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去几人都输在了太子的有备而来,眼看太子面前一小堆银子,燕风飏两眼冒星星,羡慕啊!

他是月光族,月银从没够花过,本来按周文婧对他的期望来看,变着花样讨点银子很正常,偏偏他犟着不肯低这个头,周文婧哪肯白给,两人就暗犟上了。

燕风飏这边想着要把银子都赢过来,卫襄那边也为银子动了心,这么多的银子要自己拿了,能做多少事啊!

无忧是心态最好的,她不想赢,也不想输,只要保本就行。

卫襄在燕风飏之前抽到了和太子对决,绕是太子背了这么多,终有临时抱佛脚的嫌疑,怎么敌得过卫襄的老练,一连十几道题没考倒卫襄,倒见自己的银子哗哗流了出去。

太子一慌,连问题都出错,众人哗然,太子灰溜溜地认输了。

很不幸,卫襄没赢几场就对上燕风飏,这小子又比太子聪明,俗话说学有专攻,术有专术,钻研的不如投机的。

燕风飏就是属于投机的,在台下观摩了太子和卫襄的问题,就了解卫襄擅长的题类,一上来就以极其偏僻的问题考得卫襄一问三不知,大大振作了士气…

却嫌胭脂污颜色

卫襄是很正统的学者,四书五经可以倒背如流,对于这些玩乐谜题,那也是放松自己的休闲娱乐,从来没想过要去深究,更不用说去钻研近乎野史粗俗的谜题了。

无忧眼见燕风飏越问越粗俗,卫襄的眉头越皱越深,她的表情也变得很微妙了。

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燕风飏,无忧暗自摇头,这小子估计在军营里呆久了。军营里鱼龙混杂,他学到这些各地的民间俗迷不奇怪,可是长在京城三山这样充满了学术气氛中的卫襄,怎么能理解那些充满了成人暧昧的谜语呢!

听到燕风飏连十.八摸这样的谜题都弄出来,无忧都替他脸红呢!

卫襄毕竟不是笨人,也听出了燕风飏的谜题和自己所学不是一类的,为了不让自己陪燕风飏丢人,他果断地认了输,将所有的银子推到了燕风飏面前。

“哈哈!还有谁要挑战爷?”燕风飏嚣张地一手叉了腰,一手把玩着银子,那双桃花眼笑得很贱,让人很想给他一巴掌。

台下的皇子公子见卫襄太子都输了,就没人凑趣。那些公主名媛则因为早熟,多少也懂燕风飏谜题‘少儿不宜’的部分,大家刚才已经听得小脸微红,此时哪肯上去陪他玩这种粗俗的游戏,都矜持地站在下面,不表态了。

无忧一时看不惯燕风飏那张充满贱笑的脸,小脚一抬,脆脆的童音就叫道:“皇兄兴致这么好,无忧羡慕,不如无忧陪你练练吧!”

她走上去,燕风飏挑眉问道:“你不怕输得很惨?要知道爷的水平已经不是去年可比?”

无忧一笑,指了指银子说:“记得我们的打赌吗?还差一场!今日你要赢了我,我们就扯平,银子归你,条件照旧。你要输了,银子归我,你该做的事照旧做,敢吗?”

燕风飏低头揪了揪她的发髻,桃花眼笑得狡黠:“皇妹一会别哭鼻子就行,怎么比哥都无所谓!”

无忧拍开他的手,有些郁闷自己矮小,她好讨厌燕风飏揪自己的发髻,感觉自己好欺负似的。

瞪了他一眼,说:“皇兄既然喜欢民间的谜题,那我们就只猜民间的谜题了。为了公平,你问一题我问一题,我们以十题为准,赢多者为胜,行吧?”

台下大多数人都忙着填肚子,无忧也饿了,只想速战速决。

燕风飏也怀了同样的想法,立刻表态:“行,皇妹是女孩子,哥让你先问吧!请…”

无忧立刻不客气地问道:“洗澡,却嫌胭脂污颜色。打一成语!”

燕风飏顿时傻眼,这谜题的答案是“洁身自好”,无忧这是在讽刺他刚才粗俗的谜题啊!

