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扫了一眼地形,就往马车后面走,他们的马车停在山腹中的一个平场上,前面是上山的路,后面是个斜坡,无忧爬在边上往下看,下面隐隐可以看到条小路。

她蹙眉,难道刚才有人从小路过,所以火喜没看到人?

“火喜,你快上去看看,燕风飏可能有危险!我刚才听到有人要杀人…”

无忧指指下面,焦急地说:“他们一定是从下面路过,所以你没看到!”

“真的?”火喜伸头出去看看,眉就拧了起来,一转身,就飞奔上去找燕风飏。

无忧想了想,绕到了前面,找到了小路,就顺着小路绕了进去。果然,在停车的下方,她看到了有人停留的足迹,还有树枝被碰断的痕迹。

无忧看看上面,从下面看不到停车处,难怪刚才说话的人没发现他们。

小路几乎不算路,只是一条新近才被踩出来的‘路’而已,路上面落满了树叶,很滑。

这些树常年不见阳光,下面就形成阴冷潮湿的气候,无忧只呆了一会就感觉到寒冷,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折回去,而是顺着痕迹一直往前走。

越走路越难走,明显不是上山,而是下山了,稍不注意就会被滑到,无忧渐渐觉得刚才的判断错了。燕风飏在山上的寺里,要杀他只可能往山上走啊!怎么往下呢?

也许人家说的和她想的完全是两回事…

这种猜测在她终于走到底时得到了验证,钻出被树丛堵住的出口后,她看到了前面的马廊和一排平房。

无忧怔了怔,第一个反应是折回去,不要被人发现了。可是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这明显是一家客栈的露天后院,相邻的也是客栈,应该是供来大佛寺上早香的香客住宿的。

马廊旁边挂着竹竿,晒了许多客人的衣服,无忧看看自己一身的宫装,迟疑了一下就上前偷了一件男衫躲回树丛里换上了。头发扯了发髻,胡乱地栓起就塞到了偷来的破帽子里,再用一块破旧的毛巾包了脸,将自己的宫装留给了人家也算赔偿后,她闪身从另一家客栈晃了出去。

这的确是大佛寺山下的小村庄,可能在赶早集,到处都是人,有村民,也有香客,还有些和尚。集市不大,就在各家门前摆着小摊子,卖的东西有香纸,有佛珠,木雕,石雕,还有新鲜的菜,当地人做的土刀。有一家茶铺,还有一家卖糕点的。

无忧起得早,早饿了,看到糕点就馋得慌,摸摸口袋,唇角就垮了下来。出门没想到会有用银子的地方,一钱银子都没带出来,现在惨了,枉她现在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身家,她却掏不出一钱银子买糕点。

还有比这更惨的事吗?她瞪着那金灿灿的,才出蒸笼的不知道是玉米糕还是高粱糕的东西,郁闷地想,要是抢一块被抓住,他们会不会将自己送官府呢?大燕的公主偷糕点被抓,这传出去也太搞笑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见那黄金糕飞了起来,竟然来到了自己眼前。

“拿着吧!小叫花,请你吃!”

有些熟悉的声音还有这动作让无忧受惊般地抬头,看到一个瘦高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手举着黄金糕。

无忧怔怔地看着他,年轻的脸长得很有型,眉间一道疤痕斜斜横在两道眉峰之间,疤痕已经很多年了,颜色都和旁边的肌肤很相近。不会给人很恶劣的印象,反倒让他的脸多了一份暴戾般的英气。

这疤痕来得好!

无忧暂时忽略了这疤痕往下一点就毁了他双眼的惊险,只从面相给了这一刀一个奖赏。

因为这一刀,这人整个面相都改变了!多了一份英气就意味着他的命运少了一分坎坷,不管这暴戾是怎么表现出来的,都给这个人的人生增加了许多的可能性!

