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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可质一脸怒气,直接冲到吴静雅面前,将尊尊从她手中夺了过来,拉扯下,牵痛了何尊的手,可何尊也忍着不吭声。

“吴静雅!你想干什么?儿子是我的!”何可质紧拽着儿子,因为紧张而一反常态地大失风度,全然不顾这是在幼儿园门口,人来人往的。虫夏晚露本不是好事的人,也不爱看热闹,但她这一次却真的好奇,何可质和这个气质美人之间究竟有怎样的纠葛,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吴静雅却镇定地冷笑,“何可质,你能给儿子什么?动荡不安的生活?吃了中饭不知道晚饭在哪里的生活?还是病了没人照顾,还要劳烦人家护士的生活?你说说,你带了儿子这么些年,你来接过儿子几次?一年两百多天上学的日子,只怕有一百九十天是小民警来接的吧?你还好意思说你要儿子?!”

“吴静雅!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指责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爸爸,但你吴静雅没有!跟我提儿子?四年前你扔下儿子不要跑去国外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儿子?四年来你音讯全无,儿子哭着喊着要妈妈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没错,我不能给儿子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只有一句话,儿子在,我在!四年前我就和儿子立下重誓,不管生活有多艰难,我们父子永远在一起!所以,你休想回来打儿子的主意!”何可质想起自己一个人带儿子的情形,堂堂七尺男儿也觉心酸。

因为他工作忙,而父母身体又不好,动不动就住院,他身兼警察、儿子、父亲多个角色,常常忙得顾此失彼。两岁的尊尊,交给保姆带,保姆不称职,尊尊想喝水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人,只好自己去倒,结果被开水烫伤,当他看着儿子嫩嫩的皮肤被烫出大个大个的水泡,却还忍着不哭的时候,他这个枪子打进身体也不皱眉的男儿也心痛得想流泪…

这样类似的事情在尊尊成长的岁月里并不罕见,而这种时候吴静雅在哪里?!

吴静雅听了他的话却仍是镇定地一笑,“何可质,我还就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接尊尊走的!”

“你休想!”何可质想也没想,抱着尊尊就要走。

“何可质!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么暴躁!”吴静雅在他身后叫住了他,“我们谈一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何可质!你就不问问尊尊的意思?他想跟我们谁在一起?还有!你不能好好想想,你能给尊尊什么?我能给尊尊什么?除了动荡不安的生活,你什么也给不了尊尊,而我不同,我在国外已经站稳了脚跟,我可以给他提供良好的教育,优越的物质,何可质,尊尊已经跟我说过了,他想去国外念书!”

“放你X的屁!”何可质一激动,就有脏字冒出来了,“国外的教育就是良好的教育?国外的物质就一定优越?我看你吃了几年国外的饭也没见你素质有什么长进!老外那么好,你再找个老外生个杂种去!别来跟我抢尊尊!”

“何可质!你真粗俗!就是受不了你这一点!尊尊和你在一起,除了学会一口脏话还能学会什么?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问尊尊吧,是不是想出国!?”

“我是他老子!他是我儿子!我有必要问他吗?中国人的孝道为先,儿子必须听老子的!”何可质说完再也不做停留,抱着尊尊就上了车。

吴静雅怔怔地站在原地,末了,终于发现夏晚露也在一边。

夏晚露看了这许久的戏,自觉难为情,轻咳了一声,“那个…我先走了…”她一副我什么也看见的样子,低头赶紧闪人。

吴静雅只觉头痛,按了按太阳穴,找到自己的车,上车后伏在驾驶室的方向盘上休息。

忽的,她的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

“喂!”她没精打采地接了电话。

“是我。萧莟。”电话彼端的人说。

她脸色煞白,声音有点儿抖,“您好,左夫人。”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答应我再也不回来的吗?”萧莟在那边低声道。

吴静雅脑中亮光一闪,暗笑自己胆小,这时候她抖了什么抖?她有什么可怕的?做亏心事的人又不是她!怕的该是左家的人才是!于是也冷静下来了,“我回来看我儿子。”

