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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轻轻点头,“有劳!”

那弟子牵马而行,绕过正门,从镖局旁的一条巷子行进去,时候不大,就带着萧遥来到一处不大的黑色院门前。

萧遥飞身下马,任对方去栓马,她便推门而入。

此处院落,格局与她在芙蓉巷的房子格局相似,同样是两进房,前面一处厅院,后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厅院,后方一处不大的后花园,面积比之前的房子要大上不少。

萧遥一路来到后院,只见母亲柳茹儿正在院角的石凳边,与常风喝茶聊天,身后站着一位陌生的丫头,看年纪也就是十四五岁上下,与她年龄相仿。

“萧兄弟!”常风第一个转过脸来,看到萧遥,立刻笑着起身,“如何,这地方还能凑合住吧?!”

“常大哥好不客气!”萧遥笑着走到几人面前,“难得这样一处清雅的宅子,岂止是凑合!”

“常镖主实在是太客气了!”柳茹儿也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帕子替萧遥轻拭着额角的一丝污迹,“遥儿,你快些让常镖主把这六儿丫头领回去,娘有手有脚,何需他人伺候!”

萧遥心知这丫环六儿必然也是常风的人,当下向母亲一笑,“常大哥一番好意,娘又何必客气,以后咱们与长风镖局便是一家人,娘您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也是该享享清闲的时候了,有六儿在家陪您,我在学院里也能放心些!”

“萧兄弟所言极是!”常风朗笑出声,“我最喜欢的就是萧兄弟这豪爽气!”

三人谈笑音,一名镖局弟子亦已经急急从外面奔进来,恭敬地停在一旁,“镖主,李大哥他们回来了!”

常风闻言,顿时面露喜色。

“看来,今日却是双喜临门,我这就过去!”常风抬步欲走,前行一步又转过脸来,“萧兄弟,你也与我一起去,认识认识镖局的其他兄弟!”

“好!”萧遥当即点头,叮嘱六儿仔细照顾好母亲柳氏,便随常风一起,穿过小院与镖局之间的小隔门行进长风镖局后院。

一路来到前面大厅,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传来清朗的笑声。

常风挑袍进厅,“大哥,这一趟辛苦了!”

厅中,原本坐在椅子上与几位镖局兄弟谈话的黑面汉子当即起身,大步行到常风面前,笑道,“辛苦倒不辛苦,就是想梨花巷里的酒!”

“放心吧,我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保准让你喝个够!”常风也随他一笑,当下便侧让一步,介绍道,“来来来,认识认识这位镖局里的新兄弟,萧遥!”

李寒铁上下打量萧遥一眼,黑黑的脸庞上现出豪爽笑意,“萧遥,我可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小小年纪竟然能要了朱六的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位漂亮人物!二弟,您从哪来这么一个妙人的!”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2)

“此事说来话来!”常风打量一眼厅中众人,“小六子呢,怎么不见他的人!”

“别提了!”李寒铁脸色一黯,“这次我们遇到了金翅虎,六子他为了救一位兄弟…去了!”

常风轻吸口气,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节衷!”

李寒铁轻挥手,众弟子立刻知趣地退出厅去。

“除了六子,还损失了三个兄弟!”转身将放在屋角半人多高的黑色大皮厢吃力地提到厅中,李寒铁小心地打开厢盖,“不过,这一次,我们的收获确也不小!”

厢子里,底部铺着皮毛,皮毛上面摆着十几颗颜色大小不等的彩色晶石,大的有鸡蛋大小,小的类似枣子,有的晶莹剔透,有的便显得混沌许多。

这其中,最多的就是白、黄两色的晶石,还有两颗桔色晶石,一颗红色晶石。

“除了雪狐的元丹之外,还有两颗火岩兽的元丹和一颗冰雕的元丹!”李寒铁小心将手伸到贴身的口袋,从里出取出一块用绸布包裹着的东西仔细打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黑中泛青的晶石,“另外,还有这个!”

看到这块黑色晶石,常风脸上露出明显地惊喜之色,“这是?!”

