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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还有什么吩咐?”萧遥头也不回地问。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小心楚惊云!”萧九重垂下手中的剑,“你不要以为我是关心你,我只是不想我们萧家断了这唯一的血脉!”

背对着他一笑,萧遥点足掠向小窗,“多谢爷爷关心!”

螳螂捕蝉!(6)

听到那“爷爷”二字,萧九重整个人都呆在帐中,老管家程诺捧着菜从外面走进来,萧九重仍在呆呆地站在小窗下出神。

程诺放下手中的菜,疑惑地行到他身后,“老爷,出了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萧九重终于回过神来,收剑回鞘,他沉色开口,“拿外袍来,我要去见皇上!”

悄悄离开萧九重的帐篷,萧遥信步行向自己的住处,视线触到那一大片白色帐篷,心中不由一动,当下转身行过来。

护营的侍卫认出是她,客气而恭敬地行礼,一路将她引到盛宁公主的帐前。

盛宁公主的主帐外,篝火跳跃,盛宁公主懒洋洋地侧身坐在华丽的白毯上,正在几位宫姬的服侍下捧杯而饮,远远看到萧遥,立刻就含笑坐直身子,抬手解开面上薄纱,“萧公子来自正好,本宫正愁无人对饮!”

跳跃的火光映出她美丽的容颜,长眉如黛、两眸如星、鼻若刀切、唇若粉樱…长发随意披散,尽显随兴,竟然比之朱砂还要妖娆几分。

南唐国中第一美人,果然是美艳,心中感叹一声,萧遥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波动。

毕竟,她也是女人,对盛宁公主最多也就是欣赏,自然不会生出男人之于女人的那股惊艳。

自有宫姬捧上舒适的锦垫,萧遥也不客气,行过去盘腿在她身侧坐下,“公主盛情,萧遥恭敬不如从命!”

另外一位宫姬就为她取来玉杯,倒满琥珀色的酒液。

盛宁公主美眸流转,看着她淡定如初的目光,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迅速压下眼中异色,盛宁公主展臂将杯伸过来与她轻轻一碰,“这是我们南唐的梅子酒,萧公子尝尝可和口味?”

萧遥将杯子送到唇边,佯装浅尝,却仔细观察酒液的色香味,确定没有下毒,遂一口饮下,赞道,“酒中有梅意,香甜不掩酒香,好酒!”

“没想到,萧公子竟然也喜欢这种甜酒!”盛宁公主饮尽杯中酒,“取棋盘来,本宫与十三公子边饮边弈!”

片刻,宫姬已经收拾起几上酒菜水果等物,码上棋盘棋盒等物。

“老规矩,公主先请!”萧遥客气地抬起一手。

“好!”盛宁公主探指拈起一颗白棋子,放于棋盘之上。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一次,萧遥落子越发谨慎。

今晚这第一局,萧遥出手便是巧招,甚至还有几处几乎是从昨夜里盛宁公主所用的棋招演变而来,眼看着二人已经用掉盒中大半棋子,棋盘上的局面却是不分伯仲。

这少年,何以进步的如此神速?!

盛宁公主浅浅啜着酒,看着她慢慢落子,眼中的惊艳之色越来越明显。

她轻抬左手,淡淡一挥。

身边众侍从立刻会意,恭敬地行礼,悄悄地退开,片刻,帐前便只剩下盛宁公主与萧遥二人。

盛宁公主缓缓落下一子,目光滟潋落在萧遥脸上,“有句话,本宫不知道当不当讲?!”

螳螂捕蝉!(7)

萧遥淡淡一笑,“公主与萧遥何必客气!”

“本宫与萧公子虽不过是初识,却只觉与萧公子投缘的很!”盛宁公主指尖轻捏着一颗晶莹的白玉棋子,“我南唐之中,求才若渴,不知道萧公子可有兴趣随我回南唐去,见过我家兄长,我想,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南唐国中,国君专情,整个后宫不过只有一位皇后,膝下不过就是这皇后生育的一子一女,女儿孤月晴,号盛宁,她的兄长,自然就是南唐太子孤月明。

对于孤月明,萧遥亦有耳闻,知道这位太子性格孤僻,不喜言辞,故此南唐国中一般出使之事,俱是由这位盛宁公主代行,论起在这片天下的名声和影响力,这位公主倒要胜过那位太子殿下。

盛宁公主如果直接了当的开口,是萧遥没有想到的。

事实上,对这位公主殿下,萧遥十分欣赏。

在这样一个男子为上的时代,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足见她非凡,如果不是之前亲口听到对方欲除自己而后快,如果不是注定要站立在对立的两面,萧遥以为二人也不是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可惜,如果永远只是如果。

一个前一刻还要杀你的人,谁会相信她的邀请是缘自真心?!

