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铭元一时口快,怒道:“那侯爷提这些陈年往事又是为何?”
老侯爷环视了众人一圈,道:“老夫才到家就听管家说了你们之间的事,包括蓉儿闯的祸!她做错了事,老夫不会偏袒她,该打该罚,老夫没半句怨言!”
他的眼睛落在武铭元身上,目光突然就凌厉起来,看的武铭元有些心虚,强撑着和他对视,手心里却全是汗。
“作为蓉儿的爷爷,老夫要为她说句公道话!”
老侯爷冷冷地看着武铭元,突然提高音量厉声喝道:“武铭元,作为老夫的孙女婿,老夫担得起这样叫你一声吧!蓉儿做你的恻妃,这世上人人都可以说她的不是,只有你不可以!”
众人都被他突然的怒气惊呆了,呆呆地看着他。武铭元身为皇子,除了皇上外还没被人当众责骂过,顿时不知所措,无法应对。
换了别人骂他,他可以立马叫人拖出去杀了,可是这是武氏的战神,就算父皇要杀他也要掂量几分,他算什么!
“对于一个喜欢你的女人,一个为了你可以连自己生命都不要的女子…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没有权利歧视她对你的感情!做恻妃可耻吗?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名声、顶着家人的嫌弃也要嫁给你?她是人,和你一样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女人,你怎么会以为她这样做…不会痛呢?”
老侯爷的声音在低头看到怀中萧从蓉满脸的泪时低哑了,顺着他的视线,武铭元也看到了那混合着污浊的泪脸,他的心莫名地颤了颤,隐隐有些不安。
千金难求
l97l97萧老侯爷回来的事,还有训三皇子的一席话隔日就不胫而走,比起萧从蓉被打一事,这训斥的话更能让人津津乐道。
这不,事隔几天还是茶楼里最热门的话题。
水云轩,一向是京城达官贵人最喜欢的茶楼,这里环境优雅,布置典雅,厅堂中摆放着一桌桌竹藤桌椅,绿色的藤蔓把整个茶坊装扮的古朴中又不失华贵,随意中令人有一种全新的感受。
茶坊内除了厅堂,还有大小包厢,包厢内则用珠帘相隔,分外悠然。茶坊还不定期推出各地方特色的茶饮,从中使茶客领略到各地饮茶风情。
所以尽管水云轩收费昂贵,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还有喜欢附庸风雅的人有事没事都喜欢来这里坐上一坐,一是有面子,二也为能在这里听到一些宫廷八卦以慰生活之无趣。
东南角一桌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萧老侯爷回来的事,京兆尹的公子郭荥阳似乎亲眼所见,说的绘声绘色。
他说到兴奋处,吐沫横飞,站起来撸撸袖子,颇有些打抱不平地大声说:“按老爷子的话来说,那萧三小姐对三殿下有救命之恩,就算弄掉了三王妃的孩子,也不过一命抵一命而已!三殿下打断了她的腿,差点要了她的命,端的是薄情了些!你们说老爷子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是怎么啊?”
“我是老爷子的话,就让三殿下把三小姐扶正!”一人附和道。
“可是这样一来,贺家又会善罢甘休吗?贺小姐可是深得皇后娘娘欢心啊…”另一人反驳。
“被打成这样,我是三小姐的话这恻妃不做也罢!”一人摇头叹道。
各种议论声越来越大,传进了不远处的雅间,里面坐着的三个男子不想听也听到了。
随心随缘
二皇子武铭正却一挑眉,拿起武铭昊放下的紫砂壶,细细一看,不禁动容,看向楚轻狂:“这壶是壶痴亲自做的,印款篆刻是金石大师肖洛阳的印鉴,一套壶能同时得到两位大师的手笔,楚兄面子好大啊!”
“哪里哪里,只不过因缘际会,让他们还我一个人情而已!”
楚轻狂微微一笑,用扇子点点紫砂壶:“二殿下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武铭正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楚兄说的淡然,可世人都知壶痴的一把壶决不是楚兄所说的千金难求!何止千金,说万金也不夸张!壶痴再加上金石大师肖洛阳的印鉴…楚兄这一套壶要是拿去拍卖,那些收藏大师倾家荡产也会趋之若鹜啊!”
“二殿下说的过火了!壶是好壶,也要遇到懂它的人才会欣赏;就像人,也要遇到在乎的人才会珍惜…是这理吧?”
楚轻狂狭长的眼睛瞟过五皇子,淡淡一叹:“这三小姐做的事是可恼,不过痴情一片也叫人扼腕,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无情不似多情苦!”
这话顿时刺激了五皇子,他跳了起来,冲动地叫道:“二哥,蓉蓉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三哥真的把蓉蓉的腿打断了吗?他怎么这么狠心…”
武铭正蹙眉,看了一眼楚轻狂才看向他:“五弟,你昨日才回来,这事慢慢再说吧!三弟说了给你接风,一会他来你别提这事了!”
