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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生疑,只是一口气将它喝下,残留在碗底的少些药汁,还有些黑乎乎的药渣。

轻拭着嘴角,甚是疲乏,没想到怀孕是如此辛苦之事,似乎连灵敏度也下降了。

阿琳扶着她,朝着床榻走去,将被子轻柔盖上,觉得睡意袭击而来,帘子放下,不过片刻,她似乎已经安然入睡。

而回廊外,杜云娟站在阴暗的角落,手中的丝帕微微抬起,轻擦过脸颊。镬

身边的茉香眼珠转了转,看着彩沫然房间的灯火熄灭,忍不住问道:“大少奶奶,看来二少奶奶已经喝下那碗药了。”

杜云娟心中一阵惬意,仿佛所有的不快,都在回此结束,嘴角勾出一抹得意且阴冷的笑意:“按照我的吩咐,准备好没?”

“放心,大少奶奶,一切都按照你吩咐的安排妥当了。”茉香点点头,一副奴才忠心主子的模样。

“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

一片宁静的南宫府邸,四周散漫着诡异的气息,夜晚被渲染上一丝丝的朦胧,充斥着人的感官。

老夫人正准备就寝,被杜云娟的敲门声打断,有些懊恼。

对紫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推开门来,杜云娟忙上前,福身道:“云娟打扰老妇人安寝了,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

紫蓝为她披上外衣,坐到榻椅上,如鹰般的只是云淡风轻地看她一眼,幽幽道:“什么事?”

杜云娟站直身来,向前靠了过去,有些神秘,又有些为难的模样,装得可真像。

“云娟,不知道该不该说?”

轻抬眼来,心中明白,眼前的女人,也不是平平之辈,心思之缜密毒辣,她都已经冒犯了她,还故意客套一句。

“说吧。”

“这…”似乎甚是为难,心中却是那般扬眉吐气的感觉。

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别这啊,那啊,说吧。”

“弟妹好像…好像怀孕了…”

果然她的话一出口,还是颇有震撼力的,老夫人的手有些滑落的感觉,随即镇定下来,蹙眉问道:“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南宫瑾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也是血脉相连,属于自己的家族继承的男子。从小对他是要求甚严,不是心中不疼,只是,不能,只有让他变得冷漠,让他变得强大,才能完成这么多年未完成的心愿。

南宫家众所周知,自从来都城以后,她就住在后院,而南宫瑾住在前院,二人根本没有同房而眠。这在南宫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这下倒好,彩沫然怀孕了。这是哪门子的事。

不仅坏了南宫家的名声,更是给南宫瑾戴了绿帽子。

她怎么能不气?

紫蓝的心一惊,这是她从未想过,一直暗中监视他二人,的确,都城这些日次,他们并未同房。眼下,彩沫然肚子中的孩子,肯定不是南宫家。

杜云娟举起右手,做发誓的模样:“千真万确,儿媳已经请来了都城最好的大夫,娘可以当场验证。”

当场验证,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老夫人也没有辩驳。

只是,这杜云娟似乎不知道,她这么一来,倒是坏了她的计划。

彩沫然如果真的做出这么不耻的事,在青岚国是要接受火刑的。

只是眼下,枫叶图还未到手,彩家只有她知道枫叶图的下落,如果,她死了,枫叶图怎么找寻。左右为难,叹息出一口气来。

紫蓝只是轻扫过杜云娟的脸,似乎为她惋惜,她这是想害人,反倒害了自己。

“老夫人,请。”

杜云娟这架势,似乎准备得天衣无缝,就在等候她这个具有权威的当家女主人出现。

除掉彩沫然是她心中一直想做的,她又岂会不知道杜云娟的心思。

只是,彩沫然还不能死。

眼前的局面,逼迫着她不得不前往彩沫然的住处。

宁静的夜色被打破,南宫家瞬间灯火通红,四处弥漫着浓郁的杀气。

长长的回廊,浩浩荡荡而来的人群,直朝着彩沫然的住所而来。

火光通天,灯笼闪耀着诡异的光亮,在风中忽闪而闪。

杜云娟自然是最神气的,胸有成竹的模样,事情的后果早在她脑海中,盘画了很多次。当计划实现之事的喜悦,只有她自己最能明白。

阿琳正在打着盹,忽然手一抖,脑袋晃了一下,整个人弹了起来,清醒过来。

郡主最近身体欠安,她只能守候在此,怕她不舒服之时,没人照应。

忽然而来的脚步声,让她有些心慌了起来。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来后院?莫不是刺客?