而让她更震惊的是,这人的眼睛非常酷似燕风飏,不看那疤痕,只看眼睛的话,她几乎以为自己遇到的是燕风飏了。同样高挺的鼻梁,吊着的眼梢…

如果男子再多一点邪魅,多一点燕风飏那放浪不羁的跳脱,再多一副薄薄往上挑的唇角,一个不笑起来看不到的酒涡,他活脱脱是燕风飏前几年的样子!

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啊?

无忧刚恶意地想着会不会是燕易朔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那人就不耐烦地皱眉:“要不要?不要我走了!”

黄金糕被收回去,无忧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笑道:“给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去呢?还有,我不是小叫花,我只是出门没带银子而已!”

她咬了一口黄金糕,判断出来了,是搀了玉米的,很生态,连糖都没放,更别说油,干的咽不下去,完全没想象中好吃。

“你不是小叫花?”

少年看到她噎得难受的样子,唇角就挑起了个燕风飏式的讽刺,根本不相信无忧似地傲慢地从她的破帽子看到了她的破围巾,还有粗布衣服…

无忧唇角抽了抽,突然懂了他为什么给自己黄金糕,估计是看见她瞪着黄金糕差点流口水的谗样,所以才把她当叫花子打发了!

额!大燕的公主…

这天下最有潜力跻身前十大富豪榜的她,竟然被人当做乞丐,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乌龙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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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呃,那个下一章要晚点,昨晚严重卡文,再加上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没写字,所以,下一章会更新晚,亲们晚点来看!谢谢大家理解支持哈!O(∩0∩)O谢谢

他有六指

更新时间:2012-8-16 11:11:22 本章字数:3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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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无法反驳,艰难地将黄金糕咽了下去,就不敢再吃第二口。孽訫钺晓

“给…水袋也送你了。”少年不屑地递了一个水袋过来,塞到无忧怀中,转身就走开。

无忧愣了愣,这是不是嫌她脏啊!她还没嫌他脏呢!一时火起,抢上几步冲了上去,抓住少年的肩,想将水袋砸给他。

只是才搭上少年的肩,旁边就挤上一个高个的青衣男子,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肩膀,跟着一个扭转,无忧痛得大叫一声,就被摔了出去,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后背一痛就跌在地上峥。

围巾和头巾在半空就散开了,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倾泻而下,回过头的少年就看到她露出来的美丽白皙的脸。

少年呆了呆,伸手阻住明显是保镖的男子,蹙眉看着无忧。

无忧哪还有力气说话,被摔得晕头转向不说,更重要的是胸口被这一撞,就似堵上了什么似的,一时呼吸就困难起来,手和脚瞬间变得冰冷,痛疼一波一波地卷向四肢百骸,让她爬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客。

“你怎么啦?”少年也看出了不对,几步跑了过来,就蹲了下来。

“少主…”那保镖见少年焦急的样子,也跟着走了过来,看见无忧一瞬间变紫的面孔,不知所措地解释道:“我没用多少力,我是怕她对您不利才!”

“别说了!先救人!”少年一伸手将无忧抱了起来,匆匆就返回了刚才无忧溜出来的客栈。

无忧蜷在他怀中,全身席卷而来的寒冷冻得她牙齿发颤,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聚起内力来抵抗这阵寒冷。

可是全身的力气被疼痛席卷了,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冷,慢慢呼出来的寒气自己都能感觉到冰霜了。

“少主,她…她这病怎么和夫人有点像啊!”

