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经理突然笑了,似乎没有任何一点儿的沮丧:“说实话,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即便不能用在这家度假村。最后也依旧是我在做。因为新的度假村,如果真的动工的话,恐怕也是我来打理。你今晚是特意来试验一下地?”

高兴未置可否,这戍不太好说。说实话吧未免会给自己的策划案增加难度,可是顺着武经理的话往下说吧,他也实在说不出口。

看到高兴不发一言,武经理心里在想,之前还真把他当成有个好爹的普通少年。现在看来,霍总让他试着做策划,也许还真地可以做出一些出奇制胜的东西。后生可畏啊!!

折腾到差不多的时候,高兴等人先行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进房间的时候,夏添对着高兴很隐蔽地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高兴心领神会,但是小心又扑通扑通乱跳,不断的猜测夏添到底打算找自己干嘛。

回到房间里之后,先冲了个澡,高兴和小孽躺在床上随意的聊着天,不时的看一眼手机,生怕错过短信或者电话。偶尔高兴还会担心这里信号不好,晃晃手机,发现信号是满格。不禁就暗暗着急。夏添怎么还不来电话啊。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电话果然响了。biu的一声,是短信地声音。

匆忙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却不是夏添而是安西。

“睡了没?没睡出来散散步吧?”

高兴看着这条短信,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答应呢?不答应好像有点儿舍不得,这么晚了,安西主动约我啊…可是,如果答应了,万一夏添跟着也来一条短信怎么办啊?

犹豫了一下,高兴还是觉得不能拒绝安西,说实话,今天夏添表现的稍稍有些过分,敌意明显了点儿,倒是安西一直在忍让,就这一点而言,高兴也不忍心拒绝安西。更何况,这小子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借口而已,心早就飞向安西那头了。经历了篝火晚会那一小段时间的融洽相处,高兴甚至有个幻觉,他觉得自己同时有两个女朋友,并且这俩女朋友还水乳交融相处融洽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没办法,这就是男人,得陇望蜀是男儿本性啊!——这话虽然无耻,但是基本很现实。

“嗯,没睡呢,去哪儿?”

很快安西的回复来了:“先出门吧,我在走廊等你。”

高兴再不犹豫,看了小孽一眼:“我出去一下啊…”

小孽心领神会,挤了挤眼睛说:“是安西还是夏添?”

高兴啐了他一口:“关你屁事,管好你的张璐璐吧。”

小孽很委屈的瘪着嘴:“我只是想说,如果是安西,那么璐璐的房间就空了。你帮我把安西在外头留住一个小时,我就…嘿嘿…”

看到他最后那猥琐的表情,高兴恶寒了一下:“得得,你把张璐璐喊到我们屋来吧,就算安西回屋,我也一准儿给你一个小时地时间怎么样?”

“高兴,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帅地帅哥!”小孽开心的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异常猥琐地开始用手机给张璐璐发消息。

高兴摇摇头,赶紧出了门,果然,安西俏生生的站在走廊里,身上穿着一套鹅黄色的长裙,飘逸美丽,楚楚动人…

正文 一五九.猜对了就有奖励哦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只是很默契的并肩而行,往湖边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时候篝火晚会也散场了,只剩下三三两两的情侣们,牵着手在沙滩上漫步。

头顶的月光很好,幽幽暗暗,周围漂浮着几片云朵,微风习习,带着湖水的清香。虽然不是光照大地,却也给湖水以及人工沙滩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反射着湖面上的波光粼粼,也难怪电影里喜欢拍什么海边或者水边的情侣戏,看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高兴走在这里的时候,很有一种当场找个姑娘OOXX的企图。

呃…只是一瞬间的念想,不要当真不要当真,野战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找你出来干嘛?”安西停下了脚步,转过半个身子,笑盈盈的看着高兴。

高兴也停下脚步,转脸看着安西:“其实未必需要有事的,这样的时候出来走走放松一下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夜色多好啊!”

