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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红马眼看着萧遥抬起左手,吸吸鼻子,仿佛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刚刚还嚣张的眼睛里竟然现出恐惧之色。

看到这一幕,常风越发惊奇,“不可思议,这个东西野性十足,就连我都难以轻易靠近,没想到却对萧兄弟如此臣服!”

振镖局,越品杀人!(8)

萧遥轻轻地梳理着红马的鬃毛,“如果我挑这匹马,常大哥不会怪我夺人所爱吧?!”

“怎么会!”常风朗笑出声,从身后墙上接下为这马定制的鞍子送到萧遥手中,“这匹马据说是草原之上野马之王的后裔,我从草原之上千里带回京城,数月却也未曾将它驯服,今日它却主动向你臣服,这般看来,这马注定是兄弟的坐骑!”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哟!”萧遥接过马鞍,仔细地套上红马后背,抬手解开它的缰绳,将红马牵出马厩外,飞身上马。

红马极安份地任她骑乘,始终不曾现出半点狂野和反抗的意思。

“如此,萧遥就先告知,常大哥,我们明晚再见!”在马上向常风拱拱手,萧遥轻夹马腹,策马从侧门离开长风镖局。

一路奔上大街,萧遥直奔长风镖局不远的东城门外,新得良驹,不去撒欢跑上一圈,绝不是她的性子。

一路慢跑出城,到城外开阔之地,萧遥也不再控制,跨下红马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心思,仰首欢快地啸叫一声,放开速度一路狂奔向西郊草场。

乌蹄踏过草场,一路奔上缓坡,红马飘若红云,呼吸未显半点急促,在坡顶之上,萧遥翻身下马,轻轻拍拍红马马背,“去吧,知道你一定也想好好地撒撒欢,我到那边林下乖凉等你!”

红马欢快地吹个响鼻,当下放开四蹄,奔入坡下河谷,将河道边歇息的水鸟都惊飞一片。

萧遥信步行到破上一株树下,背靠树干,就凉称乘,看着那匹马儿如玩劣的孩子踏水而奔,只是轻轻摇头。

这个家伙,倒和她的性子一样,喜欢捡不好走的路走!

时至正午,日光之下,整条河道,通明瓦亮,河道之内密生的金色水草清楚可见,远远看去,仿佛整条河道都在流淌着金水一般,此河的流金河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微眯着眸子看着红马在金河碧草之间如火奔腾,萧遥轻咬着随手扯下的草叶,想着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仍是有些感叹唏嘘。

不过只是随意去拜访一趟,却好巧不巧地遇到这番事情,看来正如常风所说,这也许就是天意。

原本她还担心常风会不会在母亲面前露出破绽,这番倒不用再为此担心。

想起柳茹儿,萧遥心中微有担心,当下长身而起,闪足掠到红马身侧,飞身落上马尾,打马奔上草坡,本欲折身回身,不想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条大船正绕过前面不远处的弯曲河道,看那趋势却似乎是想要靠岸,她不由心中微生疑惑。

流金河环楚阳城而过,是除了官道之外,楚阳城另外的一道交通要道,在城东和城处,分别设有两个码头,这样一艘大船,不在码头靠岸,却行到这浅湾里,实在是有些怪异,轻拍马背奔向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之中隐住身形,萧遥飞身上树,小心向着河道窥视。

只见大船靠到江岸附近,三条人影飘逸从中飞出,轻飘飘地掠上岸边草场。

第一楼,冷拒太子!(1)

不知道是感觉到什么,还是下意识的。

三人之中为首一人下船之后,立刻向着萧遥的方向转过脸。

阳光下,萧遥看得真切,那人原来却是一位女子,二八的年华,纤眉凤目,眉宇间满是冷漠之色。

淡淡向萧遥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当下向身后二人低语一句,再次掠身而起。

三个人转眼消失在远处的草坡之后,而那艘船只亦已经折道而返,重新驶回深水河道。

直看着大船渐远,再无半点动静,萧遥这才重新落回马落,牵着马折身返回城内。

在街上买些吃食带回家中,与柳茹儿共享午餐,萧遥顺便道出常风的邀请,柳茹儿注意到她衣上破损,她只说是骑马之时被树枝刮破,柳茹儿信以为真,心中最后一抹疑惑也消失殆尽,对女儿越发言听计从。