“吴静雅,你别给我耍花招!”萧莟在那端威胁。

吴静雅初时还是一片迷茫,此时萧莟主动找上门来,倒让她有了主意,于是道,“左夫人,我从来就没想过耍花招,您看,我和您儿媳妇已经见过面了,我们还共进晚餐,把酒言欢,而且好像彼此印象还不错,只是到目前我还没把四年前那些破事儿给说出来,不过,我这人酒量不怎么好,一旦喝多了就容易乱说话,我刚刚还和您儿媳妇约了下次喝酒的时间,话说我还真是担心啊!酒后吐真言这事我还真不想发生…”

“吴静雅,你别太贪了!当初我可是给了你一笔不小的钱!太贪了会遭报应的!”萧莟在那端道。

“呵呵!”吴静雅笑道,“左夫人,要遭报应的话,一定也不会是我遭报应…左夫人,您不出现的话我还真想不起您这个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您这一出现,倒是提醒我了…我还真有事想要左夫人帮忙,正走投无路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我儿子!”吴静雅道,“左夫人,您就再给我帮个忙,帮我把儿子从我前夫那儿要回来,再帮我儿子也办到绿卡,我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回来,一定消失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就这样?”

“对!就这样!我知道这事儿对神通广大的左夫人来说不过举手之劳,所以劳烦您了!”

“你最好别再耍花样!”萧莟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吴静雅凝视着手机,眼中闪出希望的光芒。远赴异国的四年里,虽有大笔的钱作为资本,可要在异国立足,还是充满艰辛。也曾奢望过感情,也曾经历过男人,可现实却让她一次次失望,对男人再不抱希望,只是在孤寂的日子里,开始想念儿子,那个才几个月大没来得及断奶,就被自己抛下的儿子…

无论如何,也要把儿子要过来,有了儿子,她就不会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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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露没有接到依宸,失魂落魄地搭地铁回去。

在快要到达小区的时候,她的身边忽然出现一辆面包车,车门一开,便下来两个黑衣男人,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架上了车,一切发生得迅速无比,她甚至来不及呼救,车门便关上,她的头也被人蒙上一个大黑布袋子,面包车带着她飞驰而去。

“你们要干什么?”她很慌张,这一幕简直就和电影里一样,难道她被绑架了?

看来,真的是绑架。她没想到,在现实生活里,在北京城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而这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唯一的绑架价值就是辰安的老婆,这些来绑架她其实是冲着辰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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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晚上啊~!

第238章 五年前的孩子

夏晚露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当她头上的布袋被拿开的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应是一家宾馆的房间,周围站了好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提了摄像机。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恐惧,溢满她的心。懒她情不自禁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襟,倒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抽烟的男人,盯着她道,“解开她的绳子!”

“是!”抓她的那俩男人便上前来给她解了绳子,退开。

抽烟男人猛吸了几口,扔掉烟蒂,然后道,“准备好!拍真实点,别像强的!开始!”说着便开始解他自己的衣服和皮带,同时,拿摄像机的男人打开了摄像机…

她瞬间明白,这些人想要侮辱她的清白,并且用摄像机录下来…

她惶恐不已,眼看周围站着的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这些人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有恃无恐,站在一边看好戏一样看着她和那个正在脱衣服的男人…

她无处可逃…

眼看那男人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她慌不择路,发现自己就站在浴室旁边,不顾一切地跑了进去并且迅速反锁上门。

也许,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办法,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而这一道门,绝对挡不住这几个男人的脚踹和拍打,门锁已经在松动,门外的喊声和骂声也声声入耳。虫她困在浴室里,心急如焚,只要这道门一破,她的清白就会毁于一旦了…

她该怎么办?