安西捂着嘴小声的笑:“我倒是忘记了你是中文系的了,是不是触景动情,打算吟首诗来听听啊?”

高兴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还真有这个打算,你等我酝酿一下啊…”说着,低头不语,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来。

安西也不知道真假,如果换在以前,她可能就直接当真了,可是今天晚上在篝火边的时候看到了高兴耍宝的能力,她还真有点儿保守的不敢把高兴的这话太当真。

过了会儿,高兴抬起头来,口中轻诵:“手中的口袋已经空空如也。湖水依旧泛着微凉,贫瘠的土地上,少年用渔网编织希望。姑娘看着月光发呆,等待归航地渔船,如此,凝望…”

安西听完一愣。确实没想到高兴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小段像是诗歌又像是散文地话来。等到想要凝神静听地时候。高兴却已经说完了。

看着眼前脸上带着自信地微笑地高兴。安西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不够真实。是在梦里么?明知不是…

“这是…?”安西迟疑地问到。

高兴笑了笑。仿佛很随意地牵起了安西地手。安西心中微微一动。反过来把高兴地手握得更紧。

十指交扣。高兴边走边说:“你不是说让我吟首诗么?我搜肠刮肚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记忆中背诵过地诗歌适合这样地夜晚地。无奈只能自己作一首咯!”

虽然这首小诗直白了一些。但是其中还是有些韵味地。既像是一首小诗。又有点儿像是一个欲言又止地故事。安西地眼前仿佛呈现了一副泛着古旧光芒地画卷。一个生就古铜色肌肤肌肉匀称地少年。扬起一张硕大地渔网。小心翼翼地折叠。然后扛着渔网跳上了小船。跟随自己年迈地父亲出海捕鱼。父亲地脸上写满了沟壑。纵横交错。仿佛刀割一般。喃喃低语告诉儿子。只有在这样风平浪静地夜晚。才能捕获最大地鱼。儿子点点头。心里却很明白。大海地宁静往往预兆着更大地风浪即将席卷而来。可是薄削地双唇却紧紧抿住。为了邻家地那个女孩儿。他别无选择。

夜晚很快过去,女孩儿站在海边的礁石之上,久久的眺望海面。海面风起云涌,咆哮着的海浪翻滚而来,掀起两三人高的巨浪,可是少年熟悉地身影却始终没能出现。女孩儿继续凝望,希望奇迹出现。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叶颠簸的小舟。上边载满大鱼,还有情郎。

可是。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女孩儿已然成为人母,身边环绕着三五个孩子,赤着脚跑在沙滩上,欢歌笑语,捡着被昨夜的风浪卷上岸便再也回不到海中的贝壳、螃蟹,手里拎着的小红桶很快就装的满满当当…

孩子们喊叫着母亲,母亲回过头,面庞苍老,年轻时的美丽容颜只能从额头的皱纹之间,依稀看出往日地痕迹。母亲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少年早就回不来了,只是,她地心里始终无法搁下这年复一年的思念罢了。

将高兴地这首小诗想象成了一部文艺片的安西,眼神发散的看着湖面,湖面上偶尔有鱼儿探头,激起层层的波纹,而高兴就一直低头含笑看着安西宁静的面庞,不发一言。

良久之后,安西回过神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首哀怨的诗?”

高兴笑了笑,拉着安西的手又开始往前漫步:“哀怨么?或许每个人对同一首诗的理解不同吧,就像是每个人对于爱情的理解都不相同一样。”

“那你对爱情的理解是什么?”安西好奇的问到。

高兴突然皱了皱眉头,脚步也放慢了下来,缓缓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又似乎我越来越没有资格谈论这个话题…”

“你是想说我和夏添的事情?”

