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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就到这里吧,最近要忙疯了,更新什么的不到位,大家理解一下哈,实在是太忙了,55555,困死了,睡觉~~

禁地老僧!(1)

禁地老僧!(1)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缘缓步迈进门槛,看到站在萧遥身侧的思无邪,顿露喜色,“小先生,您醒了?恰好贫僧让弟子带了些粥饭来,二位请将就用上一些吧!”

说话间,随他进来的小僧便将手中捧着的粥饭放到桌上。

“多谢大师!”萧遥客气地道谢,思无邪看向了缘的眼中却写着几分警惕。

了缘看思无邪依旧拉着萧遥站在原处,眼中微有疑惑,“二位,这是要出门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闷!”思无邪微带笑意,抢着开口,“所以想要让萧遥陪我出去转转!”

“小先生刚刚苏醒,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了缘温和劝慰一句,然后就转脸看向萧遥,“昨日我已经派见过方丈大师,且请二位再等三日,大师出关之后自然会亲自接见二位!”

“好!”萧遥笑着点头,“有劳了缘大师!”

“看小先生精神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二位先用早餐,贫僧还有其他事情在身,暂且失陪!”了缘诵声佛号,带着小僧离开禅房。

看二人走远,萧遥立刻甩开思无邪的手掌,抬腿行向门外。

“萧遥!”思无邪急急追过来,轻喘着伸开双臂拦住她,“你真的要再留三日?”

“我来天罡寺,不是你想要的吗?!”萧遥蹙眉,“怎么现在又要带我离开!”

“我…”思无邪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好一阵才忍住,“没错,当初是我故意引你来这里,我…我是想要利用你,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萧遥挑眉反问。

“不是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是我不想再利用你,我不想你出事,不想你受伤,不想你面临半点危险,哪怕我的计划就此打乱,我也在所不惜,你懂吗?!”思无邪急急地说道,因为说得太急,他再一次的咳嗽起来,唇边又溢出几丝血迹。

注意到他唇角刺目的血迹,萧遥的眉越发皱紧,“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

“好吧,我承认!”思无邪轻轻抹掉唇角的血,上前一步,逼近她,注视着她,他的目光一点点地变得深邃,眸中那对黑色的瞳仁,如深渊一般,映着她的影子,“萧遥,我喜欢你!”

萧遥的呼吸有半刻停滞,心跳似乎也漏了一拍。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那又怎么样?!”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女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思无邪轻轻地说道。

又是这个,为什么爷爷要她保密,思无邪也这样说?

她是男是女,有很大的区别吗!

“为什么?!”萧遥抬脸问道。

思无邪微怔,“难道,你不知道原因?!”

不等萧遥回答,他已经转身走过去将房门闭紧,拉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桌边坐下,“这件事,很复杂,我不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将此事告诉你,我只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如何,不要暴露你的女儿身,否则,你将引来杀身之祸!”

禁地老僧!(2)

禁地老僧!(2)

“除非你出卖我!”萧遥不咸不淡地揶揄道。

看着她的侧脸,思无邪无奈之中还带着一点欣喜,“如此说来,除了你娘之外,这天下我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喽!”

“少得意!”萧遥斜他一眼,“你不是唯一!”

“就算不是唯一的一个,也一定是唯一的男人!”思无邪的笑意越发明显,“要我猜,另一个八成是秋姐姐!”

“什么唯一的男人!”听出他语气中的暧昧,想到那晚他以重楼的姿态出现在她浴室外的样子,萧遥语气转冷,“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她话音刚落,外面已经传来呼唤声。

“萧遥,你在哪儿?!”

听出是无崖的声音,萧遥立刻起身,大步行过去拉开房门。

果然看到无崖正带着雪和牛牛,向这个方向走过来,看到她,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灿烂的笑容,小路着冲过来。

“你在,真好,不见你,我好担心!”

“嗷!”