“萧遥不过就是想要逍遥天下快意人心,无心为政事所累,只怕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萧遥笑得客气,语气却是坚决地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盛宁公主回她一笑,“十三公子不必在意,本宫从来不会强人所难,我们…继续下棋!”

二人依旧谈笑风声,旗盘之上,盛宁公主的棋风却转为凌厉。

不为已用,便为已敌,这是她的原则。

对萧遥,她确实有几分欣赏,因为她能看出,这个年轻人的将来不可限量,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越发下定决定,绝不能一时心软,养虎为患!

棋盘之上,你来我往。

盛宁公主想要利落赢局,却发现,此时棋盘上的局面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中,对方的黑子看似散慢悠闲,每一步却都暗藏杀机,在不经意之间竟然已经布成一个难破的局。

皱起长眉,她探指伸向棋盒之中,指尖却只触到上等檀木雕琢而成的圆润盒底。

棋盒内,已经再无棋子。

收回指尖,盛宁虽心有不甘,脸上却笑得妖娆,“看来,今天这一局却是和棋!”

“时候不早,萧遥告辞!”长身而起,萧遥信手饮尽杯中最后的一杯酒,将玉碗轻轻放在棋盘上,转身大步而去。

盛宁公主真看着她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视线触到棋盘,瞬间脸色大变。

萧遥手中那只玉碗,刚好落在一个黑子的空缺之处,如果这玉杯是一颗黑子,那么,棋盘之上她的大部分白子都要断气而亡,棋盘上的局面立刻便会转为她在弱势。

“楚惊云!”站起身,盛宁沉声低喝。

“臣在!”帐内,楚惊云恭敬地缓步行出。

“明天,他必须死!”盛宁公主语若寒霜。

螳螂捕蝉!(8)

这一夜,草原上的风格外地平静。

萧遥整夜都呆在玲珑塔,除了温习那首《逍遥游》之外,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调息聚气。

明天,一场硬仗势在必行,她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感觉着身体充沛的天地元气在血液一般灵活地游淌,萧遥缓缓睁开眼睛,将膝上的雪轻手轻脚地放回竹篮里,她转身来到桌边,将丹青给她的金翅虎图并余墨给她的井字符分别卷好,塞到猎装的左右两袖之中。

从身上取出毒粉,仔细地涂抹过匕首两刃,萧遥小心地将匕首插回靴中的刀鞘,又行到二楼,从瓶子里取出准备好的几样丹药,分门别类地塞到她特别定制的有许多小内袋的腰带中,最后从高架上取出托武器行里定制的银针,她束好长发,一根一根小心地将银针藏入发髻之间。

“嗷!”

雪悄悄地行上来,跳到桌上,一对血色眸子专注地看着她,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情绪和战意。

“别担心!”向它一笑,萧遥抬手轻抚它背毛,“可能会麻烦一点,不过不会有事!”

雪不会言语,只是用爪子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放。

如今,雪已经是她的契约兽,萧遥很自然就感觉到它的心意,双手将它抱起放在自己的肩头,她轻轻点点它的小鼻子,“好,带你一起!”

“咯咯!”

雪兴奋地晃着尾巴,发出类似笑的叫声。

再次检查一遍自己,确定没有不妥之处,萧遥轻念咒语,离开玲珑塔。

帐窗缝隙,隐现晨光,帐外清晨已至。

推门而出,深深地吸一口草原初秋晨时清爽香甜的空气,萧遥神清气爽,比睡了美美一觉还要精神百倍。

不远处,大红马踩着小碎步行过来,一脸讨好,雪轻轻一跃,便落在它的颈间,帝王一般伸个懒腰,不客气地大红马的背上蹭着自己微痒的头皮。

在雪面前,大红马一向只有被蹂躏的份,萧遥早已经见怪不怪。

远处,小李子捧着水盆一路打着哈欠走过来,看到站在帐外的萧遥,忙着恭敬行礼。

“公子,早!”

