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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丽…我家容儿是最美丽的娘亲!”

楚轻狂从后面环住了她,手指停留在她的腹上,看着镜子里面的她笑道:“很想将我们现在的样子画下来,以后让我们的孩子看看,他们的爹娘是多么恩爱啊!”

“臭美…”萧从容白了他一眼,唇角却掩不住笑意涌上,镜中的确是一对璧人啊!楚公子军服没换,修长的身子被军服衬得很阳刚,可是那张邪魅的脸却又是另一种风格…这样俊美的将军就算整个武氏也找不出几个吧!

“我们的孩子要是像你,十多年后又要让多少女人伤心了!”

萧从容反手,手指拂过楚轻狂的脸,感慨,这等极品男人,怎么就对自己情有独钟呢?还好他没做皇上,否则伤心的就不止向兰水佩了,后宫佳丽都为狂而疯了!

“那我们的孩子还是像你好了!”

楚轻狂宠溺地吻过她的颈,有些自大地说:“长得像你,性格像我,聪明呢像我们两个,懂事后你教他识字,我教他武功,让吴大哥教他医术,万大哥教他毒术…我们的孩子就天下无敌了,哈哈!”

“天下无敌!…真够狂妄的!”

窗外的阴影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淡淡的讽刺,那声音久违了,却让人一听就能听出其独特的清洌冷酷。

楚轻狂下意识地拥紧了萧从容,脸上却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看着阴影笑道:“义父,你来了?我还以为我的婚礼你都不肯赏光呢!”

这一声义父让阴影中的人叹气,半天才说道:“你还叫我义父?你连义父都陷害…你这样不仁不义的人也配叫我义父吗?”

楚轻狂挑眉,幽幽地说道:“养儿方知父母恩…狂儿承认有些地方是对不起义父的养育之恩,那都是一时的年轻气盛,狂儿知错了,对不起,请义父原谅!”

阴影中的人没了声音,似在掂量楚轻狂话中有多少诚意。可是楚轻狂这人,邪魅似让人看得恨不能在他脸上捣上那么一拳,可是认真时,楚公子却是一脸的无害,诚恳得让人掏心掏肺。

萧从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楚公子了,他话中有多少诚意她是能听出来的,此时这声‘知错了’,在她听来有八分的诚意。

很明显,楚云安也听出来了,怔怔地看着楚轻狂,一时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本以为对自己充满恨意的人,没想到竟然先和自己说对不起。如果他继续敌对,他还可以无情,可是他先软下来,楚云安就有点失措了。

沉默了一下,他冷笑一声说:“小九,别来这一套,我还不知道你吗?我几个徒弟就是你最狡猾,他们都没少被你骗,难道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吗?”

楚轻狂叹了口气,将萧从容拉到身后,说:“容儿,那床是今天新铺的,你先去休息,我和义父好久没见,我请他去喝杯酒去!”

“嗯,少喝点啊!”萧从容退开,让他走了出去。

楚轻狂冲阴影中的楚云安一伸手:“义父,我们外面说话去吧!容儿有身孕,别打扰了她休息。”

他说完当先往外走,萧从容看到楚云安从阴影中走出来,停在了月光下。修长的身形,青衫依旧,只是…昔日那一头墨发,竟然全白了…

萧从容以为是自己眼花,仔细一看,真的是白发。她顿时就呆住了,这几个月来楚云安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楚云安静静地看着她,唇角慢慢扬起了笑,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真心的,淡淡地说道:“你…很不错!是我看走了眼…”

萧从容猜测着他话中的意思,不知道他指什么,楚云安没进一步解释,转身跟着楚轻狂往外走。

萧从容看着他的背影,高大的身材虽然尽量挺直,还是掩不住佝偻之态,衬了那满头白发,老态尽显。

萧从容恍惚想起在京城他劝自己的情景,那时的楚云安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啊!

