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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了。

清波来侍候萧从容起床时,楚轻狂早已经离开。萧从容庆幸武铭钰家没有公婆,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和他们相处呢!

她起身换了衣服,清波打水来时多嘴地问了一句:“容妹,你那丫鬟呢,怎么不见了?”

萧从容知道她说的是巧燕,就淡淡地说:“她不是我的丫鬟,是个朋友,来照顾我几天!现在我成亲了,她不好留下来,就走了!”

囤清波就没再问什么,给她收拾床铺,萧从容没注意,她站在床铺前发起了呆。等她洗好转身,看见清波迟疑着走过来,轻声问道:“容妹,那个…那个白巾…怎么没了?”

“哪个白巾?”萧从容有些莫名其妙,等看到清波脸红着比了比,才恍然大悟…古人落红的白巾啊!

一时脸就红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楚轻狂虽然睡了一晚,可是除了吻了几下就没做什么事。他的伤那么重,体又虚,能做吗?

亨看清波固执想知道的样子,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昨天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我…我们什么都没做!”

清波这才轻声笑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啊!我是担心那些嬷嬷们等下进来检查,给她们抓到把柄让你难堪,并不是真的好奇你们…呵呵!”

萧从容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宫里的嬷嬷都还在,虽然自己二婚,可是武铭钰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她还是处子之身,怎么也该给他留点面子吧!

想着就找出了被她塞在枕下的白巾,刚想咬破手指滴几滴血应付一下,就被清波抢走了。

“我来吧!你弄的话被人发现说不过去!”清波自然地用发张戳了手,滴了血才说:“好了,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轻了!

她把白巾揉了揉,塞到被褥里,刚直起身,就听外面侍卫通传:“四殿下到!”

清波赶紧收拾了,才开门迎接武铭钰。萧从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只见武铭钰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了两个嬷嬷。

“蓉蓉,梳洗好了吗?我带你去用早膳!”武铭钰一开口,萧从容就有些失望,她现在已经能分清什么时候是武铭钰,什么时候是楚轻狂了。真的武铭钰叫她蓉蓉或者三小姐,只有楚轻狂,才叫她容儿。

“快好了,你稍等一下!”萧从容刚想将长发扎起来,又觉得不妥,看看那两个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嬷嬷,只好挽了个发髻,挑了支玉簪插上。

抬起头来,看见武铭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有些尴尬。

本是嫁他的人,却在他府上给他戴了绿帽子,这笔糊涂账还真算不清了。

*****

武铭钰推着萧从容往膳房走去,一路给她介绍着各个院子的作用。

萧从容发现四王府很大,看得出武二帝对四皇子很是宠爱,她心里的疑惑就越来越大,武铭钰既然这么受宠,找个女人做王妃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娶她呢?

“我让人给我们做了一辆很大的马车,在上面多铺几床被褥,去蜀地你就没那么痛苦了!”武铭钰突然体贴地说道。

萧从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谢谢!”

她已经看到院子里有些东西都打包了,看来武铭钰在做离京的准备了。古时的皇子还真可怜啊,做不了太子就只能离开京城,这算变相的放逐了,难怪大家都拼命角逐太子之位,谁想好好的京城不留,去偏远的地方重头来过啊!

对了,蜀地以后就是武铭钰的封地,不知道哪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萧从容努力回忆历史上的蜀地,首先想起来的却是巴府的水煮鱼…额,也不能怪她贪吃,而是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就没热**辣地吃过一顿饭!

在楚轻狂那里养伤时,虽然吃得很好,可是楚轻狂的口味偏淡,她虽然不至于无辣不欢,却很怀念巴府**的畅快。那时和徐正,做完了任务就找一家正宗的川味火锅店,点一锅红汤辣锅,再来一盘鲜鱼片。汤滚下了鱼片进去涮,汁浓味厚,鱼片麻辣适口,鲜香回甜,吃得那叫畅快淋漓啊!

萧从容想着,就馋了那味道,眼角莫名地就潮湿了,一直不敢想不敢怀念其实也是一种逃避,她觉得不想那些就不会想家,就能让自己安心留在这世界…可是现在她发现她想家,想爸爸,想朋友,想同事们…还有小表妹,今年该高考了,她还说要和她一样考警校,做一个像她一样的特警呢…

这些现在对她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回去的一天,如果能回去,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吗?

