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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旱水灾之类的天灾**,首要的问题就是解决食物问题,萧从容雇了吕大爷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先把农业发展上去,解决了衣食住行的问题才能谈精神需要,吃不饱,谁听她的话啊!

萧从容觉得自己并没有野心,她只是想周围的人生活好一点,自己就跟着享点福,要是周围的人都过不好,她也不能独善其身啊!

杂乱想着就到了四王府,进去看见满地打包的杂物,萧从容感到了离开的迫切。站在庭院中,看周围人来人往地忙碌,她只觉得前途漫漫,什么信心都没有…

不是她不关心楚轻狂…她也想留下来和他并肩作战…只是,她不能…她不愿成为他的累赘!

除了劝说,她什么都做不了!谁能懂她的沮丧呢!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没将她纳进了他的计划中,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几次这样的漠视,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厌倦这样的相处方式…

两个人之间,没有共同的目标,仅仅靠爱,又能走多远呢?萧从容觉得自己的情路也和前途一样充满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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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楚轻狂就知道自己长得俊美,这种俊美随着长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俊逸。凭借这俊美的外貌,不但楚云安另眼相看,连众位师兄姐都对他宠爱有加,所以狂公子是有点傲气的资本的!

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连楚云安都不能限制他做事,何况萧从容呢!

不是他不喜欢萧从容,而是自我的个性就摆在那,他为了报仇已经计划了半天,人马都混进宫了,怎么可能因为萧从容一句话就放弃呢!

所以虽然看到萧从容失望的离开让他很心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在心里暗暗计划着回去一定弥补她,大不了以后都听她的话,别惹她生气就好了!

囤男人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想当然,以为女人哄哄就不会生气了,却不知道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伤了感情,让两人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心也离得越来越远。这时出来一个‘红颜或蓝颜知己’,这段感情就岌岌可危了!

楚轻狂没意识到自己的独裁已经让萧从容寒心,带着卫涛就来到了藏书楼。

这藏书楼不但收罗了各种孤本藏书,还有历届皇帝收集的字画古董,说是藏书楼,却是一个三层的殿堂。若大的空间就是一个大型的藏宝室,不但有重兵看守,每个进出藏书楼的人还有得到皇上的允许,拿到特许令牌才准入内。

亨里面的藏书可以看可以抄,就是不能将原本带走,这一条规矩不是仅仅对大臣而言,对诸位皇子也一样。

顾擎经常来藏书楼看书,那些守卫已经习惯了,循例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就放他进去了,卫涛他们只能守在外面。

楚轻狂没来过藏书楼,一路好奇地看过去,上到二楼就是藏书的地方。他根本没精神替楚云安找什么秘籍,随便扫了一眼就直接上到了三楼。

三楼是古董字画,还有什么珍珑棋局,这个楚轻狂就有兴趣多了,随便翻弄翻弄,只等天黑透了才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一排排的字画都是卷轴,没有分类地堆在一起,楚轻狂随手抽了一卷出来,打开一看,上面是个女人,眉目间有些熟悉,楚轻狂细想了一下,怔住了,这女人竟然好像自己。

他借了光亮认真地看了看画像,没有题字,连落款都没有。这画看成色已经很久远了,楚轻狂算算,也不像是自己的娘亲,就将画卷好放了回去。

随手又抽出一卷,这次画上好多人,看衣着都是皇家的打扮,楚轻狂扫了一眼,就看到刚才那女人。琵琶半掩面,依在皇上座下,自弹自唱,她的眼波流转,盈盈目光落在右前方的少年身上。

楚轻狂觉得那少年很像武二帝,就仔细看了,还真是武二帝,虽然画上的他当时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那眼神和如今的武二帝没什么两样。

“这女人是谁呢?”楚轻狂觉得很奇怪,看两人互视的样子,有情愫在其中流传啊!

这幅画上有题字了,上书天帝寿宴,清妃琵琶献曲,帝龙心大悦,赐清妃百年随葬…

楚轻狂看到这里,手上的画卷就失手掉了,怔怔地站了一会,才捡了起来,目光落在皇上的宝座上,那里坐了个穿龙袍的老头,苍老得满脸都是皱纹。

他就是天帝?

