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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的府邸就在眼前,她顿下脚步,实在不想踏进去,多看他半眼都觉得反胃。

“还不进来,是不是等着给你的丫鬟收尸?”

他的嘴永远都是这么吐不出好话来,彩沫然冷哼一声,迈步而进。

他倒好,优雅地躺在榻椅上,留了个完美的侧面给她居。

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拥有完美的面孔和修长无暇的身材,一袭月牙色长袍,松散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微微斜滑的袍子,露出健康的肤色。

他绝对算得上美男子,只是可惜,是个瞎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

彩沫然气结,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没搞错,要她伺候他。

“怎么,听不明白我的话?”

拽紧拳头,轻轻走上前去,“二少爷,阿琳呢?让她回屋去,我已经来了。赭”

“你变了,什么时候那个丫鬟的命在你眼中也变得有利用价值了。”

强忍住怒气,手指已经咯吱做响,这个臭男人,真是得寸进尺。

“帮我宽衣!”

“哼,你身上就只剩一件薄衣,还宽什么衣?”彩沫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阿琳在他手中,她保证,她的拳脚早就伺候过去了。

纤纤玉手轻挪上他的衣衫,看着他精壮的上身在眼前,她的脸上竟有些红了起来。

双手将他的衣衫抱了起来,这样火辣的场面,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帮会里早就有人提议,让她选个男人来依靠。可是,帮会里的男人谁敢喜欢她?帮会以外的男人谁又敢招惹她?

所以,至今,他是她唯一一个如此亲密的男人。

“扶我去内间。”他的声音有些柔和起来,吩咐一声,伸出右手,等待她扶上他的手腕。敢情把自己当成慈禧太后了?

迟疑了几秒,彩沫然不情愿地扶起他的手臂:“二少爷,这大冷天的,你就不怕冻吗?”

彩沫然的手很柔软,带着一股暖暖的体温,跟随着她进了内间。

看着宽大的木桶,彩沫然算是明白了,是要她伺候他沐浴啊。

气恼,非常气恼,她彩沫然什么时候沦落到伺候男人洗澡。

“扶我进去。”

“你自己不会走进去啊?”

“我能看得见,还用得着你吗?”

彩沫然语结,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看在他双目失明的份上,也罢。再说,她从来不欺负弱小。

他躺在木桶里,背靠在桶沿上,那双漆黑的眼眸只是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的焦点,却是明亮而又深邃。说不出这是何感觉,彩沫然无聊地靠到椅子上,幸好这家伙,没让自己帮他擦背。

否则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还不过来?”

彩沫然几乎一个踉跄,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轻,仿佛被雷电劈中般,有些傻眼。

刚还在幸庆来着,没想到,下一秒,他竟的叫自己伺候他沐浴

条件的交换

“南宫瑾,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呵,郡主,可惜啊,你的风光已经不复存在,没有我南宫瑾,哼,你恐已经沦落至街头。”

“对不起,本人向来习惯受人伺候,伺候不来。”

一脚搭上椅子,痞味十足地看向他,别看他失明,洞悉力绝不逊色于正常人。

“哦,是吗?阿琳的生死,我想你也无需知道了。”

捏紧拳头,紧咬牙齿,“你。。。行,我伺候你,二少爷。居”

真是憋屈,从来没这么憋屈过。人说,一山更比一山高,这个男人怎就能轻易克制自己的弱点。

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去,蹲下,拿起毛巾,对着他咧牙,忍不住想一把勒上去。

“怎么?想勒死我?”

彩沫然诧异,他到底真失明还是装的?怎么什么都能想到。

“如果可以,我真想结果了你。”彩沫然的手不情愿地伸入水中,将毛巾浸上水。

却不曾想到,南宫瑾竟猛地将她的手一拽,她整个人失了重心,跌了上去赭。

和他的胸膛贴得很近,很近。。。

不知道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气,还是被她的言语激怒,他竟无法控制般,将她禁入臂弯中。

彩沫然也不是吃素的,手上的毛巾横扫过来,南宫瑾的头一偏,落了空。

二人的手纠缠在一起,南宫瑾嘴角勾画出一抹不明的笑来:“早知道你如此有趣,就不用烦闷。”

彩沫然的腿猛地上前,略过他的脸,只差分毫,他的左手挡上前,右手腕处使出力气,将彩沫然推了出去。

彩沫然从地上一个翻身,一腿跪地,安然立在地面上。

腿上的匕首一出,咻咻两声,飞了出去,朝着南宫瑾的方向而去。

他的听力很灵敏,耳朵随风一动,轻巧站起身来,抓起旁边的长袍,空中一阵飞舞,只听得匡当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彩沫然站起身来,轻拍了拍手,轻笑一声:“二少爷,下次可不是匕首这么轻巧。”

南宫瑾兀自一笑,长袍已经套在身上:“彩沫然,我越来越觉得你有趣了,下次,你很期待本少爷再次召见你是吗?”