当初内敛锋芒的男子和现在这个未老先衰的男人,天壤之别,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她不担心楚轻狂跟他出去会有危险,今日的楚公子,已经不是楚云安能掌握的,论智不属于他,论武的话…他没那么迂腐,影子楼暗藏的高手一起上去群殴的话只有楚云安吃亏的。

萧从容没跟上去,听话地去睡觉了。新房若大的床她们母子睡还留了很宽的空间,华美的帐子里,她睡得极安稳。

跟了楚轻狂这样的人,有些时候大智若愚也是不错的选择,只要她知道他的本质是为她好,他是全心全意为他们在一起铺平道路,她还有什么不放心把自己交给他的理由呢?

邪也好,正也好,只要他一直这样对她好,她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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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上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楚轻狂和楚云安在园子中地亭子中坐了下来,很快卫涛就亲自送上了酒。随之上来的还有几碟佐酒的小菜,让楚云安一见就下意识地看看楚轻狂,唇角带上了一缕自嘲:“你早知道我要来?!小九…有出息了!”肋

“你才下山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楚轻狂自然地承认:“义父不能怪我,我要保证我妻儿的安全!”

他亲自给楚云安倒酒,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了过去:“义父…请!”

楚云安接了过来,讽刺地看看酒,又看看楚轻狂,冷笑道:“毒王也变成你的大哥,小九,你是越来越厉害了!只是…你觉得你的酒能毒到我吗?”

楚轻狂蹙眉,正色说:“义父怀疑这酒有毒吗?”

楚云安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那神情竟然和楚轻狂邪魅时有些相似。

楚轻狂垂眸,也没为自己辩解,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黄布小包,放在桌上,推了过去:“玉玺在这…义父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楚云安的视线落在那布包上,看了一下不客气地伸手拿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真是玉玺。碧绿的玉,上面雕刻的“受命于天,护国宝符”清晰可见。

楚云安蹙眉看了半天,不解地看向楚轻狂,似乎不懂他怎么这么轻易就给了自己。镬

楚轻狂自然地说:“这玉玺是沈天斌要的,说用这个交换师娘和元锋师兄,狂儿没权利选择要什么,义父定夺吧!”

楚云安沉声笑道:“原来你还是想让我和沈天斌去斗啊,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

楚轻狂看着他,目光中有些怜悯,摇头说:“义父,别把我想成这么卑鄙的人!我给你玉玺…只是再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要家人,还是要皇位…你好好想想,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他把给楚云安倒的酒端过来自己喝了,对楚云安亮了亮酒杯,说:“要皇位,你拿了玉玺可以去做你以前想做的事,我不拦你,师娘她们我会去救,就算我报师娘的养育之恩!”

垂眸,这个俊美的将军一手放在膝上,一手又给自己满上了酒,对着酒杯也不知道怜悯谁,叹了口气:“要家人的话…江南仍然是很好的选择,可以养老,也可以怀旧…有我在,是不会允许谁侵犯江南的…”

楚云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山中隐居的这些日子磨灭了他的锐气,让他看不懂楚轻狂了,昔日嚣张,一贯都是漫不经心的人竟然用这等平淡的口气述说着责任,让他感觉到的不是狂妄,而是一种自信。

就像能操纵自家后花园的一草一木,如今的楚轻狂,竟然能操纵天下了?

看着一身戎装的他,俊美的脸黑了许多,没有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可依然是这样的漫不经心,却让人不敢起小窥之心。

“家人…谁是我的家人?”楚云安迷茫了,玉玺在手,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呢?

这么多年追求的不就是今天吗?可以把那人赶下台,取而代之,可是他失去的又是站在这巅峰上,收获了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的损失,他值得吗?

“前些日子,元明师兄来信,说他娘子快生了,他怕他娘子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让师娘回去照顾。我听花君子说师娘很想回去,又担心离开后你有事…”

楚轻狂微微一笑,偏头说:“元明师兄都要有孩子了,义父你要做爷爷了,等我们家容儿生下孩子,义父你就是两个小孩的爷爷,真幸福啊!”

“爷爷…”

好遥远好陌生的称呼,楚云安怔怔地看着楚轻狂,似乎无法把‘爷爷’两个字和自己联想在一起。

“义父,出京城前我去了皇宫,看到了那人…你知道我是怎么见到他的吗?”