高兴点了点头:“我已经有了夏添,现在却还牵着你的手,说实话,我心里很矛盾。”

安西笑了笑:“都怪我咯,谁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你了呢?从最初见到你的那次,由于秦晓鸥曾经提到过你的缘故,我留上了心,却被璐璐认为我对你算是一见钟情,直到今天她还如此认为。其实我当时对你真的就只是好奇,好奇秦晓鸥嘴下笨拙的高兴,为什么会显得那么自信和意气风发…然后通过第二次第三次的接触,我越发觉得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在你身上仿佛藏着很多的秘密,让人永远都不会缺乏探视的心理。好奇心真的很要命啊,等到我察觉到自己的好奇心已经产生了变化之后,再想抽足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高兴站下来,转过身,将安西的两只手都抓在手里:“好奇心终究会消退地…”

安西摇了摇头。很坚决的样子:“在你身上很难,而且,即便没有了好奇心,我已经跌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你不要指望赶我走的!哼!”安西俏皮的皱了皱鼻头,高兴发现,她的鼻尖真的会有皱纹出现:“我一直都记得你那天在江滩,或许是出于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抓住了我的手。然后等你自己发现了以后。神经质般的大叫,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终于发现自己对你已经不仅仅是好奇心了。”

“可是…”

高兴地话只说出了一半,就被安西的小手捂住了嘴巴:“不用说,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就是愿意。谁说安西就不可以任性一次的?”

“可是…”高兴还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安西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可是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按照你的心回答就好,你喜欢我么?”安西昂起了头在月光地照映之下,安西原本就显得有几分圣洁的脸庞,越发的神圣起来,让人不忍心说出哪怕一丁点儿可能带给她不快的话语。小巧而精致的双唇,划出优美弧线的鼻尖,还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都让高兴心动不已。

最终。高兴点了点头,很坚定的说道:“喜欢,我很喜欢你,可是越是如此,我越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安西点了点头:“我明白,我知道。你也喜欢夏添对吧?也是很喜欢。”

高兴脸上微微有些发烫,但是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是…”

“我不会放弃的,我说过自己喜欢你,就会一直喜欢下去,无论你有没有女朋友。除非有一天你告诉我说,你不再喜欢我了,否则我不会离开。”

高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酸,忍不住就伸出了双臂。安西顺从地靠了过来。依偎在高兴地怀里。

湖边的沙滩上,月影照射之下。两个年轻的身影合二为一,紧紧拥抱在一起,许久许久都不曾分开。

“话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两人分开之后,高兴不解的问到。

安西歪着头,手指在高兴的胸前轻轻的点了点:“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么?”“需要么?”

“拜托,不要搞大话西游地台词好不好?我很认真的问你呢!”高兴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安西的容颜,安西很清楚的可以发现,她也知道,自己的瞳孔里,也只有高兴一个人的身影。

安西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是爱上一个人之后,你的瞳孔之中就会有那个人的倒影了。对此安西深信不疑,现在又从高兴地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心里安定极了。其实谁都知道这只是个美好地祝愿而已,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根据光线反射地原理,对方的瞳孔里一定会出现自己的身影。不过,陷入爱河之中的人,是不可以用常理去推断的。

“真的没什么理由啊!就像是夏添,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你,你有问过她有什么理由么?又或者,你喜欢夏添,也喜欢我,有理由么?”

高兴很认真的点着头:“有!”

安西一愣:“你说说…”

“你们俩长的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啊!”

安西差点儿昏倒了,之前两人暧昧缠绵了半天的气氛,被高兴这一句话给弄得荡然无存…

“拜托,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安西抿了抿嘴,翻个白眼。

高兴嘿嘿一笑,有点儿脸红的拉着安西的手慢慢的往前走:“说真的,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就是因为你们都很漂亮所以才那么兴奋的,可是后来,慢慢的就不一样了。”

安西点点头:“嗯,很正常,男人的眼光,哈哈…”

“你居然敢笑我…”高兴跳了起来,安西连忙挣脱他的手,一边笑着一边飞快的跑开,高兴在她身后假意的追着。嘴里也不停的叫喊:“你还笑,你给我站住!”

