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这么回事,现在我明白,还没有那么简单。

命运其实是很神奇的,你在一直想要的阶段它总是让你怎么抓也抓不到,等你终于想明白了要放手的时候,却又在它神奇的推力下和他越走越近,这就好比买东西的时候还价,你说再看看永远比便宜点要奏效,你越想攥在手里也许阻力越大,而你大方放手之后,说不定推出去的人或物会因为弹力反弹回来。

你永远不知道生活它下一秒给你的是惊吓还是惊喜,就像我永远不知道陆鞘在我的生命里只是一个停留久一些的过客而已,还是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一样。

还没想明白呢,就听到敲门声了,我起身去开门,刚刚领我进来那少女把我的箱子送上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箱子:“伊小姐,老夫人让我把这个给您送上来,这一只箱子是她叫人另外给您准备的,您早些休息吧。”

我答应着谢谢她,然后把两只箱子都拖进来,直接打开那一只陌生的来看,居然都是陆鞘常穿的那个牌子当下最流行的女款衣服,只是大了一号,可能是老太太不太清楚我的尺码吧,我也没多想,拿了几件顺眼的就去洗澡了,到底是有钱人,水都比我家的热,洗完澡出来我躺床上就睡着了,因此错过了那几声犹豫的敲门声。

***

由于沐头最近对下堂妻有了新想法,目测短期之内不会完结了,故事将风起云涌…噗,如果我一直写,你们会一直看吗?

虽然沐头常常傲娇又得瑟,但请相信我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二货,撒泼打滚求收藏求好评嘤嘤嘤嘤

[2013-02-25 064【离开我他过得很精彩】]

王崇明给了我一只外地号码的手机,我每天跟爸妈打一个电话报平安,妈妈的嘱咐格外多,我没了平常听她唠叨时的抵抗和反感,有时候听着听着还会摸着肚子傻笑起来,不知道等我的孩子出生之后我会不会也和妈妈一样那么爱唠叨,不知道他长大之后是不是和我当初喜欢和妈妈斗嘴一样爱跟我斗嘴。

陆家的伙食好,我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奶奶给准备的大了一号的衣服现在穿着正合适,也正因为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肚子就不太显,一般在家我都穿得比较宽松,也没人看出来什么。

奶奶有午休的习惯,每天中午休息前跟小孩子似的要我讲故事,我觉得在陆宅服侍老太太是对胎教很好的差事,我搬进来一个星期不到她又心血来潮非要请个钢琴师给她弹小曲儿听,我成天乐呵呵的跟在她老人家身后,过得潇洒又恣意。

这阵子天气不好,早上爱犯懒起不来,有时候老太太都起了我还赖床着,这一天风湿风雨是雨的,陆放居然还带着管芯瞳过来了,他扔下管芯瞳在楼下陪奶奶,自己跑上来揪我起床。

“我说你可真够能睡的,奶奶都做完一套早操又吃完早餐还听了会儿新闻你还没打算起呢?”陆放扯着嗓子拉我被子,我赶苍蝇似的赶他,被他拉住手扯起来:“快点儿起来,奶奶要听故事了。”

我在半梦半醒间被他扯起来,他戏谑地问:“没穿内衣呢吧,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效劳?”

“跟我耍流氓算什么本事啊?”我揉着眼睛穿鞋子:“你们家瞳瞳那里发芽了没有啊?”

陆放笑得十分欠揍:“我们家瞳瞳还小,哪跟你似的这么恨嫁又到了当妈的年纪啊?我说,我们是请你来照顾奶奶的,可不是让你来当大少奶奶的!”

虽然他嘴损,跟我说话向来这样口无遮拦,我还是感觉一盆凉水从头浇进了心里,一言不发的起来洗漱,陆放还跟在后头说着王崇明和陆鞘种种恶事,我洗完脸之后回身对着他:“留下来参观我换衣服?”

