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深爱楚西?”

高旻点头,“她为了楚西的事拖着病体飞行11个小时来见我…如果这都不算爱,那我还真不知道爱什么样了”

深爱的男人心中另有所爱g站在朋友的位置从不越线,想想就不简单,要多自持多压抑才能若无其事看着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

舒楝和楚西混熟后,连同他的朋友也认识了个七七八八,胖子憨厚、猴子精明、林栋雅痞。

林栋在本埠投资了一家名叫gaashes的红酒会所,爱酒人士舒楝经邀请偶尔也会去坐坐。

楚西电话联系舒楝,说林栋那儿来了一批好酒,邀请朋友们去品鉴,问她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林栋收藏的葡萄酒可不仅仅只是好酒,肯定是那种贵到咂舌的名酒。

香樟树后的铁艺大门隔绝了都市的喧哗,门内即是偏安于街角僻静处的gaashes。林栋站在酒神像前迎接他们,一照面就说:“走,给你们看看我在宝龙拍下的葡萄酒,45年的木桐,6瓶!还有12瓶82年的拉菲!”

gaashes是幢法式小洋房,旧上海时局动荡,原主人出于安全的考虑,秘密修建了躲避炮火的防空洞,如今被林栋改造成了地下酒窖。人一进去,阴凉扑面,黑暗中袭来浓郁的酒香。林栋按下开关,墙壁上的冷光源灯亮了,环形的实木酒架上陈列着珍藏佳酿。

林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红酒,不无遗憾地说:“可惜61年的拉图还没到手”

酒喝到醺醺然时,林栋从兜里摸出一条项链递给楚西。

楚西拿在手中左右翻看,手指不知按了哪里,吊坠啪的打开,里面是一帧小照。

舒楝凑近看,照片上是穿着校服的少女和白衣黑裤的青年,无忧的年纪笑得很开怀。

“这是?”

“老王的遗物,死的时候攥在手里,跟她同行的法国人给了我,请我转交给照片上的男人,你前阵子才结婚,我就没提这事,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老王对你…”

林栋说不下去了,楚西手抖的厉害,“我得上去抽根烟”,他转身离开,脚步踉跄。

楚西靠着栏杆吞云吐雾,手掌握紧项链,他把烟头抛下露台,未燃尽的灰烬在黑暗中像寂寞的眼睛,夜空下他的心脏剧烈搏动,像要挣脱什么,那个对他说哥哥等等我的小姑娘她去哪儿了?

回不去的青春,还有曾经年少的我们到底能去哪里,有种人我们可以忘记却不能失去。舒楝知道楚西很难过,记忆中的一切都安好,只是那个人已不在场。

某一天,舒楝无意中抬头,看到朦胧的月亮挂在天上,在太阳旁边,那抹淡淡的下弦月让她想起了g隐秘无言的爱。

楚西,看到了吗,苍白的月影会令你想起她吗,那个叫王佐弋的姑娘。

第34章 你爱谈天我爱笑

口头达成了合作意向,趁着气氛尚好,高旻邀请舒楝同游普陀山,横竖他俩闲来无事,既不烧香又不拜佛,不如临时组队,纯粹观光,走哪儿看哪儿。

舒楝无异议,不能白瞎买票的钱,两人相当没节操地开蹭旅游团,恰好在普济寺大门外碰到一个特别有激情的导游,野史传说随口就来。

普济寺的大门共有八扇,高大气派,就是紧闭不开,游客只能从侧门出入,导游举着喇叭说:“普济寺的大门为什么常年关闭呢,这里边有个故事,据说乾隆帝微服私访,来到普济寺,天色已晚,寺内大门关了,乾隆敲门借宿,小和尚出来开了侧门,叫他从侧门进来。乾隆心想我是谁呀,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竟然让我走侧门,岂有此理!于是对小和尚说我是京城的官老爷,快去禀报主持,让他速速开正门迎接”

舒楝压低声音说:“我怎么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呢,好像在哪个旅游景点听过”

“掐头去尾,换个地方照样能用,中国的民间传说批量生产,同一个故事原型能有好几个版本”

两人凑近交头接耳,外人看来有几许甜蜜,一个女人不满地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你看人家出来玩有说有笑的,对老婆多好,哪像你,多问几句就不耐烦”

“好好的,别作妖!你那是问几句吗,你整个一虹猫蓝兔三千问,我又不是百度百科,我哪儿知道啊!”