雪轻啸一声,立刻就跳上萧遥的肩膀。

“雪,好久不见!”思无邪缓步行到萧遥身侧,抬手轻抚雪的背毛,视线就自然地移到崖生的身上,掠过崖生紫色的发和眸,他眼中微露异色,“他是谁?!”

“他是我的好朋友紫!”萧遥上前一步,扶信紫的胳膊,“你吃过早饭没有?!”

“恩!”紫重重点头,抬起手臂指向远山,“那里,一起去,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去!”萧遥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就转过脸来向思无邪威胁地一笑,“小师叔,您旧伤初愈,体内还有巨毒,尽量不要乱跑,也不要瞎吃药,否则出了什么事,萧遥我可担待不起!”

言罢,她扶着崖生的胳膊,转身就走。

“雪!”思无邪轻唤一声,萧遥肩膀上的雪立刻就飞身跳过来,落在他的怀中,抱住它,思无邪轻轻地帮它抓着颈上的毛皮,雪舒服地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雪!”萧遥沉喝。

雪张张眼皮看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

“吃里扒外的东西,罚你三天不许吃肉!”萧遥气骂一句,转身指袖而去,无崖忙着追过去。

牛牛扭头看看无崖和萧遥,又看看思无邪怀中的雪,终于还是选择向着雪靠拢过来。

“还是你们两个乖!”思无邪将雪抱到桌边,将其中一碗粥推到它面前,“先吃粥,然后告诉我那个紫眼睛的家伙哪来的?!”

雪看看碗里的粥,甩甩尾巴走到一旁,对着牛牛很轻地叫了一声。

牛牛立刻行到桌边,抬起两只前爪扒上桌洞,大口地吞掉碗里的粥。

“哈哈哈!”思无邪在旁边轻笑出声,“这个小东西,养出的玄兽也与别人的不同!”

抬起手指,轻抚着颈间浅浅的刀痕,他脸上的笑意淡淡褪去。

“萧遥,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恨不得杀了我,你放心,从今日起,我思无邪在此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手指,我也绝不会再骗你任何事!”

禁地老僧!(3)

随在无崖身后,穿过一重重的殿堂,二人很快就行出寺外,来到一条同上山的阶梯一样陡峭的小路前。

与寺中干干净净的黑色石面不同,这条小路上的雪并没有清扫干净,整条小路都蒙着积雪,甚至看不到足迹。

萧遥抬脸向上看去,只见一片皑皑白雪,石阶绕过一个山窝便再也看不清痕迹。

“萧遥,来!”

无崖早已经三跳两跳地攀上十几阶台阶,看萧遥还留在原地,立刻就用力向她招手。

看一眼左右,萧遥飞身而起,两个起落已经来到他的身侧。

两个人,很快就攀上石阶,绕过山窝。

山道环山而建,地势十分险要,越向上,路也就越窄,北风呼啸着掠过脸庞,凌厉如刀,萧遥拉起大氅上的兜帽,无崖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一路向上攀爬。

“无崖,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停下脚步看看前路,萧遥疑惑问道。

“上面!”无崖抬手指向头顶,萧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山壁之上,镶嵌着一个个小小的黑洞,洞口上封着的栅栏落满积雪,如白色的条窗。

萧遥皱起眉,“那是什么地方?”

“我,名字!”无崖简单的答道。

这些天与他一起,萧遥对他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他是在告诉她,那些山洞与他和他的名字有关。

二人继续向上,只见一座石碑竖于阶梯边,黑色石碑上三个血红色的大字——悔过崖,一旁还有四个小字——外人禁入。

行过石碑,二人终于来到最近的洞穴外。

无崖一路向前,萧遥就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洞内。

臂粗的铁栅栏上结着冰雪,透过栅栏间的间隙只看到一片黑洞洞的空间,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萧遥却分明地感觉到山洞内传出来的强烈的气息波动。

她小心地透进栅栏,向内看去。

“放我出去!”