于是就想起了楚轻狂,如果有这一天,他会伤心吗?上天带走她,会不会将另一个萧从蓉还给他呢?

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却让萧从蓉怔住了,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呢?

可是等坐到餐桌上,武铭钰递了一个锦盒给她后,她才发现说女人有第六感的俗语一点也没错。

锦盒是法正大师托人带给她的新婚贺礼,指明了萧三小姐亲收。武铭钰递给她时补充了一句:“法正大师送了贺礼就走了,说他去云游四海,此生不会再回大佛寺了,他会用他的所学去帮助黎民百姓,不会再给人批命!”

萧从容笑了笑,孺子可教,老和尚这才算有道高僧啊!

随手打开锦盒,里面只有叠的好好的三张黄纸,萧从容拿起第一张,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相由心生,命由己造。”

萧从容怔了怔,老和尚又在给她批命吗?

漫不经心又拈起了第二张,上面只有二个字:“重生”。

*****

萧从容就呆住了,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武铭钰,发现他根本没注意她才稍稍放下心。垂了眼,心激烈地跳动着,手都有点抖了,老和尚这是算出她的来历吗?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萧从蓉?

秘密被揭穿的恐惧让她如坐针毯,呆了半天才想起还有一张纸条没看呢,忍不住伸手打开,上面写着:“太岁星降,大凶,近三年,华夏大地恐有大涝大旱之厄…”

萧从容猛地就将纸捏成了一团,心跳得比刚才还快,法正真的如她所想去窥伺天机了,为什么她会那么害怕呢?

三年旱灾水灾,对古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已经不是颠沛流离,尸横遍野可以形容的,还意味着战争,瘟疫,无数个家庭的分崩解析…

萧从容似乎看到了那惨境,不由头痛起来,早上起床的好心情一瞬间就没了,颤抖着手将纸条贴身放好,对抬上来的食物也失去了食欲,心不在焉地吃着,想的却是纸条上的内容。

法正为什么要将这秘密告诉她,一定不是为了炫耀他能窥伺天机!那么就是视她为知己,希望她也像他一样,为黎民百姓做点什么吧!

她能做什么呢?萧从容苦笑,法正也太看得起她了,以为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重生’两字,萧从容突然明白老和尚的意思了!

相由心生…法正是借这些话给她的穿越找到存在的意义…

她不是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来勉励自己吗?她不是糊糊涂涂找不到能证实自己能力的机会吗?

作为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法正都将天机泄露给她了,她还有什么推卸责任的借口呢!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她生存的世界都没了,她还有幸福可言吗?蜀地就算是她的桃花源,也要她尽心去维护啊!

想到此,萧从容生出了许久未曾有过的雄心壮志,有些自负地想,作为古人的呼延国国君都能用先进的理念治理好呼延国,难道她萧从容还不如一个几千年前的古人?

抬眼看那斯文用膳的四皇子,又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命运将她嫁给四皇子,说不定就是想让她借他的权力造福百姓呢!

这样想着,萧从容就走神了,开始盘算着到蜀地要做些什么事来改变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她有种感觉,蜀地会变成他们的家园,她要让他们的家园繁荣昌盛,变成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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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洪坤也忙着准备军需要离京,所以也顾不上遵守那些世俗理习了。

萧从容他们才用完早膳,戚泽就过来报告,说洪将军来访,有事相商。

武铭钰赶紧迎了出去,将洪坤接了进来,萧从容也没回避,巴巴地等着洪坤进来,想向他说声谢谢。

昨天忙乱也没注意,还是清波告诉她洪坤给她陪嫁了些什么。她没想到洪坤不是随口说说要给她隆重陪嫁,而是真的落在了实处,不但给她置办了许多衣物,还给了她五万两的银票,这让萧从容大吃一惊外,感动得差点掉下了泪,这老人是真的把她当女儿看待啊!

囤一会洪坤的洪亮的嗓门在门外响起来,萧从容赶紧迎了出去,依门脆生生地叫出义父两字,就觉得鼻子发酸,好像真的见了娘家人一样,感慨中有又点伤怀。

“容儿,呵呵,新嫁娘果然不一样了…成熟了点!”

洪坤打量完她,满意地点点头,才对武铭钰说:“我这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啊!要敢欺负她,老夫不管你是什么人,第一个不会饶你!”