“不行!蓉蓉出了这样的事我还喝得下他的酒吗?我去看蓉蓉!”
武明昊一拱手,撩开珠帘就往外走,外面一群说的正热闹,突然看到他那怒气冲冲的面孔,立刻茶楼里一片寂静。
武明昊冷着一张俊脸,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蹬蹬下楼了。
郭荥阳愣了愣,冲到窗边往下叫道:“五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声招呼,留下啊,今天小弟做东,请你吃饭为你接风…”
爱之深,责之切
老侯爷给她请了最好的大夫上了药,她的棒伤已经好多了。只是两条腿伤筋损骨,要想复原似乎很难!
从大夫悲悯的语气中,萧从容听懂了他的意思,似乎只有求得药谷的断骨续筋膏,否则她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了。
而那断骨续筋膏,据大夫所说,药王老夫子收集了十年才制成三份!一份已经给了他最宝贝的女儿用了;还有一份给了对他女儿有救命之恩的卫姥姥;最后一份据说有个国君曾经给出十万两黄金老夫子都不卖…
萧家还能比一个国君有钱吗?更何况对这样一个“丢人现眼’的三小姐,除了萧老侯爷,其他人更愿意她死了吧!
所以虽然老侯爷一再向她保证会去求药给她医治,萧从容心里却已经接受了不能站起来的命运。
没人时,她的手拂过自己的伤腿,一抹悲凉再次涌过心头。
蓉蓉,那人真的是你倾心爱慕多年的人吗?三十刑棍大都打在了腿上,伤筋损骨,是想让你就算侥幸活着也终生不能再站起来啊!
剥夺了你行走的权利,以你的性格,这比直接杀了你还残忍,难怪我会穿越在你身上,是想让我忍你之所不能忍吧!
前世做特警任务受伤家常便饭,她也受过抗疼痛的训练,身体断腿棍伤的疼痛都能忍受,就算再也站不起来,她也能安之若素,想法活下去!
躺着虽然有些烦闷,不过也有好处,她不用出去面对萧家一大家人,也不用担心分不清父亲,二娘,哥哥等人的身份而暴露这身体换了一个主人的事。
躺在病床上,有人来看她,两个忠心耿耿的小丫鬟自然会报上名来。她觉得没危险的就敷衍几句,觉得有危险的就装昏睡,反正都知道她被打得差点丧命,不会有人和她较真。
他有多残忍
萧从容的父亲是名有上将军衔的军人,对她一向严格要求,所以她完全理解萧立德对这身体恨铁不成钢的那种心态,对于萧立德不来看她一事,她真的很想的开。
这偏院虽然有老侯爷撑腰,可老侯爷回来的事不胫而走,旧识都相邀和他叙旧,又要忙着给萧从容寻医问药,他留在府中的时候就不是很多,所以这偏院更多时候是冷清的。
萧从容无聊地躺着,觉得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天她铁定会发霉,她寻思着是不是等老侯爷再来就向他央求一张轮椅,这样不至于被局限在床上,说不定还可以出去走走…
正想着,听见春香在外面叫道:“小姐,五殿下来看你了!”
五殿下?萧从容蹙眉,和她是什么关系?有危险吗?
没等她想明白,粗重的脚步声就跨进屋来,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蓉蓉,你怎么样了?”
萧从容心一动,男人语气中的焦急有耳朵都能听出来,是真的关心她啊!
抬眼,看到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华服男人几步走到了床榻边,俊朗的五官上毫不遮掩地露出忧色。
萧从容弄不清他和自己什么关系,就看了看他,淡淡地说:“多谢五殿下关心,死不了!”
下意识带出的讽刺是针对武家的,下旨的是皇后,打人的是三殿下的人,这五殿下再关心她,也是武家的人!
你的劫
“蓉蓉…你受苦了!”半天他挤出这一句,安抚地伸手,快要碰到萧从容的头时又缩了回去,尴尬地挤出:“你别放心,以前是我不在,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萧从容听他的语气,似乎以前就算了,她不禁有些失望!
刚才听春香的口气,似乎指望这男人帮他出头,可是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转念一想,她又释怀了,人家毕竟是兄弟,她算什么,凭什么要人家帮她出头!
看来想讨回公道,还是要靠自己才行!她估计是躺多了,才会有这样仰仗人的懦弱,不行,她一定要让自己赶紧强大起来!