夫妻俩说话音量高,舒楝听了十成十,心想这两口子眼神不太好啊,姓高的什么时候成她老公了,赶紧买眼药水点点吧。

舒楝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高旻佯装不知,嘴角却翘了起来,丝毫没有不愉快的感觉,看着一向铁嘴钢牙的人吃瘪还是很有意思的。

导游为了活跃气氛,撺掇游客们头脑风暴,猜故事的情节走向,猜对的奖励纪念雨伞一把。

看在奖品的份上,人们开了尊口,有的说:“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最后肯定亮了身份,老和尚屁颠屁颠地来请!”

有人不赞同,“我觉得不会,毕竟是佛门净地,多少会端着点,向权贵低头,佛祖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种说法各有支持者,我说你的不对,你说我的没道理,场面十分热闹。

导游看悬念炒得差不多了,接着讲:“小和尚回禀给主持,主持说,京城的大官又如何,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小和尚原封不动地把主持的话捎给乾隆,乾隆一听气了个倒仰,可人在屋檐下,又白龙鱼服,为了安全起见,不便表明身份,只好屈尊从侧门进入。乾隆回京后,一想这事就来气,干脆下了道圣旨,敕令普济寺大门永不许开”

猜对的人高兴地拿到了雨伞,没猜对的追问传说是不是真的,导游卖够了关子解密,“正门有时还是会开的,譬如,国家政要来了,新主持就任,或是有重大佛事活动时可打开”

“寺庙三门,左中右,分别象征,智慧、方便、慈悲,平时只开两侧小门,佛祖菩萨圣诞或者办法会才会大开方便之门,寓意佛祖方便众生,所以不开正门的规矩不独普济寺一家才有吧?”

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廓,高旻摸了摸耳朵说:“你的知识储备可以啊”,一心二用地想,薄荷味的漱口水闻着挺清爽。

“那是,各种常识我背的可溜了!”

“你背常识干吗?”

“我——”,说嗨了,连黑历史都顺嘴吐噜出来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顶多在loser纪录上再添一笔,舒楝无所谓道:“我考过公务员,常识部分可是得分点”

看来乔航的调查有盲点…高旻饶有兴趣地问:“想不到你还有志于仕途,考的哪个单位?”

“呵…那倒不是,我一开始干记者的,从报社灰头土脸辞职后,就想找个比新闻媒体说话更管用的地方奉献青春,脑子一热报了中央办公厅,笔试第二名进入面试,可惜没有逆袭成功,被一个北大的哥们给ko了,总之混入权力机构的图谋没有得逞”

“就招一个?”

“两个,录取的另一位综合条件比我强点”

“陪太子读书了?”

“非要找理由的话,我倾向认为那个是萝卜坑”

“真遗憾面试官错失了一位人才”

“对呀,有理想有抱负胸怀远大,就是时运不济,老走背字!”

舒楝自吹自擂毫不脸热,高旻在一边捧哏,“这不有我慧眼识英才吗,我保证以后绝对都是坦途,你就要转运了,舒同志!”

看了高旻一眼,舒楝的眼神各种复杂,“我这人说话比较耿直,遇见高总前吧,运气不能说好,但还凑合,遇见高总后,那衰的整个一飞流直下三千尺!好不好撞了齁贵的车,凑维修费就算不倾家荡产也得元气大伤,好吧,钱财身外之物,权当破财免灾,我还能hold住,接着呢,吃饭的家当叫人给抄了,仔细一瞧,嘿,这不是我债主吗?本来我吃着火锅唱着歌奔向美好前程,结果绊一跟头,高总你能理解我内心的愤怒吗?”

