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坐了多久了?”高兴问到。

这时候,霍清也仿佛终于受到惊吓的样子,身体猛地往后一倒,咕咚摔倒在地铺上。

“高兴哥哥,你怎么醒来的时候这么吓人啊?”霍清苦着脸揉着后脑很有点儿迷糊的问到,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后知后觉,高兴跳起来都这么半天了,她才终于给了个反应。

“嘿嘿,做了个梦,三十多个人拿着小针管扎我,给我吓醒了…现在几点了?”“下午两点!”霍清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高兴,高兴这才赶紧手忙脚乱的跳下床,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看了一眼,果然,已经两点半了。

“你吃过饭没有?”高兴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往厕所跑,还顺便问着。

霍清在他身后很可怜的回答:“没呢,我一直在等你起床,你怎么那么能睡啊?”

高兴已经顾不上回答她了。嘴里堵着牙刷还满是泡沫的,但是心里在想。我能不能睡么?早晨五六点才睡,这会儿起得来就算是不易了…

洗漱完毕,回到屋里,高兴冲着愁眉苦脸的霍清招了招手:“走吧,小丫头,咱吃饭去。天呐,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好哇。你要是一会儿吃不下一头牛,我就喂你吃…”

呃…这丫头真没有幽默感。

但是很快,霍清的幽默感就来了。两人出了舱门之后,霍清拽着高兴的衣角,笑嘻嘻的说:“高兴哥哥,你睡觉地样子特别好玩儿。”

“怎么好玩了?”高兴头也不回的问到。

“居然流口水,嘴唇还会不自觉地吧唧,哈哈,看的我笑死了…”

呃…这么丑的样子居然被这个丫头看见了,貌似小时候蒋纤也说过同样的话。对呀。哈利波特不知道现在在干嘛,还有小孽,他估计整天跟他那个璐璐短信来短信去的吧?咦。想想都恶心——高兴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仿佛寒意入侵。

那夏添呢?嗯,这个妞儿估计整天跟大连的海边溜达,不行,我到了旧金山上岸之后,第一件事就要给她打个电话。嘱咐这妞儿别整天跟海水里泡着,省地回学校的时候变成一个小黑妞儿让我认不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晒黑了之后,咪咪里出来的奶会不会变成巧克力奶?——高兴挠着头傻乎乎的笑了。

嗯,还有安西——一想到安西高兴似乎就变得很宁静,很安详,仿佛安西就是一味可以让高兴随时随地安静下来的良药,无论多么澎湃的心潮,只要想到了安西。她那楚楚动人宛如春风拂面一般的感觉。总是会让高兴顿时感觉的由心而发的平静——嗯,我也想安西了。这样是不是不好?

秋天别来,呵呵,那个傻姑娘最近倒是越来越犀利了,斗嘴胜利的次数明显上升。只是,这几天我没办法陪她聊天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想我?

看到高兴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地傻样子,霍清突然就大喊了一声:“喂!高兴哥哥,虽然我看到你睡觉的时候很不雅,但是你也不用就这么变成白痴了吧?”

“白痴?为什么是白痴啊?”高兴没明白过来。

“你这么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忧心忡忡的,我记得老师说过这是青春期典型地忧虑征兆,很容易因此变成白痴的…”

天呐,这是哪个白痴老师告诉她的?难道你不知道霍清这丫头单纯的连你告诉她蜘蛛是蜈蚣的外甥因为它们都有很多脚这样的话她也有可能相信么?——高兴太多虑了,天底下除了什么都不懂地婴幼儿,还不会有人认为这俩东西是亲戚。

到了餐厅,还好,显然这条船上是二十四小时循环供应自助餐的,主要就是考虑到这些游客的生活习惯不尽相同,任何时间都有可能有人来吃饭。而这个时间,餐厅里人还挺多,有些是跟高兴一样,玩了一个通宵睡到刚醒的,有些却是已经跑来喝下午茶了。

看到高兴进了餐厅,不少昨晚在酒吧的人看到他之后,都会对他会心的一笑,然后微微的点头示意。随后看到高兴身边跟着的萌丫头霍清,脸上更是露出微笑,又有谁会不喜欢霍清这种粉琢玉雕似的小丫头呢?

