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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抿唇笑起来,“瞧瞧,庆王的妻妾相处和睦,情同姐妹,身为帝王宗室家的女人,更应该如此。”她对安紫薰招招手,“来这里坐吧庆王妃。”

安紫薰顺从的站起身,花浅幽今天处处在淑妃面前,有意无意的显露赫连卿对她这些天的照顾。那淑妃本是赫连卿暗中来往的情人,她深感今天这一场,被这两个女人弄的好似鸿门宴!

果然,她才坐下,淑妃抬手抚过她身上的狐裘,啧啧称道,“这件银狐的大氅真是天下难求的第二件,庆王对你真是宠爱有加。”

染着丹蔻的指尖轻轻摩挲那柔软毛皮,影贵妃在世时,赫连御风特意用几年时间为她做成这件,她知赫连卿尤为珍惜,一直摆放珍藏,连他自己也极少穿。就是她,也不曾允许碰一下。

这下,却给了安紫薰穿着,人靠衣装,她相貌平平,这狐裘穿上眉眼里反而添了几分媚态。

上次狩猎,那些银狐突然互相厮杀同类,她竟然能令狐王出现,其实私下里也有些传闻,相貌普通的她,如何媚惑住庆王,不过染了点风寒,那些伺候不周的奴婢,被赫连卿当场杖毙。

这般极致宠爱......

“来,尝尝这茶与糕点。”淑妃依旧笑着颇为热络的招呼她。

侍婢奉茶给安紫薰,她刚准备伸手去接,那侍婢手却提前松开,整杯滚烫的茶水顷刻泼洒,她快速避让,还是不免被褐色茶水染湿裙角。

“奴婢该死!”侍婢赶忙跪下连连口中求饶。

“该死的东西,连个茶也端不稳!”淑妃陡然柳眉皱起,挥手打了那侍婢一耳光。

木棉连忙到她身边,“王妃,奴婢帮您看看是否烫伤到哪里?”

“没有,不过是弄湿了裙角。”她笑笑,真以为她是瞎子看不到,淑妃那一记眼神示意,奉茶侍婢才敢松手。

淑妃对她却更关切,“天冷,莫要着凉,王妃若是不嫌弃,先去里间换上本宫的衣服。”随即她又嘱咐身边奴婢进去伺候安紫薰换衣衫。

没过一会儿,伺候安紫薰的奴婢回来,对淑妃耳语几句,她冷笑一声,很快散了这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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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浅幽,你到底怎样?”安紫薰有条不紊的穿戴干净衣衫,对随后跟来的她冷言道。

看来那淑妃是散了茶会,听闻她身上那些赫连卿留下的痕迹,估计没有什么好心情喝茶什么的。

反倒是身边这个,比较麻烦。

“王爷对姐姐真粗鲁。”见到安紫薰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印痕,花浅幽不由啧啧几声。

“你来找我,不会也是为了看这些的吧。”花浅幽说的那些话,无疑是挑起淑妃对她的嫉恨。

“我还想怎么能找到和你单独相处的片刻,正巧她还帮了忙。”花浅幽笑嘻嘻的在一边坐下,“恭喜姐姐得到王爷宠爱。”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花浅幽不要再装出那副伪装,有什么你直接说。不然我就走了!”

花浅幽叹口气,拿出样东西放在她面前。

安紫薰身子一震,“你从哪里得到的?”她稳稳声音,质问花浅幽。这件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

“你说呢?”花浅幽知道这东西令安紫薰有多震惊,“听说这个物件的主人尤其宝贝它。”

“快说!”她恨不得想一巴掌打掉花浅幽这个女人脸上虚假笑容。

她送给金痕波的香囊,他一直戴在身上,好些年从没有拿下过,安紫薰不会看错!

深吸口气她令自己慢慢恢复平静,“这是我表哥随身佩戴的,你既然得到势必知道他的安危,花浅幽你想要什么条件就说吧。”

他当你是发泄的工具文/雪芽

花浅幽提出的条件很简单,要她在赫连卿面前,不准说出三年前真正救他一命的人是谁!让秘密永远尘封!.

用此,换取金痕波的平安氯!

