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嫁:下堂夫君别碰我上一章:第 60 章
  • 二嫁:下堂夫君别碰我下一章:第 62 章

“不吃了不吃了,二姐,我还要去跟爹爹出门,回来再看你。”苏泽涛摇手站起。

“好的,涛儿,你若是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就来找二姐,兴许能帮得上你。”苏瑾璃对自己的办事能力,还是颇有自信的。

苏泽涛异样的望着她,却见她满脸自信,心中大为欢喜,想来,二姐倒不是个简单人物。

苏泽涛走后不久,院落里又响起脚步声。

“今儿可真是热闹。”清风笑嘻嘻地掀开门帘,见到来人,惊喜交加,“公子!”

南嚣尘裹着一件金边黑色的大风袍,卷着一阵风进屋,“璃璃起来了?”

瞧见苏瑾璃坐在桌边,含笑道:“懒猪,昨晚夜都不守,今天起得倒挺早。”

“那自然,南嚣尘,新年快乐!”苏瑾璃心情极好,上前赐他一个熊抱。

南嚣尘受宠若惊,反手拥住她,“宝贝,新年快乐!我特地给你拜年来了,这是给你的红包。”

苏瑾璃低头,噗的一声笑,“我又不是孩子,你又不是我长辈,还用给我红包吗?”

“那是。”南嚣尘将一个红纸袋放在她手心,“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打开看看。”

苏瑾璃眼眶涩涩的,原来竟还有人当她是孩子!想她在道上混迹多年,两世为人,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少了,南嚣尘却一语说中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不禁呆呆的望着他。

“打开呀。”南嚣尘捏捏她的脸颊,提醒道。

苏瑾璃低下头,摸着红包内鼓鼓囊囊,却不像是银子,好奇心顿起,连忙打开封口,从中抽了一张薄薄的纸出来,一看。

南氏钱庄,额?支票?嗯,再看,一万两!

没看错吧!她揉揉眼,仔细看看,真是一万两!

苏瑾璃纵然心境再好,也不禁手微微一颤,嗔怒地看着南嚣尘,“这么多?太多了吧!”出手还真大方。

南嚣尘点点头,接过支票,叠了起来,从她颈上抽出福玉,用巧劲一掰,福玉后面开了一个口,原来这里还是有机关的。他将支票放了进去,笑道:“璃璃,这些钱,可是给你今年做嫁妆的。”

苏瑾璃一手握着福玉,还没反应过来,南嚣尘提醒她,“里面还有呢。”

苏瑾璃连忙往红包袋里看了看,又抽了张支票出来,三千两,哇塞,这真不少了,MD怎么不在现代?

“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南嚣尘淡淡解释道,“最关键的,你还没拿出来。”

最关键的?除了钱还有啥?苏瑾璃将红包倒立起来,托在掌心,手里冰凉了两下,她低眼一瞧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震住了。

第167章 梅花庵道身世

静静躺在手心的,是两枚葡萄状的耳坠,宝蓝色,蓝得十分通透,微微一转手间,折射着晶莹质感的光茫,极为小巧漂亮。

“喜欢吗?这是蓝宝石雕成的。”南嚣尘道,

“好喜欢。”苏瑾璃握紧耳坠,坐到梳妆台旁边,将两个小葡萄穿到耳上。

“回头把那个透明的梳妆台给你送过来。”南嚣尘指的是放在观景院主卧那架。

清风正捧着一碗面进来,“公子,吃面了。”

南嚣尘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面,一手夹了个小红包过去,“清风,这是你的。”

“谢谢公子!”清风接过来,发现比往年的都要多,无比开心。

“清风的,应该我来赏嘛!”苏瑾璃起身笑道。

“小姐,你上次才给我的银子。”清风忙摇手,盯着她耳坠上两颗蓝葡萄,惊喜道,“这一对真好看!”

“那当然了。”苏瑾璃摸摸了耳上冰凉的耳坠,得意地说。

南嚣尘吃完面,抽出一条丝帕,优雅地擦擦嘴角,说道:“璃璃,打扮好了吗?今天和我一起出门。”

“去哪?”