安西咯咯的笑着,在前边开心地跑着,高兴也不着急追上去,只是近近的吊在她身后…

追上去的时候,两人一起在沙滩上坐了下来,手挽着手,安西把脑袋轻轻靠在高兴的肩头。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远远的眺望平静的湖面,仿佛高兴诗中所说的,如此,凝望…

“帅哥,接电话啦。帅哥,接电话啦…”

如此天怒人怨地声音响起来之后,安西错愕的看着四周,高兴讪讪的掏出手机:“呃…我的手机响…”

安西笑了笑:“你还真无聊,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打气么?”

高兴耸了耸肩膀,接听了电话。

这个电话当然只能是夏添地,就在刚才,高兴看着湖面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夏添之前的话,还在奇怪呢。怎么这么老半天夏添还没给自己打电话。不过仔细想想。蒋纤那么能折腾的货色,要是会在回到房间后立刻就睡觉,那才会很奇怪。夏添又说了要等他们都睡了才约高兴的,现在才打来也不奇怪。

“小孽睡着了吧?快点儿出来,我在你房间门口…”电话刚接通,夏添就鬼鬼祟祟的说道。仿佛她真的打算跟高兴通个奸什么的似的。

“呃,其实我不在房里,我在沙滩上…”

那边夏添稍稍顿了顿,立刻轻笑着说:“讨厌,你居然先跑到那儿去等我了?那好,我马上过来。”说完,夏添根本就不给高兴介绍情况的机会,直接挂上了电话。

高兴看着电话,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安西也看出了些端倪。说道:“是夏添?”

高兴点点头,安西又说:“那我先走了。省地不愉快。”

“安西…”高兴低低地喊了一声。

安西站起身来回头笑笑:“没戍,我只是不想大家尴尬罢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似乎如此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高兴也只得放任安西离开:“对不起…还有,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不仅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打气,我给你听听我另外一种手机铃声吧!”

然后,高兴迅速的调到了所有男性朋友打进电话来地时候,电话会发出的声音:“爸爸,接电话了,爸爸,接电话了…”

安西表情错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迟早会被其他男生打死…”说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她为了避免跟夏添撞见,决定绕个大***再回客房。

这边安西走了刚刚不到两分钟,那头夏添就兴冲冲的出现了,高兴赶忙迎了过去,却发现夏添手里还抱着一把吉它,赫然就是刚才高兴用过的那把,不知道这个妞儿什么时候跑去也借了过来。

“你这是干嘛?”高兴错愕的问到。

夏添嘻嘻一笑:“你别管,跟我来就是了…”说着,夏添把吉它塞到高兴的怀里,然后拉着高兴的手,往沙滩的尽头走去…

这片沙滩并不长,毕竟是人工的,很快就走到了头。地上地沙砾越来越薄,很快就看到了碎小地石子,然后变成大颗的石子,又走了几步,就是裸在外地湖滩了。

再往前走点儿,就是几块大石头了,根部埋在水里,大部分裸在水面之外。

“跑这儿来干嘛?”高兴很兴奋,声音都有点儿颤抖,心里琢磨着,难道说夏添这妞儿有点儿特殊的爱好,喜欢在乱石之间干那种事?不过,第一次就放在这种场合,貌似不太好吧?关键在于,这不仅是高兴和夏添的第一次,也分别是两人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玩了个天当被地当床,貌似这样真的是很不好滴——作者小色狼跳出来抗议:我抗议,本书是纯洁滴暧昧流,不搞**啊!夏添冷冷的回答:抗议无效,老娘不是那种人,我们本来就是纯洁滴…小色狼大喊:纯洁滴男女关系吧?然后,小色狼怪叫一声,被夏添一个背胯然后一脚蹬在肚子上,直接踹进了水里…