“我表哥若是少一根头发,花浅幽,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将你千刀万剐!”她几乎没有考虑一口应下。

这十多天与赫连卿在一起度过,她身体与精神一直备受折磨。每一个夜晚被他拥在怀里,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一次次挑/逗她的极限。

那种如罂粟般会上瘾不可自拔的感觉,她现在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沉溺下去。

她用一夜换取解药,如今解药丢掉,还连累了表哥。安紫薰对花浅幽所说的话,虽然不能完全相信,却再也不敢拿金痕波性命再赌一次。

“这个给王妃姐姐。”花浅幽将小小瓷瓶放在她手中。

“是什么?”她料定不是好东西僮。

花浅幽又露出那种天真柔弱的神情,“媚药。”她笑道。

月圆之夜留下赫连卿不可能,这几个月每逢这个日子,他一定不会留宿在她这里,她偷着查过几次,赫连卿总在夜里宿在安紫薰房中,天亮才离开。

是什么原因花浅幽不知晓,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安紫薰代替她留住赫连卿在身边,这种媚药药性极强,再是敏锐感觉的人,中了之后,在兴奋时往往失去敏锐,是一个对赫连卿下手的好机会。

还有就是,她心里想到这点,甚为开心。

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比看见令自己动心的女人,却与别人的男人缠绵床榻那一幕来的令人失控!

哥哥,你将来会不会亲手杀了安紫薰,无人知晓,不过现在你亲眼见到她在赫连卿身下呻/吟,你会怎么做?

她真想看看,太想看到了那一幕了!

“你表哥想要三生蛊做解药,我们合作,你让赫连卿服下,等他不知人事时不能反抗的那一刻,我们各取所需,王妃姐姐你说好不好?”

“花夫人,你该自己动手。”合作?再相信与她合作,根本是找死!

她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肩头,指着安紫薰脖颈间那些痕印,“对我王爷素来温柔,再看王妃姐姐,大约只将你当做发泄的工具,瞧瞧,真是可怜。”

安紫薰脸色一沉,她施施然转身离开,脸上那抹笑意瞬间消失。

雪天那次,赫连卿带回安紫薰时,她在一侧偷偷看着,那神情隐忍极度愤怒,更多的好像准备吃了怀里的人一般。

若无一点情意,他怎会一连数天留宿在安紫薰那里,以前哪一次只要她说句不舒服,赫连卿第一时间会赶来,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已经开始容纳了安紫薰这个女人!

“幽儿,让赫连卿爱上你,为你甘愿拿下三生蛊,放弃做它的主人!”

哥哥,你想要三生蛊成为天下的霸主,我会帮你实现愿望。

这一计划布置三年,一切是那么完美无缺。

她花浅幽会是赫连卿最心爱的女人,对她无一不满足!她有办法令这个男人终有一天会甘心为她放弃三生蛊!

若是没有安紫薰,若是没有安紫薰……

花浅幽驻足远远望着与自己背道而驰,已然离去的女子,她素来笃定的心,第一次开始不自信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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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营帐前,安紫薰瞧见许久未有见到的那个身影正站在她营帐前,大概是被木棉拒之门外,万分沮丧的低着头却仍旧不肯离开。

“侯爷,你看!”他身边的人见了安紫薰过来连忙提醒着。

“阿薰!”赫连春水抬头见到真的是她,欣喜的几步奔过来,从断崖被救回,安紫薰再也没见过他。

“你怎么来了?”她朝后看去,之后荣福伺候在一侧,不是赫连孝负责看着他的吗?今天狩猎听闻他也没有去,怎么不见人跟着春水?

赫连春水显得特别高兴,人消瘦一点,精神还不错,喜滋滋道,“七皇叔不在,他好些日子不在了,他还说给我堆雪人玩,结果雪停的那天,他就不见了!”

“侯爷!”荣福听他一说,忙着拉扯他衣袖,“你不听七爷的话,当真不怕他责罚你!”

他楞了下,再看安紫薰似乎考虑了一会,才小声道,“告诉阿薰没有关系,七皇叔说了,要我不要告诉外人,阿薰不是外人,她是我喜欢的人!”

“侯爷!”荣福对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对安紫薰歉意着。“侯爷大病初愈,还请王妃见谅!”