台下卫襄关注着他们的比赛,一听无忧一来就以迷讽刺燕风飏,马上明白她是给自己报仇去了,不由感动地一笑,下意识地冲无忧竖起了拇指…

又和别人欺负他

燕风飏敏感又眼尖,立刻看到了卫襄的手势,顿时明白臭丫头又向着外人了,桃花眼中的笑意顿减,有些凌厉地瞪了无忧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洁身自好。这山望着那山高?”

“见异思迁。”无忧也听懂了他的讽刺,暗暗失笑,这小子有没有乱用成语啊,她对他啥意思都没,谈得上见异思迁吗?

“打疼了的疯狗?”她嘲讽回去。

“反咬一口。”燕风飏磨牙,这臭丫头敢把他当疯狗,活腻了!

“十冬腊月出房门?”燕风飏示威地举举拳头。

“动手动脚。”无忧狡黠地一笑:“一双筷子?”

燕风飏傻眼,遇到冷门了,答不出。不但他答不出,在座的没几个答得出,都好奇地看着无语,期待她的解释。

“二杆子…就是指人的脾气莽撞、火爆;爱打架、惹是生非的人,在北方话中,“二杆子”是骂人傻子的意思。”无忧好心地解释,看着燕风飏黑了的脸色在心里笑翻了,这算刚才揪她发髻的报复吧!哈哈,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她!竟然用‘动手动脚’的成语威胁她。

众人都哈哈大笑,这不是活脱脱地形容燕风飏的脾气吗?

“二杆子,哇,今天学会了一个新词…小九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八皇子在下面笑得前俯后仰不够,还拿着两只筷子在碗盘上敲打着,乐呵成一团。

“兽畜相会?”燕风飏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这几个字。

“狐朋狗党。”无忧不觉得台下的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就不和燕风飏一般见识。

“隔壁病房,出生入死在一起。”她说时看着下面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卫襄,心头暖暖的。

患难与共!燕风飏知道答案却宁愿被人以为答不出来也不想做无忧的传话筒。心里极不是滋味,这小屁孩懂什么啊,现在就敢说和谁患难与共了?

“船一开出就遇险?”

“回头是岸。千里无归程?”无忧以问做答,表明自己的意见。

“积重难返。吃了不害臊的药?”燕风飏已经接近暴躁了,两人一来一往,看似猜谜,实是变相的吵架。

让燕风飏郁闷的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无忧在问答间越来越偏向卫襄,这态度分明是在告诉他…卫襄比他更亲。

“不听曲子听评书?”

“不碰南墙不回头?”

两人针锋相对,问的快答的也快,不知不觉十题完,拉来做判官的赵昆玉拦住了正要再出题的无忧,怯怯地说:“九公主,十题完了,十比六,你赢了!”

燕风飏这才发现他手上的白板上自己被划了四个叉,就更加郁闷了,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堆银子,狠狠丢下一句:“算你赢了,就跳下了台。”

卫襄也不怕他嫉恨,冲无忧又会心一笑地举了举大拇指,,燕风飏看到就如同吃了一只苍蝇闹心,借口去茅房又遁了,不想看这两人狼狈为奸,耀武扬威!

风车被弄坏了

好不容易送完客人们,水榭阁总算静了下来,无忧让水喜将礼物清点了留着第二日呈给德妃,自己就打着哈欠回公主楼准备休息。

可是一踏进卧室,就看到桌上散乱的一堆木片,她怔了怔,跑过去,看到木片做的风车全被折断了,剩下的就是一堆无法复原的碎木片。

无忧怔住了,谁把卫襄送自己的礼物弄坏了?

“还要不要爷送你生辰礼物啊?”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无忧猛地回头,看到燕风飏倚在门前嘻笑着看着她。

无忧顿时醒悟过来,会把卫襄的礼物弄坏的,除了这个小恶魔,还会有谁啊?

一时怒从心起,她瞪着他叫道:“是不是你弄坏的?”

燕风飏挑眉装无辜:“把什么弄坏了?”

无忧转身抓起一把木片,冲着燕风飏叫道:“卫襄送我的风车,是不是你把它弄坏的?”

燕风飏眼落在木片上,笑容不减,拉长了声音:“哦…它坏了啊,也许它本来就是坏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就说是我弄坏的?”

“不是你还会有谁?”无忧想起来了,从燕风飏输了猜谜后就没见他的影子,一定是趁那时候偷偷溜上来破坏风车的。

“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胆小鬼,我看不起你!”