饭后,柳茹儿收拾行装,准备搬家,萧遥就寻来一张旧毯子一只竹篮,将自己收藏起来的几株药草也一并带入玲珑塔内。

啃咬着旧衣的小毛球,看到萧遥立刻就飞奔过来,跳到她的怀里,又是蹭又是舔得,表现的十分亲热。

“知道你饿了,那,这是你的!”萧遥将特意带回来的烧鸡送到小家伙面前,小毛球立刻就兴奋地张开小嘴,将偌大一只鸡咬住,小脑袋一拧,已经将烧鸡从萧遥的手里夺过来。

“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笑嗔一句,萧遥摇头看向叨着烧鸡大嚼的小毛球,眼中闪过惊愕之色。

当下急步行过去,用手掌丈量小毛球的大小,一量之下,越发吃惊。

初带小毛球回来,这小东西还没有她的手掌长,现在小家伙的体长已经远远超过她手掌的长度,身体也明显地肥了一圈,之前秦浩羽说此兽百年才能长成成兽,现在不过才是两天时间,竟然就有如何大的变化?!

任由萧遥为它量身,小毛球只管大嚼,一只足有它两倍大小的烧鸡,片刻间已经被它啃得只剩下一片骨头,懒洋洋地用舌头理理嘴边的毛发,小家伙转脸看向萧遥,嗷嗷地叫起来。

“你会叫了?!”萧遥伸臂将它抱起,疑惑地把玩着小家伙的肉乎乎的小爪子,“秦浩羽那家伙不是说你要长到三岁才会叫?!”

“嗷!嗷!”小毛球嗷嗷地连叫两声,转脸看看地上的骨头,又看看萧遥。

萧遥看看地上的骨头,“小东西,你不是没有吃饱吧?!”

“嗷!嗷!”小毛球的叫声里裹上兴奋。

“小东西,个头不大,饭量不小!”宠溺地轻点小家伙的鼻子,将它放回地上,萧遥起身离开玲珑塔,从厨房里能吃的东西一骨脑全拿进来。

看到她手中的吃食,小毛球立刻双目放光,围着她又叫又转。

萧遥轻轻摇头,弯下身去,将手中的吃食放到它的盘子里,“好啦,你吃,我可要去练功了,今天就这些,不够的话,回头再买给你!”

第一楼,冷拒太子!(2)

留小毛球在一楼大嚼,萧遥信步来到二楼,照例取两颗种子放到准备好的盘中,烧上二楼的清池之水,任种子自行生长,自己就盘腿于地,开始练习《混沌初元》。

只是片刻,小毛球便将盘子里的一堆吃食尽收吞下肚子,转身奔到楼梯下,它小腿轻蹬,身子就轻盈掠起,两个起落已经来到二楼,跑到池水喝两口水,它立刻就懒洋洋地跳到萧遥腿弯,将头枕上她的大腿,呼呼地酣睡起来。

待萧遥一套功法练完,盘中四颗种子亦已经长成成药,萧遥依旧是取下种子收好,将成药小心地放到准备的包裹中裹好,将小家伙提到一楼放到她为它准备的竹篮里。

收拾鸡骨的时候萧遥不禁再次笑着摇头,这个小东西,个头不大,饭量却是不小。

“好在,这药草马上就能换回不少银两,要不然,我真是要养不起你了!”笑着点点熟睡中小毛球的鼻子,将它放到旧衣上,萧遥轻念咒语离开玲珑塔。

换下身上撕破的衣服,将今日刚刚长成的五彩寒衣和金钱草带上身上,辞别母亲,萧遥骑上大红马,直奔天下第一楼。

天还未黑,天下第一楼门前冷冷清清。

萧遥飞身下马,将红马缚于楼前栓马柱,大摇大摆地走上台阶。

楼内伙计看到有客上门,立刻就笑着迎上前来,“这位公子,咱们开楼时间未到,您来早了!”

萧遥一笑,“我不是来买东西,我是来卖东西的!”

小伙计看她衣饰不凡,又生得一表人才,不敢小窥,忙着客气问道,“不知道,公子您想出售何物?!”

萧遥褪下肩上包裹,在手中掂了掂,“五彩寒衣和金钱草,这两样东西,楼里可要么?!”

小伙计听到这两样东西,眼中顿露异色,忙着笑道,“这个,小的做不了主,您且随我到后左坐坐,我去请掌柜的!”

随小伙计来到后面厅中坐下,萧遥一脸淡然,并没有半点紧张之色。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她倒不信,对方能够想到,她这个偷草之人还能回来卖草?!

时候不大,小伙计已经带了一位身着棕衣的老者重返大厅,“小公子,这位就是我们的钱掌柜,您直接与他谈即可!”