他知道,如果方才射出的是银针,他恐是很难应付,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男人,如果只懂得用威胁,让女人就范,那是愚蠢又没品,相信,二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吧?”

“呵,你的嘴巴也变得厉害了。我可以不为难阿琳。。。”

疑惑地看了看他,这男人大发慈悲了吗?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不是要为难自己,竟这么轻易放过了她?

莫非又在算计着什么?

不过弹指的瞬间,彩沫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该死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被他点中了穴道?

这不是任人宰割吗?

“但是,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折磨。”

他的笑是那么鬼魅而冰冷,到底是什么让他心中这么怨恨?

“来人,将二少奶奶移到院子里去,今个太阳这么好,怎能辜负?”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轻柔,却是带着说不出的感觉,威慑力十足。

好啊,原来,是想惩罚她。

冬日的风,寒冷刺骨,呆上一个时辰,怕这身体也是承受不住。

现在的她是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彩沫然心中愤怒满满。

臭男人,如若让她恢复,一定饶不了他。

就这样,立在风中,足足两个时辰,冻得脸也发紫,嘴唇失色。

穴道终于自动解开,彩沫然全身麻木地被抬回房间。

幻觉或是梦?

彩沫然立在门外,屏风内,悠然而出的身影,一袭淡色长袍,如玉面孔,眉宇间透着无比尊贵的气息,轻笑了笑:“她的确变了。”.

南宫瑾转向脸去,手中的酒杯轻握,送入口中,轻抿入口:“的确,现在的她,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南宫,你明明已经恢复,为什么要隐瞒?”那尊贵男子一口承诺道。

南宫瑾只是轻抬眼眸,手中的杯子放下:“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而且,时机未到。居”

“这样对她,是不是太狠了些?”

“哼,放心,她不会死的,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男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他心中的痛苦,又怎会不了解。

大丈夫要成事,就必须,有所失,现在的忍耐,是为以后的大业而铺垫。

“他们可有动静?”

“南宫府现在倒是静得有些不正常,赭”

二人浅酌而谈,白色的窗外,映衬着火红的蜡烛,点缀着丝丝的朦胧。

彩沫然吸了吸鼻子,被那厮的下人抬到门口,脚还有些僵直的感觉,的确看到阿琳,那丫头正在整理她的床铺,见她回来,忙开心迎接上去。

“郡主,你回来了。”

南宫瑾果然说话算话,没有为难她,心中倒也塌实了些,至少没连累阿琳。

“他没为难你?”

阿琳一边铺理着被单,一边笑答道:“郡主,您多心了,其实,二少爷除了冰冷了一些,真的是个好人。只要他生气的时候,别呆在他身边,绝对是安全的。”

阿琳竟帮着他说好话,这个南宫瑾,到底是何真面目?

这样对她,差点要了她的小命,风中两个时辰,冻得她直哆嗦。这个仇,一定要回报才是。

还没人敢这样戏弄她彩沫然,这个该死的男人。

脱下外套,躺回床上,却是无法入睡。

该死的,怎么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想当初,她在帮会,那是万分之上,无人敢欺。

现在倒好,才来不过一天,就已经快把她气地吐血。

南宫家这么多希奇的事和人,不知道,接下来,又将面对怎样的风雨?

“郡主,老夫人差人来传话,明个早上开始,您要继续打扫后院,以备日后之用。“

阿琳的话,让彩沫然又一口气提了上来,拉上被子,猛地盖上自己的头。

南宫家的女人们真是喜欢折磨人,好啊,这么喜欢看她打扫,她又怎能让她们失望?