楚轻狂给自己斟酒,有些自嘲地一笑:“我扮成我娘的样子…他竟然把我当成了别人,可怜我娘至死都不知道,她只是别人的替身啊!”

提到楚轻狂的娘,楚云安茫然的视线顿时聚集起来,捏紧了玉玺,似乎把玉玺当做了某人,只想把他掐死。

“义父…做皇帝好吗?”

楚轻狂失笑:“我一直以为他无所不能,才让我娘一直惦念着他!可是当我站在他面前,才发现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别看他拥有了天下,他也有不能的事…他连自己爱的人都无法保护,他有什么呢?”

“你看着他风光,后宫佳丽万千,膝下皇儿公主成堆,有几个对他是真心的?大皇子为了皇位陷害忠良、三皇子连自己的母后都出卖,喜欢的皇子不能留在身边,而枕边的人想的不是怎么对他好,而是怎么把他赶下台。时时提防,步步算计,他就这样老了!”

楚云安看着楚轻狂,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白发,嘿嘿地笑起来:“你想用他来劝我吗?可惜…枉费心思了!我没有皇位需要人争夺…我要的不是他的皇位,而是他的失去…我要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然后呢?”楚轻狂反问:“你用一生就是想让他一无所有?当你达成了你的愿望,你剩下的是什么?一身的伤病,还是走火入魔的癫狂?”

楚云安惊讶地看着楚轻狂,他气愤地站了起来,指着楚云安骂道:“你以为你能活着下山真的是你的造化吗?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娘的兄长份上,冲你对我做的事,你以为我能容你活着下山吗?…舅舅…”

这一声讽刺加伤感的称呼让楚云安呆住了,一瞬间似乎又老了许多,呆滞地看着楚轻狂,苦涩地嗫嚅:“你…知道了?”

楚轻狂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能瞒我一辈子?”

楚云安被他的语气刺激了,冷笑道:“就算你知道又有什么呢?难道我不该为我妹妹报仇?”

“好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你敢说只是为我娘报仇吗?你就没怀了别样的心思?”

楚轻狂咬牙:“我不想把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宁愿你真的只是单纯的想为她报仇…那么,收手吧!我可以忘记你对我做的一切,仍把你当我的义父,我的孩子也会叫你爷爷!”

“你都知道什么?”楚云安心虚,却不甘地问,他的眼里已经有杀气,似乎只要楚轻狂说中他的心思,他就会出手…

楚轻狂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他的手,冷冷地说:“我知道的很多,我不想说,义父你也别动杀人灭口的心!我已经不是可以任你下毒不反抗的小九…我想杀你比你想杀我容易多了!我刚才就说了,是念在你和我娘的情分上才容你下山的,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吗?”

他摊开掌,几粒药丸静静地卧在他的掌心中,他冲楚云安淡淡一笑:“走火入魔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是我和吴大哥求来的药,很名贵呢,能恢复你二十年的功力!你相信我呢就拿去,否则…今日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了!”

楚云安盯着那几粒药丸,又看看掌中的玉玺,惨笑道:“这是交换条件吗?”

楚轻狂摇头:“我说了,你可以选择的!玉玺药丸你都可以拿去,我什么都不欠你了…至于以后,各有各的立场,如有得罪,你别怪我不念旧情…”

他将药丸放在桌上,慢慢地走出凉亭,楚云安不甘心地叫道:“他许了你什么?让你如此死心塌地地对他?”

楚轻狂慢慢地转身,冲着他悲悯地一笑:“那天在皇宫中,我没看到皇上,我只看到了一个老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不惜以身饲贼。今晚,我也没看到仇恨,我只看到了一个女人,她辛辛苦苦跟着你大半辈子,为你生儿育女,到年老了,该享儿孙之福时还满世界的奔波,不断改变着自己来适应你。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不能不尊重她的付出,因为,她的付出才肯定了你的一生,否则…你灰飞烟灭时,谁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楚云安…”

楚云安呆住了,看着楚轻狂似彼岸度化凡夫俗子的神,淡然一笑:“今生今世该珍惜的,就去珍惜。你用尽一生的时间,再守侯不到她的出现。错过一时,已错过了一生。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否则,连手上的都失去时,你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书友上传VIP目录 没爪子的狼[VIP]