无忧丝毫不觉得以二十多岁的灵魂和个十多岁的孩子吵架有什么不妥,也许已经习惯了这具身体的年龄,她现在身高只到这家伙的胸膛,就算吵架也不觉得有欺负他的嫌疑。

她的话让燕风飏脸色顿变,立直身子,双眼就深邃起来:“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就是爷弄坏的又怎么样?难道你想为它报仇吗?”

无忧就冲了过去,冲着他叫道:“你赔我的风车!不赔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燕风飏讽刺地低头对她邪魅地笑道:“小不点,难道你能打得过我?”

无忧顿时被打击了,她是仰着头才能和燕风飏说话,被人家这一低头才发现实力的悬殊…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或者还像上次一样咬我?”小恶魔嘻笑着伸手,重重揪了一下她的发髻,嘲讽道:“要不去向你卫襄哥哥告状,让他来和我打,为你讨回公道?”

无忧退后几步瞪着他,讨厌,又揪她的发髻,下次要不要在发髻上洒点痒药,让他尝尝那种痛苦?

“哈哈!小不点这样子倒比刚才可爱了!…好了,要报仇尽管来,爷等着呢!现在爷要去睡觉了!”燕风飏好心情地准备下楼回房睡觉。

无忧看着他猖狂的样子,也不知道被什么魔鬼附身了,冲动地跑前几步,一边叫着:“坏蛋,让你欺负我!”一边伸手推了他一把。

没想到燕风飏正好转回身,她的手就推到了他腹部上,不巧的是,他身后就是楼梯…

被推下楼

无忧一推,燕风飏顿时往下跌去,人在危急的时候只会下意识抓住身边的东西,于是无忧很可悲地成为他危急中的救命绳,被拉着一路往下跌去。

“啊…啊…”两人惨叫着滚下去,无忧只感觉燕风飏抱住了自己,同时听到了太监宫女惊慌的叫声。几乎是瞬间的事,他们跌到了地面,无忧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随后就发现自己整个地爬在了燕风飏身上。

她除了滚落下来一瞬间受到惊吓外,全身没受一点伤。

相反身下的人就惨了,本就已经接起来的手臂又重新摔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顿时就昏了过去,等太监宫女七手八脚将无忧抱起来时,无忧看到他唇角和鼻间流出来的鲜血。

无忧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听到混乱跑进来的以冬姑姑抱起燕风飏,立刻检查他伤在哪里。

很不巧,德妃正好回来,进门就听到这边的混乱声,听说燕风飏从楼梯上摔下来,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他是怎么跌下来的?”周文婧盛装之下的娇容扭曲,一指夏晓菡就怒道:“你来说,说不清楚本宫让人掌嘴。”

夏晓菡上次就被打怕了,闻言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道:“娘娘饶命,这次不是奴婢的错,是公主,她和三殿下吵架,就…就把三殿下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真的不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做!”

无忧的心咯噔一下,很无语地看着夏晓菡,这与其说是伴读,倒不如说是周文婧安置在她身边的摄像头…

“她说的是不是事实?”周文婧根本不问无忧,转头看向水喜和一干太监宫女。

这些太监宫女刚才就侍候在楼下,自然看到了无忧追出来推了燕风飏那一幕,为了撇清关系,众人稀稀拉拉地纷纷答道:“是事实…”

无忧不等周文婧再发话,主动送上门,走过去内疚地低头:“对不起娘娘,我不是故…”

“啪!”意字还没说出口,无忧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脸抬眼看向周文婧,这次不意外被她打了。

只是她还是想不通,就算她病恹恹的,她也是周文婧姐姐的遗孤,也有周家的血脉,她对她怎么就没一点亲情呢!

“你怎么那么歹毒?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

周文婧气急败坏地叫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不知道感恩,还尽给我惹麻烦,也不知道像谁,你那…”“娘娘,三殿下受了点内伤,手臂我帮他重新接上了,还是让以夏去把太医找来给他包点草药吧!”

以冬适时地插话,周文婧似乎才发现自己差点失言,狠狠地瞪了无忧一眼,上前去看燕风飏…

目光远大

“张嘴。”

无忧板着脸将饭菜喂进了燕风飏口中,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意料中的惩罚变成了侍候燕风飏的饮食。旁人替她幸运,她却觉得自己是宁愿关柴房也不愿看着小恶魔的脸。

对他护着自己跌下楼的感激之情在侍候小恶魔的第二天就荡然无存了!

