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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儿轻轻点头,萧遥立刻就探手抓过桌上还留着残茶的杯子,一把摔在地上,怒道,“墨荷姑娘有什么不好,她不过就是个歌伎而已,娘为什么不喜欢她!”

柳茹儿毕竟不像萧遥这般擅长此事,初时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当下也故意板起脸,“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婚姻大事是孩儿自己的事,娘凭什么说不行!”萧遥故意将声调扬高。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这是千古行下来的规矩,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婚事,我当然要管!”柳茹儿也大起声音。

“夫人,少爷!”六儿捧了热茶进来,看二人俱是一脸怒色,忙着过来解劝,“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说吵就吵起来了!”

“哼!”萧遥大步走向门边,“我不管您如何看法,我也不管世人如何看法,我喜欢墨荷,我就是要把她娶回家当我萧遥名正言顺的夫人,谁也阻止不了我!”

柳茹儿假意跌坐椅子上,抬手指着她的背影质问道,“你,你是要气死娘么?!”

转脸回来看她呼吸急促,萧遥心中一紧,立刻就大步向她走过来,看到柳茹儿从六儿的肩膀上向她眨眼,她才明白过来母亲大人只是演戏,心中暗叹这位老娘不愧是之前的一代名伶,演起戏来比她还真。

“哼!”停住脚步,萧遥重新肃起脸色,“我现在就去把墨荷娶回来,我看谁敢拦我!”

转身,萧遥大步行出厅外,看一眼厅外被二人吵架声引来的众位萧家仆从,她冷冷下令,“传令,马上准备大婚所需之物,我今日就要娶墨荷姑娘回萧府!”

“少爷!”老管家程诺开口欲劝。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萧遥竖起右掌,语气嚣张霸道,“今日就是我萧遥的大喜日子,谁敢阻拦,休怪我萧遥无情,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所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

看也不看众人,她甩袖行向后院。

众仆人对视一眼,一齐将目光转向程诺。

程诺看着萧遥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厅中的柳茹儿,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向众人轻轻挥手,“去按少爷的意思准备吧!”

十几年前,萧家三少爷为了名伶柳茹儿不惜离开萧家,这位萧家老仆自然不希望旧事再重演,仆人们立刻就四下散去,迅速准备。

萧遥来到后院自己的房间,还未进院,就见小李子从远处急急跑来,大口喘着气停在她身边,“公子,您要成亲?!”

“是啊,你家公子我今日大婚,快去给我准备好热水,再把娘为我准备的婚衣取来!”萧遥懒洋洋地下令。

小李子只听得眉头紧皱,“公子,这成亲可是大事,您怎么能说成婚就成婚呢…”

萧遥扬手在他额上敲个暴栗,“臭小子,你家公子我是一般人吗,我说今天就今天,你快点准备去就是!”

小李子挨了打,吐个舌头,奔进院中准备热水香料等物。

随着小六子走过来的崖生从阶下走上来,皱眉注视着萧遥问道,“成婚是什么?!”

与谁洞房?(5)

“人类和兽类的最根本不同就在此处!”萧遥带着他行向院中,“兽类繁衍后代并不拘尼于夫妻之间,而人类则不同,我们就和自己爱的人成婚,然后孕育后代!”

崖生垂脸随在她的身后,脸上若有所思,“那你爱的人是谁?!”

“我爱的人?!”萧遥眼前闪过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唇边不自觉地露出笑意,片刻,她才开口道,“一会儿,我就会把我爱的女人娶回来,你见她自然就知道!”

“那你会赶我走吗?!”崖生皱眉追问。

“怎么会!”萧遥轻扶住他的手臂,“你是我的朋友,在你遇到自己所爱的人成家立业之前,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永远?!”崖生挑眉。

“永远?!”萧遥一笑,知道此时的他怕是还不明白什么叫永远,也就轻轻点头,“对,永远!”

崖生满意地笑了,然后就抬起双臂伸向她,做出准备拥抱的姿态。

萧遥闪步让过他的双臂,“崖生你要记住,拥抱一个人是很亲密的表示,这样的亲密并不适合你我,好了,我去准备一下,你自己随意在府中走走,熟悉一下,记得不要出去!”

