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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不大,但书架很多,苏瑾璃一一搬过,踮着脚尖,怕惊动了外面的竹叶。

竹叶站在廊上,对屋里的动静丝毫不知,反正书房外有重兵把守,她也不惧苏瑾璃逃了。

苏瑾璃搬过最后几个书架时,赫然见到两排书架之间,有一个圆形的墨盒,建在墙根,不易发现。

她眼前大亮,经验告诉她,这个,一定是机关!

苏瑾璃刚想去触摸,但一想到机关打开定然会有声响,心思一动,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拨下插在发间的那枝珍珠白的圆簪,随手一抛,掷到了书房外的草丛间。

“唉呀,我的簪子!”苏瑾璃叫道。

竹叶连忙追过去拣拾,苏瑾璃快速回房,按动了按扭,却没听到预料中的声响,轻微的窸窸窣窣后,墙上一张原来封死在墙壁上的山水画慢慢卷起,露出后面的暗格来。

苏瑾璃无比失望,不过这里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公主,您的簪子。”竹叶双手捧着簪子走了进来。

苏瑾璃忙上前接住,“竹叶,你继续在外面守着,我再看一下。”

竹叶疑惑地将眼光投向她身后,苏瑾璃遮住了她的视现,冷声道:“没听到吗?”

“是,公主。”竹叶退了出去。

苏瑾璃听到没有声响了,才踮起脚尖,缓缓到了暗格旁边,暗格里放着一卷纸,一个高高的古怪的瓶子。

她先将纸迅速抽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是地图之类,苏瑾璃扫了一眼,大喜。

这是苍梧国皇宫的地图!太有用了!

逃跑的话,看了地图比不看地图要事半功倍。

苏瑾璃不敢多看,忙送回袖里,再将那个瓶子拿起来,沉沉的,里面像是装了什么液体,放在掌心轻微摇晃还发出声响。

“公主在里面。”苏瑾璃听到竹叶在与谁说话,身体比头脑先做出反应,闪到书架旁,合了机关,将书架合拢,将高瓶放在了书架暗处,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第174章 深夜出逃

书房的门已经开了,一个执着拂尘的太监打量了她一下,尖着嗓子宣道:“公主,太子传膳。”

苏瑾璃点点头,晚饭一定要吃的,吃饱了晚上才好走路。

跟着太监,一路分花拂柳,到了金辰殿,进了偏殿。

偏殿内也是一般奢侈,屏风将里殿隔开,太子苍若然坐在外殿,身前一张长方桌摆满了佳肴,他懒懒地靠在卧榻上,两旁各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宫女,雪肤花容,媚眼横波,两个宫女不知在说些什么,苍若然脸上尽是笑意。

苏瑾璃走过来,和先前那一幕比起来,现在这情形已经雷不到她了。

两名宫女站起身,娇娇弱弱道:“公主。”苏瑾璃挥挥手,极是不耐烦,坐在一旁。

也没等苍若然开口,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小银碗,试过毒后,自顾自吃起来。

当着苍若然与一干下人的面,桌上菜式每一样她都用银针试过,这才放心地夹,苏瑾璃饿了一天了,不吃饱了哪里来精神头儿?

苍若然倒也不介意,笑眯眯道;“皇妹可要吃慢点,别咽着。”

苏瑾璃连吃了两碗饭,秀气地抹抹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径直出了殿,熟门熟路地回她的若璃宫。

苍若然懒懒靠着,只吃了几口饭便住了箸,脚步声响,屏风后轻移出一个中年女人来,一袭高贵蓝色的绫罗宫装坠地,脑后挽着飞凤髻,发间遍插珠簪,贵气十足,肤色白嫩,保养甚好。

“她是苍若璃?”女人,正是苍若然的生母,苍梧国的贵妃,吕贵妃,语气显是不信。

“不管是不是,蛮有意思的。”苍若然抚着光洁的下巴,沉吟道。

吕贵妃坐到一旁的高榻上,挑着兰花指道:“如果她是苍若璃,离她远一点。苍若璃野心极重,你我又不是不知!”

苍若然冷笑道:“一个女人能玩出什么天来,不还是得在男人身下求/欢?”

吕贵妃蹙蹙眉尖,斥道:“一天到晚思想就没个正经的!苍梧国未来的皇上,就是你这模样吗?”