楚轻狂并没有见识过武氏十六年那场天帝驾崩后,隆重到天地为之变色的丧事,只是听别人闲谈时说起当年,知道一些微末。

武氏天帝一生好色,死后陪葬的嫔妃多达二百人。他的陵墓据说全用当时出名的工匠,地下寝宫装饰华丽,雕刻的图案每一幅都是难得的艺术品…

楚轻狂震撼的不是他的陵墓有多豪华,而是这么美的女人,弹的琵琶得到了皇帝的赏识,结局却是被随葬…

那她和武二帝的情愫怎么办?楚轻狂虽然知道他不缺女人,可是想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黄土埋去了青春,断了生机,他的心也会痛吧!

楚轻狂默默卷了画轴放了回去,这些画虽然有专人看管,可是还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过往已经尘封在岁月中了,他又何必窥人**呢!

转身想离开,不知道衣服勾到了哪,画轴哗哗地掉了下来,不知道什么东西砸向他头上,他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下。望着满地的画卷,他苦笑,生性喜欢整洁,怎么能忍受这杂乱呢!

楚轻狂蹲下身子,将画轴一一捡了起来,画轴捡完了,地上却还有一些小字条,也不知道原来是夹在哪张画轴中的。

楚轻狂随手捡起一张,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每个人都像她,可谁都不是她!”

*****

楚轻狂怔怔地看着这些字,隐隐觉得自己知道是谁写的。

他下意识地又捡了一张字条,展开:“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父皇了,却是第一次这样欢喜!可是得到他,却要失去她!第一次发现做了皇上也有做不到的事!”

“我只有一份爱,给了你,就只能负别人了!”

“他是在替你活着,我也是!什么时候你带走了他,我也会和你们团圆的…我们可以真正做一家人…”

零零碎碎的纸条拼凑出一个故事,楚轻狂翻完了纸条,也猜到了武铭钰的身世。

当年的清妃被当时的武二帝漫天过海地换下了,改头换面一直养在外面,就有了武铭钰。清妃生产武铭钰时死了,武二帝就将武铭钰接回了宫中,当时有个妃子也分娩,孩子死了,武二帝就将这个孩子给了那个妃子,这事做的秘密,连贺皇后都不知道。

楚轻狂又找到了那幅画,看了后连连冷笑,这女人的确很像自己的娘亲!这就是武二帝当年把她带回宫的主要原因吧!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和清妃在一起,就收集所有像她的女人,光明正大地陪在自己身边!

枉自己的娘亲到死都还惦记着他,原来只是无意中做了别人的替身啊!

楚轻狂悲愤地想,娘做了清妃的替身,事隔十多年,他又做了武铭钰的替身,难道他娘俩都是做别人替身的命吗?

满腔的怒气让他一时根本不考虑后果,几把将画撕烂了,转身走到楼下时才发现自己给顾擎闯了祸,想了想,他又折了上去,将碎片收拢,连同那些纸条包好,找了个角落塞了进去。

反正守卫们谁也不会认真去清点画,少了几幅也没人知道。等日后武二帝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天涯海角,还怕他报复啊!

“四殿下,看完了?”守卫对他这么早出来有些疑惑,以往他一呆就是好久的。

楚轻狂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去去茅房再来!”

守卫就了然地笑了,挥手说:“那我还给你留着灯吧!”

楚轻狂冲卫涛使了个眼色,卫涛悄悄跟了过来,两人在茅房里互换了衣服,再出来卫涛就变成了武铭钰,低了头又回到藏书楼帮顾擎找秘籍了。

楚轻狂等他走了,看看四周无人,就飞上了房顶。顾擎曾经给他画过皇宫的地图,他辨别了一下就摸向了贺皇后的寝宫。

才走到半路,就见下面有灯笼移动,看方向是往武二帝寝宫去的。楚轻狂伏在房顶上看了一眼,认出中间的人是贺皇后。他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想了想,唇角就露出个冷笑:“正好,一次两个都解决了,天助我也!”

