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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与格列,远远在站在一旁,各自若有所思。

门外,脚步轻响,一位手下恭敬地行进来,停在帐中。

“启禀太子殿下,周将军回来了!”

“哦?!”秦浩民冷冷地扬起唇角,“七弟和九妹他们呢?!”

“回殿下,七王爷与九公主以及盛宁公主等人,俱在周将军的掌握之中,全部都候在帐外!”手下答道。

闻言,秦嘉眼中顿时露出痛心之色,注视着秦浩民,想要说话,却跟本无力开口。

“怎么,您要替他们求情?!”秦浩民狰狞的扬起唇角,“父王,不必担心,你的女儿,我会为他找一个好归宿,至于七弟吗,如果他肯为我所用,我想,我也许会留他不死!”

转身,他大步坐到主位,挥手下令,“让他们进来!”

两侧侍卫挑开帐帘,周童就带着几个亲信,将被绳子捆缚的秦浩羽、秦若雪并盛宁公主三人从外面带进帐来。

借着这个混乱的时机,萧遥的匕首也悄悄地刺入帐篷,将主帐后面的帐壁上,割开一条裂缝。

秦浩羽与秦若雪进入帐篷,第一时间就看向床\上,看到正睁着眼睛,神色复杂看过来的父亲秦嘉,二人终于确定父亲还活着,心中微松口气。

盛宁公主的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落在站在秦浩之身后朱砂脸上,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片刻胶着立刻分开。

秦浩羽微皱着眉,目光凛凛地看向坐在主位龙座上的秦浩民,“三哥,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七弟,你是聪明人,又何必故意装傻!”秦浩之冷冷一笑,“很简单,三哥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愿意跟随我,你就还是你的七王爷,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你不愿意跟我,那么就休怪三哥无情!”

“秦浩民,你混蛋!”秦若雪早已经气得小脸通红,当即大骂出声,“你弑兄办父,简单禽兽不如!”

“九妹!”秦浩之含笑看向她,“你别激动吗,刚才我已经与格列殿下商量过,过几天就让你随他回草原去当太子妃,咱们亲上加亲,你这样骂我,岂不是显得太没教养?!”

“卑鄙!”秦若雪暴怒,猛地挣脱身后两人的束缚,人就冲向秦浩之。

不等她靠近,格列已经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从后面紧拥住她,脸就埋到她的颈间,“若雪,别怕,我会好好对你,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谁是黄雀?!(10)

看妹妹受辱,秦浩羽顿时大怒,“混蛋,你放开她!”

秦浩之竖起手掌,格列虽不舍,仍是一把将秦若雪推回去,周童立刻就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以免她冲动坏事。

站起身,秦浩之缓步行成盛宁公主面前,扬手扯掉她脸上的面纱,注视着那张妖娆的容貌,他的眼中闪过异样的火焰,“公主殿下,您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不错!”盛宁公主的脸色平淡地没有半点波澜,“我确定是没有想到!”

抬起手掌,捏住她的下巴,秦浩之轻轻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草原上的风大,公主的唇都有些干裂了,朱砂,还不帮公主殿下倒杯茶来!”

朱砂答应一声,行到桌边,将一只空茶杯倒满,缓缓地捧到盛宁公主面前来,“公主,请用茶!”

探手从她的指间夺过茶杯,秦浩之温柔地将杯沿送到盛宁唇边,“公主,请吧?!”

盛宁公主侧眸看向朱砂,后者不着痕迹地向她点了点头,就着秦浩之的手掌,盛宁扬颈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将空杯子放回朱砂手中,秦浩之含笑注视着盛宁公主灯光下妖娆的容颜,目光最后停在她被茶水润泽得发亮的唇瓣,“南唐第一美人的盛名,果然不虚!”

行到她的身后,秦浩之手掌抬起,掌上淡青色罡气闪过,盛宁公主手上的绳索当即如被刀削一样分成两半,无声地落在屋内的华毯之中。

行到秦浩羽之后,秦浩之停住脚步。

“七弟,我给你一会时间考虑,如果在我回来之后,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那么,我不介意今晚就让若雪与格列先同房!”