苍若然白了她一眼,道:“母妃,等我成了万万人之上,谁敢开口说个不字?”手指一勾,一旁站着的宫女连忙扶他起身。

“我去养心殿瞧瞧。”苍若然将衣带束紧,出了金辰殿,直接到了苍梧帝所在的养心殿。

苍若然长驱直入,没人敢拦他,到了内殿外,看守在殿门左右的是两名长得白净的小太监。

“老头子怎么样了?”苍若然勾唇问。

他口里的老头子,指的便是当今的苍梧帝,他的生身父亲。

小太监对视了一眼,低头道:“皇上的病只怕又加重了。”

“好。”苍若然毫不避忌,微扬唇,淡淡一笑,冷厉的凤眸扫视过两个小太监。

两个小太监都将头垂得低低的,他们俩在养心殿已经服侍一年了,也唯有他俩在皇帝面前留的时间最长。其它的太监宫女,只消说错一句话,便会被杀头的杀头,外派的外派。现今,这养心殿内外,哪个不是太子的心腹?

苍若然满意地点点头,大步进了养心殿内殿。

内殿昏昏暗暗,没有夜明珠,长几上搁着两枝瘦长的烛台,燃着两道昏黄的烛火,映得偌大的内殿空空荡荡。正中间摆着一张八角架的金制大床,床四周拉着厚重的金黄色的幔帐,裹得厚厚实实,隐约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咳嗽声。

整个内殿弥漫着一股腐朽之味与药味。

苍若然快步到了床前,一手挑开金色幔帐,一个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盖着高被,露在被外的一张脸憔悴发白,眼眶深陷,眼珠转动望向他。

“老头子,我问你一件事。”苍若然皱皱眉,见苍梧帝是醒的,直接说明来意,“是不是只有我们苍梧皇室的人脚底才生有红莲?”

苍梧帝从被里抽出干巴巴一只手,掩鼻轻咳,苍老的声线答道:“是的。”

苍若然沉思片刻道:“是不是有人皮面具,洗颜水是洗不下来的?”

苍梧帝摇头,“洗颜水可以洗天下所有的人皮面具,咳。”

“这样…”苍若然想不出结果,拉了拉床头的铃铛,过了一会儿,外面一个小太监端着碗药走了进来。

“服侍皇上用药吧。”苍若然吩咐一声,扬长离去。

“是。”小太监曲身送他远去,才慢慢走到床边,将药碗搁在一旁几上,扶着皇上坐起来。

“皇上,太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太监低着嗓子,细声细气道。

“打住!”苍梧帝此时拧起浓眉,一张脸早已是一派冰冷肃杀之意,凤眸内闪着点点寒光,纵然身体憔悴如斯,精神面貌与先前却又是大不相同,“这话,让有心之人听去,只怕又会成你们两个的罪词!”

苍梧帝语重心长,“而今,朕身边只有你们两个了,如果你们两个再离开了,朕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小太监默然不语,抬袖擦着眼角的泪。

“皇上,这药已经换过了,您快喝了吧。”

苍梧帝点头,太子送来的药都是渗了慢形毒药的,等他发现后已经病入膏肓了,幸亏及时停掉,才能维持到今天,只是,宫里的太医早被苍若然收买了,即使在外面召进来的民间高医,都束手无策,感叹他的病无治了。其实,苍梧帝心里明了,这也是苍若然捣的鬼。

然而,大内龙虎狮三营的兵权早落入了太子手中,废帝只在一朝一夕之间。

苍若然留着他的命至今,只为了想知道狼营兵权符的下落。

狼营,是苍梧国大内最凶残,最机智,最神秘的一支队伍,苍若然曾多次试探于他,都被苍梧帝巧妙地避开了。

夜色已深,苍梧皇宫一片沉寂。

苏瑾璃梳洗完毕,睡在若璃宫主殿的大床上。

苍若璃,这个公主的生活确实奢侈。

修落雁是修月的长公主,苏瑾璃也曾去过她的宫殿,虽然奢华,与苍若璃的房间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能相提并论。

主殿的基调色是明黄金色,镀金的梨木大床,明黄色的床纱随意垂落,地面上,也铺着一层金黄的地毯,所有的家具都镀了金,包括隔开内殿的春景屏风,上面也用金线绣着大朵大朵的攒花。

大片的金色,让人一走进来便眼花缭乱。

在古代,金色与明黄,只能由一国君主所用,就连一人之下的亲王,也不可以用明黄,而要用稍微暗点的。

而苍若璃,身为公主而已,却如此偏好金黄,而且房里也敢采用这样的摆设,想必当今皇上定然特别宠爱她。

苏瑾璃在床上卧着,手里握着地图,指尖在上面指指点点了半天,脑海内理清楚了若璃宫附近的路线。

想要出宫,最快捷的路便是走金辰殿后殿,虽然冒险了些,但却是最短的一段路程。

走其它的路,一路上不知会遇到多少侍卫,光是等侍卫换班,有可能在天亮前都出不了宫门。

苏瑾璃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坐起身,叫道:“竹叶!”