高旻忍俊不禁,挺辛酸的事叫舒楝讲得跟相声似的,他清清嗓子,想表示同情,可笑声还是没憋住,“那个,对不住了,谁知道那么赶巧,事都碰一起了,太寸了!不过放心,聘你当顾问,dmc不会亏待你,钱好商量。还有我说话算数,既然你答应帮我了,撞车的事咱们就翻篇了,就当没发生过!”

“高总,事先声明,做*爱比邻的顾问,我可不是冲着钱去的,更不是怕赔钱,所以涉及到杂志的一些原则问题,别指望我退让妥协!真的,我要是想挣钱直接投奔铁姐们的公司,待遇不会比高总许诺的差。出于责任感,我不愿意看到自己用心策划的杂志胎死腹中或者出师不利,我会帮着爱比邻平稳过渡,直到你找到合适的主编人选,当然你不用担心我固执己见,工作中乾纲独断。只要建议合理,我也会折衷,可以说做事上我这个人很有融通性的”

该说的都说清了,打份工尽份责,其他的全看人品了,舒楝心无挂碍地欣赏自然景观,从公事到休闲,模式切换的real快。

高旻头次碰见舒楝这种人,简单与复杂,天真与世故,她牢牢把握一条线,就像玩牌,露底牌前,精心算计,一旦确定无疑,就会选择恰当的时机all-in,押上全部筹码,大刀阔斧、去繁就简地直取目标。

舒楝很适合做r,工作上有她助力,不用顾虑会被拖后腿,生活中也值得结交,不纠结不拧巴,为人幽默言谈风趣,会是一个很有品格的朋友。

“渴不渴?”高旻问舒楝。

“高总,你是字面意思,还是暗示我话多?”

“想太多!千万别曲解我的好意”,高旻说着向卖饮料的摊位走去。

“你的好意也太无缝对接了,是人都会想歪!”,舒楝嘀咕。

高旻拎着塑料袋回来,满满当当的,舒楝一看,有健怡可乐纯净水碳酸汽水和茶饮料。

“你给包圆了?”

“不知道你爱喝哪样,一样来了一瓶,挑着喝吧”

“谢谢”,舒楝拿了一罐桃子味的汽水,还没来得及感动,就见高旻伸出手,表情略尴尬,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能借点钱吗,我的现金在导游那里”

无言以对!舒楝从包里抽出一百块给高旻,心想没准他是个高级抠,一毛不拔啊简直!

求子团不知拜到哪儿去了,一时半会儿难聚头,舒楝和高旻决定爬佛顶山。

一共1086级台阶,步行上山,到了山顶,感觉腿酸的都不是自己的了,本想偷偷捶一下,但看高旻精力充沛的样子,好胜心作祟,咬牙硬撑。

山间云雾缭绕,空气清冽,登上望台极目远眺,山海辽阔,气象万千。

两人逛了海天佛国崖和云扶石,看了“普陀三宝”之一的鹅耳枥数,介绍牌上说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属当世罕见珍木。

正要逛慧济寺,胡琳打来电话,说他们拜完了在山脚下等。也甭逛了,舒楝和高旻合计了一下,决定坐索道下山。

有导游翻译在,胡琳王如燕和乔瑟夫沟通无阻,围绕着生孩子的中心思想聊得热火朝天。

一行人碰头后买了返程的船票回到朱家尖,高旻极力邀请舒楝三人搭他的便车去市中心请大伙吃个饭。

舒楝反射性地捂住钱包,别到时候又出幺蛾子让她破费,自打遇见高旻,她的财破得格外快。

胡琳和王如燕从善如流地拉开后门上了车,胳膊拧不过大腿,舒楝爬上后座,合上眼睛装睡。

一路无言,车子开到了舟山新区,高旻找了一处繁华的地方停车。

下车后才发现商业广场附近充满了lovelove的粉红气氛,恋爱的气息无所不在,到处都是抱着玫瑰花的情侣。

“今儿什么日子?”,舒楝迷惑。

“七夕,你不知道?”,王如燕回她。

“中国的情人节?”,乔瑟夫问高旻,“我是不是应该给南茜打个love电话?”,说完径自走到一边拨国际长途,联络爱人去了。

也许打电话也能传染,因为紧接着胡琳的手机铃响了,“喂,老公!我在哪里?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舟山商业中心…干吗要我转身?有惊喜?”