她很奇怪,自己不是个容易忘恩负义的人,为什么小恶魔就是有本事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激发出来呢!

想想,也不奇怪,要是有人天天指着你的脸叫你‘猪头’,你还会感激他救过你吗?特别是这‘猪头’还曾经救过他,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忘记她的救命之恩,为什么就能厚着脸皮不断奴隶自己呢!

“皇妹,你是脸受伤,不是手受伤,为什么那么慢呢?”

等不及她发完呆就张着嘴的燕风飏用好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法师一样怪声怪调:“小九啊…快快回魂…啊!”

最后一个啊字被饭菜堵在了喉咙里,无忧磨牙,一勺接一勺地塞饭菜堵住这张乌鸦嘴。

可是燕风飏哪会让她得逞,喂了两口就唤太监端汤过来,润润喉咙。

燕风飏这次回来因为手受了伤不方便,周文婧让以冬给他找了两个小太监侍候着,一领来小恶魔就把人家的名字改了,瘦小的太监叫金喜,稍微有点胖的太监叫木喜,说是要和水榭阁统一,把金木水火土都配齐。

无忧很同情后面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奴仆,想想要是叫火喜和土喜会有多惊艳啊!

金喜还算机灵,给燕风飏端了汤后就站在一边和无忧说话,无忧被打的脸肿胀消了许多,还有淤血未散。

金喜关心地说:“小公主,要不要奴才去找以秋姑姑给你要点脂粉,明日参加封后大典也好遮一遮这些淤血?”

“不用了,以冬姑姑说会帮我遮掩的,谢谢你的好心!”

无忧说着手不停,利索地将饭菜塞进燕风飏口中,都是这个扫帚星连累的,让自己过了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啊!

“何必遮掩呢!让父皇看看你的脸,也好知道那女人的狠毒啊,你何必为她掩饰呢!”燕风飏咽了饭菜,不以为然地说道。

“闭嘴!”无忧再塞一勺菜进他口中,看了看金喜,扯了扯唇:“金喜,皇兄口无遮拦,你要拦着点,别让他连累自己,嗯?”

金喜看看远处的夏晓菡,垂眸:“公主放心,奴才跟了三殿下就是三殿下的人,决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出卖主子。”

无忧眯了眼笑道:“这样想就对了!主子好奴才就好!做人要目光远大,别贪图一时的小利赔了自己的前程。好好跟着这小子,姐姐我保证你以后前途无量啊!”

金喜笑了:“奴才醒得,必会对三殿下忠心耿耿,肝脑涂地也不弃不离!”

燕风飏笑着踢了金喜一脚:“小金子倒会说话讨爷欢心,行啊,你要真做得到,爷少不了给你好处的!”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无忧,心情飘扬,这还是无忧第一次肯定他的本领,想着就让他飘飘然,比得到任何宝物都高兴!

胜者为王

70

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总算爬上了六宫之首的位置,周文婧算是功德圆满了。着了盛装,在百官和众妃各异的目光中一步步登上天坛的册封台,接受了那象征着至尊权利的桂冠。

下面的太子瞪着她,这是踏着自己和母后尊严爬上去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会记住她的。

小小年纪,眼中不经掩饰的仇恨吓到了他的新母妃玉妃,扯了扯他的衣服,就侧身遮住了他不让其他人看到他的失态。

无忧和燕风飏站在一起,这两人作为周文婧膝下的皇子公主,周文婧封后就意味着这两人将成为皇宫中最有权势的皇子公主,可是两人内心里对此都不以为然。

无忧是心知肚明,周文婧不喜欢自己,就算封了后她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封不封都一样,或者也有点好处,就是她能留在水榭阁,不用在周文婧眼前晃惹人家不高兴了。

而燕风飏,眸光深远,小小年纪已经经历了几次生死,逼着他在某些方面快速地超过其他皇子成长起来,他当然知道周文婧封后对自己的意义。

用眼角稍了稍躲在云妃身后的太子燕宗飏,燕风飏对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他的母妃就是踏着自己母妃的尊严上位的,周文婧把她拉下来一点错都没,胜者为王。

就像自己,理所当然的太子之位被燕宗飏代替了,他不也从不服到接受了吗?