她四处张望,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窗户上,她踩着马桶盖往上爬,好不容易攀了上去,往下一看,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四楼…

难怪这帮人有恃无恐,这么摔下去,不死也残了…

此时此刻,她很想辰安,地球另一端的他,知道她正处于生死的边缘吗?辰安,对不起,为了你,我会珍惜生命,可是,也是为了你,我宁死也不会让你清白的妻子被人玷污…

此念头一起,浴室门也一脚被人踹开,门锁掉落在地。

她再无思考的余地,眼睛一闭,便往下跳去…

所幸的是,她并没有直接坠落在地上,先是被树枝挂了一下,然后在一楼的遮阳棚上弹了两下,再掉在路边小车的车顶,最后才滚落在地。

她疼得全身被震碎了一般,却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哪里疼,大声地喊着“救命!”

天未黑透,周围还有行人,周围的小店也没打烊,于是,很快,医院的急救车和警车都开来了。

她被送进了医院,这一摔将她摔成了踝骨骨折,身体其它部位还有一些外伤,但不严重,不管怎么说,这已经算是万幸了…

很巧合的,这次的事又发生在何可质的辖区,所以,何可质亲自来给她问的口供,宾馆的位置,房间的楼层,都很好查,她也配合地把劫犯的样子大概形容给何可质听。

“这些人为什么要绑你?你以前和他们有过节吗?”他问。

她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也想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冲着我先生左辰安来的,强…暴我,还摄像,是要勒索我先生?”她说出那个肮脏的词时还是觉得难以出口。

何可质却否定了她的猜测,“如果仅仅只是要勒索你先生的话,那完全不必这么复杂,你在他们手里,直接打电话找你先生要钱就行了!我看没那么简单!”

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好吧,这些是我们该做的事,我们会尽力去查,有了进展第一时间通知你。”何可质收好自己的记录本。

“谢谢!”

何可质对她的刚烈摇头,“遇到危险跳楼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什么才是?”那种情况下,她到现在冷静下来也想不出什么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她还是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而不顾一切。

何可质一时语塞,一切的理论似乎都成了空谈…

他只能安慰她,“好在有惊无险,在医院这几天我们的人会一直保护你,可你现在摔折了腿怎么办?出院后住哪里?你先生又在国外,能马上赶回来吗?”

“这个问题我自己能解决的,他赶回来也没用,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还有弟弟在北京呢!”她还没来得及给辰安打电话,也没来得及通知舒开。

“那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一定不要客气!”何可质觉得自己一直还欠她个人情。

何可质走后,她便给辰安打电话,可是却没能打通,于是转而打给舒开,舒开听说姐姐受伤后立刻赶到了医院,身边有了亲人,她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了,在舒开的照顾下心渐渐安定下来。

左辰安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夜,舒开去给她买早餐了,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来有几分疲惫。

“很累吗?”她问。窗外正是辰曦初开,那边应该是夜幕降临的时候。

“还好,可心的手术已经在排期了,等她做完手术我就能回来。”他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机里流转,末了,又加了句,“好想你…”

她本来想告诉他自己受伤的事,可是听见这三个字,忽然觉得够了,无需他担心,于是用同样的声音告诉他,“我也是…”

两人便在电话里诉起了别后衷肠,夏晚露躺在床上,眼前仿佛浮现出他在她面前说着这些话的样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几天后,依宸也打了电话来,声音里是奶声奶气的撒娇,“舅妈,为什么不来接依宝了呢?”

说实话,这几天她也想依宸,很想,但是却也庆幸萧莟把依宸带回去了,不然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照顾依宸?大人之间的矛盾也不能让小孩子受影响,她总不能说是奶奶不想让依宸和她在一起吧?

是以只是对依宸说,“依宝,爷爷奶奶上次说了,很想念依宝,依宝就在奶奶家多陪几天,等小舅回来了,我和小舅一起接你回家好吗?”接依宸回来一事,真的只能等辰安回来了。

依宸似乎并不高兴她这个回答,执着地表达着,“舅妈,依宸想您了…”

“乖,舅妈也想依宝啊!舅妈保证,小舅一回来舅妈就接你回家好吗?”她如今这样子,也不要让依宸为她担心了。

最后依宸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电话,而她又何尝不是?