胡琳一边转身,一边东张西望,突然她捂住嘴。

舒楝顺着胡琳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是陈哥吗,抱着满怀的蓝色妖姬,深情款款地向胡琳走来。

“太浪漫了”,王如燕羡慕地说。

“你不是说不来了吗?”,胡琳勾住老公的胳膊嗔怪。

“幸好赶上了,情人节当然要陪老婆”

“妹妹们,今晚就不跟你们住了”,抛了个“你懂”的眼神,“我和老公要造人迎接小公主,你俩晚上自己找节目吧,放在旅馆的行李我先拿走了”,胡琳交代完,搂着老公甜甜蜜蜜地过二人世界去了。

王如燕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侧过身嘴角含笑地回复信息,看样子也是爱的message,剩下舒楝和高旻醒目地戳在原地。

彼此望了一眼,单身狗的属性验证完毕。

高旻看着满大街兜售玫瑰花的小贩打趣,“诶,我说,要不咱们互赠一支玫瑰花应应景,也算助人为乐了”

“高总应该不缺给你送玫瑰的人”,人模狗样外加钱多的溢出来,上赶着扑他的人肯定不少。

“挺多的——从二环排到五环的程度,不过那些人更注重外在条件,她们的爱都有附加要求”

“外在…脸还是钱?”

“都有,或许…”,高旻耸耸肩。

你可太不谦虚了!舒楝笑了,“高总,长的好和能赚钱都是你的本事,人家冲你的脸和钱喜欢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何必分割那么清楚!”

“哦?这么说你能接受因为外在喜欢你的人?”

舒楝想了想说:“别人欣赏我的外在说明他们眼光好品味佳,但要说更深一步,携手共度人生,爱的纯度最好高一些,更灵魂一些,才能走的长远吧”

“着眼于皮相的爱终究是肤浅的”,高旻颔首。

“高总什么都不缺,那就祝你找到一份高纯度的爱情吧”

“我是不是要致你同样的祝福?”

“不必,我挺满意目前来去自由的生活状态”

高旻伫立街头悄然而笑,认识了一个奇思妙想的人,旅途大概不再会枯燥。

第35章 神奇的转折

从普陀山旅游归来,舒楝在床上连续挺尸两天才缓过劲,按原计划坐长途客车返回不至于累瘫,岂料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态发展的那叫一个神转折。

话说七夕那天,合流的两队人马,一个和爱妻跨洋煲电话粥,一个跟老公过二人世界了,还有一个和男朋友在微信上你侬我侬,剩下高旻和舒楝站在商场门口大眼瞪小眼。

舒楝这饥肠辘辘正等着尽情搓一顿呢,没想到剧情突变,高旻的朋友乔瑟夫“ohmygod”地大叫一声,跑过来手舞足蹈地说:“jesus,南茜怀孕了!我必须立刻飞回去就现在!”

“what!?”,不愧为观音菩萨的道场,太灵验了!

“lreallyhappy”,乔瑟夫转而大力地拥抱舒楝,迫不及待地分享他此刻的快乐和兴奋。

“s!you’beafather”

“iwillbebiseout”

舒楝听到乔瑟夫说他会回来向观音菩萨还愿,然后向老天祈祷这个岛上有架能载他走的飞机。

高旻打了一通电话,搞定了机票。

舒楝心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是说好的吃饭要泡汤了,劳斯男绝对是故意的,第二个念头是赶紧走别回头!

“诶,舒楝,等等——”

跟你关系很好吗?直呼其名了都!

“干吗?”,舒楝的口气很冲,换谁饿着肚子都顾不上礼貌。

“带驾照了吗?”

“带了,怎么着,雇我当司机给你俩送回去?你不是弄到机票了吗?”