嘿嘿,世事弄人啊,短短几年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又怎么知道以后几年不会有变化呢?也许自己失去的也会一点点拿回来的!

燕风飏看向远处的妹妹燕丹菡,挺直了腰,他一定会把妹妹接回来的,一定会替冤死的母妃拿回她的尊严。

“恭喜三殿下,恭喜九公主…”

上面燕易朔和周文婧接受着百官的祝贺,下面燕风飏和无忧也接受着妃子们和百官家眷的祝贺,让两人说谢谢都说累了,脸上的笑都变成机械性的,隔着人群偶然目光相撞,第一次没有剑拔弩张的对峙。

而是互相交换了一下同情的视线,都自嘲地一笑,周后或德妃,关己何事啊!

大典结束,后面就是皇上赐宴,整个皇宫变成了热闹的海洋,无忧还算庆幸,自己身体瘦弱,站了这么久已经昏昏沉沉,被以冬看见就让水喜将她先带回去休息。

燕风飏就没那么幸运了,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周文婧母妃的身份,他都已经被看做是周文婧的皇儿。母妃封后,这天大的喜事他怎么可能被忽视呢,就被阿谀奉承之人拉着去代母接受敬酒。

若论燕风飏去军营得到的好处,就是逼着他学会了不喜欢的事也要做的处世方法。

于是,燕风飏平生第一次喝醉酒就是在周文婧封后之夜…

做梦弄错了对象

71

次日,是周文婧封后要到大佛寺感恩还愿的日子,按规矩众人半夜就要启程前往大佛寺。赶着烧了头香后,周文婧就会在大佛寺的悬空楼接受高僧帮她念祈福经,整个过程周文婧都要虔诚地呆在佛堂里,高僧每念过一卷,她都要磕头谢天恩。

无忧开始听以夏姑姑交待细节就差点晕了,周文婧磕头,他们是不是也要陪着磕啊?一天啊,谁受得了!

还好以夏姑姑后来就补充道:“你和三殿下就不用了,烧完头香后就可以在大佛寺下面自由玩耍,别走远了就是。”

无忧顿时释然,看看小恶魔也和自己一样悄悄舒了一口气。

尽管有这样的恩赐,在站了一天还没从疲劳中恢复过来的无忧半夜被人叫醒眼睛都睁不开。水喜没办法,找了个大宫女来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到了马车上,无忧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睡觉。

而宿醉没醒的燕风飏遭罪地被周文婧让人灌了醒酒汤后送到了无忧车上,两人一路睡过去,最后是无忧先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就嗅到车里浓重的酒气味,睁眼就看到燕风飏红彤彤的脸正对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全喷到自己脸上。

额…无忧皱着鼻子不客气地将手伸到他脸前一把将他的脸推开了,燕风飏半梦半醒,还在做梦,以为是军营里的伙伴叫自己起床,一抬手抓住了人家的手腕,跟着大腿一抬,就把无忧夹在了腿间。

“别闹…再睡一会!”燕风飏咕囔几句,眼睛都懒得睁开,死死按住无忧,心下是存了迟到被罚也有人作伴的小心眼。

可怜无忧哪想到这人如此无赖,推又推不动,被压在他腿间动弹不得。更可恨的是这人,也不知道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还是她衣服的柔软让他误认为是枕头,竟然往她身上蹭了蹭,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就不动了。

无忧身子僵硬,听着他的喘息声粗重地伴着车轱辘声在自己耳边响着,脑中一片空白。

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大佛寺,听到外面金喜,木喜的叫声,燕风飏才惊醒过来,迷茫地感觉鼻尖脸上痒痒的,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就抓到了无忧的头发。

听到无忧的叫痛声,再看看这狭窄的空间,燕风飏转眼,就看到无忧转过头来瞪着自己:“醒了?可以把你的猪腿移开了吧,重死了!”

“?”燕风飏蹙眉,再看看自己还压在人家身上的腿,缠绕着人家细腰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做梦弄错了对象。

可是猪腿是说他吗?燕风飏再次蹙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小不点身上淡淡的**甜味让他留恋,似乎儿时在母亲怀中的味道勾起了他对往昔的回忆,英雄气短地想多腻歪一下。

不但不放,还报复性地抱紧了…

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