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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还是一脸茫然,侍卫只是暧昧一笑,“总之,您听我的,乖乖回房休息,您要是这会儿上去打扰,丞相大人他绝对会不高兴的!”

“真的?!”听说萧遥会不高兴,崖生已经踏上台阶的脚立刻又缩了回来。

“自然是真的!”侍卫一脸肯定地说道。

抬脸看看台阶上萧遥的房门,崖生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转身重回自己的房间,躺回床、上,辗转反侧,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身而起,重回门外,看一眼站在楼梯下守护的侍卫,他转身穿过驿站的厅馆,从后门行出,悄悄溜到萧遥窗下,轻轻跳上一楼的窗台,如一只敏捷的豹子一样爬到二楼,萧遥房间的窗外,侧耳贴着窗子倾听片刻,又吸了吸鼻子,他并没有感觉到萧遥的气息,心中疑惑,崖生手指用力,一把推开窗子,闪身跳入房中。

兽王吃醋!(2)

兽王吃醋!(2)

玲珑塔中。

萧遥起身从三虎鼎的药盒里取出炼好的天罡丸,与之前炼好的数颗天罡丸放到一起,闭紧盒盖,她捧着木盒来到楼下。

二重楼里,思无邪亦已经收起画笔,看她走进来,立刻将画字的召唤符取过来,送到她面前。

“明日就要入南阳,这些你带在这里,以备万一!”

“好!”萧遥笑着接过他手中的召唤符,将装着天罡丸的木盒放在他掌心,“这几颗天罡丸你带上身上,同样是靠念力催动,此丸的威力差不多等同于黄金火字符,使用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看看她手中木盒,思无邪扬唇而笑,“这些,你比我更需要!”

“一旦入宫,你我必须不可能随时随刻呆在一处,至少我还有这玲珑塔护身!”萧遥抬手拥住他的颈,“修练一夜累了吧,我们现在就出去,你回房好好睡一会儿!”

没有多说什么,思无邪抬手拥她入怀。

萧遥默念咒语,二人就相拥着离开玲珑塔,出现在房中。

利用这个机会,思无邪亦已经将装着天罡丸的木盒塞到她的袖袋。

“你…”

感觉到他的动作,萧遥本能地便要开口,思无邪却手臂用力将萧遥向怀中一带,扬起右手,击向屋角,看清对方是崖生,他忙着收住攻势,将手掌重新垂于身侧。

“崖生?!”萧遥也注意到面前的崖生,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见你,侍卫不让!”崖生的目光掠过思无邪拥在萧遥腰上的手臂,停在他经过仔细伪装的脸上,“你是思无邪!”

“他认得你的味道!”萧遥轻轻拉开思无邪拥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时候不早了,你先回房去,我和崖生聊一聊!”

向她一笑,思无邪拉开后窗,闪身掠出。

萧遥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外,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崖生,担心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样急来见我?!”

“我只是想见你,睡不着就来了!”崖生看着她烛光下明艳的脸,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拥住她。

“崖生!”萧遥撑开他的手臂,连退出两步之外,“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能随便抱我?!”

崖生目光黯然,“思无邪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萧遥哑然失笑,抬手指向枕上被她下过迷药,睡得无比香甜的那位女子,她轻声解释道,“你是男人,你如果要喜欢的话,也应该去喜欢女人,就像她这样的女人!”

崖生看一眼枕上的那位女子,厌恶地皱眉,“我不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那就去找让你喜欢的女人,就像是你们兽类去追求喜欢的雌性一样,如果发现你喜欢的人,你可以用你全部的身心去追求她!”萧遥行上前来,抬手扶住他的手臂,“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崖生转过脸来,怔怔地看着她,“我喜欢你!”

兽王吃醋!(3)

萧遥一怔,片刻才重新露出笑意,“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但那并不是我所说的喜欢,我所说的那种喜欢叫‘爱’,真正爱一个人的话,只是分开一瞬也会想念,随时随刻都会为对方着想,看到对方就会情不自禁地将要把他抱到怀里,恨不得永远也不分开,只要想想可能会失去对方就会觉得心疼如撕,那种的感觉,才叫‘爱’!”