找了个位置坐下,高兴帮着霍清取了两份食物,正准备吃地时候,霍清突然表情奇怪地问到:“高兴哥哥,这些人为什么都看着你笑啊?”

高兴也没兴趣跟她解释,直接就说:“人家那是在看你,觉得你可爱呗。“呀!那我岂不是还挺讨人喜欢的?那高兴哥哥,你觉得我可爱不?”

高兴往嘴里塞了块肉,拼命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嗯嗯,可爱,可爱…”

小霍清满足的喝了一口橙汁,两个嘴角得意的上扬,然后开始老老实实的吃自己的那份食物。

吃过饭之后,两人也没什么计划,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想起三层有个电影放映厅,干脆就过去看电影。

不知道是为了配合整条游轮的风格和氛围还是因为什么。放映厅里放的都是美国七八十年代的一些经典爱情老片,主旋律就定成了爱情老片回顾。而这会儿正在放地,更是夸张,直接干到了1940年,嗯,没错,就是那部著名到让人有点儿如雷贯耳的《魂断蓝桥》。

费雯.丽虽然地确长的很漂亮。但是无奈这部片子是个黑白片,而且说实话距离高兴特别是霍清的年龄实在是有点儿远,看了不多会儿两人就觉得索然无味了。高兴还稍微好点儿,毕竟对于《魂断蓝桥》这种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爱情片,他作为启蒙读物一般还看过一些,可是霍清是个九零后啊,让她去看四十年代的爱情,的确是有点儿强人所难。

看着放映厅里有几对老头老太暗自抹眼泪地情景之后,高兴和霍清再也吃不消了,对视了一眼。偷偷的溜出了放映厅,出去之后跑出老远才敢放声大笑。

“实在受不了了,看着黑白片。一个个表演的跟木偶似的…”霍清很放肆的点评。

高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许乱说,你不能拿现在的标准去衡量那个时代的东西,在那会儿,能有这样的电影出来,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霍清吐了吐舌头,还是不以为然地样子。拉着高兴的衣角问到:“高兴哥哥,要不然我们去顶层游泳吧?我记得上边有好几个泳池的。”

高兴觉得也实在是无聊,便答应了下来,只是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昨晚霍清横躺在自己面前露出小内裤地场景,还有那隐隐约约的黑色…

两人在舱里换好了泳衣,各自戴了一副硕大的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牵着手就往顶层走去。牵手的过程中,高兴仿佛很自然的就去这么做了,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而对于霍清而言。她一直都习惯了拉着高兴地衣角。就像是牵着走的样子,现在高兴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泳裤。再拉着就该出问题了,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上了顶层之后,不少人的目光被高兴这一对给吸引了,高兴长的虽然就中等偏上,可是身材直还算是不错。不是那种肌肉凸起的类型,但是上下匀称,大概是由于这段时间被泡妞笔记调教古武术的原因,胸口还有点儿胸肌,小腹之上也隐隐有一点点巧克力的感觉,给人的印象还是很健康很阳光的。

而小霍清则娇小玲珑,加上看起来似乎对一切都挺好奇地表情,长地又是粉琢玉雕的可爱至极,跟在高兴身后,不时地探头看一看周围的环境和人群,自然也是无比吸引人们的眼球的。

找了个不大的温水池先泡了下去,两人面对面的仰面躺着,高兴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碧海蓝天,游轮乘风破浪,大约以三节的速度稳稳前行,船头吹来阵阵带着海腥味儿的风,端的是惬意无比。

想想电影里的镜头,这会儿应该是美女环抱,手里拿着一支哈瓦那的雪茄,很矜持的用雪茄剪剪着雪茄头,再特别有风度的叼进嘴里,旁边一位美女用仿佛慢镜头一般的动作轻舒玉臂,帮他点燃,喷出一口淡青色的烟雾随风迅速飘散之后,另一位美女递来一杯红酒。这时候,男主角应当拿起红酒杯,在手里悠闲的晃上一晃,看看成色,嘴里或许很装比的说一句——这是61年份的拉图堡的酒王吧,一般般凑合着喝啦——却又不老老实实的喝酒,而是带着满脸倍儿迷人的笑容,将红酒轻轻倒在身边某位美女高耸的双峰之间,那位美女还得立刻捧住双乳,娇媚而慵懒的说一句——讨厌,男主角嘴角牵动带出一丝丝的坏笑,低头噙在那位美女的胸脯之间,将那些红色的酒液逐一舔舐干净…