明天是吧?那就走着瞧。

南宫璃被拉着回到房间,口中还叫嚷着:“不嘛,我要和那个姐姐一起玩,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璃儿不喜欢一个人睡觉。”

三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的儿子,最宝贝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吗?现在要报应到自己儿子身上?

心疼地抚摩上他的头,安慰道:“璃儿乖,这大冷天的,那个姐姐也要休息,不是吗?”

“可是娘,我只想和那个姐姐一起玩,我明天可以去找她吗?”

三夫人哽咽了下喉咙,眼里泪光朦胧,点了点头:“你乖乖的睡觉,娘便答应你。”

南宫璃果然听话,跳上床,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三夫人摇摇头,不知道她口中的姐姐是谁?

还是第一次见南宫璃如此喜欢和一个人在一起,手轻抚上他的脸,心中道:“璃儿,对不起,娘所做的只是为了你。”

岂是你能任意戏弄?

次日,一大早,那边已经领人过来吩咐,彩沫然早已经静坐在窗前,闭目养神,要她做下人做的事,那就得有条件。.

“郡主,您该过去了。”

屋内无人回应,阿琳站在一旁,没有她的允许,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

“老夫人的命令,可是,谁也不敢违抗的,郡主,您还是别,磨蹭了。”丫鬟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瞥嘴道。

这声郡主是给她面子,才叫的,瞧她自己那模样,连丫鬟也不如。

门终于打开来,彩沫然庸懒地伸了伸腰,不蟹地瞥她一眼,那眼里凌厉的目光,倒让她倒退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中会生出让人恐惧的光来居。

“你去回了老夫人,后院我可以打扫,但是我有个条件。如若她老人家答应了,我便也无任何的推辞。”

丫鬟啧啧两声,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现在的她,还以为自己的以前那个风光的郡主吗?

“哟,郡主少奶奶,我看你,还是别惹恼了老夫人,再说,你现在。。。”

讨厌她眼里势利的眼神和辛辣的语气,什么时候轮到个丫鬟来欺负自己了?

“咻“一声,彩沫然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擦过丫鬟的头顶,定在红漆圆柱上。

吓得那丫鬟目瞪口呆,失了魂,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来赭。

“我看,你还是别惹恼了我。去回老夫人,打扫出来的后院,以后,就是我的地盘。我彩沫然只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感兴趣。”

丫鬟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早已吓得腿发软,跌撞着跑了出去:“是,郡主。。。我马上去。”

彩沫然轻笑了一声,取下圆柱上的匕首,利索地放入靴子里,拉下裙摆。

南宫家看她不顺眼,她还看她们不顺眼呢。

在青岚国无依靠,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

想想后院倒是个清净的地方,不用经常看到这些讨厌的家伙,她们也落得个眼净。

算准老夫人,一定会同意,为了南宫瑾,她怕也是万分的赞成。

“郡主,我们为什么要住到后院去?”

“因为我不喜欢乌鸦的声音。”

“小嫂子,你说的乌鸦,该不会是我吧?”

爽朗的笑声传来,云惊晟俊朗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彩沫然只轻扫过他那张带着谑笑的脸,转身,正欲离去。

不愿意与南宫家的任何人拉扯上关系,包括眼前这个放荡的男人。

“小嫂子怎么看见我就掉头?”他竟快速上前,挡在她面前。

欲发觉得她带来的惊喜连连,忍不住想接近她。

“阿琳,关门,放狗。”

阿琳一阵疑惑,左右看看,为难一声,小心问道:“郡主,可是我们没养狗啊?”

彩沫然的嘴唇动了动,这院子里真应该养只凶猛的藏獒才是,省得有某些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小嫂子,怎么对我这么狠心?”

他轻佻一笑,薄唇轻启,对着她轻吹出一口暧昧的气来,刹是勾人魂魄。

特别是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时而透露着妖媚的神色,时而透露着万种风情。

他若是女人,必定能颠倒众生。

冷哼一声,鄙视地看他一眼,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吧?真是个淫荡的男人。

“看来,你比乌鸦更讨厌。”

云惊晟转目而笑,笑得灿烂如春花般妖艳,她生气的模样,甚是有趣。那小小的嘴角不满斜翘的同时,带着邪邪的气息。

没想到,昔日那个温顺低下的她,竟有如此吸引人的时刻。

一个女人,如若变得特别,只是会让男人更加感兴趣而已。

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