崖生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现在的心情是从出生到现也不曾有过的。

从窗子入房后不见萧遥,他心中就没着没落地难受,看到她和思无邪拥抱在一起的样子,他只觉自己胸口好闷好疼,就好像是被谁重重地刺了一刀。

怔怔地注视着萧遥的脸,崖生再次开口。

“就像你说的,看不到你我就想你,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上不着,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你的脸,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就像是在我们去万兽林的时候那样。”崖生皱着眉头,深紫色眸子里满是郁结的情绪,“不管是在学院,还是刚才,我看到你和思无邪在一起我就会觉得胸口好闷,萧遥,你说,这是‘爱’吗?!”

“这…”

萧遥的心,猛然一沉。

她从来不知道,在崖生心中,竟然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情绪。

之前,她只是以为,他对她的情感,就如同雪或者牛牛对她的依赖之情,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无为大师之外,她算是他最亲近的人。

她从来不曾想过,崖生对她的感觉竟然会是这样。

“萧遥,你说啊,这是不是爱?!”崖生再次追问。

“崖生,我不太清楚,你的情绪算不算爱,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深吸口气,萧遥抬起脸来,将目光迎上他的眼睛,“我也喜欢你,但是,那种喜欢与爱无关,在我眼中,你就像雪、像我娘一样是我的亲人、好朋友…”

“但不是思无邪,对吗?!”崖生低沉地打断她的话。

萧遥皱眉,“崖生,这件事情是无邪无关,我只能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不是爱!”

心,好疼!

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掌,硬生生地将那块柔软的肉撕开,从他怀中掏走。

崖生猛地退后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满是担心和无奈地萧遥,突然转身,掠向窗边。

他想叫,他想低吼,他想奔跑…

总之,他不能留在这里!

“崖生!”萧遥担心地飞身掠来,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你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缓缓转过脸,崖生的目光掠过她紧抓住他的手掌,没有出声,到底也没有挣扎。

扶住他的手臂将他转过来,萧遥语气低沉,“崖生,你不要忘了,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你只是误会了对我的感觉,等到你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的时候,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眼下是非常时期,崖生性格单纯,绝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出事,虽然萧遥不想欺骗他,不过现在她也只能如此。

兽王吃醋!(4)

“可是…”崖生的情绪稍稍稳定,“思无邪也是男人!”

“是啊,所以我和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萧遥清咳一声,转过脸去不与他对视,“我们刚才抱在一起,是因为有特殊原因!”

“真的?!”崖生追问。

“当然是真的!”萧遥抬起脸,佯装出生气的表情,“崖生,你开始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可生气了哟!”

崖生忙着露出无比乖巧的表情,“你不要生气,我相信你!”

“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回房好好睡觉!”萧遥微扬起唇角,“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看着她唇边笑意,崖生轻轻点头,二话不说就飞出窗外。

行到窗边,看着东方天气现出的第一缕晨光,萧遥的心情却莫名地有些沉重。

如果说归初她还不相信,那么刚才崖生竟然为了让她高兴这样听话的离开,她已经分明地感觉到他对她的在意,相信他所言不虚。

如果是别人,她可以轻易拒绝。

可是崖生,他的心智远不似一个正常的人那样成熟,她该如何做,才能尽量做到不伤害他呢?!

“别担心,这些日子我会注意,不让他感觉到我们的关系!”窗边,思无邪无声地现出身影,注视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心疼,“明天就要入南阳城,你不要受此事影响!”

看到他,萧遥并未有半点吃惊,她知道以他的心智不难看出崖生的异样,想来是担心她,所以才藏在附近小心守候。

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掌,萧遥沉思不语。

孤月明已经知道崖生是随她一起前来,如果这个时候她将崖生藏起来,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可是这个状态的崖生,仍是让她不免担心。

“放心吧,等入宫之后,我会好好看着崖生,不会有事的!”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思无邪笑着安慰,然后又探手捏住她的下巴,调侃道,“丞相大人,我喜欢你笑的样子,你这样愁眉苦脸,属下可是会心疼的!”

萧遥闻言,顿时轻笑出声。

“天快亮了,我也要走了!”思无邪俯下身来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记住,凡事有我!”