他显然没发现我被刺伤了动了真火,还笑嘻嘻的调笑:“好啊,我也来观摩观摩陆鞘那家伙到底什么眼光居然看上过你!”

我二话不说就把睡衣扣子给解了,当着他面就开始脱衣服,陆放被雷劈了似的立即转身往外跑:“你哪根筋搭错了啊?”

其实我里头还穿着打底衫,就吃准了这货没胆子看下去,如果是陆鞘,他绝对会坐下来眼睛都不眨地鄙视我:“我倒要看看,你除了胸部比男的大点,还有哪个地方像女的。”

绝对不是我毫无根据胡思乱想,这是经过事实验证过的。

唉。

换好衣服下来,管芯瞳正给老太太按摩,陆放大爷似的靠在沙发里拿着台笔记本不知道在干嘛,老太太最先发现我,招呼着让我过去:“瞳瞳手艺好,做了曲奇小饼干带过来,你来尝尝。”

我笑着跟管芯瞳打过招呼,越过陆放给老太太请安:“奶奶您起来了怎么不让人上去叫我啊,害得我这么晚没起来被大少爷发脾气骂,说我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特别无辜的眨眼睛:“我什么身份啊?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果然,老太太立即一横拐打得陆放跳起来:“伊景然我他妈倒了血霉才认识你…”

话音未落老太太又是几拐打过去,陆放上蹿下跳,最后躲到管芯瞳身后去才算完事,偏偏嘴巴还贱:“伊景然你给老太太灌什么迷魂汤了,这才几天啊就连孙子都不认了!?”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你成天跟然然犯什么混?什么时候把瞳瞳给我娶进门来啊?你们哥俩就这么点出息,陆家养了你们几十年,连讨老婆的本事都没学会,还好意思回来,你说你们怎么就这么没用啊!”

“老太太打小您就偏心陆鞘,我怎么了?我至少对瞳瞳一心一意,陆鞘在外头胡天胡地您怎么不管管啊?”

“他又干什么了?”老太太声音低了一些。

陆放眉飞色舞:“奶奶您最近没看新闻啊?就新出道的那个小嫩模,腰是腰腿儿是腿的那个,这两天头版头条全是陆鞘为她一掷千金啊!”

管芯瞳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但是他依然手舞足蹈的跟老太太解释:“其实也不算一掷千金了,那人也不是什么天仙,陆鞘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关键是媒体一报道那小嫩模红了呀,红了应酬就多了,这一来陆鞘不高兴了,直接端了人经纪公司,这下闹大发了!”

我尽量做到不动声色,可还是很没出息的打翻了手里端着的茶杯,滚烫的茶泼在手上,那种被针刺痛的感觉一直延伸到心尖上,管芯瞳和老太太一起用眼神责备了他,我把手翻过来看,已经红了一大片,老太太立即叫人打电话请私家医生来,已经有几个姑娘拿了冰块和毛巾过来替我处理烫伤的地方,陆放还在阴一句阳一句:“哎我说,你怎么了啊?我不就说了几句实话么,你至于吗?”

老太太呵斥他一声:“给我闭嘴!”

陆放还要说话,管芯瞳把他嘴捂住,一阵慌乱中我听到脚步声响起,抬起头一看,陆鞘正走过来,他皱起眉头问:“你们在干什么?”

[2013-02-25 065【出气】]

奶奶气得一个抱枕砸过去,陆鞘很轻松的接住放到沙发上,紧锁着眉头问陆放:“怎么闹得鸡飞狗跳的?”

“没怎么,”陆放坏笑:“我就通报了一下你最近这几天的战果而已,老太太有点儿激动,吓得然然这个没胆子的烫了手。”

“奶奶您动这么大气做什么?我在外头的事都是工作,您血压这么高,再听了陆放加油添醋那么一说万一爆血管怎么办?”

老太太问:“什么工作让你为那小嫩模这么大手笔?”