离锦城十多里地一间破庙里,俞晓宁蓬头垢面地坐着,目光呆滞地看着蜷成一团睡着的楚元锋。离他们不远处,放着几个甘薯,因为潮湿,有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

俞晓宁不动,似不知道肚子饿似地就盯着楚元锋,楚元锋半天不动,她也不关心他死了还是活着,就这样呆呆地坐着。肋

不知道坐了多久,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俞晓宁也不动。还是楚元锋挣扎着爬起来,从破烂的窗子往外一看,惊喜地叫道:“娘,是我爹,还有花师弟他们来救我们了!”

俞晓宁这才转动了一下眼珠,看了看楚元锋,又垂下了头。

外面的打斗声持续了半天,才静止下来,楚元锋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在门口撞上了楚云安,他提了剑,剑上还有血迹,冷然地站在门口。

楚元锋惊讶地看到老了许多的父亲,还有他的一头白发,还没开口就被楚云安一把揪住了胸口的衣服:“你娘呢?”

楚元锋一向怕父亲,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对水佩做的事被他知道了,吓得胆战心惊地指了指里面,小声说:“娘在里面,没受伤,是我拼命护住她的…”

楚云安一把甩开她,冲了进去,看到俞晓宁缩在角落里的样子,他呆住了。

“你可以不爱她,但你不能不尊重她的付出!”镬

楚轻狂说的话掠过他的脑海,他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在他生命中陪伴了他时间最长的女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浮上了心头,他才发现,她已经老了。

依稀想起当年娶她时,那张水嫩的脸,没想到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少女变成了妇人,又变成了老人。她的青春不经意就默默流逝了…

楚云安透过这张脸,想找到自己喜欢的那张脸,可是,记忆中那人的脸已经模糊成一片,他能想起的都是眼前这张脸年轻的时候…

掀开喜帕她的娇羞;大腹便便连行走都困难;她却幸福的微笑;他生病时在床头端水端药的人是她…二十多年来不离不弃,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也是她…

思绪如打开闸门的水,哗哗地流淌出来。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记得和她的点点滴滴,可是从没留心去记忆过,这瞬间想起却发现自己并非不记得,而是习惯了她的付出,不用去感动她也会一直都在…

看着那被光反射过来,昔日的墨发掺了杂质,那眼角无法遮掩的鱼尾纹…原来不是这样的,她不会一直都在,岁月,苍老,焦虑还有失望都会带走她…

楚云安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如果她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该怎么办呢?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最爱的人,他不能连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也失去啊!

他不爱她,他只是习惯了她在身边…不,当一个最爱的人,在岁月的洗礼下连面孔都模糊时,他还能再说爱她的话吗?

楚云安恐慌地在记忆中疯狂地搜寻那张脸,却只能想起楚轻狂说的话:“你用尽一生的时间,再也守侯不到她的出现…别连手上的都失去时,你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他看看自己的手,利剑上还沾了血…他的一生,就这样不停的争斗,为了那个癫狂的念头,他不断地奔波,培植着自己的力量。

他得到了什么呢?

几个徒弟一个个离开,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时间去教育…看着那做贼心虚缩在一边的楚元锋,再想起连玉玺都不要的楚轻狂,楚云安喟然:原来最失败的人是自己啊!

“师娘…”花君子的叫声唤回了他的思绪,楚云安抬眼,看见俞晓宁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蹒跚的步伐让他眼酸酸的。

“晓宁,你要去哪?”追出来,看见俞晓宁茫然地站在路间,似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楚云安上前扶住她,她身上的臭味传过来,让他呼吸一窒,却奇怪地没有放开手。

“我要回家!”俞晓宁没看他,而是看着远处,梦呓般地伸手指着远处,喃喃地说:“我要回家…我的家在江南…我要回去做奶奶…”

楚云安怔住了,仅仅疏忽了一会,俞晓宁就挣脱了他的手,自己跌跌撞撞地寻了路,孤独地一人走了。

楚云安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掏出了玉玺,一边是至高无上的权力,拿着就可以得偿夙愿,杀上京城做天下至尊…可是,另一边…那孤独的背影,还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楚元锋,低了头踢石头的花君子…

楚云安突然思想清晰了,选择了玉玺,他就失去他们了…连同楚轻狂,也将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当初无法下手杀武二帝,自然也不会让别人杀他…选择了这条路,总有一天要和楚轻狂对决,她的孩子,他真的能下手杀他吗?