那保镖看了她一眼,惊愕地挑起眉。

无忧恍惚中觉得这声音好熟,似乎在哪听过。

“刺莘,取我的包来。”少年将无忧放到床上,迅速拿被子给她裹上,拉过她的手腕,手就搭上她的脉搏。

无忧还有意识,模糊中看到他蹙起的眉间布满了阴翳,那酷似燕风飏的眼睛里全是寒意和一种莫名的杀气。

无忧感觉到他身上裹着的暴戾之气渐强,有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危险,似乎这男人下一刻就会化身饿恶狼,将自己撕吃了。

“少主,包。”刺莘递过一个蓝布包,少年身上的杀气被打扰,就散开了,回身接过包,打开是一排银针。

少年捏起一粒药丸,一手就抱起无忧把药丸塞进了她口中,刺莘送上一小瓶药酒,少年灌进了无忧口中。无忧只觉得这药酒辛辣无比,才喝进去就滑到了肠胃中,烧得肠胃火辣辣地痛疼起来。

“说…你是什么人?敢撒谎,小爷杀了你!”少年突然捏了一枚银针,就悬在了无忧眉目之间。

无忧眼睛下意识地看上去,一瞬间有些恍惚,似乎有什么不对。

酒熏得她意识涣散,少年的银针向下,那凌厉的光芒似乎要刺进自己眼睛中,无忧突然知道哪里不对了…少年捏针的手指很怪异,两个手指捏了,余下还有四指…

他有六指!

一瞬间,似乎记忆的阀门被打开,那段几乎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细节就争先恐后地涌进脑中。

那给她吃糖的少年!

那酷似燕风飏的眼睛!

那被折断的长笛!

那只见过一面就消失的少年…

“巫晏修…”

无忧突然叫出这三个字,于是一瞬间,少年的银针停在她头顶上空,刺莘惊讶地睁大了眼。

屋里一时静到了极点,少年的眼睛一瞬间掠过了杀气,困惑,还有不知名的恐慌…

“长笛…大佛寺后面…你救过我,我和你姓一样的,我叫巫悠!”

无忧匆忙解释着,似乎怕说晚一步,这人的银针就会毫不客气的扎下来,以她现在的状态,她根本无法抵抗!

巫晏修的神情慢慢缓和下来,就在无忧以为他相信自己时,他突然伸手,一连点了她几个穴道,才咚地丢下她,走开了。

“巫晏修,你不记得我了吗?”无忧动不了身体,只能动嘴了。

巫晏修一转身,在房间中央的唯一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看着无忧半天不出声。身后的刺莘想说什么,他摆了摆手,刺莘只好闭嘴乖乖地站在后面。

“你到底是谁?给我说实话!让小爷知道你说了一句谎话,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巫晏修身上那种寒气很强烈,让无忧感觉到了他的坚决,那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事到如今,也无法说谎了,虽然无忧一开始考虑过要不要编谎话骗他,可是一想到当初燕风飏带人把自己抢回去那阵容,还有不怕死地给人家留下的宣战书,无忧就觉得此时还是说实话比较好,希望巫晏修可以顾忌皇上不敢为难她。

“我是叫无忧,前面加个燕姓,封号无忧公主!”

她诚实地坦白:“今日跟母后他们出来上香,我偷跑下来看热闹,我想一会他们就会发现我不见了,会下来找我的!”

“大燕的九公主!”巫晏修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唇角挑起:“果然不是小叫花啊!”

无忧尴尬地陪笑:“出门前没想到这里有集市,没带银子嘛!”

“那当日折断我笛子的三爷就是三皇子燕风飏了?人称狼王的燕风飏?”

巫晏修眼中闪过一抹狠光,撇唇:“他今天也来了?”

“嗯,来了!在大佛寺念平安经呢!”无忧没什么好瞒的,这一会就会被戳穿的事,她犯不着撒谎。

“很好…”巫晏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无忧这个姿势看他很别扭,讨好地说道:“你能不能放开我,我很难受!”

这话是事实,身上本就因为冷弄得一点力气都没,再被他点了穴道,血脉不通,胸口那种淤塞感就更强烈,弄得她说一句话胸口都痛。

“你的病是怎么回事?”巫晏修似乎没听到,冷冷地问道。

“老.毛病了,据说从娘胎出来就带上了!”

无忧自嘲地一笑,突然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努力是为了什么啊!这身体一直在受罪,如果穿越过来就是为了受罪,那是不是上天在惩罚自己啊,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呢?