萧遥转身走向浴室的方向,崖生看看自己还抬在半空的双臂,眼中却露出怅然之色。

礼乐阵阵。

迎身的礼队绵延两条街,萧遥一身大红喜袍,傲坐于大红马的马背。

红衣相映,颊如雪,发如墨,卓越风华不知道引得不知道多少年轻姑娘数条街相随,注视着她身后的那顶轿子,个个眼中都是艳羡之色。

谁不知道,她的身份,今日刚刚回城就来迎娶新娘,人们不难想象,这位天之骄子丞相大人对这位新娘子该是何等的宠爱,以至于急迫至如此。

今天,对于楚阳城的百姓来说,绝对是个非凡的日子。

午前亲眼看着皇上出京迎接凯旋的新丞相,午后又见识新丞相急不可待地娶回新妻。

轿中,同样换上大红喜服的墨荷,被喜帕笼着的脸上却并没有世人想象的欣喜,而是笼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迎亲队张扬地行过大街,大红的彩纸洒满青石大道,恍若春时落花,将这已经笼上深秋肃冷之意的街道也染上几分春意。

终于,来到萧府。

没有宾客,没有司仪,出来迎接的只是萧氏族中各位以及萧家的仆人。

萧遥翻身下马,亲手从轿中搀扶出新娘子墨荷,引着她顺着红毯行进萧家大院,跨过火盘,越过马鞍,拜过天地,步入洞房。

挥手支退众位喜娘,萧遥抬手挑起墨荷头上喜帕,看着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心中便生起歉意。

“今日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准备,墨荷姑娘受委屈了!”

她的歉意,真心诚恳,自然不仅仅是因为仪式上的简单。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明艳的胜过自己的脸,墨荷轻轻地扬起唇角,“相公说哪里话,墨荷能够被相公明媒正娶,已经十分满足!”

与谁洞房?(6)

她美目微垂,眼神之中却有脉脉情意流转,即使是身为女人的萧遥,也不禁我自生怜,“从今日起,你就是萧府里的少夫人,有些东西萧遥不能给你,其他的你绝不会逊于天下任何一个女人!”

喜房门外,脚步轻响。

“少爷!”小李子的声音急急地传进来,“前院里前了不少宾客送来礼品礼金,管家请您过去一趟!”

“好!”萧遥答应一声,抬手轻扶墨荷肩膀,“我去嘱人送些吃食与你,这些客人想来一时半刻不会离开,你若累了,只管自已安歇就是!”

萧遥转身出门,墨荷听着她脚步渐远,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前院里,果然是人声鼎沸。

萧遥取亲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这些官员听到这个消息,哪有不来巴结的道理,一个个立刻就准备礼物,亲自送到萧遥府上。

对这些迎来送往之事一向并不感冒的萧遥,今日却也破例对众人笑脸相迎,一边将众人让进厅中,一边就大声吩咐下人,“准备酒菜,萧遥今晚要与诸位大人,痛饮一杯!”

尚书府。

段世昌紧紧抱住下人从大门外领进来的儿子,左看右看,多日来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身边几位夫人和下人也是边笑边抹泪,又忙不迭地取来各色点心向小少爷嘴里送。

“大人!”管家急步从外面行进来,轻轻扯扯段世昌的衣角。

段世昌松开儿子,抹一把眼角的浊泪,随他行到侧厅,“出了何事?!”

“丞相大人取亲,各色官员都已经送上礼品,咱们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萧遥取亲?!”段世昌闻言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不敢怠慢,当下便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仔细向段世昌道来。

段世昌看一眼外厅里抱着点子盘子大吃的儿子,眼中一点点地现出恶毒之色,“马上备马,另外再准备一份厚礼!”

“大人要亲自前去道贺?!”管家疑惑问道。

“哼!”段世昌从鼻中挤出一句冷哼,“丞相取亲,何等大事,我自然是要去恭喜皇上,他的丞相成亲了,至于礼物,你送过去即可!”

管家答应而去,片刻两辆马车便分头离开段府,一辆戴着管家和礼物前往萧府,一辆却直奔皇宫的方向。

皇宫,天羽殿。

天子秦浩羽独坐桌边,一人自斟自饮,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深沉。

平日里贴身相随的太监小安子看出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侍立在门外,不时偷看一眼天子表情,立刻就重新缩回身子,几位臣子进来求见都被他挡在门外。

远远看着段世昌行来,小安子立刻就急步迎上前去,“段大人,若无急事就请回吧,皇上今儿心情不悦,您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段世昌听罢,眼中喜色越浓,“安公公,您去通报圣上,就说臣有关于丞相大人的大喜事要报告,皇上他一定要见我的!”

“丞相大人的喜事?!”小安子挑了挑眉,当下轻轻点头,“大人稍候,奴才进去通报皇上一声!”