掠身而起,落在自己房间的窗外,他还不忘向她轻挥手,这才推窗而入,消失身影。

萧遥转脸注视着东方天际,渐明的晨光,深深地吸口窗外清爽的空气,脸上已经重新恢复平日里的洒脱自信。

只要他与她共同面对,这天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南阳城外,又是黄昏。

再次注视着这座暮光中的优雅城池,萧遥心中的感受已经是初入南阳之时,心境有了很大的不同。

南唐皇宫,皇灯初上。

孤月明一身女装,站在安宁宫殿前的台阶上,听着太监们一声近似一声的通报声,心中也是无法自恃地生出一抹兴奋。

事隔月余,又见那精致少年,且不论未来是敌是友,于他都是难免那一分期待。

“大楚使臣,到!”

终于,那一抹熟悉身影出现在殿外,向他渐行渐近。

殿下有请!(1)

提袍行下台阶,孤月明大步迎上前,在萧遥面前停住脚步,“萧丞相,别来无恙!”

“托殿下的福,萧遥过得还不错!”萧遥淡然扬唇,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露半点声色,“公主殿下久候!”

二人各怀鬼胎地寒喧着,一前一后地行入大殿。

思无邪早已经带着众侍卫将礼盒一一抬进殿中,打开盒盖。

“这些都是我大楚皇帝的心意,皇上还让我转告殿下,说能与殿下结为联姻,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萧遥从身上取出秦浩羽写得亲笔信,“这个,请公主殿下亲启!”

孤月明接过信来,淡淡看罢。

“辛苦丞相与诸位舟车劳顿,此番天色不早,诸位且先洗去一身风尘!”

孤月明轻轻挥手,早有太监行上前来,恭敬地请众人去别殿休息,看萧遥随在思无邪身后要走,他当即直身而起,“萧丞相,还请留步!”

萧遥顿步转脸,“公主殿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如果十三公子不是很累的话,不知可否留下来与盛宁共进晚餐,叙叙旧?!”孤月明站在台阶之上,戴着面纱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那对眼睛里分明透着笑意。

此番,他不称丞相,改口唤十三公子,语气之间似乎也较刚才亲近许多。

思无邪自然地转过脸来,站在萧遥身侧。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回去吧!”萧遥不露痕迹地向他做个眼色,“我与公主殿下聊上一会儿,稍后就回去!”

“是!”答应一声,思无邪拉住崖生的胳膊,带着众人行出安宁殿。

此时,孤月明已经行下台阶,来到萧遥身侧,抬起一只手臂,“十三公子,请这边来!”

二人行出大殿,一众太监侍卫自然地跟出来。

“你们,留下!”

孤月明低语一声,众人立刻恭敬地停下脚步,弯身行礼。

萧遥则随在他的身后,行入宫殿深处,来到一间幽静无人的楼阁之外。

这是一间坐落在水面上的尖顶楼阁,楼阁四周,极其通透,没有墙壁,只有墨紫色纱帘随夜风而舞,楼阁四角,紫纱灯轻轻摇曳,将夜色染上一层莫测的淡紫色。

萧遥戒备地看一眼四周,语气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

“十三公子不必担心,此处没有他人,只有你我!”孤月明抬手挑起随着夜风飞舞的紫色纱帐,“我请你来,只是想要和你下下棋,喝喝酒!”

萧遥抬目看去,果然见阁内铺着柔软毛皮的地榻上,摆设着精致长桌,长桌两侧设有酒菜,正中则是一只棋盘。

孤月明信步行入,萧遥也就随在他的身后进入阁中。

二人分坐长桌两侧,孤月明随手扯去遮脸的面纱,亲手持着酒壶将二人酒杯倒满。

“第一杯,我敬你!”孤月明抬手拈起自己的酒杯。

“这一杯,应该我敬殿下才对!”萧遥也笑着捧杯。

“不!”孤月明探杯过来与她的酒杯轻轻碰在一处,“今晚,我不是南唐公主,你也不是大楚丞相,我们就像朋友一样喝喝酒,聊聊天!”

殿下有请!(2)

萧遥长睫轻挑,目光带着几分探寻掠过孤月明在灯光下越显妖娆的面容。

“怎么?!”孤月明轻轻挑眉,一对眸子深邃地落在她的星瞳,“十三公子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怎么会?!”萧遥轻勾唇角,“公主如此看得起萧遥,那萧遥就恭敬不如从命,来,干!”