“这就是那只金翅虎的元丹,我们遇到它的时候,它刚刚破镜,正是最虚弱的时候,饶是如此,还让我们损失如此惨重!”想起当时的惨烈,李寒铁脸上露出唏嘘之色,将手中晶石送到常风手上,他脸上重新现出喜色,“不过,一切都值了,三弟有了这个,一定能够破境成功!”

常风将黑色晶石重新塞回李寒铁手中,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如果愿意,我宁可换小六子他们平安归来!”

“你的心意大家都懂,如果这次三弟能顺利破境,小六子他们在天有灵,也会含笑九泉!”李寒铁拉过常风的手,将那颗金翅虎的元丹小心地放在他的手中,“这些天,镖局出了这么多事,只有你变得更强,才能更好地保护镖局上下的兄弟啊!”

常风摇头收起晶石,李寒铁则疑惑地挑起眉毛,“老二呢,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他来!”

“大哥!”常风脸上现出沉痛之色,“二哥他…不会来了!”

“什么?!”李寒铁一把抓住他胳膊,“你说什么?!”

常风长叹一声,“四海镖局那帮混蛋,为了打击我们,故意从锦州城放镖,然后半路设伏抢镖,二哥他为了护镖,被他们乱箭射死!”

“又是四海镖局!”李寒铁顿时变了脸色,一把甩开常风便要冲出厅外,“老子去和他们拼了!”

足尖轻点,常风身子一闪已经冲到他的面前,展臂拦住李寒铁,“大哥,你不要冲动,我们没有证据,他们不会承认的!”

“你放开我…”李寒铁只是挣扎着要冲出厅去,“我要去给二哥报仇,管他证据不证据,老子杀一个不赔,杀两个赚一个…”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3)

看二人在厅门争执不下,萧遥微皱眉头,大步走到二人身边,“常大哥,你放开他,像这样的蠢货,你又何必拦他,让他去送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你…”李寒铁闻言顿时转过脸来,冷冷看向萧遥,“你个黄毛小子知道什么,老二他那可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们发过誓不求同日生,也要同日死,我这个当大哥的,难道不应该给二弟报仇?!”

常风忙着帮萧遥解释,“大哥,你别误会,萧遥不是这个意思…”

竖起一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萧遥毫不畏惧地注视着李寒铁的眼睛,“报仇?!去杀一两个四海镖局的小喽喽,然后再被人家以杀人之名乱箭射死,就算是报仇了么?!”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眼看着仇人在前,什么也不做?!”李寒铁愤怒反问道。

“当然不!”萧遥肃起脸色,“我们要报仇,但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

看她俊脸寒沉,看似成竹在胸,李寒铁好奇问道,“莫非,萧兄弟有办法?!”

“李大哥可听说,以彼人之道还彼之身么?!”萧遥反问道。

“以彼人道…彼…之身…”李寒铁懵懂地抬手挠挠后脑勺,“萧兄弟,你说的话,老李听不懂!”

萧遥一笑,“李大哥不必听懂,只需把您这一箱子东西借给我就好!”

“你是准备要学他们假托镖?!”常风皱眉问道。

“常大哥,你为人正直,萧遥十分欣赏,不过,这对人之态也要因人而异,对君子我们比君子还君子,对待这种阴险小人,我们却要比小人还小人!”萧遥略略停顿,“难道常大哥还要等对方再杀上门来么?!”

“是啊,老三,你这人就是太方正,我看,萧兄弟说的可行!”李寒铁也附和着劝道。

常风又何尝不想替二哥报仇,甚至也想过到四海镖局向他们的老大欧阳四海单挑,可是无奈技不如人,不是怕死,却是怕自己死后这帮兄弟无人照拂,萧遥的一番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可是!”他到底还是有些犹豫,“对方镖局之中强者如林,我们的胜算能有几成?!”