“有劳!”萧遥客气地道谢,小伙计重回前厅不提,萧遥就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四株药草,“钱掌柜,请过目!”

钱掌柜好奇地走上前来,仔细察看,见包裹之中果然是五彩寒衣和金钱草各两株,不仅十分完整,而且比他见过的药草明显茁壮,品相比之前楼里丢得那两株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好药!”钱掌柜赞叹一声,人就坐回主位,“来人啊,给小公子看茶!”

片刻,香茶摆桌。

钱掌柜抬手示意萧遥喝茶,含笑问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姓萧,单名一个遥字!”萧遥不卑不亢地道出名字,看对方脸色微动,也只是无视,“钱掌柜是行家,不知道这几株药草,可值得楼里代拍么?!”

第一楼,冷拒太子!(3)

“这两种药草都是稀缺之物,而且公子之药植株饱满,尤其是成色新鲜,比起干药草价值只怕要翻上一翻,自然是值得代拍之物!”钱掌柜笑吟吟地抿了品茶,仿佛是不经意地追问道,“据老朽所知,这两种药草,大多生于西南莽山之中,西南莽山距楚阳纵是快马加鞭也要五六日,不知道公子如何保存药草,竟然如新挖一般?!”

“这个么…”萧遥无邪一笑,“秘密,不能说!”

不等钱掌柜开口,她又故意露出有些担心地神色询问道,“钱掌柜,不会是我不说出这些,楼里就不帮我代拍吧?!”

“哈…”钱掌柜朗笑出声,“萧公子不用担心,老朽不过就是心下好奇,随口问问,萧公子不想说,我自然不会强求,现在,咱们就言归正传,谈谈生意吧,您这药草,是买断还是代拍?!”

“有何区别?!”萧遥一脸随意。

“萧公子的药草品相不错,老夫可以出到买断每株十万两,到时,药财两清,无论楼里拍出多少钱的价值,都与萧公子无关,此为买断!”钱掌柜略一沉吟,“代拍的话,底价公子定,楼里负责拍卖,无论拍价多少,萧公子都要付与楼里成交价三成的佣金!”

之前萧遥盗走的两株药草,每株标价五万,此次钱掌握出价八万也算公道,只是萧遥的性子,又怎么甘心买断,这药草本是空手得来,无论多少都是赚了,萧遥愿意赌上一赌,“以后怕是与楼里还要经常合作,萧遥就选代拍吧!”

钱掌柜取来契约书,双方签字画押,萧遥身上少了四株药草,多了一纸不知道能换来多少银子的契约。

将契约收到口袋,萧遥笑着饮了口茶,“知道楼里常有稀缺之物,不知道可有一席之地留于在下?!”

钱掌柜从身上取出一枚挂着木牌的铜钥匙,“三楼还有一间十三号包房,因数字不好,并不曾被长包,若是萧公子不嫌弃,便将这钥匙收下吧,结帐时楼里多扣一万两银子就是!”

十三?!

萧遥扫一眼木牌上的数字,淡淡一笑接在手里,身为穿越者,她并没有这个时代人所谓的吉凶观念,“看来,我还真是与这十三有缘!”

这身体在萧家小一辈中排行十三,到第一楼里混个一席之地,竟然也是十三号包厢,不得不说,她还真是与十三有缘。

双方又约好具体事宜,萧遥便起身告辞,楼里药草被盗,这番在拍卖之前得到补充,钱掌柜很是满意,亲自将萧遥送出门外。

萧遥上马离开,心中还在暗笑,如果这位钱掌柜知道这四株药草本是之前楼里所丢药草的草籽成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离开楼中,萧遥随便在附近寻一处小酒馆解决掉晚餐,立刻就重新折回楼外等候,随着天色渐暗,楼外的马车亦渐渐多起来。

时候不大,楼外已经车满为患,那场面比起千秋学院的入学考试都不逊色,而且第一辆车子都是非富即贵,更有不少装饰着麒麟纹,明显是皇族子弟。

第一楼,冷拒太子!(4)

萧遥牵着红马坐在对面一家铺子的台阶上,想象着这些家伙听说没有九尾雪貂时的失望表情,唇角不自觉地又向上扬起。

目光捕捉到那辆眼熟的金色马车,她立刻长身而起,牵着红马迎上前去。

赶车的楚航认出萧遥,立刻就勒马停车,向车内两位主子报告,“王爷、公子,萧公子来了!”