伴着嘶哑的声音,一个身影突然从洞内扑过来,哐得一声撞在栅栏上,将上面的冰雪都震落下来。

萧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很快又回息心情,定睛看去,只见对方黑得已经看不出肤色的手掌紧紧地抓住栏杆,一对眼睛在乱发后从栏杆间的空隙看出来,眼白中血丝密布,有若血眸,显得狰狞而狂野。

只看他那长而卷曲,满是黑泥的指甲就不难想象,这人怕是已经在这里关了许多年,手指瘦得只剩下皮肉,状若干尸。

折身回来,无崖轻轻地拉拉萧遥的衣袖,二人继续向前,就听那人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在哀嚎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有错,没有错…”

他的声音传出洞外,立刻就被洞外的北风嘶成碎片。

二人继续向前,洞中间或有人冲过来发出类似的咆哮,还有两个如幽灵一般藏在栅栏后悄悄地窥视,萧遥看不到他们的脸,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的目光。

萧遥也大概猜到,此处应该是天罡寺中关押那些做错了事情的寺中人,让他们悔过的地方。

禁地老僧!(4)

继续向上,一路来到石阶的尽头,无崖立刻就兴奋地奔到一间山洞外,蹲下身去,欣喜地看向洞口内,用手轻拍栅栏。

山洞内,传来一阵叮当的碎响,似乎是金属滑过石面的声音。

萧遥好奇地站到无崖身后,看向洞内。

隔着栅栏,可以隐约地看到他身上套着深色的僧袍,这僧袍不知道穿了多久,上面满是各种的污迹,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更是密布着毛边和洞口,没有破损的地方亦早已经严重风化,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会破成无数布破。

栅栏的间隙中,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乱发半遮住他苍老的脸,从发丝间露出的那对眼睛里却写满平和,没有半点阴戾和狂燥之色。

就是这样一个憔悴、肮脏的老者,身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圣洁,让人怎么也生不出嫌隙之心。

“你?!”注视着栅栏外的崖生,老者的眼中露出疑惑。

“崖生,我,崖生,崖生!”崖生拼力地将手指伸向栅栏内,似乎是想要去触摸老者,只是无奈栅栏间的空隙太小,他的大手跟本就伸不进去。

“你是崖生?!”老者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和几分掩不住地喜色。

“我,崖生,崖生…”崖生重重地点着头,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名字,一对紫色的眸子也溢出明显的亮色,几次尝试无法将手伸进缝隙,他索性就用力抓住栅栏,用力地摇晃起来,在他的摇动下,栅栏连接着石洞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石屑纷纷飞落。

“崖生,快住手!”老僧急声阻止掉。

“不!”崖生继续用力摇晃着栅栏,“救你,出来!”

“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吗?!”老僧的声音转为深沉。

崖生身子一僵,眼中的泪水缓缓地淌下,“我,你,一起!”

“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可是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是该自己生活的时候了!”老僧伸过手指,轻轻地在他紧抓着栅栏的手指上轻轻地拍了拍,“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他是萧遥!”无崖答道。

“萧遥?!”老僧的目光转到萧遥脸上,那对苍老而睿智的眸,仿佛是要一眼看到她的心里去,“你可识得萧雨辰?”

“您也认得我父亲?!”萧遥反问道,之前已经发生太多事,让她对这个身体的秘密也越发好奇,她很想知道真相。

“你是萧雨辰的孩子,怪不得!”老僧的语气温和如老辈,“那么,你是来杀我的?!”

萧遥挑起眉尖,“大师此话何意?!”

老僧淡然一笑,“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父亲是因我而死吗!”

萧遥面色微变,“您究竟是谁?!”

“老衲…”老僧只说了两个字就顿住话头,“萧遥,马上带无崖离开这里,今晚,你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要对你!”

“我,不走!”崖生的语气如孩子一般倔强。

“崖生!”老僧将手指伸进栅栏的缝隙,按在崖生的手掌上,“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都要听萧遥的话,永远不要背判他!”

缩回手掌,他沉声道,“快走,从这里绕过去,有一条下山的小路!”

