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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莟得到儿子这个回答,满意极了,马上就要张罗着换床单被套什么的,还喜滋滋地念叨,“我倒要看看你那老古董老爸在这资本主义尾巴的床上,怎么睡得着!”说完还瞟了夏晚露一眼,眼里隐含了得意之色,似在向她挑衅,她的儿子,到底还是向着母亲的…

左辰安只是笑,“既然妈妈这么喜欢这儿,那妈妈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除了这间主卧以外,家里还有几间客房,等下妈妈带着可心去挑吧,随便住哪间都行,我们就先走了!”

“你们?走?去哪里?”萧莟大吃一惊。

左辰安也不回答,牵着夏晚露的手就走了出去。

仅仅只是拐进书房里把左辰安常用的笔记本电脑提了出来,别的,一件也没带,他牵着她直接外出,任萧莟怎么追着问“你们去哪里”之类的话,左辰安都只不答,反笑嘻嘻地祝妈妈在这里住得愉快…

夏晚露总算是明白了他之前对萧莟的一味迁就和那个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打定主意把房子让给母亲,他俩自己搬出去…

这倒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既不会忤逆母亲背上不孝的罪名,又不用每日对着萧莟,接受踵踵而来的刁难和麻烦。鬼都知道,萧莟这样住进来,绝不会像度假那么简单而清闲…

望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萧莟不由气得跺脚,本来住进儿子家的目的,就是想要不动声色地刁难,用各种“笑里藏刀”的办法来对付夏晚露,直到最后伺机让夏晚露走人,谁知道,她这儿战争的旗子还没升上去,儿子就先撤兵了…

左辰安带着夏晚露,开车来到她医院附近的小区,在那儿,还有着他买给她的房子,几十个平米的小窝。

许久没有人住了,房子里已经蒙上一层薄灰,他牵着她走进,用抱歉的语气对她说,“我们暂时要在这里住下了,虽然小了点,但是有小的好处,万一哪天妈妈再追了来,总不会要在这里和我们挤着住。”

除了这里,他并非就没别处可住了,才买的江南现在住进去正好合适,可是,不想每一处都被妈妈寻到,尤其江南,那是自己送给她的惊喜,别破坏了意境…想到这里,竟然生出几分童年玩猫捉老鼠时趣味儿来,不觉笑出了声。

她从来不会嫌房子小,听见他笑,更是受了鼓舞,进屋便开始动手打扫卫生。

左三少袖子一卷,“我来帮你!”

很小的房子,两个人一起齐心协力,打扫起来十分容易,一个小时以后,两人便仰天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各自呼了一口气。

“辰安…”她盯着天花板,叫他的名字。

“嗯?”他立马转过来,胳膊肘撑着头,从上而下地凝视她。近来她少说话,主动和他说话更是少,所以,此刻他很高兴。

她仰着头,顿时满视线都是他墨黑的眸子,旖旎的光晕,无限扩散。

她有些眩晕,用手去轻触他的眼眸,似想去捕捉那旖旎,触到的是他的睫毛,茸茸的,有些扎手。恍惚一笑,“没什么。”其实,是想表达愧疚的,因为她,让他跟父母反目,她总是这么的麻烦吗?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累不累?”

她摇摇头,看到的是他卷起的衬衫衣袖,上面沾了水渍和灰尘,这是众人景仰的翩翩公子左三少吗?她为他感到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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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住在这小公寓里真没什么不好,其中最大的优点就是,她上班近了,步行几分钟就到,所以再不用他接送,这样他可以轻松很多。连续几天都看到他因时间充裕而贪睡晚起,她心中便决定,就在这住了,哪儿也不搬去。

晓晨一声不响便南下了,走的时候也没通知她,曾刻意去她家找过她,然无论她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回应,舒开说,晓晨回来收拾过一次东西,就再也没见她来过。

再过了几天,舒开又告诉她,那房子已经易主。晓晨以极便宜的价格把它给迅速卖掉了。

那房子,虽写的是晓晨的名字,然却是辰安的啊…

她无言。

在她以为再也不会有晓晨的消息时,却接到了来自广州的电话。她一看那区号,马上就接了,激动的她本以为会听到晓晨的声音,然而,说话的却是一个带着广东口音普通话的男人。

这电话居然是广州警方打来的,晓晨因为藏毒运毒被捕。

接这个电话时辰安正在她身边,见到她手机掉落,然后脸上是死一般的灰…

他陪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南下,然,晓晨已经被关进看守所,无法会见。

从接到这个电话开始,夏晚露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就如此刻,坐在酒店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窗外,好像魂魄已经不在,左辰安连续叫了她几声,她也没反应。