亨武铭钰笑了:“姑丈说笑了,我怎么会欺负她呢,喜欢还来不及呢!”

萧从容看了他一眼,有点别扭,寻思着还是要找个机会说清三人的关系,否则弄得她像一女嫁二夫似的不知廉耻。

洪坤坐下来就直奔主题,说:“老夫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是这样…昨夜兵部又收到了边关告急文书,圣上命我赶紧启程赶赴边关支援,情况紧急,老夫明日就必须动身,所以今日过来也是和你们辞行的。原定说和你们一起启程的事看来做不到了,我只能让戚泽带一批人马留下来护送你们,你们看这样可好?”

萧从容看看武铭钰,武铭钰正色说:“姑丈军务紧急,自然以军事为主,有戚大哥护送,再加我的人我想已经足够了,姑丈就不用替我们操心了!”

洪坤蹙眉说:“一般的强盗草寇老夫倒不替你们担心,老夫担心的是…”

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三,忧心地说:“老夫怕他对容儿不死心!刚才来的路上都还看到他的人在你们王府附近转悠,此去蜀地路途艰难,老夫怕他对你们出手。”

“他…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吧!”萧从容惊到了,武铭元的这番执着估计不是对她,而是对楚轻狂吧!

萧从容一转念,猜想他应该是怀疑上武铭钰了。也是,就算他当时想不到刺客是藏在钟楼上,武铭钰去过后他也应该想到了,毕竟那么多官兵搜索都找不到人,只可能藏在了王府中。

和武铭钰对视了一眼,发现两人都想到了一处,武铭钰镇定地笑道:“我也觉得姑丈多虑了!再怎么说蓉蓉现在是我的王妃,他如果对自己的弟媳出手,不怕天下人耻笑啊!”

*****

洪坤摇头,横了两人一眼,说:“你们知道什么啊!三殿下不是一般的人,他后面有个杀手集团撑腰呢!老夫不是吓你们,你们还是小心点!在京城里他顾忌皇上影响不会对你们出手,路上就难说了…做了他不认账谁能说他半个不是…哎,要不,还是大家一起走吧!你们今晚就收拾,明天就和我一起出城!”

武铭钰摇头说:“谢谢姑丈好意了,再过三日就是父皇的生辰,已经定下要给父皇庆祝的,此时说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小侄还是留下来,庆祝后再走!”

洪坤怔了一下,点头说:“这的确不能走,你们走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回来,你父皇的身体…有可能是最后一个生辰了…哎,你留下来尽尽孝心也好!”

洪坤思量了一下,说道:“这样吧,老夫再给你们留一批人马,沿途和地方官员打声招呼,只要三皇子不明目张胆劫人,老夫就让他们以山贼处理,这样他想闹事也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下手了吧!”

“如此也好,就多谢姑丈了!”武铭钰施礼致谢。

洪坤摆了摆手,说:“别和老夫客气了,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了伤感情!”

萧从容有些伤感:“义父这一去容儿很久都见不到了,今晚留下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洪坤笑道:“傻丫头,舍不得义父吧!呵呵,你放心吧,等义父处理了边关的事会去蜀地看你们的,到时带上你哥哥还有你嫂子他们,一起去蜀地玩玩。今天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留下来了!…对了,还要问你一声,萧府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卖了还是留下来?”

萧从容想了想说:“卖了吧,京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留着也没什么用!”

“嗯,我也是这样想,正好昨日新进京的王大人要买府祗,我就让戚泽帮你去办这事吧!”

洪坤又交待了一些杂事,才告辞了。萧从容送到了王府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些惆怅,这一去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了,冷兵器时代,战争都是肉搏,刀剑无眼,谁能保谁一世平安呢!

送走洪坤,刚要回府,却听清波小声说道:“容妹…你看,那不是你的丫鬟兰儿吗?”

萧从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向兰站在远处的树下,目光清冷地看着她,接触到她的视线,也不闪不避。

萧从容只扫了一眼,就掉头说:“我们进去吧!”

她没有什么想法,更不会对一个背弃自己的人有什么怜悯之心,农夫和蛇的事又不是没听过,愚蠢的怜悯只会害了自己。

*****

可是萧从容不想理向兰,向兰却走了过来,自然地叫道:“小姐,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可以进去谈谈吗?”