“他孩子脾气,没关系的。”安紫薰笑笑,心里闪过不安。赫连孝不在好些天了?还是雪停的那天走的。

他一向喜欢跟着赫连卿左右,几乎形影不离。她病了这些日子,确实也不见他出现过,以前他可喜欢热闹没事凑过来。

“阿薰,听说你也病了,我来看你的!”开心半天的赫连春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关切询问她,“其实我来几次了,都偷偷的,怕三皇叔看见,他说了,我再偷着来见你,就送我回锦州。”他似有害怕赫连卿说的话。

“我已经好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管你七皇叔在不在,万一你偷跑的事情被人知道,他也是要受罚的。”

算算天数,只比金痕波离开秋闱狩猎场差一天而已!

有能力追踪金痕波,并且给赫连卿提供消息的人,非赫连孝莫属。

表哥果然是出事了……

一点温存在心尖文/雪芽

赫连孝奉命跟踪金痕波数天,几天前突然失去联系,至今依旧没有消息回来,派出的几批探子,也无功而返。.

几个大活人,仿佛人间蒸发,消失无踪迹。

老七……赫连卿心中默念氯。

在林中狩猎归途中休息间,内务总管谢成特意过来,“庆王爷,明晚是秋闱狩猎最后一天,皇上有旨,到时亲自公布狩猎获胜者,并在营帐摆下宴席,不醉不归。”

明晚?

“请总管回去复旨,本王定当准时出席。”每年狩猎最后一夜的规矩,酒宴上不醉不归。

赫连卿抬头瞧着渐渐暗黑的天幕,明晚又是一个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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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迎接他的是浅幽,赫连卿当夜留宿在她营帐,闲谈直到夜深也未有见到那紫色身影出现,连木棉也没有来及时告知她消失,到了半夜他悄然起身回到自己住处僮。

“谁!?”赫连卿刚一探身进去,异常的直觉令他冷喝一声,腰间佩剑抽出,冷锋寒肆同时刺向蜷缩在暗处那团影子。

“是我。”清清淡淡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赫连卿猛然收回剑气,只听桌脚轻微嘎啦声,已然被剑气斩断。

他目力极好,定下来只一眼,那阴影轮廓他看清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冷厉却不知不觉中带着点欣喜,她在这里等他?

走过去,他俯身蹲在她身侧,黑暗中安紫薰微微抬头,那双清亮眸子,为这里平添一点亮彩尤为令他喜欢。

甚至他有种喜欢被她注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他被这样一双美眸深深凝视过很久。

拂她浓密长发,赫连卿就势把她抱起,轻轻放上床榻。这场病后,她清瘦几许,抱在怀里软绵绵的。

木棉说过她不能受寒,他方才触及她身体有些发凉,再低头看去,她赤脚抱膝坐着。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木棉在哪里,是怎么照顾你的?”赫连卿迷恋她身体的温暖,眼下冷的寒凉,他皱着眉头不悦。

伸手握住她雪白天足,小小巧巧的煞是可爱,凉凉柔软的攥在手掌里,赫连卿心里莫名一动,下意识的将她一双天足放进怀里暖着。

安紫薰楞了下,脚抵着在他怀中,暖意顺着脚心涌上,轻轻舒口气。这个男人,不应该连血也是冰冷的吗?

过了一会,她幽幽的一句“我在等你。”

“等本王?”黑暗里他轻笑着,安紫薰只瞧的清楚他那双重瞳带着笑意眯起,而且离她面前很近很近,温热鼻息细细的喷薄在她脸颊。

龙涎香淡淡,每一次靠近都能从他身上闻见,起先淡淡不在意,闻久了,会不由自主上瘾……

她低头,似在不断思忖拿不定主意。那眉间蹙起,又舒展,接着再拧着,反反复复这几种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方好。

赫连卿看在眼里出声道,“再想怎么和本王提出离开?”他心里猜测,说出来后她不出声,既不说对也不说是错。

彼此沉默,安紫薰看不到他眼里渐渐显现的狠戾。

下颌被他狠狠扣住,“说话!”她视线扬起,缠入赫连卿深沉眼眸中。

安紫薰眼里无有惧色,凝视他,唇角渐渐勾起微笑的弧度。

“王爷,这是我们事先说好的,你给我解药,我陪你一夜,之后你放我离开,我们在无瓜葛!”