他自是见不得她这样,走到她身后圈住她,她才恍然惊觉。

他叹息,“别这样,走吧,律师已经见过晓晨了,我们去听听律师说什么。”

到底还是给晓晨请了律师,虽然,这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虽然,这甚至违背了他自己的是非观。如果真的牵涉到毒,他是绝不会有半分同情心的,只是,这个人是夏晚露的妹妹。

其实,基本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因为稳输不赢,最后是左辰安飙出的巨额律师费,和他的一句话才出现的重赏勇夫。他的那句话是:无论输赢,只尽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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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始作俑者

“她已经是第二次运毒。第一次是无知的,被利用的,是她结识的一个朋友,说是要带她来广州做生意,很赚钱的生意。她说她的朋友看起来很有钱,而且还给她介绍了新的朋友,都是开名车穿名牌的人,她以为有了机会走进上流社会的圈子,所以跟着他们南下广州实地考察,而他们确实也给她看了正正经经的公司和实业,于是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和他们一起做生意。之后便北上,把北京的事都给了结了,破釜沉舟南下,然而,这一次,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利用充当了运毒的工具,她想过就此罢手的,可是,她已经知晓了那些人的秘密,他们不会放过她,而且,她自己也已经湿了鞋,想要干干净净出来再也不可能了,那些人倒是兑现了承诺,给了她一大笔‘生意分红’,摆在她面前的路已经很明显,要么和他们一起,帮他们运毒,同时获得‘利润’,要么很可能命丧当场,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选择继续,谁知道运气并不好,第二次运毒的时候就被抓了。”律师把自己这一次会见得到的信息告诉他们。

夏晚露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发出声音来,直到律师的话结束,她亦只是默默凝视着桌上的烟灰缸。

左辰安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怕问多了会更让她担忧,于是只用眼神和律师做交汇,律师明白他的意思,对上他的眼睛,缓缓摇了摇头,意即没什么希望…

左辰安便起身和律师握手道别,“还请多多费心。”

“我会尽力。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坦白从宽,提供线索,把这个集团的幕后头目抓获。”

左辰安点点头,牵着她的手离去。

回到酒店里,他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并将她抱在怀里。

沉默几天的她,忽然在怀里发出轻微的呓语,“辰安,会判死刑,是吗?”

他的手微微一紧,不敢看她的眼睛,“不一定…律师不是说…”

“不!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她低低地打断他,面色十分痛楚,“辰安,到底还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非要逼着她离开北京,她也不会任性地跑到广州来,是我…我们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幸福…”

这句“我们太自私了”竟是将他也包括进去了…

她在怪他吗?

“辰安,我们…是不是不该爱…不被人祝福的爱情是辛苦的,我们…太累了…”她低低地呓语,“五年前,我就该离开北京,离开你远远的,不该让我们有重逢的机会…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辰安,都是我的错…她是在和我赌气啊…我这个姐姐,太不应该了…几个月以前,她还说,她以后有钱了,要对我好,让我不再工作得那么辛苦…可我呢,自己过得好了,却要把她丢弃…我不如她…我连她也不如…”

“不!晓晨的事和我们的爱没关系!和你更没有关系!社会在变,人在变,晓晨是被物质的世界诱惑了!是贪欲使然!她是有行为能力的人!她是有辨别是非能力的人!她有能力自己选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觉得夏晚露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他恨不得把她吼醒,但是,他的话对她没起丝毫作用,他看得到,她的眼睛里没有因他的话而起任何的波澜…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夏晚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她…

然,噩耗继续传来…

就在当天晚上,看守所里的晓晨突然死亡。

夏晚露本就连续许多天睡眠不好,饮食更是糟糕,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终于不支,昏阙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后来,开始做梦,梦里是江南水乡的老家,她牵着晓晨的手,进了一家小时候常去的小吃店,给晓晨买了一碗她爱吃的肉丝面,开始的时候,晓晨还高高兴兴的,可是,突然之间,晓晨就把整碗面都泼到了她脸上,并且大声哭喊,“你不是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我恨你!恨死你们了!是你们害了我!是你们逼死我的!现在你们开心了吗?满意了吗?我终于不再成为你们的障碍了!我要看看你们怎么心安理得地幸福!”