来未站稳脚步,只见门就被哧一声推开了,站在最前面的是杜云娟。

如此之大的阵仗,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阿琳的脸色有些苍白,匆忙福身道:“老夫人,大少奶奶。”

她们的脸色不对劲,有些古怪,莫不是郡主又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的一个眼色,让紫蓝遣散所有的下人,只留的杜云娟,大夫和紫蓝。

屋内的气氛甚是紧张,老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被紫蓝扶着坐到一旁。

杜云娟瞥了一眼内屋的床帐,心道:看你还睡得这么香?

“阿琳,你家而少奶奶可睡得真是时候啊。”

阿琳心中一阵郁结,晚上不是睡觉的时候,以为都像她,没事找事。

“回大少奶奶的话,郡主刚睡下。要我叫醒她吗?”

这一切都清晰地映入彩沫然的耳朵,只是,全身软绵无力,让她不能睁开眼来。

轻唤一身:“阿琳。”

心中甚是懊恼,这些不消停的女人,是不是忘记伤疤了,又来找茬?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掀起帘帐,看着屋子里的那些个女人,不屑一个眼神,瞥过,将被子掀起,套上鞋子,缓缓起身。

“这么晚了,还劳烦老夫人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客套地一声,伴随着脚下缓慢的步子,已经到了她身前。

那双镇定依旧的眸子扫过杜云娟的脸,那神色,还是让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听说你不舒服,特意找了大夫来给你看看。”杜云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似乎很是有把握的模样。

彩沫然的确心一惊,她这是故意的,似乎看出自己的破绽。

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伸出手去,将茶杯翻了过来,给老任斟上一杯茶水。

“大嫂,可真是关心我啊?”

“沫然,大夫已经来了,你让他瞧瞧。”老夫人嫌恶地瞥她一眼,茶杯放下,并未喝一口。

彩沫然心中自然还是有些心虚,大夫站在一旁,对她恭敬地点了点头:“郡主。”

这些女人欺负人,欺负到她头上了,要知道,对付她们是绰绰有余。

“弟妹,你难道做了亏心事,不敢让大夫把脉?”

被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是怒气满满,她这是火上浇油。

“如若,我不愿意,又能如何?”她只是云淡风轻一笑,如葱般的手指,轻划过胸前的青丝,挑衅地看她一眼。

对她,向来都是这么不屑,随便几下,就能收拾了她。

她真是不长记性啊,上次马车之事,还没把她吓怕,看来要来点更刺激的才是。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恐怕,今天,由不得你。”对大夫使了使眼色,示意,还不去给郡主把脉。

大夫有些为难,左右看看,对上才沫然那双凌厉的眸子,吓得不敢上前。

“你敢。”

“还不快去。”

杜云娟一阵凶狠的目光射来,大夫蹑慑着向前面走去。

彩沫然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竟中了她的诡计。

(第一更,还有3000字)

识破(2)[VIP]

“你敢。”

“还不快去。”

杜云娟一阵凶狠的目光射来,大夫蹑慑着向前面走去。

彩沫然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竟中了她的诡计。

老夫人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二人之间的斗争,那双沉着的眸子里,透着难以捉摸的神色。肋

杜云娟这女人还真是不想活了,竟跳上来,想抓住她的手。

彩沫然一运气,袖子中的银针还未拔出,发觉全身竟使不上力气来,手也发颤。

心道:不好,那碗汤药…

越是多使出一分力,她的全身就冷汗阵阵,越是瘫软。

杜云娟趁机,将她的手抓住,解气般地喊:“还不快给郡主把脉?”

阿琳在一旁,急得直捏手,却是徒劳。不知道大少奶奶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郡主的病有这么严重吗?

大夫连忙哦哦两声,上前,手指伸出,诊上她的手腕处。

彩沫然的眼睛抬起,只是直直看着她,此时的她是任由宰割的对象,根本不能把杜云娟怎么样。

最糟糕的是,被她们知道怀孕的事,恐是凶多吉少。

南宫家的救兵都不在,南宫璃和二夫人去了渡众寺,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杜云娟要想着法让南宫璃母子去渡众寺祈福,原来,她早就在计划这一切了。

也怪自己太过于轻心,以为她受一次惩罚,便能收敛一些,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镬

南宫瑾就算在府邸,怕也是不会救她,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女人的背叛,特别是这样的情况。

云惊晟这个风流鬼,去北疆快活去了,哪能顾及她的生死。

傲天,更不可能想到,她会在南宫家出事。本事风平浪静的日子,却安藏着凶险。

今天,特意传递了纸条到集萃阁,告诉傲天,她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只需好好打理黑樱门便是。

现在看来,她是走投无路了。

大夫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神色,站起身来,朝着老夫人坐了个恭喜的手势道:“恭喜老夫人,郡主有喜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杜云娟的手松开来,得意地瞥她一眼,故意道:“哦,是吗?弟妹怀孕多久了?”