阴笑一声,他探手拉住盛宁公主的手掌,将她带回大帐。

秦浩羽张唇想要开口,却见正对着他的后帐壁上,一只手指从外面伸进来,轻轻地摇了摇。

那手指,纤长而白皙。

秦浩羽立刻就断定,那是萧遥。

她在摇指,意思是让他不要发作?!

注视着萧遥的手指重新缩出帐外,秦浩羽挺直后背,重新抿紧了嘴唇。

既然萧遥说让他等,那么,他就等!

“七哥?!”秦若雪询问地转过脸。

秦浩羽与她目光相对,眼神中满是安慰之色,“若雪,让七哥好好地想一想,听话!”

这对兄妹本是一母所生,从小一起长大,其间默契自不必说,若雪知道他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当下也就乖巧地闭上嘴巴。

帐外,萧遥悄无声息地随在抓着盛宁公主的秦浩之身后,一路跟着他来到不远处的另外一间帐篷外。

她不难猜到,那一杯茶水之中怕是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反倒还很好奇。

她心中认定,这位盛宁公主必然是深藏不露,她倒要看看,这位公主究竟有几斤几两,故技重施,在帐篷侧部隐蔽处割出一道小小的缺口,萧遥凑过眼睛,悄悄地向着帐内看过去。

帐篷内,秦浩之一把将手中抓着的盛宁公主搡在地毯上。

“公主殿下,此刻是不是觉得有些全身燥热呢?!”

PS:7日更新结束。

指点江山!(1)

盛宁公主双颊潮红,一对美眸中水色盈盈,越发地诱人,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漠的平静。

“茶中有药?”

“不错!”秦浩之蹲下身去,唇角带着逾越的冷笑,“朱砂竟然背叛了你,你一定没有想到吧?!”

“你给她下了毒?!”盛宁公主的脸色依旧如秋水一般不起微波。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也很了解我!”注视着她的脸,秦浩之的呼吸渐渐的变得粗重,“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曾经想过,总有一天要将你压在身下么?!”

“如果我真的够了解你,现在也不会处于这样的境地!”盛宁公主的语气依如刚才,声音也显出几分微微的黯哑。

她的声音,本就不似一般女子那样的纤细温柔,这番微哑之后,越显得出几分沙质,反而更添诱人。

看着她越发红艳的脸色,秦浩之知道,她体内的药已经在发挥作用,当下探指捏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脸向她凑近,“果然,老天公平,给了你倾城之貌,给了你非凡头脑,却没有给你一个适合修战修意的身体,否则,我怕我此生都休想得到你!”

帐外,萧遥远远看着盛宁公主的侧脸,心中却微有疑惑。

到了此时,盛宁公主仍然没有表现出半点身手,难道说她真的只拥心智,并没有半点修为?!

啪!

纤长的手指重重地扇在秦浩之的脸上,盛宁公主拼尽全力将他推开,晃着身子站起身来,“就算是现在,你也休想得到我!”

“哈…”秦浩之站起身,一手轻抚着被她扇出掌印的脸,笑得无比狂妄,“你以为,到了现在还有能力与我抗衡吗?”

迈开脚步,他一步一步地向着她逼近。

盛宁公主缓步而退,脚步略显慌乱,脸上也终于失去平静,露出几抹掩不住的恐怖之色。

一个进,一个退。

这帐篷不过就是御林军临时搭建的休息帐,又能大到哪里去。

只是片刻之间,盛宁公主已经退到摆着一角,身子撞到屋角的木椅,她脚步一歪,就被自己的袍摆绊倒在地上,别住头发的长簪也从发间滑落在地,瞬间,长发如瀑滑下,遮住半边面颊,犹抱琵琶半遮面却更添妩媚。

“跟了我,你就是南唐国母,到时,南唐大楚南北合一,放眼天下,还有谁能与你我抗衡!”一把扯开甲带,秦浩之扬手将身上的皮甲丢到一旁,如饿兽扑食,直取地上的盛宁公主。

帐外,萧遥轻轻松开拨开帐篷的手指,无心再看房间之内的春色无边。

对于盛宁公主失贞秦浩之,她除了稍稍替盛宁稍稍不值之外,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甚至心中还暗暗希望秦浩之此番能够坚持的久一点,好为萧九重调兵来营腾出时间。

此事原本就是因盛宁公主而已,这一番,就算是她为大楚小小补偿。

听着屋内传来的裂帛声,萧遥轻手轻脚地站直身子,准备折回主帐之后。

帐内,却突然传来秦浩之的怒骂。

“臭婊子,你是找死!”