楚轻狂没跟去,反而继续像贺皇后的寝宫掠去。

寝宫里只有几个留守的宫女,楚轻狂避开她们来到后殿。贺皇后的寝宫很奢华,卧室旁边有间屋子,挂满了衣裙。楚轻狂挑了半天,才找到一条没穿过的素色长裙。贺皇后有点丰满,他换上还算合身。

披了一头墨发,他撕下了武铭钰的面具,露出了自己俊美的脸,拿起妆台上的粉黛,他将自己的眉描得很细。铜镜中的人渐渐变了,俨然有清妃当年的风韵,不细看,谁也分不清真假!

楚轻狂冲铜镜中的人淡淡一笑,似乎就看到了萧从容讽刺的眼神,他忍不住失笑,这样子落在她眼中,她肯定就是这样的表情!

哎…可惜她看不到!楚轻狂有点小小的遗憾,他是真想和她分享此时的心情的,就是怕危险时无法照顾她,所以才狠心将她排除在危险之外…她知道他的苦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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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皇后率众人来到了武二帝的寝宫,还在远处就听到了琵琶声,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没让人通报,径直就闯了进去。

大殿里,只见武二帝斜靠在卧榻之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坐在身边弹琵琶的女人…芮妃。

而芮妃边弹琵琶边给武二帝抛着媚眼,身上的纱衣都滑落了半边,露出里面翠绿色的小衫。

贺皇后一看,气不打一处来,这妖媚女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背着她来讨好武二帝。她冲自己的宫女翠儿一使眼色,翠儿就大声叫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囤叫声打断了芮妃的琴音,她抬头,看到气势汹汹的贺皇后,顿时吓得跪倒在地,恭迎贺皇后驾到。

武二帝却动也没动,抬了抬眼有些不悦地蹙眉说:“你来就来了,何苦打断这琴音呢!朕已经许久没听到如此悦耳的琴音了,今日有点兴致,现在都被你破坏了!”

贺皇后笑道:“臣妾也是听说芮妹妹在你这弹琵琶,就过来凑凑热闹,怎么就变成破坏你的兴致呢!陛下要听琵琶…正好臣妾也许久没弹了,不如当赔罪,给陛下献上一曲好不好?”

亨芮妃识趣地递上自己手中的琵琶,陪笑道:“皇后姐姐不嫌弃的话就用妹妹的琵琶吧!”

贺皇后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语双关地说:“我还是用自己的吧,自己的顺手,别人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芮妃讪讪地退后,有些纠结地看了看武二帝,武二帝似乎没注意到她们之间的暗流,见贺皇后真带了琵琶来,就来了兴致,笑道:“那就来一曲《出水莲》吧!”

贺皇后是琵琶高手,大部分是苦练出来的。当年得知太子喜欢琵琶,她被家人逼着苦练琵琶,弹到一看见琵琶就想吐的境界!等凭借琵琶获得武二帝的欢心后,她很长时间都没弄过琵琶,偶尔才在武二帝的要求下奏上那么一曲。芮妃想走她的路获取武二帝的欢心,还要看她同意不同意呢!

《出水莲》她记不清自己弹过了多少次,这是武二帝最喜欢的曲子,也是贺皇后最恨的曲子。因为每次弹这曲子,武二帝就会很失常,看她的眼神空洞而飘渺,她知道他透过她在怀念另一个女人…

她恨透了这种被人当做替身的感觉,如果对方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她还可以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怕的就是知道有对手,却没有拼搏的地方。

莞尔一笑,她娇声说:“陛下,《出水莲》听了多少次了,没什么新意了!今日陛下生辰,臣妾就给你弹奏一曲新学的《长相依》吧,陛下一定会喜欢的!”

翠儿赶紧取了琵琶双手呈了上来,贺皇后眼角冷冷一扫,芮妃打了个冷战,本来就应该识趣退下了,无奈她有事情要求武二帝,这样退下非常不甘心。

她纠结了一会,心想难得武二帝今日心情好,改日就没这样的良机了,索性心一狠,装作没看见贺皇后的暗示,笑道:“难得听姐姐的琴音,小妹也学习下吧!陛下,妾身跟王御医新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不如我们边按摩边欣赏姐姐的琴音吧!”