嗯,所有装比深沉流的电影,都会有这样的桥段的…

“先生,需要来点儿红酒么?”高兴耳边响起一个果然很娇媚的声音。

高兴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还以为自己真的在电影的情节里呢,全然没料到对面的霍清早已瞪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那位在他耳边轻语的妖艳美女…

“嗯,拿一杯吧!”高兴淡淡的说。

那位美女轻笑一声,对着小霍清顽皮的做了个噤声然后挤眼睛的动作,小霍清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自己捂住了嘴巴…

一杯酒被送到了高兴的手里,高兴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看了看那杯红酒,又放在鼻端轻轻闻了闻,嘴里轻呓一般的说道:“93年的波尔多,橡木桶存放的。如果冰冻到4度,口感是最好的。”实际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是小萝莉调教有方,让他在获得了这些知识的同时,也具备了判断这些酒啊香水啊之类的能力。

同时,高兴感觉到自己的双肩上搭上了一双手,竟然开始帮他轻轻的捏揉,高兴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天堂,一时有些忘我的他居然忘记了去思考这根本就不是游轮上应有的服务么!

那双手在高兴的肩膀上轻轻捏了几下就往下滑了点儿,居然开始游走在高兴的胸肌之上…

高兴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了,老天,这绝对不是我闭着眼睛做梦就能梦到的玩意儿,这双手太真实了,手里的酒杯以及那杯红酒的酒香也异常的真实…

猛地一睁眼,高兴看到霍清在对面有些愕然又有些坏笑的表情,扭头一看,一张妖媚丛生的熟悉面庞,展露在高兴的眼前——这不是昨晚那个妖艳万分的熟女莫梵还能是谁?

“骑士,我服务的如何啊?”莫梵笑眯眯的说道,眼波流转之间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高兴嘴里就像是被塞进了一整个的鸡蛋一般:“你…你…公主殿下,属下真是该死!”高兴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莫梵在跟他开着玩笑,昨夜的种种浮现脑海,不由得高兴又放松了下来,顺口开起了玩笑。

莫梵一撅嘴,扭了两下身体,居然也挤入了那小小的温水池里,霍清捂着嘴笑着给她挪开了一点儿地方,然后高兴分明感觉到莫梵下水的时候,给这本就狭小的空间增加了拥挤感的同时,也让水波轻微的荡漾了两下。这种荡漾带来的冲击感到莫梵上半身也泡入水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唔…那是一对如何汗然的巨波啊?老天,绝对能把脑袋塞到中间当即闷死一个大活人!!

“高兴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啊?”霍清嬉笑着问。

高兴刚打算开口介绍,莫梵却自我介绍了起来:“我叫莫梵,这是我的中文名,我的本名叫莫妮卡,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们叫我莫梵。”

霍清也像个小大人似的伸出一只手,跟莫梵握了握:“我叫霍清,高兴哥哥送我去美国看我妈妈。莫梵姐姐,你的中文说的好标准哦,而且好好听,就像是…就像是说相声似的。”

高兴和莫梵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然后高兴泼了点儿水到霍清脸上:“她呀,最喜欢的就是去德云社听郭德纲的相声…”

莫梵白了高兴一眼:“不带你这样骂人的…”

霍清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莫梵是什么意思,高兴笑着说:“你丫——力大么?给你丫——碎钱…”两人相视而笑…

正文 一七零.她也在想着我么?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高兴和霍清几乎就整日价的跟莫梵呆在一起,三人欢歌笑语的,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的目光。

这三天,一般都是以高兴中午左右起床,下午到晚间三人在一起,然后十点钟左右把困顿的霍清送回房睡觉,最后高兴和莫梵一起喝酒聊天一直到凌晨各自回房安睡告终。

莫梵越来越奇怪,这个明明还没满二十岁的少年,为何知识面那么广,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虽然未必能说天文地理,但是但凡是莫梵感兴趣的话题,高兴似乎都知道不少,而且很能即兴发挥,加入许许多多自己的见解。

就连莫梵的专业——雕塑,高兴也能挥洒自如的侃侃而谈,从罗丹到米开朗琪罗,再到现代的超现实主义风格等等,他都能如数家珍的跟莫梵倾谈。甚至于莫梵都从跟高兴的谈话里得到了不少灵感和领悟,这实在是让莫梵百思不得其解。

“骑士,我能邀请你下了船之后给我当模特呢?我特别有一种给你做个雕塑的欲望。”莫梵像个小女生一般,撑着下巴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高兴。

高兴看着莫梵偶尔出的天真,笑了笑说:“需要我全裸么?”