与谁洞房?(7)

“你说什么?!”听段世昌说出萧遥成亲四字,秦浩羽控制不住地变了脸色,“萧遥,成亲?!”

段世昌在一旁观察着秦浩羽的脸色,心中喜色越浓。

为官多年,段世昌自然深深懂得在官场之上的规矩,对于秦若雪之于萧遥的情谊自然也是清楚地很,之前看着萧遥意外离开秦浩羽的皇撵,他已经隐约猜到一些事情,现在看秦浩羽面色不对,自然就证实了他关于此事的猜想。

皇上的不悦,萧遥的突然大婚,很明显是因为二人之间产生的分歧。

“臣原以为,之前丞相大人突然离开皇撵,就是要回去准备此事,没想到,他竟然连皇上也蒙在鼓里!”段世昌摇头长叹一声,“其实萧丞相这又是何必,不过就是一位勾栏中的女子,何至于他如此迫不急待,难道丞相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秦浩羽没有出声,以他的聪慧,不难想到,萧遥故意如此,就是为了逃避他的赐婚。

“臣原本还准备在明日早朝之上,为公主与丞相大人保一个大媒,现在看来,臣真是多此一举了!”段世昌小心翼翼地凑进秦浩羽身侧,“若丞相大人与公主结为百年之好,该是何等美事!”

“哎!”秦浩羽轻叹了一声,“朕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看来丞相他是真的不喜欢若雪!”

“若雪公主国色无双,心地善良,哪里比不上那勾栏女子!”段世昌清咳一声,“臣以为,丞相此举却是故意与皇上做对,公主对他的情谊尽人皆知,他却故意娶一个妓人回家,这不是在打皇家的脸面吗!”

“胡说什么!”秦浩羽沉下脸色,“男女情事,本是你情我愿,此事与皇家脸面何甘!”

“是,臣失言!”段世昌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到底是不肯就此罢休,咬了咬牙又接着说道,“之前在燕北之地,丞相离开之时,当地百姓夹道相送,皇上您可知道?!”

“萧遥大获全胜,得到百姓欢戴,本是正常!”秦浩羽不以为然道。

“皇上说得是!”段世昌抿了抿唇,“可是,百姓对丞相山呼‘万岁’,这件事想来皇上您不知情吧!”

秦浩羽眉尖微挑,片刻又重新舒展开来,有些烦燥地说道,“好了,朕有些累了,段卿如果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皇上!”段世昌捕捉到他话音中的微怒,当下挑袍而起,双膝跪地,“臣知道皇上对丞相信任有加,不过今日,臣就是拼着振怒龙颜也要向皇上提个醒,丞相大人年少轻狂,居功自傲,皇上您可不要因念他年幼就被其表相迷惑,月前他为了得到萧家家产借故弑杀兄长,其心思险恶不言而喻,今日他敢娶勾栏之女以拒公主,明日他说一定便要弑君夺位,皇上你可一定要对其多加提防啊!”

啪!

“胡说什么!”秦浩羽扬掌攉在段世昌脸上,俊美的脸上满是怒容,“朕念你对朕是一片忠心,今日之事就且不提,他日如果你再敢如此猜忌丞相,休怪朕无情,朕与萧遥之间,由不得任何人来指手划脚!”

与谁洞房?(8)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段世昌被扇得眼冒金星,忙着跪地求饶,“臣没有他意,臣只是给皇上提个醒…”

秦浩羽猛地抬指点向门外。

“滚!”

段世昌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哈着腰逃也似地退出厅外,远远地退出宫门去,才终于喘口气,抬手擦掉唇角溢出的鲜血。

重新坐回桌边,捧起酒壶倒满面前的杯子,秦浩羽仰首饮尽杯中酒,只觉酒水入口酸涩,只气得扬手将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一把掀翻面前酒桌,秦浩羽喃喃而语,“就算你不愿意,为什么不直说,难道如今的朕连一句你的实话都得不到吗?!”

瓷片饭菜散落一地,这满满一桌,都是萧遥爱吃的菜色。

原本这一切都是为她准备,原本他是想要与她一夜不醉不归,就像那天她离开御书房时约定的那样!