“什么小嫩模不小嫩模,她是咱们公司财务总监张金初的太太,最近两口子闹了点矛盾,我这不是为了留住人才么,您放心,不出三天各大媒体就会开始报道,真正和她有关系的是金初不是我。”

老太太“哦”了一声,不再理他回过头来教训我:“就你那么点出息,听见别人乱嚼舌根就慌了阵脚弄伤自己,你这以后怎么当妈啊?怎么照顾孩子啊?”

我吓了一跳,蚊子叫似的辩解:“我什么时候要当妈了…”

“你一个姑娘家,不迟早得成家得当妈啊?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你说你要在我这儿出了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你爹妈交代?”

“奶奶您别激动,我这两天手上没劲儿,没端稳而已,下回我注意就好了。”

其实只要沉下心来稍微分析一下就能发现,陆放这是存心的,先不说陆鞘这人在男女关系上向来低调,就算他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身为他大哥的陆放也只能替他兜着,不可能容许任何人闹到老太太跟前去,就更不必说他亲自来告状了。

不得不承认,我这是关心则乱。

当然也有可能是孕妇比较容易上当,前两天王崇明还在电话里嘲笑我,都说一孕傻三年,你已经这么傻了,再因为怀孕倒退点儿智商,我真替你孩子着急。

说的也是,我这智商也没什么能倒退的空间了。

瞧,连自己都开始自暴自弃起来,怪不得奶奶说我最近很颓废。

陆家兄弟难得一起回来,当然要留下来吃午餐,老太太很高兴:“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十五都没来那么巧那么齐!”

“要不怎么说我们哥俩儿心有灵犀呢!”陆放搭着陆鞘的肩,被他嫌恶地甩开,管芯瞳看得直笑。

老太太身体没有看上去那么硬朗,能吃的东西很有限,平时厨房给她单做,今天一家团圆,厨房把整桌的菜都做得比较清淡,我起来到现在没吃早餐,本来应该饿狼扑食才对,可望着这一桌豆腐青菜,就觉着没地方伸筷子。

陆放又来撩我:“干嘛啊你,平时不是挺能吃的吗?”

他满嘴的大蒜味儿,我闻着很不舒服,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吐了好一阵子才缓住,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天旋地转,管芯瞳站在外面等我,见我出来了连忙扶了扶:“你没事吧?”

我靠着她虚弱摇头:“没事。”

再回到桌上已经上了鲜榨果汁和糖醋排骨,陆放笑得古怪:“哟,您这阵仗,可不是怀孕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陆鞘就皮笑肉不笑的接话了:“这就是奶奶的不对了,您老把她养在咱们家,她哪有时间和王崇明培养感情,哪有机会怀孩子啊。”

对了,王崇明上回说,陆鞘跟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他安排好的结果,也就是说,他以为我只是肠胃炎复发。

我不理他们兄弟两个,喝了口柠檬汁就开始吃饭,兴致高昂地吃了一会儿,陆鞘板着脸站起来把我跟前的糖醋排骨和醋溜土豆丝给端走了,老太太问他:“陆儿你干嘛呢?”

陆鞘冷笑一声:“我爱吃这个。”

胡说八道,他从来不爱吃酸的,我现在又无酸不欢,从他换了菜开始,我和他都没有动过筷子。

老太太这边瞧瞧那头看看,最后微笑着吃完了…一整碗饭!

真是神奇,她居然没闹着让我喂她也没嫌弃这不好吃那个难吃什么的,平时左求右哄的才吃不过半碗,今天居然自觉主动的吃完了一整碗,到底是孙子来了,心情好胃口就好啊!

吃完饭我哈欠连天,奶奶平时到了这时候一定是要听故事然后午休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兴致好得很,非要拉着我们几个打麻将。

我想着打麻将对胎教不太好吧,还犹犹豫豫的不想答应,那头陆放和陆鞘倒是很自然地说好。

起来的时候我去扶老太太,她凑到我耳边说:“今天奶奶替你出气,他有钱给外头的妖精,不如咱们联手让他输得连衣服都得脱了!”