那背影越走越远,眼看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楚云安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有了决定。他将玉玺重新放回怀中,一跃而起:“花君子,我们回家…”

他快步追上那女人,第一次用和蔼的语气对她说:“晓宁,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

“没有平姑的沈天斌是一只没有爪子的狼…”

楚轻狂看着斗在一起的沈天斌和宋闽,昆町,林寒山,幽幽地对卫涛笑:“而失去沈天斌的武铭元,则是一只幼兽,失去了母狼的庇护,他该自己出来觅食了!”

卫涛好整以暇地抱手:“你不怕他来找你的麻烦?”

楚轻狂笑:“我怕,他就不来找我了吗?”

卫涛挑眉:“他来找你不仅仅是私人恩怨了!如今国库空虚,蜀地富裕,武铭元想坐稳天下岂能放过这‘杀富济贫’的机会!”

“淮南也很富裕,比起蜀地的路难行,武铭元更方便攻打淮南。而且…我不是他的威胁,真正威胁他皇位的人是武铭正!”

楚轻狂负手而立,看着越斗越猛的几人,睿智地一笑:“武铭正也知道这一点,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找我谈合作的事了!”

“你想和他合作吗?”卫涛假做惋惜:“我还一直梦想着要做开国元勋呢!你做皇上多少也给我弄个什么侯爷做做,你却…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想做皇上吗?”

楚轻狂挑眉:“你要真想做开国元勋,也可以啊,我把你推荐给武铭正,他这人虽然有些事做的不是很光明磊落,基本上还是一个很公正的人,他做皇帝,一定会重用你的!”

“你还是不做皇帝啊?那算了!”卫涛摸了摸鼻子,笑道:“比起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早朝,我还是很满足现在可以睡到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起的日子,就算一辈子做你身边打杂的,我也觉得比做开国元勋幸福!”

楚轻狂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搂住卫涛,说:“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我也觉得比做什么皇帝舒坦多了!”

姜曛在后面几步远,手按在剑柄上,眼睛看着场中,耳朵却把他们两的对话一句不漏地听完了,他的唇角带了淡淡的笑,并没有觉得楚轻狂的话矫情。

姜曛的家人都被楚轻狂想法接来了蜀地,在开发区还给他们建了府祗。他的家人开始不习惯蜀地的生活,萧从容每天都去请安问好,还让袁鸣帮助姜家人购置了田地,让他们慢慢融入了蜀地的生活。

姜父没多久就喜欢锦城了,原因是他喜欢吃辣的,被萧从容带去吃了两次水煮鱼,姜父就对姜曛说:“就算你们以后回京城,我和你娘都不走了,我们就留在锦城安家吧!等你什么时候累了,还可以回来!”

姜曛没有回答,心里却很感激楚轻狂和萧从容为他做的一切,让他的父母在年老时找到了平静安宁,这比对他封官加爵可贵多了。

皇上…做不做也无所谓啊!姜曛顺着楚轻狂的思路想,有这样富裕的土地,还有这样一群肝胆相照的朋友,还要什么呢?

场中的胜负结局早已经知晓,他们几人没人关心沈天斌的死活。六道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他们在这是捍卫自己的土地,作为一方父母官,给予最后公正的裁决…

作为一代枭雄的沈天斌,获得楚公子唯一的怜悯是:他错在不该选了他的地盘威胁他…为了他妻儿的安全,就别怪他出手了…

书友上传VIP目录 楚教主[VIP]

林寒山地剑刺进沈天斌的身体时,就注定了六道的内战尘埃落定,集聚了所有的恨意,一得到宣泄,连林寒山都感觉到疲惫了。

扔了剑,和昆町,宋闽三人没有欣慰的感觉,反而觉得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了身上。面面相窥,被沈天斌搅得乱七八糟,支离破碎的六道,在江湖的排挤,朝廷的追杀下该如何生存呢?肋

三人相互看看,又看看那在高处袖手悠闲的楚轻狂,一瞬间三人心意相通。楚轻狂既然可以做三善道的挂名总管,为什么就不能做六道的挂名教主呢?