她知道竹叶一直没睡,守在殿外。

竹叶应声推门进来,“公主,是该歇息了吗?”

床头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光华四射,竹叶手里拿着个黑色布袋,只要等苏瑾璃说声休息,她便上前将夜明珠裹起来,掩住光茫。

苏瑾璃却勾勾唇,“竹叶,你过来坐着,陪我说说话。”

竹叶愣了一愣,毕恭毕敬走过来,“公主?”

虽然说,她不认为面前这女人是公主,可是太子说是,她绝不敢有二言。

谁不知道,这宫里早已是太子的天下?

“坐下来,没关系。”苏瑾璃声线温和,一双秋水眸里,泛着温柔和蔼。

竹叶心神一震,这双眸子,竟是如此与公主相似!她呆呆的看着,只是公主,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瞧过自己。

“坐这里。”苏瑾璃轻拍床头,使着她的温柔杀手锏,想她温柔一次,也是不容易啊!

竹叶点点头,坐了过来。

“竹叶,你鞋子松了。”苏瑾璃含笑指着她的脚。

竹叶不明所以,低头去看,然而,后脖子上一凉。

苏瑾璃一个手切刀,切在她后脖上,方位拿捏得极准,距离又近,一次到位。

这个穴道处,不仅可致人昏迷,在人醒来后,还会记不清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竹叶晕沉在床上。

苏瑾璃勾起红唇,从床上翻身下地,将竹叶的衣服三两下扒下来,换在自己身上,将自己脱下的衣服裹在竹叶的赤/裸身体外,一起裹进了锦被。

走到窗前,轻推开窗,殿外是一所大院子,透过老枝可看到一轮明月挂在正空,苏瑾璃推测着现在已经过了子时。

踮着脚尖回到内殿,在梳妆台上打扮了一下,活脱脱便变成了一个竹叶。

苏瑾璃蒙了夜明灯,主殿内一片黑暗,她才推开门出来,走到院门处。

“公主歇息了?”黑暗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苏瑾璃定住心神,装作竹叶的声音道:“是的,我正要去太子处禀报今天公主的动静。”

说话的人从暗处走出来,穿着黑色侍卫装,听了苏瑾璃的话,毫不起疑。

“去吧,这里有我。”

苏瑾璃没有多看那人一眼,心里庆幸如此容易,踩着绣花鞋,往金辰殿走去。

若璃宫外遍布着侍卫,如果苏瑾璃没有易容换装,光是从这宫里走出去,也得费一个时辰,费力还危险。

径到了金辰殿,苏瑾璃没在夜色里,悄悄打量了下四周的情形,窜进了偏殿,正要往后殿而去,却见偏殿一所房间的灯火是亮的,她耳力好,隐隐还能听见说话声。

这么晚了,金辰殿还有人没睡吗?

这里离主殿甚近,不怕惊扰了苍若然吗?

苏瑾璃踮着脚,轻轻移到那房外的窗下,侧耳倾听。

做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考虑周全,她来此探一探,也是为了更好地出逃。

然而没想到,这么在外一听,她已是惊得一身冷汗。

屋子里说话的一人,正是苍若然。

“太后放心,这人既然抓在了死牢里,我定然会处理,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说这话的,是红姬。

太后?苏瑾璃好生纳闷,指尖放在嘴里含了下,沾湿了窗纸,透过小洞往里看去,却见到令她惊讶的一幕。

红姬身着一身大红的衫裙,高傲地坐在正中间的花椅上,而苍若然,却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太后的事情,若然自会放在心上。只是,死牢这厮一直从修月追过来,想必是璃儿在修月的朋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发生过这回事,希望太后能将知道此事的人,全部了结了。”苍若然抬眼说道。

“这事早办好了。”红姬啜着茶,答道。

苍若然叫红姬太后?这演的是哪一出戏?

怎么看,红姬也没这么老吧?

可是——现在没空想这件事,他们说的修月追过来的这厮,不会那么巧是南嚣尘吧?

第175章 滴血认亲

不,可能性很大!苏瑾璃握紧了拳头,难怪说当时南嚣尘跳下来怎的没了声音,一定是中了他们的奸/计!

井下既黑且暗,中计毫不奇怪,可恨的是,南嚣尘干嘛要跳下来啊!

现在好了,被抓进死牢了!听这苍若然的语气,是要除了他啊!