禁地老僧!(5)

禁地老僧!(5)

萧遥转脸看向上山的路,只见僧人了缘正提着食盒,坚难地爬上满是积雪的台阶,知道自己与崖生来这里的事想来不易声张,萧遥弯身抓住崖生的手臂,“走!”

拉着他掠过前面一块突出的岩石,果然看到有一条极陡峭的小路,通向山下。

二人刚刚离开,了缘就提着食盒走上来,在老僧的洞外停下脚步,了缘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热腾腾的馒头,分成两半,送到栅栏的缝隙中。

“师叔,了缘来看您了!”

老僧接过馒头,细细地嚼着,“这几天,寺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了缘从食盒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小酒壶,小心翼翼地将酒倒进酒杯,送到老僧手中,“书院里来了几个年轻人,说是野猎场里出现了赤炎狮兽!”

“师兄怎么说?!”老僧接过酒吧,送到鼻下贪婪地嗅了两嗅,立刻就一饮而尽,又用两指夹着杯子送到栅栏外,“倒酒!”

了缘继续为他倒满酒杯,“方丈还在闭关,说是出关之后再见他们!”

“师兄出关还要多久?!”

“昨天说是三日,今天是第二日,应该是后天!”

老僧轻点头,猛地仰首饮尽杯中酒,扬手将酒杯从栅栏的空隙丢出洞外,“好,好,好,看来此番也是天意!”

了缘看他脸色痴狂,知道师叔又犯了毛病,当下也不要多留,兀自收拾了雪地上的碎杯等物,向石洞的方向欠欠身,转身走下山去。

寺中。

思无邪一小勺一小勺慢吞吞地喝着粥,虚掩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套着破旧的中年汉子晃悠悠地行进来。

进得门来,混沌的眼睛立刻变得明亮,利落地将门闭紧,雪和牛牛立刻露出戒备之色。

“不用担心!”思无邪抬手安抚地轻抚着雪的背毛,从桌边转脸,平静地看向来人。

“参见楼主!”中年汉子恭敬地低声开口,眼中是毫不掩饰地关心,“听说楼主伤得很重,现在情况如何?!”

“现无大碍!”思无邪虚抬手掌,“情况如何?!”

“一个月前,无妄方丈就在金顶塔下闭关!”中年汉子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段时间,属下已经查过悔过崖和整个寺院,不曾发现半点异样,不过,有一件事比较奇怪!”

“说!”思无邪简单下令。

中年汉子再次开口,“数日前,悔过崖上出过一些异事,连续几日无为大师都在洞中嘶叫不止!”

“无为大师?!”思无邪挑起眉尖,“就是因为违反寺规,被无妄方丈封在悔过崖的那位?!”

“不错!”中年汉子点点头,“就是他,我听寺里的小和尚说,好像是无为大师丢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思无邪轻轻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较特殊的?”

“别的没有什么,只是前几天也就是无为大师嘶叫之前,燕王府派人来请过寺中的僧人去为王妃周年忌日诵经!”

禁地老僧!(6)

禁地老僧!(6)

思无邪眼中露出一抹异色,沉吟片刻才开口询问,“之前可有这样的先例?!”

中年汉子轻轻摇头,“听说这次是王妃每夜拖梦,王爷夜不能眠,所以才不顾遥远,从天罡寺请高僧超度!”

思无邪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显然是对这个理由表示十足的怀疑。

“你先回去,通知其他人,在接我的命令之前,不要有任何举动!”思无邪轻挥手,中年汉子就凑到门边,小心地拉开房门,确定四下无人注意,立刻就溜出门外,又装着神经质地样子,摇头晃脑地走远。

门内,思无邪的眼睛里却露出深沉之色,放下勺子,他笑着行向门边,“走,咱们去找你们的主人!”

萧遥带着崖生,缓缓地顺着小路行上来,一路之上,萧遥不时地询崖生询问关于老僧和他过去的过往,崖生却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