胡思乱想着,也没注意武铭昊,脸色变幻得让武铭昊心虚了。
“蓉蓉…你生气了吗?你…我…他是我皇兄,打你的圣旨又是母后下的,我…”
武铭昊解释得语无伦次,萧从容只是看看他闭上眼,疲倦地挥挥手说:“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下。”
武铭昊站了一会,她只是懒得理,过了一会听他悄悄走了出去,在门口和春香轻轻说了些什么就走了。
萧从容慢慢就睡着了,等晚上掌灯时醒过来,看见春蕊春香站在桌前,桌上一大堆礼物。
“小姐,这是五殿下送来给你的补品,让你好好养伤,他已经让人去订做轮椅,说过几天做好了就带你出去散散心…”春蕊禀道。
春香过来扶她,边说:“小姐,你别生五殿下的气,他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去找三殿下打一场吧!”
皇家选妃
当今皇后娘娘下个月初生辰华诞,在皇宫中设宴庆祝,邀请文武众官的女眷一同庆祝。
届时众女眷歌舞琴技,书画诗赋,不论年长,尽可以一展所长。优胜者可以获得一个宝箱,据说里面除了有丰厚的珠宝首饰,还有皇后娘娘当初出嫁时的凤冠霞帔,能沾上皇后娘娘的福气,富贵如斯,莫大的荣耀啊。
萧从容一听,淡淡地挑挑眉:“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春香急急说:“当然有关系啊!据说皇后娘娘明是庆祝生辰,实则是为四殿下、五殿下选妃,四殿下选谁和我们没关系,要是五殿下选中了别人,小姐你怎么办啊!”
萧从容一阵汗,无语地看着春香,论身份,她现在还是武铭元的侧妃,她怎么就想着把她配给五殿下了,难道这丫鬟的思想比她这个二十世纪的人还前卫?
“所以小姐,不能耽搁了,等候爷爷一回来,你就让他去三殿下府中…让三殿下休…解除…你们的关系吧!”
春香有些为难,那休书两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想到什么,扭了手指,担忧地自语:“小姐你还是清白之身,五殿下应该不会在乎的吧!”
萧从容失笑,为小丫头思想的单纯!只是武家是什么人家,不论她是否清白,仅凭她做过三殿下的侧妃,武家都不可能再让武铭昊娶她!
进退自如
萧从容无语地看他,难道皇后娘娘的舌他也敢拔吗?
想了想,这孩子脑子真是一根筋,她索性直言了:“殿下,听说皇后娘娘要给你选妃了!在这样的时候,我不想落人口实…”
“我不会娶妃!”武铭昊无礼地打断她,倾身向前拉起她的手,急急地说:“我已经和母后说了,要娶妃我只娶你!蓉蓉,我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变过!你嫁给三皇兄之前我就说过愿意娶你做正妃,现在也一样!”
萧从容苦笑,抽出自己的手,淡淡说:“多谢五殿下的抬爱,只是蓉蓉残破身体,名誉上还是殿下皇兄的侧妃,不敢误了殿下姻缘,还请殿下另择良姻吧!”
“侧妃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去请皇兄…妥善解决的!你的腿我会帮你医…就算你再也站不起来,我也不在乎!”
武铭昊焦急地表白:“蓉蓉,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你做我的王妃!”
“五殿下!”萧从容有点烦了,声音有些大,厉声说:“你听好了,我不说第二次,当初我没嫁你,现在我也不想嫁给你,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可以说我不知好歹,我就这样也不想改,这些礼物你高兴了就留下,不喜欢就全部带走,反正以后别再来找我就是了!春香…送客!”
她说完两眼一闭,费力翻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武铭昊才张嘴叫了声“蓉蓉”,她非常不给面子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武铭昊尴尬之极,春香在一旁同情地看着他,呆了一会也不见萧从容露脸出来,深知她铁了心不理自己,怕她闷坏,只好悻悻地走了。
春香看他出去,过去帮萧从容拉下被子,嗔怪道:“小姐,五殿下是真心喜欢你啊,你怎么能一次次伤他的心啊?”
真心?萧从容在心里冷笑,平凡人的真心在关键时刻都经不住考验,帝王家的真心又能值多少呢?
男婚女嫁
萧从容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脸,还算满意,挑了挑眉,对镜中挤眉弄眼片刻,就找到了做为这身体新主人的感觉。
发髻春香按她的要求梳得很简单,衣裙春蕊帮她挑了一套水红色的,说不至于让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
虽然她更喜欢白色或黑色的,却还是听从春蕊的话换上了水红色裙装。
今天出去要做的事是了结自己和武铭元的关系,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牵扯,所以她不想别人看到她苍白的脸觉得她很柔弱。
本来不必这么着急,可是萧从容觉得这事早办早好。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萧从蓉,根本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别给人家抓到什么把柄为自己惹麻烦。
推着轮椅出来,春香春蕊和老侯爷派来给她的两个侍卫就迎了上来。
她只和老侯爷说自己想出去走走,老侯爷没多问就给她派了两个侍卫,说去哪里都听她的,这让她很感激老侯爷的信任,老人当初说她好了想回去不会阻拦她是真的说到做到。
“小姐,我们现在就去三王府吗?”春香兴奋地问。
一开始听到萧从容说要去三王府,她吓得大惊失色,以为萧从容还要回去做侧妃,就苦口婆心地劝说:“小姐,你那么喜三殿下,他却这样对你…很不值!再回去只会让他看轻你!”
