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是有点少,对不起了,明天见
☆、第247章 物尽其用
别墅里的牌局其实非常健康,没有黄赌毒。
因为大家都不缺钱,所以不在不熟的地方赌钱,同理黄和毒也都只适合跟一二亲密好友在私底下做,“大庭广众”之下,大家都是绅士淑女。
所以他们的牌局是个惩罚游戏。
“这些都老了,今天我们来玩个好玩的吧。”柳意浓在接到马文才的短消息后回到牌桌上,又玩了几把后说了这句话。
刚才那个脱光了衣服只穿内裤在屋里学青蛙跳的男人刚穿回衣服,扑地大笑说:“柳哥!你早说啊!我这刚出过丑!”
屋里哈哈乐起来。
钱丰说:“听柳少的。柳少说说,新玩法怎么玩?”
柳意浓说:“这局我要是赢了,就照我的新玩法来,你们听着就行了。”
这是柳意浓对自己的牌技的充满自信——当然也是因为不会有活腻的在此时拆他的台。
所以这一把理所当然的赢了。
柳意浓立刻笑得充满邪恶,对着输的最大的那个人说:“你,去把楼下最大的那张桌子扛上来。”
那人立刻就下去了,牌桌上有人问:“就是个体力活?”
柳意浓笑眯眯的说:“要有人比我的想像力更强才好啊,我喊得太大了你们怎么接啊?”
柳公子如此体贴,怎么能不跟进?
很快马文才回来了,这局又是柳意浓赢,却是马文才输,对着自己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柳意浓笑眯眯的指着马文才:“去把你车上的四个轮子卸下来放我车上。”
这时屋里才轰堂大笑起来!
马文才刚进来就输,却输得起,指着柳意浓说:“你等着,我非让你把你的车椅给我卸一个不可!”
他去卸车轮,屋里的人在柳意浓的带领下都跟过去看,很快吸引了草坪上和一楼的人,大家亲眼看到柳公子端着香槟杯笑看马公子卸自己的车轮,还要搬到柳公子的车上,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少顷,马文才淋了一胸口机油的爬上来,两肘两膝全是在蹭的灰。柳意浓人模狗样的站在那里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钞票轻飘飘扔到马文才身边,说:“赏你的。”
马文才抹了把脸,冷笑连连:“下一局就要你好看!”
但下面连着两局都是别人输赢,直到第四局才是马文才赢,柳意浓输。马文才高兴的快跳起来,把牌摔在桌上,“看!看!!看!!!”
柳意浓颇有大将风度,赢得起输得起,起身也脱下外套:“要我的车椅是吧?要前座后座?驾驶座?”
马文才连声说:“不不不不不!”好似觉得这样不足以报仇,在屋里连转几圈,一双眼睛上下左右乱瞟,然后盯上钱丰,过去跟他说了句悄悄话,钱丰一下子笑了,两手一摊说:“行!怎么痛快怎么玩!不用跟我客气!”
马文才蹦到柳意浓跟前,指着一楼说:“你去女厕把马桶卸下来!”
钱丰的别墅在修的时候就分了男女厕。
屋里早围了一圈刚才看马文才卸轮胎的,一听到这个,纷纷狂笑起来。
柳意浓显然是愣了,暗暗有眼睛瞪马文才:说的要玩,怎么玩这么大?
马文才得意忘形的还在眨眼睛。
柳意浓这就知道他这是没安好心!
周围全是替柳公子“鼓劲”的,钱丰还笑着说:“有工具,我这里还有个干过装修的保全。”
马文才生怕别人帮柳意浓作弊,抢着说:“让他自己亲手卸!别人只能用嘴指导!”
周围又笑疯了,这群生活丰富的红男绿女个个嘻笑着,钱丰也火上浇油道:“用嘴,只让他用嘴。”
一群人转到一楼,女厕所早就被清空了,里面有鲜花,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柳意浓一个人进去,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还有那个指导的人给柳意浓说这些工具怎么用。
为了对得起观众,柳意浓干到一半就把上衣全脱了,在洗手间温暖的灯光下,肌肉鼓动的男体引起了一阵阵尖叫和掌声,最终在大家的欢呼中,柳意浓把女厕所的马桶搬到了外面。
马文才说:“装你车上!”