“京城下十里的一个尼姑庵。”南嚣尘薄唇微勾,“每年初一,都要去看我娘。”

“你娘?”苏瑾璃连忙点头,“好,清风,收拾收拾我们出门吧。”将南嚣尘赠她的另一件纯白狐狸毛大衣裹在身上,与南嚣尘先出了相府后门。

雪神系在离相府不远处,两人上了马,南嚣尘坐在后面,环着苏瑾璃的腰,缓缓朝翡翠楼而去。

离得较近时,便看到一抹深青色的颀长身影站在楼外,向这边眺望。

苏瑾璃蹙走眉头,如果她没看错,那是修景弘吧。

果然,马儿到了一边,修景弘盯住了马上的二人,双手掩藏在衣袖内,紧紧握着拳头。

南嚣尘翻身下马,再将苏瑾璃抱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修景弘的眼光在两人间扫视了一下,平静道:“你去看看柔儿吧,她中的毒,太医说是一夜化骨散的后遗症。”

“一夜化骨散?”苏瑾璃嘴角轻抽。

“我去看看。”南嚣尘拧起眉头,虽然说已与夏紫柔断绝了关系,但是他必须确定一件事。

“璃璃,在里面坐一下,等我。”南嚣尘抚着苏瑾璃的肩,柔声道。

苏瑾璃点点头,丝毫不顾修景弘那快要腾出火的眼神来,进了翡翠楼。

南嚣尘与修景弘一路无话,直到了王府。

夏紫柔此时已经醒来了,昨晚服了太医的药,无力地躺在床上,见到一身白衣的南嚣尘进来,嘴唇微动,可那声“师哥”终究没叫出声。

南嚣尘倒也不含糊,桃花目轻扫一眼她的脸色,三指搭上她的腕脉,眉宇深深皱起来。

“怎么样?”修景弘上前问。

南嚣尘看了他一眼,道:“她的症状和璃璃的症状一模一样,璃璃当初被韩夫人拨了金针,毒素入了心脉,故而有此后遗症,至于她,应是用了璃璃的心头血,所以…暂时还没有研制出克对的药,她没有服过仙灵丹,只怕这毒更加难以消受,自求多福吧!”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蓝瓶,搁在桌上,“犯毒的时候吃一粒,不过我不敢保证。”

夏紫柔听着,一张脸已是全白。

该死的,她这毒原来是苏瑾璃传给她的!

她死死咬住了樱唇,苏瑾璃服过仙灵丹,活蹦乱跳的,她这副柔弱的身子,怎么抗得起这么大的毒性?

夏紫柔心中极是恐惧,将桌上那个小蓝瓶抓在手里,紧紧握着,以求安全感。

修景弘沉默良久,叹道:“原来心头血,果然没有那么好取。”他只以为,这是对他的报应。“没想到,韩夫人死都死了,还连累到了柔儿。”

这句话,如根针扎在夏紫柔心坎上,令她随即清醒过来。

韩夫人?不不不,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韩夫人,对苏瑾璃下手的人是她夏紫柔啊!韩夫人只是做了她的替死鬼!

夏紫柔咬紧了牙关,在她下手的时候,她怎么没想到后来要用苏瑾璃的心头血呢,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苏瑾璃染上这种恐怖的毒!

这是不是,害人终害已!她亲手害了自己啊!

此时,夏紫柔欲哭无泪。

南嚣尘默默看了两人一眼,叹口气,转身离去,修景弘跟上,直跟到王府大门。

“嚣尘今日是带璃儿出门吗?”修景弘压抑住满心的酸意,装作随意问道。

“是的。”想到等会儿和他的璃璃一起出去,南嚣尘眉毛快乐得飞扬起来,不愿与修景弘细说,径回翡翠楼。

修景弘的胃里咕咚咚往外冒着酸水,可又能怎样?

南耀已经准备了一辆大马车,马车内放着香烛供果金银珠宝等一应之物,苏瑾璃无聊的坐在马车内,与清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帘子被掀开,南嚣尘坐了进来,“我们走了!”

“夏紫柔怎么样啊?”苏瑾璃问。

南嚣尘将前面的话一说,清风先叫起来:“哈哈,这就是报应!谁叫她想要小姐的心头血?”

苏瑾璃心中想的则是跟夏紫柔一样,想必夏紫柔知道是自己造下的苦果,只怕肠子已悔青了吧?

三人一路皆是唏嘘不已。

马车出了东大门,在十里处一片梅林停下。

南嚣尘扶着苏瑾璃下车,苏瑾璃一抬头,呆了一呆。

放眼望去,是一条夹在梅林间的小道。两旁梅花盛开,一片雪白,如梅林雪海,袅袅不见尽头,空气里飘浮着淡淡的花香。

“这个地方,好雅致。”苏瑾璃笑道,“谁人这么享受?”