“常大哥不要忘了,这次,是敌在暗,我在暗,劫镖杀人可不是擂台决斗,不是靠等级来决定的!”扬起唇角,她笑得轻狂,“常大哥或许罡气比萧遥厉害,可是论起杀人,只怕您不如我,只要萧大哥信得过,这次萧遥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老三,你就不要再犹豫了!”李寒铁也急急劝道。

常风抿抿嘴唇,“好,就依萧兄弟之言,我们就让四海镖局血债血偿,来人,马上备酒菜为大哥接风,今晚,我们兄弟三人,好好地醉一场!”

三人并肩走向侧厅,萧遥就含笑看向李寒铁,“李大哥,我刚才言语激烈,您可别往心里去!”

“我的好兄弟!”李寒铁大手重重拍上她的肩膀,“大哥知道,你骂我也是为了我好,又怎么会怪你!”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4)

酒桌上。

三个人仔细研究了这一次的复仇计划,李寒铁与常风听萧遥侃侃而谈,甚至提到他们都不曾想到的细节,对这位漂亮的少年郎却发生出软佩之心,一致决定,此事由萧遥全权负责。

“萧兄弟!”李寒铁一脸地豪爽之色,“你就只管放心干,你李大干就是你手里的刀枪,你指哪,我就打哪儿!”

“不错,还有我!”常风也附和道,“我也一样任萧兄弟指使!”

“好!”萧遥举起杯子,“咱们这次就好好地挫挫四海镖局的锐气!”

推杯换盏,萧遥饮酒如水,李寒铁第一个醉在桌上,常风亦没有坚持太久,唤来下人将二人送回房中,萧遥信步行出侧步,一路行向自己所在的偏院,又将原有的计划再次完善,确定再无纰漏,人亦已经来到偏院中。

丫环六儿正从柳茹儿房中端水出来,见到她忙着停下脚步欠身行李,“少爷,您回来了!”

“恩!”萧遥侧脸看向房中,“娘可睡了?!”

房间内,柳茹儿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就从房中拉开房门,“六儿,麻烦你把热水去给少爷准备好!”

六儿应声而去,柳茹儿立刻就向萧遥招手,示意她进屋。

二人行到屋内,柳茹儿倒一杯早就准备好的醒酒的酸梅汤送给萧遥,“今日在学院可还顺利么?!”

萧遥含笑点头,“一切都好,您今天的药可吃了?!”

听柳茹儿已经吃完药,她这才喝下碗里的酸梅汤,想起之前几位先生提及父亲时的样子,不由心生好奇,“我听先生们说,父亲在学院之时十分出名,可是真的?!”

注视着桌上烛光,柳茹儿脸上现出勉怀之色,“不错,当年你父亲是院长最看重的学生,也是学院里修为最高的人,他不是一位出类拔萃的战者,而且精通乐画之术,更由乐画入意,战意双休,当年,他一曲安魂曲,破南唐十万兵马,一人召万军对抗北方蛮族,天下又有谁不知道琴画剑三绝的萧家三郎!”

说到这里,柳茹儿双目发亮,脸上现出如少女般的明媚,似乎是又看到当年那意气风发,绝代风姿的少年郎。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遥儿,不知道你的副业选得是哪一科?!”

“孩儿选了茶字部,不过,今日琴画棋三部的先生都到茶舍去,要收我为徒,秋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一起兼修,我原还有些担心自己精力不够,不过既然父亲能够琴画剑三绝,或者我也能试上一试!”

“秋先生?!”柳茹儿微挑眉尖,“难道…是秋水长?!”

“娘得识得秋先生?!”萧遥侧脸问道。

“秋先生本是你父亲的师妹,我们有过两面之缘!”柳茹儿掩饰的一笑,“那秋先生她可知道你的身份?!”

“原是不知,不过后来遥儿已经告诉她了!”萧遥观察着母亲的脸色,“娘,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没有!”柳茹儿忙着摆手。

恰好此时六儿进来,通知萧遥水已经准备好,柳茹儿立刻就站起身,“忙了一年,快些去洗漱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学院呢!”