“回大奶奶,郡主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一个多月?”杜云娟颇有意味地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表情,加重了那一个多月几字,在示意她,看你怎么解释?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死死瞪着眼前的彩沫然。

好个不守规矩的女人,竟真的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如果瑾儿知道了,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

要不是因为,她是彩家唯一的活口,关系着那个秘密,岂能留她在世界上。

清楚记得,那一刀朝着彩沫然劈下去的时候,彩卿鸿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你杀了,就永远别想得到枫叶图。”

所以,留下她的性命,让她嫁入南宫家,好好地监视和观察,希望能早日找出枫叶图。

“你有何解释?”

彩沫然轻笑了一声,现在的她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彩沫然,你好不要脸,竟做出这样败德之事。”杜云娟又在火上浇油了,眼睛里竟是发泄般的怒气,喷张而出。

阿琳的腿下地发抖,郡主竟…竟…真的有的身孕,很明显,不是二少爷的。

这下闯下大祸了,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将她关进柴房,等瑾儿回来,再行处置。”老夫人这是延缓之计,不能让她轻易死去,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

站起身来,愤怒地拂袖而去,留下杜云娟急得直跺脚,本来计划好的,她今晚就该直接火刑伺候。老夫人怎么能只是将她关在柴房?

“老夫人…老夫人…”

转过头来,恶狠狠看着彩沫然,她依旧那抹淡然的神色,不屑扫过她的脸:“看来你的计划落空了?”

气得不轻,瞪着她,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般,那般凶狠的目光。

哈哈一笑,轻柔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却是浮现出轻蔑的神色:“大嫂,太多管闲事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笑,笑地那般让杜云娟惊心,透着几分邪气的笑容,夹杂着些许威慑的气息,愤怒而拂袖而去。

老夫人和紫蓝的身影拉长,在长长的回廊里,缓缓而去。

“紫蓝,把大夫不能留,别坏了南宫家的声誉。”

紫蓝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问:“那大少奶奶?”

“不到万不得已,别杀她,如果,她再次坏了计划,绝不姑息。”白湘莲的眸子透着几分凌厉的气息,望向那一望无际的黑色苍穹。

“她应该已经到了。”只是淡淡一声,眼底划过一丝睿智的光亮来。

被雾笼罩的竹林,蔓延着一股迷离的寒意,斗笠下的那张脸微微一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拉下斗笠,露出那张美丽,略显沧桑的容颜。

“依玛。”身后的女人一身黑色的衣衫,将她沧桑的面孔衬托得异样生辉,岁月将她的容貌改变,却掩饰不了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锐气。

“姐姐。”睿妃有些欣喜上前握上她的手掌,随即,眼眸又透出哀伤的神色。

“是不是宫中有变?”

轻摇摇头:“不是,皇上对我依旧如故,计划也在按照一步步进行,很是顺利。”

白湘莲倒是有几分的诧异了,现在她们等的就是彩沫然身边的枫叶图。

这么多年来,几乎失去了耐性,徒劳地监视着她。

“一鸣他,走了。”

脸上露出那丝丝的爱上,眼底似乎有雾气在弥散着。

白湘莲的心被重重一击,他,走了,这次,也许就是永恒。

他没和自己告别,只是托妹妹带了话来。在他心中,依娜永远都是那个不需要关怀,坚强到连眼泪都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女子。

而依玛不一样,她天生柔弱,惹人怜爱,就算同时遇到他,独孤一鸣,他也是爱上她依玛,而把自己当成了知己。

轻轻一笑,手心有些冷冷的感觉,安慰一声:“他不会再回来,是吗?”

睿妃点点头,眼中已经是泪花闪闪,不过顷刻间,又从悲伤中恢复过来。

“姐姐,枫叶图可有线索了。我怕夜长梦多。”

“府中出了点事,彩沫然身上是否,真的有枫叶图,我也不敢肯定。彩卿鸿临死之前说的话,不像是假,眼下,棘手的很。”白湘莲心中又何尝不是左右为难,甚是焦急。

守候了20多年,不就是等着早日为族人报仇吗?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彩沫然怀孕了,孩子不是瑾儿的。”

这句话,几乎把睿妃打击得一个踉跄,身子明显一晃,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瑾,自己的亲生儿子,从小被抱出宫,被姐姐训练着,希望,有朝一日,得意报仇,他便是整个族人的头领,也是这个国度的主宰。

她不是不想他,也不是不思念他,为了仇恨,只能压制母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