莫梵舔了舔嘴唇,又从天真的少女恢复到与她年龄相当的成熟:“如果你愿意,那当然最好…”舌尖在嘴唇之上轻轻绽放,如同一朵妖艳带毒的罂粟花,勾引之意溢于言表。

“哈哈哈…我可不敢,我怕我和你那样相处,会忍不住把你吃了。公主殿下,你该知道的,你究竟有多么的迷人…”

莫梵又陷入了迷茫,直觉告诉她,高兴应该是一个单纯的少年。从他跟霍清之间的交往接触也很能说明这一点。可是,只要是霍清离开了。她俩单独相处的时候,高兴就仿佛立刻变了一个人一般,风流倜傥,羚羊挂角,谈吐之间尽显一个风流浪子的意味。这让莫梵感觉很矛盾,不清楚究竟哪样才是真正的高兴,但是却又让莫梵越发的为之深深着迷。甚至于她感觉到,自己又一次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一个男人,这种感觉还要追溯到三年以前。只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这次地高兴,跟她的年龄相差的太多太多…

男人比女人大上十岁恐怕没什么问题,哪怕差距再大一点儿,似乎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可是女人比男人大上十岁,还会彼此相爱的,凤毛麟角。

莫梵也不是没有搞过姐弟恋。只是,这次她遇见的高兴,真的是比她小太多了。莫梵今年三十二岁。高兴甚至连二十岁都没满,他们之间相差了十二岁还多,这不由不让莫梵感觉到有些怪异。如果仅仅是几夜地风流,莫梵是不会介意跟高兴在床上闪转腾挪的,可是当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儿爱上了眼前这个矛盾而又实在对她有着无限吸引力的小男人,她还是感觉到了不自在。

“哈哈。那你为什么还不吃呢?”这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引诱了。莫梵娇艳地红唇几乎可以滴地出水来。加上酒吧里暧昧地气氛和昏暗地灯光。还有台上那人地音乐。杯中地美酒。都让两人面红耳赤感觉到欲望在燃烧。

高兴端起手边地杯子。乜着眼睛望向杯里红色地酒液——依旧是93年份地波尔多。这是莫梵带上游轮来地半箱酒。这两天他们一直都在喝着这种带有浓厚法兰西风情地葡萄佳酿。

酒红色地液体微微晃动。迎着酒吧里昏暗地黄色灯光。散发出一种妖异地光芒。这光芒沿着杯壁缓缓淡下。透进两人地眼眸之中。那是欲望在闪光…

“我怕。怕吃了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品尝同样地味道。你该知道。这将会让人多么地痛苦…”高兴将酒杯凑到嘴边。轻啜了一口。酒香顺着舌尖缓缓流淌。很快弥漫整个口腔。

莫梵看着高兴地眼睛。居然有一丝不能自持地娇羞。令她怀念自己地少女时代彼此无言。台上传来二人熟悉地音乐。那是一首献给梵高地歌曲。歌名就叫做《Vincen》。这是梵高地首名。

缓缓地音乐流淌。让两人迷乱地眼神逐渐稳定了下来。之前地欲火逐渐地消逝。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对于往事地怀念。以及对于梵高这位艺术大师地追思…

“伟大的艺术家…”一曲终了,高兴语气幽幽的叹道…

莫梵无言的点头,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相视一笑,并肩走出了酒吧。

在甲板上吹了会儿海风,两人紧紧相贴,却相顾无言,没有激情澎湃,也没有多余的情欲,只是简单的靠在一起,宛如一对相互取暖的动物。

天际有些微微发亮的时候,高兴微笑着对莫梵说:“骄傲美丽的公主,您该回房休息了…”

莫梵看着高兴的眼睛,清澈而且单纯,不由得点了点头,轻拉着高兴的手,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