大概也是看出高兴的表情有点儿猥琐。夏添推了他一把:“不要乱想乱想滴,我只是觉得这里看湖更加漂亮而已,之前我就一直都在打量地形。”

高兴一听原来没有好戍啊,顿时委顿了几分:“我也没乱想乱想滴,我只是奇怪,你拉着我到乱石丛中干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古代流传下来的八阵图?不是说八阵图在四川么?虽然江中的黄鹤楼跟三国关系重大。”

“去!你先爬上去…”夏添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旁边一块并不算高,但是坑坑洼洼的石头。

高兴莫名其妙的看了夏添一眼。还是乖乖地把吉它递给了夏添,然后徒手爬了上去。随后接上吉它之后,又把夏添也给拉了上来。

夏添上来之后,高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用力过猛了,直接把夏添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两人一起躺下。得亏这块石头够大,否则这家伙绝对能从另外一边直接抱着夏添摔下去…

等到夏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趴在高兴的怀里了,而且高兴四仰八叉的仰面躺着,自己压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脸几乎对在了一起,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就像是夏添把高兴推倒了似地。

夏添有点儿慌乱,双手撑着石头就想要站起来。可是高兴却一把抱紧了她。噘着嘴就凑了过来。

已经有过几次跟高兴接吻经验的夏添,并没有刻意的去躲避,只是下意识有个偏头的动作,但是很快又正面对着高兴,放心的把自己双唇交给了高兴把玩。

两人就在这块大石头之上,相拥相缠。彼此亲吻着对方地舌尖,天上原本繁星密布,此刻却一个个都顽皮的眨起了眼睛,也不知是替这俩人害羞呢,还是配合二人的甜蜜。月亮仿佛也不愿意打扰这甜蜜的情侣,悄悄的躲进了旁边的云彩之中,天空黑暗了许多,只有湖边小树林里偶尔传来两声夜鸟的啼声…

“啊…不行!”夏添突然大喊一声,一把推开了高兴。满脸臊红的瞪着同样满脸通红的高兴。

虽然两人都是大红的脸。但是内容却不尽相同。夏添是因为羞愤,而高兴则是典型地欲火焚身…

不过被夏添一把推开。还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高兴算是明白过来了,不管夏添愿不愿意跟自己那啥啥啥,在这儿总也是不可能的,自己刚才居然直接就把手往人家夏添的牛仔裤里伸了过去。虽然摸到的只是夏添挺翘的小**,可是这也足够让夏添震惊地了。

高兴有点儿小后悔,早知道就摸上半身了,估计夏添顶多小小的扭动挣扎一下,就会放任自流的,说不得还有机会伸进去摸一下——真是个白痴啊,到了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想法。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的对视了半天,最终还是夏添叹了口气说:“唉…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高兴也尴尬的抓了抓脑袋:“我刚才…呃…是情不自禁,一时失手…”

“要是你不失手是不是就该拿下了?”夏添的眼睛瞪得溜圆的。

高兴听到这句话,实在是很想笑,这话说的很有点儿扈三娘地风格,想当初扈三娘年轻妖娆,面对又矮又锉地矮脚虎王英,倒是极有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他也知道这会儿不能笑,于是就那么死憋着,但是又实在憋不住,最终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跟个白痴似地…不许笑了!”夏添也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红了脸说道。

高兴又笑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咳嗽着说:“哈哈,不笑了不笑了,话说你说给我的奖励呢?”

夏添这才得意的一昂头:“你别急,说给你就给!你先把吉它拿起来,我要你为我一个人唱一首歌。”

高兴点点头,拿起了吉它,重新调了弦,然后问:“想听什么歌?”