任雪和大红马在外面玩耍,萧遥折身回帐,简单洗漱用罢早餐,立刻就带着小李子来到营外。

大营外,各路军马早已经列阵而待。

几位王子公子俱是一身猎装,英姿飒爽,就连盛宁公主也是换了一套利落的白色短装,琚傲地坐于马背之上,银带束腰,斜垂着一把宝剑,一件绣着麒麟纹的银丝薄氅裹住她高挑的身材,头上布笠垂纱,遮住她美艳的脸庞,也遮住表情。

在她身侧,楚惊云银发束起,背上赫然负着一只古琴,其后,白羽军整齐伫立,美丽的白羽被初晨的阳光染上一片红晕,仿佛浴血。

知道这位南唐国师今日必要对自己发威,萧遥目光淡淡掠过他身后古琴,向盛宁公主轻轻点头,打马来到秦浩羽与秦若雪身侧。

注意到她肩上的雪身后那三只蓬松的长尾,秦若雪立刻露出兴奋之色,“它…它怎么又多了一条尾巴?!”

螳螂捕蝉!(9)

呜——

号角声起,一队墨甲骑兵从大营内鱼贯而出,自然分到左右两侧,做出护卫之态。

大唐天子秦嘉一身龙纹战袍,金甲着衣,骑马而出,腰垂宝剑,背负金弓,锋芒毕露,在他身后,老将萧九重策马而随。

“参见皇上!”一众人等,在马上弯身行礼。

秦嘉在马上虚抬左手,猛地挥下,“出发!”

禁卫军开路,秦嘉与萧九重行于军中,身后是楚卫军与御林军仔细守护,再其后则是太子及各位皇子并各种大臣武将及其子嗣,最后是南唐与草原使臣,万余人马浩浩荡荡行向野猎场。

不入野,不为猎。

野猎,才是秋猎的重头大戏,也是最惊险最刺激的一环。

这片皇家猎场,占地广垠,除了众人扎下营寨的那片平埋草场之处,另外有三分之二的面积是草原与原始林带组成的丘陵猎区。

这片丘陵,是北莽雪山的余脉,靠着雪山上的雪水滋润,猎场之内,山林密集,湖泊星罗旗布,猎场之内各种野生动物十分丰富,麋鹿、野猎、鹤鸟…应有尽有。

足足行了小半天,大军终于来到野猎线外。

早有先行军扎好简单的帐篷,秦嘉带头下马,射出哨箭,伴着激昂的鼓声,一众参猎者们便驱马而行,向着前方猎区急奔而去。

大楚秋猎的传统,第一天的野猎,带回猎物最多的会被天子授予金弓手的称号,还会得到天子青睐。

当年萧九重就是因为在秋猎上的一次出现表现,被当时还是皇子的秦嘉赏识,从此之后二人携手天下,秦嘉坐上天子之位,萧九重也从五品将官一步步坐到一品将军之位,指掌兵权。

这样的时候,哪一个年轻人不努力表现,以望他日飞黄腾达?!

“七哥,萧遥,咱们今天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

秦若雪一路急急打马,冲在队伍前列,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

秦浩羽含笑随在她身后,萧遥的目光却是转向远处坐于大帐前的秦嘉与萧九重,心中微微升起一抹担心来。

几方队伍一入猎场,立刻四散开来。

有的奔向稍显平坦的河滩,有的则奔向植被低矮的灌木林…

“七王爷、萧公子,可有兴趣随我们到密林中一起玩玩!”

前方,盛宁公主一计白骑横于草场上,身后千余白羽军看似随意一站,却成围拦之势。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秦若雪不悦地勒住马,“难不成是要以多欺少?!”

“九公主不要误会!”盛宁公主身后的楚惊云微微打马上前一步,“楚某只是想要与十三公子,小小的比试一番,我想,十三公子一定不会拒绝吧?!”

“楚国师!”秦浩羽微转马头,护在萧遥面前,“之前父王已经说过,不希望秋猎之时再有决斗之类的事情发生,我想您不会是已经忘记了吧?!”

“哈…”楚惊云朗笑出声,“王爷不必误会,楚某只是想要与十三公子比比猎术,并没有别的意思?!”

螳螂捕蝉!(10)

萧遥早已经知道,对方此行势在必行,就算此番拒绝,也一定会想出办法为难,与其到时候可能连累秦浩羽与秦若雪,倒不如爽快答应。

没有再给二人帮她说话的机会,萧遥笑道,“既然楚国师如此盛情,萧遥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太给公主和国师面子,只是不知道,楚国师想要怎么比?!”

楚惊云轻挥手,立刻就有几个白羽军打马从队列中冲出来,将马上的布袋丢在草地上,挥剑砍开束住布袋的绳索。

伴着几声咆咽之声,布袋里便有手掌和头相继伸出,几个衣发凌乱的侍女就从布袋里爬出来,一共十个人,俱是套着大楚宫女的衣饰,个个面色苍白,双目浮肿,颤颤巍巍几乎难以站立。

“她们是什么人?!”秦若雪皱眉问道。

“她们就是今天我和十三公子的猎物!”楚惊云冷冷一笑,“她们是陛下送给公主的侍女,因为冲撞公主而受罚,公主宅人心厚,觉得直接处死似乎对皇上不敬,如果纵容下去,又担心他们越发变本加厉,于是就想出这个办法给她们一点教训!”