转眼过去十来天,舒开每天都会来医院陪她,保护她的警察也一直没有散去,眼看她快要出院回家休养了,何可质却面色堪忧地跑来了医院,夏晚露以为是那帮劫匪有了下落,然而何可质却带来一个让她五雷轰顶的真相…

很显然,何可质在她,面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左太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五年前,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旧事重提,让夏晚露惊诧不已,何可质问这个干嘛?可他是警察,她相信他的品质,绝不是无聊地探听她的**,难道与案子有关?她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可是为什么这么问?”

“孩子呢?”何可质追问。

夏晚露心里隐隐作痛,这个伤疤是永远也痊愈不了的啊…

她垂下眸子来,低声道,“他…一出生就夭折了…”

“是左辰安的孩子吗?”他又问。

她依然垂眸,缓缓点了点头。

“你的孩子是在哪生的?”

“在XX路的一家私人小医院…”正是那家医院,让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直到现在,她每每梦回,还能闻到五年前那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那家医院现在呢?”

她摇头,眸子里已经有泪水溢出来,“不知道…我在那家医院早产生下一个男孩,可是夭折了,而且分娩的过程中出了意外,我因此…不能再有孩子…那家医院把我送进了大医院,还给我出了医药费,可是,等我出院以后再去找那家医院,却已经人去楼空,现在那地方早改行做别的了…”

第239章 证实

何可质盯着她,眼里有复杂的东西在涌动,愤怒、同情、似乎还有丝丝的心痛,繁复交织着,夏晚露不知道那若隐若现的心痛是为何,只是,她懵懂地明白,那一定不是为了她…

只见诉起了与五年前她的故事似没有瓜葛的事情,“最近吴静雅在和我争夺儿子,来势汹汹,竟然还请到京城最有名望的律师跟我打官司,以她的交际面,根本不可能结识这样的律师。为了确保我不输这场官司,我不得不去调查她和律师之间究竟有怎样的内幕。结果,我查到的却是,原来是左家帮忙给她请的律师,我就更奇怪了,我这前妻出国四五年了,和左家会有这样的深交吗?我开始进一步地查,甚至查到了四年前的事…”懒夏晚露的注意力慢慢被他吸引,吴静雅、医生、左家、四年前…这些看似没有联系的名词难道有着惊人的瓜葛?

“我前妻吴静雅是学医的,一直就想出国深造,而我这个职业,出国是不可能的,所以自我们在一起以来就一直磕磕碰碰。四年前,尊尊不过半岁,吴静雅终于有了出国的机会,这一回是铁了心,放弃了我和尊尊,一走了之。那时的我,并没有去想她是怎么得到这个机会的,也没有那个欲/望知道,既然感情不在了,婚姻也解体了,就没这个必要多做纠缠,直到这一次,发现她和左家的关系,我才猛然想到,是不是四年前她就是得到了左家的帮助,如果是,那时的她又是怎么认识左家人的?左家为什么要给她帮那么大的忙?既然我有了心要查,没有查不到的事…”虫夏晚露看见了何可质眼里的迟疑,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被子下的拳头也捏得紧紧的,“何警官,您有话就直说吧,我能承受…”其实既然何可质今天来了,就是拿定了主意要说的,她甚至能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些什么信息,或许四年前她那夭折的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只是,她无法猜出这其中还能有什么玄机,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只希望何可质在这个时候不要再卖关子…

何可质这才接着说,“我查到了疑点,吴静雅在出国前进了一笔巨款,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笔巨款的来源就是左家的人,她到底为左家办了什么事,左家会如此感激她?我思来想去,才偶然想起吴静雅四年多以前曾对我说过,声名显赫的左家,千金小姐住进她们医院,要生孩子了,她是主治医生。如果仅仅只是接生,人家犯不着这么感激她的…”

孩子…辰曦…夏晚露记得,自己离开左家之时,辰曦刚刚确认怀孕…

“我去医院妇产科调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四年多以前,同一个时期,这家医院妇产科同时有三四个护士调走或者辞职,当然,还有我那出国的医生前妻,而且都是在左家千金生孩子后不久。凭着职业的敏感,我更加觉得奇怪,连续多日在找这些护士极其家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起初她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你知道,审问是我的专长…”他勉强笑了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笑,“你知道我问出什么来了吗?”