[2013-02-26 066【赌大发了】]

打麻将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对手,我姐曾经这样评价过我的牌技:“她打斗地主不知道谁是地主,打升级不知道打到几来了,打麻将连骰子都不知道看,谁跟她打牌那手气再差都能赢饱了回去。”

基于我是这样的基础,当奶奶对我说出“不如咱们联手让他输得连衣服都得脱了”的时候,我只能深深地叹一口气。

长沙麻将要算番,还要看鸟,我糊里糊涂算不清,老太太麻坛老怪一个顶俩,陆放猴儿精配合得很好,就我在那里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碰!”我看见老太太出了一张二饼,慌忙喊碰。

陆鞘坐我下家,我一喊碰他就能进子,我、陆放还有奶奶一起看着他摸了一颗子放好,再从旁边拿了张牌打出来,陆放一个劲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我被他弄得更紧张了,陆放坐我上家,这时候他打出一张三条,我刚准备吃,又想起来这样相当于平白无故让了张牌给陆鞘,于是不吃了直接摸,结果来的是张废牌。

下一秒陆鞘自摸,我羞愧得想去跳黄浦江。

这么看来想让陆鞘输得光屁股是不太可能了,我哼唧着不想打了要把位子让给在旁观战的管芯瞳,奶奶执意不肯。

一旁的陆鞘抬眼看我:“就她这技术,奶奶,还不如您单枪匹马的来。”

奶奶笑得咬牙切齿:“有些事还是然然亲自来比较爽快。”

我弱弱地开口:“我要亲自做什么事?”

陆放愣了愣,然后笑得前俯后仰,管芯瞳把他赶下来,亲自上阵,奶奶朝她使了个眼色,我还是一头雾水。

接下来就精彩了。

我打一张三万,陆放刚要吃,管芯瞳就喊碰,奶奶打出一张九饼,陆鞘刚喊碰,管芯瞳就倒牌:“胡了!”

奶奶打一张六条我碰了,本该陆鞘摸牌,结果我打出的八万老太太又碰,管芯瞳立即自摸。

这样一来一去,陆鞘连摸子的机会都不多了,更何况胡牌。

但是我不明白,就算是这样,陆鞘能输得了多少?

老太太这时候发话了:“陆儿,现在陆恒的收益不错吧?”

“还行,”陆鞘算是回答得比较稳当了,他看了老太太一眼:“每个月不都有报告给您看吗?怎么了?”

“要真是我看到的那样,”老太太笑呵呵的,“不如咱们赌大点儿。”

“您想赌多大?”陆鞘面不改色。

“这些年跟你不清不楚那一百多个姑娘,前前后后也花了你不少钱吧?自己算过是个什么数没有?”

陆鞘往我的方向偏了偏头,我立即觉得全身发毛,奶奶您这什么问题啊?说得跟我吃醋了在您跟前告状似的,这陆鞘万一输了算到我头上,我还不得被收拾得尸骨无存啊。

一秒钟之后我想到自己怀孕了,如果他收拾完我发现他儿子或者闺女也被殃及了会不会很难过啊?只要他难过我就值了。

嘿你说我这什么心态!

老太太这时候笑道:“你肯定没算过,不过小放子替你算过了,差不多就是你现在住的那房子的价钱吧。”

陆鞘笑了笑:“难不成奶奶看中了我那房子?”

“我要你那破房子干什么,”老太太不屑一顾:“再说了,跟奶奶赌你就拿给那些小妖精的东西来糊弄我?”

“那奶奶您开口,”陆鞘十分恭顺:“您说赌什么就赌什么,您说赌多大就赌多大。”

“好,”老太太总算满意:“打十二圈,只要你和瞳瞳加起来的筹码多过我和然然,就算你赢。”

陆鞘看着管芯瞳,她很温柔的笑起来:“既然是赌,就没有让的道理,我虽然想孝敬奶奶,也没有故意拖你后腿的道理。”

老太太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那奶奶想赌什么?”