“你敢对我撒谎!这明明是寒冰幽冥掌造成的内伤,你竟然说是老.毛病?”

巫晏修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揪住无忧吼道:“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无忧蹙眉:“内伤?这怎么可能!”

寒冰幽冥掌是什么?她不是没记忆长大的孩子,她一穿过来就出生了,可以说一出生就有记忆,如果有人打了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明明就是内伤!你说,你是怎么受得伤?那伤你的人现在在哪?”巫晏修抓着她的衣襟推搡她。

无忧更难受了,苍白了脸叫道:“我真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受过内伤,我这病是一生下来就有的,你不相信可以去外面打听一下。大燕的人,谁不知道九公主是个病秧子,有不治之症呢!”

她叫完就脱力了,耷拉着头急喘,连叫救命都没力气说出来,眼前一片白雾,她的意识渐渐涣散了…

“无忧…小九…你在里面吗?”

燕风飏的狂叫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无忧恍惚地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燕风飏这时不是该在大佛寺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燕无忧…”

那声吼叫伴随着踢门声刺耳,无忧一愣神,随即感觉巫晏修丢下她,她飘飘悠悠地撞到了床板上,痛疼让意识又回到了脑中,抬眼,就看到燕风飏和火喜冲了进来…

历史似乎要重演了,无忧脑子里才闪过这意识,就看到燕风飏二话不说一马鞭就冲着巫晏修甩去,那暴戾的架势似乎只这一鞭就想将巫晏修打死在原地似的!

什么叫他的人?

更新时间:2012-8-17 10:00:03 本章字数:4134

153

巫晏修又岂是饶人的主,吼了一声,抬手就抽出腰间的笛子迎上了燕风飏。孽訫钺晓

那笛子呈黑色,碰到燕风飏的鞭子发出的沉闷声让燕风飏有些惊讶,定睛一看,竟然是玄铁做的,难怪坚硬不摧!

“少主…”刺莘拔剑抽了上来,火喜那肯让燕风飏吃亏,抢身架了上去,一时一对一就战了起来。

屋里空间小,燕风飏的鞭子不能尽兴地施展开,他眉头一皱,就抛下鞭子,赤手空拳迎战巫晏修狯。

两人斗了十多个来回,巫晏修就有些吃力了,暗赞狼王就是狼王,这功夫还真不是吹嘘出来的。

无忧看巫晏修渐渐吃力,撑着叫了起来:“别打了,燕风飏,是他救了我。你还记得当年大佛寺后的巫晏修吗?就是他!”

“哦…嘿嘿,那六指小子?辰”

燕风飏略一回忆,就想起来了,手却没停,冲着巫晏修叫道:“小子,是不是回来找你三爷报仇了?嘿嘿,功夫不错啊!可是和三爷比,你还差了一大截!怎么样?服不服?”

巫晏修一想起当年被燕风飏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自己的玉笛折断,眼睛就红了:“不服!你不过就是仗了比我大多练了几年武而已,小爷要练了你那么几年,比你厉害!”

“哈哈…那就是不服了,继续打!”燕风飏往后仰,让过了他的铁笛,一俯身,一个扫堂腿虚幻一着,巫晏修跳起来,谁知燕风飏又回身,竟然闪到了他的身后,抓住他的肩膀就往后拧了过去。

巫晏修大惊,正想回身用铁笛打燕风飏,燕风飏另一脚就踩了过来,踏在他腿弯上,巫晏修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燕风飏反手一拧,压着他的手臂就压到了他背上,覆在他身上恶劣地笑:“怎么样,这次服了吧!”

“少主…”刺莘想冲过来帮忙,火喜一柄弯刀刷刷就刺到他脖颈间,刺莘逼不得已回身迎战,暂时顾不了巫晏修。

“服…”巫晏修突然抬起另一只手,无忧瞥见他指间的光芒一闪,下意识大叫起来:“小心!”