南嚣尘牵起她的小手,领她从夹道上走进去,身后南耀将马车先赶了进去。

“这是尼姑庵,没有名字,外人也叫梅花庵,这里的庵信明心师太是个得道的老尼,堪与千佛寺的渡尘大师相提并论。”南嚣尘说着,两人已走过了夹道,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三进的庵堂。

早有小尼姑开了大门,一个苍老的师太迎了出来,如此冷天,只穿了一领直裰,脸色如常,竟是不惧寒冷,苏瑾璃心中暗叹。

“南公子,每回都带这么多东西过来,老尼消受不起。”明心师太垂头道。

“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看看我娘就走。”南嚣尘礼貌地回答。

“好。”明心师太微扫了眼一旁的苏瑾璃,领二人进了庵堂,到了一间偏殿。

南耀已经在里面了,摆着桌上的供果,又在香炉里插了三枝婴儿臂粗的长香,才退了出去,独留南嚣尘与苏瑾璃二人在偏殿内。

苏瑾璃直直地望着长条香桌,上面工工正正放着一块灵牌,书着:南氏之灵位,却没有刻名字。

原来,这就是南嚣尘的娘。

她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灵位会放在这家梅花庵?难道她从宫里出来后,在这里出家?

南嚣尘已经跪在蒲团上,苏瑾璃连忙也跪了下来。

南嚣尘双掌合十,缓缓开口:“娘,身边这位,是孩儿最爱的女人,孩儿要娶她为妻,孩儿信得过她,所以要把你的事情告诉她。”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璃璃。”南嚣尘看着苏瑾璃。

苏瑾璃连忙洗耳恭听。、

“我娘,她是皇宫里的女人,我也出生在宫里,娘生前被封了贵妃,很受皇上宠爱,可是,宫里女人间斗争可怕之至,娘带着我被其他妃嫔设计赶了出来,那时我还在襁褓中,一无所知,宫里几次派了人出来截杀,不希望民间落下皇族之血,后来幸亏了师父出手相救并收留了我为徒儿,娘才留在这家梅花庵出家,然而,不过几年就逝世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苏瑾璃默然,南嚣尘果然是皇上的儿子啊,还不是私生子。

想到他小时候的遭遇,与这么多年的心结,苏瑾璃慨叹一声,握住他放在腿前的大手,以示安慰。

南嚣尘看着灵位,低声道:“我很想再见娘一面。”

苏瑾璃眉毛一挑,她感觉到了,庵堂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

再看南嚣尘,也是面色激动了一下,然而很快恢复如常。

“那么,韩王是怎么知道的?”苏瑾璃问。

南嚣尘凄惨一笑,“韩王?其实皇上也知道,否则,你以为皇商之位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吗?当年的事情他知道得最清楚,可是他都做了什么?我一直恨自己有着这样一位父亲!”

苏瑾璃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是庵堂里那个呼吸越来越远。

藏在里面的,是谁?

第168章 梅花庵道身世(2)

静室之中,唯有沉默,苏瑾璃侧着双耳,听着那呼吸声远去,脚步轻盈,而且故意踮着脚尖,她心中极为纳闷,再看南嚣尘时,他的目光也穿过墙壁,似是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桃花目里满是沉思。

两人又叩拜了几次,才拂衣起身。

此时已近正午,明心师太亲自过来留二人在庵堂用些素斋。

南耀与清风在庵里候着,南嚣尘与苏瑾璃并肩徜徉在一片雪色的梅海之间。

新年第一天,两人都穿着一身新衣衫,好巧的是,一黑一白,冷风阵阵吹来,两人的衣袂随风扬起,一黑一白互相纠缠着,诉着绵绵情意。

“刚才你听到庵堂里有人了吗?”南嚣尘问道,声线极淡,可问出这话时,眸光不经意的颤动了一下。

“嗯。”苏瑾璃奇怪地问,“你知道是谁?”

南嚣尘在一旁梅树上轻折一枝雪梅,吹开浮散的花瓣,插在苏瑾璃发间,缓缓道:“我娘,她是个极爱梅的女子,皇上曾封她为梅妃,这些梅花,在我娘来庵之前并没有,都是我娘亲手种的,那时起,梅花庵的名声才慢慢传开。”

苏瑾璃怔着,不明白他说这个何意。

南嚣尘望着雪白的梅花插在她鬓边,素雅美丽,如梅林仙子般,不由微微一笑,“真没想到,我娘去世这么长时间,这梅林间的梅花,却一年开得比一年茂盛,尼姑庵里,原来还藏着养梅高手。”

苏瑾璃心底狠狠一撞,失声道:“你是说,你怀疑那个人——”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了,因为觉得不妥。已经接受一个人死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活在世上呢?她会错意了。

然,南嚣尘却郑重地点点头,“是,我是有这样的怀疑,不,是确定。我娘身上,有着淡雅的梅香,她的气味,我不会嗅错。”

苏瑾璃真的傻眼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嚣尘叹口气,“其实早在我第一次来梅花庵祭拜时就发现了这蹊跷之处,我一直无法明白,我娘她还活着,可为什么要明心师太带给我死讯,而且,不与我相见?当我确定每次会偷偷来看我的那个人便是我娘后,我真的好有冲动,想要揭开帘幔,当面质问清楚。可是,我一直在等啊,我在等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想唐突了她的一番苦心,可不明白那又是为何?”