到了下边的船舱之中,走不两步就是莫梵的房间,推开门后,莫梵这次却没有如同前几晚那样潇洒的进门,而是慵懒的靠在了门旁,用挑逗又渴望的眼神看着高兴,盼望着高兴的驾临。

可是高兴却只是微笑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了声晚安,就打算如同前几晚那样悄然离去。

只是这次,在高兴转身欲走的同时,莫梵却一把拉住了高兴的手,猛地将他拉了回来,两人旋转着进了屋。门在他们身后重重的关上。

莫梵主动的将高兴抵在门后,性感地双唇毫无顾忌的紧贴了上去。纠缠着高兴地干渴的双唇。

高兴体内有一种火焰被瞬间点燃,双手死死的抱住了莫梵的身体,身体柔软,皮肤光滑,两人激烈的拥吻,舌尖搅和在一起,彼此缠绕。纠缠不清…

不多会儿,莫梵的一条大腿已经缠上了高兴的腰间,上下攀爬着,极度挑逗着高兴原始地本能。高兴伸出手抚摸着莫梵的大腿,触手柔滑细嫩,让人心动不已。可是,也仅限于此,高兴并没有沿着大腿一路向上,甚至距离胸前顶峰的距离始终相隔万里…

莫梵再也难以忍受,口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喉间不自觉的吞咽着高兴的口水,一把抓住了高兴的手掌,死死的按在了自己柔软高耸的胸脯之上。

满掌温热。可见莫梵的情欲已经到达了顶峰,如果高兴再有经验一些,将手探向莫梵双腿之间地话,会发现那里早已濡湿,在等待他的临幸。

“哦…骑士,今晚你是国王。你也我夜晚的君王…”迷乱之间,莫梵发出低低地求欢之声…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高兴从沉之间猛然惊醒,他做了一件很不合适宜的事情,一把推开了莫梵,返身拧开房门仓皇而去。离开的时候,莫梵不解的抬起头,却从高兴一闪即逝的双眸之间看到了一丝慌乱…

他…为什么会慌乱呢?难道他这三四天来地所有表现。不是为了在今晚彻底的征服我么?——莫梵无力的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满心的纳闷。

高兴出门之后,并未离去。而是背靠着舱门喘着粗气。刚才莫梵的那句话,也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突然让他觉得这一切并不该发生,至少,不应该在此时此地发生。

他并不抗拒跟莫梵有一夜两夜的激情缠绵,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合适。他也丝毫不会怀疑莫梵并不会因此而纠缠上他,无论从哪一点来说,莫梵都是那种女人中的极品,她作为一个艺术从业者,追求地只是极致地欢愉,而绝不会用世俗的条条框框来限制对方又或者仅仅是限制自己。

高兴很委顿,不明白自己地抗拒从何而来,但是他很确定,即便给他多一次的机会,他也依旧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从莫梵的房间里仓皇的逃出…

“对不起,我做不到…”高兴有气无力的对着舱门轻轻的低语,然后毅然转身离开。

莫梵听到了门外高兴的低语,这时,她也靠在门上,做无力的回想。

听到高兴的话之后,莫梵猛地站起来,拉开舱门,却只看到高兴已经走进了属于他自己的那间房,然后舱门被紧紧的关上…

“为什么呢?难道他不知道明天这艘游轮就会停靠在旧金山,抵达我们最后的目的地了么?下了船,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也许,在这一生之中都不会再有机会遇见…”

莫梵喃喃的低语,湛蓝的双眸之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高兴回到房里,走到洗手间之中冲了许久的冷水澡,才终于把身体的兴奋和意识中的烦躁都压抑了下来,随后无比困顿的回到房间之中,擦干了头发,躺在地铺之上却久久无法如水。

舱窗之外,半明半暗的海水轻轻撞击,晃动明灭不定的光线,在这样的光线里,高兴更加陷入了无止境的思考和回味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高兴才逐渐睡去,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对他说——懂得取舍,懂得收放,这才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做到的事情。今晚的事情,对你也许是个难忘的经历,但是同时,也预示着你成长的进步。恭喜你,你不再是以往那个惝的高兴了…

这段话不时的在高兴的脑中盘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声音高低变幻不定,让高兴也无从揣摩。这究竟是不是有人在对他说,又或者。仅仅只是他自己心里的声音。