“就赌,”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得在我老太太咽气之前把然然给我追到手,让奶奶抱一抱你俩生的小娃娃!”

[2013-02-26 067【为什么不胡】]

陆鞘反应很冷淡,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边码牌一边问:“那么要是我赢了呢?”

老太太伸手把他刚码好的牌推倒,口气不是很好的问他:“难道你有不输的理由?陆儿啊,奶奶还能活多久?做这些事为了谁?”

陆鞘还是反应平淡:“如果我赢了,就罚她永远陪奶奶,怎么样?”

这一祖一孙来来去去拿我当赌注,问过我的意见没啊?太过分了!

“喂喂喂!”我敲敲桌子:“奶奶那要求还说得过去,至少是让你追我,我答不答应你追不追得到得另算,关键是你这赌注算什么?凭什么我要答应你啊!明明是你跟奶奶打赌,关我什么事?”

奶奶笑眯眯地看着我:“丫头啊,信不过奶奶的技术?”

“当然不是,”我嘟嘟嘴;“可他…”

“他怎么?”陆放插嘴:“奶奶不都是为了替你出气么?难道你不想看看陆鞘怎么黑着脸来追你来求你啊?”

想是想,但万一没成功,我不是把自己给卖了?

陆放用眼神回答我,你都已经住进来了,哪怕没输给陆鞘,老太太让你陪着,你还能跑出去不成?说穿了根本没什么,陆鞘不过是为了哄老太太高兴。

我想想也是,陪奶奶而已嘛,我不是一直陪着呢么。

“来来来,买大买小啊,”陆放叫嚷着:“买定离手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奶奶见我没再反对,很快叫板。

管芯瞳的牌路一直还不错,眼下也没故意放水,但没了刚跟奶奶打合手时的冲劲,陆鞘一个人慢吞吞的胡一些小番子,老太太也没什么大动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反而还打了几盘自摸,老太太朝我挤眉弄眼,我心想这算什么呀,陆鞘绝对是还没开始发力呢。

结果直到我哈欠连天,肚子都开始饿了,他还是没有发力的意思。

老太太很淡定,没有丝毫吃惊的意思,我却倍感遗憾,说好的豪赌变成了玩儿游戏,一点波澜没有的,让我觉得老太太其实就是为了消遣来的。

好在陆鞘虽然反应迟钝,到底还是有所动作了。

四个一柄板板胡。

缺一色板板胡。

碰碰胡。

将将胡。

清一色、全球人。

就三五盘的功夫,我和老太太一个下午的战果就这样被他华丽丽地赶上来了!我还好,反正赌输了也就是陪陪奶奶,可奶奶不高兴了,连着吃碰他的牌,就这样终于到了最后一圈。

陆鞘从最开始就没动牌,老太太斜眼看他:“起手落听啊?现在你们就差我们两番了,屁胡都能赢,何必贪大?”

他自顾自摸牌,微笑不言。

桌上的牌渐渐少起来,老太太明显做清一色的条子,管芯瞳碰了好几对将,想来不是碰碰胡就是将将胡。

我手里还只有一句话,这把胡牌是无望了,只盼别放炮就好。

伸长脑袋看了半天桌上的牌,我选了相对来说最安全的八万。

然后…

陆鞘把牌盖上:“好了,我认输。”

老太太皱眉:“千万别不服气,你牌再烂还有瞳瞳在,又何必这么快认输?”

“奶奶您真当我傻?未来大嫂从一开始就只胡臭胡,自摸到手都打出来您当我看不出来?”陆鞘起身:“我认输,不过您说的赌注…”

“怎么怎么?想赖账不成?”老太太疾言厉色一跺拐杖:“从我手里调教出来的还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肯赌输不起的人!”

“我没说不履行您的要求,”陆鞘云淡风轻:“但您没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吗?我想我有权利选择开始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