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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是的,心无比疼,本就搭上半条命为了她,为了黑樱门。

却是看着他陷入痛苦,这比用刀捅在他身上还疼吧。

只是,他似乎回了不头,从认识依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回不头。镬

这是命,也是劫数。

就像傲天,彩沫然是他的劫数,这也是他的命运。

“黑樱门消失了,从此青岚国再也没有黑樱门了。低低的声音回答他,在他肩膀上的手,紧紧抓住,能感觉到他的身子猛地一颤。

“傲天。”

在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全身像被冻僵般,瞬间无法移动。

口中只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和他一手创建的黑樱门,竟被吞并了、

他发过誓言,一定要替她好好打理黑樱门,直到她再次出现。

是最近,忙着打探她的消息,而忽略了黑樱门嘛?让人有机可趁?

青岚国,又有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一夕之间做到?

转过身去,脚下的步子才跨出一步,就听得独孤一鸣熟悉的言语:“傲天,这不是你能左右的。”

身体顿了顿,脑袋里像闪电般闪过那画面,郡王府惨案的当晚,师傅也说过这样的话。

这不是巧合?难道师傅知道些什么?

忙转身,期盼的模样询问:“师傅,你知道是谁?”

独孤一鸣只是轻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沉默已经代替他回答了不是吗?

傲天摇着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昨晚,是师傅故意把我灌醉?”

依旧没有任何的回答,负手而立的身影在风中,有些颤抖。

“郡王府的那夜,你明明知道,却不告诉我?”

有苦涩的味道在心中低落,自己最敬重的师傅,却是两次出卖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师傅!!!”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来:“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

咔嚓一声,黑色的眸子顿住,身子僵直,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这一切。

独孤一鸣睁开眼来,转头看向他,眼里有悔恨和愧疚。

让他始料未及,他高大的身影,竟轰然而下,倒了下去。

嘴角挂着歉意,微微而笑:“师傅对不起你。”

傲天上前抱住他的身体,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始终还是在乎这份师徒之情。

“你为什么这么做?”他竟自己服用了毒药,现在药性发作,想是回天乏术了。

手握上他的手背,用尽所有的力量,艰辛地道:“这是我欠你的,也欠天儿的。”

嘴角的血渍,猛地多了起来,让他的身体一颤,结巴着:“傲天,代我转告慕容天…我对不起他…”

“师傅。”一声哭喊道出,有滚烫的感觉在脸上划过,点点炙人。

他选择死,也没有说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

血在喷涌着,他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僵直了起来,握着他的手,死死地捏着,不敢放松。傲天已经乱了阵脚,慌忙地喊着:“师傅…师傅…”

眼睛瞬间园瞪,手耷拉下去,身体没有任何的动弹,心跳声止住了。他走了…

慕容天的手垂了下来,靠在竹林上,不知道自己如何接受眼前的场景。

随身携带的吊坠不见了,想是落在竹林,他便折身而回。

却刚巧听到,独孤一鸣说对不起他。

到底什么对不起他?

来比急问个明白,他已经撒手而去。

脚步慢慢地移动过去,沉重无比,母妃去逝,是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收了他为徒弟,并将溪澜收留。

是他欠他太多,可,他却说,是自己对不起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脚跪了下去,垂下身子,看着傲天怀中的独孤一鸣,轻唤一声:“师傅。”

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手伸出,颤抖着,抚摸上他的脸,将他的眼睛合上。

手指捻过他的嘴角,红色的血渍触目惊心。

他中的是北疆最毒的毒药,无人能救,也不可能救活。

竹林在风中发着呜咽的声音,风阵阵而来。

傲天埋头抱着独孤一鸣,慕容天弯下身去,沉痛无比的气氛,镜头渐渐拉远,直至消失。

独孤一鸣的死,将他所知道的秘密带进了黄土。

他没有背叛她,却是最后一次帮助了她。

可他只能用死来偿还傲天和慕容天二人,以致让自己的心,能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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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念想---木簪[VIP]

南宫府异常的平静,静得有些可怕,昔日热闹的府邸,因为彩沫然的死,笼罩着厚厚的阴冷气息。

丫鬟小厮们,都在窃窃私语着,心中冲满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晚大夫来了二少奶奶房间诊脉,听说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杀了。”肋

“哎,这么邪门,和二少奶奶同一个晚上死了啊。”

“可不是吗。”

“你说二少奶奶到底得了什么病?”