萧从容淡淡地说:“不可以…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也不管向兰尴尬地站在原地,叫上清波就进了府,清波好奇地回头,悄悄对萧从容说:“她是怎么回事啊,又缠上了殿下!”

萧从容回头看,真的看见她拦着武铭钰不知道在说什么,武铭钰抬头,还向她这边看过来。

萧从容莫名地就怒了,向兰还有完没完,喜欢楚轻狂竟然找到这,是不是还想进府搜啊!

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她突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帮人还帮错了吗?不但没得到感激,还弄得人家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该不该对付她?萧从容沉吟着,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几个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恶念,却在想到余江临死前的嘱托时又心软了…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她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这样对她歹毒了些,还是再看看吧!

不再管向兰,萧从容让清波去找远山来,要开始着手为去蜀地做准备了。

曲远山性子直,武功还真没的说,萧从容看他眼角还带着淤青,关心地问道:“眼睛没事吧?”

曲远山腼腆地说:“没事了,萧姐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一定尽心去办!”

萧从容就让他们坐下,诚心地说:“过几天四殿下就要去蜀地了,我自然也要跟去的,我让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要留在京城,还是跟我一起走?”

远山看看清波,才说:“姐姐做主,她去我也去!”

萧从容就看向清波,清波自然地说:“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当然你去哪里我们也去哪里!”

萧从容这才放心,将洪坤给的五万两银票拿了二万出来,递给清波说:“既然你们把我当姐妹,我也将你们当一家人了,我们去蜀地以后就把那里当我们的家,这些银子给你,你拿去雇几个实在的人,买些生活用品带走吧!”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远山被这么多的银票吓了一跳,看着萧从容不知所措。

萧从容笑了笑说:“你先拿着吧,回头我给你开个单子,你照着去做就行了!你只要听我的话就行!”

远山不敢接,还是清波帮他接了,笑道:“你二姐让你办点事至于吓成这样吗?真是没见过世面!容妹,要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吩咐他!”

萧从容本来是想看看远山能不能抗大任,此时见他这样子,忍不住有点失望,难道就无法找到一个能被自己所用的人吗?

书友上传VIP目录 多了个侧妃

夜幕再次笼罩了京城,冷冷的月光照在俞家大院,冷风吹得地上的落叶乱飞,更显荒凉。

顾擎一身黑衣混在夜色中,看看四周平静如常,才走进了地宫。每次来都要走过那长长的地道,曲折的迷宫有时会让他产生好奇,不知道这些地道有没有一条通往皇宫,如果有,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敲门,是四师叔吕峥开的门,顾擎觉得他的脸色有些沉重,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该不会是发现他收留了楚轻狂吧?虽然自己的手下都换过,可是就怕混进了楚云安的耳目,坏了自己的大事。

“四师叔,六师叔呢?上次来他说让我帮他带点药,我给他带来了!”顾擎边说边拿了个小布包出来,在大殿中寻找诸葛翎。

囤“你师父让他出去办事了!晚点就回来,你交给我吧!”吕峥的语气淡然如常,顾擎悄悄松了口气,将布包递给了他。

“师父呢?”顾擎在椅子上坐下,随口问道。

“一会就出来,你先坐一下吧!”吕峥说完也不解释,就往后殿走去,留下顾擎一人在大殿中孤独地坐着。

亨顾擎有些不安,坐了一会突然有种被人窥伺的感觉,他心下一愣,表面上依然很镇定,不动声色地坐着。

过了好一会,这种感觉突然消失了,他才稍稍松口气,就听见脚步声重重走了过来。

“师父。”顾擎看见楚云安走出来,赶紧站了起来,跟着看见他后面的女人,他的脸色就僵住了,亦巧,她来做什么?

楚云安停了一会,才踱步到椅子前坐下,冷冷地看着顾擎,直看得他心里发毛,背上全是冷汗时才听楚云安开口:“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顾擎装糊涂:“师父,徒儿是有事耽搁才来晚了,请师父责罚!”

“小九在你哪吧?你和我装什么糊涂!”楚云安一掌拍在桌上,怒道:“我说了不准收留他,你当我说了玩吗?”

顾擎愕然:“师父怎么说小九在我那啊,我有几天没见到他了,怎么收留他啊!这是谁造的谣?让她出来说清楚,她哪只眼睛看到我收留楚轻狂了…”

“够了…”楚云安冷笑着打断他:“你大可以不承认,难道我还能去你府上搜索不成?只是小四,你可想好了,你真要跟着他背叛我吗?”