再度醒来的时候,高兴发现自己地身边多了一个身体,翻身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地手臂触碰到了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张眼一看,居然是小霍清,正倚靠着自己。把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仿佛在听着他的心跳。

“霍清,你干嘛?”高兴轻声问到。

霍清听了,缓缓抬起头,微笑着对高兴说:“高兴哥哥,你醒了?我看到你睡得好香啊,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心跳声。我在家的时候,经常跑到爸爸的房间,听他地心跳声…”

高兴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霍清脑袋。

可是霍清却嘟起了嘴,用不爽的声音说:“讨厌。把人家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怎么跟我爸一样,他也是这样,每次我听他的心跳声,他都会这样摸我的头。”

高兴哈哈大笑,终于可以将昨夜的旖旎丢开。直着腰坐了起来:“那你以后别叫我高兴哥哥,叫我高兴爸爸吧!”

“咦…才不叫…”霍清冲着高兴做了个鬼脸,欢快的跑开。

看着霍清无忧无虑的样子,高兴会心的笑了,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包走进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高兴掏出了泡妞笔记,缓缓将自己的手按在好感度值测量器上。然后胸有成竹地看到上边显示出:恭喜你。五级,距离六级还需十万点好感度值。

果然。升到五级了,高兴缓缓的合上了泡妞笔记,第一次在升级之后没有去看五级有哪些卡片,仅仅只是回味着昨夜梦里似乎听见却又十分模糊的那段话。

原来,五级是个分水岭,它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心态成熟,可以更加从容的面对以后发生的一

高兴地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微笑,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懂得泡妞笔记的真谛了,只是在这个时刻,这种感觉只是一种隐隐约约的构想,还没有成为完全的现实,无法用清晰的言辞表达出来而已。

可是,已经有了轮廓,距离真相还远么?如同那句老话,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么?直到晚间下船之前,高兴都没有再看到莫梵,也不知道是莫梵故意躲着他呢,还是说就真的这么巧,两人没有遇见。

倒是在沿着舷梯牵着霍清的手下船的时候,高兴看到了马红俊,他身边只有殷洁和曾媛媛这两个骚货了,另外两个家伙,早在之前一次停靠地时候就被赶了下去弄回了国。

往下走地时候,高兴的眼神在马红俊身上有个稍稍地停留,可是马红俊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一般,浑然不觉,只是左拥右抱的带着那俩骚货下了船,顺着人流出了码头就立刻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高兴耸了耸肩膀,等待自己和霍清的行李被送下来,然后也打车前往他们在国内就通过电话预定好的酒店。

这次没有什么意外,游轮卡的功效已经完全耗尽,高兴和霍清各自获得了一间标准间,分房入住。

先跟霍清在洛杉矶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一路平安,已经抵达旧金山,只等休息一晚之后,搭乘明早的飞机飞往洛杉矶。

霍清的母亲的声音显得很年轻,知道女儿已经到了美国的土地上之后,居然兴奋的呼喊出声,随后跟霍清简单的聊了几句,问清楚了明天的航班和抵达时间,表示自己一定会去机场接他们,也就挂上了电话。

一起吃过了晚饭,高兴和霍清回到房间里,当着霍清的面,高兴给夏添以及安西各自打了个电话,由于是跨海的国际长途,又是在酒店打的,相互也只是说了声想念,简短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就各自挂断电话。

看着沉默的电话机,高兴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蒋纤也去了个电话,哈利波特很兴奋,没想到高兴居然会给自己打电话。

“我还以为你在庆幸终于逃脱了我的魔掌,会非常高兴呢!”

“回答正确,我就是非常高兴!不过顺手给你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而已,省的你担心我,回头开着你的笤帚跑来美国查看我的生死,那太惊世骇俗了!”高兴没心没肺的说道。

蒋纤立刻很是不爽的骂了一句:“你去死吧,鬼才担心你的生死。你最好从帝国大厦上跳下来!”

“哈哈,我本站没有纽约的打算,所以你的预言绝对是无法实现的了!好了,本少爷要去洗澡睡觉了,屋里还有个大美女等着我呢!”

“白痴,是你自己脑子里有个美女等着你吧!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监守自盗,霍清还是个小丫头呢!”

