳语的我,生怕在我眼中看到一腔怒火。

“不必了,又她们去吧,本来也就没说错。”唇角拉出微笑的弧度。

“那今晚皇上可还是去傲兰殿?奴才好叫人早些准备。”战战兢兢的疑问出口。

“不了,今晚先去落梅殿。”不管红藕很没形象的大张着可以飞进苍蝇的嘴巴,丢下几个字离开。

徒留下红藕在原地发呆,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难道是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皇上的节奏了?

正文情挑灵萧

[更新时间:2008-2-1419:00:17本章字数:3337]

踏进落梅殿的门,只看见一群垂手伺立的恭敬伺人和精心布置过的院落,只是印象里那个孤傲的身影却未出现在人群中,红藕应该是早将话传了过来的,看来那家伙真的是不想见到我,连敷衍的迎接都懒得给。

进入内房,一个背对着我的身影拿着本书看看津津有味,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骗鬼啊,传令伺的声音大到连午门外都能听到,他听不到?根本是懒得理我吧。

“伺君,皇上驾到,还不快行礼迎接?”一旁的伺人小心的提醒着。

放下手中的书本,碧灵萧这才起身,随便给我行了个李:“碧灵萧恭迎圣上驾到!”口气和动作不但让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恭敬,似乎还有些刻意表现出的不屑。

注意到他话中的称呼,也许在他心中,他始终只是碧灵萧,所谓的梅伺君,只是他人给他套上的名词,他是不要的。

“梅伺君好兴致啊,看什么看的那么入迷,连朕进来的通报都没听到?”你不喜欢,我偏要这么叫,你在我屋檐下,不信你不低头。

“皇上是在怪碧灵萧未曾迎接之罪咯?那皇上大可去倚竹殿,蓝御雪的温文尔雅一定会让皇上感到礼仪周全,再不隐菊殿紫若水的小鸟依人也能给皇上温情脉脉,听说最近皇上盛宠的傲兰殿的白瑚月更是知书答礼,对皇上一片痴心,绝非碧灵萧这等乡野村夫能企及,皇上又何苦上这来讨没趣呢?”

“哦?朕是不是能理解为,梅伺君在和朕讨论闺怨的问题?莫不是朕太久没来,让梅伺君伤心了?”故意区解他话里的意思。

“碧灵萧巴不得皇上一辈子别踏进这里!”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顿顿了,最终憋出来一句:“皇上若是觉得碧灵萧的话有欺君犯上之意,大可一刀杀了干净。”掉转头,看都不看我。

“杀你?那不是遂了你的意?朕有百万雄师,杀掉一个小小的你有什么好玩的,干脆试试对碧落宫挥军,看看是皇朝铁骑厉害,还是你们来去无踪的江湖人厉害?怎么样?”无赖的表情给了个十足十。

“你。。。。”小宇宙瞬间爆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估计已经被他凌迟了数十次了,金色的凤目中射出熊熊的火焰,仿佛能燃尽身边的一切,不愧曾经是碧落宫的宫主,那气势,比我雄壮多了。

“梅伺君,还不过来伺候朕更衣?”递过去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却被完全的忽视掉,最后在几次深呼吸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后,走到我身边,粗鲁的扯着我的衣服。

“梅伺君,朕是来临幸你的,不是来让你临幸的,虽然你猴急的表现让朕非常欣喜,不过夜还长着呢,大可以一切慢慢来。”再次出声撩拨着,满意的看见狭长的凤目再次眯了起来,眼睛里写着想海扁我一顿。

“蓝御雪还说皇上变了,哼,是变了,变的更恶毒了,看来蓝御雪还真是所托非人啊。要我伺寝是吧?药拿来!”大手伸到我的面前,表情已恢复了一贯的冰冷,眼里尽是厌恶,还有一丝悲哀。

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丢给他,“怎么,看不出梅伺君年纪轻轻,却已经不行了,还需要靠药物维持才能勉强伺寝呢?难怪脾气暴躁,哎。。”一片同情哀叹的表情。

冷冷的语调传来,“只要对象是你,就别指望我会正常!”抓起药丸,看也不看的丢进嘴里。

这话真打击人,是女人就受不了好吧。

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没有一丝怜惜,仿佛惩罚他的出口伤人,他的唇带着微凉,任我肆虐的啮啃着,没有反抗也没有配合。

直到嘴里泛起一丝铁锈味,心里划过一丝不忍,渐渐的放松了力道,香舌描绘着他好看的唇型,游走在他的唇齿之间。

一座被冰雪覆盖的火山一旦喷发,那场景一定是灿烂绚丽的,冰与火的交融是刺激和疯狂的,此时碧灵萧的反击是爆发和勇猛的,反正药也吃了,今晚的伺寝是逃避不了了。

舌头在相互的唇齿间挑衅和斗争着,没有躲闪,一如两个人都强硬的性格,谁也不服输,紧紧的纠缠,妄想打败对方,直到肺中的空气都被榨取干净。

他的衣服早在撕扯中被我拉开,象绒布包裹着的铁块一样的肌肤,柔软中带着硬度,刺激着我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轻轻的低下头,含住他一颗从衣衫中偷偷溜出来的相思小豆,啜吸着,不时的轻咬下,再叼住扯一下,满意的听到他猛然吸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