指点江山!(2)

事情的变化,完全在萧遥的意料之外。

蹲下身去,她重新分开帐篷上的缝隙,看向帐内,迎上她视线的是一对眼睛,眼线细而长,眼眸黑而深邃,那是一双美丽妖娆,几根黑亮的发丝垂在浓密的睫毛上,投入淡淡的阴影,越发让那对眸子显得莫测迷人,就连最铁石心肠的人见到也要暗生怜悯,那是盛宁公主的眼睛。

“救我!”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地传到萧遥的耳中。

抬臂,挥下,萧遥的左手食指指尖上裹着如墨一般的黑色罡气,如一支笔一般很轻却无比凌厉地划在沾过油脂的加厚帐篷布。

咝!

伴着裂帛的声音,帐篷壁上瞬间多出一道半人高的裂缝。

篷布自动分开,如一道异样的眼睛猛地睁开,裹着黑色夜行衣的萧遥站在帐篷外,如一颗带着肃杀之意的黑色眼眸。

秦浩民抓住盛宁公主的右手,僵在空中半秒,然后迅速收回,缩指成爪垂在身侧,看似随意却透着杀意。

“你没有死!”

“我一向命大!”

萧遥扬起右手,将早已经抓住的墨竹笛横到唇边,急促地吹响。

尖税的笛声,瞬间响彻整个大营。

这是信号,开战的信号!

她原本还想要再多等一等,现在看来,是等不了了!

盛宁公主迅速拢紧衣袍,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萧遥身后,她的脸上没有惊喜,眼中闪烁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淡薄的快意。

萧遥没有看她,因为秦浩民的人已经动了,右手裹着淡青色的罡气,毫不犹豫地向着她当胸抓来,出手便是杀招。

在京城中,萧遥毁了他一手经营起来的金钱帮和四海镖局,现在,她竟然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又出来捣乱,秦浩民怎么可能还会容下她?!

萧遥的墨竹笛在空中划出一条墨线,黑色罡气绘出霸道笔意,毫不客气地袭向秦浩民。

论起境界,一个玄铁上品,一个青铜下品,本就相差不多,更何况,萧遥不仅仅是战者,她还是笛师、画师、符师、棋师、丹师,更重要的是,眼下的情况,她没有时间在秦浩民的身上浪费太多。

所以,萧遥和秦浩民一样,出手就是最凌厉的杀招。

左手墨竹笛出手的时候,她右手握着的匕首亦已经如影随行地刺出,同样,这匕首之上也带着两股力量,一为罡气,不为笔意。

两只手,四股力量,同时扑向秦浩民。

秦浩民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那个瞬间,他有一种错觉,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两个玄铁境上品的战者,两个玄铁境上品的意者。

如果萧浩民放手一搏,或者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这个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坐上皇位的人,实在是舍不得死。

他抽身而退,却招式已老,为时已晚。

墨竹笛与笔意同时撞上他的右手,两个相击,伯仲之间,与此同时,他的左胸锦衣却已经被萧遥右手上的笔意削开,然后,一只冷冰冰的匕首就冷冰冰地刺入他的胸口。

指点江山!(3)

匕首,有毒!

毒是秋霜,很诗意的名字,是学院药谷中最毒的药,见血为喉,更何况,萧遥刺的是胸口,那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于是,秦浩民死了,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遗言,就重重地跌倒在帐中的薄地毯上,倒下从外面听到声音冲进来的墨甲镖骑军的脚边。

看着七窃流血,没有半点声息的领头人,士兵们有片刻呆怔,然后才反应过来,向着萧遥和她身后的盛宁公主冲过来,挥出自己的刀。

萧遥的右手轻描淡写地空中一划,一道澎湃的笔意便从她的匕首上脱刃而出,带着从刀身上甩下来的秦浩之的血在冲上前来的数名镖骑军身上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噗!