“滚!你个女流氓!”高兴终于怒了。

蒋纤哈哈一笑,理都不理高兴,趁胜挂上了电话…

对着电话咬牙切齿了半天,高兴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输给蒋纤,似乎从来就没有从那个妮子嘴里占到什么便宜过…哦,不对,占过一次便宜,就是那回毫无理由死不要脸的霸占了人家的初吻,还品尝了人家的舌头,哇哈哈哈,还别说,回想起蒋纤的小舌头,貌似感觉还不错!——高兴又乐了,他就是这么容易开

陪着霍清聊了会儿,等霍清洗完澡躺上床上后,高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时间,旧金山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多钟,应该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来钟的样子,不知道这时候秋天别来会不会在网上呢?

想到就做,好在现在的酒店基本上都有网络,高兴打开电脑连上了网络,什么都没开,直接打开了QQ。

一开Q,高兴就收到几条留言,有小孽问他到没到美国的,也有夏添之前在Q上给他留得几条诉诸想念的留言,可是,却没有秋天别来的留言,高兴的心里不禁有点儿空落落的。

正当他出身的时候,却听到了QQ在响,有人跟他说话。

低头一看,高兴乐了,这不是秋天别来还能是谁?

打开一看,是一个鬼脸,后边跟着一句话:到美国了?

高兴:是呀,你现在怎么会在网上?难道想我了?

刘筱雪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但是还是回复说:哈…你可以继续做梦,现在美国好像应该是晚上,的确是做梦的好时间。

高兴(心碎的表情):伤心,人家可是一到旧金山就上来看你有没有在,你居然一点儿都不感动。

刘筱雪:哈…不信,你至少吃过饭还休息了老半天。

看着这句话,高兴陷入了沉默,因为…如果对方不是去查了自己的游轮什么时间到旧金山,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吃了饭还休息了老半天呢?难道说,秋天别来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那艘游轮落航的时间?

难道,她跟我一样,也会想着对方?你们太强悍了,少了十天,没有双倍,偶们干到第八。你们是最棒的

正文 一七一.难道这就是人妻和人母

飞机缓缓从旧金山飞起,又从洛杉矶降下,高兴在飞机起飞之前很想使用一下制服卡,内容当然是空姐制服,但是又怕该死的泡妞笔记为了制造剧情,来一次劫机,然后空姐就会躺在高兴怀里瑟瑟发抖,终于还是没敢用,心里想的是还是等到了地面上再用吧,在咖啡厅里遇到空姐比较美妙。

下了飞机之后,两人随着人流到了机场大厅,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霍清的母亲。

也不知道是她根本没来,还是因为洛杉矶机场实在是人潮涌动找不到人,在机场大厅里踅摸了半天之后,高兴和霍清只得跑到公用电话那边去打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可是无论是她母亲的手机还是家里的电话,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响了几声之后,就出现她母亲的声音,随后就是让来电者留言。

一连打了N个都是如此,高兴只得很无奈的对着电话答录机说道:“阿姨,我们已经到了洛杉矶,但是在机场没有看到您。麻烦您听到留言之后立刻回家,我们会在您家等您。”

给手机和家里电话各自留了个言之后,高兴开始庆幸,临离开江中的时候,霍远阁特地给了他一张写有霍清母亲在洛杉矶住址的字条,否则,嘿嘿,他们俩现在就得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机场乱撞了。由于高兴和霍清之前就按照霍远阁的嘱咐,选择了飞往距离洛杉矶市中心以及好莱坞最近的伯班克机场,看起来,貌似霍远阁早有心理准备,他实在太了解自己这位前妻了。

要了辆出租车,高兴和霍清拖着笨重的行李,在那个黑人司机的帮助下,总算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车上。

原本以为上车就安稳了,没想到那位司机却很是鸹噪,看到高兴和霍清一副东亚人的长相。就开始问东问西的。不过他倒是眼光比较独到,一眼就认出高兴和霍清是中国人。而不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中国人呢?”霍清好奇的问到。

黑人司机一边跟着车载电台里的饶舌音乐哼哼哈嘿,一边得意洋洋地说:“日本人都是矮子,身高就没有超过一米六的,而且全都是罗圈腿,看到我们一会儿鞠一个躬像个磕头虫。而朝鲜人地眼睛没有你们中国人大,每一个长的都是一个样子。干我们这行的眼睛很毒的!”