她的呼吸在这一瞬凝注了,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直瞪瞪地瞪着他…

他再次一笑,笑容里夹杂着讽刺和说不清的意味,“原来,左家二小姐那天其实只生了一个男孩,而产房里在二小姐进去之前就已经放了一个女婴在,也不知她们用了什么法子让孩子一直睡着没哭,直到二小姐剖腹产生了个男孩,才把那女婴给掐哭,对外报生了一对双胞胎…”

夏晚露骤然睁大了眼睛,思绪仿佛停止,却在数秒之后突然激动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何可质的手腕,“你的意思是…依宸不是辰曦的孩子?”

何可质看着她,默默点头。

“那她是谁的孩子?难道…”她脑中跳动着一个答案,可是她不敢相信,真的会是这样吗?依宸的容貌完全秉承了左家人的特点,和辰曦几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如果不是辰曦的孩子,就只有一个可能——辰安…

想起无数次带着依宸外出,别人都以为他们三个是一家人,而她对依宸也有着不同一般的亲近感,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种直觉不需要证据,就像她对依宸的亲近不需要理由一样…依宸,四岁,酷似辰安,非辰曦所生,这一连串的信息都让她的直觉更加猛烈地撞击着心头,也许…也许…依宸真的是她的孩子…可是,当年夭折的男婴怎么解释?

她心里乱极了,把所有确认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何可质的身上,“那你告诉我,依宸是谁的孩子?是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而嘶哑,一边说,一边还有泪水不断坠落,打在她的手背上,也打在何可质的胳膊上…

“你和左辰安的事,我隐约知道一二…”何可质说到这里,微黑的肤色隐隐透出点点红来,只是夏晚露完全乱了心智,是以没看出来。

对于夏晚露,他曾远远观望过。家里老父老母总催促他再娶,尤其在见了夏晚露之后,更把夏晚露夸得天上有人间无,恨不得他马上把夏晚露绑回来当儿媳妇,他也曾考虑过,理智地考虑过,夏晚露情好,人也漂亮,最重要的是对尊尊好,尊尊也极喜欢她,而尊尊,真的需要一个妈妈来照顾,所以,他不是没动过心思,只是,到了这个年岁,早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冲动与激情,感情的事更多的求稳靠,隐约觉得她与左辰安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也就不曾把自己的想法流露过,然,没有确切答案终不死心,便在背后旁敲侧击地找陆向北打听。

他和陆向北的关系还算铁,其姐弯弯是左家长媳,与左家二子一女一起长大,所以左家的事当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是便得知五年前左辰安就和夏晚露是一对爱侣,得知此事后,也是出于职业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叫依宸的孩子或许和夏晚露有关,依宸姓左,相貌酷似辰安,年纪刚好四岁,难道只是巧合吗?

于是,他继续查,很幸运地居然查到夏晚露曾经的病历,她是从一家私人医院转进来的,因为在私人医院分娩而出了事故,送来大医院抢救,然而,孩子的下落最终如何,却没有任何痕迹,而那家小医院更是无从查起,不过,有些事情却已经显山露水了…

如果夏晚露确实有过一个孩子,那么依宸就有80%的可能是夏晚露和左辰安的孩子…

当然,查到这一点,对于自己争得儿子的监护权有很大的帮助,但作为警察,他也有义务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夏晚露,所以,在片刻的迟疑后,他斟词酌句地说,“依宸是否是你们的孩子,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说直觉。我也知道,作为警察,凭直觉说话是不正确的,可是,此时在你面前的不是警察何可质,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我完全能理解孩子对于父母的重要,也理解孩子无法和自己在一起的苦,所以,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你,我会继续努力求证,你也可以去想办法证实!”