此厮,分明妖孽!(1)

知道母亲是不想多说,萧遥也没有追问,当下起身,吩咐六儿好好照顾柳氏休息,转身到厨房里晚餐时剩下的各色吃食端着,行往后院自己的住处。

此院房间宽绰,柳氏为了防止六儿知道萧遥身份,特意将她安排在后院。

后院里,三间通连的正房,左右各有厢房两间。

正房里,东卧西书,中间是小花厅,东厢房浴室,西厢房是杂物室。

萧遥举着灯巡视一圈,自己是十分满意,暗自盘算着要将这西厢房开发出来,以后做为自己的炼丹室,人就走进浴室,闭紧房门,除衣沐浴。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只觉全身疲惫顿去,重新套好衣衫,回到卧室,她发也未束便将吃食端入玲珑塔。

人刚站定,就听得耳后嗷得一声啸叫,小毛球已经跳上她的肩膀。

“饿坏了吧!”将手中托盘放到地上,萧遥伸手抚抚小家伙顺滑如绸的背毛,趁着它吃东西的时候,又量了量它的身长,一旦之下,发现这小东西只一天不见,竟然又长有了半个巴掌长短,整个身子更是胖了一圈,四蹄上的尖爪也越发坚韧锋利。

这样的生长速度,实在是已经超过正常的范围,就算它是玄兽,也不可能一天就长这么多吧?!

难道,这也是玲珑塔的原因?!

或者,明天去学院打探一番这九尾雪貂的事情便知道。

心中暗自盘算好,拍拍还在大嚼的小毛球,萧遥点尖掠上二楼,依惯例将楼里备着的种子泡到二楼的清莲池中,自己则盘腿坐于池边,修习《混沌初元》。

吃饱喝足的九尾雪貂亦从楼下爬上来,爬上她的腿弯,桔色的罡气渐渐地从萧遥体中溢出,在她的身体蒸腾如火焰,颜色也如火焰一般,越烧越纯净,不知不觉间已经向着火红的方向发展。

一套功法练完,萧遥只觉身体如飘在半空之中,躺在云朵上,说不出的轻盈舒适,她睁开眼睛,缓缓伸出右手,指间罡气溢出,飘摇如火。

如火的红色,那是黄土境八品的标志。

合上手指,萧遥抱起腿上小毛球,含笑走到楼下。

没想到今日在玄鼎亭里消耗太多,反而让她的进阶速度增快,照这个速度,在争夺千秋令之前,她一定可以突破九品。

以萧文洛此人野心,那个家伙到时候必然会是她的对手之一。

扬起唇角,萧遥笑得很狂很冷,“九少爷,到时候,你可休怪萧遥我心狠手辣,想要我命的人,都注定会死得很惨的!”

“嗷!”被她杀意感染,她怀里小毛球猛地睁开眼睛,弓起腰身,嗷嗷地低啸着,露如临敌的姿态。

注意到小家伙的模样,萧遥顿时笑得开怀,抚着它的后背,她细声安慰,“好了,你乖乖睡吧,一会儿我去在路上帮你多多准备一些吃食,等你长大了再帮我打架不迟!”

感觉着她手掌的温存,小家伙重新放松身体,闭上眼睛。

弯下身,将它放到铺着棉垫的竹筐里,萧遥转身离开玲珑塔。

此厮,分明妖孽!(2)

天色尚早,萧遥精神饱满地到后院例行晨练,待她重新回来,六儿和母亲已经好早餐,大红马亦已经吃饱草料。

将昨天在玲珑塔里种好的草药交给六儿,又吩咐她照着自己的方子去抓别的药回来一起与母亲煎服,萧遥骑马出门在路上帮小毛球买来一大推面食,在背人之处送入玲珑塔,这才赶往学院。

她当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学习所谓的诗书数理,前世学过的知识,早已经足够她使用,在班里点个卯,她直奔学院后院。

对这个世界,她有太多的疑问,却不能向外人道也,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救助书籍。

昨日,先生早已经介绍过藏书楼,提到此楼,他神情中透着十足的骄傲,千秋学院坐藏天下之书,先生的这份骄傲自然自有原因。

客气地向一位扫地先生询问之后,萧遥很容易就来到内院后部的藏书楼。

整个外院,藏书楼是至高之地,通体全黑的一座九层楼塔,伫立于青青草地之地,恍若一座书山。

轻吸口气,萧遥信步行入藏书楼。

门内,之前在竹林外与棋字部先生李四方下棋的那位削瘦男子正提笔抄录着面前书卷,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腰牌!”