夏添咧着小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口琴,在手里晃着说:“这是一道考题,你要是过关了,就有奖励,否则的话,奖励取消。”

“你不带这样的,都说了有奖励,现在又搞花样!”高兴提高了嗓门抗议。

“不许嗦嗦的,好好听题。口琴我学过,但是算不得很会吹。只是死记硬背了一些歌的谱,没办法给任意一首歌伴奏。所以呢,你要选一首我会吹的歌边弹边唱,如果你苍了,奖励就会给你。”

高兴皱着眉头:“那我能问问你到底会几首歌么?”

夏添歪着头掰开手指数了数:“耶!我居然会三首,你真幸运!”

高兴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心说三首你还好意思说什么“耶”,像是口琴这种随意性比较大的乐器,按理说只要学会了,随便来首歌,只要自己会哼哼的,都能很随意给做出前奏间奏的伴奏来。才三首,这该怎么猜啊?

“好吧,提示一下,三首都是民谣,提示完毕。”看到高兴愁眉苦脸的样子,夏添也怕高兴完全猜不出来,于是还是提醒了一下。

民谣?——高兴突然想起自己在刚认识夏添和安西的时候,曾经用泡妞笔记查看过这俩妞儿各自的爱好兴趣等等,他记得夏添很喜欢的一张国内的专辑是高晓松的那张《青春无悔》,里头有首同名的对唱的歌曲,是老狼和叶蓓唱的。如果说喜欢这张专辑,按理说就该喜欢这首歌吧?

O!赌了!

高兴暗自决定,随手拨了拨弦,一串清澈的吉它钢弦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开始低着头,认真的弹拨《青春无悔》的前奏…

正文 一六零.快乐的“死”过去

几个音符一出手,高兴的耳边就传来了好听的口琴声…

高兴会心的一笑,手里原本的solo立刻转变成了和弦,口琴演绎着前奏,两人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可是也许是因为相爱的关系,却显得很默契,配合良好。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最亲爱的你,像是梦中的风景,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高兴开口唱到。

到了开唱的时候,口琴基本上是不需要派用场的,口琴的主要功能就是前奏间奏和尾奏。因此到了女声的阶段,高兴很自然的闭上了嘴,等着夏添开口。同时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夏添会给个民谣的提示,从她口琴的娴熟程度来看,很难让人相信她只会三首。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不仓皇的眼,等岁月改变。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斜,人和人互相在街边,说再见…”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把这首经典到无以复加的对唱歌曲唱完了,边唱的时候边对视着对方的眼睛,含情脉脉,歌声里也自然洋溢着一股子纯真的感情。

唱完了之后,高兴干脆的放下了吉它,认真的聆听夏添最后的那段尾奏。看得出来,夏添在口琴上颇下了点儿功夫,颤音花式以及滑音等等,都玩的有模有样,还有不少细节上的即兴发挥,看起来这妞儿在口琴上绝对不止是一两年的底子了。

啪啪啪啪…

等到夏添最后一个颤音结束了之后,高兴拍了拍手掌:“还说口琴吹得不好,你是想让那些专业的人都羞愧死么?”

夏添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人家怕你猜不出来么!”

“你就是想跟我合唱首歌,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

夏添靠向高兴。把小脑袋枕在高兴地肩膀上。口气里幽幽地说:“那样地话。就对不起我要送给你地奖励了…”

一听到这个。高兴立刻又兴奋了起来:“对了对了。现在我苍了。是不是该揭晓你地奖励了?”

夏添扭头粲然一笑。伸头在高兴地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然后什么都不说。

高兴巴巴地等着呢。却没想到只是来了这么一下。失望地说:“不是吧?就这个?这叫什么奖励啊?我只要愿意可以亲地比这更过瘾好不好?”

夏添脸上一红:“去死!真讨厌。没两句正经话。”

高兴憨憨地笑着:“嘿嘿。我实话实说么!”