“谢谢你!谢谢…”夏晚露已经泣不成声,头脑里更是思绪如麻,一个声音一直再说着,依宸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死!而另一个声音又在重复,不可能!这不可能…

证实…

何可质的话如一声惊雷打破她脑子里的混乱。

对!证实!不管依宸是不是她的孩子,她都要证实!她该怎么证实?问萧莟?不!这不是最妥当的方法!想到依宸那张可爱的小脸,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在如麻的混乱中寻找清晰的路…

对了!辰曦!辰曦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答应把依宸过继给她?!甚至没和萧莟商量?辰曦是内疚吗?不管怎样,或许辰曦是左家唯一一个不那么强硬的人…

此时此刻,她甚至忘记了大洋彼岸的左辰安,完完全全被何可质带来的消息给震撼了,震得五内翻滚,心肺纠缠,这样的纠缠痛楚中她只想弄清事实的真相,只想着依宸软乎乎的身体在自己怀里的感觉,然后痛心痛肺地落泪,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她的依宸有多可怜…

第240章 辰曦

何可质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模样,有些后悔自己太急,这么大的事,如此莽撞地说出来,似乎没有考虑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承受能力。/非常文学/即便是他,得知之后也是震惊无比,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她。

然而,他却是低估了她,在他对她存着怜悯之心的时候,她却猛然抬起头来,再一次对他致谢,这一次,脸上的表情却是坚毅的,那道谢声也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无措。懒“谢谢您,何警官,真的…非常感谢你…”其实,她还是无措的,只不过,母赋予她的勇气在眼里折射出来,使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坚定,脸上依然挂着泪,可是却仿佛知道即便前路迷离,她仍会勇敢地走下去一样。

何可质见她这般,才略略放心,恰逢舒开返回,何可质便嘱咐了夏晚露几句,离去。

“姐,你怎么了?”舒开一眼便见到夏晚露脸上的泪,以为是何可质带来了劫匪的消息,关心地问。

夏晚露一颗心砰砰乱跳,握着手机,呼吸急促异常,舒开和她说话,她也没听见。

末了,终于双手颤抖地在手机里寻找辰曦的号码,找到后,用力按了下去。

“喂,露露啊…”辰曦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

她怔怔的,手依然在颤抖,眼里不自觉又含了泪,这个温柔的声音啊,它的背后到底是怎样的灵魂?眼前闪过她和辰曦五年前亲密友好的日子,闪过辰曦对自己说,不要再伤害她弟弟的情形,闪过辰曦把依宸交给自己时的真诚,那些,是真的辰曦吗?虫她深吸一口气,把那些画面都抛开,努力平静了声音问,“辰曦姐,我想见你,我们谈谈?”

左辰曦在那端有微微的迟疑,以为夏晚露找她不过是想把依宸从母亲那里接回去,这件事她也努力过,但是似乎有难度,本想等辰安回来再说的,可是既然夏晚露找她,她也没有不赴约的理由,“好啊,我们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不!现在!就现在!”她很是执拗,她已经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

“好的!那你说个地点,我来接你。”左辰曦虽觉她态度奇怪,但还是顺了她。

“就在xx路的XX咖啡厅吧,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不见不散。”

“好,我马上出来!”左辰曦收好桌上那一大叠的账本,准备出发。

而医院里,夏晚露也不顾一切地下床,舒开急得赶紧扶住她,“老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夏晚露这才想起舒开的存在,一跳一跳地急道,“快,陪我出去!”她还真的需要一个人陪着,行动不便是原因一,原因二则是绑她的劫匪还没抓住呢!

舒开已经有了自己的车,并非什么豪车,代步工具而已,把姐姐背上车以后,边开车边和姐姐聊天,“姐,我想起小时候了,有一回我生病,你也是这么背着我去医院的,你还说我怎么这么沉,像猪一样…”

紧张的夏晚露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是啊,小时候…小时候多美好,无忧无虑,没有谋,没有丑恶,只有写不完的作业,唱不完的歌,还有…晓晨…

想起晓晨,她心里还是如同被重重击了一下,那时候的晓晨,也是另外一幅模样啊…

她陷入深深的沉思…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咖啡厅门口,“姐,到了。”

舒开先下车,打开车门,仍然准备背她,她摇摇手,表示不用,一只脚下地,手搭在他胳膊上,由他扶着,单脚跳进咖啡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