“谁知道呢?”

丫鬟摇摇头,不敢多说,快速地端着果盘,消失在假山后。

南宫瑾的手心微微一紧,从花丛中缓缓走出,方才丫鬟的话,似乎是蹊跷。

白湘莲到底隐瞒了什么事实?

从此面对她,心中便是另一番滋味了,南宫瑾垂目,看着掌心,摊开,什么是命运?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中?

“瑾儿。”依旧的慈祥,声音柔和,紫蓝扶着她,缓缓走来。

南宫瑾的心绪收回,告诉自己,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所调查到的一切,露出和顺的笑来:“娘。”

知道府中有人在嚼舌根,怕是让他误会,三寸金莲踩着光滑的石路,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最近打理南宫家的生意让你受累了,娘想说,你休息几日吧。”

怕他的身体承担不起,心中还是颇为心疼。

日后的他,将是整个族人的最高领袖,怎么能将他的身体拖垮。镬

看着温和的他,就不觉地会有一股愧疚之感在蔓延。

“府里发生的事太多,我不想让你倒下。”只是看着他,伸出手去,想拉起他的手,给些许安慰,南宫瑾却忽然退后了一步,做了一个恭敬的揖:“娘的心意,孩儿领下了。”

白湘莲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的茫然,他这是疏远自己吗?

“孩儿还要去绸庄一趟,先告辞了。”

对他点点头,“你去吧。”

他转身,没有任何的回旋,走得很利索轻快。

看着他的背影,她似乎有被刺痛的感觉,手指蜷缩起来,靠近自己的心脏,苦涩一笑:“紫蓝,他在恨我?”

彩沫然之事,又让他和自己走到一个绝地,只不过这次,似乎更加的拉不回来了。

“老夫人,你多想了,二少爷,想是太累了,就让他清静几日吧。”紫蓝安慰道。

她点了点头,叹息一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为什么,失落感会越来越多。

那边传来溪澜和南宫璃的声音,远远的,便能知道这对欢喜冤家,又在抬杠了。

“还给我。”

“不给。”溪澜拉长了声音,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身后,对他挑衅地扬起下巴,坐在高高的树上,任凭下面的南宫璃黑面发怒。

“慕容天溪澜,你别太过分。”

南宫璃,的确气得不轻,他的木簪子,以前为彩沫然做的木簪,凑巧地竟还残留着。

像珍宝一般,放在自己的胸口。

这个死女人,竟趁他一个不留神,将它一把夺过去。

“本宫主看中了,就是我的了。”

好不讲理的女人,拳头紧握,真想揍扁她。

咬牙一声:“你别逼我。”

拳头还未锤上大树树干,回廊处已经传来训斥的声音:“你们在胡闹什么?”

南宫璃眼眸微微一动,好险,幸好自己的手还未一拳上去,否则,就要穿帮了。

手心握紧,转过身来,恢复稚气的模样,指着树上的溪澜:“大娘,她偷我东西。”

溪澜的眸子眨巴着,这个恶心的男人,装傻子的样子,好做作。

不过已经约法三章,自然不能毁约,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她还是懂得。

这才抬头看着树上的溪澜,唉声叹气一声:“溪澜,你看你成何体统?”