周围人又笑疯了。
柳意浓站在马桶前自豪的说:“我车装不下。”
钱丰很会插话:“这样吧,明天一早我给柳公子快递过去?”
马文才哈哈哈哈狂笑着点头:“对!快递到他公司去!”
有了马文才和柳意浓的以身作则,接下来大家越玩越疯,还有让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脱光了绑起来的,那个男的在大家的“帮助”下无处可逃,自己蹦到泳池里去了。
眼看大家玩得越来越疯,柳意浓和马文才又开始往里收,不再以捉弄人为主,而是提一些普通的要求,比如让人去别的别墅区里偷挖一棵树,比如把钱丰别墅里的水晶吊灯给卸下来。
钱丰亲眼看着自家别墅被挖得“千创百孔”,笑得跟看到个绝世美女似的。平时开个局算什么啊?还不是那么老一套?今天别看玩得疯,这证明大家玩得开心啊,特别是柳公子和马公子,他们能在他家开心的玩这么一次,他们的关系就近多了啊,就为这个,就算他们把他的别墅点了!他都能在一边帮着递火。
由于参加游戏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一二楼已经不够社会大众探索了,钱丰义无返顾的开放了第三层,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那座佛像。
钱丰和那个女人刚打算把这佛像放在小孩子屋里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好换取一些同情和感动,“没有听过”女人的科普介绍的柳意浓柳大公子抢先开口:“这局输的人给我把这佛像背我车里去!”
钱丰瞬间闭嘴,笑着拍手:“这佛像买回来时秤过重量!480斤!”
一听这个重量,周围的人全啊了起来。
柳意浓说完就笑看马文才。
众人也跟着看,从马公子在鱼网装内略显细瘦的胳膊到两条圆规似的伶仃细腿。不由得纷纷摇头,暗叹这两人说是好哥们好兄弟,互相陷害起来一个比一个狠,贵乱。
于是这一局承载着众人的期待开局了,十分钟后就结束了。柳意浓没赢,他输了,马文才赢了。
众人一片感叹,连鼓掌都鼓得有些迟钝。
这回,马公子没有狂笑,相反,他非常绅士优雅的先叫了一杯香槟,轻轻抿了一口,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塞在柳意浓的口袋里,随意的一挥:“去,把那佛像给公子我搬车上去,小心点,别碰了。”
众人这才轰笑起来。
柳意浓“无奈”起身,撸袖子要去搬佛像,又被马文才拦了一下:“等等。”
众人跟着柳公子一起停下,都看马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马公子用“你很不识相”的眼神轻蔑的扫了一眼柳意浓,用下巴示意钱丰:“给钱老板开个票,咱们把人家的地方搞成这样,别让人家吃亏。”
今晚确实把钱丰的别墅糟蹋得不轻。可钱丰正在高兴,怎么肯让柳意浓付钱。
但其他人在玩的时候只想让柳公子和马公子开心,一时也没有顾得上在意钱丰这别墅,现在回过神来也都怕钱丰生气——他们可不是柳意浓和马文才。
现在听到马文才让柳意浓赔钱,顿时都很高兴。这样他们就没责任了。
虽然这看起来像是马公子在“陷害”柳公子掏钱。
柳意浓拿出支票本写了一张,郑重的交给钱丰。钱丰不想收,却不敢不收,收下来后,只好殷勤的帮柳意浓把佛像绑在背上,让他扛下楼去。
柳意浓把佛像扛到门口,可马文才的车也没办法放啊,钱丰再次贴心的要提供快递服务,不想柳意浓非要把佛像绑到马文才的车顶,马文才看他踩到他那宝车车顶时眼都直了,听柳意浓诚实的说“不是您说要送到车‘上’吗?”
跟出来的人又笑疯了。
钱丰只好负责提供了麻绳和打包服务,还有人现场指导怎么才能绑得结实。
马文才看柳意浓在他的车顶上绑佛像,原地转了十几圈,突然飞奔回别墅,不出一刻拖着那个女厕马桶出来了,要也绑到柳意浓的车顶上去!