“解药本王给了。”

“我也陪了王爷一夜!”她咬唇迎上他嘲弄目光。

赫连卿紧抿唇,眸色越发阴婺,将她双足从怀里拿出,盯着她蜷起的脚趾,这双脚曾经带着她差一点就离开这里,不死心的,她依旧一心想离开,从金痕波走那天开始。

“那是你说的,本王何时答应了?”

“堂堂庆王不守信用!”

“你尽管说去,安紫薰你若真敢擅自离开一步,本王就废掉你的手脚,锁着你,一辈子也别指望能离开!”

她握紧拳头眼里满满是愤怒火焰,“你这个混蛋,活该你要受罪!”

“你咒本王!”

“是,你怎么不去死,你小心被人暗算没了性命!”她口不择言,赫连卿脸色难看到极点,安紫薰尽挑拣能惹怒他的去说!

他作势扑过来要捉她,她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尽数朝着赫连卿扔过去。安紫薰从来都不是他对手,这么黑的地方更不利于她行走,不消片刻,被他牢牢按在身下。

“看来身子是调理利索了,连骂人的声音也中气十足!”他三分力气就能压住这个不是好歹的安紫薰,赫连卿扯着她衣衫,她又咬又挣扎。

搜肠刮肚将肚子里能骂人的话一并骂出来,接着传来她抽泣声,似小猫般的几下,很快就被赫连卿粗重的喘息盖住。

时不时,是他几句发狠低语,安紫薰只剩不断哭泣,之后营帐里留下的只有男女浅重不一,交杂一并的喘息,令人心神不禁荡漾。

两道身影如烟,从赫连卿帐外消散离开。

不多会,树林里定下那两道身影。

“够了没?!”黑纱掩住男子愠怒面容,抬手扇在她脸颊,“幽儿,你胆子是大了,我让你留住赫连卿,你居然敢让安紫薰去!”

花浅幽吃痛到眼泪快忍不住落下,他第一次对她动粗,是为了安紫薰。

“你看见了,他对安紫薰一向都狠。哥哥不忍心看安紫薰在他怀里受罪,明儿夜里,大可解决了赫连卿。”她浅笑抚着自己被打红肿的脸颊,返身离去。

情深不知几许文/雪芽

夜不能寐,赫连卿侧身支起手肘凝视身边的她,蜷缩了身子抱紧自己,泪珠凝在睫毛,之前她哭闹好一会,小翘的鼻尖红红的,睡梦里有时微微抽泣一下。.

这十几天,他夜夜在她身边,每次醒来,她几乎如此,仿佛梦中才能将她的委屈尽数。

伸出手点了她的睡穴,他起身下来氯。

“庆王爷。”营帐外是木棉,探了身子进来。余光见床榻上的安紫薰,还有庆王此刻辨不清喜怒的脸色。

“老七还没有消息,本王已经派人回去请东方国师观星占卜。”遍寻不找,他将希望寄托在东方身上,阿孝是他亲近的兄弟,断然不能出事。

木棉沉静眼眸闪过一丝亮色,轻轻俯身,“奴婢谢过王爷。”

“谢什么,他是本王兄弟。”赫连卿拂过额头,沉默片刻他抬头注视木棉,“一直听老七对你夸赞有加,本王信的过他看中之人,从此刻开始你要贴身照顾王妃,不容有半点差池!”

重瞳一股狠戾之气,那股骇人的气势令木棉心惊。

“奴婢自当为王爷效力。”她跪下僮。

西楚无人不知晓,王爷拒婚,庆王妃金銮殿逼婚,庆王一怒为红颜,再娶旁人,冷落王妃,种种传闻,在她伺候这些日子来看,王爷对王妃并不像传闻所言那般。

至少私下里不为人知,他对王妃甚是好的,王妃此番生病,小到汤药膳食,他也亲自过问。

睡醒时,已然快到黄昏。

营帐里温暖,她身边一侧是那个人留下的凌乱,却早早没了温度。

“王妃醒了。”木棉端来热水伺候她梳洗,见她哭到微肿的眼睛不由低声劝慰,“何必如此对自己,闹到最后最伤心的,还是王妃。”

这么个安静的人,却是个烈性子,哪一次赌气,最后她都难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