不仅南嚣尘不明白,苏瑾璃也想不通,握着他的手,轻柔道:“你娘既是个爱梅的女子,定然天性淡泊,或许,她是在逃避些什么。”

梅妃,多么高雅的一个称呼,可想而知,那该是一个如何高洁的女子,苏瑾璃为南嚣尘有这样一个母亲感到高兴。

“我和我娘,七岁时就分散了,这么多年,她竟是一点也不想让我见到她吗?她可知道,见不到自己生身母亲,与生身父亲又不能相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南嚣尘眼里尽是化不开的悲伤,脸上,再不见往日的风轻云淡。

在他心底,竟然深埋着这样的痛!

苏瑾璃心思微动,攀住他细壮的腰,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低喃道:“不要伤心了,尘,你还有我不是吗?”

一双铁臂反抱住了她,南嚣尘将脸埋进她的大衣领中,闷声道:“是,我还有你。”

两道相拥的身影,为梅林雪海,添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梅花庵,院后一间二楼阁楼。

一位体态削瘦的女子站在窗前,曼妙的身姿背对着房门,墨发如云铺在肩上,却不显懒散,赤足站在丝绸地毯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他走了吗?”女子低低问,声线极是圆润动听,随之回过头来,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的面容,柳眉杏眸,樱唇紧抿,皮肤白净,美则美已,空洞的双眸内,却少了几丝生气,眼角的细尾纹,昭示着她已青春不再。

明心师太站在房中,单手捻着佛珠,叹道:“十几个年头了,你就不想见他一面?”

女子扬起唇,苦苦一笑,“见他一面?为何要见他一面?”

“他做的事情,你也全部看在眼里了。”明心师太继续道。

女子摇摇头,转过脸,望着窗外一片梅林盛景,惨声道:“他做这么多,不过是以为我是他的母亲。与他相见,固然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可有朝一日,他知道我欺骗了他,我不是他的生身母亲,到头来,只怕失去的更多。”

“那你为何不把事实告诉他?”明心师太念着佛号,淡淡道。

女子冷冷一笑,“不,我不会说的!就算说,也不是这个时候!他不是掌管了皇商之位吗?他不是想要为当年的事情报仇血恨吗?那个女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他赢了,我也可以出掉当年被赶出宫,四处逃生的那口恶气,如果他败了,他死在了那个女人手下,哈哈,那就好玩了,亲生母亲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只怕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会活在罪孽之中吧。哈哈哈——”

女子狂笑三声,停下来时,眼角已渗出了泪。

明心师太摇摇头,“梅儿,你太偏执了,这么多年,你心中的魔性始终未除,这满目洁白的梅花,都洗不净你的心灵吗?”

女子大吼,“不,不是这样的!是那个女人她太残忍了!他不是我的儿子,师太,可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年,留在我身边的是我的亲生骨肉,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是不会放过的!她还是欠了我们母子的!她欠得太多!为什么我不能报仇?!”

*****

南嚣尘、苏瑾璃、南耀、清风四人在庵里用了斋饭,告辞而去。

马车赶着赶着,忽然停了下来,南耀掀帘,探进头来,“公子,是夏侍郎。”

苏瑾璃微一思索,夏侍郎,想必就是夏紫柔的父亲了。

南嚣尘沉吟半响,弯腰下了马车。

苏瑾璃的小指微微挑起车帘,看清了外面的情形,马车正停在三皇子府外,修景弘与一个陌生削瘦的中年男人与南嚣尘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南嚣尘走了过来,猫进车内,握住苏瑾璃的手,“我有些事要跟夏侍郎谈谈,你先回去。”

苏瑾璃点点头,待南嚣尘几人进了府门后,她没急着离开,要南耀将马车驾到对面路边等候,她才挑帘质问南耀:“南嚣尘与夏紫柔什么时候断绝的师兄妹关系?”

南耀没想到刚才他们的谈话叫苏瑾璃听去了,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小尘尘没跟我提过这事。”

苏瑾璃放下帘子,心想,南嚣尘都没有告诉她,南耀应该也不知道。

刚才,她听得清楚,看得明白,夏侍郎指着这架马车怒气冲冲地指责南嚣尘道:“就是马车里这个女人让你跟柔儿断绝关系的吗?”

拜托,她对这事一无所知好吧?

搞得她像红颜祸水一样。

再说那夏紫柔本就不是啥好东西,做她师兄,还真是辱没了她家尘尘。

正想着,马车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清风的声音:“王爷,你不能进去!”南耀似乎在与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