燕风飏正得意,骤然看见巫晏修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手指一弯,六枚银针就向自己眼前飞来。

距离太近,他已经来不及闪开,只有放开巫晏修,往后一倒,就见银针嗦嗦飞了出去。

“走…”巫晏修大吼一声,冲到窗边就一跃而出,刺莘虚幻一着,就跟着跑了出去。

火喜本想追,回头看看倒在地上的燕风飏,不知道他有没有伤到,不敢追就折了回来。

“王爷…”火喜扶起燕风飏,只见他脸上有一条血痕,竟然是被银针擦伤的。

燕风飏刚才已经躲得很快,可是还是没躲过这一针,脸立刻肿了起来,抬手一抹,木木的没什么感觉。

“燕风飏,针上没毒,应该是蘸过麻醉药。”无忧安慰道。

燕风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又知道!”

站起来,突然想起什么,面色不善地叫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在这,所以才装病不跟我们上山,跑这里来看他了?你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无忧无语望帐顶,这人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抓到妻子外遇的丈夫啊!酸溜溜的!

“有人看见你被他抱了进来,你别想抵赖!”

燕风飏似乎没发现自己的行为很不正常,冲了过来,抓住她推搡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几年难道你们还有联系?”

“燕风飏,你神经病啊!我也很多年没见到他了好吧?你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兴师问罪的?要是来救我,麻烦你解开我的穴道!要是兴师问罪,向后转,门在那边!”

无忧浑身都难受,没空和他废话,说完就闭眼养神。

燕风飏语塞,看看无忧的样子,咬牙切齿:“怎么,他还敢点你的穴道?你们不是认识吗?”

虽然声讨着,他的手还是摸到了无忧身上,替她解了穴道。

无忧抬眼看看他,闷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怕皇后找你吗?”

“你还说…要不是你突然不见,吓到火喜,以为你被坏人掳走了,我会到处找你吗?”

燕风飏提起这事火气又上来了,叫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到处跑!你忘记上次来昏倒在后山的事吗?爷不是怕你又昏倒在哪,用得着急吼吼地把人都派下来找你吗?现在皇后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回宫我们等着被罚吧!”

无忧蹙眉,却从燕风飏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关心,原来他真的是担心她啊!心下莫名地一暖,语气就放软了:“你赶紧上去吧,我没事,休息一会我自己回去,免得连累你!”

说实话,她说这话的意思原本只是觉得罚一个就够了,不用两个都挨罚。

可是燕风飏正在火头上,闻言以为无忧是讽刺他怕连累才这样说,立刻大怒:“燕无忧,爷怕连累就不会来找你!别人想连累爷都连累不了,你别不识好歹!”

无忧也火了,反驳道:“对,我是不识好歹,我没央求大爷你来找我,也不敢连累大爷你!大爷,门在那边,您走好!”

她说完就扭了头,理也不理燕风飏,将自己埋进被褥里。什么周文婧,什么被罚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只想这样和燕风飏耗上了。

燕风飏气得脸色发青,站在床边瞪眼吹头发,看的火喜憋笑不已,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燕风飏被个小女人弄得束手无策。

以往军中的霸王,敌人眼中的无情的狼王,怎么会对自己的妹妹束手无策呢!

火喜觉得这个九公主有意思!

毕竟是骄傲的人,要让燕风飏低下头来哄无忧,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他在站了一会,不见无忧回头后,大爷燕风飏头一扭,发一甩,蹬蹬蹬走了出去。

火喜跟了出来,燕风飏回头一瞪眼,冷声说:“她就交给你了,再跟丢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大步走出几步,又回头:“要是那个六指再回来,给我杀了他,爷的人,岂是他可以想抱就抱的!”

火喜傻傻地裂开了嘴,暗道这皇兄好霸道,不过抱抱九公主就要杀了人家,那以后九公主要嫁人,那驸马爷是不是也不能抱她啊!