想南嚣尘在牢里,定然无还手之力,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了?

苏瑾璃越想心里担忧越盛,皱起眉头,蹲下身子,继续听下去。可悲的是,他们再不提南嚣尘的事了,说了一会儿子话,两人便从正门离去了。

周围一片寂静,苏瑾璃在这里站了一会,吹了好半天的冷风,毅然回了若璃宫。

第二天一早,苏瑾璃醒了过来,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

竹叶早被她扶着坐在一旁,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所在地,大惊失色,揉揉发疼的额心,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看着床上睁眼对她笑的苏瑾璃,竹叶以为自己贪睡,连忙站起身,诚惶诚恐。

用过早膳后,她与竹叶在后园散步,苍若然走了进来,询问她,“皇妹,昨晚睡得可好?重回旧殿,可有想起来了什么?”他的双眸紧紧盯着苏瑾璃。

苏瑾璃摇摇头,一脸茫然,“什么也没想起来,这里好陌生,我想,苍若然,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皇妹。”

苍若然勾起唇,柳眉轻弯,“你需要时间,本宫想,你会慢慢记起来的,只是皇妹,这个不影响我们之间亲热。”邪魅的双眸眨了两眨,苍若然伸手欲要揽她。

苏瑾璃斜斜避过,冷视着他,“别碰我!”

第二次失手,苍若然有些气恼了,横起凤眸,朝苏瑾璃扑过来,苏瑾璃右手脱出两枚银针,直没进他的腿弯穴。

“扑通!”苍若然一个前倾,双腿一弯,跪倒在地。他震惊地抬头看着苏瑾璃,没想到她竟对自己出手。

“皇妹,你好狠!”

“我说过,别碰我!”苏瑾璃声线微冷。

苍若然只是怔了一会儿,吸口气,竟是将两枚银针从膝盖弯处逼了出来,单手在地上一撑,跃了起来,薄唇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很好!身上藏有暗器!皇妹,你真以为本宫拿你没办法吗?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这辈子,你都是本宫的人!哪怕是亲兄妹,你也必须与我一起沉沦!”

苏瑾璃一手紧紧握着袖里的匕首,一面警惕地望着他。

往往,说了这话之后,会有些什么举动吧?

苍若然冷冷一笑,“竹叶,从今天起,在公主的膳食内添加剧毒,我看她到底是吃还是不吃,是宁愿毒死,还是来求本宫!璃儿,本宫在金辰殿候着你!”说完抬袖走开。

原来是这个!苏瑾璃心头微微放松。

“公主,你为什么要和太子作对呢?”竹叶惋惜地说了一声,太子既然下了命令,她也不得不服从,知道外面有大批侍卫看守,竹叶径直出了院。

苏瑾璃玩味地将匕首在指尖旋了三圈,插回袖里,看来,晚上得多出门几躺了,苏瑾璃随即走到书房,坐在桌前,摊开了地图,找到御膳房的位置,在心里默默记了一下。

起身时,想起昨天留着那个高高的瓶子没有看,到书架后面抱了过来,搁在桌上。

沿着瓶口往下看去,能看到一个透明的东西露出一角在瓶颈处,一股淡淡的药味从里面传上来,苏瑾璃掩住鼻,两指拈进去,往外一抽,竟是抽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她的心攸然一紧,将人皮面具打开,呆了一呆。

这张人皮面具,竟就是竹叶给她看的那幅画像上的女子。

苏瑾璃往瓶里瞅了瞅,想必这液体便是保存人皮面具的药水。她轻轻用袖子拭去人皮面具上残留的药水,拢回袖里,将瓶子放回了原处,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后,这才回了主殿。

竹叶还没回来,苏瑾璃关上房门,坐到梳妆镜前,将那张人皮面具扣在自己脸上,竟像是量身定做一般,一厘不差,镜子里,活脱脱便是画像上的若璃公主再生。

苏瑾璃一手撕下面具,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白了一白,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起来。千想不到,万想不到,原来这若璃公主,竟然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也就是说,谁也没看过苍若璃的真容!连同贴身侍候的竹叶,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难道说,自己真是苍若璃?

苏瑾璃摸着自己光洁的脸庞,想到苍若然脚底的红莲与自己的如出一辙,更加迷茫起来。

如果她是,那么她为何会在相府?而且她还是在相府长大的,而苍若璃,似乎在苍梧国呆的时间很长,至少,若璃宫还保持着她成人的画像。从时间上来说,这一点无法切合。

可如果她不是,为什么脚底会有那个劳什子的红莲,真正的苍若璃又去了哪里?她为何要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