秦若雪第一个挑帘钻出马车,一身淡粉衣袍更映得天生丽质,亭亭而立,少了几分刁蛮天真,多了几分端庄沉稳。

提袍跳下车辕,秦若雪一对美眸好奇地盯住萧遥身后的红马,顿露惊色,“好漂亮的马,你从何处得来?!”

“这是朋友送的!”萧遥笑着回道。

“毛色如火,眸色黑中带赤,这可是上等的塞地良驹,我记得开春之时楼里拍过一匹类似的马,还不似这匹这般血统纯正,生生卖了五十万两银子!”秦浩羽踩着车凳跳下马车,看着那匹红马也是目露欣赏之色,“你这位朋友,真是好大的手笔!”

萧遥一笑,并没有因为这马如此价值就太过吃惊。

在她看来,长风镖局有了她的加入,以后的发展前景必然不可小窥,几十万两银子实在是不算什么。

“呀!”

秦若雪突然惊叫出来,她刚才伸手摸向红马,不想那家伙竟然一扬头,呲出雪亮大牙张口欲咬,幸好这位小公子反应够快,才算是没有伤到。

“这个混帐东西,竟敢咬我!”秦若雪不悦地骂着。

“这种马极有灵性,而且性子刚烈,和玄兽一样,只认主人,你初次见它,它自然不会买你的帐!”秦浩羽安慰地拍拍妹妹肩膀,向萧遥一笑,“时候不早,我们也进去吧!”

楚航自去停车,萧遥将马重新栓于马桩,三人信步行上台阶,小伙计立刻就带着笑脸迎上前来,注意到站在秦浩羽身后的萧遥,他眼底闪过一抹讶色,脸上却笑意不减,“七王爷,九公主,请上楼,包厢内已经准备好二位喜欢的茶点!”

向对方轻轻颌首,秦浩羽带头走向楼梯。

“七弟,九妹,好巧!”

大门方向,突然传来男子的笑声。

秦浩羽闻声转脸,笑着看向来人,语气客气中带着几分恭敬,“没想到,今日皇兄竟然也来了!”

“这是我大哥太子秦浩之!”秦若雪小声对萧遥介绍,语气中隐约透出几分不以为然。

从这个小姑娘的语气中,萧遥不难辩出这二对兄妹与这位太子殿下,似乎并不是关系很好,她也并不奇怪,皇族之中,为争天下,不知道多少兄弟反目,像这般不太和睦,自然也没有什么新鲜。

转脸,萧遥好奇看向来人,想要看看,这位大楚国的太子殿下是何等模样。

秦浩之,楚国大皇子,太子殿下,今年不过也就是二十七岁,依旧还很年轻,一身淡黄锦衣,

胸背两襟俱是绣着麒麟纹,华美非常,五官生得还算端正,只是一对眼睛眼袋明显,脸色苍白中透着几许淡青之色,想是平常放纵床弟之事,行走间都透着几分虚弱之态。

第一楼,冷拒太子!(5)

比起秦浩羽的轻装出行,这位太子殿下的排场就显得大了许多,除却一书生一武将的随行,身后还有数十位精甲侍卫,个个面色冷冽。

左侧武将一身劲装,双目明亮,没有太多出奇之处,右手边那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却是生得十分标致,身上雪色华服,手中羽扇轻摇,虽是未施脂粉,眉目流转之间却是风情无限,透出几分掩不住的妖冶。

“听说今日楼里要拍一只九尾雪貂,本殿下也来看看!”秦浩之眼色清高地扫过自家兄妹,看到站在秦浩羽身后的萧遥,眼睛里闪出一抹亮色,“这位小公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难不成,是七弟新收的门客?!”

秦浩羽温和一笑,“我可没有资料收到这样的门客,这是七弟新交的一个朋友!”

萧遥迈前两步,不卑不亢地向秦浩之抱起双拳微微变身,“萧遥拜见太子殿下!”

“萧遥?!”秦浩之仔细打量她两眼,“莫非,您就是那位以八个甲上的成绩考入千秋学院的十三公子?!”

华服书生以扇掩口,轻声在他耳边轻语几句,秦浩之立刻就笑起来,“哦,我倒忘了,你已经离开萧家!”

萧遥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消息灵通!”

“哈…”秦浩之大笑两声,“早就听闻十三公子不仅文武双全,而且生得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刚才见你随在七弟身边,还以为你是七弟门客,我还好生可惜,既然不是,不知你可有兴趣跟我?!”