她的手试探地放在武二帝腿上,看到武二帝没反对,就放心地轻按起来。

贺皇后看她的眼神就起了杀意,这么没眼色的女人还想在宫中呆下去吗?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啊!特意赶过来就是想阻止武二帝一时头昏,被她狐媚了答应她坏了自己儿子的大事。

这事又要从盐道说起了,掌管盐道的郭家随大皇子一倒,多少人就窥伺着这块肥肉。贺皇后早想了很久了,无奈武二帝死死攥着,任她想尽办法他也不松开,逼急了就冷冷抛了一句话出来:“做人要知足,你贺家采矿丝绸都拿在手上了,也该给别人一条活路啊!”

一句话把贺皇后差点噎死,她娘家是富了,那又怎么样,她的儿子不是姓武吗?她不帮他们争还帮谁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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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样说,贺皇后还是知道武二帝的心思的,自己娘家已经成了武二帝的心病了。郭家倒了,武氏的财权很多都落在了贺家手上,虽然是自己的娘家,她也不敢完全放心。

她就武铭元和武铭昊两个儿子,武铭元手指被斩断了,武铭昊根本不能指望他成什么大器。而自己的几个哥哥,养的儿子这些年来托她的关系已经在朝中或者军中担任了不同的官职。他们要和自己一条心呢,什么都好说,可是如果他们不满足于一人之下呢?

所以贺皇后本身也很纠结,一方面希望自己娘家很强大,可以做自己母子的靠山;一方面她也害怕给了贺家更多的权力后,武铭元做了皇上反而要受制别人。

人都是贪婪的,贺皇后自己拿不到的东西,她也不允许落到别人手中,所以对芮妃竟然敢为自己的娘家起了这样贪婪的念头,她怎么能容忍呢!

阴森地扫了一眼芮妃,贺皇后暗暗咒骂,为什么武二帝不学天帝一样,赐个随葬的荣耀给芮妃呢!嘿嘿,他不赐她来赐吧!你们就尽管恩爱吧…有你哭的时候!

贺皇后在椅子上坐舒服了,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挥,一串清脆的乐声便如珠玉流淌,溪水欢畅般叮叮当当响起来。

芮妃看她娴熟的指法,高明的技巧上下翻飞着纤白如玉的手指,再看武二帝听得如痴如醉,她暗暗心惊,都说贺皇后对付皇上有一套,今日长见识了,人家不但有一套,还真的有实力啊!

一曲终了,贺皇后得意地冲芮妃扬了扬眉,装作羞怯地说:“陛下,臣妾许久没弹,手法有点生疏,献丑了!”

武二帝还没答话,就听到有人幽幽地轻笑道:“既然是献丑,那以后就别弹了!”

武二帝顿时睁开了眼睛,这带了江南吴侬软语的笑声决不是贺皇后和芮妃的,寝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个女子啊!

睁开眼,看见贺皇后和芮妃也是面面相窥,其他的宫女惊恐地抬头四处张望,近似都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来…

出水莲花比性灵,三生尘梦一时醒…”

那声音轻柔地念了这句诗词后长长地叹了一声。

那轻轻的‘哎’字如一只小手,揉得武二帝的心都碎了,眼眶莫名地潮湿起来,坐起身迷茫地四处看。

琵琶声响起来,空灵的琴声中武二帝仿佛真的看到一朵芙蓉如一位清纯的少女,慢慢露出水面。她羞涩地探了下头,看到清新碧绿的荷叶上露珠在轻盈跃动,莞尔一笑,清香四溢,然后忘情绽放…

这曲子比贺皇后的演奏手法更高明,连接的强度温婉而温和,就像琴音中的女子一样,自始至终带着淡淡的忧伤,让人似乎感受到了那女子的伤心,也跟着黯然神伤…

一曲将终,众人都听到如痴如醉,贺皇后是唯一还保留清醒的人,她四处看,都不知道琴音是从哪传来的,这让她毛骨悚然,越听越害怕,到最后忍不住叫起来:“来人,有鬼啊…抓鬼…”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武二帝腾地窜了起来,一个巴掌就将她打倒在地上,他狠狠地骂道:“闭嘴!别打扰朕听琴…”