“你…”秦若雪张口便要发作,秦浩羽却及时出手拉住她的胳膊,“这些侍女既然父王已经送给公主,如何处置全凭公主意愿!”

楚惊云轻挥手,“几位姑娘,看到前面的树林没有,很简单,只要今天你们在太阳落山之前能够逃过我与萧公子的抓搏,你们就可以免去一死!”

几个侍女看看他指的树林,抖得越发厉害起来,这树林之中,各种野兽都有,就凭她们这些孱弱的身体,进去就等于死路一条。

楚惊云伸出右手,立刻就有一个白羽军将弓箭递到他的手上。

搭箭上弦,楚惊云瞄也不瞄就将箭尖对准一个侍女,箭尖直接刺中那侍女的大腿,侍女尖叫一声直接扑倒在地。

将弓递还,楚惊云低喝出声,“不跑,这就是结果!”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快跑!”秦若雪只急得大喊出声,她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此事的发展,只能尽力地为她们争得一线生机。

几个侍女早听得面如土色,听到她的声音终于反应过来,提起裙摆,拼力向着远处的森林跑过去。

收回目光,楚惊云侧脸看向萧遥,“规矩很简单,天黑之前,抓到猎物最多的人就是赢家,萧公子,如何?!”

萧遥淡笑,“打猎的事情不新鲜,猎人萧遥却是头一回,看来似乎很有趣,萧遥愿意与国师玩一玩!”

“萧公子果然豪爽!”楚惊云冷冷一笑,“刀箭无眼,如果楚某不小心伤到萧公子,还请萧公子见谅!”

“国师好客气!”萧遥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也同样提醒国师,萧遥的弓有时候也不太准,您也要多加小心!”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胶着在一处,同时大笑出声。

“好,就请两位公主殿下与九王爷给我们做个见证!”楚惊云掉转马头,对准远处的树林,“萧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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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音驱兽!(1)

众人一齐打马,奔到林边。

“萧遥,小心!”秦浩羽轻声提醒。

侧脸向他郑重点头,萧遥的语气却带着几分调侃,“如果天黑时,王爷和公主还等不到萧遥回来,就不要再等了!”

“胡说什么!”秦若雪不悦地抢断她的话头,“我们一定会在这里等你一起回去的!”

向秦若雪安慰一笑,抬手将马缰送到秦浩羽面前,她注视着他的黑眸之中已经染上几分凝重,“大红马这家伙天一黑就爱瞎跑,如果我天黑的时候还没有回来,就麻烦王爷将马先牵回营地,这马可是价值不菲,丢了萧遥会心疼死的!”

秦浩羽虽不解她话中隐意,却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几分隐晦的意思,当下答应出声,“好!”

飞身下马,萧遥一脸轻松地行到楚惊云马侧不远,“楚国师,既然要赌,总是有点赌注才好,您说,是亦不是?!”

“萧公子想赌什么?!”楚惊云不以为然地问道。

“听闻楚国师一曲《惊天曲》世间无双,如果国师输了,能不能将这《惊天曲》的曲谱送给萧遥一份?!”萧遥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

楚惊云冷冷一笑,“我可以用此谱为赌,不过也请萧公子拿出相应的东□□才显得公平,不是吗?!”

之前,在路上他曾用迷魂曲干扰萧遥的曲意,轻易便侵入她的神识,此刻在心中,楚惊云已经完全将萧遥当成了一个死人,自然不会在乎萧遥想赌什么。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再从萧遥那里得到萧雨辰的曲谱,他自然是更加求之不得!

“琴瑟先生曾送我父亲的《逍遥游》,不过此刻并不在我的身上,不如我就以此谱为赌,如果萧遥输了,回主营之后将曲谱交给国师便是!”萧遥微扬起下巴,“有七王爷、两位公主及一众白羽军做证,楚国师应该不会怀疑萧遥的诚意吧?!”

“当然不会!”楚惊云探手从胸口拿出一谱曲谱,“这个就是我的《惊天曲》曲谱,现在交给盛宁公主手中,如果我输了,这本曲谱不是萧公子的!”

“好,楚国师果然爽快!”萧遥等得便是现在,当下轻击手掌,“二位公主、七王爷,还有诸位兄弟,大家可都听得清清楚楚,还请为萧遥与国师做个见证!”

“哼!”楚惊云轻声冷哼,“萧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