钱丰再次提供了技术支持。
最后草坪上的人都笑疯了,别墅区的其他人也闻讯前来围观。
两辆超跑的车顶,一个绑了个三米多长的佛像,一个绑了个马桶,马桶上还有马文才特意加倍服务卸下来的女厕标志,在黑夜里闪着玉白的光。
两人下了车顶,都呼哧呼哧喘粗气。
马文才瞟了一眼两人车顶,说了句:“这能上路吗?”上路就该让交警拦了。
柳意浓摸电话,“我找人护送。”
一会儿,几辆交警的车赶到了,他们“奉命”护送这两辆奇葩的车回家。
在被警笛的夹带中,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钱丰家。柳意浓和马文才因为喝了酒,坐在另一辆车里,开车的是他们叫来的人。
升起挡板后,马文才才把秦青说的话告诉柳意浓。
柳意浓在那里喝了酒又干了不少体力活,现在酒意上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是这个佛像的事?”他问。
“应该。”马文才说。
“你想怎么样?”柳意浓问。
马文才沉吟半晌,说了句,“你有没有特别恨的人呢?”
——在他们的心中,没有无用之物,区别只在如何使用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248章 专门雕头的人
必须承认这个计划很有吸引力!
如果能有机会消灭你的敌人,而且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任何人都会犹豫那么一下下的。
何况是柳意浓与马文才这个地位的人,他们的敌人(包括家人的)像山一样多!
但柳意浓一向认为他的智商比马文才高那么一点点,这个佛像毕竟不像□□一样简单易用,所以他提了两个问题:“这玩意是怎么发动的?”
马文才两手一摊,耸肩摇头。
“那怎么让它不要害了咱们自己家人?”
这是个很简单的推论:他们最恨的仇人,肯定不会是爱他们的。
马文才张着嘴,柳意浓一巴掌推在他脑袋上:“快把嘴闭上,更像智商五十的了。”
“好吧。”马文才听话闭上嘴,故意恶心柳意浓道:“秦小姐说要想平安把它带回家,要先用大便涂一遍。”
柳意浓看了他一眼,马文才点头,看第二点,马文才郑重点头,柳意浓也点头,拿出手机给运佛像那个司机说:“把那佛像运到香山别墅去。”
马文才立刻上去抢手机!
“哎哎哎!!怎么送我那儿去了!”香山别墅是他最心爱的金屋!以前用来藏娇,现在没一个娇,最娇的就是他。所以一听送到他最爱的别墅去,立刻就不愿意了。
“你那别墅都半年没住人了,放那里正好。”柳意浓说。
“那我以后还住呢!”
“你这以后是多以后啊?”柳意浓笑道,马文才修身养性的事可是朋友圈里一个大新闻,已经成段子了,“跟马文才似的”是“和尚”的同义词。
马文才脸都憋红了,下定决心这回出去了一定要换一个小妹子天天带出去让他们看看!
柳意浓打击完人了,又摸摸毛,安慰他说:“你想害人呢,也不是不行,先问问秦小姐怎么收拾这东西,它有什么特点?咱们总要知道一件武器的使用方法吧?”
马文才沉默了一瞬,实话实说:“我不敢。套秦小姐的话总让我心虚……她肯定什么都知道吧?”
这个……柳意浓也无法保证啊。人家连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都能看到了,那真话假话岂不是一听就能听出来?
马文才见柳意浓也不说话了,感叹了句:“今天那个男的太可怜了!”
“人家叫方域。”不过柳意浓也承认,他是挺可怜的,以后面对女朋友一句瞎话也不敢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秦青在第二天下午接到马文才的电话,他的语气很惊慌,但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说:“秦小姐!那佛像的头不见了!”
就在昨天晚上,三更半夜,马文才好不容易回到家洗完澡准备睡觉,一个电话来了,是送佛像去香山别墅的人。
深夜里电话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大,那人吓得也不轻,在电话那头声调都变了抖抖索索的说:“马……马哥?那佛像……是不是没头啊?”
马文才听了这句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把屋里灯都打开,厨房和厕所的灯都一个不落全开了。
“你你你说什么?怎么……怎么会没头呢?是不是你看错了?!”他严肃的问,这个玩笑不能开!
送佛那人离车八丈远,伸头看了一眼又赶紧缩回来,跺脚小声说:“不是啊哥!真没头啊!”