贺皇后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惊呆了,捂着脸委屈地流泪,却真的不敢再出声,悄悄看着明显失常的武二帝对着寝宫穹顶无言地张开了手…

那琴音低低转转,起起落落后嘎然而止,寝宫里寂静一片,没人敢出声,怕打扰了武二帝回味琴音。

芮妃悄悄看看瘫坐在地上的贺皇后,目光再落在武二帝脸上时,她呆住了,只见他脸上有水光反射,竟然是一脸的泪…

芮妃吓得赶紧伏下了头,心跳得飞快,后悔了,一种不祥之感笼罩在她心上,让她害怕将要发生的一切。

寂静,令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在琴音消失后一直持续着。武二帝终于开口,颤巍巍的声音柔声唤道:“清儿…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凄凉的呼唤让贺皇后睁大了眼,嫁给了这个男人大半生了,几时听过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声音啊?原来不是没有温柔,只是这温柔只给特殊的人…她们都不是他珍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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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是你吗?你出来见见我啊…”武二帝向空中伸着手,泪流满面地轻唤道,好害怕刚才的琴音只是幻听,他喜欢的那人根本就没出现过。

“清儿…”这称呼落在贺皇后耳朵里,觉得异常的刺耳,当年的事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可是也听别人私下议论过,太子和天帝的妃子有私情。她当时听了并不以为然,那些妃子都随天帝殉葬了,就算真有其事也掀不了什么风浪,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原来的皇后娘娘生了大皇子后,身体一直不好,贺皇后并没有把她当成对手,可是邵妃进宫后,她发现自己遇到了对手。

原因起于一个娘家的奶妈,原来是宫中的宫女,岁数大了就被放出宫去嫁了人。贺皇后生武铭元时大出血,没奶,家人就给她找了这个宫女进来帮她带孩子。

囤这一来二去,宫女无意中就撞见了邵妃,惊慌地回来禀告,说看到清妃的魂了。贺小玉一问之下才知道邵妃竟然酷似当年的清妃,这才明白为什么武二帝对她宠爱有加,自从她进宫后就冷落了其他妃子。

等皇后娘娘没了,宫中传出武二帝要立邵妃为后的事,贺小玉就知道她再不出手,这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陷害很简单,单纯的邵妃根本不懂皇宫里的尔欺我诈,傻傻地轻信了去传话的人…就这样捉奸成双!邵妃被打入冷宫,直到一把火吞噬了冷宫…

亨虽然事后发现了尸体,贺小玉却放不下心来,总觉得这火烧得蹊跷。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女人的自觉,她总觉得邵妃没死。

她让亲信去江南调查,发现邵妃来历不明,据她家左邻右舍说邵妃只有一个哥哥,自搬来后就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邵妃进宫后,她哥哥就没回来过,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贺小玉就更担心了,总觉得这个哥哥和这把火很有关系,她弄不明白的是如果邵妃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呢!只要她带着孩子出现,贺小玉相信武二帝不会真的杀了她。

这是最像清妃的女人…很多时候贺小玉看到武二帝站在冷宫废墟前时都会冷笑,他心里其实是后悔的、也是明白的!就算当时不明白,过后也该想清楚了,邵妃那样单纯的女人,她怎么有胆子和侍卫私通呢!

贺小玉冷笑是因为很好奇,武二帝是因为邵妃像清妃喜欢上她,还是在一起的日子久了,真的喜欢上那个傻丫头…

除了武二帝,谁也不知道这答案!

此时见武二帝只听一个声音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贺小玉气愤之余也有些好奇,世间真的有鬼魂吗?清妃如果现身,又是什么样的?

“清儿…”武二帝的唤叫得不到回应,那伤心就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为什么不愿见我呢?难道是我惹你生气了?”

寂静,半响传出一声琵琶的轻响,伴随着一声叹息:“每个人都是我…你又何必执着呢!”

武二帝心头的秘密被一语戳中,最后一丝怀疑都消失了,喜极:“清儿,真的是你啊…你还是舍不得抛下我,来看我了吗?”