夏添又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不是奖励啦,至于奖励么,嘿嘿,一会儿再说。”

高兴也不去追问了,他很清楚夏添地个性,如果说她现在不肯说的。无论怎么问都是白搭。既然这个小妞儿喜欢玩点儿神秘感,那就随她去吧,或许真是个小惊喜也不一定呢。

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小声的聊着天儿,过了一会儿,高兴又拿起了吉它,小声的弹唱着那几张跟校园民谣有关的专辑里的歌儿,夏添也跟随着高兴地吉它和着,就这么到了夜凉如水的时刻…

他俩从石头上跳下来的时候。沙滩上已经空无一人了。饶是大伙儿都是出来度假的,到了这种两点钟左右的时候,也都回去睡了,谁也不会傻乎乎的依旧在湖边逛着。虽然已经是六月底的时间,江中市早已进入了彻底炎热的夏季,可是在这种山清水秀的湖边。夜晚还是有点儿凉意地。

高兴一手拿着吉它,一手牵着夏添,正打算回去,耳边却传来夏添地声音:“高兴你等等我…不许回头啊!”

高兴感觉到夏添的小手在抽动,连忙松开,老老实实的站在当场,一动不动,虽然不明白夏添有什么戍,但是既然她说了不许回头。那么高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照做。

身后传来几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高兴心里正在纳闷着。就听到夏添用低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好了…”听到好了,高兴下意识的就转过身去,然后…嗯,高兴很勇敢,看到眼前的情形,大脑顿时不够用了,缺氧,缺氧,绝对缺氧,眼前一黑,直接摔倒在地。

事后证明,高兴不但很勇敢的摔倒了,还很有英雄气概的从哪儿摔倒就从哪儿躺下,好半天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倒是把夏添给吓坏了…

高兴看到了什么呢?其实估计大伙儿都早就知道了,夏添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无非是在不断的给自己制造勇气,至于这个决定么,则是她早已定下的了。

说实话,两人现在的感情进展,其实真地已经足够所有情侣地标准了,牵手到拥抱到接吻抚摸,似乎除了某些夏添还没做好准备的事情以外,其他能做地戍俩人都做过了。即便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恰当的契机,高兴对夏添做出点儿“不该发生的故事”,估计夏添也不会那么的抵触,充其量是半推半就了。

可是高兴这种嘴大喉咙小的性格,却让他会在一次试探不成之后就龟缩回洞中,根本不会尝试第二次的试探。就像是高兴第一次跟夏添正经接吻的时候,伸出手很是猴急的攀上了夏添胸前的高峰,被夏添用绝户撩阴腿的方式拒绝了之后,这小子就再也不敢主动尝试了,而且还会人神共愤的问出“我可以摸一下么”这样的白痴语录(突然想起来,整理一个高兴语录估计也挺有意思的)。

所以吧,这戍除非到了真正的瓜熟蒂落的时候,又或者夏添失心疯决定反扑高兴,否则这俩人想要那啥啥啥,恐怕没那么容易…

而在今天早晨夏添发现这次出来玩儿,安西也在场的时候,心里就很大胆的做了一个决定,觉着是不是满足一下某人前些日子提出的“看一眼”的要求。可是想归想。真等到了打算实施的时候,夏添还是做不出来地。甚至于她都想过,是不是该制造个“巧合”之类的事情,让高兴不经意的看到这样双方都比较说得过去。可是完全没有勾引男人经验的夏添,又哪里想得出来这种“巧合”么!千万不要以为一个女人长的很性感,她就一定很风骚,性感可以是长相和气质,而风骚则绝对是经验。没有经验。想风骚都风骚不起来——夏添就是典型的这种类型。

于是乎,左忐忑一下,右犹豫一下的,就默默唧唧到了现在。而看到附近方圆三四百米之内绝对找不出一个直立行走的活物了,又借着刚才跟高兴耳鬓厮磨地热乎劲儿打气,夏添好不容易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看一眼么。真的很简单的,但是这期间经历的心理过程却很不简单。