大步行过一地狼藉,秦浩羽只觉胸口烦闷地无法言说。

萧府。

萧遥送走最后一批宾客,信步行到喜房外,心中却也是有些闷闷地烦燥,听到她的脚步声,墨荷立刻从里面打开房门,扶住她的胳膊将她引入新房。

“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醒酒的汤水,大人喝一点就早些睡吧,明日不是还要早朝!”墨荷将她扶到床边坐下,转身去盛桌上的汤水。

装饰一新的大□□,鸳鸯枕早已经并排放好,大红的罗被亦已经铺得整齐。

接过墨荷送来的醒酒汤,萧遥淡淡地啜了一口,“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墨荷垂着脸,“我知道大人一路劳顿辛苦,只是想要服侍你睡觉,并无他意!”

站起身行到桌边,将手中碗轻放于桌面,萧遥背对着她沉声下令,“脱衣,上\床!”

墨荷看着她背影片刻,终于还是乖乖地褪去身上裙袍,套着小衣钻入床被。

挥手扇灭桌上的灯火,萧遥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行过床边,“我去见一个人,记得莫闭后窗,明晨之时我会回来!”

后窗轻响,淡风闪过,屋内瞬间人去楼空。

墨荷紧紧抓着身上绸被,两滴眼泪无声滑落。

骑在牛牛背上,无声无息地飞出楚阳城,任深秋的冷风掠过脸颊,萧遥心中仍是无比沉闷,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学院上空,看着那条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她闪身掠下虎背。

已是后半夜,除了流水秋虫,便只有她的靴子滑过秋草的细碎声响。

牛牛和雪两个家伙,一左一右地随在她身后,似乎也感觉到主人心情不好,不敢上前打扰。

“我原以为,今晚你洞房花烛,所以不会来呢!”

不远处林边,温润悦耳的声音轻轻传来。

萧遥讶然转脸,只见树影边,一个白色人影缓缓直身而起,正向她扬起唇角。

看清对方熟悉到骨子里的眉眼,萧遥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暖意,足尖轻点,再落下时已经站在思无邪面前,“你怎么在这儿?!”

“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思无邪淡淡地说着,然后就向她抬起提起酒囊的右手,“那,为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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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洞房?(9)

接囊在手,萧遥拔出酒囊上的木塞,轻轻地嗅了嗅酒香。

劲辣的酒气,冲鼻而来。

“这不是二师兄的果酒!”萧遥抬脸看向思无邪。

“这是后院里藏了百年的女儿红!”思无邪星眸半宠半嗔地看向她的脸,“我知道,今晚上你想喝烈酒!”

四目相对,萧遥就知道,他已经将她看穿,也知道她一定会来,所以特意准备好酒在等她。

“你的伤势如何?!”她心疼地看着明显削瘦了一圈的脸颊。

“没有大碍!”思无邪淡笑,“走吧,到草舍去,这里风凉!”

萧遥岂会信他,不着痕迹地伸过手掌,握住他的手腕,指下脉象,明显透着虚弱还有几分紊乱。

斜他看她,正好迎上他含笑看来的目光,萧遥到嘴边的责备又生生咽下,只是用手掌拢住他的手,“让牛牛背我们过去!”

二人骑到牛牛背上,思无邪还不忘用身上的大氅拢住萧遥的肩膀。

片刻,便来到思无邪那间草舍,萧遥扶着他的胳膊和他并肩行入室中,将思无邪按在床边坐好,自己就走过去用火字符引燃屋中的火盆,这才重新走回来坐到他身侧,拔出塞子,将酒囊送到唇边大大地灌了一口。

“我弹琴给你听吧?!”思无邪看着她的侧脸问。

“不想听!”萧遥将酒囊丢到一边,“我困了,一起睡觉吧!”

思无邪邪邪一笑,“你是要和我洞房?!”

起身,扯开他身上大氅的衣带,萧遥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地脸,“你以为我不敢?!”

内伤还远未痊愈,这样被她压着,胸口处闷闷地并不舒服,可是思无邪并没有将她推开,而是抬起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是因为秦浩羽?!”

“小师叔,你今晚上吃醋吃多了?!”萧遥夸张地吸吸鼻子,“我怎么闻着一屋子都是酸味?!”

思无邪没有笑,只是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的脸,“不高兴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伪装!”

心中一软,萧遥轻轻推开他的手掌,将脸俯到他的胸口,“我想不通,他明明知道我不想娶秦若雪,为什么还要逼我!”

“因为他是皇上,还因为他不知道,你是女人!”思无邪抬手将她束发的簮子和金冠取出,用手将她的长发梳顺,“从平定内乱到燕北之事,你锋芒尽现,难免引朝中百官猜忌,他不过是想要给天下人一个理由而已!”

萧遥抬起脸来,“你是说,并不是他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