他在寝宫里狂奔,四下寻找着:“清儿,你在哪里啊?出来啊!”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那声音飘飘忽忽,似乎在头顶,又似乎每个角落都是,弄得武二帝癫狂似地跟随着声音乱转。

贺小玉和芮妃还有一屋宫女看得目瞪口呆,这是那个一直病恹恹的武二帝吗?这精力和平日已经判若两人。

“清儿…我要见你…不要那么残忍,让我见见吧!”

武二帝真的有点癫狂了,似被迷住了心窍,忘记了他们早已经阴阳相隔,以为还像以前一般,自己惹了她生气,她就躲起来不让他找到她。

“我不敢…你身边有煞气…”一个幽暗的影子突然从武二帝眼前掠过,带起的风吹熄了一排烛火,武二帝只看到那影子落在了黑暗的角落中,影影绰绰看得出是个女人。

“清儿…”武二帝小心翼翼地向前,那影子又缩了进去,颤抖的声音叫道:“你别过来…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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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玉已经爬了起来,听到这样的对话就狐疑地走过来,不怀好意地叫道:“是清儿姐姐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她说着突然将手袖中藏的茶盅砸了过去,茶盅明明砸到了人,却没听到想象中的声音,那茶盅穿过人影落到了后面。

“鬼…”贺小玉吃惊地捂住了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声音低低地抽泣道:“我走了…你身边的煞气太重了,我怕元神寂灭,永不超生…”

“清儿…你别走!”武二帝急了,一脚踢开贺小玉,骂道:“你再欺负她,朕杀了你…”

那影子飘飘荡荡地飘开,行动中又灭了几只烛火,诡异的样子让芮妃手脚发软,全身都是冷汗了。

贺小玉则是又怕又伤心,就为了一个连面都见不到的‘鬼’,武二帝竟然不念多年的夫妻情份,对她又打又骂,现在还威胁说要杀了她,她怎么不委屈啊!

“清儿,到朕身边来,朕护着你!”武二帝又怜又急地看那影子飘来飘去,眼看就要荡到窗外了,急得声音都变了:“清儿,你就不想看看钰儿吗?你的钰儿…朕已经帮你带大了…他现在很好!”

贺小玉听到这话,愕然地瞪大了眼,才恍然为什么武二帝对那个病秧子那么疼爱,敢情是清妃和他的孩子啊!一时,贺小玉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狂叫道:“那个孩子是杂种,天地不会容他的!”

“贺小玉,你找死!”武二帝怒了,恶狠狠地瞪着眼,向她冲了过来。

贺小玉早就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叫道:“陛下,你为了一个鬼,就不念夫妻情分吗?那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知道呢,你为什么就这么护着她!”

“哎…”那‘鬼’幽幽地叹口气:“贺小玉,你就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辞吗?对邵妃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你以为陛下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贺小玉听她提到邵妃,心虚了,犹自挣扎着叫道:“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这里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给我立刻走,否则…我让人灭了你!”

她边说边躲着武二帝,胆战心惊地看着那鬼影飘了过来,窗子门窗一瞬间都关上了,又灭了几盏烛火,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贺小玉,你看看我是谁!”

贺小玉抬头,看到又一个鬼影从黑幕中慢慢走了出来,白色的衣裙,墨黑的发,那狭长的双目赫然都是当年邵妃初进宫的样子…

“你…你…”贺小玉膝盖一软,跌在了地上:“你还活着?不可能啊…他们明明说你已经死了!”

“我的确死了!”邵妃一低头,再抬起头来又变了一个样子,眼眶里都是鲜血,印在她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她阴森地笑,一口白牙上也全是血。

“你为了做皇后,不惜陷害我…又杀了我俞大哥全家…那么多条命,都是血债啊!贺小玉…你逍遥了这么多年,该纳命来了…”

似乎为了响应她的话,寝宫中突然从各个角落里传来了呜呜的惨叫声,一声声凄厉的纳命来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吓得贺小玉冷汗直流,强撑着叫道:“你找错人了,我根本没陷害你,是你自己和人私通…”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你的罪责吗?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