瞬间,人断,刀落。

转身,目光直直迎住盛宁公主的脸,萧遥的表情很冷漠。

一个不信任的人站在她的身后,那种感觉,很不爽,虽然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表现地似乎很柔软,但是到了现在,萧遥还是有些怀疑,这只是她的表演。

没有理由,虽然盛宁公主到目前都没有破绽。

一切,只是直觉。

与她的冷漠和怀疑不同,盛宁公主双颊飞红,眼中水色点点,诱人的薄唇微微分着,似是想要述说,又似乎是在等待着爱人的吻。

萧遥转身的瞬间,盛宁公主的人亦已经软倒在她的怀里。

“我好热!”

她的声音干干的沙,带着微热的气息想在萧遥的耳边。

如果这三个字再晚上半刻,萧遥毫不介意把自己刚杀过数人的匕首刺入她的胸口。

外面,一片混乱。

不远处的主帐里,秦浩羽与秦若雪等人俱是听到她的笛声,于是,御林军们齐齐割开他们的匕首,和他们一起与格列的草原骑兵、秦浩之的镖骑营战在一处。

这一次,到野猎场的御林军不过几千人,可是秦浩之在野猎营埋伏了八千镖骑军,再加上他带来的千余人马,以及草原骑兵,在数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眼看着不远处一位套着皮甲的草原骑兵挥枪向盛宁公主的后心刺来,萧遥握着笛子的左臂,猛地收紧抱住她的腰,双足在草地上轻轻一顿,人就拔地而起。

右手收刀回鞘,顺势从腰带上摸出一颗丹药,送到盛宁公主唇边,毫不客气地将药丸塞到她嘴里。

二人再落下时,已经来到主帐帐门外。

抬脚踢飞一位镖骑军士兵,萧遥拖着盛宁公主,闪身入帐。

帐篷内,秦浩羽已经制住格列,秦若雪正与胁持着秦嘉的朱砂对恃。

看到盛宁公主与萧遥,朱砂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然后就将床\上的秦嘉拖起,用他的身体护住自己。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放开父王,否则我要你的命!”秦若雪与周童紧张戒备,却恐伤及秦嘉,并不敢真正向前。

“让开!”拉着秦嘉,一步步移向帐门边,朱砂的刀尖已经割开秦嘉的肌肤,“否则,我这就动手!”

指点江山!(4)

众人投鼠忌器,只能任朱砂拖着秦嘉退出门去,紧紧追着又不敢擅动,恰好远处一位骠骑兵被敌人刺入马去,朱砂立刻就带着秦嘉飞身上马,向着远处急奔而去。

“父王!”

秦浩羽与若雪,担心地急唤出声,便要追赶。

“我去!”

萧遥声音至,人亦已经拉着盛宁公主掠出帐外,嘴唇嘟起,吹出尖利的哨声,经由罡气振出,那哨声远远地传开去。

她一路追在朱砂的马匹之后,大红马亦已经从远处飞奔过来,掠身其上,不用萧遥下令,大红马就主动向着朱砂追去。

朱砂身上,不过只是普通马匹,哪里跑得过大红马,只是片刻,两匹之间的距离就迅速拉短,萧遥抬手从发间摸出最后一根银针,扬手抛出。

不是射人,却是射马!

朱砂手中还有秦嘉这个人质,萧遥也不能太过冒险。

马吃疼地嘶叫着,人立而起,马背上的朱砂和秦嘉立刻就被摔到马下,将手中秦嘉向着萧遥身上一抛,朱砂的身体就腾空而起,以最快地速度冲向不远处的河道。

松开盛宁公主,萧遥点足而起,在半空中抓住秦嘉的手臂,在空中急旋一圈,卸去对方身上的力道,小心地将秦嘉的身体放在草地上,她立刻探指捏住对方腕脉。

秦嘉的脉象,舒缓而无力。

探指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萧遥无奈地皱起眉头,“看来,您的儿子是想要你的命!”

秦嘉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咳,嘴唇哆嗦着,仍是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大红马已经奔到萧遥身边,马背上的盛宁公主也软软地从马背上滑下来,跌在萧遥身上。

隔着薄衣,萧遥仍是感觉到她身上的滚烫,当下起身,连拉带拖地将她拖到河边,扬手将她丢进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