宋闽更是老奸巨猾地想,楚轻狂这名一挂上,就由不得他了,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他做成实的。既然变成他的属下,依萧从容说的‘我家楚公子最是心软’,难道他还会任由六道自生自灭不成?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宋闽上前,从沈天斌尸体上搜出了骄阳令牌,混合了手上的银月令牌,一起走到了楚轻狂面前。

楚轻狂人精,一眼就看出三人的想法,抢先说道:“宋师傅,沈天斌的事已了,你们就可以重振六道了。平姑答应了万灵,以后都不会管六道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她报复,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楚公子…”当日暗算楚轻狂的人是林寒山,这人倒恩怨分明,知道自己欠楚轻狂一个道歉,也不在乎周围还有很多自己的属下,单膝跪倒:“对不起!当日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镬

昆町也单膝跪下:“楚公子今日助我们六道平复内乱,老夫服你这个总管。如今六道群龙无首,还望楚公子胸怀悲悯之心,接任教主之位,带领六道兄弟们走上光明之路。”

宋闽火上浇油,跪下呈上两块令牌,高声说:“宋闽愿立誓,辅佐楚总管将六道发扬光大,重振六道声威…愿意奉楚总管为教主的,都过来参见教主吧!”

一时就跪倒了一片,众人齐呼:“楚教主…楚教主…”

卫涛悄悄对楚轻狂笑道:“你就接下教主之位吧,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带一支军队也是带,你就把六道当你的另一支军队带吧!”

两块令牌被宋闽高高举在眼前,楚轻狂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下面的呼声越来越大,再推辞就矫情了,只好伸手扶起三人,说:“你们的教主我还是挂名吧!具体事务还是你们三人负责,等你们找到更适合的人,这教主之位我会让出的…”

能得到这样的答复三人已经满足了,最了解楚轻狂的宋闽暗笑,等事情背到你身上,你想卸担子,谈何容易啊!

这就是几个护法死也不做教主的主要原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权力有时看着很诱人,可是后面的辛苦和责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楚公子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是他站得高,自然看得远。他知道与其将这一堆高手放到外面去,还不如握在手中。有武铭元和武铭正的天下,他不忌惮他们,也要让自己保持能进能退的尺度,只有这样,说保护家园之类的话才不至于变成空话…

*****

处理好六道的事,楚公子现在可以高枕无忧地做新郎了,他兴冲冲地去宝山接萧从容,去到才发现不止顾擎在,杰克也来了,三人呆在‘实验室’里,下属去禀报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出来。

楚轻狂不知道他们三呆在实验室做什么,就亲自过去找,才近前,就听见三人的笑声。楚轻狂不知道三人又鼓捣出什么,只听着他们的笑声就有些妒忌,这三人现在已经是个小帮派了,经常混在一起鼓捣新玩意。

前些日子弄出了‘洗发水’,楚轻狂开始不以为然,这能卖多少钱啊?

不过萧从容用过一次后他就改变了观念,非常喜欢她用洗发水后发丝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如果这洗发水不是他家自己做的,他是花多少银子都要给萧从容买的,换换观念,他相信那些皇室贵族,谁不喜欢这样的‘洗发水’呢!

让楚轻狂妒忌的是自己军务繁忙,没有时间参与他们的‘研究’中,每每他们鼓捣出的新玩意,最后一个知道的就是他,就是这个让楚公子心里不平衡。

此时听到他们的笑声,楚公子就更妒忌了,很想什么都不管,每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可是…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楚公子只好安慰自己,一家人总要有个在外奔波,他的辛苦是为了妻儿的幸福,他们高兴他也高兴了!

“轻狂…你来了!”见他推门进去,萧从容笑着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