“不是送我们,是送车,车钥匙拿着,你可以和同伴开车回去”

乾隆回京还为没走普济寺正门生气,舒楝一度觉得这个皇帝有点小心眼,多大点事啊——

实际上真的挺生气,高旻和基友坐飞机舒舒服服地走了,留下快没油的车和傻眼的舒楝。

在尚未填饱肚子的情况下先找地给车加满了油,舒楝好无奈,越野车不错没g65颠,速度直追法拉利,就是车牌特别让她有压力,返程的路上她开得战战兢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一个不留意再给人车刮蹭到,一部劳斯莱斯就够喝一壶了,再加上一部世爵,她好去申请破产了。

相对于舒楝的苦不堪言,王如燕高兴坏了,不用挤客运,在后座睡一觉睁眼就到家了,胡琳会开车但要和老公继续浪漫两天才走,王如燕的驾照还没到手,等待舒楝的现实是没有轮换的司机,她得独自跑长途。

舒楝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崩紧神经安全抵达了自家车库,拔下车钥匙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高高提起的心总算落到了原处。

回到家里甩掉鞋子直奔沙发,直挺挺地躺到,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脖子硬腰背酸,遭罪遭大了。

废了两天从床上爬起来一阵头重脚轻,舒楝含着牙刷烤面包片,脑子里正在算一笔账,一箱汽油加上过路费差不多上千块钱,半道好巧不巧地淋了场雨,溅了满车的泥点子,待会儿还得洗车去。

算完账舒楝郁卒,收据单她拿着呢,可她能找债主报销吗?姓高的也太精刮了吧,雇人开车花点钱对他来说毛毛雨,偏偏让她开回去,这不是摆明了占她便宜吗?

给劳斯男干活这件事要冷静观望才对,假大方太坑人了!

烤好面包,金黄的煎蛋也出锅了,热了牛奶用托盘端上餐桌,刚要下嘴吃饭,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到打扮很干练的钱进站在门外。

拉开门,钱进换了鞋就奔餐桌而去,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一屁股坐椅子上享用舒楝的早餐。

“鸡蛋煎的很嫩,加点黑胡椒更好吃!”

“我说姐们,你不是接老钱的班了吗,不去当霸道总裁,跑我们家干吗?”,舒楝一边说着,一边往面包上抹黄油。

“你说一没汉子的往普陀山去干吗,要是你前两天老实呆家里,我能今天一大早地来门口堵你吗?”

“啥事啊?你爸和苏女神情变了?你找我来弹冠相庆?”

“他俩腻乎着呢,正在苏梅岛筹备婚礼呢!”,说到这儿,钱进没了胃口,恨恨地放下面包。

“往事不可追,来者尤可待…等着吧,没准你爸实现了心中的梦想又觉得没劲了和女神掰了也不一定,是吧?”

“现在烦我的不是老钱的事…”,钱进皱眉。

“董事会那帮老资历不服你,给你下马威了?”,钱进吃穿不愁,舒楝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了。

“你觉得苏怀秋怎么样?”

话题陡然转折,钱进托腮双眼闪闪发光,这突变的画风让人摸不清头脑。

舒楝搁下牛奶杯,挠了挠头,“我跟他不熟,我知道的你也知道,苏怀秋打小就优秀,把你比成渣了,老钱拿他当成亲儿子疼,好像比我们大几岁,已经是副教授了,横看竖看都很好,属于榜样人物——怎么,你想把他介绍给我?”

“去你的!我留着他还有用”,钱进恶狠狠地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舒楝瞠目结舌,“你,你该不会想勾引苏怀秋吧?”

“切!我用得着勾引他吗,凭姐的魅力,只要勾勾小手指头,他就摇着尾巴过来任我为所欲为!”,钱进自鸣得意。

“你家的关系够乱了,你和苏怀秋再掺和进去,日子还过不过?”

“是苏怀秋自己发癫说爱我,关我什么事?”

“那你拒绝他啊,要不然你爸和他妈怎么办?法律上你们是一家人,苏怀秋是你名义上的哥哥,你俩勾搭上了,可就乱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