顾擎立刻跪了下来,举手叫道:“师父明鉴,顾擎从小蒙师父收留,待我恩重如山,顾擎报答还来不及,从没有过背叛师父的念头…顾擎可以向天发誓,的确没见到小九,否则一定抓他来见过师父,请师父明鉴!”

“真没在你哪?”楚云安明显不信,冷笑道:“那你前天去钟楼做什么了?小九不是藏在那儿吗?”

顾擎早想好了对策,看了看亦巧说:“这事顾擎正要禀报师父,是不是…请师姐暂时回避一下!”

亦巧顿时不高兴了,嚷道:“顾擎,我可没向师父报告什么,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云安瞪了她一眼,骂道:“嚷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先下去,等下还有事和你说!”

亦巧瞪了顾擎一眼,不甘地走向后殿。

*****

“什么事,你可以说了!”楚云安等亦巧的背影消失,才冷冷地训斥顾擎说:“不要想着欺骗我,你知道后果的!”

顾擎陪笑:“我怎么会欺骗师父呢,的确是有事情…”

他跪的腿疼,也不等楚云安叫他,就自己站了起来,凑到楚云安面前,楚云安刚想骂他,他就轻声说道:“上次师父不是让我查《归元秘籍》吗?我听说当年无相真人将它分做了三册,分别藏在了不同的地方,钟楼就是其中一处…”

楚云安一怔,蹙眉:“真的还是假的?你别说谎来骗我!”

“我哪敢骗师父啊!”顾擎轻声叹息:“我那日得到消息就匆匆赶去,只上楼看了一圈也没有仔细查找,你知道三皇子盯的紧,我怕引人怀疑,就离开了!只能等有机会再去查看了!”

楚云安狐疑地问:“那其他两册你可有消息了?”

顾擎禀道:“有一册据说被林大学士混在古籍藏书里送进宫了,我打听了一下,那批书已经送进了藏书楼,想拿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是‘四皇子’吗?别告诉我进宫拿一本书也没本事拿到!”楚云安讽刺道。

“徒儿正要禀告师父呢,三日后就是武二帝生辰,也是徒儿拿到书册的最好机会,徒儿想冒险一试,还望师父配合!”

“你想我怎么配合?”楚云安早被秘籍勾了魂,浑然忘了追究楚轻狂的事,急急问道。

顾擎就苦笑道:“师父你让我娶萧从容,无形中就得罪了三皇子,他现在一天盯着我,要是进宫了还这样盯着我,我找不到机会去取书啊!”

楚云安似笑非笑:“你想让我找人拖住武铭元?”

顾擎索性直言:“最好他能有事先离开皇宫,这样我动手也没那么多顾忌!有他在,我没信心办好这事!”

楚云安盯着他问:“不是还有一册吗?可有下落?”

顾擎摇头:“这册的传说就多了,有的说已经随柳家的大火被毁了,有的说被柳夫人藏在了小儿子的襁褓中随小儿子沉到了河底,还有的说被柳夫人刺在了女儿的背上,找到当年的柳小姐就能得到它。”

楚云安蹙眉,自语道:“时隔那么多年,她是死是活呢?要是死了,尸体都腐烂了,找到她也没什么用处!”

顾擎安慰道:“没有这一册,找到其他两册也不错啊!”

《归元秘籍》共分上中下三册,上册分三十六篇,讲述玄门吐纳之术、佛门禅生之法和各种内功外功修习之法。中册记载拳、掌、兵刃、暗器、疗伤、点穴、拂穴、震穴、擒拿等手法。下册是无相真人自创的大般若神功的练习之法,据说只要能学得十之五六,便可无敌天下,称尊武林。

楚云安就是冲着这下册大般若神功而来,如果毁掉的那一册恰恰是记载了大般若神功的,他要其他两册有何用呢!

此时也不知道能拿到手的到底是什么,只好都不放过,先拿到手再说了!

*****

顾擎安抚了楚云安,才装作迟疑地说:“师父,等给武二帝过了生辰,我就要启程前往蜀地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师父,解药您看是不是多给我两颗带走?”

楚云安冷冷瞥了他一眼,说:“离下次毒发还早呢!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忘了你的!”

顾擎暗地恨得牙痒,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告辞:“那徒儿先走了,师父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