一碗滚热的面汤,她却感觉不到痛,她知道是在做梦,梦里是不会有痛感的,可是,为什么,心,却痛得那么明显?再向晓晨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变成长大后的模样,仍然朝她声嘶力竭地喊着,“是你们逼死我的!你们开心了吗?你们怎么心安理得地幸福!你们逼死我的…你们怎么心安理得地幸福…怎么心安理得地幸福…你们逼死我…”

最后,这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就像咒语,折磨得她在梦里也无法呼吸。隐约听到辰安在叫她,“小猪!小猪醒过来!”

她知道自己深陷梦魇,梦里的她看不见辰安在哪里,只能伸出手去在空中胡乱抓,迷蒙中,双手被人握住,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小猪,老婆,我在这里…别乱动…”

于是,终于醒了过来。

她看见憔悴的他,胡茬横生的他,梦里的咒语再一次恶魔一样席卷而来,“你们逼死了我,你们怎么心安理得…你们逼死了我…”

她猛地就将辰安给推开了,然后,把自己用被子蒙住,不,她不心安理得,永远也不会心安理得了…

“老婆!别乱动!回血了!”左辰安用力抓住她的手,并把它按在床上,语气愈见温柔,“乖,别乱动,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身体很虚,在给你输营养液。”

三天…

那晓晨呢?

她再一次惊坐而起,“晓晨”两个字脱口而出。

她被他搂进怀里,他的声音在头顶低低盘旋,“晓晨…我已经做主火化入土了,至于死因,可能是…灭口…这只是初步推断…细节牵涉案情,我们不得而知,看守所自查失职,愿意承担该承担的责任…”他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用手压着她扎针的腕,防止她过于激动而弄歪了针头。

可是,她何曾激动?

失职…责任…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一个事实,无论谁负责,她的晓晨都不会再回来了…

而事实上,最应该为晓晨的死负责的人,是她…

她按住胸口,肺里一丝一丝地痛渗透,她缓缓摇头,“不是…不是看守所的责任,是我…是我把她推到了这条路…”

他最怕的就是她这幅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样子,如果这个想法在她心里根深蒂固,那她一辈子也不会解脱了!“不!老婆,不是你的错!如果一定要说有错的话,那是我!是我的错!你恨我!讨厌我!怎么我都可以!”

与其让她这样自责负疚,不如让她找到一个出气口,也许这口气出出来,她的情况就会好很多,否则,这样不吃不喝的,她会折腾死自己…

然而,她却只是看着他摇头,末了,还抬起手来摸他的脸,眼里的泪就漫了上来,“你瘦了…也丑了好多…也是因为我…我真是个大坏人…辰安,你不要我了,好不好?”

“不好!”就知道她会这样!多余的话已经不想再说,只是抱紧她,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我…想去看晓晨…”她在他双臂中艰难地呼吸着。

“好!我陪你去!”只要她别再说什么要不要的话,怎么都行…

晓晨被葬在公墓区,很简单的墓碑,立碑人落的是她的名字,她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夏”字上,不禁悲从中来,才送走了爸爸,又要送走妹妹,这世上,和她有关的夏姓人,再也没有了…

如果说爸爸的死,她还可以用解脱来安慰自己,那晓晨的离去,她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她也不想再找借口,自己就是始作俑者…让每一个在这世上和她有关的人,都活得不好的始作俑者,包括辰安,也终日为自己所累…

她站在晓晨的墓碑前,久久不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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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哈~!!!!!