让高兴别回头,夏添撩起了自己的T恤,然后她出来之前特意就没穿BRA,而是穿着一条抹胸,一起撸上去之后,两颗硕大洁白有饱含弹性的倒碗型大白兔,就裸在皎洁地月光之下了…

高兴一回头,头顶月光明媚。眼前白花花一片。也不知是因为夏添内心的担忧还是因为湖边的风太冷的缘故,夏添微微有些发抖,双乳也就随着抖动。两只乳尖则在高兴眼前划出了两道妖异的不规则弧线,顿时看的高兴口干舌燥大脑供氧不足,自己活活的一口气把自己憋的摔倒在地…

在此之前高兴即便是意淫了一百多万遍,甚至其中有没有打码的限制级镜头。但是当一个少女地上半身裸体出现在他面前地时候,那种震撼的效果还是让他感觉到了足够的震撼。

震撼之余,原本由于突如其来的血脉贲张儿应当变得急促的呼吸,却因为高兴自己主动的闭气而没能出现,取而代之地是这小子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自行的屏气凝神,就仿佛他认为如果在这种时刻哪怕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就会破坏眼前的美丽一般,然后自行把自己憋得背过气去了…

呃…这是高兴事后对夏添的解释…

而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高兴一回头,猛然看见两个…嗯。不说是什么你们也知道了。然后粉红色的乳尖还在微微颤抖,大脑当时就有点儿当机。接下来这小子就默默的对自己说。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又或者是做梦…可是,这个幻觉或者梦境实在太美了,美到这小子绝对舍不得咬自己一口试试究竟是不是梦——关于这一点,高兴是从三流电视剧里学来地,那些电视剧中,任何角色只要遇到让人吃惊地事实就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一口,就好像那不是长在他身上的零件似的。然后痛到极限的时候,也就是那个角色确定眼前非梦的时刻——可是高兴现在看的如痴如的,哪里舍得这么干啊。万一是场梦,岂不是要后悔死?谁知道这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

不舍得咬自己的同时,高兴甚至开始谨小慎微的担心自己呼吸声音太大都会将这个幻境给打破掉,于是乎他想都没想就闭住了气。然后…然后你们都知道了!

看到高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之后,夏添慌忙将身上的衣服拽好,然后冲向倒下的高兴,抓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阵死命的摇晃。

高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悠悠醒转…

醒来之后,高兴看到眼前夏添担忧的面庞,口中喃喃的说了一句:“原来真的是做梦啊!只是,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呢?”说着话,他仰起上身,这时候,脑后一阵钻心的疼痛袭击而来…

嗯?后脑怎么那么疼?难道是有人偷袭我?——可是看看眼前安然无恙,担忧的神情也减少了至少一半的夏添,高兴也知道这没什么可能性。但是为什么后脑那么疼呢?

高兴慢慢的又将刚才的场景在脑中过了一遍,深深怀念那对大白兔的同时,嘴里也疑惑着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些很…嗯,很漂亮的东西,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啊?”

夏添羞红了脸,拧了高兴一把,疼的高兴哎哟又叫出了声。

“那么就是说这是真的咯?”高兴看到夏添地表现。自然的就明白了过来。可是,为啥自己会突然躺到在地上,而且记忆仿佛并不连贯呢?

挺久以后,夏添把所有的过程给高兴讲述了一遍,高兴这才知道,自己被喜悦和春色冲昏了头脑,居然一时不察,晕死了过去。这好像比他前几天流鼻血更加让人觉得难以接受。这小子也太脆弱了吧?万一那天他真把夏添或者安西推倒了,他岂不是会直接心脏病突发“快乐的死过去”?——而且,是真正的快乐的“死”过去哦!!

想了好半天,高兴才满脸痛苦的摸着后脑上长出的那个瘤站了起来,然后对夏添说:“刚才没看清,能不能重看一遍?”呃…他得到地回答。是夏添笔直的小腿,踢在他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