对她吐吐舌头,将手中的木簪收入袖口中:“老夫人,我只是闹着玩,谁知道他会较真,不过一只簪子罢了。”

撅撅嘴,却没想到,这句话的后果。

簪子,那只簪子,又勾起了关于彩沫然的回忆,白湘莲自然明白她说的簪子是南宫璃那日捧在手心,属于彩沫然的簪子。

有些不悦,白她一眼,吩咐道:“还不请公主下来。”

家丁搭着梯子,一步步向上爬去,溪澜这丫头,只会上,不敢下,也只能等着家丁前来搭救。

南宫璃瞥她一眼,冷哼一声,死女人,绝对要好好整治她。

脚慢慢地踩着楼梯,一步步而下,去不料,脚下一滑,啊一声,整个人朝着地面,扑了下来。

“三少奶奶。”

砰一声,她已经重重地扑在地面上,疼得哇哇直哭。

吓得吓人们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地上,那可怜的簪子,摔成两截,让南宫璃的心,在那一刹那也成了两瓣。

眼睛只是死死看着地上的簪子,脚下的步子一点点上前,完全不理会溪澜的哭声。

她留下的东西,除了簪子,并无其他,现在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老夫人心中甚是烦忧,将慕容天溪澜娶进来,是为了牵制慕容天。最新最快的无错更新就在:

现在倒好,弄个麻烦精回来,天天只会惹祸事。

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无奈摇头,转身而去。

重重拂袖:“哎。”

溪澜止住哭声,多半是吓的,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摔坏了簪子,想分散南宫璃的怒气。

看着他只是将簪子拾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生气了,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脚下的步子慢慢移动,希望能在他怒吼前,逃离此处。

“慕容天溪澜。”他的声音没有怒气,依旧的柔和,却让她的脚一顿,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啊?”

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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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认错的慕容溪澜[VIP]

“慕容天溪澜。”他的声音没有怒气,依旧的柔和,却让她的脚一顿,整个人险些跌倒在地。

“啊?”

接下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不敢对上他的眸子,小手叠放在一起,甚是恐慌。

南宫璃清澈的眸子透着怒意,转过双目,盯着她,并未再说任何话。肋

溪澜瞟着他的目光,心虚得很,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现在看起是那么地让人恐惧。

只是扫过自己的脸,手心一紧,他,没有责备她,竟径直离去。

甚是诧异,抬起眸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自责感在蔓延。

可以想象他心中该是多么恨自己,而那支簪子对他来说就是如此重要吗。

不明为何,心,有些微微的酸涩,鼻子一吸,觉得像哭,却挤不出眼泪来。

南宫璃的确生她的气了,到晚饭时间,也未搭理她半句,弄得她心中一阵懊恼。

回廊上,挺拔身影缓缓而去,朝着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远。

莫名的觉得心底很难受,撒气般将树叶摘下,在手心使劲地揉搓,仿佛这才解气了一些。

杜云娟手中的丝帕摇曳晃动,莲花步子慢慢迈来,轻巧一声:“三弟妹。”

将手背到身后,转过身来,“大嫂。”

“你这是生谁的气?我们的溪澜公主,也敢怠慢啊?”俏笑着,伸出手去,摸上她的肩膀。镬

有些不在的表情,将肩膀移开来,挤出一丝笑意:“没,没谁。”

杜云娟心里却是不屑,眼前的她比彩沫然差多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威胁不到自己。

而南宫璃那个傻子,自然成不了气候,简直就是两个傻子凑到一起了。

轻柔一笑,“三弟的情况你应该清楚,嫁到南宫家啊,我们就只能认命,哎。”一声长叹,嘴角有几丝无奈的苦笑。

溪澜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何况,南宫璃的情况,的确只有她清楚得很。

表面上是傻子,实际上那可就是聪明地很。

对她笑笑,丝帕抚上自己的脸颊,莞尔转身,离去。

南宫家一个怪异的家族,在溪澜眼中,无处不是一种阴冷的气息。

彩沫然的葬礼结束才不久,南宫府那种萎靡的气氛还未散去。

单纯如她,又怎么会知道,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藏着危机,暗流涌动?

像往常一般,南宫璃会准时离开房间,去小竹林。

溪澜本就没睡着,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忙爬了起来,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