第199章 辞职

夏晚露是被辰安强行带回北京的。

若非用强,她简直要守在这块晓晨所在的土地上了…

可回了京的夏晚露仍然像失了魂的人,每日里还是坐着发呆,饭粒到她嘴里如同苦药一样难咽,睡眠更是极少极浅。

左辰安担心极了,也不敢把她的状况给周兰说,但夏晓晨的事总该给周兰一个交代的,所以,还是亲自打了电话,把经过都讲给周兰听了,末了,极是愧疚地道歉,“妈,我没有照顾好晓晨,是我的错。”

那边的周兰,很久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多说一句,如果丈母娘要责骂他,他不会为自己辩驳,既然打了这个电话,就做好承担一切责任的准备,然,周兰到最后却只是轻轻说了声,“我去广州看看她,你把地点告诉我…”

他知道,周兰问的是晓晨葬的地点,于是说了,周兰的心情,他很理解,无论子女犯了什么错,到底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有太多的无法割舍。

周兰记下地址后就把电话给挂了,倒是他,久久无法平静,周兰既没骂他,也没说不怪他,心里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回头,落入视线里的是角落里静静而坐的夏晚露,那是他难以放下的牵挂…

轻轻走到她身边,抚着她的发,“明天要上班了,好好休息,好吗?”

她点点头,很乖顺地走向卧室。

他叹了口气,她这样的状态去上班真让他不放心,可是,他又想,如果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她会更加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去上班…

这一次去上班,职称评定的结果正式下文,且出了通告,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夏晚露却只是淡淡的,连同事向她道贺,她也只是浅浅地木讷地笑,由此,还遭来非议,私下里便有人说她清高,尤其这次没评上的朱丽,背地里编排得最起劲。

辰安见她这样,不由想起那日在院长办公室的她,一人面对整个职评组,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给他打电话,问他,有人说我是你情人,怎么办。那时的他,以为他的小猪正渐渐地回来,没想到,所有的努力,终究功亏于溃,而且,她的状况比之前更不如…

这日,科室住进来一个新病人,看样子来头不小,似乎是某个领导的孙子,四个月,肺炎,要打头皮针。

她一向以一针准而出名,所以,护士长毫不犹豫就安排了她去,这活,可就像捧着一碗热油,没有真功夫,护士长还真不敢随便指使。

而她对自己的技术一贯自信,当初五瓶二锅头之后,不过一宿就能给依宸打针,现在当是没有问题,然,当她触到小婴儿的头皮时,竟然一点感觉也找不到了…

其实,作为给小婴儿打针的护士,靠的是手感,而不是目测。婴儿血管本就小,一般都很难看到,尤其小孩一哭,整个头皮都烦红了,更加看不清,一般她都靠摸的…

今天的她,摸着这小婴儿的头皮,心里是虚的,估摸着一针扎下去,小孩爆发出一声大哭,悲催的是,没有回血…

她心里更乱了,背心也爬上一层汗,赶紧退出来,换了针头再扎…

连续三次后,护士长看她的眼神都奇怪了,孩子的母亲,看起来一副豪门太太的架势,将她一推,便爆发了脾气,“你当我儿子的头是萝卜呢?扎个没完了?!你到底会不会打针?不会就滚开点!别拿我儿子当试验品!”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面对孩子母亲的指责,连连道歉,当妈的心,她理解,这一针针扎下去,扎的都是皮肉,扎在孩子头上,疼在娘心上,她怎能不懂?

“我来吧,夏夏,你去给20床换药!”朱丽接过她手里的针,笑着向孩子母亲道歉,“对不起,她可能累了,我来试试吧!”

夏晚露看着朱丽一针扎下去,血快速回了出来,心里很难受,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越来越没用了吧…

孩子的母亲终于松了口气,对朱丽连声道谢,并且还不放过她,对她横眉冷哼,“既然不合格,就回家去练好了再来!真搞不明白,医院怎么会用业务这么差的护士!”

她心里凉凉地,快速回到配药室,20床的药已经配好,她对了一下,没有错,拿着就往病房走去。

按照习惯,她还特意问了一下病人的姓名,再次确认无误后,才准备把药换过来。

刚刚准备把注射器插/进药瓶,门口就传来朱丽的一声大喊,“夏夏!等一下!”

她怔住,停止了动作。

朱丽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抢过她手里的药,“夏夏,你看清楚!这不是20床的药啊!我每天给20床换的,我很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标签也贴错?!”

她明明在配药室对了的,怎么会错?她猛然想起,出配药室的时候,正好和进来的小雯撞了一下,两人手里的东西都撞到了地上,而小雯还连声道歉地帮她捡起…

“不是我的错…”她解释。

家属却炸了毛,“还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小朱发现了,我家孩子可就被你害死了!你们医院必须要给一个说法!这种护士,你们医院也敢用!刚才在隔壁打针,把人家孩子扎得跟萝卜头似的!”