这话倒是说的高兴和霍清哈哈大笑,也越发让霍清这个毛丫头兴奋了起来。于是乎,小小的出租车之内,一个黑人一个黄种人,一大一小,两人开始喋喋不休,把高兴吵得是头晕眼花,而且,他俩的话题居然是地爱好者,甚至于说有点儿走火入魔也不过分,不断的帮中国功夫吹嘘。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甚至于相信中国功夫练到极致真的可以刀枪不入,并且可以空手用两根手指头夹住子弹。一看就是中国武侠片看多了的那种。

让高兴心惊胆寒地是。这位司机大哥忒不老实。一边开车一边口沫横飞就算了。充其量也就是吵得他脑仁疼。可是。丫说不了几句就会忍不住伸出手比划一下。比如说到太极拳地时候。这丫就会来个推手。说到八极拳他还会玩个靠背。说到咏春还会比划一下女人地动作…老天呐。保佑这丫不会说到佛山无影脚和拳吧。否则他两脚离开油门和刹车。然后车子还在路上摇摇晃晃像个汉似地。高兴及霍清来到洛杉矶地第一天。恐怕就要跟洛杉矶警察****了。

霍清可能还觉得这位司机大佬很有趣。使劲儿跟他攀谈着。成功地帮着那位司机把话题引向了古武术。

司机大哥心有余悸地说:“古武术是中国最强大地功夫。可惜李小龙练得不是古武术。否则他就不会被子弹打死了。那些义和团就可以。刀枪不入。这就是古武术地神奇!”

高兴头都大了。真是不知道义和团原来在美国还有这种影响力。当年骗骗自己人就算了。现在彻底骗到美国来了。妈地要骗你早点儿么。早一百多年骗了。八国联军一看义和团出现。还不立刻滚回欧美去了?

让高兴头更大地是。这位司机大佬看起来还真地对义和团蛮了解。双手离开方向盘。开始在身体上下拍打起来。一边拍一边说:“看。这就是义和团地神打。然后就可以刀枪不入了!”

高兴崩溃了。赶忙说:“大哥。你还是小心点儿开车吧!”看看窗外。幸好。这条马路宽阔而且少车。否则闹不好就撞上了。

这时候,霍清冒了一句:“我高兴哥哥就会古武术!”

早就在谈话里知道高兴叫什么的黑人司机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一脚急刹车,车轮跟地面之间发出尖锐地嚣叫声,猝不及防的高兴和霍清一起撞在前座的靠背上…

“你真的会古武术?”黑人司机扭过头瞪大了眼睛问。

高兴满头是汗,但是看看无辜的霍清,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总不能说霍清撒谎吧?那丫头不会干的。

黑人司机立刻兴奋了,打开车门就跳下了车,然后拉开后门,非要高兴下车来给他练两招。

“高人,你就随便练两手吧,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亲眼见识一次古武术。”

高兴崩溃了,咳嗽了两声说:“我们还要赶路呢,你还是快点开车把我们送到地方吧!”

黑人立刻拍着胸脯说:“一会儿少了多少时间我补回来,保证用最短的时间把你送到目地地。在洛杉矶,谁不知道我约克是退役地赛车手?”

高兴一听更要哭出来了,心说你千万别是真的赛车手,否则你开地那么快,我们哪儿吃得消啊?

霍清还跟着添乱,拽拽高兴的袖子说:“高兴哥哥,你就表演一下给他看吧,我知道你很厉害的!”

高兴看看情形,估计自己不敷衍一下这位司机大哥是不打算走了。而且,这条路还挺偏僻的。他要是不管,高兴还真找不到其他的车。

无奈,高兴只得下了车,随便打了一套套路拳,那位黑人还真是个行家——虽然只是看拳地行家,一眼就看出这套拳带着浓浓的古意,地确不是现在流传的那些拳法。不由得大生钦佩之感。

更让高兴想不到的是,那位黑人居然噗通一声跪倒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两个头:“师傅,你收我为徒吧!”

高兴傻眼了,心说这黑人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赶忙把他扶了起来:“你别你别,别吓我,我在美国呆不了几天,哪能收你为徒啊!而且,我也是学了点儿皮毛,这套拳法也只是强身健体的招数。也不是用来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