取出身上学院发的腰牌轻轻放在对方桌上,萧遥客气问道,“请问先生,玄兽类的书籍在哪一层?!”

削瘦男子提腕转笔,目光依旧专注于手中笔墨,“找!”

自从那日见识学院里的“滚”字诀之后,萧遥对于书院里这些先生们的怪诞行径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当下收了腰牌,行入藏书楼内。

很快,就看到不远处有挂满木牌的墙,木牌上仔细地写着分类,诸如:武学功法、琴曲、书画…等等,木牌前面,则书写着楼层,萧遥扫了一眼,很快就找到玄兽灵丹,原来却在八楼。

急步来到塔角楼梯,顺着阶梯急步而上,她脚步急切。

一路直到六楼,行到拐角处,六楼一人突然斜冲而出,萧遥反应迅速,双足急错,已经退出两步之外,对方就没有那么幸运,似乎是吃了一惊,慌乱躲闪,手中捧着一大捧书瞬间脱手,唏哩哗啦落了一地。

弯下身去,捡起落在脚边的书,萧遥立刻认出这些书大多都是曲谱,二人仔细将书整理好起身,看到对方样子同时微愕,片刻又同时扬起唇角。

“好巧!”思无邪笑吟吟地接过萧遥送过来的曲谱,迈步欲走。

萧遥展臂拦住对方去路,“小师叔请留步!”

“有事?!”思无邪转过脸,清澈黑眸中目光单纯滟潋。

“萧遥只是想要谢谢昨日小师叔的提点!”萧遥扬起唇角,笑得比他还无辜,一对眸子却直直迎上他的,想要从他的目光波动中看到一丝破绽。

“提点?!”思无邪露出懵懂之色,片刻歉意道,“你不是还在怪我弄丢你的火引吧?!”

“怎么会!”萧遥笑得云淡风清,“我谢谢小师叔还来不及,不管怎么说,小师叔这个人情萧遥是欠下了,他日一定好好回报!”

此厮,分明妖孽!(3)

萧遥,一语双关。

“那你请我喝酒吧!”思无邪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左右张望一眼,压低声音,将粉嫩如新樱的唇凑到她的耳边,“院长还未回来,钱都被二师姐收了去,我好馋酒!”

他的长发,若有若无地滑过萧遥的脸侧,微凉,顺滑,如同丝绸,掠过她耳边的声音,却带着呼吸,微热,如在撩拨。

萧遥心跳如故,不曾有半点异样。

她知道,他是在掩饰,他不想与她目光对视,是害怕为她看出眼睛中掩不住的破绽之处。

这样的家伙,会是单纯天真?

才怪!

此厮,分明就是一只狐狸!

“好!”萧遥的身子半丝也不动,被学院服遮住的右手却在袖中收成拳头,衣袖下的肌肉绷紧,随时准备着攻击,“明天正午,河边,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向她一笑,思无邪白袍黑发摇摆,捧着琴曲,飘逸而去。

继续上路,一路直上八层,萧遥并不为思无邪的出现所动。

狐狸已经露出尾巴,她还急什么?!

在《异兽志》上,萧遥终于找到了有关九尾雪貂的记载。

“此兽通体雪白,眸如火,百岁成年,成兽如普通雪狐大小,幼兽起,便力大非常,每十年生一尾…”

此书中,关于九尾雪貂的记载简单而寥寥,萧遥又找出另外几本书中关于九尾雪貂的记载,虽各书中都有些不同之处,对于雪貂的大小却很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