二人轻碰杯,重新收臂而饮。

萧遥细品酒水,未觉异样,遂将口中酒咽入腹中,将她的动作收在眼底,孤月明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片刻又化成欣赏。

放下酒杯,孤月明探指拈过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我是东道子,第一子我先下,十三公子不会介意吧?!”

“当然!”萧遥拿过酒壶将二人的杯子倒满,也随之拈一颗棋子,落在他的子侧。

再落一子,孤月明语气随意地问道,“听闻公子与楚帝相识也并不太久?!”

“是啊!”萧遥也拈起一颗白子来,却并不急着落下,“说起来,这世事真是无成,短短数月,浩羽他不仅已经做上帝位,而且还要与公主结为连理,这些,萧遥当初在野猎场上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孤月明只当没有听出她语外之意,“听公子的意思,似乎对这门婚事并不赞同?!”

“公主乃是奇女子,我楚皇同样也是人中之龙,二位可谓是门当户对,天生一对,公主容冠天下,心智又是世间无双,我皇能娶公主为妻,那可是天大的福气,我怎么会不赞同!”萧遥落下手中棋子,“日后公主嫁入楚地,与我皇联手,到那时,试问天下,又有何人能与二位抗衡!”

孤月明笑起来,“怪不得十三公子身边美人无数,十三公子不仅相貌出众,文武双全,偏还生得如此一张甜嘴,这天下女人只怕没有人能够不为之动心!”

“至少,公主您就不会!”萧遥狡黠一笑,“否则,您也不会主动要求嫁给楚皇了!”

她假扮成男人,他偏装成女人。

不调戏调戏这位南唐太子,她怎么对得起他精湛演技?!

“公子也应该清楚,像我这般生在皇宫里的女子,许多时候,总是身为由己!”孤月明轻啜着杯中酒,终于将话题扯上正题,“其实我一直好奇,以公子之心智能力,当初在秋猎场上完全可以借势坐上万人瞩目之位,为何却愿意屈居其下,只做个丞相?!”

挑拨离间?!

萧遥在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古井不波,也做出一幅与之推心置腹的样子,“就像公主说的,身在皇宫,常会身不由己,萧遥以为,做皇帝远不如丞相来得逍遥吧?!”

“你应该明白,此时大楚,不过是强弩之末!”孤月明放下酒杯,正色看向她的眼睛,“我与家兄谈起过你,家兄对你也是十分欣赏,这里知道你来,他还特别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如果你愿意,我马上将你引见于家兄!”

萧遥岂会相信,他是真的要与她合作,只当他此番所言不过就是一个局,心中有所动,她脸上却露出深沉之色,“萧遥连夜赶路,身上满是风尘,这样去晋见殿下,只怕有失礼数!”

殿下有请!(3)

孤月明看她似有所动,心中暗喜,当下执壶为她斟满酒杯,“今晚公子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寿宴之后,我再带你去藕荷殿!”

“好!”萧遥与他饮罢最后一杯酒,长身而起。

孤月明一路将她送到外殿,又唤来一位太监送她回宫,目送萧遥离开,他重新折回水榭,看着桌上下到一半的残局,只觉心情大好。

此番引萧遥入局,他已经做好两种准备,不得之,便杀之。

虽然如此,可是在他心底深处,却并不希望萧遥真的落到与他兵戎相见的下场,现在看萧遥似乎有所松动,他自然是满心欢喜,只是暗暗盘算着明天如何将萧遥彻底收服。

水榭外,风微起,一道人影无声地落在阁外。

“东西找到了?!”孤月明沉声问。

朱砂行进水榭,提裙跪在他面前,“属下无能!”

孤月明冷冷地转过脸,“你是准备要我亲自动手!”

朱砂身子抖了一抖,终于鼓起勇气抬起脸,“我知道殿下此刻恨不得杀了我,可是殿下也应该明白,想要找回麒麟剑并不是如此简单,属下…实在是做不到!”

孤月明瞳孔收缩,“那你何不去死?!”

“殿下!”朱砂跪行到孤月明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裙摆一角,“您再给朱砂一次机会,您就念在朱砂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