此言一出,秦浩羽并秦若雪兄妹都是面色一变,萧遥心中也是十分惊讶,就算是她以八个甲上考入千秋学院,也不能成为太子殿下邀她为幕僚的理由,这位太子殿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秦浩羽上前一步,“皇兄,萧遥他…”

“七王爷!”华服书生轻摇手中羽扇,笑道,“既然萧遥不是您的门客,这件事情您恐怕还是不要干涉的好,毕竟,这是萧遥的私事!”

秦浩羽无奈,只得顿住话头,一对眼睛却是带着几分歉意看向萧遥。

回他一个微笑,萧遥淡笑着上前一步向秦浩之欠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盛情,萧遥受宠若惊,只是萧遥自认才疏学浅,此时还没有资格得到您的垂青,不若他日萧遥学业有成之时,再去投奔!”

“大胆!”她话音刚落,站在秦浩之身后的武将已经冷喝出声,“太子殿下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不识抬举?!”

萧遥闻言顿时脸色一冷,琚傲道,“人各有志,萧遥无心向政,难道就因为殿下看中,我便要背叛自己的初衷?!”

萧遥的性子一向乖张高傲,哪里会把什么太子看在眼里,今日这样委婉,就是不想因为考虑到身边的秦浩羽和秦若雪,不想因为此事影响到二人,这位武将竟然如此霸道嚣张,她自然不会再客气。

“大胆!”武将沉喝一声,扶着腰刀的右手手指用力一弹,哐啷一声,刀已出鞘。

和我玩,气你吐血!(1)

“怎么?!”萧遥瞟一眼武将露出鞘外的半截刀锋,眉间之间傲色越盛,“太子殿下这是要武力相迫?!”

厅中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萧遥竟然敢如此直接地拒绝太子,秦浩之的眉宇之间明显地染上沉色。

纵是这天下有不少人在心中对他这个太子不恭不敬,如果直接拒绝的,萧遥绝对第一人!

秦浩羽抿了抿唇,便要开口。

“十三公子好直爽的性子!”华服书生突然一声轻笑,轻扶住秦浩之胳膊,“他”笑得无限妖娆,“既然十三公子不喜欢从政,太子殿下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说着,就目光凌厉地斜一眼那武将,“还不退下!”

武将冷冷地的一眼萧遥,到底是听话地收刀退回秦浩之身后。

此时,秦浩之脸上的沉色亦已经褪去,重新扬起笑意,“是啊,本殿下从来不会强人所难,当然了,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些人说一套做一套!”

“十三公子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华服书生目光滟潋地瞟一眼萧遥,“时候不早了,殿下,我们还是上楼去吧!”

秦浩羽拉着秦若雪让开楼梯,秦浩之等人便抬阶而上。

“哼!”直看着秦浩之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秦若雪才厌恶地冷哼,“自从身边有了这个女人,大哥越发的不像话了!”

刚才,萧遥便觉这位华服书生有些不对劲,听秦若雪如此一说,立刻就辩出这位原来是女扮男装,看她男装之态已经如此妖娆,不难想象,此女如果换上女装会是如何地诱人,也难怪太子殿下秦浩之为何会一脸菜色,双目深陷。

“不许乱说!”秦浩羽轻声啧责妹妹一句,转脸看向萧遥,“没有想到大哥会突然提出此事,萧公子受惊了!”

“哪里!”萧遥轻轻摇头,“只要没有给王爷和公主添麻烦就好!”

秦浩羽张张唇,似乎是想说什么,犹豫片刻,终是没有开口,萧遥看出他心思,侧脸一笑,“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上去吧!”

恰好此时楚航亦已经停好马车行进来,看三人还站在楼梯下,不由面露疑惑之色,“王爷?!”

“没事,我们上去吧!”秦浩羽带头上楼,秦若雪与萧遥、楚航紧随其后。

天下第一楼内部,是类似于萧遥前世的演出大厅一般的设计,一楼到三楼,都是环形的看台,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大厅正中的物品展示台。

一楼是最普通的坐席,一般是城中小富小贵人家的位置,二楼半封闭的包厢则是为高等官员和一些富商们包座使用,三楼则是完全封闭的包间,包间长期租赁给各大家族与权贵,窗上挂着半透明的纱帘,以免带有女眷之时失仪。

众位皇子之中,除了大皇子太子殿下秦浩之之外,三皇子秦浩民与七皇子秦浩羽都有各自的包厢,自然作为京中权贵之一的萧家,在这里也有专属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