马文才条件反射的来了句:“掉路上了?”
“啊?是吗?”送佛那人说完心底一松,“哦,掉了啊,那就好。”
“好个屁!老子的佛像少一个头能看吗!?”
就算挨了骂,送佛像去别墅的司机也不紧张了,想想看,他二半夜自己开辆车送个三米高的佛像到这没有人烟的别墅区,最近的邻居也有二百多米远,黑洞洞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多吓人啊。
然后他准备搬佛像吧,一抬头,佛像是个没头的!
当时尿都快吓出来了。
现在确定脑袋可能只是路上掉了,那就问题不大嘛。
司机没有心理压力了,柳意浓和马文才有啊。马文才囫囵睡了一小觉,刚醒就带着一个鉴定师跑来看这个佛像怎么会无缘无故掉了脑袋呢?这么不想离开钱家吗?对钱家感情这么深?
他脑补了一堆,鉴定师鉴定过后说:“这都是运输的方式不对,这种大佛像,怎么能随随便便绑在车顶上送来呢?也不包一下,只是掉了脑袋算什么?手、脚、腿都没掉已经很幸运了!”
这叫什么话!
马文才脑补了一堆血腥画面,不过经过鉴定师科学(这两字重读)的解释之后他就懂了,就是像这种大佛像啊,不可能是一块整木雕出来的——敢这么说的全是骗子。
所以它是由分别几个雕刻师雕出头、躯干、四肢、手脚等然后组合到一起的。
“哦,原来是这样。”马文才放心了,让人去找佛头,想昨晚掉在公路上了,应该是被道路清洁大队给送到垃圾场了吧?
可是,没找到。
马文才又找人查了监控,最后发现是辆车停下来,有个人给捡走了。
找佛头是另一个问题,但缺少一个佛头的佛像还能害人吗?或者说还能消灭吗?
马文才只好打电话给秦青了。
秦青没办法,让他来接她,她去看佛像。
马文才挂了电话,大大松了口气,“她说来。”
“人家肯来就行。”柳意浓说,“昨天你那么不客气的让人走了,我还当人家会生气呢。”
马文才摸摸鼻子,“那个……我昨晚不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嘛。”主要是钱家也算是从内里败坏了,要不是钱丰自己不在乎,老婆孩子前后脚出事,基本上算是把钱家毁了。所以当他知道是佛像搞鬼后,立刻就想到把它想办法送到跟自家做对的人家里,这样不是省大事了吗?
那一刻,他的思考回路不是他自己,而是马家人。不过智商不足就不要搞用脑子,这是他爸一贯用来骂他的话,看来还是他爸了解他。
幸好秦小姐还肯来啊……
马文才真是松了一大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接起来喂:“哪位?”
黄平在忍耐了几天后,一直不见马公子再联络他,终于忍不住打个电话过来试探一下,结果马公子一接电话他就在心里喊“坏了”,因为马公子根本不记得他的电话,这就说明他没存啊。马公子肯定是不打算再跟他联系了。
他提起了上回马公子问的朋友家的事,以他的经验,通常这说的都是“自己家”。为了吸引马公子,他还特地提了黄久,“我大哥听说后,一直很关心这个事啊,一听说是小孩子出事,他就不忍心,我大哥一辈子没结婚没孩子,最疼爱小孩子了……“
“哦,那个啊,已经解决了,帮我谢谢黄大师,有机会请他喝茶。”马文才不耐烦听他再多说,打断了他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人?”柳意浓问。
“就那个什么黄大师的弟弟。”他连黄平的名字都没记住,“一见面就问我捐多少功德,他家的功德捐起来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贵。”马文才摇头。
他都说贵,那就肯定不便宜。
柳意浓点头,没再多问,也懒得问马文才怎么跟人家谈的。
“哪有秦小姐好啊?上回才二百万,这回我怎么着也要给秦小姐包个大红包。”马文才说。
“你还知道哪边好?”柳意浓笑着问。
“我也是会过日子的。”马文才冲柳公子眨眨眼。因为他“学好”了,最近被叔伯阿姨安排了不少相亲,“会过日子”做为一个评价标准,已经成了他的固定词组了,以前他以为这都是说家里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