夏晚露看了这人一眼,此人在刚才她给隔壁小孩打针的时候,也曾过来在门口看热闹…

护士长看不下去了,将夏晚露拉到一边,“算了,你先回办公室去吧!”

“怎么能算了?!挂错药的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如果刚才没发现,那我家孩子不是一命呜呼了?!你们医院草菅人命啊!我要找你们领导!我要求精神赔偿!”家属顿时吵吵嚷嚷不休。

如今的医院,患者就怕逮不到医院的错,一旦逮到绝不会轻易放手,医院也是如履薄冰啊…

“这个…不是及时发现了吗?最终没有产生后果,还是算了吧,现在关键是要把小孩的药水重新挂好,您看,都回血了!”护士长打着圆场,吩咐夏晚露,“夏夏,你再去配一瓶来。”

“还要她去?她再错了怎么办?”家属叫嚣着。

“我去吧!”朱丽又道,临出病房门时,给了夏晚露一个得意的笑。

夏晚露心里顿时雪一样明…

只是,病人家属却扯住夏晚露不放了,非要医院给个说法,并且强烈要求精神赔偿,护士长顿感无力,只好对夏晚露说,“那去纪院长那里吧…”

其实,这也算是给夏晚露一个机会了,科室里的护士都知道她和纪院长关系不一般,到纪院长那里,说不定能最大限度地为夏晚露说话。

于是,一行人又在纪子昂办公室闹了许久,纪子昂费了好一番唇舌,答应认真调查,如果护士果有责任,一定严惩不贷,才将家属最终劝走。

待众人都走了以后,夏晚露才解释,“药不是我配的,拿药的时候,我核对过,没有错,小雯在配药室门口撞了我,她给我捡的药。朱丽一定是和小雯串通好的,马上就跟着我来20床了,她们到底还是怕出事,在我还没换的时候及时叫住了我,这是一个阴谋,信不信由你,而且,我当护士这么久,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护士之间发生这样的事,人命关天啊…”

纪子昂听着她说,也没做最后论断,却听她又继续说,“虽然这件事是个阴谋,但我还是有责任的,最后换药的时候只问了姓名,没有看出来药调了包,是我的失职…还有,我今天给一个小孩打针,竟然扎了好几次都没扎中,纪院长,我想我已经不适合当一个护士了,至少不是一个好护士,我…辞职…”

纪子昂认真地听着,完全没想到她最后来了句要辞职,想着也许是夏晚露一贯优秀,受不了这样的负面刺激,一时意气用事,于是开解道,“夏夏,这件事我承诺过会认真调查,调查结果出来,如果真如你所说,自然会还你清白,你这个时候辞职,反倒显得你真没有理了,别人会说你引咎辞职的,所以,不要冲动,至于扎针没扎中,是正常现象,哪一个护士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要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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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绝对不可能

夏晚露却只是摇了摇头,“不,我已经完全没有当护士的感觉了,我不配当一个好护士,也不想给医院带来更多的麻烦,不想给医院抹黑,纪院长,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再见。”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纪子昂办公室。

纪子昂也没往深处想,夏晚露只是医院聘用的护士,如果她铁了心要辞职,他也没办法,何况,她还是左辰安的老婆,就算合同没到期,他也会看在左辰安的面子上批准她辞职,至于违约金什么的,也得看着办,也正是因为她是左辰安的老婆,所以,他还是有必要把今天的情况跟左辰安说一说。

左辰安接到纪子昂电话以后,马上就赶来了医院。

首先便去了儿科病房,还没到下班时间,她一个人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就连他走到她身边,她也没发觉。

“老婆…”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好像受了惊一样抬起头来,发现是他,又低下头去,“你来接我回家吗?我说了不用,很近,我自己可以。”

这一低头,他在她眼里看到了距离。她刻意在他们之间隔开的距离。

他心里很痛,索性蹲下来,姿态比她更矮,“可是我想来接你,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哦…”这一声后,就再也没话。

“听纪子昂说,你辞职了?”他只好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嗯…”她点点头。

就不愿意多给一个字吗?他暗叹,“也好,我早就不想你这么辛苦,既然辞职了,我们就出去玩一玩,晚上回去商量去哪里。”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你在这等我,我去一下纪子昂那里,然后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