春蕊也说:“是啊!三殿下眼中只有贺王妃,小姐被打成这样也不闻不问,这样薄情的男人不要也罢!”
当街被砸蛋
“好了!迟面对早面对都是要面对,我有心理准备…既然做了就不怕人说,谁想说就让谁说去!我们走吧!”
萧从容边说边滚动自己的轮椅,径直往前。
春香春蕊互相看了一眼,追了上来帮她推轮椅。
萧从容就放手让她们推,悠闲地欣赏街道两边的民俗。
说是欣赏,其实是观察,这是做特警的本色。一个好的特警和一个杀手的本质除了目的不一样,在某些方面是很相似的。
他们除了有惊人的直觉外,还要有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能于平凡处发现危险,或者及时找到安全的退路都和这些特质分不开。
一路虽然沉默寡言,萧从容一双眼睛却拼命吸收着对异世界的认识。
经过的街道有些什么特征,货郎们卖些什么,来往的是些什么人,穿着怎样都一一在她脑中归类,做出判断,还没走完两条街道,她就知道如果自己站不起来,如果离开萧府,她也有能力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午后街上很热闹,坐了轮椅的萧从容很引人注目,异样的眼光纷纷落在她身上,她视若无睹地漠然处之。
当了她的面,碍于萧家的气魄,没人上来指手画脚,她一走过,议论声就纷纷响起来:
“快看…快看,那不是萧家三小姐吗?原来她真的站不起来了!”
“听说是皇后娘娘下旨打断的,因为她害三殿下的王妃掉了孩子…把人家推下水…好歹毒啊!”
“她这是去三王府吗?还没死心啊?被打成这样还要回去,真是有够贱的…”
“我是萧将军的话干脆把她打死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其心可恨
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只不过眼盲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已!
眼睛冷冷地扫过看热闹的人,她手一动,及时抓住了飞向自己脑门的蛋…
还好,脚断了,手没断!刚才只是没注意才被砸中,现在想砸到她是妄想!
人群静了片刻,眼睛都落到萧从容手中完好无损的蛋上,她对那些目光都视而不见,眼睛只盯着小孩。
小孩手中已经没蛋了,眼睛惊讶地大睁着,似乎没想到萧从容竟然能接住他的蛋!
萧从容沉吟着把玩着蛋,看他穿着不是一般的百姓,那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孩吗?
正想着,春香小声惊叫起来:“是康王殿下啊…小姐…”
萧从容听到就满脸黑线,那就是她不能惹的人喽?
眼睛扫过周围,不见小孩的护卫,而那小孩,仍瞪着双眼望着她,她心一动,本来是不屑和这小孩计较的,只是她要这样作罢,估计下面的路会有更多的鸡蛋丢过来。
“王豪,去把小孩带过来!”萧从容头也不回地吩咐后面的侍卫。
那侍卫迟疑着不动,半天才低声说:“小姐,算了吧!康王殿下是周国公最疼爱的小儿子…”
“王豪,你是萧府的侍卫还是周府的侍卫?”
值得夸奖
“你叫本王什么?”他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小手指都快指到萧从容额上,萧从容坐在轮椅上,刚好和他一样高。
“小鬼!”她淡定地重复了一遍,藐视地扫过周勤,加了一句:“难道你不是吗?”
“你…你…”
周勤被气得小脸通红,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萧从容怎么可能让他甩中,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冷笑道:“说不过就要打吗?这样欺凌弱小,暗箭伤人的行为是小人才做的,我叫你一声小鬼已经是客气了,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你这坏女人!你才是小人!”
周勤一手被她抓住,一手就往她脸上抓来,萧从容没等他抓过来,拉着他的手腕就扭了过来。
周勤一疼,就尖声叫了起来,一会街边就有数个侍卫从人群中冲了出来,齐齐掠向萧从容。
“站住!”萧从容冷声喝道,冷眼一扫:“再向前我就扭断他的手!”
那些侍卫不管,继续往前。萧从容一用力,周勤又尖叫起来,这叫声比什么都有效,侍卫们都站住了,面面相窥,束手无措,这是第一次有人不给周国公和皇子妃面子!
“小姐…”春香看呆了,小声“康王殿下年纪小不懂事,我们别和他认真!”
萧从容拖了周勤的手往自己的怀中一带,就让他坐在了自己膝盖上,她棒伤还没痊愈,用力之下感觉自己的疤有些裂开了,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